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版(国际周刊)
专栏：
加勒比海涌波涛
——纪念中古建交40周年
孔迈
古巴是西半球与中国建交的第一个国家。作为古巴革命胜利后最早赴哈瓦那采访的记者，作为中古建交那个历史时刻的见证人，我永远也忘不掉加勒比海那汹涌的波涛。
美国后院起火
41年前，菲德尔·卡斯特罗在美国的后院揭竿而起，领导古巴人民经过长期英勇顽强的斗争，挣脱了美国的枷锁，推翻了巴蒂斯塔傀儡独裁政权，建立了古巴人民独立自主的政权。
古巴革命的胜利像一声春雷震撼了全世界。然而，这毕竟发生在武装到牙齿的美国眼皮底下，在当时两个阵营激烈争夺对峙的国际背景下，革命胜利初期的古巴政局扑朔迷离。卡斯特罗那时还不是共产党人，他领导的“7·26运动”参与者鱼龙混杂。这个新政权到底是什么性质？它实行什么路线？执行什么样的外交政策？局外人实在闹不清！
我和一位同行于1959年4月到了哈瓦那，是古巴革命胜利后最早进入哈瓦那采访的新中国记者。由于国民党的大使馆还赖在那里不走，为避人耳目，初到之时我们是以香港商人身份住进旅馆的。我们很快采访了切·格瓦拉，从今日报社长拉菲尔·罗德里格斯那里了解到许多内部情况，但是限于客观历史条件和微妙复杂的国际关系，许多问题都不便也不能在公开新闻报道中讲。我们正苦于找不到安全适当的途径和手段向国内汇报，就在这时，以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姚溱同志为团长的中国新闻代表团来了！
中国新闻代表团是在访问智利、乌拉圭、巴西之后于1959年7月4日来到哈瓦那的。这是古巴革命胜利后来访的第一个中国新闻代表团。
我们把了解到的各方面情况详尽地向姚溱同志汇报，同时协助代表团联系安排拜访古巴革命领导人、政府各部门和各界知名人士。7月13日下午，古巴革命武装部队总司令劳尔·卡斯特罗在“自由营司令部”接见了中国新闻代表团，他委托姚溱团长将一具缴获的坦克模型作为纪念品转送给朱德元帅，以表示他对中国人民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给予古巴革命的同情和支持的谢意。随后，劳尔·卡斯特罗和夫人又邀请代表团到他的家里做客。劳尔向姚溱传达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他说，希望中国共产党和政府派一位负责干部先来古巴进行各方面联系工作，等他们把台湾当局的“大使”赶走之后，水到渠成，就可以在哈瓦那建立中国大使馆了。
7月26日是古巴人民革命的伟大日子，适逢古巴举行隆重的阅兵式。姚溱和代表团成员被请上议会大厦前的检阅台观礼。台下群众热烈欢呼“古中友谊万岁！”并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代表团团长姚溱向古巴革命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表示衷心祝贺，并向他转达了中国人民和毛泽东主席的问候。
姚溱同志回国后在人民日报上发表的《访问拉美归来》一文中这样写道：“在古巴一切都是蓬蓬勃勃的，充满着干劲，充满着斗争，也充满着希望。经过长期的、群众性武装革命斗争的古巴人民，已经站起来了。帝国主义侵略者再也不能奴役他们了。古巴人民的革命斗争，有如汹涌澎湃的加勒比海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姚溱与卡斯特罗巧问妙答
谈到中古建交那段历史，我们不能不介绍一下姚溱同志。姚溱同志是我党杰出的新闻工作者，又是一个出色的政治评论家。解放战争时期，他在上海以“秦上校”的笔名撰写“军事述评”在时代日报连载，评说解放战争形势，以分析透辟闻名。“十年论战”时期，姚溱同志是写作班子的秀才，多次担任我党代表团和党政代表团的顾问，随同周恩来、邓小平同志出国访问，同赫鲁晓夫集团进行面对面的斗争。“文革”中姚溱同志惨遭“四人帮”迫害致死。
中国新闻代表团访问古巴期间，正是古巴革命处于极其严峻的关键时刻。美国一方面挥舞经济大棒威胁要削减从古巴进口糖的份额，扬言要武装干涉古巴，一方面又伸出“援助”的橄榄枝引诱古巴屈从其殖民主义政策，放弃独立，站到西方国家的一边；公开要求卡斯特罗领导的“7·26运动”不要同共产党拥抱，立即宣布古巴人民社会党非法，同时停止实行土地改革法令。在古巴国内，亲美的总统乌鲁蒂亚勾结前空军司令迪亚斯·兰斯以反共作烟幕大搞分裂活动，千方百计要古巴顺从华盛顿的旨意，甚至在报上发表反共文章，公开同卡斯特罗决裂。7月17日，卡斯特罗被迫宣布“辞去总理职务”，发动全国人民起来把乌鲁蒂亚赶下了台。
