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1月18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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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对13个县390户不同类型农民现金收支调查表明
贵州放宽政策 农村形势喜人
穷队加快摆脱贫困,富队社员吃穿消费比例发生变化
据新华社贵阳11月17日电 新华社记者许西记报道:放宽农业政策以后贵州农村的形势如何?最近,贵州省统计局对13个县390户不同类型农民家庭现金收支情况的调查结果表明,放宽政策后,穷队加快了度过左倾路线所造成的经济困难的速度,富队社员吃、穿消费比例发生了变化,群众的注意力正在由解决吃饭问题转向解决穿衣问题。
今年第三季度,390户社员家庭现金收入为54,559元,比去年同期增长45.1%,每人平均收入25.32元,比去年同期增加7.72元。在现金收入中,出售农副产品的现金收入比去年同期增长56.3%。同时,社员经营家庭副业等所得的现金收入,也比去年同期增长14.1%。
这390户社员家庭,今年第三季度现金支出为49,558元,比去年同期增长34.4%;每人平均支出23元,比去年同期增加5.87元。在现金支出中,属于购买商品支出的达36,098元,比去年同期增长21.7%。在购买棉布、棉花、各类化纤布、毛线、毛料、成衣及床上用品等穿用方面的支出比去年同期增加36.5%。学杂费、医疗费、文化娱乐费、交通费、邮电费等项支出,390户共为8,903元,比去年同期增长75.2%。存入银行、信用社和归还借款以及借出款等,今年第三季度为3,805元,比去年同期增长3.6倍。
390户社员家庭今年第三季度手头存的现金为12,470元,比去年同期增长一倍多。社员手头活泛了,农村市场购销两旺。
这390户社员家庭所在的生产队,有富队,有一般队,也有穷队。今年第三季度穷队社员现金收入比去年同期增长39.1%,比富队社员增长的速度快1.2%。事实证明,那种放宽农业政策以后,农村会出现“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的担心是不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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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连县农村改革粮食分配办法
劳动力按劳动工分分配口粮,非劳动力按人定等、按等定量,军烈属等适当照顾
据新华社广州11月17日电 广东省连县农村改革粮食分配办法,实行“劳动力按劳动工分分配口粮,非劳动力按人定等、按等定量”的办法,较好地体现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原则,博得绝大多数社员的欢迎。
连县实行“劳动力按劳动工分分配口粮,非劳动力按人定等、按等定量”的具体做法是:一,小孩和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者,实行定等、定量分给口粮,保障基本生活需要。二,军、烈属,做绝育手术和产假期间的妇女,刚回乡的退伍军人,经社员大会评议,按其实际情况分给部分口粮,体现党的政策,解除后顾之忧。三,正常劳动力完全依据劳动工分分配口粮。出勤多、工分多者多得,少者少得,不劳者不得。
连县粮食分配制度改革以后,使劳动力之间的口粮分配有了差别,鼓舞社员积极向上,关心集体,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大路边公社过去有部分劳动力只顾自己“荷包涨”,私自到外地搞副业,在队里劳动的社员埋怨自己笨,出力种粮让别人捞现钱,出勤率低。这个公社今年有94%的生产队实行新的粮食分配方法,社员出勤率提高15%。外流搞副业的人员,也回队参加劳动,或同生产队协商,妥善解决互利报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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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河南积极调运棉花支援上海等地
 河南省今年棉花丰收后,积极支援上海、北京、天津、广州等大城市的棉纺工业。这是商丘地区民权棉麻中转站正在装车,将棉花运往上海。
新华社记者 王刚法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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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凤阳县推行生产责任制两年翻身
过去连年吃返销粮 如今排队卖余粮
据新华社合肥11月17日电 新华社记者尤淇报道:历史上以讨饭出名,两年前还要吃国家供应粮的安徽省凤阳县,今年成了全省最早完成全年粮食征、超购任务的一个县。
