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2月4日人民日报 第11版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过年与冲年喜
  覃祥周
  越南人同中国人一样,过春节很隆重。自阴历腊月二十三,越南人就开始称为年二十三了,他们认为,二十三是灶王爷(也称灶君)上天朝拜天帝的日子。从这一天起,人们放下农活,忙于准备过春节的日用品和食品。年三十晚和大年初一,全家人集中在一起吃团圆饭,即过年饭。过年时,家家户户都包粽子,有三角粽,也有四方粽,品种繁多。过年的菜谱很讲究,不同于平日的饭菜。富贵人家十几、二十种,山珍海味俱全;黎民百姓家也不下十种,鸡、鸭、鱼、肉、蛋,应有尽有。过年时,大家开怀畅饮,吃得很饱。因此,越南有句俗话:“祭父一日饥,过年三日饱”,就是越南人过年的真实写照。
  越南气候较热,春节期间,桃花已遍地开放。越南人过春节,特别喜欢买桃花。有桃花,有粽子才称得上过年。在他们看来,过年有桃花,是花好月圆、吉祥幸福之意。所以,年前,许多人都相邀去花市,买桃花时特意挑选花骨朵多的枝子。买到花骨朵多的人意味着来年事业兴旺。在河内,除夕之夜,有人喜欢到还剑湖畔去玩,观赏首都夜景,有的则喜欢全家人围在一起聊天。
  越南各地都有“冲年喜”的习惯。按照传统习俗,大年初一,第一个人到家里来贺年称为“松压”,即冲年喜。但是,什么样的人登门冲年喜,是很重要的。一般来说,好朋友或者有身份的人来冲年喜最吉利,来年全家安康,万事如意。
  朋友之间,大家都喜欢相邀去冲年喜。进门前,先说一些吉利的话,祝贺主人家新年大吉大利,大发大旺。能歌善唱的人,还要唱当年的贺年歌。唱歌的人走到门前,先唱招呼歌,如越南北部的土族歌谣就是这样唱的:
  主家吉,主家红,
  主家门口挂灯笼,
  新年全家有喜事,
  三朋四友来相逢。
  唱完招呼歌后进门,在厅堂前唱冲年喜歌,祝福主人一家生活美满。而后,大家相邀进餐。酒酣,宾客又对唱,一酒一歌,有问有答,其乐无穷。城乡村寨,处处如此。此时,歌声、笑声、呼喊声、爆竹声连成一片,热闹非凡。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澳发行龙年邮票
  澳大利亚联邦邮政总局1月发行了200万套龙年邮票,同时发行了小型张和首日封。邮票画面以蓝色海面上朝晖满天为背景,衬托出一条绿色巨龙在追逐一只金色的火球。这是澳连续第七年发行中国生肖邮票。
  本报驻澳大利亚记者 李学江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念兹在兹故园情
  崔莺
  几年前,我和川在日本读书。我们是公费留学,读的都是财经专业。从大学毕业到出国留学,我与川足足相处了7年,而我们恋爱的日子差不多有5年,可以说,我对川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他的性格也被我摸得通通透透。
  与大多数男人的性格差不多,川倔强勇敢,也可以说心肠太硬,不像我们女人,心软,爱落泪。在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7年中,我从没有见他流过泪。一次,学校组织篮球赛,1米78的川在抢篮板球时,眼睛被对方球员的拳头击了个铁铁实实,当时就血流如涌,待送进医院包扎好后,他的眼已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他躺在病床上,没事人似的,我却禁不住掉下了泪。我几乎是哭着对他说,下次再也别打那鬼篮球了。他见我落泪,把另一只未伤的眼睁得溜圆,伸过手来一边替我擦泪,一边笑着说:“没事的,这是球场上常发生的事。”
  不久,春节到了,本来说好了回国过年,但考虑到经济问题,我们临时决定留在日本。那年,东京下着雪,街头,洁白的雪花不紧不慢地飘着,整个东京显得很静,绝没有我们国内春节那么热闹,那么火爆。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在东京的同学相约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年夜饭,之后,就各回各的居所。当时,我和川因为学业紧张,没有按照中国的传统举行婚礼,但我们已经拿了结婚证,这大过年的,又客居他乡,我理所当然地跟着川回到了他的居所。那地方是我们共同租的,不大,但毕竟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每每走进去,就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夜已深,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因为雪天的缘故,窗外见不着一颗星星。川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故作生气状:“新年了,干吗这么一副面孔?”他见我生气,站起来轻声说:“我出去一会儿,买一样东西就回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工夫,川回来了。他一进屋,就把我们平常听日语用的小收录机拿了出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盘磁带,小心地放进去。我说,你出去就是为了买一盘磁带?他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在这节日的夜晚像凝固了似的。一首《我的中国心》从录音机里缓缓地流淌出来:“洋装虽然穿在身,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张明敏的声音是那么地亲切,那么地流畅,充满着整个小屋,在我们心间久久回荡。
  不知什么时候,我看到川的脸上挂满泪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泪水!我的心真的是好一阵激动。一遍听完了,我们把磁带倒回来又听一遍,听着听着,我的泪也禁不住流了下来。
  我们都有一颗中国心,我们爱我们的祖国!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旅人心语

  “中国新年”之忆
  喻丽清(美国)
  那年春节的第二天,女儿跟我嘀咕:“老师要我星期一在学校里给同学们报告过中国新年时,吃了什么、玩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可我们只吃了一只烤鸭,怎么搞的?”
