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0月11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赫鲁晓夫在联合国记者协会宴会上答记者问
新华社10日讯 塔斯社纽约8日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随行新闻组报道:
联合国记者协会10月7日举行宴会,招待出席联合国大会第十五届会议的苏联代表团团长、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
协会主席山德斯先生代表协会会员热烈欢迎赫鲁晓夫,感谢他同意同驻在联合国的记者们会晤。山德斯说:
主席先生
当我们向“波罗的海号”,向您发出我们的邀请时,我们还没有预见到,在您到达这里后,您会为此慨然允诺同意举行记者招待会。我们错误地以为,您接受我们的邀请,将会给我们造成某种优势。现在,我们看到,这可能被解释为是特殊的垄断,而您对于垄断一向是肯定不会给予同意的。
我应当说,您同报界的交往只能说是最民主的。
我得到机会在联大开会的几周期间观察您,听取有关您的许多谈论。我认为,新闻和您有某种共同之处。有人说,您是一个激动的人。但是,主席先生,激动对我们来讲是消息来源。作为一个人,我们是有感情的,无论我们如何尽力做到客观。您像我们一样,喜欢“抛头露面”,为此我们喜欢您。
但是,我们最了解您是一位共处思想的伟大宣传家。我们很高兴在我们——把共处思想变成活生生的现实的人们——中间欢迎您。我们代表不同的国家,而我们的履历也是不同的。我们持有不同的政治信仰。我们在报纸和杂志上写文章,或为代表各方面最广泛的舆论的电台工作。但是,在我们中间却充满着不能再好的友好精神。我们没有在可能使我们发生分歧的问题上争论,如果紧急会议和晚间会议不很多,那么我们就往往讨论我们之间的各种问题,试图弄清楚,这些困难的原因是什么。因此,您看到,共处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问题,虽然它对世界可能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但是,我们简直不知道,您以及其他人能否在把共处思想体现到生活中去,体现到全世界范围的生活中去的事业中取得成就,以及您怎样达到这一点。我们希望您会把这个问题同其他问题一并解释给我们。
最后,我想用俄语说,如果我的发音不是那么糟糕的话:“欢迎”。
诸位先生,我现在把尼基塔·赫鲁晓夫主席先生介绍给你们。
接着,赫鲁晓夫讲话。
赫鲁晓夫在热烈的掌声中说:
协会主席先生!尊敬的先生们,同志们,朋友们!
我很高兴同你们,报道联合国工作的记者们会见。我经常有机会同记者们见面。你们的职业是艰难的,然而是崇高的。报刊可以帮助人民正确地理解复杂的现代世界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报刊也可能使人民迷失方向,如果它被用来达到某些集团的自私目的的话。
最近以来你们有许多工作。联合国大会第十五届会议是自联合国成立以来最有意义的一次会议。这次会议要讨论的是裁军和彻底消除可耻的殖民主义制度这样一些极其重要的国际问题。我们认为顺利地和一致地解决这些问题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裁军对各国都有利害关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新的毁灭性的战争。
我没有必要向你们表明,这些问题同其他问题一样,只要具有诚意,愿意使各国在和平共处和放弃侵略行动原则的基础上实行合作并遵守国际法准则,那是可以解决的。
在目前情况下,企图借助联合国中的机械多数把这样或那样的决议加强在另外一些国家的身上,这是荒谬的。必须使联合国能考虑到现存的所有国家集团的利益,既考虑到组成西方军事集团的国家的利益,也考虑到社会主义国家和中立国家的利益。建立相应结构的联合国工作机构,会有助于改进联合国的工作。
我呼吁你们全体都能运用笔的力量、你们的能力和你们的影响来创造有助于联合国活动的局势,呼吁你们真实地写。让千百万你们的读者面前有一幅现代世界和我们大家面临的问题的真实和实现的图景。
“全国广播公司”女记者佛雷德里克问:
主席先生!您是否认为,在美国和苏联之间的分歧还没有缓和,顾虑和不信任还没有消除以前,有没有什么在裁军方面取得进展的希望?
