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3月30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大地·美术世界)
专栏:

  千变万化尽风流
——记美术设计师刘敦
晓钟
  每逢辞旧迎新之际,各种各样的吉祥物纷纷登场亮相,今年也不例外。
  在吉祥喜庆的“群羊”当中,身穿唐装的“喜羊羊”新颖别致、与众不同。羊首采用西藏盘羊的造型,犄角盘旋美丽,额头镶嵌宝石,雍容尊贵,拱手祝福:吉祥如意。它的设计者是中国集邮总公司资深设计师刘敦。
  纵观今年的“羊群”,尽管大多数造型采取了夸张、变形的手法,但是多数都是四脚着地,没有脱离写实的范畴。为了迎合发“羊(洋)财”的社会心理,一些设计或多或少地把金钱作为设计元素,过于直白,落了俗套。刘敦的“喜羊羊”则不然。它更着重于表现中国的民俗和传统,着重于吉祥和欢乐:拟人的设计思想让现实中的羊站立起来,双手抱拳的姿态透着国人熟悉的亲切,传达出问候与祝福;中式唐装蕴含了流行的时代气息,让人感到少有的新意。除了造型,在设计细节和选材上,也别具一格:服饰采取蝙蝠的线条图案,暗含着幸福的祝愿;纯银的材料表现出洁白高雅;额头点缀的红宝石烘托出富贵;星星点点的绿宝石代表着生命的蓬勃。这种设计思路从传统中来,又不是食古不化。呈现在大家眼前的“喜羊羊”是一尊和善可亲的吉羊。知晓刘敦以往设计的人们,不禁说道:“刘敦的设计手法从平面又延伸到立体,风格也在变化,仍在超越自我!”
  艺术的生命在于创新。喜欢挑战、喜欢出新、喜欢变化就是刘敦的创作风格。学生时代就不“安分”的刘敦在生命中似乎天生就蕴含了这些因子。别人都在听课,他却在课本上涂涂抹抹;上山下乡的年代,身上只揣了8分钱,他从北京搭车去了遥远的西双版纳;别人都在追求安稳的时候,他又只身赴西藏3年,感受高原带给自己的创作灵感。
  没有受过正规美术教育的刘敦说:“那段生活充填了我的灵魂,让我感悟了生命与艺术的真谛!”他曾5个小时不动窝地在拉萨八角街写生,藏族汉子、妇女、老人、孩童的形象、服饰、风俗一一刻进了他的心田;他也曾连续21天穿行于藏北的高山峻岭之中。晴天的山、雨天的岭、雾天的沟、霞中的壑……让刘敦终于领悟了自然的博大,生活的激情与热烈,藏族人民的粗犷和纯朴,更重要的是他领悟了艺术的生命和大自然一样,在于变化。这一点深深地影响着他的设计思路。
  西藏自治区纪念成立20周年,刘敦为此设计了邮封、纪念币、纪念卡。他的设计使得藏族文化精髓在方寸之间得以辉煌。作品一经问世,就引起轰动,众人纷纷收藏。这些作品还感染了关注西藏的西方艺术家,这些邮品迈出国门,为自治区赢得了一笔不小的外汇。由于小小邮品弘扬了藏族文化,十世班禅大师和阿沛·阿旺晋美副委员长对此十分赞赏,欣然为此题词。
  刘敦连续10年为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设计了“拜年封”,发行量近千万。谈起这些变化多端、风格各异的拜年封,刘敦说,小小的拜年封每逢春节发行,所以它应该包含着中国历史悠久的年文化、吉祥文化。如何充分表达这一思想,他曾经绞尽脑汁。基层的生活使他领悟到中国的百姓千百年来祈盼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心情,他意识到诞生于单调繁重劳作中的大红大绿,表达出的是炎黄子孙的精神追求。为此,他采用了浓墨重彩,大红大绿、大起大落、大雅大俗作为拜年封的基调。虎年,他用民间的布老虎作图案,鹅黄的虎身、大红的虎嘴、火红的鞭炮;马年,他用大团圆作图案,深红的同心结、艳丽的旗袍……浓重的色彩、强烈的对比,一下子就烘托出过年的气氛。
  丰富的生活阅历给刘敦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原创动力,一大批邮票、邮品、邮折、画册、美术作品不断推出。为配合香港回归设计的邮品发行量超过1亿;“北京大学建校百年”的邮票专集令北大学人叫好叫绝;而“千楹耀目,万棋凝烟”的邮折把著名的永乐宫壁画艺术凝缩在方寸之间……这些作品形式多种多样:传统的水墨画、流行的装饰画、年画、连环画、风俗画等等,凡是有特点、有特色的形式都被他吸收到自己的创作当中。多变的设计风格使刘敦被业内誉为中国邮品设计师的“三剑客”之一,其作品曾荣获“中国第一届邮品最佳设计”奖……(附图片)
  羊年吉祥物——喜羊羊(雕塑) 刘敦


