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2月5日人民日报 第10版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杨林村农民为何不要责任田
  ——来自湖南岳阳县杨林村的调查
  本报记者 周立耘
  编者的话:为什么在这个村庄里,过去被农民当成命根子的责任田分不下去了?记者走进农家作了认真的调查,提出的问题发人深思。调整农村产业结构是一个大问题,我们已经做的才刚刚破题,我们应该有勇气面对新问题,在实践中探索出路。
  久雨放晴,三湘大地迎来了又一个冬种高潮。洞庭湖区的岳阳县,冬种却不如往年红火,11月下旬的杨林村下街组则更有些冷冷清清了。
  种田无利可图了
  听说记者来了,村民们兴冲冲地围上来。“你来得正好,上午我们还在给报社打电话呢!两个月了,我们组里的田还没分下去,这田还种不种?”一位老农拉着记者边说边往他家走。
  看见屋前屋后堆得小山一样的稻草,便知这里是“稻谷加稻草”的湖区农村。刚进家门,老人便说:“几年前,田就没人要了!”老人是村民组长方焱明的父亲方文强。方家6口人,两个70多岁的老人,两个正在读书的孩子,只有方焱明夫妇两个劳动力。在老人的吩咐下,方焱明拿出账本细算起来:7.7亩责任田,两季下来,共产稻谷4500公斤。其中,交农业税240公斤,自用2000公斤,余粮2260公斤。在支出一栏中清楚地记着:全年购种子200元、农药250元、肥料950元,三项合计1400元。方焱明指着账本告诉记者:“10年前,每百公斤稻谷可卖到160元,现在卖80元都没人要,这2000多公斤谷最多卖1500元。稻谷价格连年下降,种子、农药、肥料的价格倒逐年上涨,少说也翻了一番多。种了一年的田,到头来就落得几斤谷吃!”一些农民反映,当地粮食收购部门借口优质稻质量有问题,未能按国家规定的保护价敞开收购粮食。
  结构调整一言难尽
  杨林村地处洞庭湖区,天旱不怕,就怕天涝,偏偏这几年连年大水。为排水消耗的电费直接增加生产成本不说,年久失修的排灌设施早已不能满足生产需要。这些年来,村里为改善灌溉条件,发动村民义务疏渠修堤,都只能是小修小补。
  村民们告诉记者,这些年,在上级领导的推动下,稻种的确改良了许多,产量增加了,稻米也好吃了。但良种对种植技术要求高,什么时候打药、什么时候施肥、施什么样的肥等,都有严格规定,生产季节更是儿戏不得,一旦错过,产量就会大幅下降。这些,都大大增加了村民的劳动强度。因此,以目前的耕种方式,要么在稻种上想办法,要么在耕作方式上想办法。否则,农业生产效率难以提高。
  农民不是没有想办法。10年来,下街组的村民先后种过冬瓜、苎麻、烤烟、辣椒、药材,养过兔子。几年前,村民们为摆脱困境,自发种起了烟叶、药材。可到采摘时,烟苗只有一尺多高,三五片叶子枯黄无力地耷拉在地上。种药材也一败涂地。听说建大棚种反季辣椒很赚钱,村民一想,种辣椒又不要什么技术,于是,家家户户都种辣椒。按要求,每亩要建两个大棚,仅建棚费就要3000多元。银行贷不到款,手头又没那么多钱,村民只得就地取材,用竹子搭了个简单的棚。天老爷可不同情弱者,这年冬天,气温陡降,没几天,辣椒就变成了冰棍,反季辣椒流产了。
