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读者来信)
专栏：大港杯头条竞赛
行政幕后干预司法岂能公正
——对云南凌亚公司诉省交通厅经济纠纷案的初步调查
本报记者李渡李洪玉
编者按：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法制建设成绩斐然。然而，本文披露的事实告诉我们，要把我国建成法制国家，除制定完善的法律体系外，还应有一支高素质的执法队伍以及相应的执法环境。
云南凌亚公路工程公司（以下简称凌亚公司）给本报来信，反映他们诉云南省交通厅及其组建的玉（溪）元（江）公路指挥部（以下简称指挥部）的经济纠纷案，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以下简称云南省高院）受理后，由于行政干预，审理近10个月，最后作出了支持被告的判决。最高人民法院今年4月25日对此判决下达的裁定认为：认定事实错误，适用法律不当。为此，记者不久前赴当地作了一番调查。
（一）
凌亚公司诉省交通厅、指挥部在他们中标的玉元公路施工中，未按期提供施工用地、未及时解决路基填、弃土场、无理推迟一年转入下道工序等6个问题，云南省高院于去年7月14日作出判决。记者在调查中感到，云南省高院在此案判决中存在一些明显错误。下面仅举三例：
双方签订的合同规定，为保证工程顺利进行、不窝工，在监理工程师发出开工通知前，指挥部就应该办妥工程用地的一切手续并通知凌亚公司使用。凌亚公司施工段的监理工程师是1997年1月6日发出开工通知的，当时指挥部根本没有办妥工程用地的征用手续。对于这一严重违约事件，云南省高院判决时，竟完全确认了被告方的质证，以凌亚公司未提交永久性占地计划为由，不支持凌亚公司的诉讼请求。这一工程的“施工承包合同”说得明白，向施工单位交付施工用地，是监理工程师发出开工通知的前提条件；永久性占地计划，是凌亚公司报监理工程师、由监理工程师转报指挥部的“备查”文件。云南省高院审理这起案件时竟把“备查”件当作“先决”件。
凌亚公司施工的大明槽地段，由于原设计有问题造成塌方。云南省高院也认为被告应负赔偿责任。但该院同时又认为，由于凌亚公司未按合同规定，在事项发生的21天内通知监理工程师并报指挥部索赔，请求便不予支持。记者查阅该合同时发现，云南省高院引用的条文中还有这样的内容：凌亚公司即使没有遵守合同有关索赔的各项规定，仍可得到监理工程师、仲裁机关或法院核实款额的赔偿。也就是说，云南省高院关于这一问题判决的依据，不是合同条文的全部内容。
1998年11月，凌亚公司完成了承包工程的路基施工，并经分指挥部验收总评分为99分，按有关规定应及时转入下道工序。实际上，凌亚公司施工段转入下道工序，整整推迟了一年，造成凌亚公司人员设备闲置、已完工的基础工程被雨水严重损坏。云南省高院的判决驳回了凌亚公司的请求，确认了被告的辩解。被告说凌亚公司上报资料有问题。可是仔细查阅便发现，1998年11月指挥部不批准的和1999年12月指挥部批准的两份凌亚公司的上报资料一模一样，由此不难看出，被告方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交通部的文件规定：工程质量，各部分工程全部合格，其加权平均分75分为合格。凌亚公司检验总分为99分，等级已达优良。云南省高院竟以交通部文件中的判定工程质量满分的分数为达标分，判决凌亚公司施工的工程质量未达到标准，支持被告不批准他们按时转入下道工序。
（二）
该案原审判决为什么错得如此“离谱”？我们在昆明时曾多次与云南省高院联系，令人不解的是，云南省高院有关人员就是拒绝与记者接触。其间，记者在调查中得知以下两条信息，有助于人们了解问题的症结所在：
其一，凌亚公司1999年9月19日向云南省高院递交起诉书后，10月10日交了受理费，11月17日、23日、26日双方三次交换了证据，26日主审法官通知，12月2日第四次交换证据，12月7日开庭。就在该案双方即将对簿公堂之际，12月2日，云南省高院突然口头通知凌亚公司，案件移送玉溪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云南省高院的这一令人费解的举动（后来被制止了），是被告方通过云南省政府原主要负责人施加影响的结果。据反映，在一次聚会时，玉溪市中院的一位负责人向被告方承诺，这起官司若在玉溪市中院打，他们保证被告赢。于是，被告方加紧活动，便出现了上述反常现象。
其二，云南省政府那位原主要负责人偏袒被告方；凌亚公司在玉元公路工程中屡受刁难；在案件审理过程中，法律的天平不断向被告方倾斜。所有这些，在昆明，许多人心知肚明。去年初，曾有人想通过某种渠道向中央反映情况，又是云南省政府那位原主要负责人出面，把事情阻拦下来。