由于推行了切合实际的生产责任制,凤阳县今年又获得了粮食丰收。广大农民在丰收后积极卖粮支援国家建设。到11月3日,全县已入库征、超购粮食5,778万斤。现在争卖余粮的势头还在持续发展,许多地方出现了排队卖粮的盛况。
从1979年春季开始,在农民强烈的要求下,凤阳县推行了包产到组的“大包干”生产责任制,一下子打开了全县农业生产的局面。1979年的小麦产量达到1.74亿斤,创造了凤阳县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丰收,这年的粮食总产量达4.4亿斤,比1978年增加49%。不仅甩掉了年年吃国家返销粮的帽子,还在完成了公粮之后超额卖给国家4,900万斤粮食。
今年凤阳天气不正常,全年气温偏低,六、七月间又连绵下了大雨,有10万亩低洼地受淹失收。但全县由于进一步完善了大包干的生产责任制,社员们在连天大雨中抢收抢打小麦,实收了2.06亿斤,比丰收的去年增产18%。晚秋作物现在已基本收完,产量还没有汇总上来,但据各方预报,今年粮食总产可达4.7亿斤,比去年增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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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黑龙江合江、黑河等地荒原出现一批新村屯
据新华社哈尔滨11月15日电 在黑龙江省合江、黑河等地荒原上,出现了一批新村屯。它们都是由国家贷款购置成套农业机械,由附近人民公社组织集体农民开辟的垦荒点,有的叫机械化大队,有的叫集体所有制农场,去年建立了86处,今年又建立了69处。两年来,这些垦荒点共开垦荒地293万亩,已成为向荒原进军的先锋。
这些新村屯由于机械力量充足,打破了过去“一年进点开荒、二年粮食自给、三年有所贡献”的常规,大部分迅速形成了生产能力,做到当年开荒、当年播种、当年有分配、有贡献。他们以粮食生产为主,同时发展多种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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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天津一批企业转产轻纺产品
据新华社天津11月16日电 天津市有82个产品滞销、任务不足的工厂在调整中转产轻纺产品,充实了钟表、自行车、缝纫机、电视机、服装、地毯、纺织、针织等行业,成为轻纺工业的一支生力军。
这些企业在转产前,多数生产普通机床、低压电器和五金工具等产品,有些企业虽然生产生活用品,但由于质次价高或品种不对路而销路越来越小。
在调整中,天津市经济委员会等有关领导部门统筹规划,打破行业和所有制的界限,把这些工厂调给急需加强的轻纺工业部门。为了使这些工厂顺利转产,市经委还抽出一部分专款连同有关部门发放的贷款,帮助这些工厂解决转产需要的资金。同时,有关轻纺工业部门还采用老厂带新厂、大厂带小厂等办法,为这些转产的工厂调配专业管理人员和培训技术工人,从组织上、管理上、技术上进行帮助,使这些企业迅速投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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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彭加木仍无下落 考察队正继续寻找
香港《中报》刊登名叫周光磊的来信,说彭加木在华盛顿出现,完全是别有用心的拙劣捏造
新华社北京11月17日电 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最近又派出一支考察队到罗布泊进行科学考察,并继续寻找在罗布泊失踪的彭加木。考察队目前已进入罗布泊。彭加木的儿子彭海随考察队一同进入了罗布泊。
科学家彭加木今年6月在罗布泊地区进行科学考察失踪后,党、政府、附近驻军和有关部门积极组织寻找,但一直没有下落。这件事在国内外引起了广泛的注意,也流传了一些谣言。其中,香港《中报》今年10月11日发表一个叫周光磊的人从美国寄给周培源的一封信,说彭加木在华盛顿出现,尤其荒诞无稽。新华社记者经向这封信所涉及的有关人士进行了认真的调查,发现《中报》所载的这封“来信”,完全是别有用心的拙劣捏造。
写这封信的“周光磊”自称是北京大学校长周培源的“学弟”。周培源向新华社记者否认他有这个“学弟”。他说,“我根本不认识周光磊,也不知道有周光磊这个人。”
周培源今年10月中旬访问日本回国后看到这封信,“周光磊”在信中说他把在华盛顿见到彭加木的“详况”,已“专函禀告淑芳嫂(彭加木夫人),现将该信影印存本寄上”,但是周培源并未收到该信的“影印本”。这封信还说“周光磊”去年春天到过中国,周培源说:“我不知道有个周光磊去年春天到过中国。”
彭加木的夫人夏叔芳不久前为继续寻找彭加木,和儿子彭海一起到了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赴罗布泊考察队出发地敦煌。她最近在乌鲁木齐就《中报》发表的这封信对新华社记者说:“我们从来就不认识周光磊这个人,彭加木也从来没有谈起过这个人。”“《中报》刊登的周光磊信中,自称30年前同老彭交往甚密,还称呼我什么‘淑芳嫂’,把我的名字都写错了,(把‘叔’错成‘淑’),这怎么可能是老彭‘交往甚密’的老友?”