  养兔就更不用提了,当年村干部与推销商卖种兔时,说兔子如何如何好,可以产多少毛,并签下了兔毛包销合同。兔子是轰轰烈烈地养起来了,兔毛也剪了不少,可收兔毛的人始终没有出现。事到如今,村民们还怀疑是不是干部与兔贩一道坑了他们。
  分田等于分负担吗
  几经折腾,村民们对种田失去了信心,负担却是不能少的。翻开《杨林村2000年各项上交任务到组表》,上面清楚写着,下街组35户农家,村民131人,水田133亩,全年上交农林生猪税、乡统筹、村提留、共同生产费、部门服务费、防洪抗洪、报刊、人口普查等7项费用共计21264元。方焱明说:“这些费用一半按人头、一半按田亩分配到各个农户,我家就要负担1107元。平心而论,每亩200元左右的负担,在湖南并不算高,但就这200元钱,我们还是觉得负担太重了。”
  种田不赚钱,分田等于分负担,结果谁也不愿多种田。杨林村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彻底放弃这块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到外地打工去。10年来,仅下街组就有22人先后外出打工去了。按规定,承包期内,村民无论走到哪里,其承包的农田不能抛荒,上交的费用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所以这些离去的村民每年要以每亩100元的价格,请邻里代耕。人口自然增减变化是不可避免的,村民外出打工、经商也是受到政府鼓励和保护的。为适应这种变化,下街组规定每10年调整一次农田。今年9月20日,正是全组农田调整之日,按规定,离开下街组的村民将不再拥有农田使用权,当然也就不需再掏农田“代耕费”了,矛盾由此产生。
  11月21日晚上,记者赶上了下街组农田调整会。会上,村民们以种种理由拒绝分田,有些人甚至连现有的农田都不愿种。方焱明告诉记者:“9月20日以来,分田会不知开了多少次,田却始终没有分下去。”
  努力还在继续
  乡、村领导的努力并没有结束,他们带记者来到一个塑料大棚边,看大棚里密密实实的辣椒树上灯泡大的辣椒。村委会主任李观球说,这叫“秋延后辣椒”,卖得好了,除去成本,每亩可得纯利2500元左右。现在市、县、乡各派了一名技术员常住杨林村进行技术指导。
  乡党委书记易新岳告诉记者:为调整种植结构,乡里决定发展反季节蔬菜。为此,乡里办起了农民夜校,请蔬菜种植专家给村民讲课。乡里成立了蔬菜办,负责了解市场信息,组织蔬菜的收购、运输、销售。目前,乡蔬菜办在武汉、南昌、上海等地设有窗口,全乡的冬苋菜、早黄瓜、早辣椒、冬瓜、土豆等也陆续发展起来。
  临走时,乡人大主席陈正辉对记者说:下街组的田一定会分下去的,今年的冬种也不会因此延误。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记者观察

  打假过后看云霄
  本报记者 赵鹏
  制售假烟,福建云霄县为此出了名。云霄曾有过畸形消费,让人瞠目结舌,原因也是制假。制假给云霄带来了什么?现在怎么样了?带着疑团,记者于11月上旬走访云霄。
  打假十年路漫漫
  初冬夜晚的云霄,大街小巷冷冷清清,3年前到处灯红酒绿的景象早已不再。浓浓夜色里,记者在街头与当地居民交谈。一提制假,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个答案:“谁还敢?这两年从省里到县里都动真格的!”