  女儿说,在书上读到过,中国人过年要舞狮舞龙,还有年糕、压岁钱什么的。孩子比我知道的还详细,我心里一阵凄凉。我不知道怎样向她讲述吃年夜饭的事,我想说的是:吃什么其实并不重要,要有那份亲情与热闹才显得特别。但如今要想三代团聚,等够了路费又愁假期。人各一方,恐怕三五年也难一家人凑齐一回。
  幸而我那童心未泯的大姐,带着鞭炮由新泽西飞来。孩子们乐极了,把小鞭炮一个个插在雪上。我点了一支香,他们在雪里放起鞭炮来。邻居两个小男孩也赶来,争着要玩。小小的爆竹在雪上炸成一个个浅坑,坑沿儿是淡黄色的火药和碎碎的纸片。因为被雪闷住了,爆炸声不大,我们便不去担心邻居的反应。偶有邻居探出头来张望,也笑着对我们说:“新年快乐。”
  旅居国外多年,对故土已无太多记忆,别人见雪或许会怀念家乡的腊梅迎新,我见了雪只想到圣诞。然而,一见了鞭炮便没有理由不想到中国的新年:爆竹一声除旧。中国的孩子,谁不在新年里玩鞭炮?邻家的美国小孩,一点上爆竹,便将香顺手一丢,害得我们要一次次重新点燃。他们或许认为,一支香只点一根爆竹,或许以为那一支香便是中国的火柴,那么神奇,只星星之光便可引来爆炸,像是用不完的火柴。我从前也不知道香的妙处,今天在洋孩子的笨拙里才看出来。
  大姐、姐夫回去的时候,女儿哭了。海外的中国新年这么短?只几声鞭炮的响声?
  人在觉得自己渐渐老去的时候,对于除岁恐怕要心存畏惧,而鞭炮之声也特别的惊心,所以益发要欢迎并制造那点过年的热闹。我把年过得如此潦草,但愿只是不知老之将至而已。在国内,不过年或许是一种潇洒;在海外,中国人不过中国年,仔细想想倒是有点可怜。
  我想到在孩子们童年的记忆里,我们应该有义务为他们写上那属于真正的中国新年的一页。所以我说:“你们慢慢长大吧。我总会带你们去中国过过真正的中国新年。”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韩国人也崇奉龙
  本报驻韩国记者 王林昌
  在韩国,今年也称作“龙年”。韩国也有十二属相,龙列第五,为上上属,是吉祥的象征。一进入二○○○年,各博物馆便开始举办有关龙的画展,大小商家也打出龙的广告,招徕顾客。
  图为挂在《东亚日报》原社址大楼外墙上的巨幅壁画,由四百万张塑料布片粘贴而成。画上的龙取材于朝鲜时代的《云龙图》,寓意民族的腾飞。(附图片)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异国风情

  异彩纷呈迎春节
  吴珹
  春天,象征着生机和希望。在四季分明的许多国家和地区,都有传统的迎春节。由于地理位置和气候的不同,迎春节的日期也不一样,一般是在阳历的2月至5月间。
  迎春节的形成,均与当地的历史、文化和宗教有关。意大利威尼斯的迎春节,起源于古罗马的农神节,为每年春耕播种的开始而狂欢。有些地方的迎春节即复活节,传说耶稣复活的日子,正是古代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居民庆祝大地回春的“春太阳节”。天长日久,一些地方的复活节已逐渐失去它的宗教色彩,而变为万众同庆的迎春节。埃塞俄比亚的马斯卡尔节,本来是基督教徒为纪念公元326年海伦王后找到耶稣基督的真正十字架而举行的。几百年来,埃塞俄比亚人民已逐渐遗忘了节日的原来意义,而把它变成了一个具有民族特色的迎春节,在度过漫长阴郁的雨季后,人们都想在这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节日里尽情地欢乐一番。尼泊尔的迎春节又叫斯里潘查米节,每年2月下旬或3月初举行,传说这一天是印度智慧女神萨拉斯瓦蒂的诞辰,也是万物复苏的时节。
