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科教周刊)
专栏：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和欣”国产软件操作系统的研制报告
本报记者 杨健
2003年2月27日，比尔·盖茨在北京主持“新一代软件技术”大会，陈榕没去。
陈榕正忙着完善刚刚通过鉴定的产品，没时间给过去的老板捧场；而比尔·盖茨也绝不会想到，此时的北京，一名曾在自己手下干了多年的部下，在鼓捣一个叫做“和欣”的操作系统。
当今世界，向微软“挑战”的人前赴后继，盖茨哪里顾得过来？何况陈榕也刻意低调：拜托了！“和欣”还是个孩子，没必要拿微软给它做广告。
然而有人不这么看。“盖茨所讲的一切都没有超过‘和欣’的思路，”一位软件高手会后评价，“早晚有一天他会记住陈榕，记住‘和欣’”。
歌声中放飞梦的翅膀
事情还得从6年前说起。
1997年春天，微软的陈榕和网景的刘艺平在硅谷见到久违的大学同学马琦。“出来这么些年，该回去了。”北京来的马琦劝道。陈刘二人早有归国创业的打算，可最大的问题是：“回去能做什么？”
三个人揣着这个问题，网络传书，你来我往，一讨论就是两年。1999年夏天，答案逐渐清晰：操作系统。
操作系统，这是一个永远能让所有程序员怦然心动的词汇。它是计算机硬件的灵魂，计算机软件的基础；它站在软件产业的最上游，影响着整个计算机产业之河的流向。几十年来，少数几家国外厂商独霸着这软件产业利润管道上的第一只水龙头，外人不得其门而入。而到这年夏天，坚固的防线出现了松动的迹象：随着微软“维纳斯”计划的推出，各种国产操作系统横空出世，加上LINUX自由软件的风行，操作系统的“神坛”上一时间乱云飞渡。
两星期后，陈榕飞回北京。这些年在国外的潜心修炼，让他探得了下一代操作系统的真谛，他提出的一系列全新设计思想，进一步坚定了大家开发国产操作系统的信念。得知消息，东京大学博士杨维康、福州大学副教授吴季风主动加盟。
就这样，在“再过20年，我们重相会”的熟悉旋律中，5位清华大学1977级计算机系的同班同学聚在了一起，一个叫“和欣”的国产操作系统呼之欲出。
试题没变，但世道变了
2000年2月23日，科泰世纪公司的5位创始人迎来了第一场考试。专家委员会拿出来的是两道老题目：“必要”与“可行”。
“必要性”毫无疑义。开发自主可控的操作系统是中国软件业多年的夙愿。虽然国家从“六五”开始即连续投入巨资，但因为走的是跟踪和仿制路线，随着国外技术更新换代，这些努力均中途夭折。目前，桌面操作系统完全被微软垄断，嵌入式操作系统也基本是国外产品一统天下，成为政府、金融、国防信息系统的安全隐患。近年来，我国在集成电路设计和制造技术方面已有局部突破，但国产电子信息系统几乎全部处于“无脑”状态，迅速发展的数字化电器产品制造业在移动通信、网络设备、VCD／DVD等广阔领域中被国外专利技术卡着脖子，发展严重受制。操作系统的“瓶颈”不打破，我们很难建立起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的信息系统，形成可持续发展的软件产业。
然而“必要”无法证明“可行”。已有操作系统“先入为主”的优势几乎难以动摇：成千上万的应用软件以它为基础开发，无数种硬件设备与它紧密相连，数以亿计的用户多年形成的使用习惯根深蒂固，要将他们全部转移到一个新的平台上，其成本和难度不言而喻。
假如按这样的前提作答，陈榕根本就不来参加考试。他的自信在于他知道，世道变了。
“计算无所不在”的互联网潮流揭开了操作系统战国时代的序幕。传统操作系统已经不能满足网上不同类型信息交换的需要，要求有新一代操作系统来实现网络信息的无障碍交换。掌握UNIX操作系统的升阳公司最早意识到这一点，推出了全新的JAVA技术。微软在短暂的迟疑后也猛然醒悟，以.NET技术奋力追赶。
旧有规范分崩离析，新的规范尚未形成。“可行性”方面最大的障碍第一次被打破了，操作系统市场开始重新洗牌。
境界高处“难”成“易”
机会稍纵即逝。有权威断言，新旧操作系统间的过渡将在2008年之前基本完成。
“和欣”的战车快马加鞭。2003年1月11日，在由7名院士主持的第二场考试中，它交出的答卷包括了80多万行程序和75万字的文档。这是一个在网络平台技术上拥有完整自主知识产权，用创新技术开发出的、在应用层面能与.NET、JAVA相兼容的新型网络操作系统和国产软件应用平台。
UNIX的完善前后历时几十年，WIN－DOWS的背后是上万名顶级程序员的鼎力支撑，你百把号人两年多就能搞出操作系统？面对质疑，陈榕解释：你打开WINDOWS就会发现，大多数都是一些辅助文件，所谓的操作系统，内核其实很小，否则林尼斯一个人也编不出LINUX这样的操作系统。“和欣”的思路是，先做操作系统的内核，而且前期主要针对嵌入式系统，这并不太难，但它全面支持下一代网络技术，搭建的是基于构件技术的“软件总线”体系结构，而且与国际主流软件技术兼容，其设计理念的超前性丝毫不亚于微软和升阳正在研制的下一代产品。
