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2月13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在资本主义国家里
郑拓彬译
“资本家与工人之间,地主与农民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如果第一种人占有财富和社会上的政治势力,那么,第二种人就是被剥夺得一干二净者;如果说第一种人是剥削者,那么第二种人就是被剥削者。”
——斯大林
目前,在资产阶级统治的各国,失业和半失业者,最少不下四千万人。在美国,据官方统计,失业和半失业者有一千四百万,实际上,远不止此数。
曾经访问过美国的一位奥列霍沃——竹叶夫公司的女织布工人捏斐垛娃同志叙述道:
“我曾住过的一家,主人是擦窗户玻璃工人——一个不识字的健康的中年人。我奇怪他至今什么熟练劳动也未学到,而只好去擦玻璃!
“擦玻璃工人苦笑了:
“这有啥法子呢?我是汽车司机,此外,制造锁头也很内行。但是,按照职业是找不到工作的,可是,我有三个孩子呀……。我们这里许许多多的失业者,他们都有技术文凭哩……”
在资本主义各国,只有巨富们才能享受休息权。资本家把巨量钱财耗费在他们的休息上。例如:美国的百万巨富杜盖尔蒂,在其一次跳舞会上,便花费了二十五万美元。百万巨富杜邦和万德比的家庭,各有小汽车五百辆。
在资本主义各国,有不少的设备优良的精致疗养所和避暑区。但是,这些全都为资本家所私有。劳动者无法踏进大门一步。曾访问过苏联的英国著名的社会活动家普里特写道:
“在英国,我们有什么可以和苏联千百万工人幸福的生活相比拟呢?他们得到照发工资的休假,在索赤,在雅尔塔,在含矿质的池沼和其他地方,在真正的大自然的各个优美的角落里,渡其假期。而在英国的一千六百万人甚至连扣除工资的休假也得不到……”
中等和高等教育,对于各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群众,简直是渺茫的幻想。因学费高贵,便把劳动者的子弟关在校门之外了。
美国煤矿工人别尔庚斯有一个九口之家。他家里最有文化的人是他的嫂嫂,她曾在别尔庚斯住家附近的一所中学中读完了一年级。这地方一万九千学龄儿童中,只有一万一千上学。别尔庚斯的孩子也未入学学习。
一九四九年一月间,杜鲁门总统向国会提出的咨文中,也不得不承认:“在许多地方,学校不够……我国千百万儿童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千百万儿童还在学习着早已过时的旧课程。”
在四十九个资本主义国家中没有疾病保险,在四十一个国家中没有老年保险,在五十三个国家中没有残废保险。依利诺斯(在美国)州的“中心五号”矿井里发生了一次倒塌事故,结果一百一十一人死亡。倒塌的原因是矿井坑道的通风管失修。一百一十一人死亡,矿主们所付出的代价却异常微少,他们所花费的恤金,不过数千美元。由此可知,每个矿工的生命,还值不到十块美元。
在最近十九年间,由于厂方没有保证生产技术的安全而引起的事故中遭死亡或残废的煤矿工人达一百二十五万九千人。
美国没有免费治疗。诊断、手续、检查——举凡一切,样样都得花钱,而且还得多花一些。
国家对母亲与婴儿毫不关心。免费的托儿所、幼稚园、医务所是没有的,也没有想到过。
曾在美国商船“亚美利加”号上服过务的海员叙述道:
“……我们弟兄间,首先就是怕生病。到医生那里诊断一次,得花三块美元,假如请医生到家里来,就得花五块美元。我的老婆或儿女一旦生了病,那就请上帝保佑吧。送孩子入医院,每天最少得支付六——八块美元。若在照顾较好的私立医院,每天便要支付十——十二块美元。不久以前,我曾拔了两个牙,镶了三个,我要付给牙科大夫六十五块美元,这要我在好几个月时间内才能偿付呢”。
