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4月28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服务工作面面观

江门无线电三厂
不顾信誉 搪塞用户
编者按:近几年来,家用电器纷纷进入普通百姓家。这固然标志着人民生活水平有了提高,但说实在的,许多人家买一大件如彩色电视机、电冰箱,还是不容易的;如果在短时间内就发生故障,难以使用,放在谁身上谁也会心疼。特别是,家用电器维修难、难维修,现在已成了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因此,生产厂家和销售部门一定要做好产销后的服务工作,决不可商品一旦出门就不再置理,让用户花钱买一堆“电器垃圾”。
企业应重信誉,失去信誉,便失去存在的最重要的条件。而做好维修服务,便是维护企业信誉的一个有效方法。愿企业领导者,对此都有深切理解,而万万不可轻视、大意。
去年1月,我花1400多元买回一台广东江门无线电三厂产的蓬勃牌20英寸彩色电视机,使用后发现荧光屏上有一处指甲大的绿点,后来又出现约10厘米宽的亮道。当时我就给这个厂领导人写信,要求他们帮助检修。他们回信告知我这个厂驻京修理部的电话号码和修理人员的姓名。我多次打电话去联系,得到的答复是查无此人。
不久,这台电视机屏幕上的绿点消失了,亮道也不见了,但出现了严重的雪花,色彩偏青、过重,色差过大,无法校正。后来,我又投书你报,希望通过你们督促这个厂搞好售后服务。可是,他们仍然搪塞不管。
北京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 张桂兰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服务工作面面观

彩电没看成 反赔二百元
去年10月10日,我在大同市雁北基地公司兴源商店,买了一台海南岛海华电子设备厂组装的海华牌20英寸彩色电视机。当时售货员说,商店没有电,不能试机。我拿回家收看,发现这台电视机的伴音和图象都有问题。可是这家商店不管,我只好送到维修门市部修理,花了24元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去年11月,我给你报群众工作部写了一封信。12月中旬,我收到广东省有关单位的复信,他们让我找销售单位解决。我找了雁北基地公司经理,他让我自己设法维修,修理费不超过200元可由这家公司报销。我又花了128元,可电视机仍没有修好。这位经理让我把电视机交给这家公司电视机修理部修理,最后也没有解决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这家公司同意我退电视机,但他们不报销我花费的152元维修款,还要我出55元折旧费。现在,我已忍痛退掉了电视机,但我认为,他们提出的退货条件是不合理的。
山西大同市车站 薛维忠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服务工作面面观

务实商店不“务实”
1986年9月28日,我在昆明市拓东路务实商店买了一台上海牌14英寸彩色电视机,仅用了3个半月,这台电视机就坏了。
为了修这台电视机,我同务实商店交涉了近20次。这家商店负责人说,他们无力维修这种彩电,对上海牌彩电只包修3个月,企图一推了事。我要求这家商店办理退货手续,他们说哪有那回事!
我们与上海广播器材厂远隔千山万水,这个厂在昆明未设一处维修站,务实商店保修部门又没有本领修理这种电视机。我只得给上海广播器材厂厂长写信,询问这一问题该怎样解决?这个厂复信让我找务实商店。一个半月过去了,我的电视机仍旧躺在那里。
 云南省东南亚研究所 王士录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服务工作面面观

收录机屡修不好 换了货仍是摆设
1985年11月28日,我花费470元钱买回一台广东佛山市无线电一厂生产的双卡立体声收录机。使用不到一个月,机子毛病百出。我多次写信与厂方联系,不见回音。后来我写信给你报,你报将我的信转寄佛山市有关单位,佛山市电子工业公司通知我把机子寄回厂家修理。
我将这台收录机两次寄回厂家修理,没修好。我又将机子送到这个厂在南京设立的维修处,修理了3次,仍然没修好。后来我又与厂家联系,厂家才派人上门修理,可还是没有修好。这时,厂家同意给换一台收录机,但来回的邮费要我负担。
去年10月4日,我收到换回的收录机,一使用便发现音响不佳。我立即写信与这个厂技术科联系,不见回信。今年1月15日,收录机的开关失灵。我不愿再给厂家添麻烦了,便托人到这个厂在南京的维修处求购零配件修开关,可是没有买到。我只好写信、拍电报同厂家联系,却又如石沉大海。现在这台收录机只能放在家中当摆设。
为修好这台收录机,我前后共花费了200元,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仍不见效果。质量如此低劣的产品怎能投放市场呢?为了维护消费者的利益,我要求厂家办理退货。
江苏高邮县新华镇流器厂 范志海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服务工作面面观

