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2月19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奇石寄情
  李世行
  记得读中学时,有一年清明节,学校组织去南京雨花台,在山上的潭边上我摸到一个污泥包着的椭圆形石头,洗净一看,通体晶莹透亮,红白相间,那纯白底色中勾画出一幅天然版图,我不禁脱口而出:“宝岛台湾!”同学们听后一下子围拢过来争看奇石,并异口同声地说:“像,太像了。”从此,这枚奇石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它一直伴随着我收藏珍藏雨花石40余年。
  40多年来,我心灵深处总是对祖国的宝岛台湾,有着千丝万缕的思念。尤其是1987年,我看到一篇《魂系雨花石》的报载文章,至今难以忘怀,仍在深深地打动着我:“……39年前,她父亲离开大陆时,特意带了一包平生最喜爱的雨花石,可惜到了台湾,行李散落,只剩下寥寥数枚。父亲视为珍宝,藏在卧室,平时谁也不让动。后来我们发现,逢年过节,他总是对着那盒雨花石沉默不语,老泪纵横,如痴如呆。以后我们稍懂世事,逢年过节,父亲就把我们兄弟姐妹召到一起,讲雨花石的传说,讲过,就一人留下,闭门垂泪……当最小的弟弟找到工作时,父亲又把大家召到一起,取出他珍藏多年、非到年节不能一睹的雨花石,含着眼泪对我们说:‘它晶莹圆润,本色不变,你们现在都大了,今后不管你们到哪里,都要记着雨花石的本色,看见它,就像看到家。’说完,把雨花石分给我们兄弟姐妹……”
  我在48年来收集珍藏的1200枚雨花石中,遴选了“宝岛台湾”,借以遥寄台湾骨肉同胞,乘“马年”宝驹带去祖国大陆一位老人的思念之情。每逢佳节倍思亲。在祖国南海边疆,正伫立着一位老人,面对着汹涌澎湃的大海,在思念着台湾的同胞兄弟。(附图片)
  上图为雨花石“宝岛台湾”。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春满园 喜盈门
——看军民迎新春文艺晚会
赵国政
  2002年是农历马年。民谚说:“牛马年好耕田”,马年历来被视为吉祥丰收的年景。在举国上下欢庆马年到来的时候,解放军总政治部主办、张继刚导演的军民迎新春文艺晚会“东方风来春满园”,以新颖的面貌、多彩的形式、宏大的气派,加上彭丽媛、阎维文、宋祖英、郁钧剑、黄宏、王宏伟、谭晶、冯瑞丽、陈小涛、邱辉、谷亮亮等艺术家组成的演出阵容,形成了一台别具风格的艺术表演。整台晚会不分板块,总共14个节日,容纳了歌曲、独唱、舞蹈、杂技、小品、音乐短剧以及独辟蹊径的京韵鼓歌。它们如零珠碎玉闪闪发光,串连起来便可凸现出这样几个特点:时代的风貌、爱国的情怀、英雄的气质。这可以说是歌舞晚会中又一次成功的制作。
  大幕拉开的第一个节目民族歌舞《中华喜盈门》,便为整个晚会的面貌及走势奠定了基调——无数身着朝鲜民族服装的女孩的击鼓,无数蒙族姑娘的绰约舞韵,无数青年士兵的英俊风姿,和谐美妙而又错落有致地统一在一个偌大的舞台空间——铿锵的节奏,有如万马出栏骏骑横扫;跌宕的舞影,如春潮泛起浪涛无边,恰似一幅亿万军民齐心协力,开拓进取,奋发腾飞,一往无前的时代风流图。紧接其后的音乐短剧《青年军官们》为历年双拥晚会所未有,是将音乐剧这种世界风行的艺术形式微型化,集歌、舞、剧三美合一,描绘了刚刚离开军校,即将登上高科技战争这方大有用武之地的青年军官们,是怎样的热血豪迈,是怎样的英姿勃发。使他们那种立志为建设强大的国防事业贡献自己的卓越才智的精神面貌,深深地烙印在观众心上。