赫鲁晓夫:我认为,如果放弃对可能达成裁军协议的希望,这就意味着使世界注定发生新战争,意味着签字承认那些应当考虑和平和创造和平共处条件的人没有力量。因此,我现在也是乐观地看待达成裁军协议的可能性,并且不止一次地说,这种条件是存在的。
很难断定现在这些条件成熟到什么样的程度,因为本届联大会议碰上了美国人民生活中的“风暴时期”。我指的是总统竞选。在美国所有的人现在都忙于这件事,一切都服从这一点,那些同解决裁军问题有关的人士现在考虑的只是哪个候选人将当选为总统。这是一种可悲的现象,因为总统可以是这个人士或那个人士,这对国际问题没有决定性的作用,因为这是一个国家内部的问题。由于现在在美国一切都服从于竞选,我们就应当考虑这一点。但是这是暂时的现象。
我想在这方面再阐述一个问题。我想更正一个消息,就是美国报纸上刊登的关于我同麦克米伦先生会见的消息。报纸上关于我同英国首相麦克米伦会见和谈话的结果报道得不完全确切。
我们的确就裁军问题,就这个问题达成协议的可能性问题进行了会谈。麦克米伦先生说,不必急于解决这个问题,应该等到为各国之间信任创造了更好条件的时候。那时候也就可以就裁军问题达成协议了。麦克米伦先生认为,为了创造信任的气氛,可能大约要经过五年到十年,目前最好是建立某种技术专家委员会,来研究这些问题。总而言之,他建议慢慢推进,就像许多昆虫、蜗牛和其他不很灵活的机体在地面上爬行一样。
我们认为,必须尽一切努力来保障和平,不要扠起双手,而是继续为和平共处、为裁军、为保障全世界的巩固和平而顽强斗争。但是,在争取巩固和平的斗争中主要的有一点,就是裁军,而不是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先生所建议实行的对军备的监督。我再说一遍,尽管关于这点我已经重复好多遍了,可是我还要重复,一直到所有的人都明白为止:裁军、销毁武器是避免战争的唯一的方法,而对军备的监督就是保存武器。如果保存着武器,那怕是在监督之下,拥有武器的人也总是能够在他愿意的时候利用武器来达到侵略目的。因此,谁真正要和平,谁就应当不是为了对军备的监督而斗争,而是应当为了裁军、为了在最严格的广泛而深入的国际监督下销毁武器而斗争。
如果像某些人所作的那样,使裁军问题依赖于国际紧张局势的缓和和信任的确立,那么我告诉你们,这样提出问题是很危险的。这等于是争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场内笑声)。我看,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因此,在达成裁军协议的问题上关于从哪里开始、从创造信任条件开始或者从裁军开始,这样来谈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坚持这样的立场:必须从主要方面,即是从裁军开始,必须销毁武器,建立监督,使谁也不能武装起来。从而为各国人民之间真诚的信任和亲睦关系创造最良好的条件。
现在我想谈谈建立信任的时间。如果以5—10年为期,提出这样的时期,甚至违背那些西方集团的主张,因为他们也说,必须加速达成关于裁军的协定。因为达成协议拖延得越久,拥有原子武器和火箭技术的国家数目就将逐年增多。如果用原子弹、氢弹和火箭武装起来的国家增多,那么,达成关于裁军的协议就将有更大的困难。看来,根据西方的这个逻辑,必须加速裁军,但是麦克米伦先生说,必须等待5—10年。这就是说,我们现在应当使这种谈判没有成果。结果是:我作祖父的开始这个谈判,而这个谈判要由我的孙子来结束!?(场内笑声)这是一种全人类都要付出代价的连锁反应。
应该说,我的孙子很多,并且我希望我的孙子们继承祖父的遗志,而我当祖父的,总想努力使孙子们生活在和平的条件下,他们会因为我们保卫和平而感谢我们的。
主席:以下两个问题相类似,因此我决定一起谈给您听。
“纽约先驱论坛报”记者纽曼问:如果联合国根据多数票(2/3)的原则来进行表决,决定哈马舍尔德先生是否仍担任联合国秘书长的职务这一问题,和就您的关于三人执行机构的建议作出决议,其表决结果,您能同意吗?
“快报”记者托伦问:主席先生,您在星期一联合国大会会议上讲话中说,如果秘书长不辞职的话,您将从现在的情况中作出必要的结论。哈马舍尔德先生回答说,他不辞去自己的职务。您能否谈一谈,您已经作出怎样的结论或者打算作出怎样的结论?
赫鲁晓夫:这两个问题是同样性质的,但是它们并不是相似的。
先谈哈马舍尔德先生说他不放弃所占据的职位的谈话。你们已经听到过,我在自己的讲话中曾说:如果哈马舍尔德先生具有侠义性格的话,他就应当放弃所占据的职位。但是,我不相信他具有这样的性格,在这方面哈马舍尔德先生完全证实了我对他的看法。
现在谈谈以三分之二的多数解决问题。
如果以三分之二的票数通过了你们所说的这种决定,如果甚至以99%的多数通过这种决定,我们也仍然是不同意这种决定。
在解决争执问题时你们用三分之二来决定的多数制原则,在一个国家内部解决内部问题——政治、经济和其他问题时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是,在这里我们是处理复杂的国际问题。这个问题是由联合国会员国来解决的。要知道,这不是议会,而是国际场所,它的成立是为了这样地解决问题,即使问题的解决不损害这个场所的任何一个成员国。
如果你们愿意,我将更无隐讳地提出这个问题。你们可以设想,如果联合国会员国的代表念头一动,产生这样一个“完美的”想法:让我们来消灭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如果除了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代表外,大家都投票赞成这个,那会是怎样呢?我们对这种情况怎么说呢?正如我们俄罗斯人在这种情况下常说的:我们会说:“滚吧!你们作出了这样的决定,让你们同这个决定生活在一起吧,而我们过去和将来都生活在自己的社会主义制度里。谁干涉,那么对不起他这种无礼行为,打个比喻说,给他一个嘴巴!”
