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卫生·环境·人口)
专栏：地球村
小桥流水何处寻
秦晋
旅美画家陈逸飞一幅《故乡的回忆》使江南小镇周庄名扬天下，画中那韵味悠长的小桥流水更是令人神往。于是，原本沉寂的水乡一下子喧嚣起来。据介绍，这里每年慕名而来的中外游客已达150万人次。而专家警告：如果不把游客限制在每年40万人次，日久天长，小镇风貌将不可避免地受到损毁。保护周庄成为一个现实的课题。
一个小镇成为世界旅游热点，本该让人欣喜。然而，仔细想想，又让人生出许多悲哀。熟悉江南的人都知道，哪怕在二三十年前，类似周庄这样的水乡古镇，在太湖流域还是星罗棋布，比比皆是。随便走到哪个小镇，都可以看到“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象，可谓“人家尽枕河”。周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而又普通的小镇。如今，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江南水乡都穿上了现代的“衣衫”，历史文化遗迹被高楼大厦取代。有的地方小桥依旧，而流水却成了污水。与周庄相邻的一个镇的领导说：“我们最大的遗憾就是把古城破坏了，如果能够恢复，花多少钱也值得。”然而，历史就是这样，失去了就永远无法追回。万幸，我们还有周庄等几个屈指可数的江南小镇保存了原生态的山水人文景观，因而显得弥足珍贵。不过，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其实，周庄也走过弯路。一个时期，街巷中也曾冒出崭新的洋楼。80年代中期，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势不可挡。镇里激烈地讨论，究竟要不要办工厂？红着脸争来争去，最后的结论是另辟一片新区，这才从刀口上救了古镇。而今天，源源不断的游客远远超出了周庄的承载力，成为一种隐藏的威胁。完整无缺地保存一笔人类遗产，何等不易！
发展与保护是一对永恒的矛盾，正确处理二者的关系殊不容易。我们强调发展，而发展就不可避免地要对历史遗迹和自然环境造成破坏。否则，人类就只能永远住在森林和草野中。但是，人类在浩荡前行中，必须小心翼翼地呵护自然文化遗产，因为它蕴涵着人类文明的兴衰史。它属于过去，也属于未来。作为薪火相传的一环，我们没有理由让历史从此中断。
愿周庄古风永存，碧水长流。
第8版(卫生·环境·人口)
专栏：健康城
“蚂蚁”如何变“大象”
——记同济集团医院的发展之路
陈斌华
一只毫不起眼的“蚂蚁”变成了“大象”，这听来似乎是个美梦。然而，北京同济集团医院的发展壮大的确充满了传奇色彩。
1988年10月，当同济肾病研究中心刚刚在河南淇县成立时，小小的门脸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就像一只从泥土里爬出来的“蚂蚁”，只能靠自己的勤奋筑穴觅食。但是，这只“蚂蚁”在探索肾病治疗的道路上义无返顾，风雨兼程。经过无数次的成功和失败，终于有了收获。1998年12月，“自然免疫平衡疗法治疗慢性肾小球肾炎”被科技部列入《国家级科技成果重点推广计划》项目，这成为一块具有非凡意义的里程碑。从此，“蚂蚁”很快变成了“大象”，同济集团医院发展成为集医疗、科研、制药为一体的大型企业，下属中国同济医药研究院、北京同济集团总院、河南同济医院、株洲同济医院、郑州同济医院、香港同济研究院、同济糖尿病研究院康复中心、河北同济药业有限公司及国内外86家连锁分院，其医疗技术成果辐射推广到美国、日本、新加坡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走出了一条医疗卫生改革的成功之路。
“自然免疫平衡疗法”是同济集团医院联合全国80多家科研院所，发挥群体专家优势攻关的成果。十几年来，他们在全国率先建立了实验设备齐全的肾病研究中心，聘请了一大批科研技术人员，致力于肾病免疫与中草药调节的研究。中心不断加大科技投入，先后引进了数十台国际先进仪器。科研环境的优化，吸引了近千名肾病和糖尿病专家教授加盟，形成了强大的攻关阵容。他们通过深入探求肾病的病因病理，主张双向调节机体免疫平衡，整体协调心、肝、脾、肺、肾五脏治疗肾病。在经典秘方的基础上，打破传统用药禁忌，独辟蹊径筛选具有极强的生物活性的动物类主药和几十种名贵中药巧妙配伍，精心组方，并运用现代生物技术提取精华，研制出“肾复康”系列中药，通过疏经通络、活血化淤，清除体内免疫复合物，改善肾脏微循环，增加肾脏血流量，从而修复受损肾单位，激活恢复再造肾脏功能。这就打破了单纯免疫抑制治标不治本的局限，有效解决了激素免疫抑制剂的毒副作用和大量难治性肾病反复发作的医学难题。其显著稳定的临床疗效引起海内外医疗界的高度评价，被誉为肾病治疗上的革命。
