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版(国际周刊)
专栏：
主持人语
世界贸易组织第五次部长级会议将于9月10日至14日在墨西哥坎昆举行。这是“多哈回合”多边贸易谈判正处关键时刻举行的一次重要会议，因而备受瞩目。本期《国际周刊》就此组织专版，以帮助读者全面了解坎昆会议议题以及目前世界贸易组织谈判进程情况。
第13版(国际周刊)
专栏：
瞩望坎昆
本报驻墨西哥记者 许宏治
墨西哥金塔纳罗奥州美丽的旅游城市、有“加勒比海明珠”之称的坎昆将迎来世界各地的贵宾，世界贸易组织（WTO）第五次部长级会议将于9月10日至14日在此举行。
三千代表云集坎昆
2002年5月13日，世贸组织总理事会通过了墨西哥提出的2003年9月10日至14日在坎昆举行世贸组织第五次部长级会议的建议。被确定为会议东道主以后，墨西哥方面就着手为会议做准备工作。为确保会议的成功举行，成立了组织委员会。组委会下设总务、礼宾、公共关系、新闻、安全、接待和服务等11个部门，各司其职，开始了紧张的工作。组委会办公地点设在墨西哥城世界贸易中心大楼内。组委会新闻负责人雷贝卡女士谦虚地对记者说，主要的准备工作是设在日内瓦的世贸组织总部做的，组委会只不过做些具体事情。
据初步统计，这次将有来自世贸组织144个成员的代表团以及约28个正在履行加入手续的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团与会。此外还有50个国际组织作为观察员参加。总共与会代表将达到3000人。报名参加会议采访的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记者约有1500名。另外还有1000余名非政府组织的代表列席会议。
自从1981年南北首脑会议以来，坎昆已举行过多次重要的国际会议，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次坎昆市早就作好细致的准备、周到的安排，将充分发挥接待能力，在场地、食宿、交通等各方面为开好会议提供保证。组委会专门安排了33家酒店接待来自五大洲的客人，并专为各国记者设立了新闻中心。
这次会议在组织、接待方面的一大特点是“电子化”。组委会设立了专门网站，在网上发布与会议有关的各种信息，办理各种手续。如记者报名采访，均需事先在网上填写报名表，并附上照片，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给组委会。在收到组委会发来的确认电子邮件后，才有资格参加采访。有关通知事项也都通过电子邮件进行。组委会还在自己的网页上招募志愿服务人员，有意者可在网上报名应征。
议题众多分歧严重“多哈回合”的谈判议题比历史上任何一轮多边贸易谈判都多。坎昆会议组委会新闻负责人雷贝卡女士对记者说，“多哈回合”的谈判议题也就是坎昆会议要讨论的议题。确实如此，坎昆会议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对“多哈回合”谈判进行中期评估。因此，“多哈回合”所涉及的议题，坎昆会议一般来说都要面对。
据雷贝卡女士向记者提供的由墨西哥经济部编写的材料，坎昆会议的议题大致包括以下内容：
一、履行协议问题。即如何解决发展中成员在履行谈判所达成的反倾销、纺织品等方面协议时遇到的困难。现正就此进行磋商，世贸组织某些成员把解决这个问题作为在其他领域取得进展的条件。
二、对发展中成员的特殊和差别待遇问题。即在世贸组织协议中给予发展中成员必要、有效和可操作的特殊对待。现已提出了大约90项建议。有大约20项已原则上达成协议。而这个问题本应在2002年完全达成协议。
三、获得药品问题。即允许没有生产药品能力的发展中成员在发生公众健康危机时可通过专利强制许可制度获得药品。由于美国不再坚持阻挠立场，药品谈判打破持续半年多的僵局，取得了重大进展。8月30日，世贸组织总理事会通过一项协议，允许世贸组织的发展中成员和最不发达成员在必要时通过实施专利强制许可制度，生产、使用和销售用于治疗导致公共健康危机疾病的专利药品。
四、农业问题。目标是在市场准入、出口竞争和国内补贴等方面就谈判方式达成一致。目前，关于方式问题的谈判正在进行之中，美国与欧盟已就此达成一致。农业问题的谈判本应在2003年3月结束。