第7版(大地·美术世界)
专栏:艺坛走笔

  公共艺术管理制度亟待完善
  邹文
  近几年,中国城市建设的飞速发展与城市美化工程催生了公共艺术如城市雕塑、环境工程、景观设施、园林置景等等的成熟。公共艺术作为城市建设手段被大量采用,遂成为城市表象的重要构件与组成部分,甚至成为城市文明程度与实力的标志。
  面对这股热潮,首先应该强调保护社会热情,但同时也要遏制一窝蜂现象。建筑、道桥、大型设施是城市象征的基本构件,代表城市的基础、宏观、框架性建设,公共艺术则代表城市建设的局部、微观化阶段,是相对粗放型建设的精致化营建,有助于城市建设增添细节魅力,更普遍而经常地将社会进步的益处交付市民与游人共享。社会对公共艺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是公共艺术难能可贵的群众基础。群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关心公共艺术;社会各界参与、投资公共艺术的意愿越来越强,公共艺术幸莫大焉。但运动式的“热”,极易冲决规程的堤坝,极易好心办不好事,故要特别警惕公共艺术中的建设性破坏———基于良好愿望大批生成劣作。因此,公共艺术建设应该归口统一管理,防止失控。
  各城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公共艺术,大多发生于不同出资或出地人的需要。这意味着公共艺术的产生长期属民间自发行为。只要有钱有地,无需严格申报,均可决定名下门前出现雕塑、壁画。中、小型雕塑的立项权,几乎都在基层,如街道、社区、厂商、单位一级,分别建造的雕塑、壁画往往自说自话,主题、题材、体量、形式、风格要么重复、要么对立,或互相干扰,或断绝联系,没有级差、密度、和谐化的总体调控,显得分外杂乱、零散、无序。这种局面是城市建设中景观理想化的大忌。由此可见,公共艺术管理亟待完善制度模式,力求善始善终。
  完善管理制度模式,首先要制定审批的办法并予公布。在艺术法立法之前,使有关审批规章成为有效的地方法规和管理办法。要确立公示与专家审评相结合的制度。在方便场所,划定大型建设项目的公共展示厅,随时将各种公共艺术方案予以公示,并派专人搜集反馈意见,进行统计。既尊重社会和群众的意见,又依靠专家的智慧力量,提高公共艺术品的精品率。还应建立设计问责与审批渎职追究制度,对已建成的效果不好、浪费严重或有安全隐患的公共艺术品,要进行设计问责,并追究审批机关失误、失职的责任。为了明确责任,体现对知识产权的尊重,要在逐步完成城市公共艺术品普查工作的基础上,首先对其中的重点艺术品进行统一编号、立牌,铭刻设计、承制、安装者的名字,对该雕塑的主题立意作简要介绍。要建立明确的公共艺术品建成后的养护管理制度。这包括:对既有污损公共艺术品进行调查,设置专门的污损警示牌,建立公共艺术品的“认养”制度,建立设计、制作、施工单位接受年检、实施保修的制度,要求设计、制作、施工单位承诺年检和保修等等。
  公共艺术建设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要稳步实施,避免做足做绝。在制定规划时,应依据相关评估制定分类分期,不可一蹴而就,要分期、分批稳步推行,宁缺勿滥,不可冒进和跟风。在这一原则之下,应理性地制定公共艺术品的类型和分期,把重点区位、重点选址、重点观赏线的公共艺术品和次要的公共艺术品相区别,在抓重点的同时,兼顾配合性的公共艺术品。严格执行总量配比制度,以重点统摄全局,防止规划外公共艺术建设失控。


