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0月6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天安门广场
季新山
  白天,广场上五星红旗的光芒,
  用温暖的丝线轻抚人们面庞;
  夜晚,天安门城楼上的宫灯,
  用桔红的光辉照亮人们心房。
  今晨,定然有一幅最美的画卷,
  描绘人们敬观国旗升起的景象。
  是四面八方的来客,
  不等天明欢聚一堂。
  一排紧挨一排地伫立,
  执拗如茂密葱郁的青纱帐。
  又似一片伟岸挺拔的松林,
  欢声胜过千层万叠的涛响。
  落下又卷起,一声声撞飞了,
  沉沉夜色和星星点点光亮。
  啊,看到了,看清了,那是你,
  一双幸福的目光——
  带着千山万水的情意,
  渴求的眸子终于如愿以偿。
  啊,看到了,看清了,那是你,
  个个宽阔刚强的胸膛——
  敞开心扉把至高无上的尊严,
  和大海的波澜及喧嚣储藏。
  广场之晨竟是这般地壮美啊!
  对于一颗颗自豪的心脏:
  是这祖国首都最能触动情怀,
  是这骄傲之地让人神采飞扬;
  是英雄纪念碑呼人披星汇聚,
  是人民大会堂唤人举目敬仰;
  是国旗伴着太阳一同升起,
  使这千顷广场滚沸生命的激昂。
  啊,每片沸腾都是五彩的波涛,
  在这儿涌成澎湃的海洋。
  从深圳新区来的锐意欢呼,
  从雪域高原来的倔犟目光;
  从长白天池来的舒心笑容,
  带着多少希冀多少愿望。
  一身铁水浇铸理想的灿烂,
  一身露珠打湿花果的芳香;
  一身血汗浸染征程的英豪,
  迸发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还有川江踏排冲浪的舵手,
  还有玉门吼牵油龙的工长;
  还有塞北铁骑牧马的草原雄鹰,
  还有云南穿林摘菌的苗寨姑娘,
  汇成浩大瞩望升旗的军团,
  怎能平静如水潭中的一轮月亮?
  只满足于天安门的古老雄伟,
  金水河畔喷泉音乐悠扬;
  沉醉于一个天翻地覆的故事,
  十里长安街十里摩天大厦的画廊。
  怎能不激昂,怎能不激昂,
  这历经六百多年沧桑的广场:
  自从明朝皇帝定都在这里,
  哪回改朝换代它不留下血影刀光?
  晚清民国的昏庸无能,
  更让列强的铁蹄踏得它遍体鳞伤!
  只有这永久高耸的旗杆,
  牵来五颗金星迎风飘荡。
  被压迫的大众才这般地激动,
  亿万生命突然间自由舒畅。
  于是,从东西南北的道路,
  闯进来扬欢飞乐的炽热波浪。
  于是,从水面空中的航线,
  涌进来盛世繁华的声声歌唱。
  跳吧,你就跳起一万双大脚,
  跳踏广场,跳一个春雷炸响;
  甚至捧举起洞庭的波涛,
  跳踏大地,跳一个欢心倾淌。
  歌唱吧,你就用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
  唤来理想的细雨滋润坚强冲刺飞翔。
  让珠穆朗玛的雪莲看到听到,
  让黑龙江上的木舟看到听到,
  让喀纳斯湖的飞鸥听到看到,
  让三峡大坝的电塔听到看到,
  这一声声胸中滚烫的抒情,
  这地球上十三亿人共有的故乡,
  真是一块大开发大更新的土地,
  正写着四个大字——繁荣富强!
  当曙色跳到天安门上,
  我急不可待屏息凝望:
  升旗队走过金水桥,
  沸腾的热血庄严流淌。
  看广场上奔涌出大海的浩瀚,
  看波涛上闪耀最神圣的光芒……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英雄热土
易仁寰
  丰碑高耸的主峰,站立着
  举世瞩目的风景;
  炮火犁遍的热土,燃烧着
  穿越世纪的豪情……
  山在列队,海正沸腾
  大浪淘不尽决战的英雄!
  您好!血沃辽沈的几万名
  有名和无名的英雄——
  当年你们挟着暴风,
  挟着历史的阵痛,
  以一个排山倒海的集团冲锋
  冲进1948年10月
  那个血色的黎明……
  你们用枪刺和准星
  构思麦穗和齿轮;
  铁马金戈的巨著,
  发表于亮甲山顶——
  书脊是黑土,
  封面是青铜……
  一个战役从这里引爆,
  一个王朝在这里炸崩。
  烈士不倒的身躯
  化作巍峨的群峰!
  万炮谱就的旋律——
  在热土上回荡、在血脉中传承
  奏出了一代又一代
  奋斗的强音!
