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2003-07-12

2003-07-12新闻联播 文字版

菡萏香消,无悔有憾——送别菡子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心香一瓣<br/><br/> 菡萏香消,无悔有憾<br/> ——送别菡子<br/> 袁鹰<br/>  菡子不幸病逝噩耗传来时,正值江南绵绵梅雨季节,大家的心情都被非典肆虐搅得郁闷而沉重之时。遥想上海泰安路上那座被淅淅沥沥的阴雨浸透的已呈老态的小楼,不由得蓦然想起迅翁诗句“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鲁迅先生此诗是悼念被反动势力杀害的民主斗士杨杏佛的,我谨借用“健儿”一词,来为一生为革命信念、为文学事业、为坷坎命运不懈奋击至死不渝直到无奈被病魔击倒的菡子送行。<br/>  同菡子结交五十多年来,她给我的印象,始终是开朗豁达、奋勇前行的健儿丰采,很少有江南女性的柔弱和纤细。不论南方的北方的朋友都有这个感觉。当年她戎装踏上黄浦滩时,衣上还有战火的征尘和硝烟气味。当她作为第一位女作家奔向朝鲜战场,上甘岭坑道里荡漾着青年女战士的热情。当她“下放”梅山水库劳动,再现了农家女儿的英姿,同工地上的民工打成一片。当她在北京东总布胡同中国作家协会创作委员会工作时,又成为一个认真细致一丝不苟的机关干部。而当她捧出一篇篇、一本本从战争岁月和生活底层酿造成的散文,用如花彩笔描绘新时代、新生活、新人、新事时,她的激情、灵思和才华,就会如同清洌的山泉,潺潺流淌,伴着翠竹乌桕的歌吟,带着野草野花的芳香,给你说不尽的心灵愉悦。菡子那些情真意挚、朴素清纯、优美动人的名作,不仅会长留在文学课本里,也会长留在中国文学史上,长留在一代又一代读者心头。正由于她自己对这些作品倾注了深情和心血,才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地钟爱。20世纪80年代初,她有一次来北京,到报社来看我。正好报社总编辑秦川走进我的办公室,我给他们作了介绍。秦川请她为报纸写点游记,菡子立即朗声笑答:“可以可以,我不是写过《黄山小记》吗?”秦川说他“文革”前读过,还有印象。90年代中,我受华夏出版社委托编一套《二十世纪散文精编》去信征求意见时,她回信中坦率地说:“只选《黄山小记》、《香溪》已够看得起我了。那篇《长江横渡》有点小说味,如允许改动,能否改一篇《小溪悠悠》,也是写陈总的。”<br/>  她的最大的志趣就是散文。她不止一次说过:“我这一辈子就交给散文了。”“我写不来小说,我就躺在散文这块绿草地上。”这块绿草地上,千百年来曾经徜徉过无数散文家,无数琪花瑶草,异卉仙葩。微风拂拂,细雨绵绵,草长莺飞,蝶迷蜂舞,引得无数人如入桃花源,流连忘返。好多年前,我曾经偶然问过她的名字因何而起,她好像解释过,我却忘了。菡萏是荷花的别名,莫非她的生日在夏天?《诗经·泽陂》有句:“彼泽之陂,有蒲菡萏。”南唐李璟词:“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菡子来自茅山下太湖边,她给散文绿草地带来了荷花健美的清香和飘逸的气韵。<br/>  她躺在这片绿草地上辛苦耕耘,悠然自得,远离扰攘红尘,坚守一方净土。日子过得虽然有点寂寥孤独,却很自然充实。