第7版(大地·美术世界)
专栏:

  我有我法会天机
  ——读汤立近作有感
  邵劲之
  近日,读汤立画作,不由心头一振,为之情动。其画、其书、其诗文均有大的长进,所追求的乃是“俯仰自得,心游太玄”;“目即往还,心亦吐纳”的“澄怀味象”的高境界,令人刮目。
  早在十几年前,汤立送我一本他的画集,留下了他当年的从艺轨迹。总的印象是:有朝气、有探索精神;传统的、现代的、具象的、抽象的、超现实的等等,无不涉及,却每每有所悟,有所得,有所建树。当然,个人风格并不鲜明。
  经过这些年的艺术实践,他成熟了,更有想法了。他矢志从传统中勇猛地踏出一条道路,创造出既超越传统又纯粹是中国气派、且具有自己独特画风的中国画艺术。汤立有诗云:“耷非耷、齐非齐,掷笔大笑墨淋漓;非我轻狂非儿戏,我有我法会天机”。真是有胆有识,激情溢出,充满自信,豪气干云。
  汤立的诗如此,画亦如此。其笔下物象,均成为他表达思想情感的载体。他的画落笔自然,气势磅礴,纵横合度,淋漓洒脱。如《一笔垂藤百尺长》中的紫藤,乃一笔书,其势如英雄起舞,又似惊电奔云,表达出画家胸中豪气势不可挡。又如《竹风乱天语》中之墨竹,一任天籁,笔笔磊落,超越物象,境界空阔。再如《寒梅吐艳》中之绽开的红梅,如排山倒海,张力四射;梅枝层层叠叠,曲曲直直,轻重徐疾,或积或泼,浓墨淡墨,晶莹活脱,笔笔峥嵘,激情似火。
  汤立画中的雄鹰、鹭鸶、鹤、松、竹、菊、墨牡丹等,均是“求与古人合,能与古人离”后所提炼出的自己独到的艺术语言,因而极具个性特色。
  纵观汤立之艺术,乃求笔外之笔、墨外之墨、意外之意、趣外之趣;绘其形,畅其神,写其心;其内在精神、学养、才情,无不跃然纸上,内中更潜藏着更深一层的文化含意,耐人寻、耐人品、耐人思。(附图片)
寒梅吐艳(中国画)汤立


