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版(国际周刊)
专栏：
聚首曼谷 共对挑战
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研究所 柴瑜
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sia Pacific Economic Cooperation，简称APEC）第十一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即将举行。会议的议题按照惯例由东道国泰国来确定。此次会议将继承和延续前面会议的成果，同时也将在一些议题上展示出反映亚太地区经济状况新特色。
从1993年西雅图第一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至今，APEC走过了十年历程。这期间，亚太地区经历了经济由快速发展到缓慢停滞，还经历了反恐战争等多种考验。APEC的关注领域也从纯粹的经济问题，扩展到了政治安全方面。
APEC秉承开放的地区主义、灵活渐进、自愿承诺等原则，通过三个机制，即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和经济技术合作，推进了亚太地区的市场开放进程，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区域内贸易投资自由化和贸易便利化的进展显著。从1993年至今，APEC成员的关税水平大幅度降低，2000年的简单平均关税只是1988年的一半。如中国从1992年的41.2％下降到2001年的15.3％。印尼从1989年的22％下降到2000年的8.4％。投资体制也进一步开放。不论是东盟国家、中国，还是韩国等发展程度略高的成员，投资体制都较十年前大为宽松。较成功的例子是1996年通过的信息技术协定（ITA）。它不仅推动了在WTO中达成同样的协定，而且大力促进了亚太地区信息技术的贸易。
经济技术合作是APEC区别于其他地区经济组织的一个重要特征。APEC力图在人力资源、资本市场、经济基础设施、技术发展、环境与中小企业等众多领域取得有利于发展中成员的积极进展。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能力建设又成为新的关注点。如提高政府监管水平、改善公司治理、应对全球化的挑战、分享新经济的成果等。它还通过这个机制改善了成员关系，促进了地区稳定。在金融反恐、贸易安全等诸多领域，APEC逐渐地发挥出积极的政治作用。
今年主要议题及各方基本立场今年的主题是“在充满多样性的世界建立面向未来的伙伴关系”。围绕着这个主题，泰国下设了保持经济可持续增长、加强全球金融体制、发展知识经济、消除贫困、促进中小企业发展等议题。在发展知识经济方面，泰方希望APEC成员加倍实施知识经济的战略，使信息和通讯技术、人力发展和法律规章制度的利益最大发挥。在消除贫困方面，泰方主要强调促进个人自身的积极和自立发展，确保社会保障网络的健全和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在金融体制方面，泰方认为APEC可以在减少脆弱性、推广金融规则和公司治理的最佳做法方面发挥积极作用，同时区域的债券市场仍需加紧实施。
对于这些议题，泰方的优先考虑主要是：实施已有的承诺，如上海共识、E—APEC的战略、为新经济而进行的人力能力建设计划、中小企业计划等等。同时，继续上海会议对成员间发展差距的关注，推动经济技术合作领域的进展。
作为主办方，泰国的立场对于会议的方向至关重要。泰国的意见基本上反映了发展中成员的共识。由于多边贸易体制受到了挫折，APEC如何推动WTO的进展以及如何从区域贸易安排中找到促进自身发展的积极因素，是今年特别引起关注的问题。从其他成员来看，美国积极推动APEC贸易便利化行动计划、执行透明度标准和贸易与数字经济等领域，并希望得到超出WTO承诺的成果。尽管这一领域进展很快，但估计如果完全达到目的则不容易。发展中成员普遍认为经济技术合作领域相对滞后，如印尼等成员都提出应重振APEC在这一领域的优势，但发达成员则态度消极。建立区域债券市场是泰国今年努力推动的一个议题，但由于债券市场涉及各成员金融政策和体制问题，各成员意见并不统一。这一议题今年势必还将进一步讨论。除传统意义上的反恐外，在非传统安全领域，APEC将推进贸易安全的倡议，同时在非典及公共卫生领域加强合作。
