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18日人民日报 第10版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热点聚焦

  入夏以来,福建警方组织警力,严厉打击走私偷渡和非法移民,尤其对偷渡组织者(蛇头)大力围剿——
  六千里海疆斩蛇头
  ——来自福建沿海的反偷渡报告
  本报记者 赵鹏
  入夏以来,福建沿海各乡镇正在组织力量开展逐村逐户的“反偷渡”摸排调查,6月下旬,11名在逃的偷渡组织者、运送者相继落网。经查实,其中1名女“蛇头”涉嫌6月17日在英国多佛尔发生的偷渡者死亡惨案。福建省有关部门的官员对记者说,我国政府从来坚决地反对非法偷渡行为,以后还将继续严厉打击与此相关的各种违法行为。
  福州市有关部门和沿海各乡镇负责人已着手在福清、长乐等地进行摸底调查,核实是否有多佛尔的死难者。
  生死茫茫人欲绝
  在长乐市漳港镇百户村,陈宝妹认为自己21岁的女儿柯美珠已在多佛尔遇难。她说:“6月16日美珠最后一次从荷兰打电话回来,以后再也没有任何音信了。”她向记者哭诉说,“都是我把她给害了!”5年前,柯美珠的父亲病逝,一家人的生计全落在母亲一人身上。前几年,柯美珠高中毕业了。今年初,她决心出国赚钱。4月20日,柯美珠从长乐国际机场乘飞机到北京,随后出境。此后,她先后途经南斯拉夫、比利时等国时,都曾给家里打来电话报平安。前些日子,长乐警方多次来家了解情况,还要走了柯美珠的相片。陈宝妹自此便卧床不起,终日以泪洗面。
  自荷兰打来最后一个电话后便杳无音讯的还有福清市江境镇酒店村的何明强。据当地人介绍说,何明强也是4月飞离北京的。多佛尔惨案消息传来,一直把何明强当作亲儿子看待的岳母有些神经失常了,只要见了人就问:“是我女婿回来了吧?”
  一双双泪眼、一声声叹息凝聚成的悲伤气氛,笼罩在福清、长乐两市的一些乡村中。6月23日,数十名无法承受绝望痛苦的失踪者家属汇聚在一起,愤怒地冲到福清市江镜镇何姓与林姓两“蛇头”的豪宅前,哭喊着要他们还回自己的亲人。得知这两个“蛇头”已经闻风逃跑,愤怒的人群冲入人去楼空的“蛇头”家中,砸毁了家具和楼外的玻璃幕墙。
  淘金梦魇何时休
  出国淘金在福建由来已久。早在隋唐时期,当地百姓就有异国谋生、经商之举,由此也形成了现在约250多万的福州籍华侨、华裔。客观上讲,进入80、90年代以后,一些移民海外的人,凭其吃苦耐劳的精神,不仅在国外站稳了脚跟,有的甚至还腰缠万贯,或衣锦还乡,或汇款回家,无形中使那些后来者看了眼热。
  福清、长乐堪称福建沿海最富裕的地区。沿324国道,随处可见一幢幢漂亮的小楼,据说其中相当一部分是那些有亲戚在海外的人家。然而就在这所谓的“阔绰”背后,却又隐藏着多少辛酸、悲惨的故事呢?在福清,一位曾参与偷渡的林姓青年向记者讲述了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1998年,他和另外100多人偷渡出国。船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底舱里臭气冲天,更要命的是船上的淡水和食物也快用光了。押送他们的人开始趁火打劫,大肆敲诈:一小杯掺了海水的“淡水”索要15美元,一小块变了质的面包竟要10美元。几天后,船终于靠岸,100多名偷渡客立即被警方关进了监狱,一个月后全部被遣返回国。“悔不该轻信蛇头的话,花了十几万元,最后差点连命都给送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泪水止不住地从小林的脸上淌下。
  痛打蛇头不动摇
  面对近年来猖獗的偷渡行为,福建省从未放松打击。福建省边防部门提供的材料显示:从1995年到1999年的五年间,仅武警福州支队就查获偷私渡案件524起7603人,先后接收境外遣返人员110批8210人,抓获组织、运送的大小蛇头1524人。
