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2001-04-22

2001-04-22新闻联播 文字版

出入传统 自标高格——沈耀初先生画事谈

第4版(大地·美术)<br/>专栏:名家足迹<br/><br/> 出入传统 自标高格<br/> ——沈耀初先生画事谈<br/>  沈耀初(1907—1990),福建诏安人。1948年去台湾求职难归,于教学之余坚持艺术探索,1974年获台湾国画学会金爵奖,七十年代末名列为台湾当代十大名画家之一。<br/>  沈耀初先生是我少时学画的启蒙老师。我童年就读于家乡仕渡小学,耀初老师教图画。我爱上他的图画课,更喜爱他那来自吴昌硕、任伯年等气势非凡、色彩清新的画风。蒙老师厚爱,我常到他家中看他作画与学习。不几年,耀初师便离乡去南洋,彼此遂音讯隔绝。至八十年代初,在报上偶尔见到台北摄制“台湾当代十大画家”的电影报道,其中有张大千并有沈耀初氏。嗣后,我们才通信恢复联系。阔别半个多世纪,世界风云变化,个人经历不同,令人思绪万千,话就更说不完了。<br/>  八十年代末,耀初师回闽探视,于返台前夕转来沪看我。三天欢聚,深感他生活上还是那么朴素淡泊。在促膝谈画论艺之中,老人更显得精神矍铄,许多精辟的卓识远见,让一般青年画友听了无不为老人那出古入今格调清新的画品所折服。<br/>  耀初先生只身独居台北数十年,他秉性高洁,寄情于画,不逐名利,数十年来艺事卓著。老人常感慨地说,作画的乐与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乐此不疲常有“困苦”之感受,主要的是他时常不满足于自己既得的成就,而不断求新求变,越过一山又一山,每到新的山顶四顾之下,又感到空虚和茫然……在探索的艺术道路上常处于“疑无路”之时又出现“又一村”的境界,常变常新。在艺术上他有容乃大,善于博取众长,同时也很尊重不同路数的画风和画派。治艺他很有胆识,对人又很有肚量。其厚重高洁的画品,是他的性格气质修养的呈现。<br/>  在“传统与创新”众说纷纭的问题上,耀初先生以不做“今之古人”,并不做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虚妄游戏为准则以自励。数十年来也正如他所自述“顺之学养、意识逐渐求变,以达自然表露自家风貌”。他素以“重、大、拙、厚、迟”自求,其中尤强调“宁迟勿速”四字,这又特别关联着“厚”与“重”,“迟”则易凝重厚实而达入木三分之功,反之,则易流于轻薄浮华,这是他作画之所忌。在他的画风中也正是极其鲜明地显现这些特色。他的画幅布局奇崛,笔墨厚重而豪气洋溢,其画艺造诣极深,画又得力于其画法,以篆籀于行草笔法入画,飞畅灵动的线条中富有力度感和节奏感,造型上删繁就简,形简意深,比如他画的公鸡着笔不多,尾巴几大笔浓墨拉得长长的,不像又像,在具象与抽象之间特富神采。他从大写意文人画传统中来,又是出古入今自出机杼,突破传统文人画的形式而有大的超越。<br/>  耀初先生作画都是经过苦心孕育设计与推敲而成,把景物意念化之后赋予一定的心象形式,而后纵笔挥洒。他想的时间比画的时间多,下笔也慢,边运笔边运思,步步提炼,浓缩而结晶成一幅创作。他的画简括生动,似不经意而却是十分经意,因而也就更画外韵和弦外音。(附图片)<br/>  合家欢(中国画)(沈耀初)<br/>  春风绽蕙兰(中国画)(沈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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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版(大地·美术)<br/>专栏:<br/><br/> 望春风(中国画) 柳学健

严谨而儒雅——读冯远的画

第4版(大地·美术)<br/>专栏:艺苑撷英<br/><br/> 严谨而儒雅<br/> ——读冯远的画<br/> 邵大箴<br/>  冯远的画是需要细细地看的,也是值得细细地看的。画,需要细看,又值得细看,那就不仅要不浅白,而且还要有看头,耐看,有味道,值得咀嚼,也就是说内容、意思要有深度,表现手段要动人、有魅力。<br/>  八十年代是我国美术发展的激进期。在迅猛、激烈的变革中,冯远不是弄潮儿,也不是以不变应万变的保守主义者。他从对历史和现状的研究中懂得,艺术创新之语是广阔之语。中国画艺术,包括人物画创作,有很大的潜力和多方面的可能性等待人们去发掘。十多年来,他的创作涉及的面很广,题材有历史、宗教、神话和现实诸方面,形式也多种多样,有歌颂英雄主义的,有描绘劳动者日常生活场面的,也有写古代文人、仕女,含有古意和雅趣的,还有寄情遣兴和表现笔墨情趣的“小品”。冯远是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艺术家,他写历史,写现实,作种种艺术探索,均着眼于艺术与社会、与人生的关系,着眼于艺术自身的拓展。他没有急于把自己铸造成一个固定类型的画家。他把主要精力用在探求水墨艺术表现内容与形式的广泛可能性上,而探求的重点一是传统水墨语言,特别是线的自由性、灵动性与体面造型的严谨性的有机结合;一是水墨可能的抽象形态。这两方面的探索均有成果,而以前者尤为引人注意。<br/>  冯远的画有哲理性。由于这哲理性出自他的天性与禀赋,是一种自然流露,既见于他作品的题材内容,也见于他的笔墨及其他形式语言。哲理性成为他作品审美内容的一部分,悄悄地灌输给观众。这一点很可贵,因为当前中国画创作中有两种倾向值得注意,一是太满足于浅白的表达,不少作者忘记了绘画除了赏心悦目的功能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传达观念和意义、影响人们思想与心灵的作用;另一种倾向是令人烦恼的“做”哲理性的倾向。有些作者忘记了绘画的意义、内容应该隐藏在形式之中,隐藏得愈隐蔽愈巧妙愈好。<br/>  冯远力图在中西艺术的交融中推进中国画的革新。他始终以小学生的姿态不断地向民族传统求教,同时又以开阔的心胸吸纳外来艺术。他懂得,惟其民族艺术传统悠久深厚,更需获得新生命力,从现实生活中,从外来艺术中。我相信,冯远会锲而不舍地探索再探索。(附图片)<br/>  演奏大提琴的女子(中国画) 冯 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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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版(大地·美术)<br/>专栏:<br/><br/> 回家(速写) 陈皓

