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4月12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书房小吟
  王怀让
  书柜
  屈陶李杜施罗曹,
  一峰更比一峰高。
  我是苦旅攀登者,
  偏向悬崖看妖娆。
  辞海
  名副其实一个海,
  多少渔翁敞襟怀。
  我今蹲在岸上钓,
  钓得一条大鱼来。
  电脑
  恰如琴键随心操,
  音乐声中诗如潮。
  手指轻按轻抬起,
  古人先推我后敲。
  钢笔
  虽说电脑取代汝,
  汝等仍有大用途。
  墨水才是我之血,
  家信必须用血书。
  夜读
  夜半推窗邀明月,
  惊动书中李太白。
  携来天上黄河水,
  汹涌澎湃入我怀。
  鲁迅
  平生只为一个痴,
  每每挑灯夜半时。
  先生墙上望着我,
  我辈怎敢吟假诗!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名家茶座

  极品人
  蒋子龙
  最近成都一家知名广告公司准备打造一对“极品男女”,以惊世人耳目。何为“极品男女”呢?千万不要误解这对男女是大智大勇、优秀得出类拔萃。恰恰相反,不管这一对男女有没有灵魂,是不是草包、瘪三之类,只要将他们从头到脚用现代极品包装起来,他们就是“极品人”了。
  这些极品商品都是些什么东西呢?那个“极品男人”需穿18980元一件的上装和2160元一条的西裤,用41000元的皮带扣和5860元一条的皮带,戴260000元的手表,用18180元的打火机、29800元的钢笔、5099元的皮夹,晚上穿2198元的睡衣,白天穿300元一双的袜子和3980元一双的皮鞋,装扮好了共需要64万多元。那个“极品女人”的行头就更贵了:216844元的钻戒、45203元的耳环、130000元的手表、10800元的眼镜(不管眼睛有没有毛病)、7680元的皮包、36900元的皮衣、10800元的秋衣、2998元的睡衣、1480元的胸罩、296万元的钻石项链、2300元的皮鞋,打造成功总需342万元之巨。
  商家要推出这样的一对男女必有其目的,可日前从《羊城晚报》上看到消息,说这个打造“极品男女”的计划流产了。计划流产,可梦还在——这对“极品男女”代表了一部分中国人的梦。不要说成年人,就连许多小孩子都想成为这样的“极品人”。去年底,《中国社会报》报道了深圳一家传媒以“你眼中的钱”为题对孩子进行的调查结果,中国孩子们的金钱梦着实令人震惊。在“你这辈子想赚多少钱”的问题上,“14.58%的孩子想赚亿元以上,16.67%的孩子想赚一千万元以上,27.08%的孩子想拥有百万元以上……”孩子们真敢想啊!他们之所以敢想还不是受了父母和社会的影响?调查者说:“孩子们的梦想往往代表着一个民族的期盼”,这么说我们这个民族就只盼着赚钱了?
  如果再问一句,在这个商品社会不盼着发财还盼着什么呢?难道你还想讲什么大道理?你要非愿意讲那是你的自由,可你还指望会有人听吗?完啦完啦,什么都别讲啦,就再讲一个小资料吧。对北京的一项调查显示,在一些高收费的学校里,有些富家子弟染上了一种叫做“暴发户综合症”的病,“这些孩子受父母的影响,平时像生活在泡沫上,难有普通儿童的平常心境,有的甚至玩起了股票。他们之间比谁的爸爸厉害时,常说:“我爸爸可以买下你爸爸!”
  社会舆论一味推崇财富、极品,不仅会让孩子们心理失衡,就是成年人也容易被刺激得走火入魔。前不久青年影视演员孙德红公开在报纸上“特别征婚”就被恐吓电话滋扰得要“通过法律途径追究”。女人辱骂他限制了应征者的职业范围,这显然是为自己不能应征而愤怒。男人则对他进行恐吓勒索:“你条件那么好,天天登启事,别的男人还怎么征婚?你不是称自己很有钱吗,那就拿点来给我们花花!”还限令他某天某时拿多少钱放在某地……好事不能都是你的!去年《人民日报》公布了一个数字:“我国拥有100万以上资产的人已超过100万人”,有人说这个数字保守了一点,还得再乘上3。即使再乘上10,1000万个百万富翁和12亿人相比,又能是什么分量?