  为了从根本上解决沿海管防的空当,去年6月1日,福建省九届人大十次会议出台了《福建省沿海船舶边防治安管理条例》。《条例》要求“特别要在偷私渡频发的港口增设警务区、船管站,对所有渔船要实施联管、联防。”福州长乐、连江两地政府本着“除蛇”务尽的决心,在该地区公开悬赏追捕省边防总队挂牌督捕的大“蛇头”。为此他们还特地从财政中拨出专款,每抓获一名蛇头都将奖励5万元人民币。据悉,目前这两地已有5名追捕对象先后落网。
  除蛇不尽,打击不止。为了始终保持反偷私渡活动的高压态势,严防3000公里海疆偷渡活动的回潮,从今年4月15日起,福建省委、省政府领导亲自坐镇指挥,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为期3个月的以“抓基础、严管防、追‘蛇头'、打现行”为主要内容的反偷渡集中统一行动。其重点就是严打偷私渡犯罪的组织者、运送者、本人参与偷私渡又向组织者介绍他人参与偷私渡及屡教不改的偷私渡人员。据统计,今年年初以来,福建省发现偷渡案件17起79人,与去年同期相比,分别下降72.6%和92.6%。
  上图:福清、长乐地区随处可见这样的反偷渡标语。
  左图:愤怒的人们砸碎了“蛇头”家的玻璃幕墙。 陈强摄(附图片)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消防未验收——
  沈阳火药桶上摆商场
  本报记者 冯奎
  消防未验收 商场已开业
  “沈阳时尚地下商业广场”位于沈阳市最为繁华的中心商业区,因规模之大、风格之新被称为“商业奇迹”。时尚广场分地下两层。地下一层去年年底刚一使用,沈阳市消防部门就闻讯赶到,接连送达多份处罚决定书,指出“时尚广场”未经公安消防部门验收,擅自投入使用,责令停止使用并限期改正。
  消防验收的问题显然没有引起时尚广场的重视。今年4月29日,沈阳市公安局向市政府紧急报告说:“时尚广场”不但没有对安全隐患积极整改,反而未经公安消防部门审核,擅自进行地下二层施工。5月1日,时尚广场的地下二层未经消防验收,又投入了使用。
  “时尚广场”董事长兼总经理郭奎章是一名年轻的私营企业家,他对记者说:消防验收的标准过于苛刻,若想通过消防部门的验收,这个商场恐怕永远都不能开业。
  未经审核就敢开工
  “时尚广场”得不到消防验收,说来说去,是因为存在许多重大安全隐患。
  记者了解到,从1999年初开始,沈阳市公安消防部门对“时尚广场”进行过多次消防安全大检查,认定这里存在6项重大安全隐患:地下商场两侧均有给、排水和煤气管道,由于前期施工过程中曾发生过塌陷,造成管道基础被破坏,极易引发严重的爆炸和火灾事故;该场所没有排风通道,地下空气流通不畅,一旦发生火灾事故,浓烟排放不出,极易造成顾客窒息死亡;地下商场未形成防火分区和防烟分区,内部装修未采用不燃材料,容易造成火灾大面积蔓延,等等。
  其实,这些安全隐患,从“时尚广场”建立之初就已经埋下了。当初,“时尚广场”未经公安消防部门的审核,就挥锹动土了。消防审核这个关口没把住,一系列消防隐患就难以从源头上堵住。比如地下商场需要足够的地表通道,这本该是开工时公安消防部门审核的一项内容。可是由于没经审核,“时尚广场”工程接近“尾声”时,还在为找不到最后两个合适的地表出口犯愁。
  “时尚广场”的投资者和建设者为何未经公安消防部门的审核就进行施工?据他们说,此处列入全市的重点工程建设项目,有些手续可以后办或补办,公安消防部门的审核手续就被归入此类。
  随着一个个重大安全隐患渐渐暴露,“时尚广场”的投资者不得不采取种种措施,进行消防方面的“补救”,也闹得沈阳市和辽宁省公安消防安全部门寝食不安,他们一边派出专人在“时尚广场”蹲点,一边给沈阳市政府打去一份份紧急报告。在采访中,不少人说:所幸的是,到目前为止,“时尚广场”尚未出现重大事故。可是,不按消防法办事,这种“所幸”的日子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软约束”还是”硬约束”
  记者向公安消防部门提问:未经消防验收,商场就开业,是不是说明消防验收只是“软约束”或者干脆就是“无约束”?
