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马赛”、“维童”、“韦伯音乐剧”将汇聚北京
艺术佳作与节日相伴
金秋季节，中国对外演出公司为共和国国庆备下了一份厚礼，“中演黄金艺术周”将从9月21日到10月2日在北京举行，8台优秀的中外节目与观众相伴。
安德鲁·劳埃德·韦伯是音乐剧历史上最重要的艺术大师，他那持久不衰的艺术创造力和灵敏的商业头脑，使得音乐剧从20世纪起成为一项巨大的产业。他的音乐剧《猫》、《歌剧院的幽灵》、《星光快车》、《风中音哨》等作品，几乎都是现代音乐剧作品中的传世之作，风靡舞台。9月27日和28日，韦伯作品音乐会将在北京上演。届时，忆莲·佩姬将率庞大的音乐剧班底在人民大会堂演出韦伯作品中的精选段落，著名歌手费翔也在其中。韦伯对此十分重视，不仅圈定曲目，还参与制作。
9月29日至10月2日，法国马赛国家芭蕾舞团将在北京展览馆剧场上演法国浪漫芭蕾的经典剧目《吉赛尔》。《吉赛尔》自1841年在巴黎首演以来，素有“芭蕾之冠”的美誉，始终是世界各大芭蕾舞团的保留剧目。全剧浸透着优雅、精细、感伤的法国艺术风味。这次团长玛丽—克劳德·皮特拉加拉将亲自出演主角吉赛尔。舞艺精湛、气度不凡的皮特拉1990年以后即成为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的核心演员。1998年，当她年纪轻轻就代替德高望重的编舞大师罗兰·帕蒂出任马赛国家芭蕾舞团的团长时，曾经使整个法国舞蹈界为之震动。
民族歌剧《悲怆的黎明》将于9月21日至26日在北京天桥剧场上演。这是一部抒情悲剧风格的作品，1997年动笔，从一开始就追求出新，力图把民族音乐元素和西洋歌剧的音乐思维融会贯通。
银河少儿艺术团合唱团是中国少年儿童心中的一面旗帜，为祝贺银河40年的灿烂业绩，中央电视台和中国对外演出公司将于9月28日至30日举办系列演出活动，世界上最古老、最优秀的维也纳男童合唱团专程来华演出，将和中国小朋友共庆银河少儿艺术团的生日。
另外，来自意大利的国际交响乐团9月21日将在北京音乐厅演出，歌剧艺术家莫华伦、彭敏与他们联袂登台。哈萨克斯坦国家艺术团9月24日将在北京大学纪念讲堂上演奔放热情的歌舞，这也是中国哈萨克斯坦文化周的开幕式表演。
（柳闻）（附图片）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警世钟声挟怒涛
王景文
在纪念“九一八”事变70周年的日子里，社区里的老人们又唱起了那支《九一八小调》：“高粱叶子青又青，9月18日来了日本兵。先占火药库，后占北大营，杀人放火真是凶！中国军队几十万，‘恭恭敬敬’让出了沈阳城！……”是啊，历史是歌谣的载体，歌谣是历史的音符。从那天起，我们民族的热土被日军的铁蹄践踏，几千万同胞倒在血泊之中……
为了让子孙都记住那段悲惨的历史，沈阳市人民政府在社会各界的支持下扩建了位于柳条湖畔的“九一八”历史博物馆。江泽民主席亲笔题写了馆名，苍劲的大字辉映着主体建筑，就像一座历史作证的巍峨大山。
建馆期间，人民群众表现出了热烈的爱国热情，沈阳东融新型建筑材料有限公司董事长姜红旗，出资捐赠一座大型警世钟。在工程设计专家的建议下，大钟设在残历碑后边的钟亭里。据介绍，这座警世钟重量为4吨，用青铜铸造，由沈阳鲁迅美术学院著名教授贺中令设计。警世钟的背面文字，记录了屈辱的历史；钟裙的环形浮雕，刻画出中华民族的愤怒和呐喊，显示出凝重沧桑的神韵。
今天的世界，和平与发展成为主题，然而，人民企盼和平的心灵总是萦绕着战争的阴影。“8.15”前夕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不顾各国人民的反对参拜靖国神社，再次成为“历史教科书”的继续。“勿忘国耻，警钟长鸣，振兴中华”，正是沈阳人民建立警世钟的深刻意义。
钟声在时空中传送，远在美国大西洋城访问的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书法协会主席沈鹏先生阅报获悉沈阳建立大型警世钟，一股赤热的爱国情感在心中涌动。以《采桑子》为题欣然命笔：“柳条湖水秋应好，岁岁今朝。又是今朝，和泪松花江上谣。向洋送目西风劲，往事灰销。未忘灰销，警世钟声挟怒涛。”字里行间发出的是中华民族的怒吼！
是啊，70年的历史，弹指一挥间。今天的中国如一轮红日冉冉升腾，伟大的民族，正高举民族奋进的旗帜，建设我们强大的祖国。（附图片）
2000年9月18日在沈阳“九一八”历史博物馆，抗联老战士、少先队员和捐钟人一起撞响警世钟。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文化圆桌
评奖引出的话题
——喜忧参半的报告文学
本报记者王必胜
在当代文学家族中，报告文学是一支生力军。无论就其同时代联系的紧密、反映社会生活的快捷，还是就其描绘人物记录历史的真实可信等都是其他文学样式不能比拟的。近年来报告文学的产量虽不低，读者的热情也未减，但是，面对改革纵深发展的新世纪，作为记录一个时代面貌的“艺术文告”，报告文学的发展不尽如人意。最近，正值中国作协主办的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评选之际，报告文学评委们结合近年来创作实绩，就报告文学的现状和问题，以及发展趋势等进行了充分讨论，提出了一些值得关注和深思的问题。