  包装——丑小鸭变成金孔雀 江帆画(附图片)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重建钱王祠有感
  刘金
  报载:西子湖畔将重建钱王祠。有关方面已设计出十个重建方案和五个模型让市民评选。据说,钱王祠是北宋熙宁十年,为“纪念”五代时吴越国王钱鏐及其子孙的“功绩”而建的。可是,对于两浙人民来说,我不知道,钱王值得后人“纪念”的“功绩”在哪里。
  先看正史吧。欧阳修编撰的《新五代史》,于《吴越世家》末尾这样写着:“钱氏兼有两浙几(近)百年……自鏐世常重敛其民以事奢侈。下至鸡鱼卵鷇(小鸡),必家至而日取。每笞一人以责其负(欠),则诸案吏各持其簿(账簿)……唱(高声喊出)其多少,量(折算)笞数……少者犹积数十,多者至笞百余。”
  欧阳修又在篇末评说:“考钱氏之始终,非有德泽施其一方。百年之际,虐用其人甚矣!”
  再看宋人郑文宝《江表志》记载:“两浙钱氏,偏霸一方,急征苛惨,科赋凡欠一斗者,多至徒罪。徐瑒尝使越云:“三更已闻獐麂号叫(被笞打者号叫声)达曙,问于驿吏,乃县司征科也。乡民多赤体,有被葛褐者,都用竹篾系腰间(用竹篾做腰带),执事非刻理不可,虽贫者亦家累(欠科赋)千金””(转引自《鲁迅全集》《谣言世家》篇注四)。
  鲁迅深知钱鏐治民的苛酷。在杂文《谣言世家》中,他说:“当钱大王治世的时候,人民被刮得衣裤全无,只用一片瓦掩着下部,然而还要追捐,除被打得麂一般叫外,并无贰话。”两个月后,郁达夫要移居杭州,鲁迅作诗劝阻,第一句就是:“钱王登假仍如在”。意思是说,九百多年前统治杭州的极苛酷的钱鏐虽然死了,但像钱鏐这样的统治者仍在。与其到杭州去,不如到更旷远的地方去。在那里,倒是“风波浩荡足行吟”啊!
  由此可见,对于两浙人民来说,钱大王实在没有什么功德值得纪念的。至于钱氏五王(鏐、元、瓘、佐、俶)有别的造福两浙的政绩没有?史无明文记载,我也不便揣测评议,不说也罢。
  回头再说重建钱王祠。窃以为,倘初建于北宋熙宁年间的钱王祠或明清重建的原祠尚存,那是古迹、古建筑了,当然要作为文物加以保存。决不可像当年的红卫兵那样,当作“四旧”将其毁掉。原祠如有局部破败,还应进行维修。但,如果如报道所说:原祠早已毁圮,“现仅存祠山门(按:佛寺大门称山门。祠的大门恐不能称山门)、八字墙”,那么所谓重建钱王祠,实际上是重新设计、另起炉灶,新建一个二十一世纪型号的钱王祠。这样一个钱王祠,不再是有文物价值的古建筑,而是当代新建筑;不再是古迹而是新迹。说得难听点,是假古迹。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景点已经多得让人玩不过来的西湖,何必花上数以千百万计的人民币,再建个“今迹”钱王祠?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中国新闻奖精品集》在广州出版发行
  中国记协中国新闻奖评选办公室将十届中国新闻奖(一九九○—一九九九年)的所有获奖作品中的“特别奖”和“一等奖”,汇编成《中国新闻奖精品集》(上、下卷),已由南方日报出版社出版。该书体裁广泛,包括消息、言论、通讯、系列报道、副刊、版面、漫画、摄影、电视现场直播、广播消息、广播评论等。全书一百多万字。该书委托广州市百花文化艺术公司代理发行。(南方)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中关村进行曲》研讨会在京举行
  青年作家温金海的长篇小说《中关村进行曲》研讨会,近日在中国作家协会举行。到会作家、评论家认为这是第一部正面反映中国著名科技城的力作。研讨会由中国作协创联部、群众出版社、啄木鸟杂志社联合举办。(元)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品书札记

  真实的纪录
  ——读《罪恶的自供状——新中国对日本战犯的历史审判》
  李建力