  公安消防部门的同志向记者解释了他们的难处。鉴于“时尚广场”存在重大安全隐患,沈阳市公安局曾给市政府递交紧急报告,建议立即关闭“时尚广场”,后来还给时尚广场正式送达过停业整顿通知书。通知书尽管送达了,但一直没有强制执行。原来,在“时尚广场”开业之前,投资者就已将摊位租赁给了几百名经商的业户。迫于上级部门的压力,投资者曾考虑停业一段时间,但业户反应十分强烈。一些业户说,如果停业,请时尚广场赔偿货物损失;一些业户封锁商场各出口,大闹经理办公室。面对这种情况,时尚广场只好允许业户继续营业。
  没有严格的消防验收,人民的生命财产实际上被置于危险的境地。消防验收如何才能由“软约束”变成“硬约束”呢?公安消防部门的同志谈道,一方面需要进一步提高公安消防部门的执法力度;另一方面也要看到,消防验收牵涉到社会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沈阳市每年都要进行消防法、辽宁省消防条例的宣传活动,但仅从消防验收这个侧面就可以看出,消防意识仍未深入人心。难道非得等到浓烟堵塞商场的出口,大火熊熊燃烧,消防车尖利的警报划过长街,我们才能明白消防验收的意义吗?
  左图:进入“时尚广场”的人流。
  冯奎摄(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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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公仆访谈

  张志宽的“绿色储蓄”
  本报记者 吴坤胜
  张志宽那张别致的名片给我留下的印象挥之不去。名片上找不到他的职务,但背后赫然印有绿色的延庆县地图和10多个延庆生态旅游景点。他风趣地说是推销“绿色延庆”。
  张志宽,年过不惑。从县委宣传部长、县长到现任县委书记,一直没有离开过延庆,对这里的沟沟坳坳如数家珍。
  在延庆,流传着张志宽给”大树求情”的故事。1996年,延庆在县城兴建八达岭温泉度假村。按照原设计方案,将砍掉20多棵古柳树。张志宽到现场观察后建议修改方案,将主体工程向西移动20米。虽然工程量和投资增加了,但古柳树得以保护下来。
  1997年开发妫河漂流,有人主张将妫河河道疏通拉直,两岸用石块垒砌,使妫河漂流更加惊险刺激。张志宽反对这一做法,主张保留河道原貌,用木桩和荆条篱笆保护堤岸。这样,妫河两岸许多树木和大片绿地得到了保护。如今,延庆县城建设用地和保护树木遇到矛盾时,“宁可挪房,不能砍树”已成惯例。
  人治不如法治。在张志宽的建议下,县政府作出县城砍伐一棵树必须经县长批准的规定,县林业部门为此又出台了严格的审批程序。在延庆农村,村干部就怕跟“乱砍滥伐”沾上边。一旦有“染”,轻者被撤职,重者被法办。至今已有3位村支书因乱砍树木被行政拘留。
  建立自然保护区,往往使保护区内的开发建设受到限制。因此除了国家和省一级政府确立保护区之外,县一级政府不太愿意自己建立自然保护区而限制自己的发展。张志宽在任县长期间,积极支持建立7个县级自然保护区。担任书记后,他又促成了4个县级自然保护区的建立。这样,加上境内的松山国家自然保护区,延庆县域内的自然保护区面积已占全县总面积的26.7%。有人觉得延庆这么做得不偿失,束缚了自己发展的手脚。但张志宽认为,将一时没有能力开发的山场绿地保护起来,避免因资金、技术不足而出现粗放掠夺性经营和低层次掠夺性开发,既保护好绿色资源,也为子孙后代留下发展的空间。“建立自然保护区是一种有远见的‘绿色储蓄'。再过50年,这些被保护起来的资源会成倍地增值。我们何乐而不为?”
