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2月2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九日电】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今天说,让越共在南越联合政府中占有地位是“谈判解决”东南亚这场冲突的“中心问题”。
    肯尼迪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的声明说,通过谈判求得解决比实现全面军事胜利或美国完全撤出来得可取。
    他说,在谈判或任何妥协的政府里把所谓的“民族解放阵线”、越共包括进来,“不是轻而易举或保险的做法,而且现在也无法明确说明参加的方式和程度”。
    他说,可是它可以从一系列会谈中逐渐形成,哪怕“它意味着是一个双方都能完全接受的妥协的政府”。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九日电】有人问罗肯尼迪,他是否主张美国在谈判之前就发表一个声明,表示同意越共参加和谈和战后的南越政府。
    他答道,“我主张这样做”。这位参议员说,美国必须懂得,“谈判不是最终的目的”,“谈判解决意味着双方都必须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作出让步,以便对方保持必不可少的立场”。
    肯尼迪说,他认为美国应当“准备同阮高其将军一起来进行商量”。他说,在谈判的时候,美国应当从它自己的利益出发,“我认为美国的政策不应当受西贡政府控制”。
    【路透社华盛顿十九日电】肯尼迪说,(国内的)辩论将有助于作出避免同中国冲突的决定。
    【美联社华盛顿十九日电】肯尼迪说,美国在南越之目标是:
    “南越的独立——或者至少是它的决定自己前途的独立的权力”。
    ——“制止来自北方的侵略,同时向中国作出证明,在别国土地上搞颠覆活动的政策是不会起作用的”。
    他说,“我们对我们同共产党中国的关系感到关切——不光对避免一场致命的战争感到关切,而且对越南冲突可能使将来无法同中国达成合理和解这一点感到关切”。
    他说,“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中心问题
    参院极为不安的问题,也是我们必须在政治各级加以讨论的问题是我们在越南战争中的政治路线战略的问题,这不光是如何行动的问题,而且是一个我们希望它朝哪个方向行动的问题”。泰丁斯支持肯尼迪的观点
    在芝加哥,参议员泰丁斯支持肯尼迪的观点。他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他希望参议院对约翰逊总统关于越南局势的政策将有更大的影响。
    泰丁斯说,“我认为,参院到现在为止一直是太沉默了。我并不认为在总统和批评他的人之间有某些人感到的那样大的距离”。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十四日译载英国《卫报》驻美记者库克的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在美国即使进行两周短短的旅行,从北大西洋海岸启行到芝加哥,从芝加哥经过北部冰封的农垦区再往南行到米苏里,然后再转到在加州南北的大城市,仅仅这么短的路程,已经足够使一个老资格的美国旅行家信服:确实是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且所发生的事情可能损害到林登·约翰逊在国家的信誉。
    问到约翰逊的民望如何的时候,白宫总是以盖洛普测验的最新数字作比,然后再以私下调查的结果增加声势。最近一次调查统计的比例是:认为约翰逊干得对的,占全部被调查者百分之六十四至六十六对于美国任何一位总统来说,这样大比数的支持已经是值得羡慕的;赞成在南越作战的占百分之六十五。然而,民意测验的进行,不论怎么公正,结果也可能是出乎意料的。因为在第一次测验到第二次测验的进行,其间必然有一段时间,这就是说,在这一段的时间内,公众的信念可能从一种信念进到另一种信念。现在在美国公众的心目中反映的既不是“约翰逊一向有的”热忱,也不是美国和欧洲的知识分子所期望的对约翰逊形象的藐视与嘲笑。
    从我自己在美国各地奔跑所得到的印象,我可以说,人们对于他的经过一番细心、在公众中培养起来的形象,有着一种使人惊异的广泛的幻灭;这就是说,从电视传播出去的他那种诚恳和恭顺,已经骗不了美国人民了。广大的纯朴的老百姓,已嗅出他那种恭顺背后所隐藏着的伪君子的味道,并疑心到在那种诚恳的背后有欺诈。
    农民、店员、公务人员、侍役等,是不能妄想他们会知道内幕的,但是如果在专家和学术界人士、商业界人士以及地方政界人士当中去打听一下,不信任的意见如潮涌现,他们纷纷解释约翰逊是一个怎样的无耻的得克萨斯操纵者,他怎样把他这套手法移用到美国大陆来,并指出他是在怎样诡秘地支使我们走向对中国作战,而且正在由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出面怂恿要进行这样的一场战争。同时,也有人指出:他提出的那个反贫穷计划早就变为一个党的政治手段;他实质上就是愚卤——虽然不是不狡猾——的只任用私人的人,对世界大事的认识非常肤浅;他实质上是个暴君和打手,他在电视摄影机前,必须以一种经过端详和装出虔诚的样子来掩饰他的真面目。
    在过去三周中,我获得特别权利听取了关于约翰逊的“本质”的意见。我对他的观察时间比较长,认识他也比较深,因此我把约翰逊的接近朋友以及他的敌人对他的看法提出来和人们谈。
    我谈到他很容易伤感,但在伤感中却有一种慈爱和关心别人的气质,人们听到这种说法,无不表示惊奇;谈到他可能是自罗斯福以来美国历任总统中最有才能的一人时,他们不是反驳就是不赞同这种见解;谈到约翰逊有“第一等的头脑,也许是我们时代中最佳的头脑”时,他们对这种判断大笑不已。
    作为一个政客,约翰逊的“天才”是被认许的,但是认许他的“天才”的大都是那些对“政治手腕”提出最尖酸的定义的人。政客们本身对于约翰逊对第八十九届国会那种圆滑的手段都极其佩服,但是,这样一来,他便成了政客的政客,他不仅不能给公民以好印象,反而使他们感到不安。
    使我这个旅行客所感到惊讶的是普通存在着一种对约翰逊不信任的情绪。我所到过的地方,甚至在民主党员的聚会中,我发现我自己处在少数的辩解者的地位,而且在许多场合,我是唯一的对他积极捧场和辩护的人。大致说,越南问题是一个有磁性的问题,美国人民对约翰逊的一切怨恨和不信任都因为这个问题而集中起来了。
    到了现在,美国人民也知道麦克纳马拉和腊斯克去年和前年的预测不灵了。当时他们说,我们已在战胜或者将赢得这场战争,人们对于战争的预测只有讥笑。


