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2月22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

  马年邮品“为中国喝彩”
  中国集邮总公司今年将以“为中国喝彩”为主题,发行高质量的邮品,及时记录党的十六大、香港回归5周年、建军75周年、盐湖城冬奥会、中国足球队参加世界杯决赛等多领域的重要历史时刻和精彩瞬间。(附图片)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

  家谱(漫画)
  余漫凌等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百姓热盼相声精品
  相声,作为中国观众最喜爱的一种文艺形式,一直红火至今。著名的相声表演艺术家侯宝林、马三立等名家给人们留下了许多经典的名段。以后,马季、姜昆、牛群等不同阶段的相声名家也相继创作出了一大批脍炙人口的相声段子。如《五官争功》、《吹牛》、《下棋》、《冒号》、《虎口遐想》等,喜欢相声的百姓都可以背上几句。然而,从去年起,就没有几个相声段子能让人记得住。究其原因,首先是相声创作深入生活不够,不能紧扣时代的脉搏,特别是不能真正贴近百姓关注的社会生活热点,不能抓住当今百姓最敏感的题材。去年大红鹰相声大赛的作品大多是内容、题材陈旧,表演老套,甚至有的段子就像对口词。获二等奖的《劝驴》有点意思,可只是蜻蜓点水,缺乏深入开掘。其次,近年来,各种形式的文艺节目演活了舞台和荧屏,使本来在文艺舞台仅占一席之地的相声在荧屏和舞台展示的机会更少。另外,观众欣赏水平的提高,口味的多样化也给当今相声创作增加了障碍和增添了压力。相声精品少就可想而知了。没有压力就没有进取。希望多给相声创作一块沃土,多洒一些甘霖,重振相声昔日的辉煌,给我们的生活增添几多笑声。
  河北省唐山市唐钢公安处 靳鸣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名人大名看不懂
  名人做广告,本也无可厚非。但如今,许多影视、艺术界名人除了在荧屏上留下自己的“音容笑貌”外,还爱留下自己亲书的大名。看那飞花大草的“书法艺术”,若把脸蛋和名字分开看,谁也猜不懂他们写的是什么。书法艺术和其他艺术一样,应当负责地向审美者传播健康向上的思想,给公众以审美愉悦。名人啊,别再书写一些狂怪得谁也看不懂的大名,摆出一副“艺术骷髅”的架势去吓人了。
  河南省汤阴县乡公路管理所 金贵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让某些“热播剧”冷下来
  面对越刮越劲的“戏说风”、“滥情风”、“豪华风”,广大观众颇有微词,而有关部门也明确指示要抵制这种不良风气的蔓延。这类“热播剧”为何“热度”难降?一个重要因素是在许多编导者眼中,这类剧娱乐性突出,有市场,能够招徕广告。“言情剧”、“戏说剧”过多过滥,必然冲击反映主旋律的作品,给社会带来负面影响。事实上,备受全国电视观众关注的电视剧“金鹰奖”评选结果显示,一些前段时间在荧屏热播的电视连续剧均榜上无名。“金鹰奖”是由观众投票评选的全国性奖项,显示了观众审美的导向。正确的导向不仅关系到坚持用代表先进文化的作品去教育人、鼓舞人,而且关系到怎样引导青少年正确认识历史,如何更好地弘扬中华传统文化。让某些“热播剧”冷下来吧!