在取得肾病研究重大进展的同时，同济集团医院的另一项临床攻关课题糖尿病研究也逐步走向深入。专家组吸取传统医学精华，博采众家之长，在“胰岛功能与血糖调节”、“血糖的来源和转化”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的实验，研制出“糖尿康”系列中药制剂，实现了糖尿病治疗的两大突破。一是可以减少单糖生成，抑制糖元分解，从而控制了血糖的来源和转化，降糖效果迅速稳定；二是修复胰岛细胞，激活胰岛功能，从而使血糖的调控机制重新建立，为血糖的稳定奠定了牢固基础，解决了糖尿病患者靠长期服用降糖药物不能减停的困扰。
凭着这两张医学科技的“王牌”和先进的管理，同济集团通过兼并、收购、合作等方式，不断扩张规模，壮大实力。近年来，全国有大量的国有医院经济效益滑坡，亏损严重。面对这种现象，同济集团以超前的意识和敏锐的眼光，率先进行了医疗系统的兼并、收购和重组的改革尝试。此举在全国引起极大的震动。湖南株洲同济医院的前身是株洲市新华医院，隶属株洲市荷塘区卫生局。随着医疗市场竞争的加剧，新华医院的业务收入逐年递减，甚至连工资也发不出。同济集团总裁陈永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与荷塘区卫生局联系，探讨兼并之事。经过双方近一年的共同努力，1999年5月，株洲同济医院终于正式挂牌，一个濒临绝境的国有医院重新焕发了青春。一年后，该院迅速扭亏为盈，一举甩掉了落后医院的帽子，跨入株洲市先进医院的行列，成为国有医院重组的成功范例。
医院还是那个医院，人员还是那些人员，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奇迹？副总裁盖龙安说：“一靠科技，二靠管理。”据悉，该院的管理采用了“同济模式”。即推行全员聘用合同制，干部能上能下，员工能进能出，人才合理流动，奖罚分明，使人人都有压力和动力，自觉把个人的命运和医院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医院为了树立良好的信誉，谋求长远发展，制订了严格的规章制度。如控制进药渠道，严禁采购人员收受回扣，尽量降低药品价格，切实为病人着想；严禁医生开“大处方”，根据每个病人的具体情况具体用药，争取用最低廉的价格使病人得到最满意的疗效。一切从病人利益出发，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成为同济集团医院发展的强大动力。他们提出：以最好的疗效、最低廉的收费、最优质的服务，争创驰名品牌。在这里，售后服务的概念也被大胆引进到医院管理中，为了指导患者康复治疗，同济集团医院建立起完整的康复协会服务网络，随时为患者提供保健知识咨询，长期进行跟踪式服务，定期开展电话信函回访，深受患者的信赖。
第8版(卫生·环境·人口)
专栏：环境扫描
愿清清江河万古流
——曲格平谈水资源保护
本报记者 白剑峰
入夏以来，我国许多城市都在“喊渴”。全国670座城市中，有400座不同程度缺水，108座严重缺水。为了缓解水资源短缺的窘况，目前已有100多个县级以上城市被迫限时限量供水。专家预言，水资源问题将成为制约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日前，记者就此采访了全国人大环资委主任委员曲格平。
问：今年席卷大半个中国的干旱，预示着水危机正向我们走来。那么，中国的“水井”到底还有多少水？
答：富兰克林曾经说过，只要水井不干，我们就不会了解水的价值。中国人均拥有水量很少，只是世界人均量的1／4，加上时空的不均衡，长江流域以北地区严重缺水，像西北、华北加东北、华东、华中的一部分地区，供水十分紧张。而普遍和严重的水污染，又加剧了供水的困难程度。照目前情况发展下去，不需要很久，就会出现大范围的水危机，工农业生产发展就会受到极大制约，自然生态还会进一步恶化，一些城市和地区生活用水也会出现困难。水资源与其他资源不同，一个城市或地区缺能源、缺工业原料和生活用品，可以靠从外部运输解决。而缺水，却是不能靠远距离运输可以解决的。水是生命之源。一个地区如果没有了水源，就预示了这个地区生命的结束。昔日繁华的丝绸之路的消失，就是一个证明。现在的一个热门话题是调水工程。但是，远距离调水是有条件的，不是什么地区都可以实行的，而且投入很大，还可能引发新的环境问题，供水数量也很有限。
问：造成我国水危机究竟是天然因素，还是人为因素？
