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7月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你好,中国!
〔阿尔巴尼亚〕拉齐·帕拉希米
我将手放在胸前,按照阿尔巴尼亚山民的习惯,向你致敬。呵,伟大、美丽的国家,具有宏伟的理想的国家,我赞美你数千年的古老历史,赞美你充满斗争和胜利的历程。我敬佩中国人民的崇高的品质和罕见的天才,是他们用自己的心血为人类灌溉培育出了绮丽的花朵,并且用自己非凡的智慧的双手来装点它,用向往幸福和进步的光辉理想来保卫它。
千百年来,中国人民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极其漫长的历史征途。中国人民走过的这条道路上,有着过去连年的战火和非人的压迫遗留下的灾难、汗水、眼泪和鲜血的痕迹,同时也燃烧着爱国热情和民主理想的熊熊火焰。这烈火出自劳动人民永远跳动不息的炽热的心房,不论是地主的皮鞭,或是帝国主义者的枪炮都不能把它扑灭。
呵,中国,通过无数的历史见证,通过许多极其古老而又美好的艺术杰作,通过民间的传奇故事和诗人不朽的诗篇,我认识了你的过去,听到了你千百年历史的回声。听着这音乐一般的回声,我的眼前展现出了这个伟大的人民所进行的史无前例的长征。尽管在这条征途上,你碰到的尽是大河、雪山,难以通行的峭壁和数不清的各种艰险,但是战斗的号角却从没有停歇。由于遵循了无往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英勇的中国战士以令人震惊的无畏和勇敢,胜利地渡过了架设在饥饿、灾难和落后这些深渊上的铁索桥!
* * *
呵,古老而又年轻的中国,我曾在大街上凝视过你的儿女的眼睛。从他们的眼睛里我什么没看到呢?他们的双眼像明亮的镜子,反映出他们的决心和信心,反映出他们今天的欢乐和对未来的理想,反映出他们像透明的湖水一般纯洁的心灵和朴实的美德。我看到他们奋勇前进的自豪神色,看到他们想像共产主义未来时充满美丽幻想的神色,看到他们对祖国、党和毛主席的热爱,看到他们对残暴的敌人的愤怒和仇恨,看到他们为未来的必然胜利而眉飞色舞,也看到他们对待朋友的深厚情谊。
我接触过儿童、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士兵,我跟热情的男女青年和白发苍苍的老人会过面。呵,中国,我从他们像颐和园里平静透明的湖水一样的眼睛里,看到了你的雄姿和你的春天。
要很好地深入地了解中国,发现它胸怀中的丰富宝藏,了解中国人民千百年来用自己智慧的双手所创造的一切,这在一个人短促的一生中是力所难及的;但是所有那些热爱中国和中国人民,珍视中国人民过去和现在所创造的一切的心地善良的人们,即使他们从来没有到过中国,也会向这个伟大而谦虚的民族和他们的光荣祖国表示敬意和赞美。
呵,中国,我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国家,从一个人数不多、名叫阿尔巴尼亚的国家,来到你的怀抱。这个国家距离你们非常非常遥远;但是我和全体阿尔巴尼亚人民一样,了解你并深深地热爱你。毛主席的著作,关于你的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的新闻报道,《人民日报》的文章,为我打开了深入了解你的大门;我学习了你古老美好的文学艺术——人类整个文化的巨大宝藏,认识了鲁迅,郭沫若和齐白石。我为我们两国人民在革命同反革命斗争的惊涛骇浪中结成的友谊和亲密关系,为在太平洋西岸和亚德里亚海畔高高飘扬的社会主义红旗,为我们两国人民不断加强的战斗的兄弟情谊而欢欣鼓舞。
* * *
一个阿尔巴尼亚人来到中国,或者一个中国人前往阿尔巴尼亚,这在一世纪以前,还是非常罕有的事情。我的祖国一直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为了击破敌人的阴谋并驱逐侵略者,我国人民曾经像伟大的中国人民那样,用自己的血肉去进行殊死的斗争。就在那时,我们两国人民也是声息相通,彼此关怀着双方的斗争——反对法西斯的斗争和毛泽东红军的长征。我们两国人民虽然远处两地,但是是同一支革命大军的两个师团;我们两个国家虽然战斗在两个战场上,但是打击的是一个共同的敌人。
正是由于我们斗争的胜利,一个阿尔巴尼亚人或一个中国人,在今天,才有可能到中国来,或者到阿尔巴尼亚去,而且彼此在对方的国家里都有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的亲切的感觉。
今天,我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勇敢坚决地战斗在社会主义建设和反对我们的共同敌人——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这两条战线上。我们两国人民在这艰巨的斗争中是百战百胜的大军的两个师团,是组成社会主义大军的两支部队。
