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2003-07-10

2003-07-10新闻联播 文字版

话说华君武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话说华君武<br/> 艾中信<br/>  在我的案头经常摞着几本华君武的漫画集,我和家人都喜欢看,君武创作的幽默形象使人产生耐久的回味,在反复的欣赏中且时有意外的感悟,在精神上得以怡情,在思想上有所启迪。幽默的形象和纯美术不一样,它的美学情愫非同一般的精神食粮,读后让人心里乐开花。<br/>  最近又收到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一套大部头《华君武集》,不禁大喜,十大本一字排开在我的书桌上,如同一座书城,蔚为大观,堪称漫画界的盛举。出版图、文、摄影并茂的集子,既便于阅读鉴赏,又便于对华君武作系统研究,对发展我国的漫画事业大有裨益。<br/>  华君武所创造的幽默形象有鲜明的特色,这是他个人独到的漫画艺术成果。他自己在构思方面体会很深,说的较多,其实他对于深入生活的方式和形象表现的手法都有很鲜明的个性,而这些创造性都是紧紧扣住幽默的本质,因此使人看了会心喜悦。其艺术品位很高,达到了雅俗共赏的理想境界。<br/>  我较早认识华君武,那是1935年间,我们曾在上海大同大学念书。因为同校不同班,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况且他那时已是有相当名望的漫画家,我只是漫画爱好者。还记得在一次大代数课上,著名数学家胡敦复突然在讲课中提起大同出了一个漫画家,一向很严肃的大教授,此时喜形于色,他虽然明知君武的数学不好,有时不及格,但认为大同出了一个漫画家很光彩。我的数学也很差,考试经常不及格,这天胡教授当堂表扬华君武,骤然间我也画起漫画来,有一阵子画得不少,后来有人谑称我为“漫画发烧友”。<br/>  我对君武的最早印象是穿着蓝色士林布长衫,略嫌短,白色的学生裤也不够长,因此露出脚踝骨,可见他正在长个子。当时我突然感觉到他好像是一只已经能打鸣的小公鸡。心中爱慕,觉得他很不平凡。今天君武已上了年纪,使我感佩的是他七十多年如一日,始终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曾衰怠,而幽默的情怀,日益高妙,其讽刺则尤趋深刻,称得上是漫画界和广大群众所爱戴的老公鸡。他不断地引吭啼鸣,使人警醒。当今还是一个矛盾重重的社会,不能睡懒觉。在君武面前,他的勤奋使我汗颜。<br/>  抗日战争中他去了延安,我去了重庆。两人面对面相见是在全国解放以后。他在《人民日报》工作期间,曾组织我参加文艺版的漫画创作,还曾建议我用油画作漫画。他关心我,平易近人,厚道通达,没有官气,说俏皮话也是与人为善。他一直称我“学长”,多次称我为学院派,但每次加上“比较开明”四个字,以示有所区别。他自称是民间艺人,从创作路子和文艺修养来看,这称号是合适的。他虽不依靠素描造型基本功,但也吸收了不少西方的东西,为创造幽默的形象闯出了一条新路。他的幽默造型却另有一功,那出奇神妙的形象描绘没有人能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功,我认为只能归功于他幽默的灵气。他依靠特殊的天赋,加上在思想和艺术上不断地实践,磨炼出这种独一无二的漫画大手笔。<br/> (附图片)<br/> 猪八戒吃瓜子乱吐皮 华君武