不要把次品推入市场
最近,我县民政福利五金门市部购进30台北京洗衣机厂生产的白兰牌单缸洗衣机,其中10台竟是坏的。这个门市部负责人说,这些不能用的洗衣机,是有关批发部门搭配的次品。
河南正阳县 肖震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服务工作面面观

竭诚为用户服务的中南无线电厂
去年十月,我公司在湖南株洲中南无线电厂定购一套价值九万多元的无线电对讲机,以加强所属车队的调度工作。
今年一月中旬,这套对讲机的转发台出了故障。我们同中南无线电厂联系,请他们协助检修。这个厂很快派来两位同志帮助检修。由于我公司没有检测仪器,一时查不出故障所在,那两位同志立即向厂里打电话请示,经中南无线电厂领导人同意,他们中的一位同志当夜抱着二十多公斤重的转发台,乘火车南下株洲回厂。
这位同志回厂后积极组织检修,然后携带修好的转发台,于一月二十五日送达我公司,使我公司的调度通讯设备又复活了。中南无线电厂的两位同志怀着完成任务后的喜悦要返回株洲时,我公司为他们准备了便饭,还打算送些纪念品,但都被他俩谢绝了。
从这两位同志身上,我们看到中南无线电厂的同志确实树立了“用户第一、服务第一”的思想。
辽宁鞍山市公共交通公司 陈应 尚义志 王鞍利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有问有答

鸡瘟病毒未除不能孵小鸡
问:今年1月,我村的鸡突然患病,全村500只母鸡、200多只公鸡,一个月内全部死了。现在正是孵小鸡的季节,一些农户又打算孵小鸡,不知这种鸡病是否有防治措施和急救办法?在这种环境里,人们能否孵小鸡?希望家禽专家解答。
山西沁源县聪子峪乡土岭度村 王明寿
答:据来信提供的有限情况判断,你村的鸡患了一种高度致死性传染病,可能是鸡新城疫(俗称鸡瘟)病毒引起的,这种鸡病现在还无法治疗。
鸡新城疫的传染源是病禽和带病毒鸡鸟的排泄物、死病鸡的肉、内脏和血液等,这些都含有大量病毒。这些病染体散布到任何物体上都能存活一段时间。病毒一旦进入健康鸡体内,立即会引起传染。
然而,人们可以用消毒方法杀死鸡新城疫病毒,消灭病毒后,孵小鸡是完全可以的。消毒必须完全彻底,首先要清扫被病毒污染的场地和其它环境,把带病毒的杂物集中深埋、焚烧或用泥土覆盖发酵后做成肥料。鸡舍、饲料用具和其它用品要用热水洗净,再用约5%的烧碱水刷洗消毒(此法不能用于金属物品)。小物件可以采用蒸煮60分钟的方法消毒。饲料场地和鸡舍可用20%的生石灰乳、5%的甲酚等药物消毒。阳光照射能杀死各种病原微生物,因此将有关用具清洗干净后,可再放在日光下曝晒。此外,还必须清除病鸡和带病毒的鸡,也不要买卖病鸡和食用病鸡。
孵小鸡的蛋必须是健康鸡产的。孵前应将鸡蛋洗净。孵鸡的用具必须清洁。人们饲养雏鸡时要注意观察鸡饮食、活动时的情态,及时处理异常雏鸡。雏鸡要及时做预防接种,接种方法和次数应由兽医决定。
鸡瘟是可以预防的,对鸡采用预防接种的效果是可靠的。但应注意疫苗的保管、运输和正确使用,否则,就会失去预防作用。一旦发生鸡瘟疫情,应立即报告兽医站,请兽医诊断、防治,这样才能收到良好效果。
中国兽药监察所 薛民权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消除污染造福人民

阜阳工业废水污染到何日
我县王店、新华、袁寨、口孜四个区因受阜阳市一些工厂的废水污染,13万亩农田不能灌溉,180多万平方米的水面养殖业无收益,沿河两岸13万多人饮水发生困难。
仅以阜阳造纸厂为例。这家厂每天排出工业污水近7000吨,流入我县的济河,经过7个乡镇,45个村。由于污染严重,济河水变黑,鱼虾绝迹,芦苇杂草不生。近几年来,沿河两岸连续发生多起牲畜中毒事件。有的农民因用济河水浇地,致使土壤板结,肥力下降。
我县人大代表为此多次提出提案,县环境保护部门和广大群众也经常向省及阜阳地区有关部门反映,但至今得不到妥善处理。目前,这些工厂仍没有采用任何防污措施。
安徽阜阳县 李家邦 戴民言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消除污染造福人民