对此，知名软件专家戴习为教授的评价是：在国内进行操作系统研制的技术专家中，陈榕跳出了单纯从技术角度看问题的层次，达到了更高的境界。“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中国软件业的生态结构也许将为之改变。”倪光南院士说得更乐观。
自信源于缜密的谋划
然而远没到欢呼的时刻。
汪成为院士表示，“和欣”的进展超出了他的想象，但要真正成功，还得克服三大障碍：钱，人，市场。
对这一点，陈榕等人同样看得很清楚。以公司目前的人力和财力，要想一步与微软、升阳、IBM看齐，并不现实。
“操作系统这种东西，就像原子弹，核燃料需要达到一定的临界体积，才能引发惊天动地的链式反应。”刘艺平认为，“和欣”的优势在于，它是一个以构件、中间件技术为核心的标准化体系。标准化决定了开放性，众多外围厂商可以利用它提供的工具和环境，开发各种各样的“软件零件”，而这些“零件”同样可以在其他主流操作系统上使用，市场风险很小。这个影响合作的最大障碍一扫除，资金、人才和市场的大门就打开了。等到与它配套的资源逐渐丰富起来，再实现由嵌入式系统向桌面操作系统的过渡。
“这是迄今为止国产操作系统软件寻求突破最现实的解决方案。”在这一点上，许多软件专家已经取得共识。“退一步说，光是嵌入式系统的市场就够我们吃的，”杨维康算了一笔账：手机每年新增数千万台，数字电视和网络计算机数以亿计，下一代互联网应用的前景更是难以估量，“和欣”在这些领域都大有可为。难怪国外合作者频频向“和欣”招手“示爱”。冷静考虑之后，陈榕婉拒了这门亲事：“要说搞操作系统，还是中国的机会和需求最大。”
第8版(科教周刊)
专栏：编余短论
机不可失
斯壮
微软将DOS操作系统卖给IBM的时候，我们刚刚听说有“微机”这个词。WINDOWS勾画出全新的图形界面时，我们的精力主要放在对UNIX的移植和国产化。追一步，晚一步，我们与国际主流操作系统之间的距离，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近过。
时势造英雄，互联网应用对传统操作系统的颠覆给了后起者千载难逢的机会。英雄造时势，在前人失败基础上的技术创新和发展模式创新让我们对突破充满信心。
然而软件产业个人英雄主义的时代已经结束，尤其是在操作系统领域里，没有持续的资金投入和强大的市场资源做后盾，任何天才的设计也只是孤掌难鸣；而在强手如林的激烈竞争中，机会的大门随时可能砰地关闭。一旦新的格局形成，行业分工得以确认，就将达到某种平衡稳定的发展阶段，后进者要迈入的门槛就会大大增高。如果不能在当前技术换代的新一轮竞争中提前行动并力争实现跨越式的发展，中国软件业又将丧失一次参与的机会，失去发展的大好良机。
好在许多人认识到了这一点，以操作系统为代表的基础软件平台已被列为国家“十五”规划中信息技术的发展重点。好在有类似“和欣”的产品已经先行一步，从技术储备到市场策划都有了清晰的思路。接下来的，便是认准方向，集中优势兵力，力争早日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快一步海阔天空，慢一步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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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近日，包括中国在内的三十八个国家和地区的航空航天企业参加法国巴黎航展。图为参观者在观看装在飞机底部的武器装备。
（新华社记者 陈立群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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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教育论坛
浅析高校素质教育走向
舒小坚
素质教育作为基础教育改革的基本取向已取得了学术界的认同，并且从中小学向高校延伸。如何有效地推动高校素质教育，适应教育消费市场需要，是高校教育者面对的紧迫问题。笔者认为应从以下几方面思考。