目前,这一斗争还在继续着。它将以我们的彻底胜利来结束。因为真理在我们这一边,全世界各国人民和共产党人站在我们这一边;因为我们敢于斗争和胜利;因为领导我们前进的是经受了最困难的考验、在同旧世界斗争中锻炼成长起来的我们的光荣的党。
我将手放在胸前,按照阿尔巴尼亚山民的习惯,向你,勇于斗争、善于劳动、懂得如何全心全意地热爱朋友、仇视敌人和战胜敌人的伟大国家和优秀人民,致以最热烈的敬意。在没有亲眼见到你以前,我就热爱你;当我亲眼看见了你而且进一步了解了你,我更百倍地热爱你。你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最深刻、最美好的印象。我从你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到,在毛主席给你指引出的前进的道路上,更加光辉灿烂的未来在向你呼唤。
一九六三年六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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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友谊的水库
〔朝鲜〕赵碧岩一把土一块石头,砌成了二十道水库;水库里碧水荡漾,洋溢着深厚的友谊。筑起了友谊的水库,灌溉了广阔的田野;田野里谷穗泛金黄,洋溢着喜悦和谢意。白发老人家哑了嗓门说:“像这样旱灾的年头,我一生没有见过今年这样丰收……”老人家的胸怀充满着深情。帮着我们修水库的志愿军,离开的前一刻还热火朝天:我的胸怀一时间江水澎湃,要把渴望水的土地都浇遍。积储起无穷无尽的水,万年不涸,千载长流!秋天的谷穗齐鞠躬,三千里江山永丰收。水库的堤防牢固矗立,像他们高大的身躯;清清的水腾起波浪,像他们深广的胸膛。
(金龙赞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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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诗画配

求乞税
天马诗 顾朴画
报纸消息:为了弥补直线上升的财政赤字,美国华盛顿市政当局不久前发布了一道命令:任何人在街上向他人乞讨施舍,一律须付二十五块美元的求乞税。一面“税网”撒得宽,有名的税,无名的捐!工人的血,农民的汗,点点滴滴都榨干。要弥补国库空虚,叫化子也得作出“贡献”!你一声声乞讨叫得可怜,他一纸征税命令干脆简单。一个人二十五元,四十个人就上千。街上多少人在哀怜乞讨,这笔数大家算一算!没吃的,就讨饭,失业大军几百万;先生们的眼光看得远:叫化子的队伍有来源!(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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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血缘
〔朝鲜〕朴应镐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吴京洙老大娘住在紧挨着前线的铁原,发生了一件难忘的事情。
这一天,一清早就下着鹅毛大雪。到了傍晚,雪已经没膝深。这时候,开赴前线的一支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走进了这个村庄。
吴京洙老大娘的家里也来了三位志愿军战士。老大娘想到在前线打仗的儿子赞洙,就像迎接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地接待了他们。
吴京洙老大娘这几天正在闹眼病。她的眼病是前几天参加担架队上前线去的时候,被炮弹炸起来的石末子和尘土眯了眼睛以后得的。但她这时竟忘掉了疼痛,取柴烧炕,打水煮饭,忙个不停。
志愿军战士们看出了吴京洙老大娘的为人,完全被老大娘的这种精神感动了。天黑时分,一个志愿军战士悄悄地溜出了屋子,直到深夜才回来。原来他是踩着风雪埋没的道路,一口气跑到十里外的志愿军野战医院去要了一瓶眼药急急忙忙赶回来的。他叫宋晓光,是个年轻小伙子。但吴京洙老大娘却责怪道:“为了我,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这天晚上,吴京洙老大娘忍着眼睛的疼痛,给三位志愿军战士赶制了三双棉袜子。次日清晨,志愿军便离开了这个村庄。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时日里,前方正打得激烈,不断有伤员抬过这里。
刮着凛冽寒风的一天,吴京洙老大娘手里拿着一封刚接到的信,沉浸在悲痛里。为啥悲痛呢?没有一个人知道。