  江西信息日报 刘上峰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看台人语

  《朋友》咋成了“捧友”
  某电视台开设《朋友》栏目,因为向人们展示了明星、名人鲜为人知的人性化的一面,受到观众的欢迎。但近期,《朋友》好像也变了味儿,从早先光说优点发展到现在的几个哥们儿、姐们儿互相吹捧。尽管主持人王刚一再提醒这些嘉宾要做诤友,多说缺点,但收效并不大。参加《朋友》节目的嘉宾往往还是捡好听的说,有些话让人听了还很肉麻。尽管也有人会指出一些缺点,但往往是正话反说,或由一个不起眼的、算不上缺点的缺点,引出“朋友”更大的一个优点来,使变相吹捧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如果这个风气不改,《朋友》将会失去更广大的朋友。
  河北省涞源县第二中学 李国婧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快人快语

  谁来拉儿童影视剧一把
杨志芳
据一项调查显示,目前我国动画片总量已达8000分钟,动画片市场呈火爆态势。与之相反的是,儿童题材的影视剧却不容乐观。去年,儿童题材电影尚不足10部,电视剧仅有600多分钟,还不及动画片总长度的1/10。这一热一冷,无疑真实反映出时下国产儿童影视剧所处的尴尬境地。
  我国有3亿儿童,而相关题材的影视剧一年竟只有十来部、百余集,这不能不说明儿童影视剧创作存在着巨大的空白。对许多孩子来说,《三毛流浪记》、《小兵张嘎》、《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小糊涂神》几乎就是儿童影视剧的代名词。虽然还有一些反响不错的少儿题材影视剧,但与上述几部以及海外的优秀作品《成长的烦恼》相比,仍有相当大的差距。以前段时间播出的《少年包青天》、《少年张三丰》、《少年黄飞鸿》“少”字系列剧为例,胡编乱造的情节,少儿不宜的小儿女情怀,与儿童剧应有的教育引导功能明显背道而驰。难怪会出现“大人不爱看、孩子看不懂”的局面。这说明创作者对于少儿心理及表达的把握上,与现实存有较大差距。“以大人的心来写孩子的故事”,这样的影视剧怎能吸引儿童的视线呢?
  儿童题材影视剧之所以不受青睐,原因不外乎有三:一是拍摄周期较长,且利润不及言情剧、戏说片高,难以引起导演们的兴趣,大牌导演拍儿童剧更是闻所未闻。二是创作队伍极度匮乏。我国儿童作家有近千人,可儿童剧作家却不足百人。即便有安心创作儿童剧者,但因长期远离儿童世界,不熟悉,不了解,闭门造车,自然编造痕迹突出,缺少灵气,缺乏情感的征服力。三是适合表演的小演员不好找,再加上小演员多是在校学生,功课与拍摄严重冲突,因此,大多数小演员只在假期才接手拍戏,这对以争抢时间为效益的剧组而言,的确是一件让人挠头的事。总不能拍拍停停吧。三者归一,也就不难理解儿童影视剧为何受冷落了。
  谁来拉儿童影视剧一把?答案自然是导演、创作者和演员。但这还远远不够,还需要媒体、社会的大力宣传和配合。譬如在固定时段安排播放儿童影视剧;提高儿童剧创作的价位;培养一批有潜质的儿童演员等等。只有全社会一起来关心、支持儿童影视剧的发展,为儿童剧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才能使儿童剧在数量和质量上有一个明显的进步,从而满足3亿儿童日益增长的精神渴求。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

  人到中年的风景
  本报记者 向兵
  一副高挑瘦削的身躯,一张刀砍斧凿般的脸。一见面便觉熟稔,早就在哪儿见过。定睛一琢磨,立马想起了“年羹尧”、“卢焯”,还有……
对,还有。连续三年了,从2000年到2002年,每年新年伊始中央电视台一套节目黄金时段推出的开篇大戏里,我们都能看到这张内涵深蕴、过目难忘的脸:《突出重围》里的A师师长黄兴安,《雍正王朝》中的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天下粮仓》里的茧手巡抚卢焯。饰演者叫杜志国。不论你喜欢与否,都不得不承认,中央电视台一套节目黄金时段播出的电视剧,其水准大多是一流的。尤其每年的开场大戏,往往是观众瞩目的热点。连续几年在这样的大戏里出演重要角色,全国如恒河沙数的演艺者中,有几人能有这种机会?
  “哟,这事儿你不说,我真还没想过。”眼前的杜志国是一个沉稳硬朗的汉子,因为在坐的人不少,他一直在一旁少言寡语。就这么个和人初次见面多少显得有些木讷的人,如何能从心底坦荡一身正气的黄师长,一变为心狠手辣一副霸气的年羹尧,继而又成了勤政爱民书生气不改的二品大员?