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教育，应为高校素质教育的双翼。目前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使一些学生、家长普遍存在功利性的“职业至上”论，使一些学生对自己专业以外的知识和教育尤其是那些与“功利”、“实用”无直接联系的人文课程缺乏兴趣，以致出现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青年人，往往缺乏批判性的思考、整体观和想象力，人文精神低落。因为在人的综合素质中，人文素质起着价值导向作用，它决定着人的综合素质的高低。人的知识的积累和运用能力的形成与发展，不仅仅取决于认识要素，还要受到健康情感的激励，高尚人格的引导，顽强意志的支配，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驱动。高校教育工作者对于这一点必须要有明确的认识。为此，当前高校应更加重视对大学生人文科学的教育。但另一方面，也不能忽视科学教育。作为素质教育一翼的科学教育，应突出科学批判精神的培养和科学思维方式的培养。大学应通过科学与人文的“对话”，达到沟通、整合的目的，使大学生的理想和情感、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得到和谐、全面的成长。
教师要做到“在教中学”。推动素质教育首先是提高教师素质。一般的教育理论都认为，“教学”是由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两方面组成。要达到良好的教学效果，教师要做到“在教中学”。教师应该从“教”向“导”转变，把学生当作学习的主体，从“教书匠”转向“研究型”。良好的主导能力、合作精神和研究方法是当代高校师生和谐的角色体现。
转变教育观念，面向全体学生。根据社会需要培养适用人才是高校教育目标所向。为此，高校在制定培养目标时应分阶段考虑，分对象规划。中国具有深厚的文化传统，然而，没有经过扬弃、变革的文化传统不仅不会成为实现现代化的动力，还可能成为某种障碍。素质教育的提出触及了思想文化观念上深层次问题，批判和变革传统的教育观、人才观、质量观是中国现代教育的紧迫问题所在。高校教育工作者要从教育目的这一根本性观念转变做起，变面向少数尖子为面向全体学生；变单纯重视智育为促进全面发展；变片面追求升学率为追求全面提高素质的升学率；变传统的师道尊严为平等的师生关系；变灌输式为启发式；变各教育环节单打一为围绕提高素质为目标的和谐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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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如何选择杀毒软件编辑同志：
近期新的电脑病毒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杀毒软件多种多样，有点无从下手，请问选择时应注意哪些方面？ （山东 一读者）
目前，杀毒软件的种类的确很多，国内软件主要有瑞星2003版、金山毒霸和江民KV系列等，进口的品牌主要有诺顿、冠群金辰、熊猫卫士和趋势等。从总体上来说，软件杀毒已经是一种相对比较成熟的技术，特别是个人用的单机版杀毒软件，国内外的技术差距越来越小。
一般人选择杀毒软件时，注意到的第一个因素是价格。近日，国内各软件公司都作了让利活动。瑞星公司前不久就宣布将瑞星2003版套装软件零售价下调30元，给用户和经销商让利2200万元。金山公司也发布了金山毒霸和金山网镖的各新版本价格。
但是，价格决不是选择杀毒软件的唯一标准，杀毒软件与其他软件最大的不同点是需要经常升级病毒库文件，一个月不升级的杀毒软件就会变得形同虚设。这是因为在网络普及的情况下，病毒有点像流行歌曲，新病毒一出现，马上就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刮起一阵风。不升级的软件无法查杀最新病毒。
一般的杀毒软件升级频率为一周一次，多的如瑞星每周升级三次。国内软件升级都是免费的，但进口品牌的软件一般都只有一年的升级期限，从安装之日起一年后就无法再升级了，除非用户再交一笔升级费。值得注意的是，一般进口品牌的利润重点在企业用户，对个人用户重视程度不够，想交钱升级都比较费劲。笔者交了钱，等了一周才等到电子邮件发来的升级密码，可怎么都不能用，最后只好放弃。