李鬼气煞李逵(图片)

第4版(大地·美术)<br/>专栏:芥末坛<br/><br/> 李鬼气煞<br/> 李逵<br/> 孙以增画 池北偶诗<br/>  李鬼造假李逵打,<br/>  真假二人是冤家。<br/>  因对乡土贡献大,<br/>  地方官员护着他。<br/>  造假英雄有造化,<br/>  围城保驾不怕抓。<br/>  或是生产假农药,<br/>  或是炮制假苏打,<br/>  或是兜售假烟酒,<br/>  或是倒腾假字画……<br/>  有恃无恐放手干,<br/>  大展鸿图可暴发。<br/>  李逵一心要打假,<br/>  障碍重重没办法。<br/>  气煞好汉黑旋风,<br/>  空有板斧无处耍。

幽居畅怀话古今(图片)

第4版(大地·美术)<br/>专栏:<br/><br/> 幽居畅怀话古今(中国画) 刘明星<br/>  墨色饱满,古朴质拙,是刘明星的艺术追求所在,他的中国画作品构图一般饱满充实,将大与小、粗与细、干与湿、柔与刚、情与景结合,在自然境界里,包含耐人寻味的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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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版(大地·美术)<br/>专栏:<br/><br/> 雪原闹春(中国画) 王国洲<br/>  军旅画家王国洲长于画梅写竹。他的画文气重,境界高,情感浓,不浮躁,不从众,不媚俗,幽情雅韵、诗意词境在其中。

堂而皇之下——从“舒同作品真伪案”谈起

第4版(大地·美术)<br/>专栏:艺坛走笔<br/><br/> 堂而皇之下<br/> ——从“舒同作品真伪案”谈起<br/> 南宫品<br/>  不久前,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认定中国书法杂志社侵犯了舒同的著作权,责令其在全国性媒体上公开赔礼道歉,消除影响。<br/>  1998年11月24日至29日,由中国书法杂志社主办的“当代书法京华十一家遗作展”在中国美术馆举行,展出有舒同的十件作品。当天,不请自到的舒同夫人王云飞指出其系伪作,要求主办单位将它们撤出。中国书法杂志社认为这些作品来源是真实的、可靠的,没有采纳她的要求。翌年4月,王云飞向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起诉中国书法杂志社侵权。<br/>  这起著作权纠纷,曾经引起了各界人士,特别是文艺界人士的关注,新闻界也对此表现出兴趣。所以如此,一方面在于对簿公堂的一方是已故中国书法家协会的首任主席舒同的夫人,一方是中国书法家协会的机关刊物《中国书法》,双方相争的焦点又是其专业———书法作品的真伪;另一方面则是这起纠纷的产生及案件审理期间,有一些值得寻味的地方。<br/>  在上述展览中,舒同作品的提供者并非舒同的家属,也不是某一机构,而是至今不知其真实姓名的“蒙山人”。在一审期间,中国书法杂志社拒不提供“蒙山人”的真实情况。其代理人只称:“蒙山人”是一位品德高尚的收藏家,收藏界的人都应当知道谁是“蒙山人”,否则便是孤陋寡闻。这些情况便让人产生了两个疑问和一个想法。<br/>  疑问一:中国书法杂志社主办纪念性的展览,为什么不让被纪念者的家属提供作品?最少也应当找家属了解作品的收藏线索。<br/>  疑问二:“蒙山人”既然是一位品德高尚、收藏界尽人皆知的收藏家,中国书法杂志社在一审期间有什么必要拒绝提供其真实情况?<br/>  因为这两个问题,笔者因此有了一个想法:如果不是王云飞这位新四军老战士拍案而起,穷追不舍,通过中国书法杂志社主办的这个遗作展,“蒙山人”这些藏品的“真”便是板上钉钉了。这里面包含有一个模式:权威性机构主办+权威性展名=展品的权威性。和这个模式类似的还有:权威性展览场馆+权威性机构主办=展品的权威性。由此类推还有:权威性出版社+权威性的书名=出版物所收作品的权威性。<br/>  而这些模式的产生都源于一个渊薮,也即:变劣为优,变假为真。<br/>  一些艺术家的习作、劣作、应酬之作因为入选了“××大展”、“××精品展”、“佳作选”而拔地而起,身价陡涨。<br/>  一些已故艺术家的伪作、一些收藏家收藏的赝品因为列入了“回顾展”、“遗作展”、“全集”而变伪为真,竟成正果。<br/>  堂而皇之的场馆,堂而皇之的机构,堂而皇之的活动,堂而皇之的出版社与堂而皇之的出版物竟被不肖之徒利用,成了他们洗物洗钱的手段,也成了他们今后招摇过市的幌子。而那些堂而皇之的机构、活动与出版物的权威性便被这些不肖之徒用那点可怜的“赞助费”、场租与出版利润兑换成了一片凉意———凉了观众的心,凉了读者的心,凉了收藏者的心,也使中国艺术品市场这些年来凉了又凉,至今未曾暖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