  “那都是一回回脱胎换骨的痛苦过程。”忆起往事,杜志国有了谈兴。当初他穿上军装成为堂堂“王牌部队”的师长时,他已读透剧本,心里已琢磨了无数回角色的形象。可是来到参拍部队,面对列队整齐的官兵们齐刷刷的敬礼时,他胆怯得手脚无措,好不容易喊出口的“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都带着颤音。他明白了,内心深处,自己还是个普通百姓。为了这种妨碍进入角色的痛苦,他时时处处寻找感觉,不光举手投足要有“师长”的威严,还要找到透出“黄师长”的刚愎自用和屡屡受挫后苦恼的独特形式。那一阵子,人前人后,营房内外,总能见到他自言自语、比比划划的身影。剧组的人说他“入定”了。
  “痛苦让男人成熟,回忆往事多唏嘘感慨,这是人到中年的一种风景。”年近半百的杜志国说,正是这种一次次“入定”的忘我投入,伴随他走到今天。“16岁参军,到天津警备区文工团,从那时到今天,我有一万个理由改行做别的。可我太喜欢这个行当,我深知坚持下去会很难,会有很多新的痛苦,但这就是我的人生啦。”仍是保定话剧团演员的杜志国忆起当初,为了一个小角色,他找到北京在导演门口一蹲就是几个小时,自己花钱住招待所试装试镜头,却被人无情的拒绝。一次次含泪而去,才终于有了机会。“拍戏格外上心”的杜志国,这些年先后进入了《黑脸》、《北方故事》等由吴天明等名导演拍摄的电视剧,也成了国产大片《七七事变》、《英雄郑成功》里的重要人物。心中的快乐自不待言。
  如今,杜志国可谓功成名就,但他说,“这些年也有挨骂的时候,但我乐意接受。骂也是交流,是重视,什么都比没人理睬强。这是我从艺的感受,今天我仍然以这样的心境看待每一次机会,看待演艺这份职业。”(附图片)
杜志国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

  “圆明园”打造舞剧品牌
   冯双白
  舞蹈史告诉我们,能否拥有自己“品牌”意义上的经典舞剧或歌剧,是能否成为世界著名舞台艺术表演团体的最重要的标志之一。《曼侬》对于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天鹅湖》对于莫斯科大剧院大芭蕾舞团,《茶花女》对于法国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驯悍记》对于德国斯图加特芭蕾舞团,都具有这样的意义。岁末年初,北京歌舞团与北京电视台双方联手推出了大型舞剧《情天恨海圆明园》(以下简称《情》剧)。这部由首都媒体积极参与、多位知名艺术家倾心创作的舞台剧,不仅成了首都舞蹈文化市场开拓的急前锋,而且为北京歌舞团这样一个有20年历史的专业团体赢得创建“品牌舞剧”的机会。
  虽然舞剧是一门以肢体语言为主的艺术,但是,具有“品牌”意义的舞剧,首先要有当得起品牌分量的文化内涵。《情》剧把历史上的“火烧圆明园”作为大背景,以修建圆明园之无数无名无姓的石匠为表现对象,将镜头聚焦在一对普通恋人的悲剧命运,揭示小人物面对清宫里大太监时那种撕心的无奈和年轻女性的万般委屈,更将这委屈置放在英法联军大火烧园所造成的无可挽回的切肤国恨之下。100多名年轻演员,400多套服装,恢宏的舞台美术设计,加上从法国进口的高10米、宽18米的无缝透明纱幕上映照出的电影一般的字幕和图像,这部舞剧给观众充分的视觉享受。
  这部被许多人称之为“京味”的舞剧,已经是“品牌”意义上的赞许。一个地方的艺术剧目,如果能上升到品牌的地位,必当浓缩着地域文化的熏陶濡染。《情》剧以舞剧故事情节看,每逢杀人砍头就会响起来的那把菜市口铁算盘及其舞蹈,仁和大酒楼里的老北京民俗展览式的舞蹈过场,以及早已被阉割却得意忘形地要娶媳妇的大太监在新婚之夜所发生的种种冲突,都可以看作舞剧文学构思上的得意之笔。那个精心设计的仁和酒楼以及在整部舞剧中以明黄、朱红、浅灰色调为主的色彩布局,精心制作的服装,都在人们心中引发关于老北京的无限遐想和神往。赵季平第一次涉足舞剧音乐创作,大胆地用了大段的老北京胡同叫卖声作为音乐因素,虽然略嫌拖沓,却也给足了“京味”的咀嚼时间。
  表演艺术的“品牌”,在很大意义上和参与舞台二度创造的表演者息息相关。《情》剧中几个主要人物虽然都由非常年轻的演员扮演,但是几个主角均有不同程度的光彩。特别是表演得活灵活现的大太监,突破了中国舞剧艺术主要角色的樊篱,是一个生动的、而非脸谱化的反派人物。他那似乎永远伸不直的“兰花指”,他时不时就要轻捋一下细眉的造作动作,无不入木三分地揭示了人物的特殊性格。舞剧“品牌”之树立过程,实际上正是舞剧人物的创造过程,其中又特别依赖着戏剧化情节和典型细节。如大太监要处死老石匠,只见他慢慢地扬起了手臂,半松着手掌,似乎要挥臂而下,却突然之间将两根手指尖猛地一扬,大铡刀随即落下,老石匠身亡,女儿即将被霸占,戏剧矛盾冲突达到高潮。