生活虽然有诸多不公平,不如意,不和顺,却能泰然处之,并不悔恨。她贡献了那么多:青春、健康、心血和几十年岁月,却并不要索取什么。在没有住进医院的时候,还是常常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中国作协第五次代表大会上,多年不见,丰采依然。但是匆匆忙忙说几句话,未及畅谈,她就被京中老友拉走。谁料到这一分手竟成永别,以后只在书简和电话中互相询问近况,通通消息,发发牢骚了。<br/>  然而我知道菡子远行,并不是心如止水,而是带着些遗憾而去的。比如那个几十年前偶然意外地被沾上的所谓“托派”问题。一个追求进步满腔爱国热血的纯情少女,同远在千万里外的托洛茨基有什么关连?她懂得什么是“托派”?尽管这个“问题”早在淮南抗日根据地整风时已经澄清,却一直成为除不掉的阴影,总是若隐若现地啃啮她的心灵。实际上,那个被康生、王明等人蓄意制造的“托派”问题,却影响了成千上万有志有为的青年知识分子无辜受到牵连,为此付出了极其沉痛的代价。这类政治性伤痕怎会轻易消除!我过去曾从别的老友处听说过此事,但从未直接向菡子询问,怕触动她内心深处的伤痕。前几天读到上海文艺出版社修晓林的悼文,谈到此事,晓林说菡子到老年“还时常会被它从梦中惊醒”,不禁为之心颤。这样一个完全是“莫须有”而且早已摘掉了五六十年的“帽子”,竟然压在她头上几十年。西行路上,她能安详轻松地走吗?<br/>  菡子晚年,被多种疾病折磨得苦不堪言,来信总要提起。有时说:“我患眩晕症,极度的虚弱,各种指标也达到惊人的程度。医生坚嘱我休息,假条上写着高血压、贫血等症,我自己更知道病在哪里。”有时告诉我又得了什么冠心病、脑梗、癫痫以至癌症。1996年1月来信说:“我已住院二月,骨头血管都老了,胃也有溃疡,所以在急性发作后,又不得不住院作急性治疗。”英雄只怕病来磨,再强健的人也经不住的。她说“自己更知道病在哪里”,这是对的,是心病。她的京中老友丁宁以《万千心事难寄》为题写了一篇深情的悼文。文中说:“你满腹的事,需要时间去清理,去办,去写……其实,你的心早就十分脆弱了。这些年,支撑着你的是信念,是精神,你的生命已煎熬到极限。”心病是最难治的,她在病中还惦记着为文集补写稿件,还学用电脑,一个字一个字敲,很可能也会加重病情。说起出书,也是一件让她心烦的事。前些年有一次信上提到“熬过了酷热夏天,为出书而筹款也大伤脑筋,又都是临时的附加条件,无法抗拒。”伤脑筋是伤脑筋,她还是以轻快的口吻说:“我只盼老同志见了能唤起他们美好的回忆,甚至欣然提起笔来,想不到年轻人也还能接受,只托两位青年朋友就销了四十册。要自己推销自己的书,说起来真难以为情。”我只能对她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了,我们都要换换脑子。”这回好了,家乡江苏溧阳有人出资帮她出文集,我们听了都很高兴,都盼望快点出,可是她终于没有等到见到书,也是一件憾事。她最后编成的散文集《彼岸书札》,总算在弥留之际能见到一面,责任编辑修晓林捧着还散发着油墨香的新书赶到病房,“她接过书去,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书的封面,用最后的微笑映照着她最后的著作……”<br/>  菡萏香消,健儿远去。但愿这本最后的著作,多少能减轻些最后的遗憾,哪怕只是一点点,一点点。