“可持续发展的态势”
近三年来的报告文学创作，数量甚丰。从题材上看，琳琅满目，乱花迷眼，举凡近年内的重大事情都纳入视野。比如九七香港回归、九八抗洪、新中国建立50年大庆等，火热现实的激发，作家们从“改革中吸取诗情”，创作了一大批弘扬主旋律的作品。同时也有大量作品以现实的视角回眸历史，寻求中华民族灵魂的闪光点。
这次获奖的五部作品《落泪是金》、《远东朝鲜战争》、《西部的倾诉》、《中国863》、《生死一线》，无论是反映现实还是表现历史，作品的现实感和时代性的特色，都给人以强烈的震撼。张锲评价说，“从1997年到2000年数以千计的报告文学作品中，初选100多部，最后评出其中的5部，是一件颇费斟酌的事情。难以割舍的遗珠之憾，时常萦绕于心。但是，总的感觉仍然是令人振奋的。祖国前进的雄姿，社会丰富多彩的生活，作家们对于时代的关注和强烈的责任感，都一一扑面而来，使广大读者受到感染、受到启发、受到鼓舞。这样的优秀作品，不只是几部，而是有着相当的一部分。这次获奖的作品，只是其中的代表。”贺捷生也认为，在当前文学变革的情况下，报告文学作家“仍然如故地将他们敏锐的目光关注着社会，赋予对我们国家民族一场伟大变革的严肃思考”。历史“将会为我们以热忱甚至热血进行严肃思索的报告文学作家们，记下浓浓的一笔”。
何西来认为，报告文学“以其纪实性和新闻性，贴近现实人生，始终站在改革开放潮流的前沿，反映人们普遍关心的各种热点问题，歌颂那些或砥柱中流，或埋头苦干，或敢为天下先的英雄人物，为他们树碑立传；同时也揭露那些丑恶的、腐败的、阴暗的、阻碍历史发展的东西。正因为如此，报告文学与现实主义的艺术方法有着与生俱来的天然联系。报告文学家有很强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他们的作品由于能够与时代共脉搏，与民众同忧患，而在读者中引起了持续的共鸣”。
综观时下的文学，读者有这样那样的意见和不满，但报告文学作为一支文学的生力军的作用没有改变。其作品丰富，作家队伍日渐壮大成熟，是近年来报告文学的一个特点。白描认为，“当前报告文学创作的可喜现象之一是队伍不断发展壮大，很多以报告文学创作为使命的成熟作家保持活力，新作迭出，而很多新锐带着青春的朝气和强劲的冲击力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形成了可观的力量。还有一个特殊群体：一批过去从事小说创作的作家，或‘改弦更张’，或兼顾经营，投身报告文学创作，且出手不凡。这些力量的构成，使报告文学创作不但继续保持活跃的局面，而且显示出强劲的‘可持续发展态势’”。
失实就是失信
报告文学的生命在于真实。近年来，有些作者对真实的要求淡化，出现了不少虚构作品，受到读者冷落。因此，评委会对此一致认为，失去了真实性，报告文学就会枯萎。贾宏图认为，“这些年出现了对报告文学真实性的忽视，很令人忧虑，一些作者缺少严肃创作态度，他们离开事实本身胡编乱造一些离奇情节，甚至对一些重大的政治事件和重要历史人物的描写，也主观臆造凭空想象了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混淆了小说和报告文学的界线。这种既欺骗历史，又欺骗读者的创作方式，已引起社会的反感，很值得报告文学界的警惕。失实的结果是失信。如果越来越多的报告文学都写成了‘纪实小说’，都写成让人总怀疑其真实性的通俗传奇，报告文学也就消亡了。报告文学失实倾向的出现，大概是商业的原因，为了适应出版商的销售需要，把短的拉长，把平常真实的故事，写得神秘传奇，结果就成了假货和水货。另外有的作家也变懒了，采访不刻苦，不认真，在宾馆里编故事，能不假吗？”
李炳银认为，“对社会生活内容进行真实性的描述，是报告文学的原则基础。报告文学是一种建立在作家敏锐感觉、认识、选择基础上的创作，它不是为了写实而写实，而是要借用写实的方式表达作家自己对社会现象的把握和见解。这些建立在真实社会生活内容上的真正把握了社会生活内质的东西，才是报告文学的个性特征、价值体现。报告文学是对真实的理性延伸，是对真实的理性透视与鉴别，是一种借助于真实事实实现理性判断的写作。把报告文学混同于一般的写实文学是一种简单化的粗糙见识。”
萧关鸿认为，因为艺术性而损失真实性是对报告文学本身的不负责任，报告文学从一产生，就有她的文献价值，人们阅读它，从中认识生活的同时，也认可了历史，由此，作品才得以流传。
关于报告文学的真实性，其实早已定论，但时下又成为问题，是人们在尺度分寸的把握上，出现了偏差，在众多的文学样式中，她的特色是因为真实地反映生活，反映现实，没有这个“真实”的基础，也就失去了报告文学的本身。这一点，丝毫不能含糊。
“长风”不可长