  张志宽的“绿色情结”换来硕果累累。延庆的林木覆盖率已达54.7%,蔬菜出口创汇雄踞京郊各区县之首,旅游收入更是多年保持京郊第一。今年4月“世界地球日”前夕,国家环保总局命名32个“国家级生态示范区”,北京市榜上有名的是延庆县。张志宽也被国家环保总局授予“生态示范区优秀领导者”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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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人生舞台

  段吉良给生命插上翅膀
  本报记者 刘裕国
  段吉良这个名字,在川中名城遂宁响当当。这不仅因为他创办的通霸饲料有限公司生产的60余种饲料,使千家万户受益致富,还因为他以严重残缺的身体拼搏市场,走出了一段闪光的人生之路。
  今年38岁的段吉良出生在遂宁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贫寒的家境使段吉良从小就养成了拼搏奋斗,不向命运低头的性格。1983年6月,新婚刚刚3天的段吉良带着妻子唐秀琼,揣着5元4角钱,到遂宁城里闯天下。小两口住着8毛钱一宿的旅店,吃着稀饭泡菜,干着运送蜂窝煤这类又脏又累的活儿。一个月下来,虽然只有几十元的收入,段吉良夫妇却兴奋得夜不能寐。
  小两口铆足劲干开了。段吉良卖小五金、卖饲料,妻子小唐给人割牛草。几年下来,小两口硬是拼出了个“万元户”。有了一定的资金,段吉良打算办一个饲料公司。1995年初,就在筹建公司的节骨眼上,在一次车祸中他的腰、腿折断了。住院医治花去了一大半积蓄,他由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变成了一个起身要人扶,走路一步三拐的残疾人。
  折了腿,折了腰,折不断段吉良飞向理想人生的翅膀。他坚持要把饲料公司办下去,并要亲自出任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好心的妻子忍不住劝他:“你活下来就算烧了高香,吃苦受累办企业的事身体咋吃得消?”段吉良不听妻子劝说,1995年底,他找朋友借了3万元钱,征地建房,挂起了遂宁市通霸有限责任公司的牌子。10多名研制饲料的能人被他的精神所感动,主动前来任职。他请来中国科学院成都生物研究所的专家,研制开发出用微生物发酵,氨基酸、维生素、蛋白含量高的饲料添加剂,改变了传统的饲养方法。段吉良从内部管理入手,亲自起草了50条管理规则,逐步建立了一套能适应市场经济要求的现代企业管理体制。
  段吉良在开拓市场中付出了几倍于常人的艰辛,他的腰脊使不上力,每次起坐,要人搀扶。双腿肌肉萎缩变形,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有一次,他到一个企业办事,爬5层楼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他感到最难承受的还是心理压力。他一瘸一拐地行走时,人们总要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初次打交道的客户见他的样子,心里总挂着问号:他能做什么?
