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2月22日参考消息 第1版

    【路透社北京二十日电】中国今天说,它以同美国为敌而感到光荣,它称赞美国的革命,并承认美帝国主义对中国人产生了有益的作用。
    这些对美国的讽刺性的颂词是《人民日报》发表的答复邦迪关于“遏制”中国的讲话的长篇文章中说的。
    这篇由观察家所写的文章说,美帝国主义认为中国是它统治世界的最大障碍,美国这样疯狂敌视中国人民,表明中国人民是最革命的,最进步的。“敌人反对我们,不是坏事,而是增加了我们的光荣。”


    【本刊讯】金边华侨报纸《棉华日报》从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九日起到十二月二十八日止,连续转载了柬新社总编辑狄丘根在《柬埔寨电讯报》发表的题为《中国纪实》的访华观感。摘要如下:
    最近在中国进行了两个星期的访问后回来的柬新社总编辑狄丘根昨日在法文《柬埔寨电讯报》发表一篇题为《中国纪实》的文章,以事实来驳斥西方记者对中国的诽谤,摘译如下:
    文章说,要在中国看人们应该看的东西,就算一年的时间也是不足的。因此,我们的见解必然是局部的,片段的,甚至是错误的,以下是我要向你们提供的这些片段。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
    我们的中国朋友没有隐瞒这个问题。他们坦白承认,他们的生活水平“还保留在希望的阶段”。这是他们自己的说法。而只要从他们毫不迟疑的指出自己的弱点的事实,就可以证明他们是有力量和能力来克服一切还阻止他们迅速提高生活水平的障碍。事实迫使我们确认,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增长,饥荒从今以后成为历史的自然现象。数百万计的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再为一个如此的灾祸而死亡。做为一个从今以后摆脱了帝国主义者令人憎恶的枷锁的国家的国民,这些群众自觉地在自己的任务中埋头苦干。
    必须睁开眼睛才可以证实:日用消费品、数量可观的果子、蔬菜、肉类等都不缺,一切都在自由售出。北京、上海、杭州、广州还在输出食品。
    人们对中国人民服装的蓝色觉得刺眼。然而这是比较少肮脏的色素。我们不要忘记,中国人民在工作……他们要面对数千种职务。他们毫不关心到审美。他们互相关心、互相赞赏和互相听意见地工作着。
    某些人在指谪他们的城市的美化。这些城市还显得贫陋。这是事实,我们的中国朋友不关心或比较少关心这个问题。优先的指示还未下达到这一方面,他们对我们说:对他们来说,首要的问题是保卫革命的成果,发展人民未来要依靠的关键性区域。
    这些人可能还说,中国人民的工资很低。这是事实。但是生活费很便宜。在各个病院,医病是免费的。医药差不多没有一点价值。婴儿托儿所,食品,一点也没有破坏到家庭预算。这些事实指出,每月四十元人民币,人们就可以很好的过生活了(一个人民币公价等于十五元柬币)。中国的敌人有借口吹毛求疵地强调中国人民的“悲惨”,而忽略了这个国家的社会条件。正是这些明显的恶意的忽略,使得若干对话变得如此困难。中国人民热爱王子同志
    在外国高级人士中,他们一点也不怀疑,在人民中国,王子同志非常得重望,殿下在中国进行了六次取得重大胜利的访问,特别是殿下的第六次访问,它是柬—中友谊真正的光荣结局。
    这个众望从何而来?首先是由于中国人民尊重王子同志,接着是王子同志为国家独立而进行的斗争,不可动摇的爱国主义,为柬埔寨民族服务的不可抑制的毅力使中国人民对殿下感到崇敬。这个尊重跟着美帝国主义对我国加紧施加压力和加强威胁的同时而增加起来。在危险的面前,柬埔寨不仅没有退后,反而表现得很坚定和毫无一点动摇。柬—中友谊
    免不了有人要问我们:“你们真正相信中国人对柬埔寨的友谊吗?”这个问题是棘手的,我现在有义务来解答它。
    从理论来说,在国际的关系中,“诚恳”这个词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在这个关系中,只有互利的问题存在。在政治方面也好象在家庭方面一样,持久的关系只有在双方需要的时候才可以维持下来。柬—中的关系也是如此。中国需要我们正好象我们需要中国一样。为了向全世界证明他们不是大国沙文主义的牺牲者,他们尊重一切热爱和平的制度甚至是不同思想意识的制度。中国人民不能没有我们的友谊。
