1960年9月23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间谍兼外交官的遭遇
  陆拂为
最近,古巴政府在哈瓦那破获了一个美国间谍集团。其中两名间谍是美国驻古巴大使馆的职员:一名是美国大使邦沙尔的女秘书马乔里·伦诺克斯;另一名是罗伯特·尼特。古巴当局已经缴获了他们偷听谈话的各种设备,这些设备是他们为了窃听新华社哈瓦那分社办公室的谈话而装置的。现在,古巴革命政府决定将他们驱逐出境(见9月18日《人民日报》)。
人们还记得:当“U—2”型间谍飞机被苏联击落时,美国政府曾抵赖说它的任务是“研究气象”;那么,这次偷听新华社的谈话,该不会是想和中国“交换新闻”吧!?美国政府又将作何解释,迄今未见宣布。此事也难,抵赖吧,怕陷于被动,承认吧,实在太难堪。于是,只好咬紧牙关,装聋作哑,“痛骂由人痛骂,间谍我自为之”了。
根据美国国务院上次供认,进行间谍活动,“肯定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对于艾森豪威尔高唱“和平”和“共处”,毕竟有妨碍的。所以,能够抵赖总想抵赖。前些日子,苏联曾逮捕和驱逐了一些到苏联“旅行”的美国间谍。美国政府又拿出流氓的那套信口诬赖、血口喷人的看家本领。美国国务院新闻发布官怀特答复记者的责问时说:“苏联似乎患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狂。几乎没有一天没有一个旅行者被逮住并被加上各种各样的罪名。我把它列在宣传一类——用大写字母写,并在后面加上五个惊叹号”(美国新闻处华盛顿9月6日电)。但是,抵赖犹未成功,人赃都被拿住。古巴破获的美国间谍案,主角已经不是小小“飞行员”或区区“旅行家”,而是堂而皇之的“外交官”。这种丑事,在美国那一部又脏又臭的外交史上,是并不罕见的。请问怀特先生,发生这种事情,该列入什么类?又该加几个惊叹号呢?古巴政府已用铁的事实,打了美国政府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
外交官是代表国家的,他们奉命办事而已。虽然,这类活动对美国“非常需要”,但这给人拿到桌面上来,实在不便认账。对全世界人民来说,无异又是上了一堂好课。原来,满嘴“援助”不发达国家,“不干涉内政”的美国外交官,不过是一群掩掩藏藏、勾勾搭搭,怀着鬼胎,躲在黑暗角落里的角色!正如古巴外长罗亚所说,“美国间谍集团干出的这种活动是重复纳粹的秘密警察所惯用的手法”。这就更加证实了古巴革命政府对美国政府的侵略政策提出的义正词严的谴责,是非常必要和正确的。
美帝国主义最害怕世界人民的觉悟,最害怕世界人民的团结。古巴革命的胜利,使拉丁美洲这个“平静的后院”变成反帝斗争的前线。美帝国主义处心积虑地想颠覆、孤立古巴,它特别害怕古巴人民和社会主义国家的友谊。当古巴政府决定和中国建交时,美国资产阶级报刊惊呼“一颗定时炸弹爆炸了”!艾森豪威尔公然威胁古巴政府,说“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但是,威吓也罢,挑拨也罢,被孤立的不过是美帝国主义自己。黔驴技穷,居然派遣特务——“一位迷人的美国大使馆秘书”(美联社语),用各种偷听设备,想从新华社的谈话中捞些“油水”。凡此种种,都表明帝国主义在古巴人民和中国人民的伟大友谊面前,多么憎恨敌视、惊慌不安,而又无能为力!
美国特务偷听到一些什么呢?他们听到:中国人民坚决支持古巴人民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他们听到:中古两国人民的友谊是伟大而牢不可破的……。正如古巴《今日报》所说:“新华社谈的话就是即将向全世界发表的事情”。特务们正无可奈何和大失所望之际,“祸不单行”,又被古巴政府连人带赃捉住,“外交官”的画皮也撕去了。现在,站起来了的古巴人民完全有力量并且有决心维护自己的主权和尊严。于是,两个间谍兼外交官被迫驱逐出境,灰溜溜地挟起皮包滚蛋,回国向间谍头子“述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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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访越杂咏
赵朴初
  醉高歌带朱履曲
〔参加越南国庆歌舞晚会〕望采莲波上轻舟,惊戏蝶风前垂柳,听冰弦玉管珠喉溜,问此乐几时曾有?又一曲登台挥手(注),看今朝人物风流,争欢呼兄弟祝千秋,擎天称共寿,磨厉赴同仇,帐前灯,光射斗。
(注)会终前,胡志明主席亲自指挥唱《团结就是力量》。
  北波洞?穴居野处关天下,薪胆箪瓢照世间。赢得北波长作伴,列宁溪水马恩山。?