在资产阶级社会,压迫妇女,是普遍的现象。资本主义下的妇女与男人做同样的工作,而工资却要少。比方,在美国加工工业中,妇女的工资,不足男子的百分之六十。好多资本主义国家中,妇女的选举权被剥夺了。而在那些妇女有选举权的国家,她们也很少被选到国家代表机关去。美国妇女占选民一半以上(百分之六十)。可是,在上届国会议员中,妇女不足百分之二,而参议院中,竟无一名妇女。美国除了全国(联邦)性的宪法之外,每个州还有各自的法律。比方,按照一个州的法律,妇女不能支配自己的工钱,在另外一个州,她们在法律上她自己的儿童不归她有,在第三个州里,她们被禁止参加社会生活等等。
各资本主义国家内,有大批公民不能参加选举。仅在美国南方的七个州中,因有人头税和文化程度限制的关系,就有一千一百万人被剥夺了投票权。
纽约附近,有一座荷波根城。以马克菲利为首的民主党地方党棍机关统治该城已有二十五年光景了。他系市长。马克菲利制定了一个制度,凡是市政府的职员,都有义务把自己的薪俸拿出一定的数量,作为马克菲利的竞选基金。所收集到的资金,一小部分确确实实用在竞选运动上。剩余的部分,都装进了马克菲利和他的副角们的腰包里去了。马克菲利每周领官薪七十一美元,但他却弄到了三百万美元的家产。
(译自苏联去年十一月份第三十三号《鼓动手册》)


第5版()
专栏:国际问题

  美国务院穷途末路
塞吉叶瓦 著 陈涤 译
两桩事情几乎是同时出现的。一桩是美国国务院为了加强其在别的国家中的情报与宣传活动而创设了“心理战体制”。另一桩就是某些英国国会议员组织了一个对铁托南斯拉夫的友谊协会。初看起来,这二件事之间似乎是一无关联的,但事实上它们的发生却密切地联系着。
要明了这之间的联系,我们必须回顾发生在几星期以前的事实。我们可以提及由国务院召集在欧洲的美国外交情报头目的会议。美国驻西欧国家的外交人员,加上哈里曼与麦克洛埃二人,在巴黎会晤;美国驻苏联与人民民主国家的外交代表,加上华盛顿前驻贝尔格莱特大使凯南,与已经指定来代替凯南职务的国务院助理国务卿艾伦,在伦敦会晤。召集这两个会议,是完全直接由于华盛顿在全世界遭受到外交政策的失败,特别是由于美国在东欧国家中外交情报活动的被暴露。
一九四九年秋天,国务院的政策是已很清楚地支离破碎了。媲美邱吉尔的杜勒斯新巴尔干计划已证明是失败的了,铁托高级密探们被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制造新法西斯西德政权的阴谋,也并没有产生预期的结果。如果我们记住了中国人民民主的胜利与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成立,那样空前巨大的发展与美国原子讹诈的崩溃,我们就不难明白为什么由李普曼所领导的华盛顿评论家,忽然开始谈论国务院的政策有“修正”之需要了。但是“修正”却与外交情报服务的活动是同时开始并同时结束的。
在那二个美国外交人员的会议中,十月二十四日与二十五日在伦敦召开的特别值得注意,因为它讨论到直接破坏苏联与人民民主国家计划的失败。这是会议上所讨论的特别重要问题,因为它直接关联着华盛顿在反民主和平的主要战线上的重大战略错误。
伦敦会议是在极端秘密之下进行的,但是,从报端透露出来的消息,使人们可以知道会议所讨论的一些内容。由路透社与合众社的报导中判断,在议程中有二项主要问题:贝尔格莱特匪帮在目前已被暴露,该如何利用它;美国在东欧国家中的阴谋失败以及与此相关的将来可能采取的步骤。
这倒不是秘密的,美国外交人员在人民民主国家中不是为了促进美国与这些国家之间的友谊,而是要从中破坏东欧诸国的现政府。杜勒斯所制订的“X行动”,并不隐瞒其“袖里藏刀”的卑鄙外交手段:阴谋颠覆国家政权,秘密暗杀与破坏。美国在东欧国家政策的目的,就是破坏民主政权,以便恢复地主与资本家们的政权,而变这些国家为美国的桥头堡。这种政策证明了是失败的并遭遇到人民坚决的打击,是毫不足怪的。