文学创作中的长风泛滥，广为读者诟病。而报告文学动辄几部曲，把一些原始材料照搬其间，越来越长，拖沓冗赘，不忍卒读。这次选送的参评作品127部（篇），长篇竟有63部。对此，评委们认为，追求长风影响了报告文学的精致、精品的出现。杨匡满认为，近些年报告文学写作中有一个带倾向性的缺点，这就是贪大求全，追求所谓“全景”、“广角”、“全方位”、“立体式”，分明几万字就够了，非写成一本书的篇幅不罢休。这或许跟现在出书比较容易有关。他认为，“是写成短篇？中篇？还是长篇报告文学，跟选题有关，跟作者收集采访的翔实与否有关，也跟作者的驾驭能力有关。有些选题本身一个短篇至多一个中篇的篇幅，足可以了。作者的驾驭能力更是至关重要，包括扎实的采访、对素材的梳理取舍以及语言的功力。有的采用拼命拉长的方法，堆砌材料，卖弄知识，引经据典，长篇抒情或议论，甚至离题万里。有的试图以一部长篇报告文学解剖、解决某个社会问题，其初衷诚为可贵，但自身的功夫未到，仓促采访，仓促成篇，效果就会南辕北辙。”这样一些作品推荐上来“角逐”全国性的奖项自然就没有“戏”了。有的作者自我感觉好得很，大有“舍我其谁”甚至“救世主”的味道，但往往忽略了自我素质、修养的提高。
白描也认为，“只要是言之有物，本不怕长，问题是眼下有些报告文学创作犯了与小说创作同样的毛病，贪大求长。本来可以很精粹地解决问题，却碗大汤宽，铺排张扬，似乎不高台讲经，不气势宏阔，就不是好的报告文学。这一点，需要作者从对报告文学特定属性的理解上来矫正，需要作者从自身的修养造诣上来解决。另外长风的滋长与出版者的操作有很大关系，看到纪实类作品畅销，面对某些题材，出版者总希望作者将其搞成书的规模，以求赢得相对较高的图书发行利润。为达到书的规模，作者不得不把作品拉长。有些作品写得稀汤寡水不说，甚至兑水掺沙，这样书是出来了，读者拿到手却是胃口大倒，难以卒读。出版者这种操作和写作者这种写作如再发展下去，只能使读者疏离报告文学。作品有无分量不是因篇幅长短决定的，这个常识问题必须回到我们的观念之中。”
当然，长与短也是相对的，不能一概否定长篇，长也有精到的，短也有浅显的，不能一味贪大求长，以是否出书了为标准。萧立军把前几次全国报告文学奖进行了比较后认为，“从整体上看，长篇报告文学的创作质量确实逐年提高，而中短篇报告文学的创作质量呈下降趋势。中短篇作品一般只能在文学期刊上发表，单独成书很难。鉴于文学期刊发行不景气的状况，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比不过长篇作品。还有中短篇创作存在着歌功颂德倾向和有偿发表的现象，造成思想内涵肤浅，也难于引起人们的阅读兴趣。但中短篇并不是没有好作品，写得很深刻很有阅读价值的作品还是不少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正在左右着我们的文学创作。”他认为，把中篇内容拉长为长篇的现象，也是因市场的缘故而产生的一种不良现象，值得作家们警惕。
贺捷生则认为，“没有谁能够规范报告文学作品到底以多大的篇幅为准。然而，动辄所谓的‘全景式’和‘大信息量’，以及市场化的操作，对报告文学产生的影响，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所谓的“全景式”的“广度”和“纵横四海”式的所谓丰富信息量，多多少少会以牺牲“深度”为代价；泛泛的“全面”也必然会导致牺牲针尖般地直指问题实质的“点”的后果。
何西来认为，“我们并非一般反对长。现在是硬拉长的居多，议论不精当，抒情无节制，材料多堆砌，干货少，水货多的倾向相当普遍。报告文学本来以反映生活的快捷、及时为特点，所以还是应该提倡型制短小精悍的作品。‘长’风是到了该煞一煞的时候了。另外，某些报告文学作品广告化的倾向也值得注意，这类作品溢美之辞多多，败坏读者胃口，违离报告文学严格的真实原则，有损作家和作品的形象。不可等闲视之。”
朱向前把当前报告文学的问题概括为三点“隐忧”：一是“拼题材”。不少人在题材选择上动脑筋，拼大胆，甚至于押宝，把“题材选准了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变成了“题材决定论”，而疏于在深入采访素材、精心提炼思想、打磨语言艺术上下功夫；二是“抢速度”。采访如蜻蜓点水，跑马观花，写作下笔万言，一挥而就，一篇作品十天半月即大功告成，读来只见新闻，不见文学；三是“比想象”。一些文字都不大过关的作者的基本素养向来为人们所诟病，尤有甚者，在不少冠以“报告文学”或“纪实文学”中，常常能读到一些早已作古的人物之间的“精彩对话”，甚至是细腻入微的心理活动描写，不得不让人常有呼吁报告文学“打假”的冲动。
“莫辜负了这好山好水好时光”
报告文学是当代文学之林一株葳蕤葱郁的大树。虽然她是文学家族的新品种，但枝繁叶茂，根深蒂固，得益于时代和文化的厚爱和滋润。如何培植这株文学之树，张锲认为，“我们正生活在一个中华民族前所未有的大好时代里。祖国的山山水水，处处都在闪射着绚丽的光彩，生活中可歌可泣的风流人物所在皆是。这个时代，无论是秦皇汉武或者唐宗宋祖的全盛时期，都无法比拟。能够生活在这样的时代，不仅江山有幸，人民有幸，作家们也有幸。报告文学应该有更加浓烈的时代感、更为优美的文学笔触，应该为我们的时代抒写出一幅幅更为壮丽的画卷。莫辜负这好山好水好时光！人们有理由希望在这棵正在茁壮成长的大树上，开出更香更美的花朵，结出更为健硕的果实！”
贺捷生则用“思想的力量”来描述报告文学的作用。她认为，报告文学里不能没有议论和评判。这是体现一个报告文学作家思想深度和生活积累广度以及对各种事物（政治、经济、外交、社会乃至人的心理等等）的深厚理解认识的关键所在。“少见多怪”是一些作品中恐怕不经意流露的一个较为普遍的情况。作家以为很新鲜和令他所震动的，实际已经“事过境迁”。我们的作家，不应该是自谦式的“普通人”。而实际上，我们就是千千万万百姓中从事写作这个职业的普通人。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实际上还距离文学家应该有的“思想深度”和深厚的生活积累和理解能力，有相当的距离。