长江宜昌段污染日趋严重
葛洲坝三江至白沙洲一段的长江水域,水质污染日趋严重。在这段水域内,硝态氮、亚硝态氮、铵氮的含量比过去明显增加了,铅、铜、汞、砷、酚、氰等有毒污染物的检出率比过去同期高出约20%。这主要是由于沿岸工矿企业的生产废水和城市生活污水排入长江造成的。目前,在长江宜昌段,有宜昌地区磷肥厂、宜昌市三峡药厂、宜昌市峡江纸厂、宜昌市农机厂、宜昌市电机厂、宜昌市巾被总厂等23个重点污染源。
长江是数亿人赖以生存的主要水域。呼吁有关单位采取综合防治措施,认真做好废水废物的处理工作,制止将未经处理的废水和污染物排入长江。
湖北宜昌市环境保护局 刘绍新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消除污染造福人民

淅河污染鱼死虾绝 两岸百姓饮水困难
我乡地处淅河下游,因上游平顺县后漫选矿厂大量排放污水,使这条沿河人民赖以生存的河流变得油污横溢,河里鱼虾绝迹。人们用污染过的河水浇地则土壤板结,植物萎黄。1984年,沿河有7头耕牛、31只羊因喝了被污染的河水,中毒死亡;1985年,在淅河附近的我乡三个食品厂被迫停产。沿河两岸人民不得不跑到几公里外找饮水。为此,我乡政府曾多次与平顺县有关部门和后漫选矿厂交涉,但时至今日,问题仍未解决。我们呼吁长治市环保部门过问这件事,尽快解决淅河遭污染问题。
山西壶关县桥上乡人民政府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消除污染造福人民

芜湖缝纫机厂扰民不止
坐落在居民区内的芜湖缝纫机厂,日夜噪音不止,扰得周围的居民心烦意乱。
多年来,附近的居民一再吁请这个厂治理噪音污染,市、区两级人民代表大会也多次要求这个厂尽快治理污染,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去年下半年,这个厂又在紧挨居民区的厂房顶上,建起一根二三十米高的烟囱,整天黑烟滚滚,周围居民苦不堪言。
安徽芜湖市镜湖区 黎声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调查与思考