  在中国现代史上具有重大影响的“七七”事变,今年已经64年了,“九一八”事变已整整70年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前,尽管和平发展已成世界的主流,但目前日本国内右翼势力极力美化战争,不断为军国主义招魂。解放军出版社新出版的《罪恶的自供状——新中国对日本战犯的历史审判》一书,收集了当年侵华日本战犯中高级将领、高级官员的笔供词编译而成,该书对人们进一步认识这场战争极有帮助。
  根据1956年4月25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处理在押日本侵略中国战争中犯罪分子的决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军事法庭分别于沈阳、太原开庭,对在押日本战争罪犯进行公开审判。
  读该书里的笔供词,这些战犯确确实实向中国人民做了比较彻底的坦白、认罪。写供词的有高级军官、中级军官、下级军官和士兵,还有伪满政府国务院、法院、宪兵队的高级官员。供词中有当时的准确时间、地点、人物、情节、对话、当事人的情感等等。从这些笔供中,还可以看出,中国政府的俘虏政策是充分尊重人权、人格的,战犯们在学习中改变了思想,重新做人。
  还有什么比事实更能说明问题的呢。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心香一瓣

  融入大山
  柏健
  民间文学老人刘德培最终未能如我们希望的那样,和我们一同跨进新世纪的大门。2000年12月13日,这位湖北山区的故事大王在他88岁的时候走了。
  刘老走得很平静,很安详。他已无数次摊开他那发黄的布包袱,把里面所有的珍藏都展示给了这个世界。他把很多的人——学者、作家、记者、研究生,甚至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员——都带进过他那神奇的记忆宝库,任何人都可以拿走瞧得中的东西而无需留下收条。
  500多则民间故事与笑话,千余首民歌加千余则谚语、歇后语,600多个谜语,5本皮影戏文,还有大量的升匾词、开盒词、撒禄米词等民俗资料,加起来整整有600余万字!老人把所有凡记得的知道的带文化痕迹的东西都留给了他身后的土地。而这些主要由他口头传承的作品,一经书面出版便得到更广泛的传播,成为全社会共享的难得财富。
  刘老生前是个爱热闹人,高寿的老人又走得安逸,丧事自然依土家族风俗按红事办。可谁也没料到,刘老那栋土屋的灵堂前、稻场上,自发前来跳丧的人竟那么多,一拨一拨的汉子、姑娘、媳妇们忘情地跳着唱着,咚咚的鼓声震响远山近岭,古老的跳丧舞通宵达旦——刘老真正的知音们用这样的方式来为他送行,来表达他们对老人的热爱与怀念。
  刘德培走的时候,他那苍老的脸上竟有一丝微笑。老人前大半辈子颠沛流离,遍尝人世艰辛。他肚子里的那些货色,没有多少人瞧得起。在一些人眼里,他只是个“日白佬”(“日白”:土家族方言,意为说闲话、吹牛;“讲经”:俗语,指讲故事、说笑话)。他的那些“经”都是“上不了正席”的玩艺。直到64岁以后,他的“背运”才走完了。那时,一个叫王作栋的人发现了他惊人的才艺,于是加以采录和整理,跟着又有很多人进行研究和宣传,终使他一介野老村夫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了民间文艺的“国宝”、“活化石”,成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命名的“中国十大民间故事家”领头的人物。
  1985年柿子红了的季节,著名作家叶楠、刘真“西向土家赊灵气”,记者陪他们到湖北省五峰土家族自治县珍珠山去寻访刘德培。那天刘老好兴致,他给我们讲民间机智人物杜老幺的故事,他说笑话、打谜子、出对子,还喊山歌、唱皮影戏,其中一首五句子歌我至今都记得:“高山点灯不怕风,大河撑船不怕龙,哥要想姐不怕死,姐要想哥不怕穷,两人心思一样同。”
  老人乐观开朗,机趣幽默,他以此支撑了他的人生;老人健谈,滔滔不绝,说唱间那长长的白胡子一翘一翘的,只听得两位作家犹如深山遇高人,四只耳朵两支笔都忙不过来。叶楠赞叹:“刘老不仅是个智慧的长者,还是个多才多艺的‘活宝’,难得难得!”临别,刘老说,“多谢你们远方的客人来看我,我一个粗人,真的是时来哒,运转哒!”