杨匡满也认为，“报告文学既然是文学，理应遵循文学创作的普遍规律：它应当是典型的、美的、生动可读的、精炼的。生活本身是矿石，材料、语言本身也是矿石。即使是富矿，也需要提炼，而不是现趸现卖，有多少就往自己作品里抄多少，甚至再添加泡沫。现在是到了该呼吁多写一些，多发表一些中、短篇精品的时候了，这样可以少浪费一些读者的时间，也少浪费一些纸张，减轻一些环境污染。”
李炳银认为，当前报告文学要“正名”。他说，当报告文学具有一种普泛性覆盖现象的时候，报告文学却出现了名分的混乱。现在，因为报告文学以对生活事件人物的写实描写为原则和基础，所以，每当进行报告文学评奖或研究的时候，总会出现对作品体裁认定的模糊与混乱情形。因为报告文学的写实性特征，就有纪实性的散文、回忆录、传记作品及一些名为纪实，实际上显然有不少虚构成分的纪实作品参与其中，结果，导致了人们对报告文学认识的纷乱，使报告文学变得更不易明晰和把握了。这种现象应当尽快得到废除，使报告文学的名分、个性特征真正得以正名。
一部优秀作品的问世，一个文学门类的良性发展，是个系统工程，除了作者之外，编辑也是个重要的方面，对此，有的评委认为，编辑的责任应当强调一下，首先是要有精心引导，再就是要精编，不能仅仅从商业市场的角度着眼，过分地热衷于商业炒作就毁了报告文学，毁了作者，也毁了文学。这不是危言耸听。报告文学的市场化商品化倾向表现，名目繁多，值得警惕。有专为名人立传、捧名角、“傍大款”，也有的作品为尊者讳、为有权者歌功颂德，其创作初衷也是可疑的，而这类作品也很有一些市场。评委们呼吁：报告文学是个年轻的品种，不能玷污她的纯洁性，为了这个颇受读者喜爱的文学样式的健康发展，我们大家都有责任爱护。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面向市场推出精品
——访中国对外演出公司总经理张宇
高林
国庆将临，中国对外演出公司将于9月21日至10月2日推出“中演黄金艺术周”，我们为此特意采访了中国对外演出公司的张宇总经理。
有人担心中演公司在短短两周的时间内，安排这样多的演出，分散了观众的注意力，可是张宇却另有一番见解。他说这不是一个单一品种的音乐周、舞蹈周，而是一个复合型的精品演出双周，从古典芭蕾舞剧到西洋歌剧，从民族歌剧到童声合唱，还有来自中亚地区的哈萨克民族歌舞，更有韦伯大师的音乐会，可以说这为不同的观众群体提供了一个充裕的选择空间。
这次由于引进了韦伯的音乐剧，令观众和媒体特别关注。张宇把这当作他们坚持的开创精神和一贯作风的延续。他认为中演公司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20年来，在中国的演出界一直担当重要的角色，不断地把中国的优秀艺术推向世界，把世界优秀艺术引进中国。他们1983年率先在海外开始商业演出；1993年第一个以市场方式运作了美国费城交响乐团访华演出，并首次在人民大会堂举办大型交响音乐会和国际歌舞剧、国际民族歌舞等主题年活动；第一次在太庙举办有多国艺术家参加的紫禁城音乐节；1997年又全年代理中央芭蕾舞团演出事宜，组织了中央民族乐团的北美巡回演出，进入了纽约卡内基音乐厅；1998年组织举办了闻名中外的紫禁城太庙实景歌剧《图兰多》，这次他们也特意首先引进国际著名的音乐剧。
张宇还告诉我们，中演公司对东方的灿烂艺术也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曾多次邀请亚洲各国艺术团体来华演出，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在这次演出活动中，就包括哈萨克斯坦国家艺术团。从10月初到11月初，他们还将承办第四次亚洲艺术节，其中有韩国、文莱、蒙古、泰国、印度、斯里兰卡、马来西亚、巴基斯坦、菲律宾的艺术团体的优秀节目，中国观众可以大饱眼福。
当我们问到这次邀请法国马赛芭蕾舞团携法国芭蕾流派的经典作品《吉赛尔》来北京演出，是不是也有独到的考虑时，他回答，法国是芭蕾艺术的诞生地，已有160年历史的《吉赛尔》又是法国芭蕾流派的传世经典之作。名团名作，加上恰逢我国国庆与中秋佳节同辉，应该说是他们刻意给观众安排的一种假日文化。
在我们的印象中，中演公司似乎更长于演出代理，较少投资制作，此次一出手就投资相对冷清的歌剧，着实令人费解。没想到张宇和他的同事们自有一番考虑。他讲，去年一年他们提供的演出节目在世界各国的观众总量超过1000万人次，换句话说，就是一年365天，在世界不同城市，平均每天有两三万名观众在观看中演公司提供的演出节目。其实做好这一工作的最决定性的前提是国内艺术创作的繁荣与精品的推出，因而，他们介入这一领域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三年前的实景歌剧
《图兰多》，正是他们参与投资制作的。民族歌剧以前曾是国内观众喜闻乐见的剧种，虽说近年鲜见精品问世，但他们和合作伙伴，都有一种推动民族文化发展的强烈责任感，对《悲怆的黎明》这部歌剧的艺术水准也十分看好。