另外应该注意的一点是软件包含的功能。从大的方面来说，一般个人用的杀毒软件都包括查杀病毒和防止黑客攻击两大功能。很多人不太注意后者，给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比如说，有的浏览了来源不明的网站，浏览器就会“中招”：一打开就会自动接到乱七八糟的网站上，你明明输入的是人民网地址，可看到的可能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网站。你想关掉这些网页，却关一个又弹出一个，怎么也关不完。更要命的是，不知不觉中，可能已经有人从“后门”把你硬盘的数据偷走了。
有些软件是将具有防黑客功能的个人防火墙附加在杀毒软件中，不用再花钱单买。也有些杀毒软件是将两者分开卖的，各收一笔钱，像诺顿和金山都是要分别购买，诺顿也有将两种功能合二为一的软件，但价格比单纯杀毒的软件高得多。（任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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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六月十六日，在可可西里“无人区”楚玛尔河冻土区，青藏公路热棒制冷路基科研工程施工现场一片繁忙。这项利用热棒制冷技术处置高原路基沉降变形与纵向裂缝等冻土病害的科研项目投资三千多万元，工期三个月，使用热棒一千七百多根。（新华社记者 侯德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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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斗”卫星服务大众
本报讯 今年5月“北斗一号”卫星的成功发射标志着我国已经拥有完全自主的卫星导航系统。日前，北斗星通卫星导航技术有限公司研制建造的大型公用服务增值平台——“北斗运营服务平台”正式开通。
作为北斗导航系统民用开放的门户，“北斗运营服务平台”依托于北斗卫星导航定位系统，为覆盖范围内的入网注册用户提供导航定位、通信和增值信息的服务。专家预测，到2008年将会有30万个用户，直接的产值将达到35亿元。
（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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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科技开辟增收路
——记糊雪公司攻克面粉加工难题
本报记者 蒋建科
眼下，正是小麦收获季节。面对农民卖粮难、增产不增收的现实，如何使以种植粮食为主的农民尽快增加收入？河南糊雪面粉有限公司以科技为先导和支撑，以小麦面粉加工为突破口，探索出一条增加农民收入的新路子，受到广大农民的欢迎，引起了有关方面的重视。
河南糊雪面粉有限公司所在的许昌市盛产小麦，其小麦的产量和品质等都在全国处于前列，但是，从事小麦种植的农民收入增长却比较缓慢。糊雪面粉有限公司的技术人员在调查中发现，农民收入低的根本原因是他们习惯于只卖小麦，而没有对小麦进行深加工，所以就不能使小麦再增值。对此，公司确定了以科技为先导和支撑，提高面粉的科技含量，以此拉动小麦收购价格上升，进而带动农民收入增加的思路。
公司为此成立了“粮食食品研究所”，拿出数百万元配套现代化科研设备，并与北京、郑州等地的众多著名科研院所合作，进行技术攻关，研制开发新产品。公司还以雄厚的科研实力承担了国家“十五”重大科技攻关项目和河南省重点攻关项目，取得了一系列重大科技成果，成功攻克了国产优质小麦替代进口小麦的难题，一举改变了只有进口小麦才能生产专用粉的局面，降低了生产成本，保证了原料供应的稳定，还有力地促进了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在此基础上，他们继续加强新产品开发，努力提高附加值，真正实现了向科技要效益，完成了科技向生产力的转化。
在对市场进行调查的基础上，公司又瞄准主食工业化这一发展趋势，加大技术改造的投入，以此进一步拉长产业化链条。他们以科技作为保证质量的坚强后盾，建立了完善的质量检测制度，从原粮入库到产品出厂，每道工序都设立了质量控制点，确保100％的产品出厂合格率。2002年3月，公司通过了ISO9001国际质量体系认证。2002年8月，糊雪牌面粉被国家质检总局批准为产品质量免检产品。