诸位先生,这里提出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因此,我还想就这个问题谈一下。我请你们仔细思索一下这个问题。在由帝国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和中立国家组成的联合国里,现在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集团的国家暂时还操纵着多数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今天在联合国中是少数。但是,这种情况是会改变的:今天我们是少数,可是,我们预告你们,明天你们将是少数。所以,你们不应当乱用在联合国中暂时的多数把自己的决议强加给少数。我再说一遍,因为这不是议会。我们在这里不是讨论某一国家的国内问题,而是在尊重主权和不干涉他国内政的条件下讨论国际问题。必须考虑到这一点并以此为根据。这样才会使问题得到正确的解决。
另外,我请你们认真地思索一下我们关于联合国结构的建议。我们不要求使自己得到这样的地位,即今天在安理会和联合国秘书处中占有同西方国家数量均等的席位。我们不要求多数,只要求自己的一份。
世界上有三十亿人口。社会主义国家有人口十亿以上,也就是三分之一以上。但是,我们不是小气的人,我们不会斤斤计较。我们同意三分之一。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国家的人口不到三分之一,但是我们也对他们说:也给你们三分之一。中立国家人口三分之一以上,我们对他们说——也给他们三分之一。
这样,在联合国(而这是个国际组织)中,所有的三类国家就都有了代表。资本主义国家——这是垄断资本的国家,殖民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这是真正自由世界的国家,最自由的国家;和中立国家。它们全都有自己的一份、有自己的三分之一。从而为所有的三类国家创造平等的条件。这样,就会使国际问题这样地得到解决:这种解决要不致使任何一类国家受到损害。难道这不是明智的吗?
我们要求的不是特权,而是我们理应占有的一份。
如果你们要以多数使我们屈从于你们和强迫我们在不平等的条件下解决某些问题的话,那么,你们就是强迫我们不是在联合国通过表决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利益,而是在联合国以外,也就是说,依靠自己的武力和自己的实力来捍卫自己的利益。而这样做,你们都了解,将会使关系恶化。
在我们的建议中奠定了一个明智的基础。我们想缓和国际紧张局势,我们愿意和平共处,愿意和平与友谊。你们却硬想统治我们,统治社会主义国家和中立国家,也就是说,你们坚持继续“冷战”和加剧相互关系的立场。你们好好想想这一点吧,先生们!如果你们今天不好好想和理解错了,我希望你们在明天能够理解,因为别的出路是没有的。
问题是这样摆着:要么我们通过消除国际紧张局势和“冷战”的道路来发展我们的关系,力求和平与友谊;要么我们继续执行加剧关系的方针,落得个只有上帝知道的下场,因为紧张局势和“冷战”的任何加剧都会发展成为热战。
谁愿意各国之间保持和平与友谊,谁就应该不仅考虑到本国和自己国家集团的利益,而且也应该考虑到社会主义国家和中立国家的利益。
我们并不想强迫你们接受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你们可以随你们的心愿去生活,但是不要干涉我们也按照我们的心愿去生活。我们不要干涉中立国家,让他们按照他们的心愿去生活吧。
我们不想牺牲别国的利益来为自己求得什么。我们只是希望一切国家一律平等,我们希望今后为了共同的事业——保障世界和平而努力。
加拿大广播电台记者伯克问:您说过,西方国家在刚果的主要目的是要继续控制那里生产的原料、尤其是铀。如果考虑到,铀,这个加丹加的主要产品在世界上有极大的数量,以及比如在加拿大关闭了一些巨大的铀矿,那么您的这句话有什么根据呢?