魂祭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魂祭<br/> 于勇<br/>  一个淅淅沥沥飘洒着小雨的午后,柔柔的软雨使我的思绪格外绵绵,伤感之时总觉得心中的感悟分外期待倾诉。这天,我独自一人驱车百余里,来到福建省南端的东山岛,悄悄地去凭吊一位长眠在他曾经播青撒绿土地下的异乡老人。就是这位名叫谷文昌的老县委书记,领着东山的百姓们十几年如一日,栽下了大片的木麻黄,构筑了抵御海风黄沙肆虐的绿色屏障,夯实了今日东山经济发展的基础,也在百姓的心坎上树起了共产党人的崇高丰碑。<br/>  在东山百姓自愿捐款为谷书记修建的陵园周围,簇拥着一片绿色。这绿色就是生命,就是希望。放眼望去,无数棵枝繁叶茂的木麻黄树,蜿蜒成莽莽苍苍的绿色长城,给东山岛以甘露的滋润,以清风的抚慰,以固沙的奇效。来到陵园,我放慢了脚步,将一朵洁白的纸花别在胸前。拾级而上,只见被春雨洗刷的木麻黄特别青翠,特别挺拔。此时,我眼前晃动着谷书记拄着树棍、裹着军大衣、眯着眼睛、侧着身子、捂住脸部、深一脚浅一脚地探风口查沙丘的瘦长身影;耳边仿佛响起谷书记用浓重的河南口音发出的“不制服风沙,就让风沙把我埋掉”的铿锵誓言;想到了谷书记身先士卒,挥镐舞锹,领着全县人民“上战虎头山,下战飞沙滩”的动人场景。那时,老鼠刺树栽下去,很快枯死了;树兜树栽下去,不久也死了;苦楝、沙竿栽下去,仍然死了。但谷书记发现,白埕村沙丘旁那九棵抗风耐碱,不怕干旱,喜爱强光照射,能够防风固沙的澳大利亚常绿大乔木树木麻黄却活了。这就是希望的“星星之火”!谷书记领着大家用科学精神苦干,终于让百余公里的海岸披上了绿色的盛装。<br/>  我想起了在兰考种泡桐的焦裕禄。他们都曾喝过太行山下的泉水,都曾穿过纺车摇出来的灰布军装,都曾在缀着镰刀铁锤的鲜红党旗下庄严地举起右手,都曾是党的县委书记,都曾领着大伙植树固沙改良土壤,都曾忍着癌症的剧痛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息。这就是我们的共产党人,这就是南湖红船启程后一贯倡导的精神,这就是中南海新华门前向世人展示的“为人民服务”那五个镏金大字啊!<br/>  一年中时常有着淅淅沥沥飘洒小雨的日子,我时常在柔柔的软雨中想起这两位领着大伙种树的好人;他们常常给我力量,催我奋起,也常常令我自省,使我心净。祭奠忠魂时的感悟无时不在提醒着我:生前多栽“功德树”,身后留下“百年荫”。

富时没有“富毛病”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金台随感<br/><br/> 富时没有“富毛病”<br/> 汪金友<br/>  在深圳市龙岗区南岭村的展室中,写着这样一句话:“穷时要有穷志气,富时没有富毛病。”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胡锦涛来南岭村考察时,看了这条口号后说:这句话好。就是要倡导这种艰苦奋斗、不断进取的精神。他还说:你们要努力做到不自满、不松懈、不停步,把南岭村建设得更好,使群众生活不断得到改善,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作出更大贡献。<br/>  “穷时要有穷志气”,这很容易理解。但“富时没有富毛病”,却很不容易做到。无论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领导者,也无论是一个小家庭,还是一个大单位,都常常是穷时很谦虚,穷时很努力,穷时很简朴,穷时很规矩。但一到富了,就会很快生出各种各样的“毛病”。如果医治不及时,轻者由富变穷,重者自毁前程。<br/>  南岭村是个富裕村。改革开放前,这个村的集体固定资产不足7000元,人均年收入不足100元。而到2002年,全村一年的集体经济总收入就达到1.9亿元,人均年收入超过4万元。可贵的是,这个村的干部和群众都没有出现“富毛病”。村党总支书记、村委会主任张育彪说:“我们在村民中大力倡导富而好劳、富而崇德、富而思进。规定凡是有劳动能力而不参加劳动者,一律不得分红。对党员干部,我们强调要讲‘三心’,即公心、责任心、事业心。”由此可见,南岭村之所以能够富而思进和持续发展,关键是村干部们警钟长鸣,没有产生“富毛病”。<br/>  南岭村的做法,也给我们各级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那就是富起来以后怎么办。因为改革开放以后,富起来的地方越来越多。过去没有钱的时候,大家都能艰苦奋斗,都能一分钱掰做两半花。<br/>  现在有钱了,还有这个必要吗?艰苦奋斗又该从哪里下手?南岭村的经验和胡锦涛总书记的嘱托,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答案。<br/>  富而不能“满”。“满”就不能“虚心”,“满”就不能“思进”。如果只看自己的成绩,不看别人的成绩,对上对下光讲哪条路是我修,哪座楼是我建,哪片树是我栽,哪些钱是我赚,一双眼睛只盯着自己的“功劳簿”,就没有心思再发展了。<br/>  富而不能“懒”。现在有些地方,办公条件越改善,人就越懒。一楼有事找二楼,也要打电话;三楼给四楼发文件,也要送到交换站。小车越多越不愿意动腿,电脑越多越不愿意动笔,秘书越多越不愿意动嘴,空调越多越不愿意离开办公室。<br/>  富而不能“奢”。古人说:“奢者富不足,俭者贫有余;奢者心常贫,俭者心常富。”节俭是一笔收入,也是一种美德。贪乐者,必取辱;过侈者,必招非。尤其是那些以“功臣”自居,以为自己“贡献大”就可以“多享受”的人,更容易失去群众的信任。<br/>  富而不能“贪”。综观这些年的贪官案例,大都与“富”有关。没富的时候,他们多是好领导、好干部。而富起来之后,就开始蜕变。一是外部具备了可贪的条件,二是内心掀起了想贪的波澜。于是有些人就把持不住了,乃至一失足成千古恨。<br/>  “富时没有富毛病”,是新时期的新要求。穷时需要艰苦奋斗,富时同样需要艰苦奋斗。这种艰苦是“自觉的艰苦”,这种奋斗是“持续的奋斗”。所以较之富裕之前,将是一场更严峻的考验。