目前演出市场竞争格外激烈，参与者日益增多，张宇对此却很有信心。他说许多国内外的娱乐演出公司都在运筹帷幄，弯弓跃马，想在新世纪的中国市场大显身手，这说明我国市场的吸引力越来越大，中演公司只有积极参与竞争，做好做大自己的事业，才能应对挑战。他们多年来已经和国际演出大企业不同程度地打过交道，在合作交易的过程中，学会了很多国际规则，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教训。他们要从单一代理走向投资制作，就必须形成完善的产业链，强化整体竞争实力。经文化部、外经贸部批准，中演（欧洲）公司已经在德国完成全部注册，今秋正式营业，把销售采购业务前移，同时把信息收集反应也放在了第一时间第一地点。
我们十分奇怪，自中演公司竞标获得新建北京天桥剧场经营权后，一直低调运作，不发消息不接受采访，这次民族歌剧《悲怆的黎明》却选定在这里首演，为什么？张宇说这没什么神秘的内幕，只是不愿意布局未到位就盲目宣传。他们研究了北京天桥剧场自1953年以来的历史传统，结合中演战略整合及国内外市场的发展，对天桥剧场的定位是：国内外闻名的经典剧院，中外艺术家的创意空间，面向全球的演出剧目制作中心。他认为这家剧院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东向天坛的翠林，西望陶然亭公园的碧湖，北瞻巍巍前门，南临清清河水，宽阔的广安门大街与南二环路，又提供了便利的交通条件。天桥剧场在北京城的整个南区可谓独一无二。演出结果证明，不必大规模宣传剧院，只靠优秀节目自身就可以达到很好的效应。（附图片）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民主建设巡礼
加大力度求实效
——记黑龙江省九届人大常委会监督工作
江洪波徐运平
黑龙江省九届人大常委会认真履行宪法和法律赋予的监督职权，紧紧抓住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中的重大问题、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热点问题以及法律法规实施中的突出问题，切实加强对“一府两院”的监督，有效地促进了“一府两院”依法行政、公正司法。
瞄准重大问题
哈尔滨轴承厂与香港一家公司合资经营，政府有关部门未能监督指导其依法改制，获准成立的股份公司连一份正式的章程都没有，董事会、监事会有名无实，董事长一人说了算，结果造成企业管理混乱，董事长携巨款潜逃，使国家和企业蒙受巨大损失。
这是去年黑龙江省人大常委会在听取财经委员会有关报告中列举的案例。近年来，全省企业改革和发展中，政企不分致使企业难以形成法人合理结构，行政执法重约束、轻服务，乱收费、乱摊派现象屡禁不止，一些司法机关在办案中影响企业正常生产经营等方面问题突出。切实改善法制环境，成为企业深化改革、加快发展和事关改革、发展、稳定大局的迫切需要。省人大常委会审议后将调查报告和审议意见转给“一府两院”并要求认真整改。省长宋法棠批示政府各有关领导和部门结合工作实际提出整改意见。省财政厅提出了提高财政干部队伍法律意识和依法行政水平，加大财政执法监督力度，认真清理涉企收费等具体整改措施，协调有关部门对全省436项行政收费项目进行了全面清理检查，保留的项目登报公布。省高级人民法院专门下发文件，提出为企业改革和发展创造良好法制环境的具体措施，要求全省各级法院认真贯彻落实。
鉴于近几年来农民收入增长缓慢甚至下降，农民负担居高不下，农民群众反映强烈的情况，省人大常委会下大力气开展促进农民增收减负的监督工作。3年来，省人大常委会通过执法检查和调查，就减轻农民负担问题向省政府及其有关部门提出了加强村提留乡统筹费管理、制止集体高利贷款、禁止乱收费乱集资乱摊派乱罚款、搞好农村财务公开和民主管理等具体整改意见并作出有关决定。省政府及其各有关部门认真整改。2000年在遭受历史特大旱灾的情况下，农民人均收入下滑局面得到遏制，农民负担比上年明显下降。
加大监督力度
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于万岭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省人大常委会在监督工作实践中，采取抓住难点问题反复深入监督，有布置的检查与随机抽查及明察暗访相结合，法律监督与舆论监督相结合，普遍检查监督与个案监督相结合，对查出的问题实行限期整改等方式，依法行使职权，有效地增强了监督力度和实效。
作为老工业基地和欠发达省份，黑龙江省的环境和生态保护形势非常严峻，环境污染问题成为一大“顽症”。省人大常委会集中围绕实现国家规定的目标反复检查。目前，“一控双达标”任务全面完成，全省2990家工业污染企业达标率为99.1％。
1999年5月，省九届人大常委会在听取省政府关于全省上年预算报告时发现，在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中，存在着预算资金管理不规范、会计核算不真实、乱支乱用预算资金等突出问题。省控办、省罚没办、省公安厅等几个部门收缴、罚没收入和行政性收费收入等共计1009万元未及时上缴国库……省人大常委会作出决定，要求省政府对审计出的问题严肃处理，限期整改。省人大常委会责成有关专门委员会组成4个调查组，深入到12个有关厅局对整改工作进行了跟踪检查督促。半年后，存在的问题都有了整改结果。