悼张爱萍将军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悼张爱萍将军<br/> 原华东海军文工团全体老战友<br/>  海浪奔涌,<br/> 海风凄厉,<br/> 海云漫卷悲无际;<br/> 白发将军乘鲸去,<br/> 万千老兵心欲泣!<br/> 忆往昔,半世纪前:<br/> 率众初创新海军,<br/> 乘风破浪,<br/> 建多少丰功伟绩!<br/>  战将风骨,<br/> 战士心态,<br/> 战斗诗情永澎湃;<br/> 赤心安邦铸神剑,<br/> 敢言真理坦襟怀。<br/>  抬望眼,海内域外:<br/> 深情厚义爱民者,<br/> 万世千秋,<br/> 终赢得黎民敬爱。

扎眼·扎耳·扎肺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金台随感<br/><br/> 扎眼·扎耳·扎肺<br/> 李景阳<br/>  半年前,曾见某报载文说男性公民光大膀子很“扎眼”,近来,以抗非典为发端,各种媒体向陈规陋习全面开战,但据我所见、所涉范围,大抵限于“视觉”。“视、听、嗅、味、触”五觉,均有“扎”感,可惜多所忽略。<br/>  人的不良行为及环境污染各项,视觉领域最直观,诸如越护栏、乱挤车、随地吐痰、公共坐椅上横躺竖卧之类。但就感官机能说,人最难防范的不是扎眼之物,而是“扎耳”之物。视觉污染物在前,扭过头去,或闭眼拒看,便消解。因为,视觉传递乃取直线。而噪音之充耳,则可源自四方八面。立交桥下的秧歌队擂鼓可立体扫荡方圆十里的居民楼;某私车夜归鸣笛叫门卫,可令上百户居民彻夜断眠;代替人喉的商业性小喇叭可令整街的启窗者心烦意乱;一个“喊山者”可在凌晨时分强迫一个小区的居民就范其制定的作息制度,如此等等。惟因噪音无形迹,不可视,故常逃避舆论监督。<br/>  还有一种既有形又无形的东西,似可称作“扎肺”之物,目前在讨伐陋习的声浪中尚未触及,就是吸烟。说其无形,是指这种有害物质之传播以无色透明的空气为媒介,某士口吐之物进入他人之肺至多可嗅而不可见;言其有形,是说吐雾之人头上均可见烟云缭绕状,且其趾高气扬、旁若无人之姿态也颇“扎眼”。<br/>  “扎”之类感觉,是行为主体之外的他人体验,无绝对标准,需看场合。你在自家中躺卧,姿式不限,露体规格也自便,但在街上光大膀子则扎眼。你在自家关门闭户大吼大叫,只要屋有隔墙,大抵不存在扎耳问题,冲到室外去,则必遭抗议。某夫吸烟,若限于家内,且老婆也认同,则属烟毒自残,若移至公共场所如餐馆、健身馆、娱乐场所、办公室乃至交通工具上,则属视觉污染加空气污染。在京城呢,无论多么高档的餐馆,都被肆意喷烟者搞得云遮雾罩,眼肺均“扎”!不久前亲见,防非典电视报道中,隔离大楼一窗口某男子正做吸烟状,此镜头竟未裁掉。而面对摄像机边吸烟边回答问题之正面采访镜头此前实非偶见。自1995年有禁止公共场所吸烟立法以来,历时八年,情况若此,简直是“扎心”了!<br/>  “扎肺”问题揪心不已,因其公共危害性太大。吸烟(含被动吸烟)可致百病且多绝症,不必赘言。与吸烟有关的各病致死者全球每年累计千万,而在我国占癌症第一死亡的肺癌,其患者80%有吸烟史。慢性病无传染性,似是常识。但细想,惟一可称传染方式的便是卷烟烟雾之弥漫。不过,卷烟所携病毒非细菌或病原体,而是散播在烟雾里的尼古丁及亚硝胺、钋、镉、苯等多种致癌物质。非典大疫过后,声讨不良卫生习惯及陋习中,公共场所吸烟行为竟“漏网”,大约因卷烟烟雾传播的是慢性病而非急性病。然而对传病陋习取何种态度岂可以“快性”、“慢性”论?更何况,癌症一到晚期,心脑血管病一旦猝发,其夺人性命之速绝不亚于非典!