    至于我们方面,中国构成了一个坚固的支持,来反对我们邻国侵略者和美帝国主义、它们对我们的威胁是越来越明显的,假使说,在内部方面我们正在执行自力更生的政策,这一点也没有意味我们忽视外来的支持。我们没有向任何一个人要求布施,但是我们的中国兄弟明白我们的需要,而我们也以感激之心接受了他们的援助。
    由于这样,我们建立在互利基础上的关系不断地获得加强。每当我们对他们的支持表示感谢时,中国人常常回答说,柬埔寨对他们的支持也是非常宝贵的,他们说“我们在互相支持”。中国的思想革命
    新中国的教育制度是建立在一切都有可能以及没有什么东西不可克服的健康思想基础上。
    青年人是人们特别关心的目标之一。培养“红领巾”使其成为一个好的战士。
    在西方国家知识分子和工人之间的对立的问题,中国人已经通过每年之中让那些知识分子到农村去生活一段时间而加以解决了。通过半体力劳动和半脑力劳动,中国人使知识分子和工人之间的距离有效地接近起来。任何人将没有感到专横的错杂,更没有感到优越的错杂。一切工作都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
    自然,一个如此的制度和西方的制度是有所区别的。
    然而在这两个制度之中那一个制度比较好的呢?两种观念都有它们自己的优点和自己的缺点。被视为世界上最无政府状况和最个人主义的中国人民,现在在新政权下成为最守纪律的人民。他们怎样才取得如此的成果呢?依靠暴行方法?的确不是这样。仅仅是依靠说服而已。我们将永远不能满足的赞叹中国教育家的耐心宝藏。这些中国教育家的任务和中国政权的前途相吻合。人是决定一切战争的主要因素
    必须亲临其境,才可以了解中国人在强调的人比物质更重要和刺刀是一切战争的主要因素的意见。
    假使我们再三思考,这个思想不是没有根据的。在这几年以来,帝国主义者和其他的人,在大力进行宣传,促使我们在一切战争中忘却“人”的因素,他们强调了美国人具有滥用的物质力量。
    因此,帝国主义者这个思想并不是新的,因为它们炫耀它们的物质的时候,它们就在所有的目标,甚至是非军事的目标挥霍它们的炸弹,其目的仅仅是为节省他们的士兵的生命而已,我们知道,为了挽救它们这些属于一个高等种族的生活,它们在所经之处进行屠杀。(下转第二版)(上接第一版)
    在强调“人”的因素的同时,中国人要说的是,最重要的是意志的力量、反抗的决心、坚定的精神。如果不是人,那是谁在拿刺刀呢?归根结底,仍然是人在指挥所使用的武器。
    中国人用了这个观念来鼓励全世界各国人民起来反抗以核子战争进行讹诈的帝国主义。帝国主义以毁灭来威胁和它敌对的各国人民。若干“社会主义者”甚至离谱到对南越民族解放阵线所进行的斗争的最后出路感到怀疑。他们说,你怎么能说民族解放阵线会赢得战争呢?因为它没有新式的武器,在他们的思想上充满着失败主义。
    中国,这种“意志论”,在他们国家有史以来就存在着。
    在完成“长征”之后,毛泽东在很大程度上掌握了这个观念。谁也不能想象得到他可以赢得这一场战争。一个人的意志可以战胜在他道路上竖立起来的无数巨大障碍。
    弱小的南越人民对强大的美国所进行的斗争,也是由决心要取得胜利的人所进行的斗争,尽管在物力和人力方面处于下风。美国人不懂得“全面”战争需要动员全国力量是可以谅解的,但是这种无知却出现在那些自夸为明智的国家,这是我们中国朋友难以理解的事。中国的宗教问题
    在中国,的确是有宗教存在,但是数量上却越来越少了。
    我们曾经参观过若干佛教寺院,由于没有信徒,这些寺院都已变成了博物馆。
    人家枉费心机对我说和一再对我重复说,对人民来说,宗教是一种鸦片,这些话不能阻止我想要成为这个鸦片的嗜好者,但是我们完全了解中国朋友的观点。他们常常观察到,中国历代旧政权曾经把人民的宗教感情利用到对它们有利那一方面去。外国传教士更常常是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先头部队。他们把宗教的首要目的转变成他们的作战工具、作为他们从事奴役中国人民的神堂。中国的宗教历史提供了无数的证据,为中国政府所采取的措施作了解释。结论
    奥斯佛德大学近代史教授罗比尔说:“中国人的自满是最有害的灾祸。这种自满是无界限的。”对我们来说,我们一点也看不出。相反地,在我纵贯辽阔的中国的全部旅程中,我们的主人不断地对我们指出,共产主义政权在实现这种或那种事业中的全部缺点。他们常常要求我们说出自己的看法,甚至要求我们给他们提意见,以便让他们进行改善。当我们赞扬他们时,他们对我们强调指出,对朋友和兄弟来说,批评才是有益,甚至是必要的。