7月27日，卡斯特罗“辞职”复出后举行的首次记者招待会格外引人注目。“自由哈瓦那”旅馆大厅里座无虚席，楼道被挤得水泄不通。当中国新闻代表团团长举手提问时，人们迫切地想从翻译口中听到姚溱提的是什么问题。姚溱并不问古巴何时与中国建交，也不问把乌鲁蒂亚赶下台，美国会怎么样，因为他在得悉多尔蒂科斯博士就任新总统的当天，就不失时机地给这位新总统写了一封祝贺信，对敏感的建交问题他早已心中有数。在“冷战时代”，对古巴人民的微妙而复杂的处境，姚溱掌握得恰如其分，提的问题很机智、巧妙而又得体。
姚溱问：中国人民和亚非人民赞扬并且密切注视古巴革命的发展，请问古巴对中国人民和亚非人民寄予的希望是什么呢？
卡斯特罗答：我们支持世界各国人民争取掌握他们命运和实现他们愿望的斗争。中国人民和古巴人民在争取经济独立中有共同的需要，古巴人民支持这种需要。我希望中国人民取得更大的成就。
真可谓问的巧，答的妙！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
哈瓦那革命广场上的呼声1960年9月2日，在哈瓦那革命广场召开了上百万人参加的古巴人民全国大会。菲德尔·卡斯特罗总理庄严地宣读大会通过的《第一个哈瓦那宣言》。接着，他向广场群众大声问道：“古巴革命政府愿意提请古巴人民考虑，是否愿意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外交关系？”广场上百万人高举起双手，齐声答道：“同意！同意！”卡斯特罗挥手宣布：“从现在起，断绝我们同台湾当局的外交关系！”广场上再次响起呼声：“中国！中国！”许多人高兴地把帽子抛向空中。同年，9月2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古巴共和国建立外交关系，展开了友好合作的新的篇章。申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任驻古巴特命全权大使。
加勒比海波涛汹涌，象征着拉丁美洲人民革命浪潮起伏的悲壮历史进程。英雄的古巴人民经历了美国雇佣军在飞机大炮掩护下武装入侵的血与火的考验，经历了赫鲁晓夫导演的“加勒比海导弹危机”的嘲弄与凌辱，经历了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带来的经济灾难，经历了美国蛮横的长达40年的经济封锁、禁运和“制裁”。这一切，英雄的古巴人民都顽强地顶住了，挺过来了！
中古建交40年来，经历了国际风云变幻的严峻考验，双边关系得到了进一步发展。特别是江泽民主席和卡斯特罗主席实现互访以来，双方合作水平提高，合作领域不断扩大，中古关系进入了一个全面发展时期。
（压题照片为今年7月26日成千上万的古巴群众在首都哈瓦那集会纪念起义日。）（附图片）
第7版(国际周刊)
专栏：世界见闻
艰难中显英雄本色
——古巴见闻
本报驻墨西哥记者 张金江
古巴人在人们印象中是刚强铁汉的样子。记者曾两次踏访古巴，一次是9年前，一次是今年4月，亲身体验了古巴人的英雄本色。
今年4月，古巴成功举办了由77国集团发起的南方首脑会议。在会议开幕式上，古巴主席卡斯特罗致开幕辞。他向出席会议的120多个国家的领导人高声说：“我们古巴人有一句口号：‘誓死保卫祖国！’在这次第三世界的首脑会议上，我们的口号是：‘誓死保卫我们的团结与合作！’”这坚定高亢的呼声充分表现出卡斯特罗不怕鬼，不信邪，敢于斗争，不怕牺牲，誓死捍卫国家独立和主权的大无畏精神。
在哈瓦那街头，经常可以看到“誓死保卫祖国！”、“誓死保卫社会主义！”的口号。这是古巴革命胜利后，全体古巴人在40多年特殊历史环境下形成的一致的坚定信念。
古巴革命胜利41年，美国对古巴打压、封锁也已整整40年。40年，弹指一挥间。可古巴人民经受了何等巨大的压力呀！
9年前记者第一次到访古巴时，正值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古巴突然失去了强大的经济支柱，加上美国强化封锁，古巴经济一下子陷入危机，能源、粮食匮乏，外汇短缺，生产几乎停顿。卡斯特罗把当时的情况称为“双重封锁”。我们当时被安排住在古共中央招待所。按理，这里条件在古巴应当是最好的。但我们看到的是招待所房屋失修，墙壁油漆脱落，马桶漏水，停电是经常的事。房间里配备的牙膏是几年前东德提供的援助品。招待所附近有一个食品供应点，居民一大早就排起长队，领取专门配给7岁以下儿童的牛奶。在哈瓦那街头，我们经常碰到七八岁的孩子索要铅笔、橡皮等。
当时的古巴人告诉我们，所有生活必需品都凭本定量供应，各方面困难之大使不少人为社会主义古巴的生存而担忧。当时的美国总统布什甚至断言：古巴革命行将消亡。