等待下一次聚会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路边拾翠<br/><br/> 等待下一次聚会<br/> 卓燕<br/>  华灯初上。北京特有的寥廓黄昏正在笼罩它庄严的幽趣,让我这个在这里学习、工作了七年的外地女孩,又感到一种奇妙的陌生。下班前同学老七打来电话,说她要结婚了,要我们一定参加婚礼;其中神秘兮兮地诱惑我们的说不定就与美酒佳酿有关,那可是大有典故的啊!<br/>  我是不大喜欢在人多的场合喝酒的,但是聚会除外。聚会和应酬不同,参加聚会的大都是同学、同事、朋友等比较熟悉的人,借某个理由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直抒胸臆;应酬则是为了生意、谈事,端起酒杯说言不由衷的话,放下酒杯搜肠刮肚想如何俘获对方,一次应酬下来,身心两惫,累得虚脱,所以尽管我面对那些酒宴上如鱼得水的人,深叹弗如,自惭形秽,但凡遇到这种邀请,我却百般推辞,逃之夭夭。<br/>  聚会总有主题,或是庆祝生日,或是接风、饯行等等。组织者以此来召集相关人员,并选择适合大家口味、消费水平的场所。先是简单说明,然后就是频频推杯换盏,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真情随着酒气挥洒,各种情景“真人秀”接连上演,或是互诉衷肠的煽情版本,或是调侃揭短的搞笑版本。其中夹杂着你敬我、我敬你。一时间气氛欢腾、高潮迭起,人间的友谊和生活的真意不觉升华出来。到了分手的时候,大家恋恋不舍,互相约定下次的主题和时间,共同期待下一次的聚会。<br/>  大学毕业时的室友聚会留给我的记忆最深刻。那是最后一次同寝室八位女友在校园聚会。四年朝夕相处,第二天大家就要各奔前程,未来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心里感到不舍、留恋、新奇还有一点亢奋。老七提议喝点白酒吧。我清楚记得那天喝的是她从男朋友那里拿来的泸州老窖,说是他从家乡带来的,特珍贵似的。不知道是因为离别的愁绪,还是成长的无奈,我想更多的是因为对白酒的无知,水杯里倒上半杯的酒大家都一饮而尽了。接下来的情感宣泄痛快淋漓,平常认为不敢说的,不应说的,不能说的全都倒出来了,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没有芥蒂的沟通对人们多么的重要。对于在一个屋子里生活了四年的姐妹也是一样。青涩的年龄、冲动的话语和过激的行为,就像鸟的翅膀擦伤云朵一样,也曾经伤害了朋友的心灵,但是在那一晚,相好的更加亲密,稍有不快的也都冰释前嫌。姐妹们的感情在校园的最后一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融洽与无间,并一直延续到六年后的今天。<br/>  聚会之所以有吸引力,是因为参加的人,有一种感情在牵引、维系。酒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有些匪夷所思,像调味品之于菜肴,装饰品之于房间。我满心期待着不久新娘邀请的聚会。

喜听甲骨文歌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神州情思<br/><br/> 喜听甲骨文歌<br/> 王春瑜<br/>  我曾经在安阳市文联主办的《中原文学》上,读到由音乐工作者于东波作曲的《四方雨·四方受年》。这首歌的歌词,说来未免令人惊讶,作者是谁?乃三千年前的无名氏也。《四方雨》、《四方受年》,分别刻在一片用来占卜的牛甲骨上,词曰:“今日雨,其自西来雨?其自东来雨?其自北来雨?其自南来雨?”“东土受年?吉。南土受年?吉。西土受年?吉。北土受年?吉。中土受年?吉。”诚然,这是卜辞,问的是今天下雨,雨从哪一个方向下过来?以及有人曾经占卜,问是东边,还是南边,或别的方向庄稼能否获得丰收?结果四面都丰收,应验了,故刻辞纪事。但是,词句按韵,琅琅上口,说它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古老的诗歌,又有何不可?安阳电视台为纪念甲骨文发现一百周年而拍摄的大型纪实性电视片《甲骨百年》,即以此歌作为主题歌。我因未看过此片,这首现代乐坛上岁月最悠久的歌,唱出来效果如何?成了我心中的疑团。<br/>  去年,我应邀出席内黄县举办的“河南省第十一届黄河诗会”,在开幕式上,有幸在听了安阳市常青合唱团演唱的《黄河大合唱》之后,听到了由于东波亲自演唱的《四方雨·四方受年》。在古筝、磬的伴奏下,苍凉、悠远的旋律,令我展开想象的翅膀,穿越三千年时空的隧道,在安阳的大地上,与我们的先辈——鹑衣百结、蓬首垢面的奴隶,一起用铜制生产工具掘土、播种、耘苗,望眼欲穿地注视着久旱不雨莽莽苍苍的长空,好不容易盼来几朵乌云,一阵凉风,并隐隐听到了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沉闷雷声,人们欣喜若狂,欢呼终于要下雨了!不知道今天的雨,是从西边来?还是从东边来?反正能下就开怀!于是人们一边锄禾,一边唱起了由刻辞演变而来的父老相传的民歌《四方雨》……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农夫——不,奴隶们,望着黄灿灿的小米,透红的高粱,想起春天巫师占卜年景,有了最好的结果,四面八方都获得丰收,情不自禁地将已经迅速在人们口头上流传的《四方受年》刻辞,唱起来,这给胼手胝足的他们,带来几多快乐,几多慰藉……<br/>  我被《四方雨·四方受年》深深打动,心潮起伏。我们中华民族历代勤劳的祖先,活得多么艰辛。从奴隶到农奴、农民,世世代代,栉风沐雨,或饥寒交迫,或半饥半饱,但他们从来没有被命运压垮,没有停止过抗争,也没有停止过吟咏,停止过歌声,从《四方雨》、《四方受年》,到《诗经》,汉魏乐府……直至《义勇军进行曲》、《黄河大合唱》的出现,像母亲河穿过关山千重,奔流万里,永不停息,从一个独特的侧面,展示着我们民族的灵魂,在呻吟,在呐喊,在燃烧。<br/>  希望先秦史专家与音乐家携手,能将甲骨文、金文中的诗歌系统地挖掘出来,谱成曲子,并用磬、埙、箫(按:古代箫乃横吹,如今日之排箫)、编钟、古琴等古乐器演奏,展示我们古老辉煌的文明,这难道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赏心乐事吗?