第7版(大地·美术世界)
专栏:名家在线

  艺术让人永远年轻
  ——黄苗子印象
  李辉
  认识他的人总是奇怪,90岁的老人为何还是显得那么年轻,那么乐观?爱笑,爱讲笑话,爱写打油诗,爱坐着飞机在世界上旅行。从不显疲劳的精气神儿,有时竟让年轻人也会有点儿嫉妒。认识他已有十几年,可我从来没有感觉他已是八九十岁的老人,电话里的笑声一直爽朗得鲜亮、透明。
  乐观让他年轻,艺术让他年轻。
“文化大革命”时期,黄苗子在监狱里度过将近7年。在北京,从半步桥监狱到秦城监狱,他一直是单独囚禁。孤独、痛苦的监狱生活,对于黄苗子来说,无疑是一种对生存信念、对艺术精神的最严峻的考验。
  他是一个艺术家。无论处在何种情形下,对艺术的渴望,永远挥之不去。在监狱,这种渴望,则是一把锐利的刀刺痛人心。但是,它又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充实,让人坚韧不拔地生存下去。他回忆说,没有纸,没有笔,但他用意念继续着书法的揣摩。看着墙上滴下的水痕像一个字,他就仔细观察其中的结构、线条。他在想,出去之后,应该用这个方法写字。有时,兴之所至,他会如醉如痴地挥舞着手指,在空中划来划去,寻找一种感觉。他说,在那样的时刻,他的内心充溢着活力。他从未忘记自己最倾心的苏东坡。苏东坡说过:“书必有神、气、骨、血、肉五者,缺一不可成书也。”这句话,黄苗子一直记在心间。现在,在一种特殊处境下,他在体会着中国书法的精粹所在:神与气。过去技艺的训练,学识的积累,被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调动起来。没有纸笔,他反倒感觉到无拘无束的自由,进入以意驱之的境界。
  乐观者面前,一切经历都会成为艺术酿造的过程,对于黄苗子尤其如此。
  被人们看作书法家时,黄苗子已年近古稀。一位美术评论家这样高度评价他的书法艺术:黄苗子的作品是发自性灵之作。他不拘绳墨,由工而不工,达到书法的最高境界。他贵在发自性灵,把自己的感情倾吐,纸笔墨颜色不过是媒介,写的是自己所喜爱的东西,不为框框所束缚。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晚年会在这样的起点上启程。人们也没有想到,他的晚年竟会走得这样漂亮。80岁左右时,他又忽发奇想,第一次挥洒笔墨开始了水墨画的创作。朋友们不由得感叹不已:艺术真的能让一个人如此年轻!
  的确,在黄苗子那里,艺术总是以不同形式伴随着他的人生行程。转眼间,他就走了90年。
  虽自幼师从名家练习书法,但许多年里他只是把书法当作业余爱好,友人也从未将他称为“书法家”。但对于他,这却是一个艺术家生命的延续与丰富的必然。20岁时他迷恋漫画创作,在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曾颇有成就。50年代后他转而专注美术史研究。早在50年代初,他就四处搜寻与古美术有关的旧书,一度成为此领域中藏书最丰的人之一。60年代因成为右派,黄苗子被安排在人民美术出版社的资料室工作,这反倒为他提供了大量阅读史料的机会。他精于考证而又甘于寂寞。于是,在那些日子里,他记下了近万张写得密密麻麻的读书卡片。从出土文物中的美术实证到野史中的逸闻传言,从唐诗宋词中对美术的吟诵到话本、小说中不时出现的画家行迹,历史上与美术有关的一切,应有尽有。于是,中国美术史在他那里便成了丰富多彩的、生动的千年故事。他用这种方式慰藉自己,也借考证、研究与阐述,与他所心仪的古人们相沟通。三联书店新近出版的《艺林一枝——古美术文编》,便集中呈现了他在这方面的成果。
  说《艺林一枝》厚积薄发,绝非溢美之词。这些年,有一个颇值得注意和玩味的现象,一些沉寂多年的老文人,仿佛横空出世般突然以骄人的成就走进读者的视野。如工艺美术与民俗研究中的王世襄,文物研究中的朱家溍,而黄苗子则在美术史研究与描述中,占据了一个显要位置。他们几位都是同龄人,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与专注,在中国传统文化之中浸染了将近一个世纪。多年的研究与积累,一旦有机会见诸文字,被长期忽视甚至贬斥的一些文化精妙遂得以呈现,因此,这几位老人的引人注目也就不足为奇了。中国古代美术历来不注重系统论述,一些颇为著名的画家、书法家的家世行迹,也常常如神龙见首不见尾。黄苗子多年为之努力的,是尽量充分地掌握史料,把吴道子以来的诸多人物进行梳理,力求勾勒出较为清晰的轮廓,从而对名画的鉴赏与细节分析,也就不再空泛、随意。扎实的基础和自身的书画功底,使他在这方面的学问,令周围一些才高八斗、眼界甚高的朋友也为之佩服。在性情与意趣取向上,黄苗子似乎对八大山人、担当和尚、郑板桥这样一些人更为偏爱,因之,他对他们的理解、描述极为深切而生动。可以说,《艺林一枝》是他的学问、心迹、才情的集中呈现。它与他先期出版的另一本叙述当代美术史的《画坛师友录》一起,构成了他对自唐至今中国美术的系统描述。
  河北教育出版社最近又推出《苗子杂书》系列,率先出版的三种为书法甲、乙两集和绘画一集,接下来还有收藏、杂文、打油诗等多集出版。这将是一个老人集学识、艺术与体验于一体的完整呈现。艺术让人年轻,艺术让生命精彩,黄苗子用他的作品和他的故事这样告诉我们。(附图片)
碧莲图(中国画)黄苗子
  天地一沙鸥(篆书)黄苗子