几年来，他们与农民签订了几十万亩优质小麦收购合同，使周围10万余户农民受益，累计为农民增收1200余万元。而公司也已发展成为日加工处理小麦500吨、年加工转化小麦10万吨以上的大型面粉加工企业，产品行销北京、河南等20多个省、市，实现了农民增收、企业发展、消费者享用优质国产面粉“三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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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电子政务在中国
电子口岸疏而不漏
宋乐永
国家外汇管理局的一间办公室里，工作人员在计算机键盘上敲了几个数字，瞬间，一份来自海关的报关单数据电子底账表格出现在屏幕上。工作人员核对了企业提供的纸质报关单，确认两者完全一致，轻点鼠标，一笔外汇核销业务就此完成。
这种快捷、准确、严密的核销方式是1999年1月1日开始实行的。从这一天起，海关与外汇管理部门全面实现了联网，进口付汇报关单联网核查系统成为打击利用假报关单骗取国家外汇的利器，也揭开了建设“口岸电子执法系统”的序幕。
存折的启示
什么样的假货都可能出现，惟独没有假存折，因为数据底账存在银行的计算机系统里，假存折没有用。受此启发，1998年海关总署和国家外汇管理局联合开发了进口付汇报关单联网核查系统，打击利用假手册、假单证和假印章“三假”骗汇行为。这个系统摈弃了以往单纯依靠书面单证防伪的做法，采取了建立“电子底账＋联网核查”的新思路。
进口付汇报关单联网核查系统投入使用以后，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实施前的1998年，外贸顺差434亿美元，外汇顺差只有47亿美元，而实施后的1999年，外贸顺差293亿美元，而外汇顺差达到235亿美元，基本实现了同步增长。在总结“全国进出口报关单联网核查系统”成功经验的基础上，2000年3月，海关总署与国家外汇管理局、外经贸部、国家税务总局等12个部门达成共识，正式建设电子口岸。
“三个一”的理想
所谓电子口岸是指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借助国家电信公网资源，将海关总署、外经贸部等部门管理的进出口业务的信息流、资金流和物流的电子底账，集中存放在公共数据中心，在统一、安全的计算机物流平台上实现数据共享和数据交换，其基本构思是按照“电子底账＋联网核查＋联网服务”的新型管理模式，实现“三个一”即一个窗口、一个数据库和一个交换中心。
电子口岸专网由内部网和外部网组成，内部网是通过电信公用宽带数据网把海关总署及其40多个直属海关和800多个隶属海关及业务现场联在一起，从而实现海关系统内部的资源共享。外部网则是通过中国电信169公网将海关、商检、外贸等相关部委的业务数据联在一起，将这些部门分别管理的进出口业务信息流、资金流、物流的数据集中到公共网络平台上，进出口企业可通过互联网进行报关和业务信息查询。
2001年2月18日，电子口岸的第一个子系统——出口收汇子系统在北京海关正式开通。出口收汇子系统投入使用以后，不仅减少了企业的来回奔波之苦，提高了通关效率，还提高了执法部门的经济监管水平，有效防止了不法分子利用伪造、编造、盗用、冒用纸质核销单进行套汇、走私、骗税等活动。
在出口收汇子系统成功推广的基础上，2002年3月，海关总署又推出了网上报关业务。企业通过与海关的联网，足不出户，通关数据便传到海关，而海关的相关回执也通过网络传输至企业，还可以随时了解出口报关单的作业情况。
政务改革迈向纵深
虽然电子口岸的建设还只是一个开端，不少进出口企业已经明显感受到了电子口岸带来的手续简化和效率提高。以加工贸易合同备案为例，以前每个合同平均要跑10次，其中跑海关4次，银行2次，国税局2次，外贸部门2次。电子口岸建成后所有的进出口手续，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就可以完成，办一笔业务的时间也大大减少。
从更深层次上说，海关信息化不仅促使海关“把好国家的门”，保障国家关税收入的稳步增长，还加速了海关内部管理的变革。原来用文件三令五申的东西程序化了，管理参数化了。进口粮食有很多规定，以前一线的官员要全部记住，现在把所有的文件参数化了，只要按照计算机的提示，一步一步做就行了；海关总署还能根据信息系统内的数字对外贸进出口运行状况进行快速反应、动态分析，对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商品的进出口进行预警监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