实施个案监督
省人大常委会在司法监督中加大个案监督力度，对执法检查、接待信访中发现的一些司法不公案件和冤假错案，督促司法机关依法予以纠正。3年来收到申诉控告案件3926件，对其中315件实施了重点监督，督促司法机关依法纠正了92件。
2000年9月21日，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于万岭在“主任信访接待日”热情接待了绥棱林业局退休职工宋长安的来访。宋长安反映，他在1987年停薪留职期间办起建材商店，从秦皇岛石化厂购进沥青45吨，转卖后获7200元。为此被法院以投机倒把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半。宋不服并多次申诉。1993年省高院改判无罪，但只返还了没收的7200元钱，而未给予分文补偿。宋长安要求讨回公道。于万岭副主任详细询问了案情，查看了有关材料，当即提出意见，请省高院领导过问此案，并做好息诉的思想教育工作。省高院领导对这一意见非常重视，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调解工作，最后决定给予宋长安一次性补偿。
1993年沈阳冶炼厂与鸡西市化工局劳动服务公司非法签订了处理有毒废渣的协议，两次向鸡西市梨树区辖区内倾倒含有砒霜等10多种有毒物质的废渣320吨，造成了大面积土壤、地下水污染，群众反映强烈。鸡西市梨树区政府向法院起诉，要求沈阳冶炼厂和鸡西市化工局损害赔偿。鸡西市中级法院于1995年12月判决梨树区政府胜诉，省高院于1996年8月裁定鸡西市梨树区政府不具备诉讼主体资格，撤销一审判决。这一裁决，致使市区环境污染损害得不到赔偿，且有毒污染物仍在造成侵害。鸡西市梨树区政府多次向省人大常委会反映这一案件。省人大常委会会同城建环保委员会组织深入调查分析案情，研究有关环保和诉讼法律。1999年底经请示最高人民法院批复，确认原告梨树区政府具有诉讼主体资格，并向省高院提出了重新审理此案的意见。省高院重新审理了此案，这起拖了7年之久的严重环境污染损害索赔案终于得到公正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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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目击者
珠江“杀手”煤焦场
一些技术水平近似于土法炼焦的煤焦厂在珠江上游的主河道———南盘江及其支流等流域炼焦，燃烧的废渣和排放的污水不经处理便直接倾倒或排放到江河中，致使南盘江一些河段常年为5类水质和劣5类水质。
南盘江全长871公里，其中云南境内流长677公里，据珠江源所在地曲靖市2000年对南盘江300多公里河段水质进行的检测报告统计，该河段全部为5类水质。这种现象若任其发展，将对珠江中下游地区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图一为建在南盘江主要支流块择河边的一个改良煤焦场。
图二为南盘江边的煤焦场烈火在燃烧。
图三为煤焦场将未处理的废渣直接倾倒入南盘江支流中。
新华社记者谭熙鹏摄影报道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
法律顾问做高参——都匀市人民政府依法行政侧记
董智生
为了认真落实党的十五大提出的依法治国基本方略，贵州省都匀市政府聘请四名律师组成了常年法律顾问组，同时明确规定：“今后凡重大决策、经济、行政事务活动，必须由法律顾问严把法律关”。
在重大决策方面，在制定重大地方性政府管理规章，制定依法治市实施方案以及重大具体行政行为方面听取法律顾问意见。严格依法行政、防止违法行政行为的发生。
在重大经济决策之前，在行政诉讼中，在制定有关收费文件方面听取法律顾问意见，防止政府在经济活动中发生违法行为；纠正违法行政行为，严格依法行政；防止乱收费、超标准收费。
市属行政执法机关、经济管理部门严格把依法行政作为一项制度。在制订的1999至2001年全市工作任务目标中，明确规定市属行政机关、经济管理部门必须聘请律师担任法律顾问，重大问题必须听取法律顾问意见。同时规定，30万元以上的合同须经法律顾问审查后方能签订，并作为年终考核的一项重要内容，从制度上保证依法行政和防止经济纠纷。
都匀市第九届人民政府组成不久即在经济工作中创造性地提出了“资本置换”的新概念，计划有偿出让一些地段的国有土地使用权，开发商除按法规交纳有关费用，有偿使用该地段国有土地外，另出资50万元在市内建一座希望小学。然而，这一决策是否合法？法律顾问组认真查阅了有关法律文件后认为：资本置换，有偿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的思路、决策，从内容到形式均属合法。在具体实施过程中，由政府有关职能部门与法律顾问共同操作，防止违法行政，防止侵犯公民、法人合法权益事件的发生。由此拉开了都匀市旧城改造和城市建设的序幕。