    【法新社哥本哈根十八日电】丹麦外交大臣海克鲁普今晚在电台讨论越南冲突时说,如果美国轰炸河内或海防,丹麦将提出抗议。
    【法新社哥本哈根十八日电】丹麦外交大臣海克鲁普今晚在这里电台说,美国已正式通知它的政府,美国“没有并且永远不会使用受到关于越南问题的国际协议所谴责的那种毒气。”
    海克鲁普说,美国政府的声明答复了丹麦要求就此事作详细说明的要求。


    【合众国际社蒙特利尔十九日电】引起争论的耶鲁大学历史副教授林德昨天晚上指责美国对越南平民使用“致命毒气”和化学药品。
    他说,“我认为美国政府在越南犯了战争罪行,可受纽伦堡法庭惩罚。我认为,美国政府不把它的真正战争目的告诉美国人民。”
    林德引用河内“高级官员”的话作为他指责美国在越南使用致命毒气的权威根据。这位年青的耶鲁大学教授在去年十二月擅自访问北越以后被吊销了护照。
    林德来蒙特利尔是为了在一次由加拿大社会主义新民主党发起的大会上讲话。听他讲话的约有一千人,他们不断以欢呼声打断他的讲话。
    美国已承认在越南几次使用过各种催泪瓦斯,但是一贯认为这不是致命毒气。
    林德认为美军驻在南越是不合法的,他说,美国从未向北越宣过战,也没有要求过全国支持。


    【美新处华盛顿二十日电】副国务卿鲍尔反对这样的主张:把共产党领导的民族解放阵线分子包括在南越联合政府以内,以作为战争的谈判解决的一部分。
    鲍尔在星期日电视谈话中说:“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说,这个在星期六由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提出的主张意味着建立这样一个联合政府,在这个政府中,“受过颠覆训练的”共产党人将在“非常短的时期内”控制西贡政府。
    他强调说,美国“不会”把南越人民“交给”一个共产党政权,“因为战争就是为此而进行的。”
    总统特别助理麦邦迪也反对让民族解放阵线分享西贡的权力,他在另一个电视谈话中强调说:“政府并不认为接纳共产党人来分享权力和分担责任会是一个有用的和有益的步骤一个会导致和平的步骤。”
    此外,邦迪追溯说,越南共产党人并没有“显示任何兴趣”要在南越政府中“得到份额”。他指出,他们所要的是成为“南越人民唯一的代表”。
    【路透社华盛顿二十日电】约翰逊总统的高级官员今天反对让越共参加南越联合政府的主张。
    副国务卿鲍尔在电视谈话中说,这个主张已经为约翰逊总统考虑,并且已经遭到他的反对。


    【路透社华盛顿二十日电】共和党参议员艾肯认为约翰逊总统在越南采取的方针是最好的方针。他今天说,美国在越南没有什么容易或快速的出路。
    有人问他上周委员会举行意见听取会的结果如何,他说:“根据我收到的信件,现在比意见听取会开始时对约翰逊总统的越南政策的反对,或是对这种政策的担心增加了。”


    【路透社华盛顿十九日电】参议院本周关于越南战争的意见听取会表明,约翰逊总统和批评他的人之间的距离比想象的要大。
    参议院外交委员会进行的并由电视向千百万美国人转播的全面探索给全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次探索清楚地划分了战线,在美国在东南亚如何做才最好的问题上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战争日益加速和美国结束战争的条件问题上发生了深刻分歧,表现得最明显的是国务卿腊斯克和主席富布赖特之间的愤怒的对抗。
    意见听取会不是缩小而是扩大了分歧。


    【法新社墨西哥城二十日电】法国文化部长马尔罗昨晚在这里说,美国对北越的轰炸不会获得预期的结果。
    他说,美国目前在那里所实行的军事政策是错误的,「由于美国的行动,整个亚洲的命运受到威胁。」他说,美国在越南面临着一个困难问题,那就是它需要制定一项新的亚洲政策。他又说,「如果美国能够找到一种象它为欧洲找到的那种技术解决办法——马歇尔计划——的话,它也许能够获胜。」一位记者要求马尔罗就美国对法国同墨西哥的亲密友谊表示不悦发表意见。他说:「任何国家同墨西哥友好不友好管美国的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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