赫鲁晓夫:先生,您想把自己的理解强加于我,那就是:殖民主义者掠夺殖民地和杀人,是为了使他们更快地结束在这个世界上的奄奄一息和更快地升入天堂。(场内活跃)
对我来说,殖民主义者到那里去是为了搞铀,为了搞钴,还是去搞鬼,搞夜叉,这完全是次要问题。他们去是为了掠夺殖民地人民,靠他们发财,并消灭被奴役国家的人民。当比利时殖民主义者到刚果去的时候,那里有两千多万人口,而现在,当殖民主义者在那里呆了好多年以后走了的时候,人口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差不多二分之一。为什么?难道黑人生的孩子少吗?不是,他们生的孩子甚至可能比欧洲人多。但是他们处在难以置信的、非人的条件下,因而,他们的孩子活不了,——他们死去了,而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死去的人也活不长;他们的寿命同生活在正常的条件下的人不同。或者拿澳大利亚人来说吧。孟席斯先生在联合国大会上发了言。他本来可以谈谈澳大利亚是怎样被征服的,殖民主义者怎样在那里像对待野兽那样毒死和摧毁孩子。他们几乎消灭了所有土著居民。而这叫做“文明”!人们会记住这种文明的,对奴役者的仇恨将世世代代继续下去。
我们反对殖民主义者的政策。我们义愤填膺地抗议这种政策,并将尽我们所能尽的一切努力,使这种可诅咒的、过时的、奴役人的殖民主义制度更快地灭亡,以便使所有各国人民都能得到自由的独立。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霍特莱特问:
您认为您在纽约,在联合国内和在联合国外,都取得了些什么呢?
赫鲁晓夫:樵夫测量他的劳动的质量和数量是有一定尺度的。过去俄国人用沙绳来量,现在没有了。过去我做过钳工,我对我的劳动有一定的估量。我的父亲是矿工,他也有他的标准。现在我成了政治活动家。我不是樵夫。更正确地说,我也是樵夫,但同时又是政治家。要用某种尺度来衡量在联合国短短的逗留期间我的劳动的数量和质量,看来是不可能的。我可以说一点——谁要是认为我们的劳动是白费,那他就是不理解发生的一切。
我们在这里播下了善良的种子,和平和友谊的种子,揭穿了谎言并播下了真理的种子。而现在,不论有谁多么大声地叫喊,而要把真理的声音压下去,他的声音总是不够大的。真理是扼杀不了的!真理终将胜利。它究竟什么时候取得胜利,这需要有耐心。
我们不停止争取真理的斗争,我们开始了这一斗争,而且要把它继续下去。胜利将属于我们。请你们记住:真理之所以将胜利是因为谎言不能久存;它不论经过什么化妆,人们总会明白谎言的,不论摄影师、电影摄影师、记者和艺术家把它弄得多好看,谎言的真面目终会露出来并引起人们的厌恶,而真理将深入人心。真理是属于我们的。真理一定胜利!(掌声)
突尼斯电台记者穆莱勒问:
您在这里,在纽约,以及苏联的其他领导人在莫斯科,都同阿尔及利亚临时政府的领导人进行了正式的交谈。这被人们解释为,苏联事实上承认了阿尔及利亚政府。
您是否愿意谈谈这一点,譬如说告诉我们,您打算在阿尔及利亚人民争取独立的斗争中给予他们怎样的援助?
赫鲁晓夫:您理解对了,从我们的会见和交谈中可以看出,我们实际上是承认阿尔及利亚临时政府的。我认为,不仅我们承认它,而且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承认它,而承认它的首先是同这个阿尔及利亚临时政府的代表进行谈判的法国总统戴高乐。
我在前些时候就回答过这一类的问题,当时我说,我们苏联人同情所有反对殖民主义者、争取自己独立的殖民地人民。我们怎能把争取自己独立和自由的阿拉伯人民这样伟大的人民排除在外呢?我们欢迎他们的斗争。我们在过去和将来都给予我们力所能及的全力帮助,这种帮助对阿尔及利亚人民在他们争取自己独立和自由的斗争中将是有益的。
“团结报”记者费勒尔问:您对表决五个中立国的提案的看法怎样?
赫鲁晓夫:我们在我给提案起草人的信中表示了我们对这一提案的态度,这种态度已经发表了。我认为,现在未必需要再谈这个问题。
“世界新闻社”记者弗莱彻问:鉴于苏联大力呼吁发展不发达的国家,它是否将在联合国援助计划范围内增加支付,就像美国答应要做到的那样?