  如果说舞蹈艺术在《中华喜盈门》、《青年军官们》中已经表现出独特的形体功能,那么,由舞蹈家李广德编舞、在第五届全国舞蹈比赛上荣获大奖的《边关明月》就愈加显示出舞蹈艺术中令人倾倒的形体魅力。它透过演员修长的身材,刚柔相济的舞姿,出类拔萃的技艺,将戍守边关的士兵形象塑造得高大而有情。在叙事方法上,时而细描细画,时而重彩泼墨,将士兵们的英雄主义精神与祖国与母亲与大地与人民骨血相融地凝为一体。让我们看到,正是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送去了黑夜迎黎明,送走了太阳又伴月亮,才为祖国构筑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晚会中的杂技也令人大开眼界,无论是《球杆·腾飞》,还是《塞上新绿》,都说明杂技不再仅仅是惊险绝奇的技巧表现,而可以成为与现实生活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综合艺术,既让你看到不畏艰险的军人风貌,又让你看到环境保护这个当今与人类生存息息相关的话题在杂技艺术上的精彩反映。
  为晚会压轴的京韵鼓歌《日破云涛万里红》,形式上别开生面,内容上为晚会画龙点睛。彭丽媛京腔京味的独唱,在合唱、鼓乐、舞蹈的交相辉映中,通过鲜明对照,道明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样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这个结尾还与开头的《中华喜盈门》相呼应,突出了军旅特点,强化了民族特色,营造出浓浓的中国特有的节日氛围。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文化点评

  节日文艺还缺什么
  周国安
  我们的节假日越来越多,每个节日到来之际,尤其是重大节日的来临,各地都要举办多种形式的文化活动,其中尤以文艺演出为最。那一场场演出,恰似一朵朵绚烂之花,丰富着人们的精神世界,有的已成为城乡节日生活不可或缺的“文化大餐”,但是我以为,节日文化,特别是节日的文艺演出,似乎还缺少了点什么。
  节庆日子,最忙的恐怕要属那些明星们了,山南海北满天飞,跑场子,晃来晃去都是熟面孔,可是再好的菜老吃也腻,并且这还会给社会增加不小的负担。最近,一家电视台组织了一台由清一色的明星参加的晚会,为支付每人不菲的出场费,竟由领导出面向企业摊派筹资数百万元人民币,弄得企业不堪重负。为什么不能少请几个明星,多给新演员一些登台机会呢?以老带新,后浪推着前浪走,才符合艺术发展规律。当然,新演员也应竞争“上岗”,不必为了照顾关系,让好几个人同唱一首歌,既推不出新人,也不能很好地诠释作品。
  现在的有些演出趋于程式化,歌伴舞,舞伴歌,相声加小品,再来个大合唱之类,形式太单一。记得全军第三届文艺汇演时,曾有一个引起轰动的节目,即成都军区战旗歌舞团李淑君、谢忆生的男女声二重唱。不久,北京军区战友歌舞团也推出了耿莲凤、张振富的节目,风靡全国。那个年代,总政歌舞团也有一个深受观众好评的节目,即克里木领唱的女声小合唱。但这类深受观众欢迎的表演形式,近年来在舞台上却不多见。原因之一就是缺少优秀人才,而且没人去培养,自然也不会有相应的作品产生。同样,现在也看不到当年充满生活气息的舞蹈《丰收歌》和载歌载舞的《洗衣歌》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大制作、大包装、生硬华丽的轻歌曼舞。
  指望着在每一台节日文艺演出中都推出一首上乘的器乐作品,似乎有点难度,但要求出现个把好的声乐、相声作品大概就不能算过分。可惜如今像《在希望的田野上》那样的出色之作实在太少,尤其一些相声节目,新作即使有,格调也不高。
  “五一”、“十一”也好,“新年”、“春节”也罢,说到底,这节日其实是老百姓的节日。但在节日的演出中,反映百姓的喜怒哀乐、真情实感的少,写大而空的多。不然,为什么产生不了流传上口的作品呢?是“孔方兄”作怪,还是作者深入生活少,抑或是文艺演出的策划者心中对老百姓想的太少了?
