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3月28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苏联的劳动教育
一、劳动在共产主义教育中的意义
社会主义社会是建筑在解除了剥削的、创造性的、高度生产的体力劳动和智力劳动的牢固基础之上的。在苏联,劳动是每一个公民的神圣义务,同时又是光荣、勇敢、荣誉的事业。“各尽所能,按劳取值”——这便是社会主义的基本法则。每一个公民的个人能力和个人劳动决定他在社会上的地位。因此,在苏联,教育和培养正在成长着的一代之最重大的任务,就是训练他们为了去从事光荣的、有组织的、有成果的劳动,以谋社会主义祖国的幸福。
A·C·马卡连科曾强调说:“正确的苏维埃教育,如果是一种非劳动的教育乃是不能想像的……在教育工作中,劳动应当是最基本的成分之一。”
在劳动中和为劳动而教育学生,这意味着:要培养他们对于劳动的爱好与尊敬;锻炼他们有计划地及坚韧地工作之能力与习惯;形成自觉的社会主义的劳动态度,培养他们一定限度的实际劳动的经验;使学生们认识在工业和农业中现代生产和技术的基本知识;教导青年学生们重视苏维埃人民的体力和智力的建设性的劳动,使他们尽力参加劳动,热心学习和准备从事未来的劳动活动。
劳动具有教育的意义,并在学生们的体力和道德力量的发展中,在一个正在成长着的人的全部道德面貌、意志和性格的形成中起着很大的作用。
在劳动的过程中,能锻炼身体,培养坚忍、刻苦、不屈不挠、遵守纪律的精神,造成善于有计划地和经济地利用时间,合理地和有组织地去工作。
适力的、有意识的、创造性的劳动(智力的与体力的),可以因达到的结果而得到满足、提供一种欢乐,并使一个人所使用的精力和紧张成为愉快的事。这样一种劳动之后的休息,乃是一种真正的快乐和新的活动动机的源泉。因此,劳动乃是防止和克服无生气、消极、怠惰现象的最好手段。
劳动使一个人的道德情感变得高尚,使他惯于小心地对待劳动的器具、工具和生产品,重视书籍以及其他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的物品,尊重任何一种职业的劳动者,仇视那些寄生虫和剥削者、游手好闲的人、懦夫和花花公子。学校里集体智力劳动、适力地参加社会工作,学校附近地亩上、实验室和实习工厂里各种类型劳动合作等之过程中,便发生并发展学生之间的同志般的相互关系和友爱,便养成集体主义的特质。
劳动的道德教育的意义,早经教育科学中最著名的古典学者们所承认,而且为伟大的俄罗斯教育学家K·D·乌申斯基所特别着重地强调过。
他的教育学的遗著中,对于这个问题,有专门的科学研究。但乌申斯基曾幻想,只有“真正而确实自由的劳动”,才能“作为人类价值的源泉”,因之,它是道德教育之不可更易的手段。乌申斯基这些进步的幻想,只有在消灭了人剥削人的条件之下,才能实现。劳动在社会主义社会的条件下,在苏维埃共产主义教育制度中,方获得了自己在一个成长着的人的个性形成中的真实的教育的意义。
二、学校中劳动教育的方法和手段
劳动教育的端绪,远在儿童入学以前便应当有了,——儿童从幼年起就对于周围的各种各样的劳动发生兴趣,愿在家庭生活中帮助成人,这反映在儿童的玩耍中。儿童的这种想从事自己可以作的劳动活动之天然愿望,必须尽力地予以鼓励和发展。
在家庭及幼稚教育机关的正确的教育设备之下,儿童可以学会独立地完成各种适力的工作,诸如照看自己、描画、塑型、用纸、纸板、木头制造极简单的玩具和其他制品。要彻底地使小孩子惯于整理自己的地方,铺折被褥,照护室内的花木,揩拭尘埃,擦地板,打扫房屋附近道路上的积雪以及其他等等。
培养儿童的劳动的自动精神,以和蔼可亲的方式使他认识人们的劳动活动,启发他尊敬成人的劳动,教导他爱护自己的衣服、食品及其他凡人类的劳动所创造的东西,这时劳动教育的坚固基础便奠立起来了。
学校学习过程中的劳动教育
随着儿童的入学,他的劳动教育的一个新的和特别重要的阶段便开始了。