  谁说土地的血液升不到高楼的顶层?
  插在路边的老枪已长出浓浓的绿荫!
  请看英雄城市的陵园铜像,
  也走进一群志愿者老兵——
  八个退伍的老兵,
  集合成一个志愿者团队,
  为偏远山村义务放映——
  行程八万里,穿越两个世纪,观众六十万,
  都是父老乡亲;
  用爱民的宗旨关爱人民,
  用老兵的本色重塑老兵!
  一次公休,老兵跋涉一百多里,
  为偏僻小村的十六位孤寡老人放映。
  一位失明的老人“听”着电影,
  却“看”到了归来的子弟——雷锋!
  八个老兵中如今还有七个,
  第八个病逝在征途中。
  老兵说“第八个是‘铜像’!”
  是献身者集体的象征!
  如今,人们为逝去的老兵堆起一座坟茔,
  却在无意中把一座无形的纪念碑筑成——
  它与辽沈战役纪念馆,遥相呼应,
  共同诉说着对共和国的赤诚。
  当年的战壕已变成海上“丝绸之路”,
  铺路者咸涩的汗水正融入大潮之中!
  当年英雄们把战场的败军从这里赶下海,
  如今,开拓者把商场的嘉宾从四海请进门!
  新世纪的决战,正造就——
  走向大海、驾驭大海、驰骋大海的英雄方阵!
  让绿色的土地生长鲜花和旗帜,
  让英雄的后代畅饮阳光与春风;
  让“三个代表”点燃全面小康的神圣礼炮!
  让我们在角逐未来的赛场决战中
  庄严地盖上——
  《中国印》!!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献给祖国母亲的歌(二首)
阿古拉泰
  祖国,草原祝福你
  那矫健的雄鹰总是飞翔在蓝天,
  那奔驰的骏马总也离不开草原。
  你历经了五千年的沧桑巨变,
  风雪的草原总与你血脉相连;
  你奔腾的江河就是草原的乳汁,
  我绿色的长袍飘荡在你的胸前。
  古老的祖国啊慈祥的母亲,
  这醉人的牧歌就是草原深情的呼唤!
  那火红的萨日朗总会有绿叶相伴,
  那高扬的旗帜下涌动着我的草原。
  你孕育着新世纪的金色梦想,
  托举起草原彩虹一样的明天;
  你幸福的泪水就是草原的雨露,
  我盛开的花朵就是你永远的笑颜。
  腾飞的祖国啊伟大的母亲,
  这雪白的哈达就是草原圣洁的祝愿!
  永恒的旗帜
  热血染红了你
  雷电考验了你
  信念铸就了你
  黎明呼唤了你
  冰雪压不垮你
  迷雾遮不住你
  忠诚护卫着你
  岁月洗礼着你
  啊 我在歌声中祝福你
  永不褪色的旗帜
  昂起头挺立在世纪的东方
  你凝聚在我幸福的泪水里
  蓝天守望着你
  大地托举着你
  风云激荡着你
  苦难坚定了你
  硝烟笼罩过你
  泪雨陪伴过你
  未来召唤着你
  先烈凝视着你
  啊 我在风雨中仰望你
  高高飘扬的旗帜
  黑夜里迎来那初升的太阳
  你温暖着母亲的大地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国旗升起的时候
杨德祥
  一
  国旗升起的时候,
  每一个人都会自觉停留!
  所有的目光,
  跟随着一个庄严昂首。
  为了心中的日出,
  为了眼前的锦绣,
  我们曾赴汤蹈火,
  改写春秋!啊,
  有倒下才有屹立,
  有摧枯拉朽才有绿肥红瘦。
  升旗的时候,
  我看见中国挥手告别落后!
  二
  国旗升起的时候,
  每一个人都会精神抖擞!
  所有的激情,
  跟随着一个信念伴奏。
  为了梦里的蓝图,
  为了壮丽的追求,
  我们曾斩关夺隘,
  创造辉煌!