五、非农业产品问题。目标是就减少或取消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方式达成一致，包括对发展中成员不完全对等的方式在内。现在谈判正在进行，但存在尖锐对立的立场。这一谈判本应于2003年5月期满。
六、服务业问题。即检查关于服务贸易自由化的谈判情况。目前，各方相互让步正在进行。包括墨西哥在内的25个成员已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七、争端解决问题。即改善和明确世贸组织的争端解决机制。现在谈判正在进行中，但2003年5月已经到期。
八、世贸组织的准则问题。即检查谈判情况，明确和改善关于反倾销及关于补贴和补偿措施协议，加强关于地区协议的规则。上述问题目前意见仍不统一。
九、环境问题。即环保商品和环保服务的自由化等。有修改协议和维持协议两种意见。有人主张把环保商品和服务的自由化作为市场准入谈判的一部分。
十、投资、竞争、政府采购和贸易便利化问题。本应在坎昆会议前就谈判方式达成一致。而现在仍存在力求达成一致和继续研究这些问题两种意见。
十一、其他问题。包括：1.小经济；2.贸易、债务和金融；3.贸易和技术转让；4.环境（市场准入、知识产权和生态标签）；5.电子商务；6.技术援助、能力创造和技术合作；7.不发达国家问题，等等。
知识产权与农产品贸易问题最关键总之，坎昆会议的议题十分广泛。联合国秘书长安南7月30日指出，坎昆会议十分重要，它将决定穷国是否有真正的机会通过贸易消除贫困，即这次会议是否能真正成为“发展回合”。安南指出，在坎昆会议的众多议题中，有两个问题最关键：一个是知识产权问题，我们必须达成协议，允许不能生产廉价生物药品的发展中国家从其他国家进口药品；另一个是农产品贸易问题，必须允许穷国的农民有公平的机会在国际和国内市场参与竞争。
坎昆会议开幕在即，许多国家的有识之士指出，要真正实现“多哈回合”的目标，必须争取在农产品贸易等关键问题上有所突破。东道主墨西哥认为，坎昆会议结果将取决于一些“主要选手”是否准备在关键问题上作出让步。（附图片）
坎昆海湾一瞥。
本报记者 张金江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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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初析坎昆草案
北京世界贸易组织事务中心主任 邓洪波
坎昆草案文本只具“骨架”
8月24日，“坎昆宣言”草案在经过“难产”之后终于在日内瓦公布。它既是对2002年以来历次谈判的小结，又是坎昆会议上各国部长达成决议的基础。目前进行的多哈谈判在所有领域都没有突出进展，人们对坎昆会议能否成功似乎信心不足，而草案的出炉给了人们预测会议的机会。
草案包括21个相对简短的段落，涉及到目前谈判的议题。文本开篇谈到“部长们需要再一次确认多哈宣言和决议”，注意到“在开展多哈会议达成的行动计划方面所取得的进步，再次要求自己完全履行这个计划，并且重申在预定的2005年1月1日多哈会谈中成功结束谈判的决心”。然而，“决心”按时结束谈判只是在表达一种意愿，通读草案正文很难发现实质性内容。世贸组织贸易谈判委员会（TNC）主席素帕猜这样为草案解释：“在本质上来说，现在的部长级会议文本只是一个框架，其中很多颇有争议的重要领域还需要磋商。”
坎昆会议的成果尚无法预测，因此，草案对每个议题的结论在正文中并没有明确。但可以预料的是，坎昆宣言将有很多附件，每个附件都将阐述具体议题的谈判成果，也就是说，坎昆会议最有价值的“果肉”部分将被体现在附件中。
“果肉”增添多少尚不确定目前的谈判是在多哈《部长宣言》的基础上展开的，主要议题包括乌拉圭回合协议的实施问题、农业问题、非农产品市场准入问题、新加坡议题（贸易与投资、竞争政策、政府采购和贸易便利）等。值得注意的是，以上所有议题的谈判都错过了底线。例如，本应在今年3月底达成一致的农业问题谈判，各成员至今各执己见。农业谈判委员会主席哈滨逊先生在7月份以“个人负责”的名义递交了一份农业草案，但各成员对此褒贬不一，发展中成员纷纷要求修改。