  残酷的现实使段吉良有过万念俱灰的痛苦,也有过咬牙切齿的愤恨,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学会了用微笑来对待生活中的困难。仅两年时间,他跑过19个省区,建立了38个办事处,150个销售点,开拓了广阔的市场空间。
  1998年,段吉良拿出200多万元资金,兼并已面临破产的原国有饲料生产企业——遂宁市饲料添加剂厂,成为遂宁首家兼并国有企业的民营企业,在当地引起轰动。段吉良引入现代企业管理机制,调动了员工的劳动积极性,使原国有企业的80多名下岗职工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在1999年饲料市场疲软的情况下,通霸公司仍保持强劲的发展势头,销售量上升20%,利润增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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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采访随想

  莫因“小家”舍“大家”
  傲腾
  今春的沙尘暴沸沸扬扬,据报载扬尘东抵江、浙,南至闽、粤。受害最重的是京、津及整个华北地区。现在京、津及华北行动起来了,而南方的动静似乎很小。也许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国人对环保问题的认识程度与沙尘危害轻重成正比。在这一点上很多国外人士的视野要比我们开阔得多。中国北部的沙尘没有扬到日本、韩国,也没有刮到欧洲,更不可能飞到地球那一面的美国去,但日本、韩国、欧洲、美国的环保人士已来到我国北方沙尘暴发源地搞绿化。在他们看来,地球是人类共同的家园,无论哪一块出现“漏洞”都会殃及“全家”。
  而我们在环保问题上眼界太狭隘、短浅,往往因局部利益和眼前利益,破坏生态系统,造成生态灾难!最有说服力的要属内蒙古额济纳河了,上游为灌溉农田搞水库使河水断流,下游赖以生存的胡杨及其他戈壁植物全部渴死,由此失去了生态屏障的阿拉善草原变为沙尘暴的发源地。然而,最先受害且受害最重的正是上游的农耕区,年年春天狂风卷沙或拔秧苗或埋良田,虽然有水浇灌,亦是枉然。再以毛乌素沙地和浑善达克沙地为例,二三十年前它们都是水草丰美之处,在大跃进年代,在三年困难时期,以及“文革”中,狂热代替了科学,看着绿油油、平展展的草原眼馋,当地百姓开垦草原,以实现“粮食自给”,不料未过三年,被开垦的处女地变为沙地。
  由此,我们呼吁国人树立以地球为家园的大生态环境意识,不要因“小家”舍“大家”,“大家”之不存,“小家”焉能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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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地方热线

  桑坡农民网上接单做生意
  邵光 王静锋
  足不出户,坐在家中轻击鼠标同世界各地的客商做生意,发E—mail,贴帖子……这一切在河南省孟州市桑坡村已成为青壮年农民日常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自从1999年3月建成全省首家“村庄网吧”以来,全村有千余人竞相上网,占全村总人口的1/6。
  桑坡村是豫西北的一个回民村,素以皮毛加工闻名。全村现有1026个皮毛加工户,年创汇1500多万美元。精明的桑坡人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信息观念上也十分超前。村民丁九3年前在一个计算机专业大学生的帮助下上网,发布产品信息,接收产品订单。1998年10月,他在网上接到奥地利一家公司发来的一张52.6万美元的订单,生意顺利成交。丁九的这笔网上交易在桑坡村掀起冲击波,全村56家企业纷纷上网,其中8家拥有自己的主页。
  56家企业的上网电脑和村庄网吧使桑坡人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有了明显变化。学知识、学技术蔚然成风,不少中年人主动上了大中专函授班,被父母早早拉下商海的20岁左右的年轻人重新捡起书本,回到了学校。为使孩子们从小就接受电脑和网络知识,村里拨专款为学校配备了24台电脑,从小学四年级起,娃娃们开始学英语、学电脑。
  桑坡村的年轻人忙着做生意、学知识和上网,近两三年来,全村无人吸毒和参与非法活动。上网交友使桑坡村的年轻人开阔了视野,也有力地冲击了旧观念。村里有位姓丁的女青年,坚决反对包办婚姻,上网求助。北京的一位网友伸出援助之手,借给她1万多元退掉彩礼。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大山深处飘书香
  从1995年年底开始,湖南省冷水江市利民镇农民刘小玲肩挑箩筐,四处募集图书,用自己的双肩“挑”出了一座“农民图书馆”。目前,图书馆已有藏书14000多册,办理借书证近百本,接待读者上万人次,免费服务的范围达方圆30公里。许多承包山塘果林的农民在这里学习种养技术,解决了一些技术难题。
  左图:怀揣盖有村委会大印的募书信,一根扁担挑起两个箩筐,刘小玲就这样踏上了风雨募书路。
  下图:“农民图书馆”是村里小学生们爱去的地方,一放学,孩子们就涌来阅读他们喜欢的读物。新华社记者 赵众志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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