    当我们的中国朋友坦白地承认他们的生活水平“不能令人满意”的时候,我们感觉到,我们的报导是真正的恳切的。问题可能是这样,面对西方人士,中国人的宏量还不够宽阔。
    但是罗比尔教授却同意了有关中国人的和平主义的观点。一位朋友曾经对他说,中国恢复了一九三○年的德国。当时德国正在重整军队,希特勒刚刚上台。但是这位教授却观察到在中国没有军国主义的思想。在旅行中,“没有任何军队。但是数以千计的手,跟着音乐的拍子,在摇动花环:一张活动的花床,被看不到的微风轻轻吹动。”
    好象我们曾经在这里所说过的一样,为了要建设他们的祖国,中国人有太多的工作要做。他们需要十五年或二十年的和平。
    我们对中国的看法可能是平凡的。但是至少它使人们对多姿多态的中国失去了神秘感。中国既不是天堂亦不是地狱。但是在那里生活的人,人人都感到心满意足。(文内小题是原来的本刊注)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六日电】加拿大的一位商人今天在众院一个小组委员会上作证时说,尽管苏联削减了援助,尽管它自己存在着经济上的困难,共产党中国还是达到了“显著地自给自足”的程度。
    曾到中国旅行过的詹姆斯·邓肯说:“它的科学在冶金、雷达和仪器方面的发展是值得人们注意的,它在核科学方面的知识和了解已超过了人们早先的估价。”
    邓肯是在众院远东事务小组委员会的作证中说这番话的,他对该委员会说,虽然中国取得了这些进展,但是它仍然要在很大程度上依靠农业资源来“建立一个给人深刻印象的工业结构。”
    邓肯说,共产党领导人作出了优先发展可以为农业服务的工业的“正确决定”,即发展化学肥料、简易农具和合成纤维等。
    邓肯说:“有些人(在中国的苏联专家)认为,致力于优先发展的工业而不致力于比较按部就班的计划最终将推迟工业的恢复。我自己的看法是,政府的决定也许是正确的。”
    另一个证人是曾经为《多伦多环球报》采访过中国的加拿大记者查尔斯·泰勒。他对小组委员会说,中国在亚洲的政策不是“共产党所特有的”。
    泰勒说:“任何强大的中国政府都会采取要美国军队撤出亚洲大陆的政策。”
    泰勒强调说,中国在亚洲的动机主要是出于民族主义的情绪。
    第三个证人是澳大利亚的教育家迈拉·罗珀,他对小组委员会说,中国人民普遍地对他们的经济命运感到满意。
    罗珀是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大学女子学院英文教授,他说:“他们(中国人民)认为,他们的经济命运从来没有这样好过,而且他们的境况好得多了。”


    【合众国际社多伦多十九日电】一位前外交部官员今天说,两位“高级”人士告诉他,美国计划全面入侵北越,并且将利用这个攻势作为跳板轰炸中国的核能力。
    在越南呆过一年的约翰·鲍威尔说,“美国的最终目标是毁掉中国的核能力。”
    他说,据说这个入侵计划规定从泰国和福摩萨进行地面和空中的进攻。


【中央社纽约十九日电】美国《民族》周刊二十一日一期认为美国和赤色中国之间有发生武装冲突的可能性,并说,「我们在同中国进行陆地大战以前……应当就对华政策——如果有这种政策的话——举行充分的意见听取会和辩论。」
    这家自由派的周刊在一篇题为《最优先的问题》的社论中同意《纽约时报》的赖斯顿的看法,认为这个问题是越南「整个战争的根本问题。」
    它说,虽然还没有就中国问题进行真正的辩论,但是「看得很清楚,我们关心的主要问题是中国问题,而不是南越或北越的问题,尽管(国务卿)腊斯克竭力避免在这个问题上明确表态。」
    这家左翼的杂志又说:「看得越来越清楚的还有,我们的一些(如果不是全部)鹰派希望我们现在就袭击中国的核设施,因为他们认为,我们最后将不得不同中国在军事上较量。当然,中国差不多也是这样看的。因此实际上,两国的军方是从极其相似的观点看待事物的。这就是,他们认为,中美两国迟早会兵戎相见。正是这种共同的看法造成了最大的战争危险。
    「还不是十分清楚的问题是,两国现在是否正在为一场直接的军事对峙作准备。如果中国领导人认为,而且必定认为,我们迟早要发动进攻的话,那么我们有理由认为,他们希望我们派大批陆军上大陆。……中国不可能希望同美国的海空力量较量。……所以中国认为,同美国打仗的唯一办法是诱使我们派大批陆军上大陆。」
    《民族》周刊强调「亟需就中国问题进行真正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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