  的确,从去年1月1日到今年6月30日,全县共出动11.6万多人次进行打假,捣毁制假窝点454个,查获各类制假机械1000多套,原辅材料、成品、半成品9万多件,价值1.4亿多元。批捕66人、处罚694人。一时间,制假在云霄无处立足。据说有一些零星漏网的,已经躲到偏远大山中去了。
  云霄是1988年全国首批沿海开放县之一。早在90年代初,受暴利驱使,当地一些不法分子就开始制售冒牌卷烟。1992年后,云霄假烟由手工零散制作转向机械化规模生产,并流入全国各地。由于打假力度不够,假烟在云霄越打越多。最猖獗时,云霄全县168个村中涉假重点村就有23个。云霄假烟一时间“名噪天下”。
  接二连三的假烟案件终于惊动了上上下下。1998年,国家烟草局、工商局等7部联合发文,投入了当地武警和防暴警察,云霄打假进入真正的决战。
  制假带不来繁荣
  “制假绝对带不来繁荣!”云霄县长黄舜斌痛心地描述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80年代中期与云霄经济水平相当的广东顺德,“工业立市”,去年全市GDP286亿元,人均GDP2.7万元,财政收入45亿元,人均存款3.7万元;而云霄呢,去年全县GDP不足27亿元,人均GDP不足万元,财政收入2.3亿元,人均存款3700元。
  云霄县下坂村曾经是制假最严重的村子。村支书张朝明向我们回忆当年:由于地处国道沿线,再加上原来就有制糖、制烟的技术经验,造假最猖獗时,整个下坂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参与制假。“那时即使一个普通小工每月也都能赚1000多元,其他工厂根本招不到工人。”
  小小的下坂村是当时整个云霄的一个缩影。制假与国有企业、乡镇企业、三资企业争原料、争劳力、争资金、争人员,使云霄当地劳动力、土地成本畸高。90年代初,曾为全县每年经济增长拉动14.3个百分点的罐头、糖果、彩印等一批支柱企业纷纷倒闭。到去年仅剩寥寥数家。云霄原有的经济基础已被制假冲得一塌糊涂。今年上半年,云霄县财政收入中,工业企业贡献了396万元,仅占3%。
  在制假的冲击下,云霄农业也没能幸免。自古极富特色的当地蜜柚、枇杷、金枣、杨桃曾在60年代畅销港澳。前几年,当地农民被吸引去制假,无心事农,以致这些特产如今竟无人知晓。去年,这个鱼米花果之乡的农业特产税仅收入2000多万元,连邻县的一个乡镇都不如。
  原云霄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指导员林铭儒告诉记者:几年来查获的大批制假工人中,有相当部分是当地青少年。制假扭曲了他们的灵魂,不少青年沾染了摆阔气、摆派头的恶习。还由此引发了非法拘禁、绑架、流氓斗殴等事件。不夸张地说,十年制假史,导致云霄经济衰落、世风败坏。
  重整河山创新生
  不制假,云霄又该怎么走?还追得上人家吗?
  1999年,云霄县政府组织张朝明等数十名原制假严重村的村干部,南下广东深圳、北上浙江温州学习考察。慢慢地,一颗颗疑惑冷却的心又热了。
  在下坂村,记者看见的是一片开山挖石、平整土地的繁忙景象。据张朝明讲,考察回来不久,县里就相中了下坂优越的区位,按照新提出的“工业立县”思路把它规划为一个民营工业园区。为了鼓励民营经济尽快发展,云霄不久前出台了57条优惠政策,积极为制假人员转轨提供优质服务。眼下,虽然政府还没投一分钱,村里人早已按捺不住,在张朝明的带领下提前施起工来了。
  当初坚决不参与制假的云霄县工商联副会长、民营企业家方源水来了劲头,正急着落实开发经营铝塑管项目的资金,已经有一个多月睡不好觉了。“当初的造假把我们挤到了一边,这回环境变好了,要大干一场。”
  夕阳西下,漫步云霄,无论在山村还是在乡镇,我们感受到,这里的每一根神经又开始活跃起来。曾深陷制假泥潭的云霄又要活了,但这回要靠自己的正派劳作。
(附图片)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采访随想

  打假要追究责任人
  靳靬
  眼下,各地打假的呼声颇高,但造假的行为却屡禁不止。只因为造假有庇护所,有其滋生的“土壤”———地方保护主义。这种地方保护主义者没有全局观念,只顾自己所管辖地方的蝇头小利,对造假贩假明里或暗里进行保护。打假行动一次又一次,今天打掉这个,明天端掉那个,只要这种地方保护主义者存在,过不了多时,又会滋生出来。