  舞剧属于戏剧艺术,中国人有喜欢看故事的审美习惯,《情》剧是在虚实对比中撇开了庞杂的情节线索,直接展开老石匠父女、小石匠与大太监之间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戏剧性较强的故事,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舞剧艺术的最根本要求。当然,京都是历史大戏的舞台,怎样更好地刻画那些活在大戏台上的京都小人物而绝不模糊都城旧事的历史颜色,是一门大学问,也是创建“北京舞剧”品牌之过程中最值得下功夫的地方之一。因此,无论从中国舞剧提高创作质量的角度说,还是以创建“品牌”的角度看《情》剧,它都还有尚待琢磨和提高之处。(附图片)


第12版(周末文艺)
专栏:

  中直院团演出季不再是构想
  本报记者 刘琼
  2001年岁末的一个下午,11+1演出沙龙,在北京天桥剧场三楼一个多功能厅悄悄地成立。“11”是指当时的11个中直院团(其后不久,中央实验话剧院与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合并为中国话剧院),“1”指中国演出公司。沙龙第一次活动主题是“关于建立中直院团演出季的一个构想”。主讲人:文化部艺术司副司长于平。
  讲演结束,我追问于平“构想”何时付诸实践?他笑了,说在文化部2002年工作计划中,中直院团将在纪念五·二三延安文艺座谈会60周年时集体亮相,亮相虽然不能称之为演出季,但实际上是一次尝试,因为是尝试,所以要广纳意见。他建议我不妨先听听各院团长的看法,做一次实际的调研。
  可行性:力量产生效应
  第一个采访对象是中国歌剧舞剧院院长田玉斌。曾经辉煌灿烂如日中天的中国歌剧舞剧院虽然名人多,经典名戏多,这些年来光景却不好。民族歌舞剧市场如此寥落,院团如何应对?电话那端,刚刚开完职工大会的田玉斌喘了一口长气,说终身制和人浮于事将在剧院机构改革中得到改观,接下来就是抓创作,五·二三是中国歌剧舞剧院一次绝佳的亮相机会,院里正紧锣密鼓地打造两台剧《花木兰》和《白毛女》,借机好好地推介自己。在田团长看来,集体亮相的演出季做法其好处一目了然,要义是各团如何把握机会。
  与中国歌剧舞剧院在市场方面有着类似难处的中央歌剧院,也是采访重点。中直院团在国内同行中,规模最强,水平最高,顶尖人才最集中,搞演出季集中展演,其指导性、示范性和可看性无可非议,主抓创作的副院长黄小曼这样认为。她不仅认为中直院团搞演出季有可行性,还具体分析了演出季放在5月份的三个优势:气候好转,观众热情高,与一年一度的“相约北京”活动形成套餐效应。
  今年5月下旬也是中央歌剧院成立50周年。黄小曼说,代表一个国家艺术水平的歌剧,在中国还处于幼苗阶段,还需要养护。歌剧剧种尽管在目前不会大火爆,但是黄小曼对院里复排上演的《卡门》和将在5月亮相的《蝴蝶夫人》和《中国歌剧精选音乐会》的市场前景充满信心。她希望观众了解并理解这支歌剧队伍。
  实际情况是,在北京,国家级院团演出各自为战,没有形成整体优势,没有发挥国家院团的导向性和实验性作用。演出季的提出,是整合力量的举措。
  前瞻性:市场检验队伍
  “演出季把中直院团推向市场,让市场和观众检验院团,这样做有前瞻性。”作为新锐导演,陈维亚近年力作不断面世,不久前他被任命为中国歌舞团副团长。从一个长期在教学和创作前沿的专业人士到主管院团业务的领导,陈维亚的视线显然从如何抓好个体创作调整到抓好全团创作上面。他对演出季的理解似乎更有迫切感。陈维亚认为集中全国最优秀的艺术家的中直院团主动出击太有必要了,否则,一些长期创作不力的院团就极有可能落后于一些地方院团,被淘汰出局。他还提到,随着入世和文化市场的开放,更严峻的考验也会降临。“适者生存,只有推出精品,方可言不败。”因此,他认为演出季应该是艺术性和市场性的结合。