答：应该说，天然因素和人为因素都有，而人为因素加剧了这一危机。我国一些地区供水日趋紧张，除了水源不够充足外，主要是开发使用不当造成的。长时期以来，把水视作一种廉价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超量开发，不合理使用，严重污染，遂酿成了今天这种困难的局面。
问：解决水资源问题有何良策？答：解困之路，就是把水资源摆上重要议程，作为国民经济综合平衡的一个重要条件，在缺水地区，要限制或禁止耗水量大、污染严重的一、二产业的发展。在供水紧缺地区，还要把水源作为前提条件，农业要以水定产，工业要以水定厂，城市也要以水定规模，并大力推行节水措施，建设节水型社会。在这方面，以色列为我们树立了榜样，而我们的水源条件要比以色列丰富得多。因此，只要认真对待，采取积极措施，完全可以缓解供水上的困难局面。
问：建设节水型社会的措施是什么？
答：主要抓三个环节：一是农业，它的用水量占总用水量的70％以上，是用水大户，不把它的用水量压下来，供水紧缺局面就很难缓解。调整种植结构是节水的重要措施，在干旱、半干旱地区不应种植像水稻这类耗水量大的植物，政府应在这方面作出限制性规定，要大力推广节水和抗旱作物；另外，就是逐步地，但要积极地推广节水灌溉技术，建成节水型的农业体系，这是建设现代农业的必由之路。
二是工业，它的用水占总用水量的15％以上，是第二用水大户。工业节水的重要措施，是调整产业结构，在缺水地区，禁止或限制耗水大、污染重的工业项目的建设；同时，要运用市场手段，促使工业企业采取节水措施，把用水量压下来。我国许多工业生产用水量高出国际先进水平几倍至十几倍，节水潜力很大。加强环保部门的监督管理，排污就收费，超标就罚款，收费和罚款要加大力度，也是促使工业生产降低用水的积极措施。
三是城镇生活用水，占总用水量的10％—15％，是第三用水大户。在农业和工业生产用水比例不断下降的时候，城镇生活用水却在不断上升，而且上升很快。生活用水存在着很大浪费。造成浪费的重要原因，是水费太低。因此，除了提高全民的节水意识外，重要的就是提高水价，这是被国内外实践证明行之有效的。其次，就是建设污水处理系统，把生活废水和工业污水进行综合处理，这是控制水污染的积极途径。在污水处理厂建设上，资金筹集困难，建设进度迟缓。现在，建设资金完全靠各地政府包下来，负担很重，必须进行改革。按照谁污染谁治理的原则，由排污者出费是改革的正确方向。考虑到污水厂建设费用大，可实行政府扶持、污染者出费的双轨制，交由市场经营。
问：农业的面源污染是江河湖泊污染的重要来源。解决这一问题的出路在哪里？
答：防治江、河、湖、海水域的面源污染，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新课题。目前，富营养化污染是一个突出问题，滇池是个典型代表，近几年来已投入几十亿元巨资，但成效甚微。面源污染主要来自农田，其次是城市。城市污水可以靠污水处理控制。而来自农田的污染，主要靠科学种田和适度的、合理的施用农药化肥，同时，还要靠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和大面积的水土流失治理。如何把这样的大系统、大工程进行统筹规划，协调开展，还是一个有待研究的问题。我们看到，学术界对制约经济发展“瓶颈”的研究很重视，并富有成效。水源短缺和污染，也是经济发展的一个相当突出的“瓶颈”。但是，对此研究很不够。我认为，只有把经济学界宏观政策上的研究，同科技界污染治理技术的研究结合起来，才能找出防治的出路。
第8版(卫生·环境·人口)
专栏：人口天地
草原升起希望
——内蒙古计划生育工作掠影
周明杰
在鄂温克族聚居的孟根楚鲁苏木，我听到了有关6岁的小都力金的故事。两年前的冬天，小都力金突然发高烧，他家住的蒙古包离苏木的医院有几十公里，马拉的爬犁要走上4个多小时，他父母正急得团团转时，苏木计生站的流动服务车到了他家的蒙古包前，车上的阿姨给他打了针，并给他留下了足够的药品，才使他活到今天。
故事中的流动服务车就停在孟根楚鲁苏木计生服务站的院子里，据工作人员介绍，这辆车是他们乡长两年前动手改装的，把座位拿掉，安上了发电机、B超、放像机等设施，计生工作人员到牧民的蒙古包时，就可以随时随地为育龄妇女做检查以及做各种节育手术了。由于内蒙古地广人稀，牧民的蒙古包相距甚远，平时到苏木医院的机会很少，所以这种自带药品、能做简单手术的流动服务车很受牧民的欢迎。而把服务送到蒙古包的计生人员也发现牧民们对计生人员的态度和善多了。有时，服务车从哪个蒙古包经过时，主人还会主动要求进行检查，并硬拉着车上的工作人员喝碗奶茶，吃盘手扒肉。在我们所经过的各个地区的计生工作者都反映，自打加强了为广大育龄妇女提供服务的工作以来，广大群众都把计生工作者看成了自家人，相互关系特别融洽。伊克昭盟一季一次的妇女健康检查日，不仅为广大育龄群众开展避孕节育技术服务、妇女病普查普治，还传播农牧业科技知识和致富信息，成为农牧民热切盼望的“楚格浪”（蒙语聚会的意思）。这种体现着“以人为本”精神的工作方式，不仅进行了国策宣传教育，更密切了群众与计生工作者的联系，为计生工作的进一步展开创造了良好的软环境。