多哈谈判的缓慢进行反映出各成员对新一轮谈判的态度不同，对各具体议题的态度更是不同。谈判缓慢的原因可以大致概括如下：首先，在框架上谈判缓慢归根于两大类成员（发达成员和发展中成员）在利益、观点上的冲突。两大类成员的对立由来已久，WTO的前身关贸总协定共进行了8个回合的贸易谈判，这8个回合的主动权基本掌握在发达成员手中，发展中成员对现行贸易体制非常不满。在1999年的第三次部长级会议上，发展中成员对发达成员要求的新一轮谈判说了“不”。2001年的多哈会议虽然艰难地启动了目前的谈判，但发展中成员已经展示了势在必得的气势，于是谈判较前8个回合更具有对抗性。
其次，在内容上针对不同议题不同成员各执己见。发达成员希望把更多的规则纳入到体制中来，而发展中成员要求对他们在过去50多年中的利益损失有所澄清，要求谈判如何贯彻农业、纺织品等老议题。美国在认识到新议题很难有实质性推进时，采取了更为务实的战略，在老议题中寻找更多的市场机会，如要求对非农产品和服务业提高准入程度，要求欧盟在农产品补贴上进一步作出让步等。而欧盟则寻找发展中成员共同向美国施压，希望美国改变其单边主义色彩浓厚的反倾销等贸易规则。由此可见，在谈判的具体内容上，不同阵营的态度也是分分合合，使得本来就艰难的谈判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最后，未来坎昆宣言的附件将是什么样，真正有决定权的是发达成员，而发展中成员对此又非常不满，这就注定谈判要“难产”。回顾历史，几乎每次谈判，草案变成正式文本最后出台的操作权都掌握在发达成员手中。在发展中成员呼声最强烈的多哈会议上，这一局面没有丝毫改变。本次的坎昆草案也是在会议临近时推出的，留给全体成员讨论修订的时间和机会并不多，因为坎昆会议之前几乎没有再安排正式的会议讨论草案，草案的起草人便都强调将以“个人负责”的形式送交坎昆。这种方式无疑会给坎昆宣言正式文本的出台在操作上留有余地。
坎昆草案虽还只能称为一个“骨架”，但其出台仍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它表明谈判仍在进行，并为特定议题的讨论确定了方向。经过坎昆几天会议的磨合，该“骨架”能否被丰富起来仍是未知数。但应该强调的是，不应把希望寄托在坎昆会议，真正的磨合发生在目前的每一次谈判中，更决定于每一个成员的态度。从目前进展看，农业和知识产权两大关键议题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推进。美国和欧盟前不久就农业问题达成一致，按照美国谈判代表约翰逊的说法，这将是推动坎昆会议的关键一步。但中国、印度和巴西马上联合提出了自己的议案，足见农业谈判依然针锋相对、前途未卜。估计坎昆谈判仍将艰苦而复杂，总体产出多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发达成员的态度和更多的实质性让步。（附图片）
8月30日，关于药品问题的谈判获重大进展。WTO的发展中成员和最不发达成员被允许在必要时通过实施专利强制许可制度，生产、使用和销售用于治疗导致公共健康危机疾病的专利药品。图为部分专利药品。
法新社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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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发展中成员不断向发达成员提出挑战
“发展”呼声影响WTO走向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程大为
发展中成员呼吁注重老议题
乌拉圭回合后，主要发达成员试图将更多的新议题纳入到世界贸易组织（WTO）的谈判议程。此后，美欧试图启动新一轮谈判，因1999年西雅图会议上发展中成员的反对而流产。2001年，多哈会议在发展中成员和发达成员两大阵营的艰难磨合中启动了“多哈发展日程”的谈判。