  ?北波洞在越北某山,胡志明主席曾住洞中四年余。河内革命博物院陈列山洞模型及胡主席当年用具。
  ?胡志明主席洞居时,名所居之山曰马恩山,洞前有溪,名之曰列宁溪。
  临江仙
  〔越南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邀游下龙湾,同游者有日本及非洲友人。〕处处奇峰迎面起,无穷叠巘层峦,碧波流去又回环。海为山里海,山是海中山。喜见东风今作主,宾朋异国同欢。相携如梦对奇观。待看邀世界,共赏下龙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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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化街语

  欢迎书店出租图书
  剑韶
最近,武汉市一些书店设立了图书出租部,出租的图书有经典著作,有配合各种运动的参考资料,还有优秀的文艺作品等,这种作法好处很多,深受广大读者的欢迎和赞扬。
大跃进以来,人们需要更多精神粮食,许多图书出了一版、二版、三版……,都被购买一空,仍然供不应求。出租图书,可以使读者能读到一时还购买不到的或来不及再版的书籍,使读者满足了工作和学习的需要。同时,这种作法还符合节约的精神。一本一块多钱的书,只需租金四、五分钱便可以借阅一个星期,如果阅读不完还可续借;有些需要反复阅读的书籍,手头上有一本当然方便,但有些书籍只需浏览一、二遍或选读其中某些段落就够了。这样作,既减轻了读者的负担,又可以使一些书籍不翻印或少翻印,节约了纸张。
近年来,书店为读者服务的工作做得更多更好了。推荐新书好书,送书上门,远途函购,甚至有些书店帮助读者抄写缺售的书籍,现在又出租图书,这种把方便留给别人,把困难留给自己的共产主义风格,热心为读者服务的精神,是值得提倡和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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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幅六畜兴旺的图画
  夏方文 苗地画
8月,在吉林省蛟河县农村,一片秋收景色。夏锄刚刚告一段落,牧牛饮马的季节又开始了。8月10日的早晨,幸福之路人民公社的社员们,喜气洋洋地牵牛带马,涌到公社的中心集镇新站,参加公社的耕畜评比大会。
五百多头骏马壮牛布满了绿草如茵的广场上:雄赳赳的种马,魁梧的公牛,母畜温驯地低头啃着青草,小驹小犊到处纵跃嘻戏……。来自平原、山地和林区的一百多名红色饲养员,吆喝着、抚摸着自己的娇马憨牛,不停地向熙熙攘攘的观众介绍场中的蛟河马、苏联马、蒙古马、滨洲牛、蒙古牛、朝鲜牛和改良的荷兰大花牛以及关内来的骡、驴的膘色与特性。一幅人民公社六畜兴旺的美画图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农业战线的老英雄、幸福之路人民公社社长韩恩,今天满面笑容。他在全场各处走动,一面和饲养员唠叨牲畜发展的情况,一面和评比委员们仔细察看马牛的膘色。十三年前,靠一匹膘马起家的韩恩互助组,现在已发展成为拥有一万三千多人口、五千八百多公顷土地和三千四百多头大牲畜的人民公社。这里是高寒的半山区,耕作和运输的主要动力是大牲畜。人们十分重视牲畜的饲养和繁育。畜牧战线上的风流人物不断涌现,全社二百多名饲养员中,就有三分之一的人成为标兵和先进生产者。早几天一听说公社将举行耕畜评比大会,全社就轰动起来了,纷纷添料加水,刷马洗牛,迎接盛会。今天,各管理区的总支书记、主任、生产队长和许多社员,都到场参观。他们同老英雄韩恩的心情一样,欣赏着社会主义大集体的牛群马队,展望着牲畜更大发展和农业更大丰收的前景。
人声喧哗,马嘶牛吽,耕畜评比大会正在热烈进行。在广场北部,一大群牲畜膘肥体壮,特别出众。头头母畜的额前分别挂着红黄两色彩牌,标明怀驹和配种的情况。青年配种员杨永山,闪动着一对发亮的眼睛,笑容可掬地介绍了韩恩互助组发祥地的牲畜饲养和繁殖的经验。这个保安管理区今春率先实行了公母分群、强弱分槽、孕畜分栏和管理、饲养、使役三结合的先进方法,全部牲畜常年膘满,繁殖旺盛。他连拍带摸地夸耀一匹大白马,说:“这是我们的高产母马,七年来年年怀驹,岁岁产仔,全产全活全壮。周围的灰白马、栗青马、黄膘马,都是它的后代。今天它们三代同场,齐来评比。”这位热爱自己事业的共青团员,今春以来,风里来雨里去,为三百多头能孕的母畜配种,其中九十九匹母马,就有六十九匹怀了驹。