正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闹嚷嚷的人声。从他们的说话中可以断定,是些抬担架的人。吴京洙老大娘忽然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这样一句话:“到医院还有十里地,得找一床被子给伤员同志盖上啊。”
吴京洙老大娘霍地从炕上站了起来,泪水从她的两眼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走到衣柜前,把叠放在衣柜上的被子一床一床地拿下来。抽出最底下的一床崭新的缎子被,匆匆地走出屋子。
“等一等,用这床被子给伤员同志盖上吧。”
“啊?这不是给赞洙结婚用的被子吗?”不知是哪一个老太婆说道。
“怎么,结婚用的被子又有啥关系?”吴京洙老大娘带些生气的声音说道。
这床缎子被确是为赞洙结婚准备的。可是战争爆发了,儿子上前线了,新被子一直保存到现在。
老大娘帮助抬担架的人给一个重伤员盖被子时,不由得惊叫起来:
“啊?这不就是宋晓光吗?”老大娘一下子扑上去,紧紧地搂住宋晓光。然后,她毅然决然地护送宋晓光到野战医院。
医生决定马上给宋晓光输血。可是,一时找不到和他同样血型的人。而他,由于失血过多,生命已经在十分危险的时刻。在这个紧要关头,吴京洙老大娘毫不犹豫地卷起袖筒,催促军医赶快抽血。幸亏老大娘的血型和他是一样的。但是,军医不能不有所犹豫。老大娘严肃地说道:
“今天,我接到我儿子阵亡的通知,我得报我儿子没有报的仇啊!……请你救活他!”
宋晓光就是这样由吴京洙老大娘的血,从死亡边缘上得了救,他的伤逐渐痊愈了。
过了不久,从志愿军部队和宋晓光的家乡,不断寄来像尊敬和爱戴自己亲娘一样情谊深长的信和礼品。
一晃,一年过去了。一天,宋晓光带着一床新做的缎子被,来到吴京洙老大娘的家里。
“阿妈妮,这床被子是为了继承您老人家的儿子赞洙同志的遗志特意做的。阿妈妮,从今天起您就盖这床被子吧。这是赞洙和我的心意。”
宋晓光同志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乡去了。然而,吴京洙老大娘和宋晓光的血肉情谊,跟朝中两国人民的伟大而真诚的友谊一样,万古长青,永存永固。
宋晓光寄给吴京洙老大娘的信里,有这样一段话:
“妈妈,在我的心脏里有您老人家的血在流动。我向您发誓:我将代替妈妈您和赞洙,为世界和平和安全,战斗到底。……”
〔许泰烈 节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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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横眉录

颠颠倒倒
石冰文 王乐天画
前不久,美国新泽西州画家、雕刻家在泽西城举行了一次年展。据美联社四月五日电讯,在年展上,“一幅倒挂了的油画得了奖”。这幅油画名叫《秋叶》,据说是一幅“半抽象油画”,挂在泽西城的博物馆中。
据美联社报道,这幅得奖油画的作者是比蒂太太。四月四日,比蒂太太到博物馆参观年展,才发现这幅得奖作品被倒挂了。更妙的是,主持年展的一位评判员不但不认错,反而振振有词地说:“一幅好画,不管怎样挂,总是一幅好画。”
一幅倒挂的油画得了奖,这似乎是一件偶然事件。然而,如果把这件美国奇闻同其它一些美国怪现象联系起来观察,人们就会发现:这一看来像是偶然的事情,倒是相当符合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奇特规律呢!例如:美国大老板逼迫夜总会的女演员们忍辱含羞地大跳其脱衣舞;另一些美国道学先生却呼吁替马穿围裙,为狗穿三角裤。正直的画家、音乐家失业;动物园里的黑猩猩却被捧为绘画“巨匠”,驴子却被吹成歌唱“明星”。拾金不昧的人被骂为“傻瓜”,遭到开除;骗子手却成为参议员。杀一只老鼠的人,因为违背“禁止虐畜”的法律而被判处罚金;拼命扩军备战、妄图屠杀人类的天字第一号大坏蛋,却坐在白宫的总统宝座上。……总之,好坏、善恶、香臭、是非等普通概念,在颠颠倒倒、腐朽透顶、黑暗万分的美国,往往需要颠倒过来才能正确理解。
根据美国这类奇特的逻辑,《秋叶》这幅大作之所以有魔力,之所以获奖,大概正是因为它挂倒了吧!细细一想,这幅油画虽然被称为是“半抽象”的,但是它得奖的道理,倒是实在和具体得很,一点儿也不抽象呢!(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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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军滚出去!(朝鲜宣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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