赫鲁晓夫:对这个问题我谈过不止一次了。我们参加通过联合国对不发达国家的援助,但是,我们认为,在没有达成裁军协议以前,最好是停留在通过联合国给予援助的原有水平上。
裁军协议达成后,由于裁军的结果,将完全有可能把资金节省下来,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根据同其他国家的协商,增加对不发达国家的援助。但是,我们认为最好主要是在双边的基础上给予援助,即同不发达的国家达成协议,并在这个协议的基础上给予它们无私的援助。
至于提到艾森豪威尔总统关于援助的声明,现在我认为,即使把帝国主义国家在不发达国家中掠夺来的东西的十分之一还回去——它们掠夺不发达国家到一根线为止——即使把十分之一的东西还给这些国家,这也太少。而我并不指望帝国主义国家提供的援助会有所增加。要知道嘴上讲讲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资本主义只会掠夺,它不会提供真正的援助,因为这是同资本主义的实质相矛盾的。
记者先生们,因此,你们要善于读人的演讲词,而且也要善于理解所读到的东西。我这样对大家说是因生活经验是这样告诉我的。拿英国来做例子吧。这个国家多么富,而印度是多么穷!法国是多么富,而被法国掠夺的非洲国家是多么穷。英国是多么富,锡兰又是多么穷。
难道贫穷是这些国家的民族本质吗?不是的。这是社会现象,这是政治现象。掠夺者来了,掠夺了被奴役国家的人民,过后还说——你们感谢我们的掠夺吧,因为我们给你们带来了文明。请看,我们那里俗语是这样说的——老天爷把我从这样的朋友那里救出来吧,而敌人我自己就可以对付。这里也应该这样说:天老爷把我从这种文明那里救出来吧,我们无疑自己能对付这种文明,并一定能征服这种文明的!
此外,在英国人奴役印度的时候,印度的水平是比较高的。英国依仗的不是文明,而是掠夺者的力量,强者的力量。这就是所谓权利!而现在他们竟想摆出一副高尚的面孔来。这……看来这也已经够了。(!)(场内笑声)
法新社记者策兹布格问:中国共产党机关报“人民日报”支持这样的意见:只要存在着资本主义社会,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而原子弹只是“纸老虎”。你是否愿意评述一下这种意见!
赫鲁晓夫:我没有看过这份报。您看过了,反而叫我来评论!您能够代表我的位置吗?您看过了,那就您来评论吧,到我看了以后,我再来评论。(场内笑声)
南朝鲜同和通讯社记者问:
主席先生,您能否就预定访问北朝鲜一事对我们说些什么。您现在到那里去访问有何目的?(笑声)
赫鲁晓夫:先生们,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记者先生所提出的问题那么欢乐。这大概是因为这位先生是来自南朝鲜的。我看不到你们那么乐的原因。我非常尊重这位先生的问题。
你们知道,在南朝鲜曾有过李承晚。我们反对他和他的政权。现在那里没有他了,他的政权也不存在了,虽然南朝鲜现今的政权同以前没有差别。但是,虽然今年是这一个政权,明天又是另一个政权,可是朝鲜人民仍然存在,因此,我们相信包括朝鲜人民在内的每一个民族中所形成的良好的开端。朝鲜人民是爱自由的人民,他们英勇反对过日本占领。然而,在国家南部的人们却处于比北部恶劣的境遇。北部的朝鲜人无论从地理观点或从政治观点上来说,情况都比南部的人们好,但,我们深信,南朝鲜的人民也是向往北朝鲜的。
您问我什么时候去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现在我正在同金日成同志磋商我们什么时候才可到朝鲜去,因为我在美国耽搁了。关于这个问题以后再宣布。
南朝鲜记者先生,我希望通过您,向南朝鲜人民转达最良好的祝愿,如果您敢于转达我的良好祝愿的话。我们希望,南朝鲜的社会政治制度由朝鲜人民自己来决定,我们希望南朝鲜人民获得独立和完全自由,使全体朝鲜人民成为自己命运和财富的主人。(掌声)
华盛顿“明星报”记者波伊德和其他记者问:
苏联是否有什么关于活跃联合国宇宙空间委员会工作的建议?
赫鲁晓夫:我们过去曾经阐述过自己的建议,如果我们的愿望得到考虑,我们准备参加这个委员会。我们认为美国的建议是片面的,美国没有考虑到社会主义国家的利益,而企图在这个委员会中发号施令。如果你们不是想在这个委员会中发号施令,而是想在宇宙中发号施令,那就请发号施令吧,那里人人有足够的位置。你们发号施令,而我们也将发号施令。(场内笑声)
“纽约时报”记者汉密尔顿问:
当你同麦克米伦先生交谈时,你似乎曾经建议在明年年初,在艾森豪威尔总统的继承人就职以后,召开最高级会议和联合国特别会议。你能否比较详细地告诉我们,按照您的看法,这次会晤应当在什么时候举行?它将讨论什么?
