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4月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罗马一日电】政府公报星期四晚透露,苏联在回答意大利建议时说,它愿在联合国而不是在日内瓦十八国委员会中恢复裁军谈判。
    外交部长范范尼曾在三月二十三日致函华盛顿和莫斯科,要求恢复去年九月中断的日内瓦谈判。
    公报说,苏联大使科齐列夫星期四在罗马把苏联的复信交给了范范尼。
    苏联的信件说,莫斯科愿以联合国裁军委员会作为一个讲坛。
    美国在星期三回答了范范尼的建议,说它愿意回到日内瓦的会议桌上来。
    公报说:“外交部长范范尼在外交部大厦接见了苏联大使科齐列夫,大使转告说(在回答意大利三月二十三日的信件时),苏联政府愿意恢复在纽约联合国裁军委员会(而不是在日内瓦十八国委员会中)的裁军谈判。”
    范范尼曾在星期三晚上对意大利众议院外交委员会说,他收到了美国关于愿意重新召开日内瓦裁军会议的信件。


    【德新社纽约联合国一日电】苏联要求联合国就裁军问题进行辩论这一点强调说明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分歧。
    这是这里的消息灵通的观察家今天所表示的意见,他们认为苏联的要求表明那个国家对于共产党中国在亚非世界所取得的进展越来越不安。
    人们认为苏联对北京在亚非采取的行动的对策是设法通过联合国关于裁军问题的辩论来改善苏联在亚非国家中的形象。
    观察家们说,苏联之所以希望利用联合国讲坛是因为人民中国不能到这个讲坛上来。
    美国在星期三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苏联关于在联合国就裁军问题进行辩论的建议,这里认为,这说明,尽管在这两个世界大国之间有着冲突(而且这种冲突由于越南危机而加强了),苏联也许能在结成反对北京的共同阵线方面指望美国的间接支持。
    这里的消息灵通的观察家毫不怀疑,苏联在提出裁军建议之前告诉了美国。
    史蒂文森已经说,东南亚与裁军辩论无关,但是观察家们说,可以预料越南危机问题将在辩论中提出来,而且不是由苏联单独提出来。
    预料在辩论中还会提出欧洲问题。不管怎样苏联在去年十二月份提出来的裁军问题备忘录强调欧洲安全问题、不扩散核武器问题和美国建议的多边核力量问题。
    据这里的观察家说,苏联提出的裁军建议再一次表明,莫斯科是多么重视以联合国作为它的政策的国际讲坛。
    在联合国中没有任何人预料这个一百一十四个会员国组成的裁军委员会进行的辩论会有什么肯定的结果。
    观察家们说,这次辩论主要会成为一场发展到多方面去的大规模的宣传战,但是主要是针对中国。


    【法新社巴黎一日电】法共中央委员会在雷蒙·居约报告了最近的莫斯科会议之后作出一次决议说:“世界共运内现存的分歧不应该妨碍所有兄弟党采取反帝共同行动。另一方面,这种协同一致的行动将有助于创造有利于克服分歧的条件。”
    【路透社巴黎二日电】法国共产党今天说,它已邀请“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的”其他共产党举行会议,“以研究某些共同问题和任务”。
    在《人道报》发表的中央全会作出的决议又说,法共认为,这一会议的议程应该包括“反对建立多边核打击力量和争取欧洲安全、争取越南和平、声援越南人民和西班牙人民的斗争”。


    【法新社莫斯科三月三十日电】莫斯科电台报道,马谢罗夫今天当选为白俄罗斯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三月三十日电】消息灵通人士今天说,党中央委员会的意识形态委员会已被解散。
    解散这个委员会的行动是在前宣传首脑伊利切夫被解除管理意识形态事务的职务之后采取的。
    人们认为这预示着党的苏联文化方针将不会像赫鲁晓夫政府快要下台时那么严厉。
    杰米契夫已接替伊利切夫担任宣传首脑。他将接管前意识形态委员会的一些工作。
    【路透社莫斯科三月二十八日电】此间消息灵通人士今晚说,杰米契夫已被任命为党的意识形态委员会主席。


    【美联社莫斯科一日电】古巴武装部长劳尔.卡斯特罗在访问波兰、匈牙利和保加利亚之后已于星期四回到莫斯科。


    【法新社莫斯科一日电】此间今天正式宣布,苏联外长葛罗米柯将于下月访问土耳其。
    塔斯社说明访问的日期是五月十七日至二十二日。


    【法新社巴黎三月三十一日电】苏联大使维诺格拉多夫及夫人今天乘火车离开巴黎回莫斯科,因而结束了他在法国首都十二年大使任期。
    维诺格拉多夫对前来欢送他的群众说:
    「我愉快地在你们的壮丽的国家里渡过了这些年,我愉快地在我们两国人民之间传统的深厚友谊得到了证实的时候回到我自己的国家,这种友谊将导致有利于欧洲及全世界和平的利益的愈来愈多的具体东西。」