遭遇“魔术师”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遭遇“魔术师”<br/> 从维熙<br/>  今年5月,我接到家居武汉的堂妹电话,言及她读到我发表在南方某都市报副刊上的一篇文章,题为《激流里的石头》。我虽然已近古稀之年,但对我过去的随笔散文还是有个印象,我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能回忆起我曾写过这样一篇文章。堂妹在电话里读开了那篇文章。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那篇文章是用第一人称的手法写胡风的,文章中说我和白桦于上个世纪80年代,去胡风家中探视胡风,手里还拿着我刚出版不久的诗文集《春神》云云……最让我忍俊不禁的是,文章中有如下的一席自白,“胡风的年龄大得能当我的祖父”,这真是新编《天方夜谭》了,我的年龄与胡风老人顶多算得上两代人,怎么我看胡风像祖父了呢?真是荒唐至极。为此,我立刻叫我的堂妹停下,以免浪费长途电话费用——因为这篇文章非我之作,一定是编辑张冠李戴了。<br/>  放下电话,我想那副刊编辑可能出于工作繁忙,而“乱点鸳鸯谱”了。我干过编辑工作,不是不理解这个行当的工作困难;因而最初我谅解了他们的失误。但继而一想,此事并不那么简单,如果此文的真正作者,说我剽窃了他的文章该怎么办?时至今日,中国已经进入知识产权的年代,如果我被安上一顶“文窃”的桂冠,虽然同行的友人们不会信其真,但东西南北中的广大读者,何以辨其真伪?于是我打电话给我的堂妹,通过她查到了都市报副刊部的电话,并将质询电话打到了副刊编辑部。<br/>  其实,当时我只是想提醒他们注意,一个认真负责的副刊,是不会出这种错误的,以使他们加强工作的责任心,仅此而已。但是打通电话之后,让我如同堕入了五里迷雾之中,不能不对此简单的问题,来一番刨根问底了。该文责任编辑首先回答我说,是北京的某某人传真过来的文稿,这位某某人与他们副刊有供稿协议。多亏他提及的这位某某人,是我的一个朋友,为了务实求真,我马上打电话给这位友人,他是一家大出版社的文学编辑,听了之后非常吃惊,言明他从不做传真别人稿件的事情。闻此消息,我当真来了火气,再次打电话垂询这位编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认真的回答。他说,他们查阅了此文文档,是一个实习编辑错把邓友梅的文章,标写上我的名字了,恳请我能原谅。邓友梅年纪比我还大,何以会觉得胡风是他爷爷辈分的人?此为疑问之一。二、我和邓友梅一起工作多年,他何时出版过诗文集《春神》?这让我更看不清“雾中庐山”了。<br/>  啼笑皆非之际,我拿起电话,就打到邓友梅家里。听完我的叙述后,他惊呼了一声:“我的天哪,怎么还有如此编副刊的?你倒是摆脱了剽窃的罪名,我不又变成文盗了吗?这是文化的堕落!请你转达我对他们的抗议!”<br/>  我说:“好了,你我都消消气吧。非典时期,保持良好的心态,有利健康。”<br/>  瞧!既非从文,又非梅文,编辑何以会说是我俩写的,将真正作者丢了呢!从该文的文笔来看,显然是货有其主的;那么被莫名其妙蒸发了的作者,心情怕是比我和邓友梅还要难以忍受。可惜,他不知道,当然稿酬也就免了。笔者不是一个矫情之人,但确是率真求实的人,思考再三,还是打开电脑,将这桩文章奇案载入文档,并将其公之于众。如果能在张扬编辑道德之余,起到一个“寻文启事”的作用,那真要念阿弥陀佛了。<br/>  在这里,笔者不想以鲁迅、巴金等老一代作家为编辑时的严谨,来权衡这家报纸的副刊编辑——因为这是南辕北辙、不能同日而语的事情。但作为一个报纸编辑,至少要有一点敬业的责任心吧,怎么会一错再错,成为一件文苑中的无头案呢?特别是在我国弘扬知识产权的今天,一篇文章至少践踏了三个人(包括文章真正作者)的权利。它是涉及知识产权律条的,编辑怎么能像玩魔方那般,将作者玩弄于指缝之间呢?