与发达成员急于制定新贸易规则的态度相反，发展中成员对谈判的基本态度是，乌拉圭回合协定在实施中产生了严重问题，并导致发展中成员没有得到多少利益，反而被迫承担了不公平的义务，因而WTO新一轮谈判应着重研究老议题。具体关注点包括：①农产品的进口自由化严重威胁到了小国农业发展，小国根本无法支付巨额补贴来和欧美的农产品竞争；②知识产权协定导致药品和其他产品的价格昂贵，发展中成员爆发公共健康危机，技术引进代价昂贵；③服装和纺织品至今面临严重壁垒；5进一步开放服务业的要求使发展中成员服务业无法生存；⑤反倾销等非关税壁垒手段的频繁使用使发展中成员经贸雪上加霜。发展中成员指出，这些问题关系到他们的发展目标：工业化、技术升级、本土经济的生存与发展、农民问题和基本健康需求。
“发展”呼声正变成谈判原则
从西雅图以新议题为主的框架到多哈会议上老议题重居核心地位，发展中成员在议题的取舍上似乎已经打了几个胜仗。然而，即便是谈老议题，谈起来也不轻松。发达成员和发展中成员的观点相去甚远，发展中成员需要在辩争中促进自己利益的实现。例如，在服务贸易上，发达成员要求加快自由化速度、开放更多的行业，而发展中成员则认为不适当的、过快的自由化会引起一系列发展问题，如金融不稳定、本土企业被取代、利润和外汇的流出等。又如，发展中成员比较关心发达成员对自然人流动的政策。在最近一次会议上，这样一份调查被发展中成员引用：“如果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成员允许把3％的劳动力分配给外国人，它带来的将是所有商品自由化所得利益的1.5倍。”目前，发展中成员提议适当保留服务业开放速度但自然人流动不应受限制，不过这一提议在坎昆会议上能否实现或实现多少还是未知数。
在农业问题上，发展中成员也有自己的呼声。发展中成员在农业谈判中提出了两个主要关注点：一是就发展中成员保护自身不受进口冲击而建立“特殊保障机制”（SSM）；二是允许发展中成员指定一些产品享受最小或最小幅度关税减让的“特殊产品”（SP）。SSM和SP的提出，表现出发展中成员谈判战术的进步，在具体问题上能够拿出可行性方案。
在各项议题的谈判中，发展中成员正不断发出“发展”的呼声，这一呼声似乎正变成发展中成员的谈判原则。如WTO推崇自由贸易，但发展中成员强调，自由贸易应立足于现实，自由贸易不是WTO的终极目标，而应成为促进发展的手段。中国在非农产品市场准入谈判的提案中指出：新一轮谈判应平衡不同经济发展水平成员的利益，通过“非完全互惠”的原则切实保障发展中成员的利益，特别应给予正在承担减让义务的新加入成员以足够的关注，从而保证各成员的积极参与，实现国际贸易对每一成员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发展中成员的这些“发展”呼声对WTO的影响将是巨大的，它可能会影响到未来WTO的方向。
围绕新议题分歧还很多
关于新加坡议题等新的议题，许多发展中成员拒绝或不准备深入谈判，而采取了拖延、抵制战术。7月初，欧盟提出了如何在坎昆会议上处理新加坡议题谈判模式的建议，但遭到一些发展中成员的反对。这些成员认为，在当前的WTO谈判中，新加坡议题的4个部分并未被看作是多哈日程的一部分，因为对新加坡议题的解释程序还没有完成，成员们对此没有集中的看法，因此，目前讨论谈判模式还不成熟，坎昆及坎昆之后应继续进行解释程序工作。对此，发达成员甚为着急。美国代表说：“如果讨论就停留在现阶段，那只能是进行循环往复的辩论。”但发展中成员自有道理，他们甚至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新议题的实质：发达成员希望制定一个新的投资规则，以便赋予外国投资者以新的扩张权利，使之更容易参与别国的自由经营。马来西亚代表在一次会议上说：“对于发展中成员来说，进入未知领域是很危险的，如果不清楚协议会带来什么后果，就可能面临灾难性的急剧下滑。”
很明显，关于多哈各议题，发展中成员有些是愿意谈的，有些是不愿意谈的。而发达成员之所以谈判，也是希望达到自己的目的。1991年底，面对乌拉圭回合的僵局，时任关贸总协定总干事的邓克尔提出了“一揽子”文本，即各部分谈判只能在一致同意的基础上才能进行。这一文本提供了一个能让各方让步的折衷舞台。多哈《部长宣言》已明确写明，“一揽子”方式将同样被此回合所使用。