可是，古巴挺直腰杆，顶住了。卡斯特罗当时在许多场合都响当当地表示：古巴决不屈服，古巴誓死捍卫社会主义。
也正是我们到访古巴的9年前，古共举行了党的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四大提出了“拯救祖国、革命和社会主义”的原则，号召人民依靠自己的力量发展经济，同时确定了对外开放的政策。四大后，古巴在经济领域进行了一系列有序、稳健的改革。
在9年后的古巴，记者看到了另一番景象：星期天，哈瓦那市中心熙熙攘攘。许多人在电影院前排队买票看电影。在街心花园一处著名的冰淇淋销售亭，许多人坐在树荫下的小桌旁品尝美味冰淇淋。入夜，一些酒馆、饭馆、冷饮店灯火通明，食客熙来攘往。现在人们除可以购买凭本供应的物品外，还可以到自由市场采购食品及其他消费品。
在大饭店、海滨浴场、著名旅游点，外国游客成群结队，但是这些地方已不再是外国人一统天下，许多古巴人也在这里娱乐、休憩。
记者曾到哈瓦那两处有名的露天工艺品自由市场逛了逛。在那里“练摊儿”的人收入都不少。同他们聊聊，觉得他们都很开心，对经济改革都挺满意。一位获得过医学硕士的摊主对记者说，他现在一年能挣几千美元，每个月还向国家纳税160美元。
从1994年开始，古巴经济连年增长，1999年经济增长达6.2％。最近，记者又得到消息，今年上半年古巴经济增长达7.7％，糖业、石油、旅游、农业等国民经济主要部门都有较大幅度增长。人民生活也继续改善，就业机会和职工收入都有增加。
在古巴采访，一谈起革命胜利41年来在教育、卫生、科技、体育等领域取得的成就，古巴人就滔滔不绝，显得非常自豪。古巴朋友介绍，革命胜利后，政府大力发展教育。目前，政府的教育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6.3％；全国实行12年免费义务教育；6岁至14岁儿童入学率为97.4％；全国有57所各类高校，在校生12.6万多名，40年来，培养了50多万大学毕业生。而革命胜利前夕，全国有50多万儿童无法上学；文盲
100多万，文盲率高达23.6％；全国只有3所大学。
在医疗卫生方面，政府的目标是“人人享有健康”。在首都哈瓦那著名的阿尔梅赫伊拉斯医院，记者了解到，那里的医疗设备和医术在世界上属先进之列。社区和家庭医生医疗网覆盖率达98.2％。全国平均每170人中就有一名医生。婴儿死亡率已降至7.1‰，人均寿命达76岁，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听着这些成就，记者不能不对古巴取得的这些成就感到由衷的钦佩。要知道，40年来，这些成就都是在美国对古巴进行全面封锁的艰难情况下取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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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胜利的抗争者
江岸
古巴与美国相距只有217公里，可古巴是一个小小的岛国，而美国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论面积，后者是前者的84.5倍，若是论国内生产总值，后者更是前者的一万多倍。然而，就是这样小与大、弱与强的悬殊，革命胜利41年来的古巴在与美国的斗争中总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世界人民面前。
回顾古巴与美国的历次较量，从60年代初美国宣布停止对古巴的一切援助，实行全面禁运，到1992年的“托里塞利”法案、1996年的“赫尔姆斯—伯顿”法案，对古巴进行的各种经济制裁和封锁；从1961年策划雇佣军武装入侵的猪湾登陆，到不久前由一桩移民纠纷发展为政治、外交斗争的埃连事件；乃至于五花八门的暗杀、喷洒害虫的伎俩，以及保护非法移民、策划颠覆活动，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特别是在古巴革命政权刚刚建立和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两个时期，谁不为古巴人民捏把汗？可是，尽管美国长期以来的侵犯和封锁给古巴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3000亿美元，但最后都以古巴人民的胜利而告终，有人甚至将古巴人民41年来的胜利概括为：大胡子卡斯特罗一人战胜了美国8个总统。
当然，古巴一个小小的岛国之所以能不断战胜美国这样一个超级大国，有其历史的必然性。