APEC面临的挑战及前景最近几年区域贸易协定发展很快。在亚太地区，比较有影响的就有北美自由贸易区及正在磋商的美洲自由贸易区、东盟自由贸易区、东盟＋中国自由贸易区等地区贸易安排及众多的双边贸易安排。区域贸易协定一般是歧视性原则，这与APEC坚持的开放和非歧视原则不一致。如果因此在成员间造成差别待遇，则不利于APEC的内部协调。APEC成员一般都是将在多边体制中拟要或已经做出的承诺拿过来。在APEC中自愿做出的新承诺只是作为多边体制的一种补充。对成员而言，次区域或双边的贸易谈判机制更有可能得到在APEC中不可能获得的利益。特别是在多边体制本身都出现问题的情况下，APEC推动贸易投资自由化的作用就将会是有限的。
随着关税和非关税水平的逐步降低，较为容易实现的部门和领域都已经逐渐地达到了开放的要求，而剩下的部门则都涉及到了敏感领域。作为一种非约束性的机制，APEC很难推动成员在这些领域做出更多的承诺，因此，必然地表现为进程放慢。
那么就引出了是否要发展成为约束性的谈判机制的问题，但又与APEC自愿原则相背离。
作为APEC支柱之一的经济技术合作领域没有显著的进展。根据最新的研究，最近几年这一领域不仅进展缓慢，而且其活动还有萎缩的迹象。如果缺少了这一领域的贡献，所谓亚太地区消除发展差异，实现共同繁荣的目标也就很难实现。
现在人们关注的是，茂物目标能否如期实现。2010年并不遥远，尽管上海共识重申了茂物目标的实施，但发达国家似乎都漠视贸易投资自由化的承诺。这一点对APEC的存在意义是个潜在的威胁。（附图片）
这是本次APEC会议的会标。会标的构图以泰国特色凤船的船头为主，以地球为背景，写有“APEC·泰国·2003”字样。据泰国有关方面解释，此图案象征着泰国通过主办本次会议，要向世界展示自己的风采，并成为沟通太平洋沿岸APEC各成员的航船和桥梁，使各成员增进了解，加强合作，共同促进繁荣发展。 本报记者 孙伟
第13版(国际周刊)
专栏：
APEC与中国
薛孝礼 刘衫
APEC是世界上最大的区域性经济合作组织，其成立于1989年11月，截止到目前共有21个成员，中国于1991年11月正式加入APEC，根据1991年中国与APEC达成的《谅解备忘录》，中国、中国台北、中国香港一同成为APEC成员。APEC在1994年的茂物会议上提出了贸易投资自由化的目标并规定了发达成员于2010年、发展中成员于2020年完成的时间表。APEC把贸易投资自由化和经济技术合作确定为两个重要支柱，把开放的地区主义作为基本原则。
APEC是目前中国参加的最重要的区域经济合作论坛，并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中国是亚太地区人口最多的国家，也是这一地区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虽然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但她的崛起已是必然之势。有了中国积极有效的参与，APEC更加具有活力。
APEC地域跨度大，成员社会制度、文化背景和经济发展水平各不相同，综合实力差别很大。美日的亚太战略和对该组织领导权的争夺，使得APEC需要中国作为制衡力量参与其中。美国力图实现其在亚太地区的政治利益、经济利益和安全利益，希望在APEC和NAF－TA（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这两大经济区域内居于核心和领导地位，以达到与欧盟抗衡的目的。而日本一方面与美国联手推进亚太经济合作；另一方面又在暗暗地与美国争夺在亚太地区的主导权。但由于历史原因，日本不得不提出一个更加务实的战略。而中国作为一个政治大国和一个经济地位日益重要的国家，对维护东亚地区的稳定与繁荣可以起到重要作用。它巨大的市场和发展潜力，也使APEC成员对中国寄予厚望。
对于中国来说，亚太地区是中国对外经济贸易的重要依托，中国也离不开APEC。这首先体现在紧密的经贸关系上。中国长期以来同APEC其他成员有着十分密切的经贸关系，自1991年以来，中国与APEC成员的贸易额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始终维持在70％以上，来自APEC成员的直接投资在中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总额中的比重也保持在60％以上。中国前10名的最大贸易伙伴，除了欧盟，其余9个都是APEC成员，2002年中国与APEC成员的贸易额达4499.81亿美元，占中国当年贸易总额的72.49％。今年1至8月，中国与APEC成员的贸易额为3666.32亿美元，占总贸易额的70.14％。另据不完全统计，2002年，APEC成员对华合同投资562.88亿美元，占当年合同外资的比重为68％，实际直接投资379.55亿美元，所占比重为71.96％。