（三）
记者这次在昆明采访时感到，导致这起经济纠纷的原因，是云南省有些干部不能正确对待民营企业。比如，据反映，凌亚公司在玉元公路工程中标后，便有人抱怨，不该在国有企业吃不上饭的时候，让民营企业中标；有的人出面做工作，让凌亚公司把中标的工程让给国有企业；有的人甚至发誓，只要他有权，再也不让凌亚公司参与公路建设。再如，在这条重要交通干道——玉元公路工程中，明明凌亚公司施工的质量上乘，可记者这次调查时提及此事，省交通厅主要负责人竟不顾事实，一味指责凌亚公司如何不行。
在凌亚公司院内，记者看到这样的怪现象：许多该公司的车辆，涂掉了本公司的名字，喷上其它单位的名字。问其原因，凌亚公司的员工说，这是被告封杀他们公司的一个办法。他们介绍说，在云南省，公路建设的设备属凌亚公司最全、最先进。被告方在发包工程时，便要承包者承诺，施工中不得租用凌亚公司的设备。但是施工企业又必须租用，双方只好协商将被租用的凌亚公司的设备，喷上别的单位的名字。
被告方的封杀和云南省高院的判决，给凌亚公司造成1亿多元的损失！在被告施压和行政干预下，凌亚公司近年来未接到任何业务，已处于瘫痪状态。昆明的一些人向记者提出，若问题不能尽快公正解决，云南省这个民营企业百强之一的凌亚公司，只能破产关门。
日前，记者从凌亚公司委托代理人那里了解到，最高法院的裁定下达后，云南省高院十分重视，迅速另组合议庭，重新审理此案。
第10版(读者来信)
专栏：见闻录
感受医德
不久前，儿子不慎将右小腿大面积擦伤。在带儿子就医过程中，医护人员的不同态度给了我截然不同的感受。
那天出差归来正是周末，见到儿子的腿伤已经感染，我很着急。有好心人告诉我，北京中医医院有治疗此伤的特效药膏，于是当天下午便带孩子前往求医。赶到医院时，见到一位患者正与急诊挂号处值班女护士争执，一时间挂号窗口处拥挤不堪，挂号队伍排得很长。外科值班的王大夫看了孩子的腿伤后，提出先到急诊室进行伤口处理。我挂完号赶到急诊室时，王大夫还在小心翼翼地为孩子清理创面。在仔细询问受伤原因并在急诊病历上做了详细记录后，王大夫嘱咐我：“今天是周末，急诊室药品不全，星期一再来看门诊。”
星期一下午儿子放学后，我心急火燎地带着他再次到这家医院求医。一位看起来年长的大夫正在值班。开始我还为遇见一位有经验的医生暗自庆幸，但很快就对他看病的“经验”感到吃惊了：他连孩子已经溃烂的腿伤都没看，也没在《医疗手册》上写一个字，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便开了7服汤药、一张换药处方和一张“免上体育课两周”的假条，前后不到3分钟就完事了。
较之这位医生，当天值班护士非常负责。她不仅仔细地清理伤口创面，还详细地交待了具体注意事项。为避免我们多跑路，她主动将下次换药的费用都先开出来了。
如约隔天再到这家医院换药时，当班的三个护士正在捧读报纸。见到患者，其中一个护士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她没有按照常规先用生理盐水将绷带浸透再慢慢地揭开，而是直接使劲撕开孩子腿上包着伤口的绷带，顿时，血从孩子伤口上涌出来，孩子痛得冷汗淋漓，死死地拽住我的胳膊。听到我情不自禁发出的惊呼后，这个护士厉声道：“你出去！”在整个换药过程中，这个护士对我关于腿伤治疗的咨询一概不予理睬，而是漫不经心地与其他两名同事谈论当天的新闻。
时间一天天过去，孩子的腿伤没有好转，加之屡屡受到冷遇，我决定改去北京协和医院求医。我到协和医院时，当天外科号已经挂满。但当我将前因后果诉说之后，护士想办法给我加了一个号。一位姓王的年轻医生耐心听了我对孩子病情的介绍，详细地在《医疗手册》上做了记录，并亲自到换药室仔细看了孩子的伤口情况。换药室的护士态度和蔼，一边轻拭伤口，一边给孩子讲解注意事项。为了方便我们换药，她一次开了3次换药的单子，还告诉我不用担心，只要在这里坚持治疗，腿伤会痊愈的。我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温暖。我们在以后的几次换药过程中都感受到了同样的温暖。一个星期以后，孩子的腿伤痊愈了。
这次就医经历使我深深感到，如何对待患者，是医护人员医德的直接反映，它影响的，不仅是患者的身体，还有他们及家属的心灵。所以，如何让就医患者如沐春风，应是医院医风医德建设的重要内容。（北京何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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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答复反应