学习是学龄儿童的基本的劳动活动。因此,教学就是教育学生以必要的劳动品质之主要手段。但是,这只有在教师有意识地并技巧地利用课堂作业及课外作业于此目的的场合,才会发生作用。
不能促使全体学生非常注意地注视作业进程并积极地参加其中的功课,不能唤醒和培养学生思想的功课,便可能引起学生消极,产生无纪律性。
学校教学和课外教育工作的内容本身,在其思想方向上应当促使正确的劳动观点之养成,启示学生对劳动者的深深尊敬以及劳动愿望。
为了培养学生这样的学习观点和劳动观点,应当从第一步起便具体地适当地在他们面前揭开所学习的东西与生活之联系。儿童在各个年龄阶段中对于生活都有极大的兴趣。
有些课程,如像植物学、物理、化学,它们的学校进度计划和教授法,应预先规定在理论和实践上使学生认识工艺学和现代农业及工业生产技术之一般原理。上述各项科目的教学之正确布置,要预定同学生一块举行游览参观:到附近的农场、到农业机器站、电力站、工厂、制造厂,并组织学生们在实验室、实习工厂及田地里的实习作业。所有这一切都有助于解决学校中工艺教育的任务,而是学生劳动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
在全部教学的过程中,应当竭力说明苏维埃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的一切领域中正在实现的自觉的和创造性的劳动,以唤起儿童们的成为伟大事业的完备继承者之热望。应当以我们国家的先进的劳动者为例,告诉孩子们,英雄是怎样长成的,未来的英雄特质,是如何从童年起,在顽强的劳动过程中养成的。
在以某科目的智识来武装学生们的时候,应当使孩子们认识该种科学中的勤劳者的生活和活动,他们乃是顽强及不疲倦的劳动的模范。
随着劳动重要性认识的养成,还必须培养正常劳动的才能与习惯,培养使用努力的才能。
应用这样一些方法,比如使儿童保持思想和意志积极紧张的状况,不容许浮光掠影地表面地把握某科目之本质,就可以做到教学和教育中兴趣与努力的正确结合。发见法,试验方法,学生们的自修,实验室作业——这些方法,对于发展学生的积极性都是非常重要的。
与培养努力相联系,也要注意到教师在上课时吸引全班,而不仅只是个别学生积极活动之能力的意义,这是很重要的。
给学生回家作的功课,几乎每课都有,如能将它们正确地布置,则这可能成为有系统地训练每一个学生努力和培养劳动习惯之不可代换的手段。但是,为了这,需要估计学生独立自主地处理功课的可能性,而对家庭课程有正确的调配。过分容易的功课,一个学生不需要任何紧张努力就可以完成,另外,过分难的,显然是力不能胜的功课,将会破坏学生们对于工作的兴趣和对于自己力量的信任——从劳动教育的观点来看,这些同样都是不妥的。
教师了解自己的每一个学生,并在教学过程中对于学生采用个别的办法,这么一来,教师便可能常常提出适当的课目,具有适当的内容与分量的教学材料,学生为了克服它,虽需要非常的紧张努力,但并不超过他的潜在的可能性。
过度的负荷引起力量之过分紧张,就产生工作时的极度疲倦的不愉快情形;从这一点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刺激,这种刺激随着时间的流转便能转为厌恶工作,懒惰。
按照学生所获得独立处理一定功课的能力之程度,功课可在内容上渐渐复杂,而且分量上渐渐增大。
正规而严格地检查学生家内功课的完成情形,照顾学生为了取得一定成绩而作的努力和所表现的热心,对于学生的工作给以公正而客观的评价,这就是有系统的训练学生们用功,勤劳、劳动习惯之不可缺少的条件。
最主要的,就是培养学生们有计划地、逐日地,不跳跃,不松懈,不冲动地工作的习惯。
常常可以看到:学生们有时候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表现出非常的努力,然而,对于有系统的劳动,却不习惯。这样的学生,能够在临考之前“孜孜”于功课,能够“补偿”整个一年来所疏忽了的,以取得满意的或者是很好的评定,但是他们却不能够有系统地从事劳动。