都匀市九届人民政府组成以来，先后出台了若干件涉及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重大规章。到目前为止，法律顾问组先后为政府出具各类法律意见书近百份，内容涉及到都匀市社会经济发展的各个方面。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
画里有话
河北省涿州市人民医院为改善医患关系，推出“病人选择医生”制度，与此同时还向病人发放意见卡，开放院长接待日。图为保定市人大代表、涿州市人民医院院长王兆传在认真听取患者意见。高长安杨彪摄
为加强税收工作的管理，山东省垦利县国税局工作人员深入企业、市场，向广大纳税人宣传新的《税收征收管理法》。图为日前国税局工作人员在向个体工商户发放传单。高建军摄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特别报道
在湖北黄石市第七医院，两名院长同时上任，出现了“一院两长”的一幕，从而引起了一场——
医院选举风波
本报记者杜若原
丁春年在湖北黄石市成为新闻人物，既出人意料，又有几分无奈。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丁春年由一个普通医生竞逐黄石市第七医院院长之职，以最高票数当选后，先被有关部门废止，后又走马上任。其间的曲折磨难带给人们的思考已远远超出了事件本身。
竞选院长最高票当选
黄石市第七医院是一家区级医院，近两年来，由于各种原因，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负债累累，人心不稳，医疗秩序混乱，服务质量下降，医疗纠纷时有发生。
黄石港区卫生局决定对其进行整顿。医院职工要求民主选举新的领导班子，改变医院管理不力、秩序混乱的现状。今年5月起，黄石港区卫生局决定在第七医院竞选院长。经过报名及资格审查，有6名候选人符合竞选条件。
5月10日下午，民主选举大会如期召开。在黄石港区纪委、组织部和卫生局负责人的监督下，117名职工参与投票，45岁的主治医师丁春年获最高票46票。主管部门当场宣布丁春年当选院长！
丁春年向职工表示，要对医院的管理和分配制度实施彻底改革，同时要妥善安置职工。更具诱惑力的是，丁春年承诺引进资金、人才和设备，把医院办成一流的社区医院。为丁春年这番豪言做注脚的是，12年前，丁春年即从医院停薪留职，艰苦创业开办门诊部和企业，具有丰富的管理和经营经验。
“一院两长”选举不是“儿戏”
就在丁春年等着上任的日子里，6月初，黄石港区卫生局突然任命另外一个人担任第七医院院长。丁春年闻讯大感意外，于是向政府有关部门讨说法。医院职工情绪激动：突然废掉选举结果，那神圣的一票岂不成了儿戏？
对这突然变故，黄石港区委组织部一位干部解释说，选举第二天，丁春年在医院内说了一些令部门职工反感的话，有人联名给区委写信，要求更换院长人选。还有人透露，其深层的原因是丁春年并不是被有关部门看好的人选。
6月8日上午，民选院长和“任命”院长同时来到第七医院，布置医院工作，召开群众大会，“一院两长”像一幕闹剧，在滑稽之中透出几分沉重。
此事引起了黄石港区委、区政府的重视。经过深入调查，区委、区政府果断决定尊重第七医院群众意愿，在履行必要的手续后，丁春年于6月19日正式就任院长。
风波过后的思考
一场院长选举风波，给人留下了许多的思考。黄石港区委、区政府主要负责人说，我们原本希望通过民主选举闯出一条事业单位的改革之路。但当改革遇到阻力后，我们不该在部门利益和人民利益的权衡上有了一些摇摆。民主选举是一个有效手段，如果在对部门和少数人有利时就用，不利时就随意践踏，那是绝对不可取的。
医院一位员工深有感慨地说：“医院一天天垮下去。我们为现状心疼，却无能为力。终于等来了让我们选举院长，我们都很珍惜这一票。因为它关系医院的发展和我们的切身利益。”他表示，还要继续向丁院长提出合理建议，参与医院的民主管理。
区委组织部、区卫生局作为选举的组织者，在选举的风波中上了一课。他们制定了民主选举院长的规则，但自己对这个规则却没有给予足够的尊重。一场选举风波给他们带来思想和意识上的强烈震撼：制度既约束别人，更约束自己；党委、政府的职能部门，只有在规则和制度内行事，才能用好手中的权力，为群众服务。面对工作上的失误，他们深切感到，习惯于行政命令的工作方式，确实要改一改了。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民主评说
风波过后的思考
肖夏
民主推选干部而今已不是新鲜事，可在湖北黄石第七医院院长民主选举中，有关部门一度出现的不恰当的做法仿佛一块巨石投入水面，引起了轩然大波。由于当地党委、政府及时、细致地开展工作，扭转了局面。
以最数高票当选的院长在风波中的起起落落、几经挫折，伤害的不仅仅是这次的参选者，而且还有那些有潜质、有能力的其他后备干部以及正在构建的“使人才脱颖而出的机制”。
政府机构改革和企业改制的道路充满艰辛，而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是改革能否成功的关键。对群众参与选举、参与管理的热情，不但应该坚决保护，还应该大力倡导。在这次医院选举风波中，有关部门没有摆正自己与群众的位置和关系，忽视了广大群众的利益选择，对群众的声音没有给予应有尊重，严重损害了群众的积极性。
