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9月16日人民日报 第14版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文论天地

为老百姓而创作
李程碑
  改革开放初期,伴随着思想上的解放和文学艺术的复苏,文艺界在文艺创作和评价作品方面,除了要求其思想性和艺术性之外,又在不同文艺样式中提出了可读性、可看性、观赏性、趣味性、娱乐性等标准。
  但是,今天当我们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回过头看看这些个新提法的实践情况如何时,就会看出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的局限性。实践要求我们必须进一步解放思想,在文艺理论上加以突破和创新,以促进文艺创作和文艺批评的健康发展和繁荣。
  创作或评论一部作品时,应当将群众性作为一条重要标准来要求、衡量。群众性,只有群众性才可与思想性、艺术性相提并论,才可以与思想性、艺术性有机地融为一体,相辅相成,达到完美统一。
  60年前,毛泽东同志在《讲话》中虽然未概括地提出群众性这条标准,但实质上已对其作了深刻而充分的论述。整篇《讲话》的中心基本上是一个为群众的问题和一个如何为群众的问题。
  毛泽东同志明确而响亮地提出了文艺为最广大的人民大众服务的口号,也就是我们后来所遵循的文艺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针。要求文艺作品所反映的社会生活和思想内容,必须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和愿望,引起他们思想和感情上的共鸣,感动和鼓舞他们,使他们喜爱并从中吸取有益的东西。
  江泽民同志“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更进一步具体地为文艺创作和文艺理论创新,奠定了基础。特别是“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一条,是检验文艺作品是否“为最广大的人民大众服务”,是否有广泛群众性的试金石。
  群众性,就是指广大人民群众对一部文学或艺术作品所持的态度,认同和喜爱的程度,肯定或否定人数的多寡。它和思想性、艺术性的关系,是有机联系和统一的,是互相促进、互为因果的。一部思想性、艺术性好的或比较好的文艺作品,其群众性必定会相当广泛相当普遍;同样,拥有广泛群众性的文学或艺术作品,其思想性和艺术性也必定是较高的、成功的。如果一部作品在思想性、艺术性、群众性三方面达到了完美统一,产生了巨大社会效应,这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作品了。
  群众性对于作家艺术家在创作实践中如何把握和体现,应该是自始至终都要认真对待和十分重视的。你所选取的题材,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所使用的语言,所采用的结构和表现手法等等,不但要让广大人民群众看得懂,听得明,还要在读、看、听的同时有兴趣有味道有吸引力,这就要求作者应根据不同样式的作品所必须考虑到的可读性、可看性、观赏性、娱乐性等诸多因素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部文学艺术作品的优劣高低,同样是在广泛群众性的实践中形成共识,得出结论的。群众性标准是别的任何提法所无法达到的。
  作家艺术家要想使自己的作品具有很好的群众性,就必须踏踏实实、全身心地参与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社会生活和斗争中去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了解和熟悉他们,学习他们的优秀品德,发现和挖掘他们丰富的精神世界和各个不同性格的魅力。这也就是我们习惯上所说的深入社会生活、体验生活吧。我们的许多文艺界前辈如赵树理、丁玲、周立波、柳青、贺敬之、孙犁等人,都是经历过积极深入火热的社会生活中去这一艰苦过程并取得辉煌成就的,因而他们的作品都有强烈而广泛的群众性,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有人认为作家用不着深入生活、体验生活,只要你作为老百姓来写作,从自我出发写生活,写个人生活,就会写出有个性有风格的作品来。所以,他反对“为老百姓写作”的提法。反而认为作家要“作为老百姓写作”才是正确的。