进步了,就别再退回来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大地漫笔<br/><br/> 进步了,就别再退回来<br/> 陈鲁民<br/>  随着非典疫情的日益平缓,在一些地方,饭店开始重新热闹了,但要求分餐制的人却越来越少,总觉得那样不痛快,还是七八双筷子在十来个盘子里搅和更显亲热;非典时期曾销声匿迹的卫生条件极差的街头小吃,又纷纷露面,还是一桶水刷一天,但生意照样红火;非典时期养成的良好洗手习惯,也在渐渐被淡忘,有些人洗手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越来越马虎,成了应付公事;乱倒垃圾,污水横流,又成了一些地方的新街景;就是千夫所指一片喊打的吃野味,也在某些地方悄悄地死灰复燃,杭州市一家餐馆就刚刚被工商管理部门查出熊掌、山鸡、虎纹蛙,而在淳安一冷库中竟发现了整整一库的野生动物!<br/>  古人早就说过:“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这是很有道理的,培养好的健康文明的生活习惯比较困难,但养成不文明不健康的陋习却很容易。我们既然已经为非典“历史灾难”付出代价,那么如何巩固抗击非典带来的“历史进步”,防止各种陋习的反弹,就是下一篇必须做好的大文章。进步了,就别再退回来!

领导不是老板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大地漫笔<br/><br/> 领导不是老板<br/> 南翔<br/>  老板一词的误用与泛滥,大约是随市场经济的纵深发展而来。<br/>  这些年,老板火了,各行各业流行老板。上街买菜购货,摊位前、店铺里的大嫂与小姐,来的都是客,一律称老板。各行各业,头头脑脑被下属不是明里就是背后称作老板,已经滔滔者天下皆是。<br/>  如果奉迎老板之称成了习惯,却指望受用者时时想到公仆的责任与义务,想到天下为公,想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岂非南辕北辙!“老板”当久了,习惯成自然,谄上欺下,化公为私、个人至上、飞扬跋扈之风焉得不盛行!<br/>  不止一次听得朋友说,他们老板(处长或局长)开大会的时候,总是警告座下员工:你们要不想干或者干不好,就给我卷铺盖走人,想进来的人一大把!某机关食堂,早餐免费,为防止员工带走一个未吃完的包子或馒头,竟在门口装上监视器。至于一些单位无论大事小事,尤其是进人、设岗与晋升这类关系员工切身利益的事情,更是“老板”一言九鼎。如此情境,只能加深“老板”与员工身份关系的双向认同与沉淀。<br/>  领导不是老板,这需要貌似老板者的自我警惕、警醒与警策,也需要唤醒老板的对面——员工们的自尊、自信与自强,更要紧的还是强有力的监督机制的建立,借以约束老板飞涨的个人权力和私欲。老板角色的强化与主人翁意识的弱化,是一个问题的一体两面。<br/>  但是它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得了什么流行病。