赫鲁晓夫:是的,它是正确的消息。当我同麦克米伦先生会见时(我们在纽约曾会见两次),我们在交谈中谈到这些问题。
麦克米伦先生向我保证,最高级会议必将举行。我的态度同我们当时所陈述的一样:我们主张举行最高级会议,为的是在那里解决关于缔结对德和约问题,解决由此而产生的西柏林作为自由城市问题。但是,我也提出了其他问题。
在同麦克米伦先生交谈时,我说,可能我们应当把对德和约问题立即提交给对希特勒德国作战的各国和会讨论,并且在这个会上缔结和约。谁愿意签字,谁就签字。
我提出这点,出发点是加速缔结对德和约,因为这个问题的解决已经拖延得太久了。麦克米伦先生向我保证,大国政府首脑会议必将举行,我们在会上可以谈论这个问题。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将信守在5月美国破坏巴黎最高级会议后我们所说的话。
在这里还提出另一个问题,即关于联合国大会特别会议问题。我在同麦克米伦先生交谈时确实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麦克米伦先生不否认举行这样会议的益处。我已经向你们陈述了这个问题。
我们同以前一样认为,裁军问题是问题中的问题。看来,在现在举行的大会上,并不具备在这个问题上取得有益的结果的特别条件。首先,必须考虑,在联合国讨论这个问题正是碰到美国总统竞选运动高潮的时候。看来,在这种情况下,现在美国不可能积极参加这一极其重要问题的讨论。这是一个原因。
其次,有人为此辩解,说有许多问题要求在大会全体会议上讨论。
我们过去和现在一向认为,裁军问题是首要任务,是压倒一切其他问题的问题。因此,如果考虑到上述看法,那么,看来召开联大特别会议并在这个会议上只讨论关于达成裁军和对裁军建立国际监督的协定这一个问题,是有益的。
就这个问题,我不仅同麦克米伦先生,而且还同其他国家领导人交谈过。
什么时候适合举行会议呢?我认为,可以在2月或3月举行。有些人说,可以在4月,这样他们感到更适合。若在欧洲召开这样会议,是非常好的。80%的国家就其地理位置来讲在地区上都趋向于欧洲。因此,我们认为特别会议在日内瓦召开比较好。但是,如果会议参加者愿意在苏联开会,把这种荣幸给予我们,我们会满意地在莫斯科或列宁格勒安排大会。在那里会给大会的工作创造最正常的条件。
我认为,凡是真正希望达成裁军协定和保证和平的人(所有人都应当希望这样),都会同情我们,都应当促成这样的决定。
合众国际社记者夏庇诺问:在下次最高级会议之前,是否保持柏林现状?
赫鲁晓夫:问题提得太抽象了。首先,是否将举行最高级会议?如果像夏庇诺先生这样提出问题,那么,就会得出结论,我应当担保维持现状,但是,不知道,何年何日举行会议?这就是说永远保留没有对德和约的状态。如果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像我理解的那样,即在总统大选之后,将举行最高级会议,那么,我们将严格信守我们的诺言。如果,我们看到没有举行最高级会议的愿望,那么,主张必须缔结和约的国家终归要聚会,签订和约。那时,对西柏林的占领制度将结束。
主席:我想以一个不属于政治范围的问题作为结束,这个问题是“爱尔兰时报”梅雷先生提出的。
您能否肯定地说,你们今年就把人送上地球轨道?
赫鲁晓夫:您想登记作第一个候选人吗?(场内笑声)
记者:和您一起。
赫鲁晓夫:无论从年龄和体重来说我都是不适合的。(场内笑声)
记者:我也是这样。
赫鲁晓夫:我不了解您,因此我才这样说。我不想责怪您,而且这里没有什么可责怪的。我只能告诉您一点,我们有许多人想飞往宇宙,他们正在加紧准备着。每个人都希望把第一个飞行的荣誉交给他。
我们认为,这种飞行是很重要的,它具有很大的科学意义。因此,体育方式这里是不适合的,要说什么日期,某一天必定把人送上宇宙,那就是以体育运动的方式对待这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我们不能给自己提出这样的任务。只能在为人准备好相应的飞行条件以后,我们才能把人送上宇宙,因为这是保护一个飞往宇宙的人的生命的问题。甚么时候能做到这一点,我不能说,因为这首先是科学家的事。把人送上宇宙现在已经不需要智慧了,而最主要的是使人返回的问题。
我听到尊敬的主席说,这个问题是最后一个,因此请也让我讲最后几句话。
我想首先向我们尊敬的主席——联合国记者协会主席表示感谢,向诸位表示感谢,感谢你们让我和我的朋友很好地吃了一顿。(场内欢跃)你们有权利作评价,但是,不管怎样,我总是尽力忠实地补偿了你们的面包和盐的。(笑声、掌声)我还要感谢诸位先生们、朋友们、同志们的盛意,并祝你们在工作中获得成功。
让我们共同努力为和平而奋斗。我是一个共产党员。如果我说,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共产党员,我不是泄密。我看到了他们,他们就在这里。(欢跃)但是在座的大多数都不是共产党员。然而,有一点我们是应该会合的,那就是我们大家都是人,而生活在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想过生活。我再说一遍,让我们在一个问题上,在争取和平的斗争中把力量联合起来。社会和政治结构的问题,这是每个国家人民的内政,而全世界的和平事业则是各国人民的共同事业。
让我们集中精力争取达到共同目标——保障地球上的和平。而为了保障地球上的和平,不让发生任何意外,各国就必须就裁军达成协议。诸位先生,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我相信,我们将流芳百世。我们的子孙将说:我们的父亲和爷爷们并非那样愚蠢,尽管他们之间相处得不好,有过许多争吵,但是他们明白了主要的东西——没有允许战争和保住了和平。
这对每个有良心的人来说足以够了,他可以安心了。(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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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就中国在联合国的代表权问题