  不管作家是为老百姓写作还是作为老百姓写作,只要他坚定地抱有为人民大众服务的宗旨和信仰,只要他的立场、态度和思想感情与广大人民群众是一致的,他在创作实践过程中,就既会为老百姓写作,又会作为老百姓写作,这两者之间对他来说并无一条鸿沟,而是十分协调相互统一的。如果将两者看成是完全对立,互相排斥,而且作家必须转变立场,这立场又是决定其作品是否脱离活生生的社会现实和成败与否的关键,如此之危言耸听,显然是片面的。
  检验一部作品的重要标准之一就是要看其群众性如何,同样,衡量一个作家声誉和水平的高低,也要看其在群众中口碑如何,群众基础怎样,为人素质如何。作家的思想水平、艺术水平和群众观念,与他在作品中所达到的水平是成正比的。可见,群众性这条标准既是检验作品又是促进和推动作家努力创作出好作品来的有力武器!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新作鉴赏

凝重的《郭秀明》
苏小卫
  长篇集电视连续剧《郭秀明》的主人公郭秀明是一个一心为民、无私奉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村支书形象,在今天充满了踌躇满志的成功人士、快意恩仇的江湖豪杰和英俊潇洒的多情少年的荧屏上,这张略带忧患和凝重的面孔显得犹为突出。
  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是凝重的,你能感到他内心深处有很多无法向人表述的忧虑和感受,作为一个工作在最基层的党员干部,面对那些看上去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要想改变其实非常艰难的现实,他的内心一定很沉重,因为他知道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上级领导也不可能非常详细地了解他的苦衷,他只能独自承担属于他的重负,然后靠自己的力量带动别人,种树的事是这样,修学校的事也是这样。像他这样的北方农民,无人倾诉,也不可能任意发泄,他只能担当,带着他的思考和坚持。
  我还发现在众人面前他也经常是凝重和痛苦的表情,他一次又一次地开会,向大家描述他的想法和打算,但是,经常会遭到别人的反对,连他儿子也能拿出充分的理由反对他的计划,这种时候,他经常沉默,脸上呈现出一种凝重的表情,一种特别希望被人理解的凝重。在困难没有被克服之前,他不能保证什么,许诺什么,预支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把握,所以,他不会大话连篇地给别人鼓劲,他只能担当,以一种不肯回头的执拗让人理解和感动。特别是在租推土机以及后来买推土机的问题上,他在大家的指责面前,比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孤独还要痛苦,但他一直扛着,直到实事证明他是对的。
  甚至在顺利的时候郭秀明依旧是凝重的,难题是不可能在一个早晨全部解决的,西部农村的现实还远远不能让他感到轻松和舒展,他并不满足,总是在较着一股劲,把自己和他所面对的现实紧紧摽在一起。在这个大的主题之下,个人的荣辱得失喜怒哀乐都显得无足轻重。所以他才可以平静地面对别人的误解甚至是诬告,也同样平静地对待赞扬和肯定,甚至平静地对待自己的生死。郭秀明的故事告诉大家的也不仅仅是修路致富,而是揭示了中国农村复杂的现实以及要改变它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和代价。
  郭秀明的凝重和痛苦并不是他个人的凝重和痛苦,而是这部作品所传达给观众的一种凝重的现实主义深度,虽然它因为没有轻喜剧风格和精巧的故事而显得有些深重和拙朴,但是它所具有的强大的现实主义力量给看过的人以深深的感动和更多的思考。在今天的电视剧创作中,现实题材的作品很多,但是象《郭秀明》这样真正具有现实主义品格的作品并不是很多。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

激情燃烧的写作
吴秉杰
  借用一部热播的电视剧的剧名,柳建伟的长篇《SARS危机》(作家出版社出版)也可以称作是一次“激情燃烧的写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激情逐渐地已淡出了文学关注的视野,人们更多地谈论的是现代性、文化、符号和命运,激情似乎已成为了某种粗浅的代名词。我不明白,一个作家若是丧失了激情,他如何能够写作?尤其是从事长篇小说的创作。文学首先是一种需要让人感动的艺术,而情感的交流和激情的涌现,则总是源自生活。