通过参与APEC事务，中国可以了解和把握世界科技动态，提高技术发展水平。参与APEC事务也推进了国内的改革开放。APEC与其他区域经济集团的强制性多边机制不同，这种独特的APEC方式表现出开放、灵活、渐进的特点。APEC的方式就是在协商一致的共同目标下，成员自主自愿采取单边行动和执行集体行动，通过协商来推进自由化的进程。尽管各国可以采取单边行动，但同时还要积极执行集体行动计划，这就要求中国加快进行内部改革，为实施贸易投资便利化改善政策环境。.APEC贸易投资自由化的集体行动计划基本反映了各成员的要求，因此，中国应针对目前政策状况与集体行动计划进行认真对比，在整体上实施集体行动计划。同时，积极参与贸易投资自由化领域的对话和磋商，在便利化措施等方面找出差距，与APEC成员采取较为统一的各项标准。中国与东盟在2002年11月4日签署了《中国与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要在2010年建成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这促进了中国和东盟双边贸易体制的发展，也是中国积极实施APEC集体行动计划的重要步骤。
中国一直强调成员间的经济技术合作，对发展中成员经济发展具有重大作用，是实现APEC贸易投资自由化的基础。中国从发展的角度参加APEC经济技术合作：一、通过APEC经济领导人会议和APEC部长级会议推动经济技术合作；二、积极推动APEC建立经济技术合作基金；三、用好“中国—APEC科技产业合作基金”，加强与APEC成员政府和企业的经济技术合作；四、积极与发达成员专业工作组部长对话，参加发达成员提出的经济技术活动项目。等等。
毫无疑问，中国积极参与APEC事务，有助于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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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问与答
APEC热点评说
——访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研究员王嵎生
本报记者 李渊
日前，本报记者就今年APEC会议将面临形势与任务等问题，采访了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研究员、中国前APEC高官王嵎生
本报记者问（以下简称问）：APEC墨西哥第十次会议以来，您认为国际和地区形势有哪些变化？
王嵎生（以下简称答）：有不少新的变化。简言之，在政治和安全方面，单边主义有明显发展。国际恐怖主义根子未除，诱因增多，大有蔓延之势。与此同时，在朝核问题上，有关方面单边施压暂时失去了势头，开始进入了多边协商轨道，从而向全球发出了一个寓意深刻的信号：在重大国际安全问题上，可以而且应该采取与处理伊拉克危机不同的方式，探索以对话而不是对抗的途径寻求和平解决。在全球经济方面，去年复苏乏力，现在总体形势好转。在贸易方面，WTO新一轮谈判（多哈发展议程）去年进展缓慢，今年坎昆会议无果而终。从本地区来看，尽管受到非典的影响，中国和东亚地区经济发展仍呈强劲势头。东盟领导人最近签署了旨在2020年成立类似欧盟的“东盟共同体”宣言，大大超过了APEC1994年茂物宣言规定的贸易投资自由化的目标和范围。中日韩的合作也进入了实质性的发展新阶段。这是本地区的一件大事，也是很好的兆头。
问：从战略层面来看，今年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将如何应对上述形势？
答：从战略和宏观上看，这次会议似将着力深化10年前领导人在美国西雅图首次与会时承诺的APEC“大家庭精神”，强调1996年苏比克会议一致通过的“APEC方式”。APEC在本地区乃至全球起着引导方向的作用，其“大家庭精神”和“APEC方式”的精髓，一是承认多样性，允许灵活性；二是平等伙伴关系和协商一致原则；三是自主自愿和共同繁荣。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国际关系民主化和发展模式多样化的要求，符合时代的需要，有利于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今年东道主泰国提出了“在充满多样性的世界建立面向未来的伙伴关系”的主题，这是值得欢迎的，有利于促进共同繁荣，化解新形势下的一些尖锐矛盾。
问：WTO坎昆会议的失败对APEC会议有影响吗？