日夫科夫在联大全体会议上发言
新华社索非亚10日电 据保加利亚通讯社报道,保加利亚出席联合国第十五届大会代表团团长日夫科夫10月3日在联合国大会全体会议上就中国在联合国的代表权问题发表了演说。
日夫科夫说:几天以前,联合国组织接纳了十六个新解放的国家为它的会员国。这是本届联大会议的重要决定之一。但是,在欢迎这些国家进入联合国组织以后,我们不能对这样一种不能容许的事实默不作声:有着最长久的同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斗争的传统的人民,伟大的中国人民,在它里面还没有代表。我们星球上最大的国家不在联合国的队伍里。由于美国的阴谋和它的政府的不明智的政策,世界上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在我们的国际组织中没有代表,这种情况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现在已经存在十一年了。
日夫科夫说:我说中国人民没有代表,因为大家都能明显地看出,台北的政治僵尸并不代表中国人民。从来不曾有过、并且永远也不会有两个中国。只有一个中国和中国领土的一部分的台湾岛,这个岛暂时被美国武装部队所霸占,而变成美国的一个军事基地。
中国在联合国组织中的代表权问题已经在这个组织的面前放了许多年。今天很难有一个正直的政界人物或政治家能够硬说中国代表权的问题还没有澄清。它从一切角度看都已经澄清了:在政治上、法律上和程序上,以及从联合国组织的章程和原则的观点来看都已经澄清了。每当这个问题被提出来以便获得正当的解决的时候,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总是遭到拒绝,而没有提出任何令人信服的理由。现在竟然又有人建议,拒绝讨论这个对国际事务和联合国组织的威信具有如此重大意义的问题,我们对此不能不表示深为诧异。
在谈到美国及其在联合国组织中的代表们不断重复地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侵略者”并对美国怀有侵略意图的“论点”的时候,日夫科夫说,这种指责不但奇怪,而且也是对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的一种无耻的诽谤。在这方面,日夫科夫举出了许多事实,诸如用美国军事基地来包围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美国军用飞机和军舰侵犯中国领空和领海,镇压非洲人民的争取自由和独立的斗争等,这些事实都证明,采取侵略行为的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而是美利坚合众国及其盟国。
日夫科夫说:只要看一看,美帝国主义者和他们在联合国组织中的发言人能够无耻到什么地步:他们把中国宣布为侵略者,因为它要收回被美军占领的中国台湾岛的领土,这是谬论中的谬论。自从远古以来,台湾和中国附近的其他沿海岛屿就是中国的土地。台湾岛一直属于中国,并且仍将属于中国。解放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和使它回到祖国,是中国人民的神圣责任和权利。中国人民在他们的这一正义斗争中得到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和全体进步人类的充分支持。
日夫科夫着重指出,美国及其在联合国组织中的代表关于人民中国的所谓“侵略性”的“论点”——他们现在正在试图用它来阻断中国到联合国组织的道路——是站不住脚的。
日夫科夫说:美国的代表们所提出的这种论点说明美国统治集团不尊重中国人民,不尊重联合国组织和我们的国际组织的崇高的讲坛。十分明显,美国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指责无非是一种贼喊捉贼的陈旧手法而已。侵略者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侵略者是美利坚合众国。
美国的这种论点的含意是什么呢?它的含意是:人民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政权和政府,并不具有在联合国中派有代表的资格。把一个政权和政府改善地球上四分之一人口的境遇的努力和它的和平外交政策作为反对它在联合国组织中取得它的席位的认真理由,这实在是一件怪事。提出这样的“论点”,就意味着不顾事实和最起码的逻辑。
日夫科夫接着说:尽管美国进行了许多阴谋活动和制造了许多障碍,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已经存在了十一年多。它在生活的各方面都正在前进和取得无可争辩的成绩。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全世界建立了强有力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关系。人民中国的政府已经得到欧洲、亚洲和其他地方的几十个国家的承认。它奉行和平政策,参加重要的国际会议和采取一系列的和平行动。它同其他亚洲国家的政府在一起,宣布了“潘查希拉”政策,并且提出了关于在太平洋地区设立一个有美国参加的无核武器地区的具体建议。