  毋庸讳言,读《SARS危机》时我曾多次为作品所写的内容所感动。譬如小说写到“天地英雄娱乐城”中的那些坐台小姐,她们如何堕入到了不幸和黑暗的深渊,她们作为活生生的人被社会所漠视和歧视,以至于生命得不到保护,作者所表现出的义愤;它和小说随后写到的在抗击非典的斗争中,党和政府倾全力救治病人、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联系了起来。把人的生命放在首位以及对于每一个个体的生命权利的尊重与保护,是这场抗非典斗争后全社会共同的收获,也是小说重要的主题之一。又譬如,作品中的周海涛,一个堕落的、劣迹斑斑的私有工商业者,已经失去了事业的追求和生存的信念;然而,他毕竟还有着一份爱,有悔恨之意、向善之心。虽然周海涛是一个SARS病毒的超级传染者,绝望中但求速死,但医护工作者仍不遗余力地挽救了他。这一切无不使人产生情思悠悠的联想。激情可以是如墨的沉重,可以是如歌的欢欣,可以是激越昂扬,可以是忧愤深广,对于柳建伟来说则都是出自社会的良知、同情心和时代责任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是否50多天完成一部长篇创作,其实是并不重要的。
  柳建伟善于写故事,也就是组织人物关系和发掘其中戏剧性的因素。常务副市长张保国和他的前妻王思凡、恋人丁美玲处在一种微妙的情感纠葛之中;正直的科学家张春山、奋不顾身献出了自己生命的医生朱全中与省人民医院院长钱东风,以及张保国与市长王长河在面临SARS侵袭时,又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女大学生郑丰圆与周海涛以及周海涛的全家,则共同经历了一次命运的大起大落。仅仅是设计人物、性格冲突和表现它背后所蕴含的社会矛盾,我认为对于熟悉生活的有经验的作家来说,应该是“会者不难”。同时,面对那刚刚逝去的生活,若只是把三个月前全国人民抗击非典的斗争用故事的形式演绎一遍,那么,它在各个局部的细节上,不可能超过一些亲历者的感受;在全部的总和上,不可能超过新闻报道。我觉得,小说《SARS危机》的贡献,更重要的在于它拥有一种整体的象喻的意义。通过“SARS危机”的冲击,家庭、医院内部和社会三个层面上交织的故事,在外部,它要求建立起一种政治透明、信息公开,能有效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利益的更健全的社会制度与组织机制;在内部,象喻的另一面,它又追求着一种更为健康的和更合乎人性的、人与人关系的美好图景。而这些,则是需要调动作者全部的生活认识和审美的积累的。
  “艺术必须反映人生。”“每一个作家都试图赋予自己时代的激情一种形式。”“作家把全副心思放在他应当注意的问题上,也就是真理、人情上。”这些是柳建伟在后记中提到的作家加缪和另一个我们所熟悉的作家福克纳说的话。可见艺术自有一些共同的要求。
  激情推动创作、想象和故事的进程。但激情并不止于过程,它还要留下些什么。留下一些经得起思索、回味,能打动人内心深处的感情需要,经得起时间消蚀,和不同时代、身份、背景下的人们的人性追求相联系着的东西。这,自然又是拥有激情的作家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文艺点评

在快餐和奢华中的迷失
仲言
  时尚在流行中具有极强的传染性。现如今,一向在文艺界自我感觉最有定力的文学,赶起时髦来也毫不逊色,其快餐化和奢侈状的世俗招数,确有几分让人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之感。
  且不说那些颇具挑逗意味的《丰乳肥臀》、《绝对隐私》、《有了快感你就喊》和那些声嘶力竭、愤世嫉俗的《我是流氓我怕谁》、《别拿我当人》以及大量的抢人眼球的“秘闻”、“艳史”、“黑幕”、“奇案”之类的花里胡哨的书名,也不说那些完全商品化的凶杀侦破、江湖争斗、隐私曝光、官场倾轧以及各种“身体写作”等最为市俗化的创作内容,仅就其跨入市场的最为显形的包装策略而言,人们就可以在快餐化的浅阅读和豪华式的盛装出场的强烈对比中,窥视出文学陷入商业化泥淖难以自拔的程度。
  这里所说的快餐化,是指文学选题的批量化生产和文学依附于声像及图画来迁就“读图时代”的文字阅读。许多铺天盖地占据书市的“文学作品”,早已不再是作家披肝沥胆的心血结晶,而成了书商们充满商业味的程式化运作。只要是某类题材受关注,立马就有大量的同类题材的创作跟进,这就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纪实文学、隐私文学、武侠小说、官场小说、留学生文学、准色情文学等文学热潮成系统地冲击书市的重要原因。随着电视走向强势,过去由文学改编剧本的习惯好像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文学很快成为电视剧的附庸,由剧本简易改造而成的小说随着电视的热播,往往成为一定时间里图书市场的抢手货。为了给那些没时间或不屑读书的款爷和娇惯的“小皇帝”们以“速成”的便利,许多优秀的文学名著遭到肢解,各种缩本、图说的文学赝品招摇过市、登堂入室,一次性的快餐消费彻底消解着文学的深邃,商人们在捞足钞票、弹冠相庆的时候,真正的文学只有向隅而泣的份了。