  俗话说,打毒蛇要打七寸,打假也一样,既要打击当事人,又要追究地方上的责任人。在某人管辖的地方,有那么多的造假贩假窝点,此人没有责任说得过去吗?所以,有效的办法是:哪个地方出现造假贩假事件,在端掉这个造假贩假窝点的同时,也要追究那个地方长官的责任,重者把“乌纱帽”拿下来,轻者至少也要给他的“乌纱帽”戴上“紧箍咒”。
  常言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造福一方首先是“不以邻为壑”为前提条件的,否则就是狭隘的地方保护主义。政府官员在一方任职,胸中应有全局,连这个都不明白,自然不是一个够格的地方官。再说,在你管辖的地方出现这么多假冒伪劣,仅以“不知道”来推脱责任,行吗?“不知道”本身就是官僚主义!回想这些年打假也罢,社会综合治理也罢,包括计划生育在内,把一个地方出现的问题,与这个地方长官的乌纱帽联系起来是非常必要的。不妨试试此法,一定有效。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地方热线

  长顺灯保长顺
  本报记者 傲腾
  河北卓达集团协办
  近来,天津的主要交通干道更换了一种新颖的智能型交通信号灯。它整屏分段显示时间,司机可在300米以外直接看到,既方便了司机,又保障了道路畅通。因为这种信号灯的发明人是天津市公安局副局长、交管局局长、高级工程师武长顺,天津的司机们就把它称为“长顺灯”,还称赞这种“长顺灯”保障了天津道路交通的长顺。
  “长顺灯”安在交通路口的立杆上,灯与杆形成一体,顶端灯长905毫米、宽210毫米,从上至下或从下至上地整屏分段灯光显示计时,它采用超高亮度发光二极管矩阵式排列整屏显示,有效发光面积是原有交通信号灯的4.2倍,由于该交通信号灯采用冷光源,使用的电能只是原有交通信号灯的30%,它将信号交换与倒计时显示融为一体,在信号灯正常点亮的情况下,分段计时、逐渐递减,使交通参与者能直观地认识自己所处的信号周期,可掌握车辆行进或停止时间,有效地减少车辆机械损耗和提高行车安全,增强路口通行能力。
  从一位“马路天使”交通民警到交管局局长的武长顺是一位肯动脑子、好钻研的有心人。他积累31年工作经验,认识到随着城市交通流量的加大,不断加强“软件”管理理所当然,在“硬件”上也有很多可改善之处。他提炼思路,带领科研人员出图纸攻技术难关,终于研制出这种信号灯。在日前结束的2000年香港国际发明展览会上,武长顺局长等5人的发明荣获金奖。截至目前,天津市已有321处路口安装了整屏分段灯光显示计时交通信号灯。据悉,国内外一些大中城市也正在安装使用该交通信号灯。
  题图:智能型交通信号灯 杨毅摄(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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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人生舞台

  留得丹心绘晚霞
  本报记者 陈一鸣
  这里有雅石奇根,这里有激越辞章,这里有流水潺潺。这里是位于海南省三亚市羊栏镇的启园艺术馆。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眼前这座占地1000平方米的艺术馆是由一位离休老人自费60万元营建的。
  启园艺术馆的主人名叫王启正,今年68岁。王启正15岁参加革命,“文革”中受冲击,就在自家庭院中建起了一个小花圃,渐渐迷上了盆景和根艺制作。1993年王启正离休了,这时他已经成为盆景制作的行家里手,中国盆景艺术家协会授予他“跨世纪中国杰出盆景艺术家”称号。
  王启正离休后开办了一家启园绿化公司。由于启园的种苗质量好、品种全,再加上他懂得绿化设计,公司的经营状况极好。
  4年前,王启正看到学校里一些学生不学好,热衷于玩电子游戏,他因此忧心忡忡。一个念头在他的头脑中闪现:为什么不把自己热爱的园林盆景事业与青少年思想教育结合起来,办一个艺术馆呢?他的建议起初遭到了家人的反对,因为建馆不但要自筹资金,还要拆除全家四代人居住的251平方米的房屋,损失13万多元,运转良好的绿化公司也要停业。妻子忧虑地说:“花多少钱且不论,拆掉了房屋,全家人到哪儿去住呀?”