假如教师在一季内只召唤学生回答一两次,而在其余的时间,并不去问他,听其安然自在,那么,这就给懒惰的学生以充分的可能,使他在非召唤的时候什么都不做,而他也不能习于正常地逐日地工作。假若家长在家里不注意学生们准备功课,而教师们又不时常检查或不全部检查所有学生们在家庭中的作业,那么,这同样地给其中若干学生一次再一次地“偷懒”的机会,而且这会很容易地转变成突击工作的恶劣习惯。
任务是在于:借凭所启发的儿童的兴趣和积极性,以彻底的教育的方法,在学校中学习的年代中,养成他们经常努力,有系统地做事的珍贵的习惯,进行日常的有组织的劳动的习惯。
劳动习惯乃是创造性劳动的一个最重要的前提。A·C·马卡连科完全正确地说:“创造性的劳动,只有在劳动努力的深固习惯已经养成的时候,在任何工作不会被认为是不愉快的时候(若工作中有着某种意思),才是可能的。那些对待工作怀着畏惧的人,那些害怕努力感觉的人,是完全不可能有创造性的劳动的……”而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内,任何劳动都可能而必须是创造性的。
学生们适力地参加体力劳动
学生们在自己的力量和可能性的限度之内以及在与学校的教学任务完全一致的情形下,应当与照顾自己生活,与学业,与学生的公共事业相联系,适力地参加各种各样可能作的体力劳动——在家里,在学校里,在少年先锋队里,在青年团组织里。
为了实现教学与生活之间的连系,为了学生们应用所得知识于实践,为了培养使用简单工具的能力与习惯以及执行手工劳动基本形式的能力与习惯,为了教给儿童们不仅用脑力,而且用双手工作,——这就应当在校内实验室中,在学校附近田地上,在技术小组,手工和家政小组及学校工厂或者是在特别装设的工作间中,从事各种实习的作业。各种科目(语文及文学、历史、地理、生物、物理及其他)的许多教员,应当成功地吸引学生们去制作自造的教具——图表、地图、模型、塑型、各种仪器、采集、标本及其他等等。学生们以自身的劳动来帮助修理学校所有的实物教具和教学设备,修理和装订学校图书馆的书籍,帮助学校电气化和无线电装备,旅行所必需的设备及运动器具,修理学校处所,在夏季油漆课桌及黑板,装饰教室,缝制窗帘和帐子,制造画像和图片的框架,绿化学校附近地区,建设运动场,在学校附近布置花园及其他等等。
在很多学校里,可以在学习计划以外,以相当的小组及其他种课外校外活动的方式,照顾个别学生的兴趣和嗜好,造成用各种劳动形式组织学生作业的条件——如用厚纸工和装订工、木工和钳工、缝纫、若干种农业劳动、电工技术、无线电技术等等。
在可能范围之内,校内(或学校附近)需要建立工作间或适于作简单木工和初步金属加工,电工技术工作的工厂。
普通教育学校不能而且也不应当把在一定劳动部门内训练学生某种职业作为自己的任务。但是,校内所组织的抱着一般普通教育目的的实习劳动作业,应当在教师或适当的技术教师指导之下,按照一定的计划和纲领进行,并应当照顾到学生们的年龄的可能性,联系他们在学校中所获得的知识,而以最小限度的劳动技能武装他们。
学校应当鼓励儿童在家庭里,适力地参加家庭的生活劳动,但同时不要让个别学生(常常是女孩子们)过度担负家中的义务而影响学习。最小限度的最必需的日常生活工作,整理床铺及房间、洗涤食具、煮热食物等等,——不需要过多时间,而对于劳动的家庭的每一个成员都是必要作的。应当向家长说明吸引儿童们照顾自己生活的教育意义。绝对不许可苏维埃学生轻视“粗笨工作”,自己逃避或由父母不让从事家中日常生活的劳动义务,而变成游手好闲的人。在未来的独立的生活中——在生活中,在中学毕业后的进一步学习中,在生产中、在军队中——照料自己的衣物和准备简单的食物等等技能,对于学生们是有好处的。把生活琐事的劳动看作是社会上女性的责任和命运,当作“婆婆妈妈的事情”乃是由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社会里妇女地位所产生的有害的偏见之一。