  啊,有牺牲才有新生,
  有扬眉吐气才有天长地久。
  升旗的时候,
  我看见中国挺胸走向富有!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祖国万岁(剪纸) 张标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朱德的扁担
肖韶光
  井冈山的翠竹
  站着挺直
  倒下依然挺直
  纵然生存状态改变了
  惟亮节不变
  一根竹制的扁担
  在他的手里
  矗起为柱
  支撑华夏阴晴
  横着当梁
  担挑江山冷暖
  艰难岁月
  为了一座摇篮的命运
  必须挑粮上山
  那时官兵平等
  平等成一副担的两个筐
  军长挑粮的扁担
  常常被士兵争先抢走
  使他不得不给“自家的农具”
  做个记号——
  “朱德扁担
  不准乱拿”
  在那段食盐奇缺的岁月他用带咸的汗水
  溶开一道道封锁
  给大地充满生机的湿润
  直到今天
  历经沧桑
  朱德的扁担枣红锃亮
  不需要任何装饰
  以及防腐剂
  释放出一种无法抗拒的穿透力
  想起朱德的扁担
  眼前就现出军长肩挑的姿势
  这种姿势
  在中国极为普遍又普通
  惟有他的这种姿势
  在几代人心目中定型成不朽
  时常想起朱德的扁担
  会使人猛然觉得
  肩头上的分量重了许多
  脊梁便会更加挺拔起来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俄行小记
李平安
  在红场瞻仰列宁墓
  伊人陵墓依然在,步步留连。步步留连。惟恐他年再见难。
  时光如水悄然换,无限江山。无限江山。一夜西风百卉残。
  兴亡成败千秋业,创也艰难。守也艰难。自古民心大过天。
  千回百转东流水,一往无前。一往无前。冲突难关境自宽。
  涅瓦河畔感怀
  涅瓦河边凝白露。阵阵西风,叶落皇宫树。断续琴声如怨诉,谁人倾吐伤情句?
  炮舰无言栖旧处。怎忘当年,马列天涯度。九万里风鹏正举,中华新谱长征赋。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做人,像山那样
杨洪立
  我是平原的儿子,生于大平原,长于大平原,直至二十岁以前从未离开过大平原。春天看到漫无边际的翠绿,夏天看到的是浩瀚翻滚的绿浪,秋天看到的是漫野遍地的金黄,冬天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下雪天则是漫天皆白、原驰腊象的壮阔。
  也许因为这个缘故吧,我从小便十分向往大山。向往大山的雄伟壮观,向往大山的诡秘神奇。
  直至二十岁那年,我应征入伍,才走出了鲁西南大平原,来到唐山昌黎山区。这可以说是我真正看到了大山,与大山实现了“零接触”。当时,部队进行国防施工,其他连队开山采石,我们连就往火车上装运石料。
  闲暇时,我常常坐在门前的石头上,瞭望远近起伏的山峦。那山体,有的绵延舒展,有的巍峨陡峭;那山石,有的如雄狮猛虎,有的似奔马卧牛,真是千姿百态,令人浮想联翩,看不够,猜不透。
  其后,由于部队施工、训练及大演习,我又走遍了河北的幽燕群山,山西的太行群山,还听到了许多的逸闻传说,了解了许多的英雄史迹。几千年群雄角逐的人吼马嘶,似乎还在群山回响;历朝历代入侵反入侵的长城,就是连结大山的躯干,支撑群山的脊梁,是华夏之基,民族之魂。在观看和阅读这些大山时,我常常想,如果不了解中国的大山,那就不可能了解中国的历史、中国的昨天今天和明天。特别是再上了革命圣地井冈山,游览了庐山,更加坚定了这一看法。
  安徽是名山名水汇聚之地。来安徽工作的几年中,我走遍了安徽的山山水水,读遍了江淮的名山大川,常常惊异于它的雄壮,留连于它的秀美。我感到对大山有了更多的了解和理解,或者说我进一步读懂了它,读懂了山语,领悟了山意。在黄山,从千峰峥嵘、万壑竞秀和云海飞瀑、奇松怪石中,我读懂了什么叫天然造化、大气磅礴,什么叫险奇秀绝、如诗如画。在九华山,从云蒸霞蔚、烟雾缭绕和佛号盈耳、诵经声声中,我读懂了什么叫阔远幽深、澄澈清净,什么叫超凡脱俗、如梦如幻。此外,在天柱山,我读它的奇危壮观;在天堂寨,我读它的坦荡明丽;在琅琊山,我读它的古朴清幽;在敬亭山,我读它的空灵清秀……
  我常常想:做人,就要像山那样,有山的胸怀,山的风骨,山的品格,山的内涵。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海纳百川竞风流
孙现富
  月光皎洁,成都的夏天显得异常闷热,天上的星星似乎也烦躁得不能入睡,周荣晖在床上更是辗转难眠。有人说,三十不学艺,四十不从戎,她怎么也想不通,丈夫都四十岁的人了,放着成都体育学院研究生部主任不当,偏偏要参什么军,而且没和她商量就与部队达成了协议。
  埋怨归埋怨,周荣晖还是跟丈夫来到了解放军体育学院,她知道丈夫的脾气,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她也深深感受到丈夫与部队的那种浓浓的鱼水情深。