夏叔芳还说,她并没有收到“周光磊”给她的“专函”(叙述他在华盛顿看到彭加木的“详况”)。她说,“周光磊”说的是“编造的故事”。“至于‘周函’中提及的‘去春返国亦曾(同彭加木)晤面’,这也是胡诌,我们没有接待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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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驻美大使馆官员断然驳斥香港《中报》
彭加木在华盛顿出现纯系谣言
新华社华盛顿11月16日电 中国驻美大使馆官员断然驳斥了香港《中报》所载中国科学家彭加木在华盛顿出现的离奇谣言。10月11日《中报》以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一则耸人听闻的“新闻”说,9月14日,一个叫周光磊的“中国留美学者”和中国驻美大使馆管理留学生的戴莲如、中国赴美留学的邓质方,在华盛顿一家饭馆吃晚饭时看见了彭加木。该报还登出了周光磊为此事写给北京大学校长周培源的一封信的复印件,信中称周光磊本人曾于去年春天回国,会见过彭加木。
中国大使馆官员告本社记者说,经向邓质方查对,邓根本不认识这个周光磊;在9月14日前后一段时间内邓也没有来过华盛顿。邓在罗彻斯特也没见过彭加木。而戴莲如也不知道周光磊其人。他接着说,香港《中报》刊登周光磊的那封信,说什么邓、戴二人同周在华盛顿一家饭店一道吃饭时,见到了彭加木,完全是别有用心的捏造。这位官员又说,中国大使馆不知道有周光磊其人,更谈不上有去年春天周曾回国访问之事。
戴莲如对记者说,9月14日这天,她除到大使馆附近的一家商店买了点东西外,全天都呆在大使馆内。她说:“我根本不认识周光磊。邓质方也不认识周光磊,又不在华盛顿。说我们二人同周光磊在华盛顿的饭店里吃饭,见到彭加木,岂不荒唐!”
10月15日,纽约出版的《美洲华侨日报》在头版头条位置报道了中国大使馆否认彭加木在华盛顿出现这个谣言的消息。消息说,这家报纸的记者按照《中报》登出的周光磊寄给香港《中报》的信件所用的住址——西弗吉尼亚州惠林市——同该市电话公司联系,“电话公司称,(该市)电话册上没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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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特别检察厅起诉书指控林彪反革命集团
策动反革命武装政变阴谋杀害毛主席
新华社北京11月17日电 林彪反革命集团密谋策动反革命武装政变,趁毛泽东主席1971年9月在南方视察途中加以杀害。
根据最高人民检察院特别检察厅起诉书的指控,1970年秋林彪在党的九届二中全会上妄想当国家主席,用“和平过渡的办法”篡权阴谋失败后,就加紧策划反革命武装政变。1971年2月,林彪、叶群派他们的儿子林立果去上海召集他们的反革命别动队“联合舰队”的主要成员,制订了反革命武装政变计划《“571工程”纪要》,提出“军事上先发制人”,阴谋利用“上层集会一网打尽”,或利用“特种手段”,如轰炸、车祸、暗杀、绑架等,发动反革命武装政变,“夺取全国政权”或制造“割据局面”。
1971年3月至4月,林立果在上海建立了政变“指挥班子”,指定了南京、上海、杭州三个点的“头”,并在广州、上海组织了为反革命武装政变服务的特务组织。
1971年9月5日和6日,林彪、叶群分别从广州部队空军司令部参谋长顾同舟和黄永胜处接到密报,得知毛主席在南方对一些负责人谈了有关林彪在九届二中全会上阴谋篡权的问题。于是,林彪、叶群下决心趁毛主席还在南方视察的机会,杀害毛主席。
1971年9月8日,林彪下达了武装政变手令:“盼照立果、宇驰同志传达的命令办”。在这前一天,9月7日,林立果向“联合舰队”下达了一级战备的命令。
8日至11日,林立果和“联合舰队”的主要成员周宇驰等对杀害毛主席进行了具体的策划和部署。他们指派林彪死党江腾蛟为上海地区第一线指挥,密谋用火焰喷射器、四○火箭筒打毛主席乘坐的火车,用炸药炸毁毛主席专车要通过的苏州附近的硕放铁路桥,派飞机炸火车,或炸毁专列在上海停车点附近的油库,乘混乱之机杀害毛主席,或由林彪死党、七三四一部队原政治委员王维国乘毛主席在上海接见时动手。在这期间,在北戴河的林彪、叶群通过密信和电话同在北京的黄永胜进行频繁联系。
11日晚,林彪、叶群获悉毛主席已离开上海回北京,他们杀害毛主席的计划破产,于是阴谋带领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南逃广州,另立中央,分裂国家,甚至妄图“联合苏联,实行南北夹击”。他们为南逃广州和叛国外逃,指使周宇驰等从空军司令部索取了有关地区雷达兵部署图,机场资料,可作导航用的我周围国家电台频率表,北京至乌兰巴托、伊尔库茨克航线图和机场位置、呼号、频率表。还安排了南逃广州的8架飞机。并私派256号专机去山海关供在北戴河的林彪、叶群和林立果使用。12日深夜,林彪、叶群和林立果接到关于周恩来总理追查私派256号专机的密报,即仓皇登上飞机,于9月13日零时32分强行起飞外逃,在蒙古温都尔汗机毁人亡。