老饲养员徐凤山和他的牛群,正被人群团团围住。十年来,这位爱社如家、爱畜如子的老标兵,一共接生过百头牛犊,头头成活。在天寒地冻和狂风暴雨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地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在幼畜的身上。今天,他牵来了五头怀犊的母牛和它们春天生下的五头小牛。徐大爷双手捧着一头黑牛的大嘴,说道:“这头黑牛原来连年流产,今年也产犊了!”四周围的饲养员纷纷向他请教饲养的经验。
老爷岭山区的三十头大黄牛,庞然站立在广场中央。头头重千斤、长八尺、高四尺五寸,一字儿排开,好似一群巨象。它们力大无穷,耐劳任重。每次每头牛能拉一吨多重的木材,能单独套犁翻地。今天全场共有一百五十头这样的大牛,它们是山区和林区人们的重要帮手。
“一马产双驹”和“一马奶双驹”,成为全场的佳话。在不远的两处地方,一对一模一样的小黄马在一匹黄中带白的老马身旁转来转去;一红一黑的两匹小马,一会儿走向人群,忽然又回到枣红马的跟前。老黄马过去只产过一胎,公社化后拨到大吉管理区巨先生产队饲养员昌德志手里,由于饲养精心,去年5月间产下了这对孪生的小驹。北安管理区大东队的饲养员冯广锡带点开玩笑的口气指着小黑马说:“它是‘过继’给枣红马的,你看,被奶得和小红马同样壮实。”参观的人十分有兴趣地打听他们配种和饲养的妙诀,互相议论着:过去把禾结双穗、马产双驹看作难得的瑞祥之兆;现在,它却变成我们畜牧业大发展中的丰收果实了。
“牲畜疗养院”的事情也传开了。评比委员们走近新站管理区东山生产队的六头肥硕的母牛的时候,饲养员房宗堂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热心的观众插上了嘴:“这就是牲畜疗养院里的肥牛。任何病弱的牛马一到他们的手里,就会养好养肥壮。”这个生产队连年被评为先进饲养单位。房宗堂喂牲畜出名的细心。平日观察到马爱吃甸子中带苇子的青草,病牛愿意吃发酸的包米饽饽,他就加意调喂。结果,牲畜越吃越好。民主管理区有一个东沟生产队,同东山生产队齐名。原来因使役过重瘦弱无力的十三头牲畜,在饲养员李世禄的耐心调理下,长膘增重,转弱为强。今春平均每头牲畜翻地十公顷。
耕畜评比大会好比牲畜展览会,又是饲养员的经验交流会,最后成为热烈的竞赛大会。当红旗被评给保安管理区的时候,北安管理区总支书记范永林郑重地上台向保安挑战:明年一定要让红旗在北安的畜舍上飘扬。保安的饲养员推杨永山上台应战:红旗一定要在保安扎根。掌声像雷般震动,七个先进单位和五十八名标兵与先进饲养员受奖。他们的出色的马和牛,结队经过评比台,一一戴上了大红花。(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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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澜沧江畔的宝石
  金凤
“孔雀树像森林里的火把,
沾巴花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傣家人正在澜沧江两岸庆贺丰收,
远方飞来了一只金凤凰,
它把毛主席的话传进了森林,
幸福的人民公社将要出现在我们大地上。”
著名的傣族民间诗人康朗甩在他的长诗“傣家人之歌”里这样热情歌颂云南边疆少数民族组成的人民公社。在盛产普洱红茶的勐海,我们访问了这澜沧江畔的一颗闪亮的宝石——曼贺人民公社。
曼贺公社位于绿荫深处。一离开勐海,便见远远近近的山坡上,长满郁郁苍苍的茶树和樟脑树的奇妙的混合林。平坦的坝子里,是一片水稻和甘蔗的碧绿的海洋。走进村寨,道旁耸立着高大的呗叶树、榕树、菩提树和棕榈,枝稠叶茂,挡住了亚热带的炎热的太阳。一幢幢傣家特有的精致的小竹楼掩映在绿荫丛中,新盖的淡红色的缅瓦顶闪闪发光。随着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一群傣族姑娘细腰高髻,束着五彩筒裙,一手托着几张翠绿的芭蕉叶,里面包着雪白的糯米饭;肩上担着一副精致的竹箩,箩内却满装着黑油油的肥料。她们一面说着笑着,一面往田间走去。同来的旅伴告诉我们,这在傣族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傣家人种地不施肥,不锄草,说是粪肥沾污了干净的五谷,谷子便不能敬神;庄稼汉身上沾染了肥料的臭气,也不能进缅寺赕佛。大跃进的浪潮冲破了千百年来束缚着傣族人民的迷信的罗网,如今就连最爱洁净、讲究打扮的傣族姑娘也纷纷积肥、送肥了。