  孙学川在担任成都体育学院研究生部主任时,就十分关注部队体能训练的研究,对部队提出的难题和请求,他总是不计任何报酬地去完成。在招收研究生上,他首选的也是部队考生,特别是当他了解到部队渡海抗眩晕,高原抗缺氧的体能训练难题还没有解决时,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焦急和忧虑。但他不是军人,对这些涉秘课题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此,当解放军体育学院领导慕名纳贤时,他竟然没有犹豫就和部队签订了协议。
  对于孙学川的到来,解放军体育学院给予了很高的支持和厚望,先是为他一个人投资三百万建起我军第一个军事体能训练研究中心,并连续三年每年投入一百多万元,用于渡海抗眩晕和高原抗缺氧两个重点实验室的建设。
  渡海抗眩晕和高原抗缺氧是世界科学界公认的研究难题。特别是渡海抗眩晕,是长期困扰我军军事训练的大难题。据有关部门统计,部队乘船晕船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其中三四成人严重晕船,极大地影响了部队战斗力的发挥。对于这一困扰科学界多年的难题,我国多家科研单位也进行了集体攻关,但是一直没有取得很大进展。
  孙学川向学院首长立下军令状:三年内如果我不能突破这个“禁区”,就引咎辞职并接受学院的任何处分。
  后来的日子里,孙学川夜以继日,深入边海防调研,到全国各大图书馆查阅资料,然后就是写论证报告、研究报告,写了改,改了写,仅反反复复修改研究报告用过的底稿摞起来就足有一人多高。在那些日子里,对孙学川来说是人生的考验,对周荣晖来说是感情的煎熬。孙学川的心几乎全部扑在了渡海抗眩晕课题研究上,每天早出晚归,有时是几天吃住在实验室,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的机会。那时周荣晖刚到一所学校上班,并且担任班级的班主任,工作环境不是太熟悉,思想压力特别大,很渴望能得到丈夫的鼓励。可是每次见面,孙学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常常是刚坐到沙发上就睡着了。妻子又心疼又生气,见面前还有一肚子怨气要撒,可面对丈夫满脸的疲倦和憔悴,再多的怨气也咽了回去,留下的只有心疼和怜惜。
  有一次,为了完成一个关键的试验报告,孙学川竟然半个月没有回家,饿了泡碗方便面,困了就在实验室的行军床上迷糊一会,上万个数据让他眼花缭乱,一百多万字的技术报告让他头昏脑涨,有几次因为疲劳过度,他差点晕过去。数据与试验吻合,几个关键的技术细节也终于攻克,孙学川倒在实验室的行军床上昏睡了两天一夜。醒来后才想起,自己有两个星期没有回家了。
  有人说,成功总是垂青奋斗者。的确,孙学川成功了!渡海抗眩晕课题研究不仅提前完成,而且还研制出我国第一台“绳索斜拉式电动抗晕船实验平台”,神奇般的把大海搬进了实验室,实现了“海上问题陆上解决”的战略构想。特别是他独创的抗眩晕船操、抗眩晕船器械练习等,有效的增强了学员的椭圆囊、球囊、半规管机能稳定性,不仅提高了官兵们体能特别是抗晕船能力,而且为总部决策全军特殊战场环境适应性体能训练提供了理论支撑。
  面对成功,孙学川没有陶醉,他又一鼓作气,完成了高原抗缺氧难题的研究。为了完成这一课题的研究,他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天的不出来,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在“黑暗”中琢磨的人,他的许多“奇想怪招”也都是在休息和晚上想出来的。
  有一次他正在睡觉,突然停电了,密封很严的房间变得燥热潮湿起来,他感到有一种憋闷和嗓子难受的感觉。他突发奇想,人体的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在低海拔地区对气候的变化具有很强的敏感性,它是否对高原反应也特别敏感?
  于是,他大胆地在一定强度负荷下,对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进行刺激,果然发现人的机体产生了一系列的生理变化。很快他就把这一原理应用于实验中,并采用系统、科学的训练方法和手段对官兵的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进行有针对性训练。实验结果表明,官兵抗缺氧的能力有了很大提高,高原反应降低到最低限度。
  无数次的磨练和失败,六年的艰辛和努力,孙学川终于用心血和智慧解决了渡海抗眩晕、高原抗缺氧这两个世界难题,把总部首长提出的海上问题陆上解决,高原问题平原研究,战时需要平时准备的战略构想演绎成了现实。
  如今,孙学川的同学有的当了老板,有的当了机关领导,而他还是一个只有七年兵龄的新兵老同志,有人问他后悔不后悔,孙学川笑而不答,迎着清凉的海风向大海深处走去,他知道,只有真正海纳百川,才能永竞风流!


第6版(大地·文艺副刊)
专栏:

合唱(摄影) 石云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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