  目前,我国社区建设已见成效,绿化、安全、保卫、家政服务等都搞得有声有色,惟独文化建设成效不大。现在退休在家的老年人,除了下棋、打牌外,很多人喜欢绘画、书法、唱歌、跳舞、学琴。有时仅北京景山公园就有上千人合唱或齐唱,有很多人就在街道或广场上扭秧歌。如果将这些人组织起来,请专家辅导,每逢节日发起合唱表演或秧歌比赛,自编自演节目,再加上充分的社区交流,那么,对提高人们的文化素质,树立社区形象肯定会大有裨益。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中国现代书法家在日本展力作
中国对外艺术展览中心、日本日中友好会馆、朝日新闻社联合主办,中国书法家协会协办的“中国现代书法20人展”最近在日本东京的日中友好会馆美术馆举行,中国当代20位书法家启功、谢冰岩、欧阳中石、沈鹏、刘炳森、王学仲、李铎、刘芸、佟韦、武中奇、刘江、赵冷月、蒋维崧、沙曼翁、魏启后、卫俊秀、吴丈蜀、周慧、饶宗颐、林岫的40件作品参展。与此同时,第四十六届“日本现代书法20人展”也正在东京附近的横滨举行。据介绍,这样的书法展以后每年举办一次。
  (贺怡兰)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在南非“为中国喝彩”
  2月17日,“为中国喝彩”的旋律又在南非约翰内斯堡国民剧院曼德拉剧场奏响。“为中国喝彩”大型音乐歌舞系列演出已在美国好莱坞碗形剧场、俄罗斯克里姆林宫、英国伦敦千僖宫、希腊雅典哈罗德古剧场成功举办过四届,作为中国在国外举办的大规模、高质量的音乐歌舞晚会,“为中国喝彩”已经成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精品系列。
  在此次南非大型音乐歌舞晚会上,中国和南非的艺术家同台演出了最具特色的音乐歌舞节目,两国电视台转播了晚会的盛况,刘欢、刘敏、田震、黄豆豆(上图)、丁薇等中国名演员让南非观众领略了中国当代艺术的魅力。(附图片)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旅游甘苦谈(1)

  刘小峥,江苏南京,干部——
  导游不是“倒游”
  到黄山旅游,有兴致的人免不了还要去周边一些景点看看。我就去过古黟西递和歙县棠樾牌坊,还参观了牌坊边上的展览馆。
  我生也晚,于保存完好的古代建筑,实在缘浅得很,阅识不多。走进西递的街巷,环顾美轮美奂的华堂戏楼,竟不由想起鲁迅先生的《祝福》来。小说中鲁四爷的宅子,其地理环境与建筑格局,应该和这里的有许多相似之处吧。小说描写祥林嫂死了第二个丈夫,又来到鲁四老爷家求佣:“四婶起初还踌躇……她想了一想,便教拿圆篮和铺盖到下房去。”由此知道,当年这些人家的仆佣,应当是另有下房栖身的。然而话一出口,便引来讥笑纷纷。同行的游客,包括导游在内,都“同情”地看着我,奇怪这个问题的不合时宜。
  接下来又乘车赶了小半天山路,到达歙县棠樾牌坊群。曾经有一部控诉封建礼教的国产电影在此拍过外景,那一幕场景我还依稀记得;阴霾沉沉,昏鸦阵阵,以牺牲妇女终生幸福为代价竖立起来的一座座牌坊,显得那么阴森恐怖!
  然而,我又一次“落伍”了。贞节牌坊所代表的沉重符号,已被一些人诠释得面目全非。不但展览馆里有褒扬节妇的彩塑,导游关于青年女性守寡终生的描述更是眉飞色舞,如数家珍。“五四”运动以来对封建礼教的批判精神,在这些地方竟然听不见理性的回响。
  固然,古黟西递不愧为人类文化遗产中的瑰宝,对我们了解徽学大有裨益。然而,据此以为当日不分贫富贵贱,这般精美的宅院人人得而居之,那真正是十足的错觉。再者,如果游人听了关于牌坊群的介绍,便认定程朱理学广受妇女欢迎,令她们守起节来自觉愉快,这无疑又是天大的冤情。请看鲁迅先生的著名论断:“节烈这事是:极难,极苦,不愿身受,然而不利自他,无益社会国家,于人生将来又毫无意义的行为,现在已经失了存在的生命和价值。”(《坟·我之节烈观》)人们访古,原是要看历史的原生态,旅游业者有责任满足游客这方面的要求。即使游客没有提出上述要求,从优化服务质量考虑,也应该替游客想到这一层。切忌由于浮躁和逐利,不知不觉把游人领进历史的迷宫,以至迷失什么是优秀文化传统和腐朽封建礼教、什么是社会进步和落后倒退。这种迷失不但使旅游消费者的权益受到损害,而且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导致社会理性的沉沦。
  于是我想,把旅游当作地方支柱产业来办,实在是一件天经地义的大好事。但要办好旅游产业,就不能不考虑它的文化含量,以及文化的性质。先进的文化,势必能够推进经济健康发展,否则将适得其反。试以我们这个旅游团队为例,其中女性游客占一半以上。若她们都恪守所谓“女德”,那就该躲进深闺,足不出户了。果真如此,别的不说,光这些景点的门票收入立马就会减少一半,更遑论其他方面的增长。
  旅行结束了,我思前虑后,终于想出一句话来:导游,切莫“倒游”!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艺与人

  张培豫
  心系故乡西部
  紫茵
  女指挥家张培豫自从前年
  7月正式就任瑞士卢塞恩歌剧
  院艺术总监和首席指挥以来,在欧洲度过了最忙碌而充实的一年。去年7月,张培豫休假回到北京,来不及松开发条,又风尘仆仆奔了大西北。这已经是她三下西安音乐学院。由于业绩突出、合作愉快,该院已特聘张培豫为客座教授。去年9月起,她又开始了在卢塞恩歌剧院的第二个演出季的工作。实际上,张培豫回祖国大陆发展前后已有6年了。从那时起,音乐舞台就活跃着这位台湾同胞的身影,无论是挑剔的听众还是不懂音乐的人们都喜欢她激情贯注、浑然忘我的指挥艺术。她的音乐总是把男性特有的粗犷豪放和女性独具的精雅细腻有机地融为一体。使人难以置信,她是怎样完成了从一个宝岛偏僻乡村的女教师,到维也纳国立音乐学院指挥系毕业的女指挥家之间的飞跃。这难道不是奇迹?