生命中的太阳(歌词二首)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抗击非典英雄之歌<br/><br/> 生命中的太阳(歌词二首)<br/> 陈旭光<br/>  忘不了<br/>  我无法看清你的面容<br/> 我也不知道你的姓名<br/> 当你走时那回眸一笑<br/> 顿时打湿我滚烫的心<br/> 是你用真情把我搀扶<br/> 是你用爱心给我信心<br/> 是你用心血把我抢救<br/> 是你用生命给我生命<br/> 啊,让我轻轻说一声谢谢<br/> 一辈子忘不了你那动人的眼睛<br/> 啊,让我默默道一声保重<br/> 一辈子忘不了你那洁白的身影<br/>  目光<br/>  你美丽的双眸,<br/> 一闪一闪流露着深情的目光。<br/> 也许你曾经恐慌,<br/> 也许你曾经忧伤。<br/> 当你在火线前告别儿女和爹娘,<br/> 目光里浸泡的是坚强。<br/> 那是一汪至爱的清泉,<br/> 那是一扇心灵的门窗。<br/> 心与心在目光里相依相恋,<br/> 爱与爱在目光里挂肚牵肠。<br/> 啊——深情的目光,<br/> 我心中的太阳。<br/>  你漂亮的眼睛,<br/> 一眨一眨闪动着神圣的目光。<br/> 都说你来得无悔,<br/> 都说你去得悲壮。<br/> 当你在病房里守护生命和健康,<br/> 目光里流淌的是希望。<br/> 那是一种生命的奉献,<br/> 那是一种平凡的高尚。<br/> 人与人在目光里更亲更近,<br/> 情与情在目光里地久天长。<br/> 啊——神圣的目光,<br/> 我一生的太阳。

三峡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三峡<br/> 朱兴<br/>  6月1日,三峡大坝下闸蓄水,6月10日蓄水至135米;6月15日五级船闸试通航成功。防洪、通航、发电三大功能将陆续实现。<br/>  长江功罪评祸福,<br/> 洪水食人不吐骨,<br/> 汛期两岸民胆颤,<br/> 军民护堤及妇孺。<br/>  钢铁大坝锁龙虎,<br/> 水怪被缚偷泣哭,<br/> 驯服蛟龙我所用,<br/> 亿万军民受鼓舞。<br/>  世代损失今索补,<br/> 瞻前顾后已作古,<br/> 放手建设新家园,<br/> 沿江万里成乐土。

中华民族是英雄——喜闻北京“双解除”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中华民族是英雄<br/> ——喜闻北京“双解除”<br/> 郭海缨<br/>  本是春光花色浓<br/> 可恨非典夜入城<br/> 白衣天使鏖战急<br/> 小汤山下军旗红<br/> 中南海令神州动<br/> 扛住风雨战雷霆<br/> 智勇双全科学家<br/> 病魔面前抖红缨<br/> 前有医护舍身上<br/> 后有全国老百姓<br/> 万众一心党指挥<br/> 几多阴霾今日晴<br/> 锦绣大地飞彩虹<br/> 长安古道更繁荣<br/> 高唱一曲庆胜利<br/> 中华民族是英雄

贺抗非典告捷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贺抗非典告捷<br/> 杨斯德<br/>  大风大浪轻踏过,<br/> 区区非典奈我何。<br/> 中央领导细运筹,<br/> 群防群控扬战歌。<br/> 医院飞耸小汤山,<br/> 白衣天使俱忘我。<br/> 民族之光扫阴霾,<br/> 环宇盛赞我中国。

雨后春笋(图片)

第7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雨后春笋(中国画) 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