从目前看，发达成员更希望进行“一揽子”谈判，借以把新议题进行下去，而发展中成员仍坚持只谈老问题。中国代表在最近一次会议上表示，坎昆应该成为解决遗留问题和中期审议的会议，不应该在这次会议上达成新的协议，应把可能解决的问题先解决。中国这一观点部分地反映出发展中成员对谈判进度的真实要求。美国则马上坚持坎昆应该就新加坡议题达成一致，指出这是农业谈判取得进展、促使欧盟让步的关键行动。那么，发展中成员和发达成员的交换是否能成功呢？这还很难预测。但无论怎样，发展中成员都应坚持务实策略，朝着既定目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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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速递
多哈发展议程：2001年11月，世界贸易组织第四次部长级会议在卡塔尔首都多哈举行，发表《部长宣言》，发动了新一轮多边贸易谈判，名为“多哈发展议程”谈判。该轮谈判确定了7个谈判领域，即农业、非农产品市场准入、服务、知识产权、规则、争端解决以及贸易与环境。《部长宣言》还决定由成员就如何使现有乌拉圭回合协议中的发展中成员特殊和差别待遇条款更加准确、更加有效和更具可操作性方面开展工作，实际上也属谈判范畴，简称贸易和发展问题谈判。
《部长宣言》决定在总理事会指导和监督下设立贸易谈判委员会（TNC），组织和协调各领域谈判。现任TNC主席为素帕猜。TNC下设8个谈判机构，分别进行上述8个领域谈判。《部长宣言》规定全部谈判应在2005年1月1日前结束。由于各方利益冲突激烈，矛盾错综复杂，整个谈判进程缓慢，几乎所有谈判议题都错过了原定时间底线。
发展回合谈判中的旧议题和新议题：旧议题主要是指农业、关税、服务贸易和知识产权。新议题主要包括环境与贸易、劳工标准与贸易、竞争政策与贸易、新加坡议题。
几个主要议题简介如下：
1.农业
多哈《部长宣言》提出，农业谈判的长期目标是通过加强规则等基础性改革，建立一个公平的和以市场为导向的国际贸易体制。成员共同承诺，要切实改善市场准入，实质性地削减关税；减少直至取消各种形式的出口补贴；实质性地减少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各方一致同意将发展中成员特殊和差别待遇作为谈判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各个方面予以体现并具可操作性，以确保发展中成员的发展需要，包括粮食安全和农村发展。
目前，富国的纳税人每年花费3000亿美元支持本国农民。发展中成员则抱怨这些政策人为造成廉价商品，例如，接受补贴的欧盟食糖以及美国玉米大量涌入使得发展中成员利益受到损害。同时，发达成员还通过关税和配额将一些进口农产品拒之门外，进一步扭曲了商品价格。因而发达成员与发展中成员在农业问题上分歧非常严重。
2.服务贸易
服务贸易作为正式议题纳入多边贸易谈判始于乌拉圭回合。经过8年艰苦的谈判，在各成员方的努力下，最终于1994年达成了服务贸易总协定。服务贸易的谈判分为两部分：一是多边贸易规定谈判，二是双边市场准入谈判。目前在服务贸易理事会议程上的议题主要包括服务贸易评估、具体承诺谈判（即双边市场准入谈判）、本轮服务贸易谈判的评估。新一轮服务贸易谈判现已进入了实质性谈判阶段，是最有可能在2005年1月1日前结束谈判的议题之一。
3.知识产权
根据多哈《部长宣言》以及相关文件规定，专利强制许可问题是“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TRIPS）”议题的主要内容之一。
许多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面临着因艾滋病、肺结核、疟疾及其他流行性疾病所引起的公共健康危机，妥善实施《TRIPS协定》应当成为缓解或解决这些公共健康危机的一种途径。《部长宣言》指示TRIPS理事会在2002
年前为部分缺乏或不具备药品生产能力的国家所遭遇到的有效实施专利强制许可的困难找到快捷有效的办法。
4.新加坡议题
由于发达成员的极力推动，在1996年新加坡举行的WTO部长级会议上，贸易与投资、竞争政策、政府采购透明度和贸易便利等议题被纳入WTO谈判议程，称为新加坡议题。（周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