  1990年,她拿下奥地利国家管弦乐指挥家及合唱指挥家双文凭之后,即被世界指挥巨擘伯恩斯坦的大师班录取,接受了这位前辈最后的指教;四年后,张培豫在美国探格乌音乐节获得小泽征尔指挥大奖。
  从河南故园飘洋过海的父亲,在爱女的名字里寄托了多少乡恋情思。所以,张培豫对祖国大陆怀有无法割舍的亲近,回到故土后她才圆了寻根和音乐这两个梦。她曾经在北京和上海与国内重要的乐团多次成功合作,走得最勤的是她神往的西部地区,新疆、青海、内蒙古、云南,近20个城市留下了张培豫的足迹。她在那些交响乐基础薄弱的边地,找到了贝多芬、柴可夫斯基、马勒、斯特拉文斯基的知音。
  1997年冬天,张培豫率领上海广播交响乐团跨越法、瑞、意三国,巡回演出9场,每场观众平均达2000人左右,引起极大的轰动,欧洲乐坛开始对这位东方女性给予关注。两年以后又是冬季,她在巴黎、慕尼黑等地连续指挥了数场歌剧和交响音乐会之后,突然接到瑞士卢塞恩歌剧院的通知,请她前往参加该院艺术总监和首席指挥招考。时值岁末,她无暇享受节日的欢乐与安闲,把自己关在佛罗伦萨城的一间小屋里埋首准备。只有窗外那尊著名的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陪伴着发愤用功的她。在世界各地强手如林的激烈竞争中,她一路打拼,与来自德、奥、美的三位指挥展开实力的较量。卢塞恩最终选择了张培豫,使她成为欧洲最古老的歌剧院之一的该院历史上第一位中国且是女性的艺术总监和首席指挥。
  前年,她为卢塞恩歌剧院排演了威尔第的《茶花女》、莫扎特的《唐·乔万尼》、亚那切克的《卡塔·卡班诺瓦》3部歌剧共60余场;此外,她还应邀三度赴意大利指挥圣切契尼亚交响乐团和佛罗伦萨的托斯卡那市立交响乐团。虽然张培豫在欧洲乐坛取得不小的成就,但只有踏上自己心中最熟悉的土地,她内心才能获得一份踏实,这是她魂牵梦绕的回家感觉。
  她非常希望她的家乡在音乐中变得更加美丽而坚强。(附图片)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旅游甘苦谈(1)

  赵华英,河北河间,干部——
导游不是“导购”
朋友赴某风景名胜区游览,不小心被导游宰了一把。原来,他们游至中途,导游突然宣布要停车购物。在一家看似正规,且店主自称是国营的商店里,朋友经不住导游的“软磨硬泡”,花500多元买了一条正宗的“玉坠儿”。可是,回家后交内行人一鉴定,才知道实际只值几十元。大呼上当之余,朋友不禁生疑:那位导游不知要从中拿多少回扣!
  其实,像这种导游成了“导购”的现象,在旅游行业是普遍现象。常常是正兴高采烈地玩着,导游就领大伙来到某一购物场所,不管你愿不愿意。一到购物点,满面春风的服务人员更蜂拥而上,不厌其烦地向你介绍、演示商品性能,以证明这里绝对质优价廉。在这高超的营销攻势下,许多游客禁不住诱惑,敞开了自己的钱袋。回家后才知道这旅游点的东西有多贵,宰人有多狠。即使你精明得一分钱不掏,可多次购物所耽误的时间总是一种损失吧!