  老人说得不错。在以前多少世代里,类似刘老所传承的那些民间文艺珍宝,却大多被视为不入流的野语村言,它们被主流文化所鄙夷、所排拒,只能自发地在社会底层由大众心记口传,代谢绵延,成为自然经济条件下黎民百姓自娱自乐、排遣人生苦难和劳作艰辛的精神代用品。只有极少的作品被识货的文人发现,经他们采录或加工后有幸载入文化的史册,而这样的作品无不在后世闪现出奇异的光彩和永恒的魅力。
  一位省民间文艺家在评价刘老的成就时说:“刘德培跨越新旧两个时代,对本世纪中国的巨大历史变迁和鄂西的风土人情有着丰富深刻的体验,他一方面热情传承鄂西地区汉族、土家族的民间口头文学遗产,同时又积极参与民间文艺加工创作活动,他将自己的生活体验,自己质朴、乐观、幽默的品格情趣融化到故事、笑话中去,使这些作品自成一格。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中国现已发现的上百位知名故事讲述家中,刘德培老人的艺术成就是最为杰出的,不愧为一代口头语言艺术大师。而这一成就不仅仅属于他个人,也代表着中国农民的艺术智慧,代表着中国民间口头文学的辉煌积累。”
  在刘德培人生的最后十多年里,老人很少走出五峰县珍珠山,他就呆在那半山腰的土墙屋里,仔细清理、搜寻着记忆时空的每个角落,看是否还遗漏了有用的东西。不过与此同时,刘老肯定知道他的名字、照片以及他讲的那些已变成书了的“经”,正在土家山寨外的大世界里游走。
  这段时间,刘老的日子充实而安逸,人们并没有因为他的“经”讲过了讲完了就遗忘了他。总有一些他认得的不认得的人,隔三差五地从县城、省城甚至从京城跑到这山旮旯里来看他,向他讨要笑话、戏文,请他继续“日一回白,讲几个经”。而县委县政府则始终把他引为一方土地的骄傲,将老人作为民族民间文化的活化石和著名传承人加以悉心呵护。
  刘德培老人微笑着走了,他走的时刻,是上午9时40分。冬日的太阳很大很圆,让人亲近而依恋。刘老的故事、笑话和歌谣,就是那太阳下珍珠山上的一泓涌泉,它淙淙地流向天池河,流向远方,然后汇入八百里清江……
(附图片)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编者的话
  今天,新辟的随笔栏目“名家茶座”正式与读者见面了。在茶座中,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世间百相、人生际遇、亲情友情、柴米油盐……巨细不捐,都可以是很好的话题。
  我们约请数位名家为此栏撰稿,并约请知名漫画家为文配画,今首发蒋子龙的《极品人》。读者当可从名家随笔中品咂他们的爱憎褒贬、人生感悟、隽思妙想、哲理真情……同时,读者亦可欣赏到不同作者或耿介直言、或蕴藉风骨、或形神潇洒、或平实细腻、或诙谐幽默、或温柔敦厚等不同的个人风格。
  我们将努力办好这个栏目,以使广大读者喜欢。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2000年第三、四季度“金台奖”获奖名单
  (共八篇,以得票多少为序)
  华居三问 刘征 2000年9月2日
  “刘邦文化”是什么? 张雨生 2000年7月15日
  门子与厨子 章仲锷 2000年9月16日
  楼兴居败之叹 吴兴人 2000年11月18日
  可怕的模拟 梅桑榆 2000年11月25日
  漫话天敌 赵大年 2000年9月23日
  从川人原不嗜辣说起 官伟勋 2000年8月19日
  至少让人读懂 王乾荣 2000年12月16日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走进新世纪

  二桥的灯
  王向东 徐惟礼
  长江二桥,现在成了古城南京的热门景点。二桥的灯,更是流光溢彩,引得万千市民纷纷前去观赏。
  夜幕初启,远远的,大桥的雄壮身姿就扑入人们的眼帘。在数千盏明灯的勾勒下,大桥那巨人般的轮廓,造型简洁,线条流畅,与白天相比,更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听说,装饰灯做成五颜六色的容易,做成清一色的就难了,做成本色的更是难上加难。为了完整地、原汁原味地表现大桥的艺术造型,突出时代感,设计者们经过多次比较,特地精心选择显色指数高的灯具。这些灯具是世界著名大公司美国通用公司产品,灯光接近于日光,基本上是本色、透明的,对桥身的色彩不但没有影响,而且传递出二桥飘逸不群的神韵。