美国务院为伦敦会议所预备的报告中(原文也可从报纸上看到),企图分析美国外交人员在人民民主国家招致失败的原因,但它只讨论到技术方面,而没有深入到问题的本质。
透露出来的消息说,美国对付人民民主国家的外交政策,其战略路线是基于对于这些国家内部情况的错误判断,尤其是对于民主力量和反动力量之间对比关系的错误判断。国务院从它的大使们那里获得了不正确的情报。我们从某些与美英“外交厨房”有密切接触的人士的透露中,可以知道那些所谓有关苏联与人民民主国家的“可靠情报”是如何捏造的。它们完全是从伪造与诽谤的泥井中汲取的,它们的作者尽可能地讨好国务院主子,而把情况描写得合乎他们主子的口味。
华盛顿的外交政策,是由那些盲目仇恨苏联与人民民主政权的人士所决定的。这批家伙低估了工人阶级的力量,并忽视了群众觉悟的提高,特别是忽视了人民对于和平的渴望以及对于战贩宣传的深痛恶绝。国务院决定它的策略时,一心情愿地认为人民民主政权软弱无能,并过高地估计了反动力量。
人民民主国家有成就的经济建设,它们政权的稳定与共产党威信大大地不断地提高,——这一类的事实,对于华盛顿而言,都是不愉快的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据报纸报道,下面的有趣事情是在伦敦会议上透露出来的。当华盛顿开始怀疑从人民民主国家中所接获的情报时,它就派遣了特别代理人到欧洲去观察五一劳动节游行、青年节、群众庆祝会、国际和平日游行等等。那些观察者在商人、教授、学生、记者的伪装下前去旅行,结果他们将所得印象报告给华盛顿,使国务院认清不仅其侦探情报活动完全失败,而它的思想战争也是一败涂地。
我们知道,美国的宣传带着这种愚蠢观念,即“共产主义内部会分崩的”,整个世界都急于采取美国的生活方式与华尔街的思想。在伦敦会议中,国务院的代表们被迫承认这些想法只能哄骗舆论,而且,在实际上,如果有什么东西在人民民主国家中分崩的话,那末,最主要的是美国的宣传。
据报纸关于伦敦会议的报导,美国务院对其外交人员非常的恼怒,因为他们造出一种错误的印象,即:“美国之音”的广播是在使欧洲人民信奉华尔街的教义,因为他们隐昵了一些事实,如人家对它的广播并不认真收听,如它所广播的事情是歪曲得如此明显,以致只激起了听者之愤怒与嘲笑。这证明了用成百万的美元来毒化人民民主国家人民意见,而欲引他们走入歧途,以便促成美帝国主义的破坏计划,是完全白费的。
国务院同时召开这两个外交人员会议,不单是检讨一下它的失败,而且想制订出将来行动的路线。它的想法,一方面是加强在欧洲侦探与情报的活动,另一方面是加强美国宣传。为此目的,国务院才创制“心理战体制”,它的正式名称为“各部外交情报部”,它将由国防部、马歇尔计划总署、与从事间谍及情报工作和散布美国造谣宣传工作的其他机构的代表所组成。这些部门,将合力试图改进为国务院所发现的在其活动中的缺点。
“心理战”只是美帝国主义者向民主阵营进行的“冷战”的一个组成部分。独占报纸公开地宣称,将来冷战的战略,在伦敦会议中缜密制订。这意味着它正拟具了新的反苏计划与反苏联反人民民主国家、反和平的新的丑恶的秘密阴谋。现在难以说出美国将如何改进它的“心理战体制”以便在欧洲进行破坏活动。目前是旧酒装新瓶。例证就是说,修正冷战战略,特别注意要利用铁托匪帮。
华尔街代理人铁托匪帮的暴露,对于帝国主义者在东欧的整个阴谋体系,不啻是个致命的打击。国务院与美国的情报头子正在绞尽脑汁,想出该如何利用铁托匪帮以便达成他们的破坏目标,因为铁托匪帮现已不能再作为秘密代理人利用了。贝尔格莱特已必须列为美帝的公开附庸国一类。在第四届联合国大会上,铁托官员们完全以美帝卑劣的代理人与走狗的姿态出现。