  从法律角度讲,导游带领游客参观,旅游者已经支付了工钱。导游一方面受雇于消费者,另一方面却与商店勾结起来,赚取回扣,这本身就是一种欺诈行为。也许有人会说,旅客购物与否是自愿的,与导游没有关系。但实际上,在导游与商店共同“导演”的这出“营销戏”中,你很容易“进入角色”。导游成了“导购”,景点购物宰人成了公开的秘密。对风景区而言,看似利润丰厚,实则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因为越来越多的消费者正是识破了这一把戏,“风景区不购物”已成为许多人的旅游原则。想想看,这对风景区的繁荣会有助益吗?更何况,消费者一旦被“宰”,一传十,十传百,风景区的声誉难免江河日下。
  把游客都“宰”跑了,你还靠什么赚钱?为什么这些黑心的导游和那些宰人的商店屡禁不止,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地名文化谈

  是谁惹的祸
张跃
  看了关于地名的讨论《襄樊何不称襄阳》一文,感慨颇多,其实这事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一本厚厚的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沧桑巨变弹指一挥间,这种事比比皆是。世界上的事情无非是一个“过程”而已,走到哪山唱哪山的歌,顺其自然,硬要这样或那样恐怕也不现实。
  就拿现如今三口之家的小宝宝“姓甚名谁”的问题来说,一场“革命”也正在悄然兴起,前面冠以父母的姓,而后才是宝宝的名。倏忽之间,年轻好胜的一对父母的心愿也都得到了满足,在爱情的结晶中除了完成生理上的结合外,“品牌”文化的结合也随之完成。稍微留有那么一丁点儿遗憾的是母亲的姓排在了第二位,父亲的姓氏理所当然地排在了第一。不过这已是末节问题了,毕竟这已是在姓氏学领域向男女平等迈出了可喜的一大步,也是皆大欢喜的事!这其中不也包含了一个合二为一的问题么!
  再说地名的变迁。这就更复杂了,据此编上个两本三本的“乡土文学”,也肯定叫座,中国的地名文化同样是博大精深。真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纵观中国的历史,几千年的文化发展,几千年的历史变革,地名学也可谓是高深莫测,地名的演变随着时势的变迁,多端变化,都代表了一个时期的特殊的历史背景,也绝不是“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合什么理,合当时历史发展的理,合人们所能接受的理,合当时民风民俗的理……一句话,也是颇费周折而生产出来的,也是有它一定的时代性、代表性的。
  历史上,包括近代一些地方的合并,为了使后人了解其历史的沿革,最省事的方法,两地名各取一字相加便算完事。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大有约定俗成的道理。就连眼下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中也是这样,比如企业的合并或兼并,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在新的名称的使用上,也同样沿用了老“皇历”,各取一字,捏合而成,以示不偏不倚。众人也都心悦诚服,便是一例。
  再进一步说,若两地合并,而只用一地名字,另一地名则自然消亡,无影无踪,那么这未用名字而消亡的一方会乐意吗?这其中必然还有一个人所共知的感情问题。另外,各取一字所诞生的新地名谁先谁后也是大有讲究的,这绝不是简单的组合。这种近乎“中庸”的做法是有一定市场的,这权且称它作“阶段论”吧!就好比常说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关系总是在适应与不适应的关系中磨合、前进、发展。社会向前发展了,旧的东西落伍了,不适应新形势的需要,孕育中的新事物必然取而代之,当然地名的发展也包含了这种关系,当初的“襄樊”不也在众目睽睽中“呱呱”坠地吗?今天文化的发展,人们的认识在升华,层次在提高,尤其是如今加入WTO后,旅游业的异军突起,人们蓦然回首发现了新大陆,这地名原来还有如此无穷的魅力,惶恐之中便也出现了地名之争、名人之争,甚至将官司打到了北京。这其实是个认识的过程,人们的认识和事物的发展的辩证关系问题,天下事此一时彼一时也,水到渠成才能瓜熟蒂落,没有当初就不可能有今日,有了今日,也是可以升华当初。到了大家都以为应当这样或那样之时,也就是新生命诞生之时。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切都是“中庸”惹的祸!
  (作者单位:河南开封市技校)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鹊巢鸠占(漫画) 徐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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