  年前因为排演的新剧目《蔚蓝色的浪漫》首轮演出就连本带利赚得令人眼馋的东方歌舞团,在10个中直院团里日子过得最好。当我在时间的缝隙中抓住忙得不亦乐乎的团长田均利时,他对集体亮相表现出浓厚兴趣。用田均利的话来说,“单个院团势单力薄,覆盖面小,造不成大效应,集团出击却力量极大。”当问及院团同时出演是否分流市场份额时,田均利断然否定:“中国各地尤其是北京市场非常大,只要产品好,一定会获得很好效应。关键是要注意产品是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如果老百姓不爱看,产品在市场中完成不了交换,就是浪费,市场就会越做越小!长期以来过分强调内容决定形式,大量的戏重内容而轻形式,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其实区别艺术的根本还是形式,人们之所以一遍又一遍地看芭蕾舞《天鹅湖》,其意就在欣赏程式的美。只要产品好,市场无限大。”
  演出季无论对市场还是推动院团本身创作,都有很大好处。“最大的好处是中直院团站出来让市场检验。”
  必要性:院团走向规范
  在演出季运作方面,中直院团中最富有经验的应数中央交响乐团。多年来,国交一直坚持以演出季为组织生产和演出的轴心,团长俞松龄谈起演出季更是滔滔不绝。
  国外比较成熟的演出市场如欧美国家都搞演出季,这也是一个表演艺术团体艺术生产逐渐走向规范化的手段。一个艺术表演团体有计划地推出新剧目,剧目定下来,宣传和票务销售可以分步骤实施。演出季比通常的剧团管理更加规范,排演合理有计划。
  80年代以前,中国是计划经济,艺术表演团体不靠票房靠拨款。进入市场经济后,票房不仅成为经济收入的重要来源,也是检验剧目有没有观众的尺码。没有票房,艺术表演团体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声誉上都很难立住脚。在这种国内国外的大背景下,表演团体必须调整自己的脚步。
  相比之下,中国话剧院院长赵有亮冷静并客观。他认为,作为院团,搞自己的演出季的同时,也可以参加有组织的集中展示。“既然都有自己的戏,参加一下,对锻炼队伍有好处。”至于具体运作方面,他认为不能光依靠有关方面,各剧院也要自己做。“主办方不可能包票房的。”话剧院此次准备拿出两台经典名剧参演,它们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和《严峻的考验》。
  2001年12月,中央芭蕾舞团《大红灯笼高高挂》、《胡桃夹子》等四个剧目联合展演,打出演出季的旗帜。因此提起演出季,团长赵汝衡轻车熟路,她的观点是演出季在国外非常正规,每年两个,工作计划完全根据演出季作安排,演出季应以推新剧目和剧场为主,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一天演几场上面。
  启示性:职能改革信号
  俞松龄最后还非常坦率地说,现在搞演出季有一定的困难,针对国交来说,要处理好以下几个关系。一、演出跟市场需求的关系。北京每晚音乐会有好几台,但由于经济能力和欣赏能力的制约,真正能进音乐厅的人有限。一定要处理好这个关系,否则演出季搞不下去。二、演出曲目的提高与普及关系。两者比例要恰当,既保持院团水平,又要老百姓喜欢听,把握好循序渐进地引导。三、北京演出与国内外巡演的关系。一方面让外地也能欣赏到高水平演出,另一方面解决票房问题。四、西方古典经典音乐与中国交响音乐的关系。中国交响乐赶上世界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努力,但在世界上有自己的位置。怎样在演奏西方经典音乐的同时,逐步推出自己的原创作品,这是国交作为一个国家级院团的责任。
  俞松龄虽然就国交说事,但窥一斑而见全豹,这四个关系归纳起来就是国家级院团职责和生存关系。这也是构想中直院团演出季的实际意义。
  演出季概念的提出,不是一次简单的演出策划,是中直院团职能改革的信号。中直院团自80年代以来,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改革,现在鲜明地提出“演出季”这一口号,旨在强调艺术院团应以艺术创作为中心抓院团工作,强调把重点放在中直院团的整体练兵,以在体制改革中精进和成熟。
  引进演出季这一舶来的概念和艺术生产推介形式,在现阶段的我国文化市场,也必然具有一些中国特色。“只是一种尝试!”文化部艺术司副司长于平和许多院团长再三低调地强调。
  人们期待这种“尝试”。(附图片)
  黄小曼
子平
田均利
陈维亚
俞松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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