紧挨着傣家的竹楼,我们看到了一座座拉祜等族人民居住的新盖的平房。公社的支部书记(一个傣族共产党员)笑着告诉我们,这个公社是由傣族、拉祜族、汉族等十个民族组成的。1958年以前,傣族的七个寨子座落在坝子里,拉祜族等民族居住在高高的山岭上。那里气候寒冷,土地稀少,他们刀耕火种。开一点荒,种些瓜菜杂粮,一年收获糊不了几个月的口腹,只好打猎打柴,采集野果野菜度日,生活异常艰难。坝子里的傣族居民因为缺乏劳力,耕作十分粗放,也顾不上经营其他作物,满山的茶树和樟脑树都荒芜了。1958年,吉祥的金凤凰飞到了边疆,各族人民团结生产的人民公社诞生了。山区的勇猛的猎人、善于纺织的姑娘和采药的老人一起下山帮傣族人民收谷、打场、清理茶山。坝区的傣族社员也主动请山区的社员搬下山来。大家都是一个公社的社员,绿油油的水田和茶山一起栽种,发散出新鲜木料和竹子清香的黄澄澄的新屋盖起来,让山区社员居住,傣族社员还双手把着山区社员那些拿惯了猎枪和弓箭的手栽种水稻。各族人民团结生产的人民公社放出了万丈光芒,1958、1959连续两年,这个公社的农业、副业、林业和畜牧业都获得了大丰收。茶叶和樟脑的收入比公社化前增加了三倍多,边疆农村中办起了农具厂、砖瓦厂和木材厂,抽水机的隆隆的震响打破了沉睡千百年的山区的静寂。社员们分够了粮食,每月还发工资。公社的福利事业也办得很好。
我们看了傣族的曼贺生产队的公共食堂。这是三大间宽敞的瓦屋,收拾得十分整洁。大木桶内盛着四百来斤糯米(傣族居民喜欢吃糯米饭,这是他们的主要食品),全生产队一天的口粮都在这里。蒸汽锅喷发着沸热的蒸汽,竹管内流着清凉的自来水,不要一个小时,一大桶香喷喷的糯米饭便蒸好。一排排青篾竹席上放着一个个干干净净的瓦罐,蒸好的糯米饭盛在里面,社员吃饭时提了就走(现在正是农忙,这里的社员带了一天的饭食到田间去吃)。从此,傣家的妇女再不要半夜三更起来舂米做饭,她们可以恬静地睡到天亮,到食堂提了饭就上田间生产去。
我们又去看了托儿所。几十个吃奶的娃娃躺在竹摇篮里,大一些的孩子在地下玩耍。锅里烧着热水,阿姨正准备给孩子们在白瓷盆里洗澡。这些幸福的娃娃,一生下来就赶上了人民公社的新生活。他们再也用不着捆绑在妈妈的疲乏的背上,随着妈妈上山、下田,在灼热的阳光下摇晃着小脑袋;也不用被长绳子拴在竹楼上,哭得声嘶力竭等妈妈回来吃奶了。现在,他们安详地躺在干干净净的摇篮里笑着唱着,到时候妈妈会来给他们喂奶,阿姨总在旁边摇着他们,照管着他们,让他们白白胖胖地一天天长大起来。
我们也去看了去年才从山上搬下来的曼谢生产队,这个生产队有拉祜、汉族等四个民族。过去他们被反动统治逼得躲到山上,但土司、头人的苛捐杂税毫不放松,一直跟到山上。他们种巴掌大一块地,每年要出烧柴的捐、买水的捐、门户捐、黄豆捐、棉花捐、黄瓜捐、西红柿捐、芭蕉捐等等几十种名堂的捐税,他们种一点什么就要出什么捐,连找到了一窝野蜂也要出一份蜂蜜捐。他们不得不一年偷偷搬几回家。直到1956年土地改革,他们才定居下来。1958年大跃进,成立人民公社,他们才下了山。现在他们耕种着世世代代梦想不到的肥沃的田地,吃到了香喷喷的大米饭,每月还发工资,这真是破天荒的大喜事。这个生产队的拉祜族队长感动地说:“要不是托庇毛主席的洪福,要不是托庇人民公社,我们怎能过这等好日子!”今年生产队开了一百多亩荒地,又种了四十亩双季稻,粮食要比去年多收一倍。看来,幸福吉祥的金凤凰飞到了祖国南部边疆,它照亮了各民族人民前进的道路,使他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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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去!(宣传画)
   曹有成 翁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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