公共厕所难题多
——京津湘鄂实地访察记
本报记者 龚金星
拉屎撒尿事虽小,可还挺重要。
前一段时间,本报不断收到海内外读者的来信,批评我国公共厕所的现状。概而言之:“上厕难,难上厕”。为此,记者最近到湖南、湖北、天津、北京等地作了一番了解。
“上厕难”,是指公共厕所少。据城乡建设环境保护部的同志提供的情况,这一问题,北方比南方突出一些。拿中外闻名的天津食品街来说,游客、食客整日人群熙攘,可就是没有一个公共厕所。据说,只是前年元月临开业时,有关部门突然想到拉撒事未配套,才在东北角离中心六七十米远处修了一个小便池,每次只能容纳约50人。
“难上厕”,是指公共厕所管理水平差。比如武汉市的一些公厕曾一度无人管理,粪尿遍地,上厕人难以插足。
群众对公共厕所意见多,首当其冲的,是环境卫生部门。据了解,环卫部门也有许多难处。
修建难
一是征地难。新建公厕,必须有地皮。一提起征地,不少城市的环卫部门的同志头皮就发麻。西单是北京高度繁华地区之一,但只是在临近的武功卫胡同内有一个公厕,20多个蹲位。平日里,上厕的人要排长队,节假日更是可想而知了。这里的上厕难,群众已经喊了好几年,环卫部门绞尽脑汁,还是找不着地皮。有的街面地皮有,就是征不来。北京月坛北街国家计委东侧,去年西城区环卫局根据群众要求,决定在此建一个公厕。已开始挖基脚了,但由于周围居民的反对,这块地皮征不来,建公厕的计划只好告吹。
二是经费难筹。新建、改建、维修公厕,都需要钱。可是,目前各地不少环卫部门的经费都紧张。北京市属环卫部门管理的公厕有6800多个。这些厕所,大多是50年代、60年代、70年代所建,是当时的应急之作,需维修改建的有6000多个。每改建一个这样的公厕,若要达到现有的标准,需2万元,总共需经费1.2亿元。北京市环卫局用在公厕名下的经费靠“三点”,即市里补助一点,区里拿一点,受惠单位资助一点。就这“三点”往往也难实现。去年顺利,弄到500万元。500万元与1.2亿元的需要相比,已经是“杯水车薪”;再建新的公共厕所,只能是一句空话。
三是有些群众不配合。湖南常德市的老城区公厕欠债颇多,市环卫局弄到一块地皮盖厕所,头天砌好的墙,第二天总短去大半截。有几位老太太更干脆,搬来椅子坐在工地上,弄得无法施工。市建委主任张清藻告诉记者:“我们每建一个公厕,几乎都要动用公安部门保驾。”不少人对待公厕的态度是:需要时,强调就近、方便;若是真建起来了,谁也不愿挨近他家。当然,公厕管理水平不高,也是人们担心的一个原因。
此情此景,对城市建设规划部门可能是一个提示:公厕的确应该列入规划设计的蓝图,而且应尽可能做到让群众满意。
管理难
公厕管理也有三难。
招工难。管理公厕首先需要人。北京市环卫部门招工,每年都比其他部门早好几个月,但报名的人却寥寥无几。西城区环卫局的职工队伍缺额100多人,今年已届退休年龄的又有200多名。但前年和去年,一名工人也未招进。有的待业青年说:“我什么不能干?扫马路,又脏又累不说,连个对象也难找!”有些刚退下来的老工人,身板骨挺硬朗的跑到清洁队,要求就近包下一两个公厕。可儿孙们认为这是老爷子丢他们的脸,死活不让去。
队伍难稳定。前年北京市各区环卫局好不容易从郊区招了一批农村青年担任公厕保洁员,每人月薪还挺高,可他们干了不到1个月,人就走光了。原因是受不了城里人的讽刺和挖苦。去年5月份,北京西城区从山东找来一位临时保洁员。当他蹬着保洁三轮车执行任务时,有两个小伙子说不该从他们面前经过,蛮横地把他揍了一顿。保洁员如果出点差错,那更不得了!去年1月,北京市西城区恭俭胡同北口公厕的保洁员冲刷小便池时,不慎将几滴水溅在正解手的一个人身上,保洁员当即道歉,可那个人还是拿起地上的水管,对着保洁员一阵猛抽。不树立尊重保洁人员的社会公德,这支队伍难以稳定。
公厕设施难维护。许多城市新建的公厕,干净、舒适。在公厕内,摆上了花草、盆景;配备了洗手盆、地痰盂;设置了衣帽钩、行李架等。想到了老年人的难处,还设有带扶手的蹲位。天津市1984年以来建成的公厕,以上设备齐全的有20多个。可惜,好景不长。2月底,记者随天津市环卫局的同志实地查看了不少公厕,十之八九都失去了当时的“风采”。海河西路的几个公厕洗手盆、水龙头全没了,雪白的墙上,黑脚印密密麻麻。一位保洁员愤愤地对记者说:“这里的墙,我们得经常刷。特别是那些污言秽语和淫秽不堪的画,有时一星期就要刷两三次。”有的公民上厕时实在太不讲公德,本来每个蹲位之间有隔板,他们手拆脚踢非得把它弄倒不可。红桥区姜桥公厕遭遇更惨,小便池里整整齐齐砌着的瓷砖,一夜之间被打得支离破碎,塞满一池。武汉市中山大道的公厕,前几年都备有地痰盂,颇受欢迎,但每年都被偷得一干二净。偷了又补,补了又被偷。
粪便出路难
粪便的出路是个大问题。
城里的粪便,前些年,四周八围的农村争着要。粪便走俏,环卫部门还能收入点钱作补贴。这几年,不少农民转向施用既省时省力且肥效又高的化肥,而对施用起来费时费力的粪便不感兴趣。武汉市年产粪便40万吨,没有销路,环卫部门只好多建三级化粪池,把粪便贮存起来,经过发酵、沉淀后,排入城市污水系统。湖南常德市在市郊买下一座自然湖倾倒粪便,当地农民不堪环境污染,向有关部门反映,又不能解决,他们便扣了粪罐车,有时甚至把司机揍一顿。最近,武汉市又花了100多万元,准备建七座大型粪库,这恐怕也很难从根上解决问题,也不是长久之计。
“上厕难”,“难上厕”,确有其独特的难处。怎么办呢?看来,这份“难”不是来自一方,要排除它,也需要多方的努力。是不是这样呢?


第5版(读者来信)
专栏:耳闻目睹

环境保护法失去约束力了吗?
四月初,遮天蔽日的烟雾一连几天覆盖着长辛店地区的上空,刺鼻异味不断向人们袭来。这是我市云岗液化石油储气站在焚烧液化残液废弃物。附近的一些单位虽曾多次提出抗议,但这个储气站不予理会。人们不禁思索:难道环境保护法在这里失去了约束力?
北京长辛店 森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