    【本刊讯】英国《工人日报》二月十七日刊载贝却敌去年再次访问南越解放区后所写的访问记第三篇,题为《夜袭者归还借来的鞋子》,全文如下:
    关于说明解放阵线战士的精神和士气的个别例子,要介绍一个比黎平更全面的例子是困难的。
    黎平是二十出头的瘦瘦的活泼的青年,他看来瘦弱得不可能完成他所完成的任务——去年八月炸毁了西贡陆军在西贡郊外的光中的一个重要的无线电通讯中心。
    光中差不多就在西贡主要机场的旁边,又是整个南越的主要军事通讯中心,它显然是戒备森严的。
    黎平在一天晚上乘普通的公共汽车自西贡出发,他在一个适当的地点下了车,脱去了一部分衣服,穿了农民的衬衣和短裤,开始执行穿过基地周围的“战略村”地带这一困难任务。
    然后他又通过了另一个布雷地带,最后设法慢慢进入了光中基地人员实际居住的地区。
    但是,在这以后,他必须穿上尼龙衬衣、束带的短裤、像样的鞋等等,以便冒充一个居民。
    几个月以后,我们在一个休息地区(他正在准备执行下一次的任务)见了面,他叙述说,“我溜进一所别墅,设法弄到了一件衬衣和一条短裤,但是没有鞋。
    “我衣履不齐,显得有点傻里傻气,但是从另一所别墅里传出了正在开晚会的声音。我从后门溜了进去——晚会一点不错是按越南形式举行的——那里放着一排鞋子,因为客人在进入正室之前都把鞋脱掉了。
    “我爬过一道墙才到了那里,在我爬回来时,我穿得很整齐了。
    “这时,我就可以随意到处走了,查明建筑物的分布情况、主要发报中心地点、房基的高度和要越过的障碍的性质。
    “为了研究墙的厚度和研究在主要建筑物里的设施分布情况,我甚至设法进入了大门。当我结束这项工作时,我回到那两所别墅,先还了鞋,后还了衬衣和短裤,然后悄悄走出来。”
    我问他,这是不是冒不必要的危险,他回答说:“我决不能让当地人认为我们解放阵线战士是贼,而且无论如何,如果有人报告丢了衣服,那就可能引起怀疑。”
    他回到他的小组,请求由他本人来完成剩下的任务,并且要求给他必要分量的炸药。
    他说,“在经过充分讨论后,大家同意了。通常是要由两人或两人以上来完成这样一项任务的,但是我知道,由一个以上的人去执行这项任务会是多么困难。”
    他不能走上次走过的路了,因为他必须带一大包炸药和一个小的可折叠的梯子。
    但是他设法到了某个地点,他在那里同在这个地区工作的两名解放阵线地下干部进行了联系。他们引导他通过了地雷场和检查哨,一直把他引到他们不能再进一步帮助他的地方。
    “我花费的时间比预见的要多,当我到达某一地点时,我发现在黎明前完成这项任务是不可能了。然而要撤退也来不及了。终于我找到了一个隐藏炸药的地方,又找到了隐蔽自己的一个地方,并且决定在第二天白天躲一天,晚上再继续执行任务。”
    于是他就藏起来了,在第二天天黑以后,他才取出了炸药和可折叠的梯子,又出发了。
    他继续说,“我必须通过三道满布带尖桩子的壕沟和在壕沟间架设的一排排铁丝网。我浑身无力,因为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而且炸药又非常重。
    “我前进得非常缓慢,我设法通过了两道双层的铁丝网,在我通过第二道铁丝网的时候,我作了极大的努力。然后我就倒下了,于是只好休息。
    “我开始穿过离这个建筑物不远的一个公墓,并开始匍匐前进,但仍旧感到非常无力。我几乎爬了两小时,探照灯老是在这个地区照个不停,我从这块墓碑爬到那块墓碑。
    “在某一地点,当我刚刚爬到一块墓碑后面的时候,几个探照灯集中照在我身上,我第二次昏过去了,或许就是因为我毫无动静,我才活了命。
    “在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探照灯正在别的地方照个不停,我爬了最后二十米而到达这个建筑物。
    “我发现梯子太短了,我必须用石头垒一个小台子把梯子放在上面,这样我才能把炸药放在正确的地方。
    “我这样做了,先放好炸药,再按上引信,我装上了一个自动装置和另一个带有两个电线的装置,万一自动装置失灵,我就可以拉电线。
    “但是在后一情况下,我自己也可能被炸。我爬过那三道壕沟爬了回来,把电线的一端藏起来,自己也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以便在万一自动装置出毛病时,我可以拉电线。
    “当我在烟草田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躲起来的时候,天刚亮。但是就在那时,一名伪军卫兵向我盘问‘你是谁?到那里去?’他把枪对着我大叫。
    “我说我住在这个地区,我因为早晨要解手才到田里来的。他向我要身份证,我说身份证在家里。但是他非要不可,我也坚持不给。我们都怒气冲冲,就打起来了。他比我强壮得多,正当他就要把我打败的时候,炸药爆炸了。
    “我们都因爆炸而站不住脚,倒在田里。我乘情况混乱的时候跑了,回到大路上。”
    这个通讯中心及其精密的电子仪器大部分被炸坏了。
    他后来逃走的情况几乎就像这次攻击本身一样富有戏剧性。
    他依靠恫吓和说服设法回到了西贡伙伴们那里,并为将来的活动拟订计划。
    在西贡有好几十个这种小组就在保安组织的眼前进行活动。
    他们从未被发现过,因为他们完全得到人民和亲友的支持和保护,他们是为人民和他们的亲友的利益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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