  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迎春节有着不同的传统习俗。在捷克和斯洛伐克各地,特别是在南摩拉维亚和斯洛伐克的乡村里,有一种传说:寒冷是“摩拉娜”女王带来的。所以,村民们扎制稻草人,上面挂着破布条,称它为“摩拉娜”,然后,一边唱着歌一边举着她,走向河边或湖畔,将她扔进水中“淹死”,坚信冬去春必归。瑞士苏黎世的迎春节在每年的4月18日至19日举行,届时,人们穿着华丽的古典式礼服,如18世纪的少女服、贵妇人的骑马装等,手捧鲜花,兴高采烈地参加傍晚举行的烧“雪人”,送残冬仪式。希腊的迎春节是5月1日,为了庆祝这个热闹的节日,人们在节前成群结队地到野外去采集鲜花,编成花环挂在房前,也有一些人家挂上编成串的蒜头或石榴枝来“驱除邪恶”,迎接美好的春天。
  在欧洲一些国家的农村里,节日期间,家家户户的餐桌上摆着象征生命起始的鸡蛋,用过的蛋壳都撒到田间的犁沟里,以求庄稼获得好收成。小伙子们一清早就起来,挨家挨户串门,在屋里院里追赶姑娘,用小柳条鞭抽打她们的衣裙,姑娘们则用鸡蛋来报答。据说,抽打是为了使她们永远像春天一样美丽,姑娘也祝愿小伙子们像春天一样生气勃勃。从下午到晚间,节庆活动进入高潮,身穿艳丽民族服装的男女老少汇集在一起,举杯畅饮,翩翩起舞。
  我在威尼斯访问时,正赶上迎春狂欢节,圣马可广场成了欢腾的海洋,人们穿着奇装异服,有的还戴着滑稽可笑的面具,互相逗笑取乐,表演各种节目,主题大多是反映冬去春来、生命与死神决斗,结果总是春天取代冬天、生命战胜死神。这是一种愿望,也是一种信念,经历了寒冬的人,都渴望春天的到来。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新春同乐
  每一个春节都是一次亲情的回归和感受。对于身处海外的炎黄子孙来说,无论异国的节日多精彩,春节依然是其心目中最重要的,过春节的习俗始终不变。在他们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欧美人对浓郁的中国文化传统产生了兴趣,每年都同中国朋友一道贺新春。
  本报记者 王芳 摄
  买桃花
  舞金狮
  娶新娘
  包饺子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网上的祝福
  李北兰
  与中国红红火火的春节相反,澳洲人合家团聚的圣诞节冷冷清清,街上的商店关门闭户,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如果没有预先约定,贸然动身到某位熟识的华人朋友处去拜访,十之八九要跑空路,那朋友全家说不定早开着房车外出旅游了。
  幸好是网民,幸好有一台上网电脑,幸好澳洲的上网费便宜,只花两毛五一个电话费,就可无时间限制地到网上浏览。于是,这一天便上网过了一个“土洋结合”的节日。
  这个“洋”,自然是指散发着烤火鸡香味的圣诞背景。不过,我上网却是冲着母语去的,读着既无语言障碍又无心理障碍,一股乡“土”之情扑面而来。
  寓居澳洲,自然关心华人社区的情况,上得网来便兀自进入“网上唐人街”。还没来得及翻看华埠消息,就意外地发现网页上有华文作家君达和赵川的作品选。在一年多前旅澳华人作家的一次派对上,有幸与两位才气横溢的作家相识,此番网上“邂逅”,必然要“拜访”一下。我拿着鼠标一阵点击,顺利进入两人的文学网页:君达的网页做得婉约而神秘,就像她的作品那样散发着女性特有的芬芳;赵川的网页做得隽永而深沉,就像他的作品那样给人以沧桑感。读着“寂静的夜里,寂寞滑动在街心;花荫漫上脚背的时候,无法逃避”的诗句,你简直恍兮忽兮,忘了身在蓝睛白肤的澳洲。
  从“网上唐人街”出来,便顺着“万维网”的中国体育网站,一头钻进国内的报纸杂志:人民日报、新民晚报、四川日报、粤港信息日报、海外星云、华声月报、现代交际……在国内时,我是这些网络报刊的常客,今日在异国的网上相逢,自然有一份说不出的亲切感,竟像个刚刚睁开眼看世界的孩子,东翻翻西翻翻,巴不得一口气读完这些久违的文字。翻着翻着,突然发现家乡山城的一家报纸竟也上了网,真是喜出望外。