克鲁普斯卡亚在她自己的论文《应不应该教男孩子们学做“婆婆妈妈的事情?”》中说:“应当使男孩子、女孩子同样学习经济上所必要的一切,而不要认为作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是不值得的。”
当然,在这里不能够抹煞性别不同的学生在家庭劳动中的天然差别与特点。男孩子们,愿意做生活劳动中比较笨重一点的事情,如像:劈柴、生炉、提水等等。女孩子们,适合于做那种需要精确、细心装饰和有美学风趣的生活劳动。但是,这种分工,都是非常相对的。苏维埃学校的两性青年,都应当具有“技巧的双手”,实际地了解生活“琐事”,善于适应家中、道路上、新地方的任何物质条件,不应感到束手无策及一个独立的人不应有的对于不方便的害怕。
学生们参加社会有益劳动
在学生们的劳动教育的工作中,他们适力地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会有益的生产劳动和社会工作,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
在伟大的卫国战争的诸年,我们学校的学生们,年青的苏维埃爱国者,完成了很多重要的社会有益事业:参加农业劳动,帮助集体农庄,收集金属物和有用处的野生植物,帮助前线工作者的家庭,帮助医院,适力地参加防空工作及其他等等。学校在我们人民伟大考验和英勇功绩的这些年代中的工作经验,证明社会有益劳动对于学生们具有何等伟大的思想教育的意义。在和平时期,社会有益劳动也应当用另外的方式,完全服从于学校教学任务的方式来进行的。
学生们通过校内少先队和共青团的组织,参加各种社会有益事业。如像野生的可食食物和药用植物之采集、捕灭集体农场田地上的害虫,捕捉鸟类、造林等,这些社会有益劳动,在学校里,都得到了群众性的展开。我们学校的学生们,在暑假期内,尽力帮助集体农场收割,学校的学生们帮助农村阅览室、区立文化宫、区立地方博物馆、附近图书馆和其他文化教育机关工作。在苏维埃政权机关选举时期,在各选举区进行文娱活动。学校在附近居民中举办与当前政治运动相联系的滑雪宣传队及其他宣传队。学生们在教师指导之下,在自己学校附近的气象台中,进行气象观测,在自己学校的地方风土小组中,研究土壤和本区的天然富源,在青年博物小组的实验区内,从事选种及其他工作;而同时利用自己观察的结果,来给周围居民服务、提高本乡田地、菜园和果园的收获,提高地方工业。
学生中少先队员们,组织“铁木儿队”,志愿每天为那些在争取我们祖国的自由和独立的战斗中牺牲的苏维埃战士及游击队家庭,以及在卫国战争中残废了的人们的家庭,作它们所必需的生活上的服务。学生中少先队员们,协助托儿所、操场和儿童之宫的工作,在这些地方,苏维埃政府以特别的关切,教育那些死于凶残的法西斯强盗们之手的双亲的子女们,学生中少先队员们还给孩子们搜集书籍,制造玩具,设置愉快的枞树及其他等等。
苏维埃学校的学生们,以极大的热情,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会有益劳动。我们使儿童习于贡献出自己的力量,知识和技能,以利于社会,从而培养他们对劳动的热爱,培养他们对社会工作的实际习惯。但是,这只有在社会有益劳动正确地组织起来和合乎教育目的的时候,才有意义的。
组织学生们的社会有益劳动,要从基本的、原则上的观点出发,这便是说,它应当服从于学校内教学与教育的任务。
在选择那些各年级学生都能参加的社会有益劳动的时候,应当顾及到他们的体力发展和智力发展的年龄特点,顾及到他们的社会意识的水平。应当保证,儿童们所执行的工作,对于他们是完全适力的,有趣的和可认识的。
参加社会有益的劳动,应当促使学生们全面的发展——体力的、智力的和道德的。
保护和巩固学生们的健康,对他们体力发展的关心,不应当表现在“温暖”条件的建立和对儿童的娇养溺爱。相反的,儿童的体力是在劳动中锻炼出来的,这种锻炼的方法是合理的一贯的训练,逐渐的适应于任何天气和环境,练习执行各种各样的劳动。
学生们的社会有益劳动要具有教育的意义,应当促进学生们把在学校里获得的智识应用到实践,促进眼界的增阔、有益智识的增多,智力的发展。