  王启正先后开了3次家庭会,他对妻儿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咱家富裕了,全靠的是党的政策,我是一个党员,应当发挥自己的力量,为下一代做点事情。”王启正耐心讲道理,全家人理解了老人的一片苦心,搬进了王启正爱人单位的职工宿舍,并各自拿出自己的部分工资,帮助解决资金困难。
  1997年1月,启园艺术馆开馆了。艺术馆由艺术园林和一幢综合楼组成,布局12个景点,以“爱我中华”为主题,设有“三亚市革命史陈列室”、“琼州碑林”、“艺术画廊”、“嵌空五指”、“必至堂”、“墨宝斋”等景观和展室。自开馆以来,王启正把社会效益放在第一位,竭尽全力为社会各界,尤其是中小学校开展爱国主义教育服务。王启正每月有1600元的离休金,而维持启园艺术馆的运行每月就要花1200元,但是他坚持不收门票,敞开大门免费让人参观。他还自编了一套解说词,义务向前来参观的中小学生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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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位林业局长的“苦恼”
  本报记者 孟辉
  眼瞅着就到年根了,可全盟的“林业生产建设全优奖”还是落实不了,这可成为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林业局局长佟德钧最近的一桩心事。
  1995年以来,兴安盟林业局每年1月初都要对全盟6个旗县市的林业工作打分,评选出上一年的林业建设先进县,授予“林业生产建设全优奖”。在盟“全优奖”的光荣簿上,突泉县、科右前旗、扎赉特旗都曾榜上有名。往年的“全优奖”到年底时早已明朗,可是今年各个旗县市的造林绿化水平相差无几,各有千秋,一时竟使得盟林业局“先进难评”。
  “今年该评乌兰浩特市”,林业局宣传科科长杨玉恕向佟局长建议。乌兰浩特市从今年开始实施3年灭荒大决战,全市只有4个乡,却完成造林任务9万亩,是历史最高水平的3倍,农牧业人口人均造林1.5亩,名列全区各旗县市的第一。“不评它,评谁?”杨科长发问。
  但大家清楚,突泉、科右前旗、扎赉特旗的工作也不错。突泉县的林业工作就全国来说也是响当当的,今年又造林15万亩,赢得了全国生态建设先进县的荣誉称号,全区仅两家。科右前旗今年不仅造林任务完成得好,还成功地堵截蒙古国草原入境大火,受到了国家防火指挥部的赞誉。扎赉特旗加大对育林护林的资金投入和工作力度,4年前开始营建的百万亩农田防护林网如今全面形成。不用说,这三个旗县对评今年的“全优奖”充满信心。
  也许该评科右中旗了,不少人这么对佟局长讲。因为沙地多、牲畜多、人口少,造林难度大,科右中旗林业水平一直在全盟居后,中旗人早就憋了一口气。今年,科右中旗上下一心,掀起种草植树的高潮,完成造林13万亩,3000亩以上的就有7处之多,而且质量好、精品多,林业工作实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突破。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有后来居上之势的科右中旗应该是“全优奖”的考虑对象。
  干脆让几个旗县市都上“全优奖”得了,林业局有人这样称。可如此搞平衡岂不是让评奖失去了意义!到底该怎么办?轻易不开口叫“难”的佟局长也不禁感到了一丝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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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延续皮影的美丽
  初冬时节,浙江省海宁市斜桥“郎家班”皮影戏班子来到江南水乡———乌镇的一家皮影馆里演出,古老木架撑挂着雪白的幕布,在激越的鼓乐声中,皮影老人郎自立双手操纵着几根细细的竹棍,舞弄得小小的皮影蹦蹦跳跳,活灵活现地演绎着古往今来的世态万象。
  皮影又称“灯影”,起源于北宋,随着宋室南迁而流传到浙江。20世纪初,浙江海宁一带有两个皮影戏班最有名,一个是周王庙的“阿州班”,另一个便是斜桥的“郎家班”。“郎家班”第四代传人郎自立17岁领班唱戏,他的拿手戏是一手操纵3个皮影竹棍,另一只手打堂鼓、边鼓和手鼓,嘴里还得又唱又念。
  已近70岁的郎自立为了让有百年历史的“郎家班”后继有人,给前来拜师学艺的孩子们传授技艺。郎自立和他的“郎家班”艺人有个愿望,那就是“延续海宁皮影的美丽”。
  图为郎自立手把手教孩子玩皮影戏,希望有朝一日孩子们能继承这门手艺。
  新华社记者 王小川摄(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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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野“度”无人舟自横 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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