美国与英国的报纸,在论述伦敦会议时,并不隐瞒美国务院是十分忙于讨论如何“援助”铁托与继续在将来利用铁托分子的问题。人们可以看到在这一方面现在已采取了什么步骤。首先是成立反动宣传机构,以便帮助铁托。它的工作就是替帝国主义所雇用的刺客,铁托法西斯集团遮掩其本来性质。为要更进一步地欺骗群众,右翼的“社会主义”分子也被命令活动起来了。于是美国特务机关就直接给予那些“社会主义者”以特定的使命到南斯拉夫去旅行。访问者来自各国,尤其是来自英国与意大利。报纸上满载着他们的印象与游记。他们把为美英帝国主义代理人铁托所建立的法西斯集团冒充为“社会主义”。
我们不妨从这个角度来估价在伦敦成立的支持铁托分子的特别组织——英南友谊会。它是由一些国会议员所发起的,其中有斯坦雷·铁芬奈(主席),李曼宁(副主席),齐里亚库斯,约翰派克·诺曼杜特,与雷诺新闻外交编辑大卫雷蒙等。这个团体是用来毁害进步的英南协会的,因为后者曾经斥责过铁托匪帮的卑劣行为。新机构已宣布它将举办集会、演讲会、电影并发行期刊与小册子,“以便介绍今日南斯拉夫的各方面情况,包括政治、经济、社会与文化方面的成就与计划”。
所谓成就是些什么,是知道的。僭夺政权与间谍的铁托匪帮已在南斯拉夫建立了法西斯式的警察政府。整个国家已变为一个军事集中营;工人的民主权利已被剥夺,思想自由也已不可能。经济方面,南斯拉夫已处在外国独占资本的控制之下,并正变为英美资本的农业的与原料的附庸物。工人的贫困已极厉害。这些就是夺取南斯拉夫政权的间谍与刺客匪帮们所控制下的政治与经济方面的“成就”。社会“成就”则意味着对于劳动人民残酷与野蛮的剥削。而他们的文化“成就”就是变国家为巨大的“该死太保”(秘密警察)地狱。这些“成就”就是工党倾慕者现在所宣传着的。
人们不会看不到这个由铁托伙伴在伦敦组织的新团体包括了所谓“左倾”与“独立”的工党分子,齐里亚库斯当然也在其内。铁托分子的暴露,也揭露了那些“左倾者”的假面具,他们现在正公开地与帝国主义者的侦探、破坏分子勾结在一起。
在伦敦成立的特别宣传机构对于贝尔格莱特法西斯匪帮的赞美,说明了帝国主义者的忽视铁托匪帮的失败与暴露,他们还想靠它的帮助,以便继续进行他们反对民主阵营的间谍破坏活动。
和托洛茨基主义被揭穿后的相同的事情发生了。这些阴谋计划的被粉碎也是由于老毛病:过低地估计了民主与社会主义阵营的精神与政治力量。依赖着已被暴露并已臭名昭著的贝尔格莱特冒险者,正如英国的俗语所说,就像鞭打死马一样。铁托及其赞助者必被唾弃并成为历史的渣滓像帝国主义的代理人托洛茨基分子的下场一样。
铁托代理机关只是华盛顿外交政策武库中的一件,但却是典型的一件。当他们疯狂地寻求进行“冷战”、“心理战”与其他同类战争(这些战争是准备真正屠杀战争的一个组成部分)的工具方法时,华盛顿战争贩子正弹着他们的老调,他们既没有新的观念,也没有新的政治力量。支离破碎的名誉扫地的反动党派与阶级的残余、直至于昨天的希特勒分子、以梵蒂冈为首的天主教反动派、和已与新法西斯者同化了的右翼“社会主义”者——所有这些都是“死马”,都替他们做不了什么的。
反动的华盛顿决策者并不急于寻出他们任何失败的合理结论。他们并没有表示将采取更现实的政策,放弃反苏联反人民民主国家的阴谋与诡计,而从两种制度并存的可能性出发,老老实实地认真地与这些国家合作。
这是没有疑问的,如果华盛顿的自作聪明者继续他们的冷战政策,继续鞭驱他们的“死马”,而固执着“袖里藏刀”的战略的话,那末,更大的失败在等待着他们落得个不光荣的羞耻的下场。最近在保加利亚揭露美英间谍秘密活动的事实就可以证明。最近发布的保加利亚最高检察官对于科斯托夫叛国案的起诉书,是对于华盛顿政策的严重打击。
(原文载新时代五十期)


第5版()
专栏:

  美国为什么要“欧洲联邦”?