风驰云动上党门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笔墨山水<br/><br/> 风驰云动上党门<br/> 李秋保<br/>  上党,取“以天为党”之意。现存的上党门和两侧的钟鼓楼则为明代知州马暾所修。明弘治九年,潞州知州马暾在其为任六年之后,在“政洽民孚,治有余力”的情况下,对原来的钟鼓楼进行了大规模的整修改建,“朴素浑坚,雄伟固壮”,这就是今天的钟鼓楼,这就是今天的上党门。<br/>  时逢假日,风和日暖,我来到上党门前。修缮一新的上党门,英姿勃发,光彩夺目,那巧夺天工的建筑艺术,那五彩斑斓的彩漆绘画,令时光失色,令游人惊叹。特别是东西钟鼓楼上那“风驰”、“云动”的巨幅匾额,虽经历了五百多年的风雨剥蚀,依然醒目如初。<br/>  上党实乃天下雄奇之地。它东有太行拒险,西有太岳屏障,历来为兵家所必争。不仅早在春秋战国时期,这里就是著名的古战场,而“长平之战”更使其闻名于世,而且在此后的两千多年里战事不断,烽火连天,成为历代君王“建功立宗”之地。秦昭王曾以此“威天下”,汉高祖曾以此“得天下”,汉刘秀曾以此“复天下”,魏武帝曾以此“争天下”,唐太宗曾以此“并天下”,……可以说,一部漫漫上党社会灾荒史就是一卷长长的战争风云史。到了近现代,上党又成了中国革命的根据地。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总部就设在这里的武乡县。英雄的上党儿女,在朱德、彭德怀、左权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指挥下,父送子,妻送郎,兄弟争相上战场,为保卫祖国,保卫家乡,汇入“百团大战”的激流,与日寇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使上党成为全国抗日战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解放战争岁月,刘伯承、邓小平又挥师上党,在这里导演了震惊中外的“上党战役”,拉开了解放全中国的序幕……此时此刻,我置身于上党门前,追溯历史的变迁,感怀历史的悲壮,战争的风云仿佛从心头掠过,而饱经战火的上党门,处变不惊,昂然屹立,已成为胜利者的得胜之门、凯旋之门。<br/>  上党是雄奇的、古老的,无疑也是美丽的、富饶的。我站在钟鼓楼上,极目远眺,上党大地群山围列,潞州八景纷至沓来:“壶口祥云”、“漳水拖蓝”、“雄山叠翠”、“百谷寒泉”……难怪,金代著名诗人元好问,初到潞州便即兴写下了“潞州久住似并州,身去心留不自由。白塔亭亭三十里,漳河东畔几回头”的优美诗句。可以想见,早在八百多年前,这位大诗人是把“潞州”与“并州”(太原)相媲美的。与他同时代还有一位上党诗人,名叫李晏,更是直抒胸臆,把潞州的景致写入诗作,以《潞州形胜》为题来加以咏颂的。如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上党大地,洗去战争的尘埃,抹去了历史的忧患,展示着时代的风采,书写着崭新的篇章。可谓老景犹在,又添新景。古城新貌,一派繁荣。这里有着丰富的煤炭资源,这里有着诸多的地下宝藏……当你徜徉于繁华的街头,当你置身于现代的商场,无论你钟情于那诱人的风味小吃,还是沉醉于那迷人的灯河夜市,你无时不感到上党城头祥云飘落,上党大地惠风吹拂。古老的上党在改革的春天吹拂下更加年轻。<br/>  啊,思故迎新,风驰云动上党门!