  这里所说的豪华状,是指大而无当的系列套书和富丽堂皇的外包装。尽管在某些人的内心深处十分瞧不起文化,但这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们拿文化来附庸风雅、装潢门面的雅兴。于是乎,各种“精装书”、“极品书”,“全书”、“集成”之类的货色就应运而生。出版商们在装帧设计上争华斗侈,缎装、皮装、金箔装应有尽有,一个赛一个的镶金嵌银、珠光宝气。华贵固然华贵,品相委实不高,十足一副暴发户的恶俗模样。为了彰显霸气、以壮行色,不惜东拼西凑、虚张声势,动辄数十册上百册,价格总在数百上千,有的甚至上万元。这些书,普通读者肯定望而却步,要么是大款们慷慨解囊、陈列客厅,以显示其新贵气派;要么成为市面上的礼品佳选,馈赠于某些占据要津的位尊势显者,既体面又没有贿赂之嫌,足以用形而上的高雅举止淘换出形而下的经济实利。文学在此处所扮演的只是一个插科打诨的角色。
  当今社会,文学受到商品大潮和读图时尚的双重挤压。文学要在夹缝中生长,实施其声像和网络时代的生存突围,的确是一个艰巨的历史任务。文学不再陶醉于文艺圈龙头老大的位置,千方百计抢占市场份额,这是好事,人们理应为之欢呼雀跃。但是,面向市场绝不能以丧失文学品位为代价。市场不是文学的“贼船”。走进市场的文学要在眼睛向下的同时,心中不忘情趣向上。要抓住市场经济条件下给文学从创作生产到流通的各个环节所带来的巨大机遇,保持平和心态,调整角色意识,尽快实现文学在新的历史阶段的战略转移。同时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相信那些浅薄的创作选题和速朽的文学垃圾不可能为文学救市,图一时之快、贪蝇头小利,只会败坏文学的声誉,葬送文学的前程。要坚信文学内在的力量,相信文字创造的想象空间是任何图像都无法替代的,文学的审美不是靠外在的夸饰,任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奢华外表都是对文学特质的侵害,真正的文学永远都是靠其深刻的思想蕴含和优美艺术形式的和谐统一来立足于世的,千万别奢望在快餐化的浅阅读和豪华式的装扮中来换取文学的新生。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

高山流水(摄影)
张桐胜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

在青春童话中创造梦想
——电视音乐剧《水果姑娘》观后
居其宏
  改革开放以来,无论在专业圈内还是在普通观众中,许多人都在编织着关于音乐剧的梦想。这是一则成人的童话,一种青春的梦想,它翱翔在地域、年龄、性别、文化乃至社会经济地位等等诸种现实差别之上,并在中国各地的剧场里和舞台上落地开花。
  为了能够在青春童话中创造梦想,中国音乐剧人殚精竭虑、历尽艰辛,在音乐剧的体裁、样式、结构、风格、语言以及综合形态等方面进行了各种富有创造性的探索,但就呈现方式而言,迄今为止,剧场仍是我们挥洒对音乐剧的梦想与激情的主要舞台。所以,当七集电视音乐剧《水果姑娘》(李春利编剧作词,罗坚作曲,陈刚导演,中央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出品)将音乐剧的生存空间扩展到电视荧屏上,借助电视这种当代覆盖面最广、影响力最巨的大众传媒,将音乐剧之梦做得更加狂放无羁、自由旷达,作为中国音乐剧人中的一员,初闻之则惊,继观之则喜,再思之则惊喜交加!
  迄今为止,作为一种新型的舞台表演艺术,欧美音乐剧的常规生存空间历来在剧场。即时表演所带来的不可重复性、每一场表演都是一次新的体验和新的创造的特点,以及发生在舞台上下演员和观众之间不间断的情感交流与互相刺激,是舞台表演和剧场艺术神奇魅力的不尽源泉;即便在电影、电视这种现代化大众传媒大行其道之后,传统舞台表演艺术依然以其审美方式的不可取代性而在文化娱乐市场上享有光荣一席,占据巨大份额。当然,舞台表演艺术也有其局限性,诸如时空限制严苛、受众面较小等,于是才有探索音乐剧其他存在方式的种种努力。
  利用新的传播手段将音乐剧的呈现方式和生存空间由舞台拓展到其他视听领域,以扩大其影响、开拓其财源的做法,始于上个世纪30—40年代的美国。当时,由百老汇与好莱坞联姻,曾经将许多经典音乐剧的舞台演出本改编成音乐歌舞片,这种由舞台向银幕扩展的思路,一般均发生在舞台演出本已经在市场上大获成功、其剧场潜力多已发掘殆尽、演出票房已无甚大作为之后。中国观众已经耳熟能详的《演艺船》、《俄克拉何马》、《西区的故事》、《窈窕淑女》、《音乐之声》、《屋顶上的提琴手》、《国王与我》等名片都是先有舞台演出本后再拍成电影的。当然,也有好莱坞受百老汇影响而专为电影制作的音乐歌舞片,如同样为中国观众所熟悉的《雨中曲》、《一个美国人在巴黎》、《出水芙蓉》等片即是。而像《水果姑娘》这种专为电视荧屏创意、制作的“电视音乐剧”样式,在中国也是开先河之作。编导者创意之大胆、新颖和富于想象力,使得本剧在中国的电视剧市场和音乐剧市场上新创了“电视音乐剧”这个新品种而独领风骚,占得先行之利。