康贝尔 著 杨华 译
美国帝国主义以停止马歇尔计划的经济援助作为一种威吓,压迫西欧诸国废除贸易的障碍,要使西欧成为一个经济的单位。美帝的真正目的何在呢?此文对此有个正确的解答。
—— 编者——
美国资本帝国主义希望在西欧有投资最便利的条件,认为欧洲各国间的贸易更加自由,就会给予他们对西欧投资的便利。
更进一步,他们认为在朝向这目标的过程中,西欧必须寻求美国政府的帮助,这样美国就能加强其对西欧(包括英国)在政治上、经济上的控制。
霍夫曼要求一个“大的,统一的欧洲市场”,这大约是最高限度的要求。只要美国能增加对西欧的政府及其经济的控制,美国是准备稍作妥协的。
假定美国有一批资本家准备供给资本以重建西欧重要工业,包括西德在内。
他们的活动范围,将大部分是由下面的事实决定,即:这些工业之侵入整个欧洲市场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受货币和其他的规章之限制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投资于某一工业,如果该工业大部分是销售于西德市场将不如投资于一工业能够自由销售于整个西欧那样的厚利。因此,美国资本家便想要打破一切壁垒。
建立这样的“永远自由贸易的地区”,也意味着美国出口业只须应付一种而不是许多种不同的欧洲的关税。
假若西欧设立一个控制的银行,它要从美国获得其活动资本,那末,它将默默地(如果不是公然地)受美国所控制。
假使工业能够在西欧这个地区自由运销其产品,便要有统一的直接税和间接税。否则,资本家将跑到低税率和社会事业较差的地区去。
英国在第一次大战以后,第二次大战以前的期间,资本家离开了失业者较多的地区(这些地区的当地政府须对失业者给以帮助),这个地区也就是税率较高的地区。
西欧的某种政治和经济的负责机关,将不能不对付一些政治上和经济上的问题。这也将使美国对西欧的控制简单化。
这样的组织,包含着重新调整的大问题。西欧若实行自由贸易,则英国的毛织工业,可能为低工资的法国所搞垮。法国和比利时的矿业,将受英国和鲁尔的重大的压迫。在统一的欧洲市场中,农业也将成为一个问题,在资本主义基础上的办法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
因此,霍夫曼先生若是希望在一九五二年西欧将变成一个广阔的自由贸易的地区,那他是绝对发疯的。
他大约会得到的,是经过马歇尔计划的运用而加强其对西欧经济之控制,并把欧洲关税壁垒降低一些。
一九四七年,贝文和皮杜尔说过马歇尔计划不会损害欧洲各国的主权,自从那时起,我们已经丧失不少了。
(译自《英国工人日报》)


第5版()
专栏:

  美国海陆空军的争吵及其内幕
王章麟
美国原子弹的神话最后地破产以后,武器崇拜的宗教依然流行,这说明了美国资本家仍然企图以扩张军备来挽救经济危机。
在扩张军备中,首先发生了美国海、陆、空三方面的军备竞赛。他们代表不同的军火商利益,在瓜分占国家岁出百分之六十的军费时,各不相让。
在积极备战的叫嚣中,他们高唱着的腔调是互相矛盾的:
空军的口号是“一种武器决胜负”。空军部长薛明顿指出:美国在欧洲和其他基地都是靠不住的,战胜的希望,唯有寄托于可自美国带原子弹飞往苏联的B三六型轰炸机。空军并在演习中炸沉价值二亿美元的航空母舰一艘,证明海军无用。海军当局则除了证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海军战斗机可在六分钟内升高四万英尺,击落B三六型“飞行雪茄”以外,并以“苏联拥有长程潜艇千艘”相恐吓,结论自然是:若无海军,美国在大战中将被封锁而成孤岛——海军发言人是海尔赛上将。
布莱德雷支持陆军经费的理论是更简单的。他说,海空军止于破坏而已,真正击倒敌人赢得战争的,唯有陆军。
当然,代表制造飞机、坦克、军舰、步枪……的独占资本利益的美国战争煽动者们,为了替他们的主子夺取国防经费中的更大份儿,是会争吵不休的。而军火制造商们,则赶造日新月异的大规模屠杀工具,来支持他们对利润的要求。
众议员曾德特已发现美国国防部在签订B三六型轰炸机购置合同中的舞弊情形,他说:该型飞机在一九四七年即由空军部向“伏蒂统一公司”订购百架,但到四八年初,因据空军分析家报告,证明该机不能作战,只能用为空中加油机,所以将合同减为五十架,其所以不完全取消合同,是为了免使“伏蒂统一公司”损失太大,同时则空军部另向“波音公司”订购了大批B五○、B四五型轰炸机,可是,到了一九四九年,空军经费的大部忽然又被用来订购B三六型轰炸机,“波音公司”的合同全部都被取消了。
据曾德特的调查,美国国防部以绝大部份的空军经费恢复订购B三六型轰炸机乃是一九四九年三月间的事,而国防部长詹逊直到同年三月七号还在兼任制造B三六型轰炸机的“伏蒂统一公司”董事。这不是很简单吗?国防部长詹逊先生下令将美国空军经费的绝大部份交给董事詹逊先生自己的“伏蒂统一公司”来制造B三六型轰炸机。
我们可以再找一点材料来帮助人们了解詹逊,了解美国国防部,从而了解B三六型轰炸机的性能:
据美国众议员曾德特说,詹逊曾经大量“投资”于杜鲁门总统的竞选,这“投资”的结果是:詹逊先生终于荣任了美国国防部长。接下去就是他替政府向他自己的公司订购飞机,除了捞回“投资”的本钱以外,当然还有不少利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