第7版(大地·美术世界)
专栏:

  羊羔跪乳史称贤,古训及今犹盛传;
真水无香流世久,天天大吉庆拳拳。
欧阳中石


第7版(大地·美术世界)
专栏:

  从《蒙娜丽莎》到《清明上河图》
陈履生
  巴黎的卢浮宫对于许多艺术家来说,是一个圣地,因为这里珍藏了无数的艺术精品,而且大都可以目睹,不像北京故宫的藏品大都是秘而不宣。卢浮宫有正式职工1100人,全年经费开支高达5.6亿法郎,而每年的门票收入和其他收入只有0.8亿法郎,也就是说,卢浮宫每年要靠国家拨款4.8亿法郎作为补贴才能正常运转。
  进入卢浮宫广场中央的玻璃金字塔,卢浮宫的主要公共活动空间都在地下展开。大厅中间有派发导游图和咨询的区域。导游图有各种文本,原先没有、但现在已有中文的。这说明卢浮宫的中国游客的数量在增多。缘此,广场上卖画片的黑人都会说简单的中国话“你好”、“两元”。
  相信第一次进卢浮宫的人都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面对如此大规模的展览空间和众多入口,一下子不知所措。面对那目不暇接的众多世界美术名作,对于多数观众来说,也只能是走马观花,如果细看的话,可能一个星期也看不完。
  卢浮宫的魅力,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蒙娜丽莎》。因为蒙娜丽莎的微笑在各种描述中是那么神秘,而有关她的传说又是那么迷离。她的笑容给人以美的敬畏,她的眼神给人以爱的憧憬。人们正是怀着这种敬畏和憧憬簇拥在她的前面。悬挂《蒙娜丽莎》的那一面墙上只有这一幅画,像这样一幅不大的画面占据一个墙面在卢浮宫是绝无仅有的,而这一预留的宽阔空间正是考虑到她的魅力和影响。实际上人们在摩肩接踵之中(图①)很难安静或仔细地欣赏她的微妙之处,仅仅是为了满足那久藏心中的对美的企盼。
  无疑,这就是人类对于美和艺术的一种特殊的偏好,而这种偏好在去年上海博物馆的“国宝展”上也得到了验证。在“国宝展”上,专门为《清明上河图》拉了一道参观的引导线,人们沿着这条线自觉地排队等待,队伍一直蜿蜒到展厅之外的过道(图②),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就画中的内容而言,各种印刷品基本上都能够看清楚,但是,人们对于真迹的兴趣盎然,正是因为那种微妙的美的吸引力,以及名作之“名”的魅力。由此,人们也可以看出美的经典具有共同性的一些特征,并感叹像达·芬奇、张择端那样的创造经典的大师的鬼斧神工,而寄希望于当代艺术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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