慈利接受舆论监督
着手整顿医药市场
你报9月20日四版社会观察专栏刊登题为《有法不依何谈管理——慈利县城医药市场透视》的记者调查，指出我县城区医药市场存在的问题。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非常重视，当日就指示县纠风办派员进驻县卫生局。
9月23日，省、市纠风办和卫生主管部门领导来我县现场办公，指导整改工作。9月24日，县委、县政府召开由县纠风办、公安、工商、物价、卫生、药品监督、广播电视等部门主要负责人参加的医药市场整顿领导小组会，制定具体的整改措施。从9月25日起，卫生、药监、公安、工商、物价等部门的12名执法人员对城区所有医疗机构进行检查，对超范围经营、管理混乱存在安全隐患、异地执业及广告宣传不规范的19家医疗机构下达责令整改通知书，对4家无证行医的非法医疗机构立案查处，对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医师法》实施以前已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现又无执业医师资格的10家个体诊所下达立即停止执业的通知书，收回违规办理的《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并发文注销，目前这10家个体诊所都已停业。
与此同时，县卫生局从直属医疗单位抽调医疗、护理、消毒等专业技术人员，对城区所有医疗机构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医疗质量检查，责令3家不按操作规程办、存在安全隐患的医疗机构停业整顿，吊销1家整顿不合格的医疗机构的执业许可证。
现在，我县城区医药市场已基本规范。
湖南慈利县人民政府纠正行业不正之风办公室
第10版(读者来信)
专栏：来信点滴
宁夏银川市西夏陵保护不力
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西郊约35公里处的西夏陵，由9座帝王陵墓和254座官僚贵戚陪葬墓组成，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风景名胜区。但前不久我到那里，看见西夏陵的石碑被推翻在地，碎成几块；几个牧民赶着羊群在陵区内放牧，羊群不时与游人抢道。一个年轻牧民告诉我，每天有2000多只羊在这里吃草。希望有关部门对西夏陵加大保护力度。宁夏银川市驻军陶林康
第10版(读者来信)
专栏：
重庆垫江县
转变干部作风变“走读”为“住读”
本报记者崔佳
今年国庆节期间的一个晚上，重庆垫江县杠家乡杠家村几户居民的照明线路出了故障，他们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到乡党委和政府找“领导”。正在值班的乡党委书记刘玉碧问明情况后马上把供电部门的人找来。很快，村民们家里的电灯又亮了。村民们高兴地说：“以前乡干部是早晨坐车来，下班坐车走，现在不仅住下了，而且晚上也办公，50年代干部的好作风又回来了！”
这只是垫江县切实转变干部作风的一个小事例。今年以来，该县结合农村“三个代表”学习教育活动，针对基层干部队伍中存在的一些突出问题，下大力气，订硬措施，取得了初步成效，最突出的是乡镇干部“住读”的多了，“走读”的少了。垫江县800多名乡镇干部，一半左右的人家在县城，乡镇干部“走读”现象一度较为严重。学教活动开展以来，县委把狠刹“走读风”作为转变作风的首要问题来抓，各乡镇也纷纷制定自律措施，有的实行晚值班签到制度，有的坚持夜宿抽查，还有的乡镇封存了以前专门为领导“跑通勤”的小车。现在全县乡镇干部不仅周一到周五在本乡镇的“住读”率达到了90％以上，而且还有很多干部经常主动加班。农村赶场天如果恰逢星期日，人群中便少不了乡镇干部的身影。周嘉镇党委书记陶平深有感触地说：“晚上住镇办公，不仅工作效率提高了，更重要的是和农民群众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为他们办实事的机会多了，感情也就更融洽了。”
狠刹“走读风”为垫江县干部作风转变起到了积极的示范作用。由此带动全县干部队伍出现了可喜变化。自“学教”活动开展以来，全县干部共为群众解决各类实际困难1171个，办实事好事1032件。尽管该县今年遭受了历史罕见的特大旱灾，但原定的农民人均收入目标仍可实现。
第10版(读者来信)
专栏：读者论坛
“找好钳工比找研究生还难”有感