  毫无疑问,将音乐剧与电视剧联姻,首创“电视音乐剧”这一新的体裁样式,全无先例可循,其间编导者面临的创作课题之复杂严峻可想而知。首当其冲的是在思维、语言、手法诸方面实现舞台剧艺术与电视剧艺术之间的嫁接、互渗、融合;在这当中,由于艺术家自身修养、爱好和组合材料把握的差异,自然会生发出多种多样的形态来。
  虽然电影音乐剧与电视音乐剧在美学特征和表现形态上各有不同,但与舞台艺术相比,两者毕竟是家族近亲,相通之处更多。因此,当初电影音乐剧的创作经验为今日《水果姑娘》的探索作了先期积累和铺垫。
《水果姑娘》是中国艺术家对“电视音乐剧”这种新样式的初次实践,看到陈刚、李春利等年轻新锐勇于探索大胆创新,为中国音乐剧首创了一种全新的、前途无量的生存样式,他们出手不凡,拿出一部好听好看又好玩的实际成品供人观赏品评,表明我们对“电视音乐剧”的探索,从一开始便超越了纸上谈兵阶段,从理论到实践两方面同时站到了一个很高的起跑线上。作为一个为中国音乐剧奔走呼号了20余年的老音乐剧人,我坚信,以《水果姑娘》为起点,不仅“电视音乐剧”品种能够从此得到更大的繁荣和发展,而我国的音乐剧艺术、音乐剧产业、音乐剧市场和音乐剧观众也一定能够从中得到很多启发,将我们关于音乐剧的共同梦想做得更加灿烂辉煌。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中国现代学术史上的民间文化”会议召开
  日前,来自全世界五十多位研究中国民间文化的学者和二百多名民间文化爱好者齐聚北京大学“民间文化青年论坛”,举办了以“中国现代学术史上的民间文化”为主题的网络学术会议。此次会议是中国人文学科领域内第一次网络学术会议。会议旨在以学术史为资源,对民间文化研究在现代学术史上的发展、演变与承继加以反思。此次会议讨论的一类文章对以往研究成果如洪水神话、图腾、民俗学理念、钟敬文民间文艺学思想、神话学、山海经等的分析评论,另一类文章主要围绕田野研究与文献研究展开讨论,涉及神话文本、田野研究、家乡民俗学、民间叙事传统“格式化”、史诗跨文化比较、客家文化、弹词等问题。其中,文本研究和田野研究的关系凸现为讨论热点。(游自荧)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日子三部曲”研讨会召开
  军旅作家黄国荣的长篇小说《乡谣》、《兵谣》、《街谣》“日子三部曲”,在社会和文学界引起广泛关注。近日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和作家出版社联合在京召开了“日子三部曲”研讨会。原创性,贴近现实、贴近群众是“日子三部曲”最显著的特色。
  三部作品不是以时髦的概念、宏大的历史事件和叱咤风云的时代英雄来反映现实,而是把视角投向了普通人和卑微者,把普通人的欲望、挫折和人格、尊严、信念重建所生发的人与自然、人与人、人物自我心理的矛盾冲突,放到主流话语的范畴之内来展开,以普通人的日子和生命历程来反映社会发展的历史。细微之处见波澜,平淡之中透深刻。 (黎云秀)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诗集《草原情思》出版
  诗人晨光的诗集《草原情思》日前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诗集共分为“走进草原”、“草原之声”、“草原情深”、“草原即景”、“草原沉思”、和“祝福草原”等七辑,诗歌以晓畅平易的语言歌颂了草原的四季风物和生活在草原上的各族人民。诗歌表达的是作者对草原的深情眷恋,是作者和草原的一段不解情缘。(文一)


第14版(大地·文艺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长篇小说《富街》出版
  黑龙江女作家李汉平的长篇小说《富街》最近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这是作者出版的第十五部著作。小说描写了改革开放后的城市生活,生动描摹了新时代新生活中的新人物,表现了富街——这一具有象征意味的环境中人们命运的跌宕、情感的起伏,人物鲜活,可读性强。作者描写的是十年一觉的“富街梦”,贯穿在人们生活中的仍然是不变的美好和永恒的真情。(山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