日夫科夫强调说:很明显,问题并不在于不存在的中国侵略。实际上,问题在于要不恢复人民的社会主义的中国的权利,阻止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联合国组织中取得它的席位。因此,这里的问题涉及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各个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对世界的影响,它们对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和世界上其他地区的人民的具有感染力的榜样。正是社会主义和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学说的具有感染力的榜样,征服了各国人民的思想和心灵,成为争取和平、民主和社会主义的斗争中的一个积极因素,共产主义思想的巨大吸引力和革命改造力不是在一年年地增长,而是在一月月和一天天地增长。这就是使美帝国主义者受到威胁和感到惊慌的东西。
日夫科夫说:你们帝国主义者,不论你们做些什么,都阻止不了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思想的毫不容情的胜利前进,都无法使共产主义思想的光芒暗淡下去,无法避免社会主义对世界人民的巨大影响。但是,难道这一切应当妨碍联合国组织成为一个真正的和有权威的加强和平和世界各国人民之间的合作的工具吗?今天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参加,没有它参加联合国组织,重大的世界问题就无法顺利解决,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日夫科夫说:美国不对世界现状、特别是亚洲现状加以正确的考虑,不考虑实际的事实,反而顽固地支持台湾的所谓政府。但是台湾的傀儡们只不过是一些自称代表中国人民、被他们的人民所抛弃的卖国贼罢了。他们所以存在、所以仍然能够存在,是由于他们是在美国海军和空军的保护之下。
日夫科夫强调指出,帝国主义者的这种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里设立俯首贴耳的政府的政策是注定要破产的,因为所有最顺从地满足美国的意愿的反人民独裁政权都在消失,并且将继续消失。不论是帝国主义的命令、还是贿赂和讹诈,或者是关于经济援助的空洞诺言,都无法阻止这个过程。
如果我们分别采纳总务委员会或美国的关于在这次会议上又不讨论中国代表权问题的建议,我们将不但是破坏宪章所授予我们的权利,并且也是违反我们的遵守我们的组织的代表性的基本义务。这样我们就会破坏联合国组织的威信并且在联合国的权威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为必要的时刻削弱它的权威。鉴于这个问题的重大意义,我想再一次着重指出,这将影响到联合国组织的效率和阻碍它所面临的重大问题的解决。因为极为明显,当我们的组织把代表着人类四分之一的国家排除在外面的时候,它的行动就不会有效。
尽管污蔑和企图进行破坏,例如现在在这个会议上强迫我们讨论“西藏”和“匈牙利”问题,坚持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权利的国家的数目正在逐年增加。日夫科夫着重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迟早将取得它在联合国组织中的合法席位,不管这是否符合美国的愿望。
日夫科夫说:历史是各国人民的毫不容情的教员。你们美国先生们还不想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这表明你们还没有从你们自己的历史中得出应有的教训。那些不考虑历史教训的政界人物、政治家们和政府是在黑暗中前进,并且在为他们本国人民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害。历史的事实是不可抗拒的。它们的存在跟它们是否被承认是没有关系的,人类的全部历史表明它们将必然得到承认,不管是在今天还是在明天。你们越早抛弃你们的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立场越好。
健全的理性迫切要求把美国采取的反对中国的立场和方法看作同联合国组织建立的宗旨、任务和目标不相容的东西加以谴责和从联合国组织中去掉。联合国大会必须讨论中国的代表权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必须终于获得它在联合国中的席位,这将是联合国组织中的正义感以及它的成熟和智慧的明证。
日夫科夫最后说: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代表团支持苏联代表团所提出的关于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组织中的合法权利的建议。


第6版()
专栏:

赫鲁晓夫会见美国黑人工人
新华社10日讯 据塔斯社纽约讯:美国黑人工人克拉克和柯迪斯8日上午在苏联政府领导人的寓所会见了赫鲁晓夫。
在交谈中,美国黑人工人向赫鲁晓夫谈到美国黑人的悲惨处境。他们说,美国南部的黑人没有能够保卫住自己的人权。他们失去了工作,成了乞丐,成了无权的人。现在美国南部的黑人正为争取选举权而斗争,这一斗争是在不平等的情况下进行的。
赫鲁晓夫回答说,这是一种真正可怕的情况。他还指出,在美国,一方面粮食过剩,但另一方面却有成千上万的美国人在挨饿。黑人工人补充说,美国成千上万的劳动人民成为赤贫。赫鲁晓夫同意这种说法,他说,美国的确有许多富人生活过得很好,但是干粗活的穷人的生活却非常差。黑人工人愤怒地告诉赫鲁晓夫,在美国,干粗活的工人和黑人几乎是同一个概念。
他们说,美国南部的黑人对苏联工人兄弟般的支持表示高兴。
赫鲁晓夫着重指出,工人团结一致,这是一个伟大的事业。苏联劳动人民永远援助自己的阶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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