  网上的时间倏忽即逝,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两点钟。想着今日还得早起,于是加快了点击速度,一时间还真有点“鹜极四海,神游八荒”的况味。正漫游着,眼前忽然一亮,原来已来到国内一家网络女性月刊的门前,曾给这家杂志投过稿,可谓熟门熟路,便顺着往日的路径前去“轻叩柴门”。那门“吱溜”一声打开,却蓦然响起《铃儿响叮当》的歌曲,屏幕上出现“圣诞快乐”的祝词。心中一热,眼眶也不禁湿润:远在异国,有“朋”问候,心中的感动像一盏灯,呼啦啦点亮。
  网上的最后一个节目,自然是给国内的亲友发一封恭贺新禧的电子邮件。祝词虽然各个不同,但心却是一样的热诚:“只有身在异国他乡,方能真正领悟‘月是故乡明’的意境!”信写好后,拿起鼠标一阵点击,荧光闪烁之间,那七八封电子邮件便带着我的祝福,顺着信息高速公路飞向远方亲友的节日信箱。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总统专机该不该卖
  本报驻阿根廷记者 兰才基
  新上任的阿根廷总统德拉鲁阿曾在竞选期间许下诺言:他如果当选,新一届政府将自上而下地实行反腐倡廉,被指责为“挥霍浪费象征”的超豪华总统专机必须卖掉。这一许诺博得了广大选民的称道,对其赢得更多选票起了一定作用。可是,如今一算细账,新政府发现,卖专机不仅是一笔亏本生意,划不来,而且还未必能找到买主。于是,总统专机该不该卖,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热门话题,政府内部也出现歧异。
  这架被命名为“探戈1号”的波音757—200型总统专机,是上届政府在1992年花费6629万美元购进的。飞机当时的售价是5200万美元,但重新装修一番又贴进了1400多万美元。装修过后,这架专机除了拥有最新的通讯系统和安全装置以及加大了燃料箱外,还拆除了舱内原有的180个座位,装上了双人套间、浴缸、镀金水龙头、有乳白色皮沙发的办公室、会议室、理发室和供6人使用的小餐厅。机舱里安装的舒适坐椅分为特级和一级两类,分别有14个和20个。据说,这架专机的设施之豪华在世界上首屈一指。
  然而,按照美国波音公司提供的一份作价报告,“探戈1号”已飞行195次,航程计300余万公里,现在的售价最高不会超过2800万美元,还不及原价的1/2,而且很难出手。卖不出价钱的主要原因是:如果一般航空公司买去当客机,还得进行一次装修和更换设备,这样,就必须再贴进一大笔钱;假如某国政府或私人买去当专机,现有的设施和装潢又未必符合新主人的口味。这使政府感到左右为难:卖掉“探戈1号”不合算,不卖要遭到批评,总统会被指责为食言失信,反对党将以此作为攻击政府的话柄。
  对售专机一事,阿政府内有绝然相反的两种意见。一种认为,“这笔开销虽很荒唐,但错误已犯,还是保留为好。”持这种意见者,除了着眼商业利益外,还强调总统乘专机的必要性,如确保安全和不耽误时间等。主张卖的则说,“在这件事上不必太看重金钱”,“卖掉这架专机的政治意义远远大于商业意义”;他们还以其他拉美国家总统乘坐一般专机为例,指出,在阿根廷当前面临巨大经济困难,政府大力开展反腐倡廉的情况下,“任何奢侈享受都是不得人心的”。目前,在这个问题上又出现了第三种折衷意见,主张首先由政府出价拍卖,若卖不出去就留下,供联邦政府调拨使用。
  至于以廉洁著称的德拉鲁阿总统本人,对出售专机持何种态度,目前还不得而知,但近日发生的两件事已广受赞誉。一是,1月初,阿根廷一辆大型旅游客车在巴西境内惨遭车祸,德拉鲁阿下令派出“探戈1号”去接伤员及其家属。二是,德拉鲁阿上任后首次出访斯德哥尔摩和瑞士达沃斯时,没有使用这架专机,而是乘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民航客机。有报道说,他这次出访的随行官员和服务人员只有9人,其私人医生、侍卫官和翻译等都是作为普通旅客坐在经济舱内。因此,他的这次访问被誉为阿根廷总统出访史上“最节省的一次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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