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是一项艰巨复杂的工程，在实践中难免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越是这样，越应坚持原则，尊重和保护群众的积极性。作为选举的组织者，有关部门否定选举结果，等于否定自己，动摇了自身的权威性；作为制度的制定者，有关部门以一纸命令取代一项制度，损害了制度的严肃性。更严重的内伤是，类似的风波很可能会使管理者在某种程度上失去群众的信任和支持。如果失去了群众基础，我们的事业就无从进步，代表人民利益也就无从谈起了。
风波之后，反思很多。事实告诉人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群众的积极性，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依法办事。这样我们的事业才能顺利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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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追本溯源
村委会为何
屡屡败诉公堂
徐启贤
近年来，村委会被诉上法庭的事时有发生。据山东省淄博市区法院审结的22件村委会被告的案件调查，村委会败诉的18件，败诉率占81.80％。村委会屡输官司现象，不但不利于农村的社会稳定，也损害了基层组织的形象和权威性。分析表明，村委会败诉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种：
法律意识淡薄，视合同为儿戏。一些村委会负责人在与村民签订承包合同时，只顾眼前利益，时过境迁就任意变更。如安某与村委会签订协议，约定期限为5年，安以23万元买下村办砖厂，每年交土地使用费13万元。岂料未足二年，村委会单方撕毁合同，安某诉上法庭，要求责令村委会退还36万元，并赔偿损失。
“红眼病”导致合同夭折。前些年有些村委会与农民签订承包合同，如今眼红，就设法终止。农民李某经介绍与村委会签订承包33亩土地协议，每年上交村委会承包费1216元，承包期为10年。李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收益不错。但3年后，个别村干部见李承包的土地由薄变肥，遂单方终止了承包合同，将土地转包给村干部的亲戚。承包人李某不得不诉至法院，要求村委会赔偿经济损失5万元。
财务管理混乱。个别村委会对集体财产心中无数，账目“一锅粥”。1996年11月，某村办包装厂借了村民王某5万元，不能如期偿还，王某诉至法院。法院查明，1997年4月，
在产权制度改革中，村委会与包装厂签订协议，将厂房、场地归该厂永久使用。但1998年9月，村委又将包装厂生产经营的厂房、场地转让给他人，致使包装厂停止生产、无力偿还王某的债务，法院依法判决包装厂付给王某3万元，村委会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欠下吃喝债无力偿还。一些村委会为招待客人或其他理由，屡次到饭店吃喝，店主讨债未果引起诉讼。
此外导致村委会败诉的原因还有：盲目为企业或他人提供担保；村委会车辆承包给个体运输户发生交通事故，造成人身损害；因村办企业欠债后倒闭，导致村委会负责偿还债务的等等。
因此，要改变上述状况必须加强对村委会的建设，并着重以下几个方面：
村委会负责人要学法守法。当前尤其应当学习《合同法》及最高法院《关于审理农业承包合同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试行）》，并学会应用；在制定村规民约时，要合乎法律、法规和国家政策，不能自行其是。
加强民主管理，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监督，进行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对涉及村民利益的重大事项，必须提请村民会议讨论决定，防止个人专断。
严格财务管理，实行村务公开，接受村民监督。杜绝非法侵占、盗窃公共财物等违法犯罪现象，真正把农村社会主义两个文明建设抓出成效。
第12版(民主与监督)
专栏：人大工作一招鲜
霍山人大议案办理见实效
本报讯2001年5月底，安徽省霍山县本届人大通过的11件议案全部办理完毕。
霍山县老六佛路，全长13公里，是进出城关的唯一公路。因养护责任不明，道路损坏严重，给沿途两个乡镇10多个行政村近5万人口的生产生活带来了极大不便。因此，林斗森等10名人大代表提出了“关于要求督促县交通局、建设局、公路局尽快恢复老六佛路和渔场路”的议案，议案交县政府后，县政府立即召开现场办公会议，常务副县长张家海带领政府办、交通、公路等单位主要负责人和该议案领衔代表实地察看了老六佛路、城关渔场路现场，仅用不到半年的时间，老六佛路就修整一新。此外，人大代表提出的有关下岗再就业和减轻农民负担的议案也得到有关部门重视，并采取一系列措施加以解决。
（张同球但修胜万光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