口罩的上面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古井贡杯抗击非典英雄之歌<br/><br/> 口罩的上面<br/> 屠岸<br/>  口罩的上面<br/>  是一双眼睛<br/>  也许还有眼罩<br/>  眼罩的里面<br/>  是一双眼睛<br/>  有时候哈了气<br/>  眼罩上有一层薄气<br/>  薄气的后面<br/>  是一双眼睛<br/>  二十四小时<br/>  眼帘没有闭拢<br/>  熬红了<br/>  或者在流泪……<br/>  “脆弱,你的名字是女人!”<br/>  是一句<br/>  听不见的声音<br/>  柔,是美丽的<br/>  坚韧是它的核心<br/>  隔着一层厚厚的阻拦<br/>  跟人间更加贴近<br/>  视线被重重遮挡<br/>  穿透力更加强劲<br/>  装备的全是防守<br/>  目光的意志是进攻<br/>  二十四小时<br/>  眼帘没有闭拢<br/>  熬红了<br/>  或者在流泪……<br/>  却要更好地保护自己<br/>  能更加狠狠地<br/>  扼紧瘟神的喉咙<br/>  柔,是美丽的<br/>  坚韧是它的核心<br/>  口罩的上面<br/>  眼罩的里面<br/>  是一双眼睛啊!<br/>  美丽的眼睛……<br/>  死神的克星<br/>  人类的良心

非典的冠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古井贡杯抗击非典英雄之歌<br/><br/> 非典的冠<br/> 成幼殊<br/>  小小的,看不见的冠冕,<br/>  像一滴水,落入油中,飞溅。<br/>  是上苍的惩罚,对于污染,<br/>  破坏,千奇百怪?<br/>  或是自然的进程,探试<br/>  人类的坚韧、才智?<br/>  不是地震、风暴、海啸,<br/>  它飞飘,<br/>  却也不是气泡,<br/>  不是璀璨的王冠——<br/>  而像是那耶稣头戴的荆条。<br/>  叫它非典,这简称,绝非昵爱,<br/>  多少事,溢出于典型之外?<br/>  看,怎样的全球阵容,<br/>  对人的关怀,<br/>  天使,白衣,<br/>  出征在第一排。<br/>  我的国家,古老又年轻,<br/>  再一度泡桐花姹紫,<br/>  杨柳、银杏青青。<br/>  众志刺破非典的冠,还靠<br/>  上上下下,以民为先。<br/>  如抗震,如抗洪,排山倒海,<br/>  中华风采,<br/>  愿从此,虚假,粉饰,<br/>  被大步抛出九霄云外,<br/>  共庆胜中之胜,<br/>  迎未来。