计生工作的开展片刻也离不开优秀的工作人员。内蒙古各地区都把计生工作人员的培训放在很高的位置上。计生工作者也都时时刻刻把群众放在心上，扎扎实实为群众服务。到1999年底，自治区人口出生率和自然增长率分别降至13.32‰和7.44‰，计划生育率稳定在90％以上。
内蒙古自治区逐步把利益导向机制引入计划生育工作，把“三结合”与科技扶贫、文化扶贫、“救助贫困母亲”、“幸福工程”以及“创建计划生育合格村”等活动结合起来，在划分宅基地、责任田、劳务输出、社会救济医疗保健、农转非等方面出台优惠政策。赤峰市、克什克腾旗、敖汉旗率先开展了万亩绿色养老保险；喀喇沁旗开展了资源滚动保险；锡盟根据牧区的特点，给计生贫困户优先扶持流动畜群。全区扶贫资金的10％用于计生“三结合”工作。孟根楚鲁苏木自1995年实施“以户贷牛滚动式扶贫工程”，即政府对计生贫困户投放一定数目的基础母畜，三年后归还集体，新产子畜、牛奶归自己。全苏木共有27个“三结合”户脱掉了贫困的帽子，年人均收入从过去不到800元上升到2000多元。呼盟则对计生户减免30亩地的地税。不少群众说，通过开展“三结合”，明白了政府是在为我们办实事，也知道了计划生育就是自己家的事，少生孩子不仅使我们少花钱，还使我们走上了致富路。受利益导向机制的激励，全区独生子女的领证率已从1998年的4.5％上升到1999年的16.27％。
伊克昭盟霍洛苏木27岁的毕力格是为成吉思汗守陵的达尔扈特守陵人的后代。见到他时，他的第一个女儿刚刚18天，我问他想不想再要一个儿子，他说：“不要了，不要了。”至于原因，毕力格说，他最远去过呼和浩特，那是为了给车子买零件。他说：“俺想趁着年轻多挣点钱，也出去转转哩。孩子多了，负担太重，想干点啥都不成了。”说这话时，我在他的眼里明显地看到了憧憬和期待。毕力格还悄悄对我说：“俺也想攒钱供闺女念书，像你一样到北京去。”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又补充一句：“她要是愿意出国，俺也供她出去呀。”据毕力格说，像他这个岁数的年轻人很少有要两个孩子的，都觉得集中精力、财力培养好一个孩子就心满意足了。伊盟截至1999年底，已有5000多对育龄的夫妇主动放弃了二胎以上生育指标。大草原上的年轻一代已经有了“我要计划生育”的观念，并把培养更高素质的下一代作为自己的重要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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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杏林名家
美的创造者
——记女军医李桂珍
江山
“美丽天使”、“人民的好医生”……当记者慕名来到河北省张家口市采访北京军区251医院全军烧伤整形中心美容科主治医师李桂珍时，人们纷纷用各种美好的语言来赞美她。
李桂珍医生从1989年开始从事美容整形专业以来，先后做手术6万余例，没有发生一起事故，这与她多年磨炼、精益求精的高超医术密不可分。但凡观摩过她手术的人，都会感到是在欣赏一件工艺品的制作过程，富有美感。一次，记者在医院手术室看李医生为一个病人做眼部美容手术，只见手术刀、手术剪在她的手里是那样的灵活，细细的丝线在她的双手与患者的眼部之间穿梭，一针接一针，一结又一结，动作那样轻盈娴熟，宛如银蝶飞舞，片刻间就缝好了一道长长的切口。一位北京来的教授观摩完她的手术，赞叹道：“你现在做的已不是手术，而是艺术了。”当患者睁开双眼时，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双富有神采的双目，患者原来松弛的皱纹和浮肿的眼泡消失了，情不自禁地说：“谢谢医生，你又帮我找回了青春和自信。”李医生后来告诉记者：“其实，对于眼部美容手术而言，缝针还好说，最难的是把伤口修剪整齐，皮瓣设计好，手术形状设计好，剪多少，怎么剪，这最不容易。”
为了让人们的容貌更美丽，李桂珍可真是费尽了心血。那年夏天，一个小男孩从楼上沿楼梯往下滑着玩，不小心摔了下来，落在一堆砖瓦块上，满脸被划出了一道道血口子，送来已是晚上9点多了。李医生一看，伤势挺重，需要马上清创缝合，缺损的皮肤要做皮瓣转移。过去这种情况，都是先抢救，结果面部留下疤痕，再做美容手术时，增加了难度。这次，李医生一边抢救，一边就进行美容整形，做到一步到位。为了使面部手术不留下任何疤痕，她还特意采用了一种专门用来缝合血管的、比头发丝还要细的无损伤缝线，虽然缝得要慢要难，但她不厌其烦地一直缝到了深夜，直到做完手术为止。