  踏上大桥桥面,只见眼前亮如白昼,各路段、部位亮度均匀,灯杆、灯具色彩协调统一。大桥主桥钢箱梁全长1238米,桥面宽37米,主塔高195米,要把这样一座庞然大物通体照亮,专家们布置了3072套灯具。其中,南北主塔用了246套灯具,参观大桥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初塔顶避雷针以及航空障碍灯在安装的时候,是用“高空挂篮”把施工人员送到塔顶的,再用特殊的吸盘把挂篮吸在主塔上。这种工艺,过去许多人听都没有听说过。桥上160根斜拉索每根都有专门的投光灯,让它闪闪发光。斜拉索中最长的近400米,远远看去,毫发毕现。令人们惊奇的是,在桥上看到的灯并不很多。上下左右仔细寻找后才发现:原来,不少灯都“躲”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有的藏在柱子夹层内,有的就埋在地下。按照大桥指挥部要求,灯具既要保证大桥的夜间照明,又不能妨碍大桥在白天的美观。景观照明工程负责人谢碎成告诉我们,为了达到这个要求,江苏力联集团在灯具如何隐蔽安装上颇动了一番脑筋。他们在桥面上安装的是科技含量很高的光纤地埋灯。这种地埋灯在国内尚属首创,在国外虽有使用,但安装的空间都是20厘米厚的路面,最薄的也在10厘米以上。可是二桥的路面用的是新材料,只有5厘米厚。如何在这5厘米厚的狭小的沥青桥面内,装上灯罩、灯源、反射罩、灯座等,还要确保能抗震、抗压、防水,并承受近100摄氏度的温差,是他们碰到的最大难题。他们在互联网上查询了众多国际知名的专业灯具生产厂商,均被告之无法提供要求如此“苛刻”的产品。于是,设计人员与监理、指挥部、施工单位和承包商一道,几易其稿,几十次试验,专门设计生产出适合二桥的地埋灯。专家在评审时给二桥的灯光照明打了“97分”。
  二桥上的灯,还有一点鲜为人知。站在大桥上看长江,只见江面上星帆点点,交通繁忙,而对于夜航中的人来说,大桥也是他们乐于观看的一道亮丽的风景。但是,如果大桥上的灯光不加处理,很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灾难。因为每盏灯都会发出眩光,这种光污染轻则影响游客观赏大桥的艺术氛围,重则导致江面轮船驾驶误判方向,也能给夜间通过大桥的汽车驾驶员带来麻烦。现在大桥上除了红色的航空障碍灯和人行护栏灯外,其它灯都“戴”着一顶鸭舌帽,这就是“防眩光罩”。有了它,汽车、轮船夜间通行时,就可以免受光污染的“骚扰”。谢碎成感叹说:“小小一盏灯,讲究真不少,一点也离不开先进的科学技术,更离不开敢于创新的思想观念。”
  二桥上的灯,美得不容易啊!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

  静谧(水彩画)
  刘克银
  在工业化社会日益繁忙,人心日趋肤浅的时节;或者在衣上征尘半消,酒痕已干,正当听听雨后深巷超越的空灵的卖花声,这样说,克银的画,实在是为我们的精神造设了一个理想的世界,一个绿影照窗的精神别墅。(伍立扬)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艺文短波

  周恩来学术研讨会在淮安召开
  日前,为纪念一代伟人周恩来逝世25周年,由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河海大学、陕西师大、重庆市委党史研究室、周恩来纪念馆、淮阴师范学院等组织召开的周恩来学术研讨会在江苏淮安召开。
  各地学者、专家、教授五十余人聚首江苏淮阴师范学院,对周恩来经济思想与西部开发观进行了深入的研讨。
  (朱梅珍 王德勋)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艺文短波

  茅盾学术研讨会在桐乡举行
  纪念茅盾逝世20周年暨第七届茅盾学术(国际)研讨会于3月底在茅盾先生的家乡浙江省桐乡市举行。会议第一天选在茅盾先生的故居所在地——千年古镇乌镇。与会代表一百余人,提交学术论文上百篇,并分作品、编辑、综合三个组展开充分讨论。最后举行了茅盾研究会的改选。与会代表还参观了乌镇茅盾故居、石门丰子恺故居等。
  会议由茅盾研究会和桐乡市联合举办。(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