从美国方面来看，40年来对古巴的侵略、封锁以及颠覆活动都不是出于正义的目的。美国将古巴视作“眼中钉”，欲置之死地而后快，除了出于众所周知的以意识形态划线的冷战思维，侧榻之上不容有社会主义的古巴酣睡之外，还有强烈的殖民心态，因为从19世纪初到1959年1月古巴革命胜利，美国与古巴关系的特点之一就是美国极力想公开控制古巴或者将其变成殖民地。
而从古巴方面看，在革命胜利前，古巴不仅在军事上受到美国的控制，而且在经济上受美国的剥削，是美国名副其实的“后院”。古巴革命胜利是古巴人民争取独立与自由的正义事业的胜利。美国的经济制裁、外交打压虽然也曾使古巴人民苦不堪言，但是，古巴人民的正义事业和英勇顽强、不畏强暴的斗争精神越来越得到世界各国人民包括美国人民的支持、理解和尊重。所以，即使是在最艰苦的时候他们仍然有充分的力量源泉。
今天，古巴经济已持续数年增长，社会主义事业蓬勃发展。加勒比海涛声依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历史规律依然谁也无法抗拒。到去年11月，联合国大会以压倒性多数票第八次通过决议，要求美国解除对古巴的长期经济制裁。美国在对古巴制裁、封锁了40年之后，不仅第三世界，就连美国的亲密盟国也表示强烈反对。在一次次失败面前，美国政府也不得不逐步考虑放弃过去孤立政策，只是目前还放不下超级大国的架子，在羞羞答答地“接触”的同时，还不时提出种种苛刻的条件。然而，正如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卡斯特罗最近所指出的那样，美国应该单方面改变对古巴的政策，因为是美国单方面对古巴实行了封锁和经济制裁。
古美之间的斗争还远未结束，但从古巴胜利41年来与美国的历次斗争取得胜利的事实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古巴人民在建设社会主义国家、保卫祖国领土和尊严上，将永远是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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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记者专访
“国与国关系的典范”
——访古巴驻华大使阿鲁菲
本报记者 陈特安 刘宏
今年正值中古两国建交40周年。40年前的9月2日，卡斯特罗同志在哈瓦那革命广场庄严地宣告：古巴与台湾当局断交。28日，古巴与社会主义的中国建立外交关系。古巴因此成为第一个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的美洲国家。在这一历史性日子来临之际，古巴驻华大使阿鲁菲在使馆欣然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
“我当时只有15岁，还没有足够的判断力理解这一事件的重大意义，更没有想到40年后会担任古巴驻华大使。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卡斯特罗主席与江泽民主席的历史性互访，我越来越为古巴成为第一个与中国建交的美洲国家而感到骄傲和自豪”。阿鲁菲大使开门见山，深情地回忆着。
据阿鲁菲大使介绍，为庆祝古中建交40周年，古方将举办一个两国建交以来的关系史展览和一个古巴艺术展览；9月26日古中两国同时发行一套纪念邮票，内容是中国的海南岛海滩与古巴的巴拉德罗海滩；9月28日前后两国间将有高层互访；双方还将举办各种研讨会。阿鲁菲大使向记者讲述了不久前的一次经历：石家庄有两个纺织厂，生产的布出口古巴，用于制作学生校服。为迎接中古建交40周年，两个厂的职工也组织了庆祝活动。在庆祝会上，阿鲁菲大使对职工们说，刚刚返回祖国的小埃连不久将穿着你们生产的校服去上学，这是两国友好关系的象征。
古巴是西半球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40多年来，古巴人民顶住美国的压力，英勇顽强地建设自己的国家。大使认为，古巴最大的成就是在历史上第一次获得完全的独立和充分的主权，而且成为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古巴在文化、教育领域成就突出。古巴是世界上少数完全消除文盲的国家之一，国民拥有教师的比率居世界最高之列。在医疗卫生方面，古巴目前的人均寿命是76岁，婴儿死亡率为7.1‰，达到世界发达国家的水平。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经济建设，在1990—1994年间，由于失去了苏联和东欧的援助和传统贸易市场，加上美国强化封锁，古巴经济骤降35％。在最困难的时期古巴得到了中国的帮助，这对古巴经济恢复起了重要作用。经过数年的努力，古巴经济从1996年开始恢复，当年增长达到6.2％，今年上半年经济增长达到7.7％。不仅糖、镍、烟草、捕鱼等传统产业得到恢复，生物技术、制药、旅游、能源开发等新兴产业也有了很大发展，旅游业已成为国民经济的第一大产业。