美容不仅要有高超的诊断和治疗技术，掌握医学美学的基本理论知识和较高的审美水平，还要有高尚的医德医风，这是李桂珍的深切体会。特别是那些不幸烧伤、烫伤、摔伤、碰伤的病人，不仅需要整容和美容，而且需要心灵的安慰。每当这个时候，李医生不仅要为他们医治身体上的伤疤，还要医治心灵上的“伤疤”。
一次，一位烧伤面积达85％的病人，虽经抢救保住了生命，但全身的皮肤却遗留下了严重的疤痕，导致了多部位的功能障碍，严重影响了外形及容貌，如双眼睑外翻，不能睁闭眼，颈部瘢痕的粘连及牵拉，造成头部不能抬起，下唇外翻，10个手指呈爪形，造成生活不能自理。李医生做手术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严重的畸形毁容患者。在这种情况下，她一边做手术，一边鼓励患者坚定生活信心。一次只能做一个地方，等疤痕好了以后才能做第二次。有的一个地方就要做好几次。如眼睑外翻，先是植皮，然后修眉，先后做了3次。就这样，植皮、对接、缝合……手术、拆线、再手术……通过长达两年的整形手术，患者的功能和容貌得到了改善，心灵的创伤也得到愈合。
多年来，李桂珍乐于助人，经常为那些交不起医疗费的病人垫药费，主动给回不去家的病人买车票……李桂珍到底资助了多少人，拿出了多少钱，谁也说不清，只有她这些年先后被张家口市和河北省授予的“巾帼明星”、“三八红旗手”等荣誉称号，被部队荣记四次嘉奖和一次三等功的奖励，或许能折射出她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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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尼罗河畔的心脏手术
万雷
今年5月，应美国华盛顿医学中心卡西亚教授邀请，北京阜外心血管病医院外科吴清玉教授率手术组一行8人，前往埃及开罗军队总医院开展先天性心脏病手术。
卡西亚教授曾任美国华盛顿医学中心心脏外科主任，在冠状动脉外科领域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为了在发展中国家推广和普及现代心脏外科技术，他和世界各国十多所医院建立了技术协作关系。3年前，卡西亚教授访问中国，观看了吴清玉教授精湛的手术技艺，赞叹不已。于是，他决定邀请中国医生到埃及进行手术示范。
在美丽的尼罗河畔，吴清玉教授见到了20余例先天性心脏病病例。这些病人多数是复杂重症或低龄体重患者，迫切需要外科手术。但因技术水平有限，当地医院无法医治。中国专家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康复的希望。经过逐一检查，吴清玉教授选择了9例病情较严重者实施了手术。有一例曾做过体肺动脉分流的四联症患者，术中发现是完全性心内膜垫缺损、单心房、四联症合并冠状动脉异常，这种病例在国内外均属罕见，手术矫治成功的则更少。凭着过人的胆识和高超的技术，吴清玉教授毅然决定做解剖根治术。经过3个小时的操作，修复了所有的心脏病变，患者心脏恢复了自主搏动，在场的美国和埃及同行惊讶不已，连声赞叹：“好极了！”他们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要求上台给吴清玉当助手。
最后，全部患者的手术治疗都获得了圆满成功。在中、美、埃三国医生的密切配合下，共完成20余例各类心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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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省松滋市的中小学生利用暑假走村串寨，进行环保宣传，清理山上的“白色垃圾”，受到群众欢迎。 刘书义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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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里天鹅舞 游云谷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