在组织学生们的社会有益劳动的时候,要善于把工作中的集体原则与每个参加者的个人努力的热情结合起来。
学生们的社会工作,应当按照深思熟虑过的计划来进行。这个计划要给参加者解释明白,或者同他们一道拟定,要使他们每一个人都能理解。社会团体对作过的工作要作总结,并加以评价,把这种总结和评价通知集体,借以发展学生们的社会活动,提高他们在以后的社会有益劳动中的质量。
社会有益劳动,在学校里,不应当仅仅只靠“积极分子”;应当尽可能以各种年龄可接受的程度和方式,把全校学生都吸收进去。
劳动与纪律
培养学生们的社会主义劳动态度,就是说培养他们的自觉的劳动纪律,培养他们具有实现自己学习义务和社会义务的责任感。年龄愈大的学生,这种负责意识也就应当愈高,劳动的纪律也就应当愈严格。
在缺乏日常的和严格管制的环境中,在学生逃避所规定的要求、对于自己义务懈怠而不受责罚的环境中,不负责,懒惰,消闲和无所事事的现象,是很容易出现的。要是一个学生一直不好好地工作,不紧张努力,希冀“侥幸”,而只是无止境地和他“谈话”,派一个同学帮助他,和他进行慢性的“补充作业”,不采取有效的办法去迫使他工作,这就会对于那些违犯学习义务的学生,以及周围的学生们,发生一种消极恶劣的影响。
学校里的劳动教育意味着使学生们习于自愿而切实地完成所作的(学业的和社会的)工作,并使学生习于顽强地克服所遭遇的困难。要达到这一点,只有学校的教师们,校长,少先队组长,学生的社会组织,非常细心地注视每一个学生对于他所担当的工作之执行情形,要求他们在指定的期限内以一定的质量完成它,公正地评价每件已经完成的工作,同时严格地责斥那种不诚实和不负责任的情形。在最严重的情形下,比如有些学生在工作中的无纪律性败坏了集体的信用,或者可能破坏了重大的公共措施,对于这种犯过错的人,应当利用集体的舆论予以特别严厉的斥责。
一方面,我们的儿童们、少年们、青年学生们所特有的积极性,经常爱好活动的愿望,另一方面,劳动在苏联所占的光荣的地位,——这对学生们的劳动教育就创造了许多非常良好的条件。因此,马卡连科的原则是完全正确的,他不主张在劳动范围内采取某种奖励和惩罚的办法。他说:“劳动任务及其解决,本身就应当使小孩子心满意足,以致于感到快乐。承认他的工作是优良的工作,乃是对他的劳动之最好的报酬。”这是一个应当致力的理想的论题:使劳动本身吸引学生们,激发他们的积极性。当围绕着劳动(学业的和社会的)而在集体中建立起一种公共舆论的时候,劳动便成为公共承认的手段了。在学校的实践中,众所周知,有很多场合:吸收一个学生去从事集体中的某种公共的义务,委托他某一种公众的任务,——这是表现认可的一种最好的手段,而同时给他一种良好的影响。
在学校里,劳动应当提到这样的高度,就是对于一个对自己的学业和社会义务玩忽的学生,剥夺授予他的社会劳动的任务和参加执行某种社会有益事业的光荣的权利,可作为对他的有效的惩罚办法之一。卓越的苏维埃教育学家马卡连科和我们学校许多先进教师们的教育工作经验中的很多例子,都证明了这种教育影响办法之巨大效力,其条件是在学生集体中组织适当的舆论。
这样,学生们在整个教学过程中共产主义劳动观点的形成;学习中兴趣与努力之结合;学生独立工作之正确的组织,那些培养学生们实际劳动技能和习惯的学业和课外实习作业之进行,在学校、家庭和社会团体的日常的智力和体力劳动中对学生劳动努力积极性之刺激;对执行一切工作采取有系统的监督和加以客观的评判;学生们对正常而有组织的劳动的习惯之养成;学生集体中对于劳动纪律和社会义务问题的公众舆论之建立;创造性的独立精神之奖励;学生在任何一种工作中的主动精神,——这就是苏维埃学校中学生劳动教育之基本方法与手段,也是训练他们在未来作为苏维埃国家的当之无愧的公民从事创造性的生产劳动之基本方法与手段。
(蒋洪举节译自I·A·卡依洛夫所著之《教育学》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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