中古友谊源远流长。古巴是最早接受中国移民的美洲国家之一。1847年，第一批华工抵达哈瓦那。阿鲁菲大使介绍说，华人陆续到达古巴的年代，正是古巴民族形成的时期。中国人的到来，最终也构成了古巴民族的一部分。旅古华人为古巴摆脱西班牙的殖民统治作出了卓越贡献，先后有数千华人参加了古巴的独立战争，表现十分勇敢。为表彰华人在独立战争中作出的贡献，古巴政府特意在哈瓦那建了一座华人记功碑，碑上刻着一位古巴著名将军的一句名言：“独立战争中没有一位在古巴的中国人是叛徒，没有一位在古巴的中国人是逃兵”。如今在古巴，有华人血统的人很常见，他们中有科学家、政府官员甚至将军。
阿鲁菲大使十分热爱中国。在来华10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已走访过15个省市，上海、天津等地则已去过多次。谈到对华印象，大使认为，首先中国人非常聪明、勤劳，创造了灿烂的中国文化。中国文化有牢固的民族基础，且吸收外来优秀文化的能力非常强，因此尽管西方文化的影响很大，但中国文化始终能保持其民族性。其次，中国的经济发展令人钦佩。过去20年来经济之所以得到飞速发展，是因为中国有社会主义制度，有共产党的领导，有各民族的大团结。中国经济的发展是全方位的，尽管有些地区还比较落后，部分人还未脱贫，但解决了占全球1／5人口的温饱问题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
阿鲁菲大使对面向21世纪的古中关系满怀信心。他说，从过去40年两国交往的历史看，中古两国间的关系堪称国与国关系的典范。中国是个大国，有12亿人口，古巴是个岛国，人口只有1100多万，但双方关系是建立在平等、相互理解和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的。两国间的关系已进入成熟的阶段，高层互访已经制度化。两国在通信、生物技术、农业、轻工业和服务业等领域的合作在快速发展，目前两国间已有9家合资企业，一些新的合作项目也在谈判中。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对两国关系的未来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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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资料库
古巴
古巴位于加勒比海西北部，东与海地相望，南距牙买加140公里，北距美国佛罗里达半岛南端217公里。由古巴岛和青年岛（原松树岛）等1600多个岛屿组成，是西印度群岛中最大的岛国。面积110860平方公里，人口1104万，其中白人占66％，黑人占12％，混血种人占22％，官方语言为西班牙语。
1492年哥伦布航海抵达古巴。1511年古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868年和1895年爆发两次独立战争。1898年美西战争后，被美占领。1902年5月20日成立古巴共和国。1903年，美国强租古巴海军基地两处，其中关塔那摩海军基地迄今仍被美占领。1933年，军人巴蒂斯塔在美国支持下政变上台。1959年1月1日，由菲德尔·卡斯特罗领导的起义军推翻了巴蒂斯塔独裁统治，建立革命政府。1961年4月，古巴在吉隆滩击败了美国组织的雇佣军入侵，卡斯特罗宣布开始社会主义革命。
（周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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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六日为古巴起义日（攻打蒙卡达兵营纪念日），每逢此时，古巴群众都要举行庆祝集会。图为集会上挥舞古巴国旗的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