答：有一定影响。在这次APEC会议上，发达成员同发展中成员在坎昆会议上的矛盾和斗争不可能没有反映（特别是农产品补贴和数字产品等领域开放市场问题），从而影响APEC贸易投资自由化进程。但如果发达成员想在APEC会议上得到它们在坎昆会议上未能得到的东西，是不现实的。根据APEC茂物宣言，发达成员有义务帮助发展中成员发展经济，理应做出更多让步。WTO目前的僵局对APEC各成员都没有好处，寻求某种大家都可接受的妥协可能是上策。看来，出于自身发展的需要，这次会议将着力推动贸易投资自由化进程，反对保护主义；欢迎符合开放性多边贸易体制基本原则的双边和次区域自由贸易安排；同时发出一个比较积极的信号，推动WTO“多哈发展议程”重新启动和如期完成。
问：相对于贸易投资自由化，APEC经济技术合作一直比较滞后。今年会不会有所改观？
答：尽管中国、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等发展中成员多方努力，强调“两个轮子要一起转”，但发达成员态度一直比较消极。今年APEC第一次高官会确定了几个合作重点，如通过市场开放使亚太地区融入全球经济、发展知识经济、全球化社会影响和反恐能力建设等，似乎接近于找到了双方利益的汇合点，还是比较现实的。我国提出的“APEC科技创新倡议”，东道主提出的“立足本地，面向全球：开创金融合作新局面”，以及中小企业融资问题，也有利于调动发达成员的积极性，已受到各方不同程度的支持。预计这次会议将有点改观。
问：您如何看待APEC与反恐斗争？
答：APEC领导人已就反恐问题先后发表了上海声明和洛斯卡沃斯声明，各成员也在努力落实声明的要求。两年来，恐怖主义已受重创，但远未解决，且有蔓延发展之势。因此，如何深化反恐将是这次会议必然要面对的问题。在坚决反恐问题上，APEC成员是比较一致的。但在如何有效反恐问题上，一直存在分歧。这主要牵涉到反恐是否应标本兼治、单边认定还是多边商定、贸易安全和能力建设以及有关国家主权和不干涉内政等一系列基本政治立场和切身利益问题。预计这次会议可能有些新的具体作为。但由于单边主义作祟，很难达成完全的共识和根本解决。
问：APEC是否也应该改革？这方面的呼声似乎还不小。
答：APEC是一个官方经济论坛。它成立十几年来一直集中力量在经济和贸易两大框架内活动。这是必要和合适的。但随着形势的发展和变化，人们对它的期望值也在提高。事实上，近几年来APEC已开始关心和涉足经贸以外的问题，如妇女、青年会议，外交部长（不包括香港和中国台北两个地区经济体）讨论东帝汶问题，领导人发表反恐声明等。亚太地区的合作与发展需要和平与稳定。领导人坐在一起也不可能只谈经济不谈政治。因此，APEC这个经济论坛正面临一个可能需要注入一些新内涵的问题。与此同时，APEC这几年发展很快，但机构重叠，效率不高，也引起人们的担心。澳大利亚已提出一个改革计划。韩国倡议成立“振兴APEC特别小组”，讨论APEC的作用和未来发展方向。看来，APEC的改革势在必行，这次会议很可能要开始启动。东亚10＋3（均为APEC成员）6年来由国家间的对话会议成长为内容丰富的合作体系，建立起了较为完善的运作机制，合作领域也不断拓宽，对APEC的改革可能会产生一定影响，但归根到底，APEC的改革还是要根据自身的特点逐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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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曼谷喜迎APEC
为迎接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最近一周，泰国首都曼谷市开始扮靓市容，在主要路段设立具有泰国民族特色的铜质艺术雕塑。
图①：泰国民间神话传说中的吉祥人鸟“金娜丽”。
图②：大象是泰国人最喜爱的国兽。
图③：泰国民间传统竞技——斗鸡。
（本版照片均为本报驻泰国记者孙伟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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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携手合作 面向未来
南开大学APEC研究中心主任 宫占奎
2003年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是我国新一代领导人首次代表中国参加会议。东道主泰国提出了“在充满多样性的世界建立面向未来的伙伴关系”的主题，在APEC贸易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以及经济技术合作的大框架下，讨论经济可持续增长、加强全球金融体制、发展知识经济、消除贫困以及中小企业发展等问题。