河北沧州张洪清
据报道，如今，在一些人才市场上，不少单位招收钳工、车工、焊工、铣工等人员时，尽管待遇丰厚，但应聘者不多，合格者更是寥若晨星。对此，一些用人单位不无感慨地说：找个好钳工比找个研究生还难。
事实上，工业生产第一线能工巧匠的严重缺乏已成为当前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近年来，在一些地方，工人这一职业受到冷落，有些工人本身也觉得低人一等，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时，常常把“再不好好学习，长大就叫你当工人”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孩子们在谈到自己未来的理想时，愿当工人的微乎其微。可以想见，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倾向。
近些年来，工人身价走低，找工作难，就是有了工作也会提心吊胆，说不定哪一天就下岗了。特别是当今一些城市大力发展高科技产业（当然这是大趋势），传统的基础工业陷入困境，导致了一些应用型技术人才“贬值”；一些工厂倒闭后，被淘汰的大多是工人。与此同时，“人才高消费”问题也在相当范围内存在，一些招工单位提出的用人条件，动辄就是大本以上学历，本来有些工种普通技术工人即可胜任，可招工单位非要招本科生、研究生装点门面。还有些单位，只注重科研管理人才，对一线的技术人才却另眼相待。上述问题的存在，不仅助长了“当工人没出息”思想的蔓延，也导致了中高级技术人才与市场需要的严重脱节，给企业造成巨大损失。
没有高水平的技术工人，许多经济发展的宏伟设想都难变成现实，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令人高兴的是，如今一些大中型企业正在转变观念，重视技术工人。据报道，长春一汽集团已取消了干部、工人的界线，工人改为生产操作人员，实行评聘操作师制。一级操作师与厂高级经理在住房、工资、奖金等方面同等待遇。今年7月深圳劳动力市场227个工资指导价位也表明，工具钳工高级技师的身价已高过应届毕业的硕士研究生。这种现象表明，有专业技能的技术工人正在受到一些企业的青睐。有关信息透露，我国加入WTO后，对于生产一线从事技术操作、技术应用的人才需求量还会增大，人才的规格也将增多。未来的生产企业中，一线工人行情看涨。
我国的发展需要多层次人才。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如何顺应入世形势及市场需求，鼓励多出应用技术人才，这是目前应当做好的课题。
第10版(读者来信)
专栏：耳闻目睹
江苏徐州市铜山路
农贸市场无人光顾
马路市场热闹非凡
江苏徐州市铜山路农贸市场，造价数百万元，有50多个门面和上百个摊位，1999年底建成后一直惨淡经营，到去年初干脆锁门，闲置至今。令人奇怪的是，距此市场50米外，地处交通要道的天桥路边却商贩云集，摊位遍地，连绵上百米，既影响市容又阻碍交通。该区城管人员称，曾集中力量对马路市场进行过清理，并多次组织商贩进入农贸市场，却没有收到效果。为何会出现这种一冷一热现象？如何引导马路市场的商贩进入农贸市场？有关部门应该认真思考并做好工作。（附图片）
左图：热闹非凡却堵塞了交通的马路市场。
下图：空荡无人的农贸市场“铁将军”把门。
江苏徐州市驻军商建坤钱浩
第10版(读者来信)
专栏：来信点滴
江苏涟水县学校食堂漏洞多
近日，江苏涟水县卫生局、教委、公安局依据《食品卫生法》、《学校卫生工作条例》等法律法规，对全县学校的学生食堂进行联合执法检查。检查中发现，部分学校将学生食堂承包出去，分户经营，一些承包业主不讲卫生，操作间无纱门纱窗，苍蝇满屋飞，污水、污物遍地；有的操作不规范，洗净的菜就放在地面上；大多数操作者衣帽不整洁，不能出示健康合格证和培训证；不少食堂执行食品采购检查制度不力，仍购进国家明令禁止的调味品。
江苏涟水县卫生防疫站张佐刚刘扬生
第10版(读者来信)
专栏：来信点滴
山西永济市“网吧”混乱无人管
今年以来，山西永济市内开张了三四十家“网吧”。10月23日晚17时50分至20时44分，我走访了其中5家“网吧”，发现没有一家证照齐全。有的“网吧”门口贴着“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告示”，但里面却有不少14岁以下儿童，好几个家长正气呼呼地在“网吧”里找孩子。
山西运城市火车站派出所鲍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