在256号专机准备起飞前,山海关机场负责人曾打电话问李作鹏,256号机强行起飞怎么办?李作鹏篡改周恩来总理关于这架专机必须有周恩来、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四个人一起下命令才能飞行”的决定,使林彪得以乘机外逃。事后李作鹏又涂改电话报告记录,掩盖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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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八一”男子四人造型跳伞队平一项世界纪录
新华社广州11月17日电 在广州举行的1980年全国飞机跳伞分项赛已在16日全部结束。大会裁判长贾成祥在闭幕式上宣布:“八一”男子四人造型跳伞队在比赛中平了一项世界纪录。
由戚来全、初卫、张安刚、于守卫组成的“八一”跳伞队,在11月6日男子四人造型跳伞比赛中,一次跳伞完成13个造型图案。这个成绩平了1979年国际航空联合会公布的造型跳伞世界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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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广东探明芒硝岩盐矿床
新华社广州11月15日电 广东最近探明了一个大型芒硝、岩盐矿床,它的位置在离广州只有15公里的龙归盆地。
这个矿是广东735地质队在进行石油地质普查过程中发现,并进行勘探的。到目前为止,已控制芒硝储量1,300万吨,岩盐储量6,400万吨。这个矿的矿体集中,埋藏浅,质量好,交通又方便,有关部门正对它进行开采设计。
芒硝、岩盐是重要的化工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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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风赞

光荣的清洁工世家
记“五朵金花”之一张秀芬一家
本报讯 本报9月25日刊登了《天津“五朵金花”当倒粪工干得欢》的消息,其中提到了张秀芬。张秀芬的爷爷、爸爸、妈妈、哥哥、弟弟都是清洁工。读者一定很想知道这个光荣的三代清洁工人之家的现况吧!
张秀芬的爷爷今年已经80岁。他是老清洁工人,一直干到“文化大革命”前才退休。现在,这位老人耳不聋、腰不弯,正享受着天伦之乐,度着幸福的晚年。
张秀芬的爸爸54岁,在清洁中队干粪便清除工作已二十多年,河西区的公厕和灰粪户门,他没有不认识的。由于他为人忠厚老实,许多人亲热地称呼他“傻哥哥”。张秀芬和弟弟参加工作时,他嘱咐孩子们:“到清洁队工作不要给老人们现眼,别忘了你们是吃清洁队的饭长大的。”
张秀芬妈妈50岁。从参加工作到退休的前一天,都在拉车、走街、串巷倒灰桶。别看她体质瘦弱,但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干起活来麻利干净。临退休时,她对老同事们说:“我走啦!把孩子交给你们。孩子们要是不听话,你们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你们要是不管,我可不依!”
哥哥是顶替爷爷来清洁队的。他来队时间不长就赶上“文化大革命”。那些日子,好多青年离开本职工作,去搞“文攻武卫”,他却天天拉着车去清除粪便,一天也没离开过。后来入了党、提了干,现在是区环卫局业务科副科长,是个年轻的内行领导干部。
弟弟比张秀芬晚来两个月,年纪小,但不惜力气,干什么活都抢在前。在为一个厕所下管道时,他抢先跳到沟里往上甩臭泥,弄得满身都是泥水,也毫无怨言。最近,他被选派到汽车队学习开车了。
现在,张秀芬和她的小姊妹们一样,在工作中又取得了新的成绩,对自己工作的区域不断调查了解,凡是端粪桶有困难的,不管多晚,她也入户去倒粪桶。
这样一个家庭,没有显赫的人物,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也不善讲成本大套的“革命道理”,但这是一个真正的革命家庭。
(彭莱)(附图片)
这是“五朵金花”之一张秀芬的一家。 李军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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