时评与杂文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br/><br/> 时评与杂文<br/> 李建永<br/>  时下的杂文,以新闻时评数量最大,也最为走红。时评高手关注社会生活,紧扣时代脉搏,针对当下发生的焦点、热点问题,做出迅即的反映,及时解析,当即批评,在依托新闻事实的基础上,深开掘、精加工,发现那些具有普遍意义的新颖而有价值的东西,洞幽烛微,言人未言,引领大众视听。时评之优长,在于“一招鲜,吃遍天”;而且讲求速度与时效,须是“神速麻利快”兼“刺激麻辣烫”。这样的杂文,当然会受到目前最广大读者的青睐。<br/>  但问题也出在这里。人常说,太阳底下无新事。一大帮“快枪”们每天从报纸、电视或网络上全天候地搜寻批判的“靶子”,一旦发现目标,草枯鹰眼疾,一哄而上,抢着发言,你写我写他也写,萝卜快了不洗泥;打开未来几天的报纸看吧,针对某一问题的同类时评,“求大同而存小异”,观点雷同,口径一致,所发文章差不多都是一个面孔。如果有人问,眼下时评有无精品?有,但少。由于“书被催成墨未浓”,大多是些浮皮潦草、无病呻吟、强说滋味、不走脑子的应景之作。<br/>  时评界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叫做“千里眼与万金油”。所谓“千里眼”,是站得不高看得“远”,对自己周边的人和事往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使身边一个小科长坏透了,也不敢开罪,但外省的某长、外国的元首,咱都敢横挑鼻子竖挑眼。所谓“万金油”,是咱什么都懂,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无不通晓,对于每一个新出现的问题,不管有无研究,都敢踊跃表态——至于“态”之高下优劣倒在其次,关键是“表”,为了混个脸儿熟,即使失“态”了也在所不惜。像这类抄一通书报、扯两句淡话的表态杂文,多个三篇五篇,少个三五十篇,又有什么影响呢?<br/>  我这么说,全无半点鄙薄时评的意思。恰恰相反,我知道时评十分不好写,写好尤难。别的不说,仅仅是“在单位时间内赶写出来”这一条,就需要曹子建之捷才。心浮气躁,急于求成,是写不出好的时评来的。写好时评,需要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毛泽东的《“友谊”,还是侵略?》、《别了,司徒雷登》是时评,大气磅礴,气吞万里如虎。鲁迅的《“友邦惊诧”论》、《记念刘和珍君》也是时评,是真正意义上的“感时花溅泪”、“伤麟怨道穷”的时评。也许有人会说,你举的这些例子,太高不可企及了。然而,取法乎上,仅得其中。起码可以证明——“原来时评可以更美的”。<br/>  怎样的杂文才是更美的?我以为有思想、有深度、有趣味、耐回味的富于逻辑力量、思想锋芒和阅读美感的杂文,才是真正的美的杂文。这类杂文的一个最大特点是具有原创性。它高度地抽象、概括了某个具有普遍性的问题,然后再以高超的艺术手法把它具象地表现出来,使之成为一件艺术品。像这类杂文哪怕一年只收获一二篇,对于杂坛来说,也是丰年。而目前的杂文创作,用一句古诗来概括,叫做“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倘问今后杂文创作的路怎么走?叫我说,十个字:陈言务去,出精品,走精锐!

我还有一个苹果

第16版(大地·文艺副刊)<br/>专栏:大地漫笔<br/><br/> 我还有一个苹果<br/> 雷长风<br/>  高考既是公正的也是残酷的,每年都有一大批考生成为“天之骄子”,享受金榜题名的快乐;而同时也有相当一部分考生功败垂成,名落孙山。在落榜的考生中,每年都有为数不少的人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心中一筹莫展。有的一蹶不振,有的精神分裂,有的离家出走,有的轻生自杀……<br/>  有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斯坦利·库尼茨是个对沙漠探险情有独钟的瑞典医生。年轻的时候,他曾试图穿越非洲撒哈拉沙漠。进入腹地的那天晚上,一场无情的大风暴卷去了满载着食物和水的驼群,向导也没了踪影,就连那瓶已经开启的准备为自己庆祝三十六岁生日的香槟也洒得一滴不剩。面对逼近的死亡,斯坦利的手下意识地伸进自己的口袋:“苹果”!他从绝望中清醒过来:“我还有一个苹果!”几天后,奄奄一息的斯坦利被当地人救起。令他们大惑不解的是,昏迷不醒的斯坦利手中紧紧攥着一个虽然干瘪得不成样子但很完整的苹果,以至于谁也无法从他手中取出。上世纪初,这个不乏传奇色彩的老人去世了。弥留之际,他为自己拟写了这样一句墓志铭:我还有一个苹果。<br/>  这句话是历尽磨难后的人生箴言。这个故事启示我们:在我们身临绝境时,只要坚信自己身上的某个口袋里,一定藏着公平的上帝放在那儿的救命苹果,你能找到它,攥紧它永不放弃,就一定能走出困境,到达胜利的彼岸。苏武牧羊十九年,身上那根代表汉朝的旌节从不离身,他总想有一天,拿着这个旌节回到自己的国家。这种坚定的信念让他战胜了艰辛和磨难,终于如愿以偿。这个“旌节”就是他的“苹果”。古圣贤们在逆境中成就大事也都是靠的这种信念。<br/>  “苹果”就是信念,就是潜能,就是希望。朋友,你有勇气找到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