中国自1991年加入APEC以来，为推进APEC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1996年在菲律宾召开的第四次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江泽民主席首次提出了“APEC方式”，得到了与会领导人的普遍赞同。经过几年的实践，证明“APEC方式”所倡导的开放性、灵活性、渐进性，在自主自愿的基础上推进APEC进程是成功的。
1997年中国与其他APEC成员一起开始实施贸易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的单边行动计划。中国的简单算术平均关税从1993年的37.5％，逐步降到2002年的12％。原先中国在APEC成员中关税处于高水平，目前已经处于APEC发展中成员的一般水平。1996年中国有384项商品进口受非关税措施的限制，以后逐步削减，到今年为止，中国的非关税措施仅剩123项，计划2004年1月再取消83项，2005年1月时取消所有的非关税措施。
在推进APEC进程中，中国十分重视服务业的开放，开放的深度和广度已从开始的饭店、旅游、房地产部门到现在的交通、能源、金融、保险、商业零售、电信等部门。在开放进程中，采取有效措施打击了知识产权的侵权行为，逐步建立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对于APEC的经济技术合作，中国始终持积极推进的态度，因为开展经济技术合作将有利于推进APEC贸易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还将缩小APEC成员之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近几年APEC一些成员的经济发展缓慢，中国经济却保持了较高的持续增长的速度，这主要是改革开放的结果。中国将继续改革开放的立场，积极努力推动APEC经济稳定持续增长。
APEC为了适应全球经济形势的变化以及继续推进贸易投资便利化进程，“加强经济法规建设”将成为近期的标志性成果。今后，APEC各成员将按照规范要求，提交“加强经济法规建设”方面的单边行动计划。目前“探路者”方式主要集中在贸易投资便利化领域，其中包括：增加贸易与数字经济政策方面的透明度、简化和协调海关程序、卫生与植物检疫电子认证、以及2003年泰国提出的“食品相互认证”倡议等。为了积极推进贸易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进程，2002年APEC首次进行单边行动计划的同行审议。中国承诺2004年将提交供同行审议的单边行动计划。
推进APEC经济技术合作依然是此次泰国会议的重要议题。自1997年APEC部分成员发生金融危机以来，APEC进程受到了较大的影响，泰国会议将在2002年APEC财政部长会议共识的基础上，建立健全宏观金融环境，加强公司治理，增强投资者信心，创造有利于私人部门创新和发展的良好环境。
2002年APEC通过的“关于执行APEC贸易和数字经济政策声明”，将在泰国会议上得到进一步推动。知识经济问题是自1999年新西兰会议以来APEC关注的重要问题，通过知识经济方面的建设，主要是人力资源的培养，缩小各成员之间的数字鸿沟。
APEC进程中始终注意为中小企业的参与创造条件，包括：加强中小企业商机的创造、为中小企业融资、出口能力建设、尽量给予援助与优惠、强调和改善APEC中小企业特别是微型企业投资环境等方面。
目前APEC发展正处于关键时期，APEC在贸易投资自由化方面的实际进展缓慢，尽管自APEC成立以来，各成员在贸易投资自由化方面取得了相当的进展，但这是一些成员落实乌拉圭多边贸易谈判协议的结果。另外APEC经济技术合作进程一直落后于贸易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进程，一些关键问题，如合作资金的来源、合作项目的选择、合作成果评估体系的建设等等，至今仍然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
衷心希望通过APEC成员的共同努力，使APEC进程有利于建立面向未来的伙伴关系，为APEC成员的共同繁荣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