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30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周末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破除迷信三题
  李庚辰
  一
  哲学家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其实不少事实说明,迷信也是“力量”,只不过是邪力,“法轮功”就是典型的例子。
  敝家乡有位年轻姑娘,为求健美,稀里糊涂迷信上了一个自号“山泉公”的江湖骗子,向其学起所谓“避食功”。一直“避”到手足抽筋,奄奄一息,两眼一闭。其执著坚定、执迷不悟的表现,令人叹息。何以如此?迷信使然也。迷信“法轮功”者,竟达到上吊、跳井、剖腹而不悟的地步,那原因是认定跟李洪志就能成仙成佛,到极乐世界去享福。那股莫名其妙的邪劲,令人震惊!报载迷信“法轮功”的受害者中死于非命的,东西南北中,何其多也,已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看起来,如果不能用科学的道理解除蒙昧,迷信者便很难迷途知返。用科学破除迷信,实为正本清源的当务之急!
  二
  一般迷信的人除了不懂科学,愚昧无知,还大多太老实、太轻信。人家说一,他就信一;人家说十,他就信十;人家说公鸡能下蛋,他就信“大师”一定亲眼见。这就难免上当受骗。
  骗子最怕怀疑,怕“打折扣”。比如说,他说他是神,你打点折扣,看是不是个鬼;他说他能飞天,打点折扣,请他就在吹牛现场离地三尺试试看。记得前些年有个骗子说,大兴安岭的那场空前大火灾是他从几千里外“意念发功”发出一场大雨扑灭的。谎言一出,信徒们欢呼雀跃,嗷嗷叫好,好像其“祖师爷”有“本事”自己脸上也光彩。我就偏偏给他打了个小折扣,表示不敢恭维,不敢轻信。人家听我唱反调,立即炸了窝,说我“少见多怪”、“顽固不化”。我说,那好,我的家乡河南省今年正好遭大旱,请你这位“大师”先生行行好,立马露一手,现在就“意念发功”,如能立竿见影,让我久望云霓的中原家乡下场透墒雨,我今生今世,再不对你“大师”先生说二话。说好了,现在就请,快发功呀!结果一个个只好脑袋一耷拉,装聋作哑。李洪志不是说他能“隐身”吗?好,何不让他当场“隐”一下,不就立即真相大白了?他不是说“预知未来”么?问问他,事先预知哪一天“法轮大法研究会”要被宣布为非法组织而被取缔,遭到灭顶之灾?!遇事不知道问几个为什么,不作科学辩证分析,就容易盲从,就容易信神信鬼信伪信邪信骗了。你不犯傻,学会打折扣,不迷乱,不轻信,骗子就无所施其伎。李洪志就怕当众表演,出丑,拿他当猴耍。
  三
  明朝陆延之写的《说听》中讲过一个“神棍吃狗屎”的故事,颇为生动有趣,很能发人深省。故事说:乡有小民夏某,初为巫,范举人汝舆戏谓曰:“汝初降神,宜有灵异以示众。明旦,吾握糖饵,令汝尝之,汝言而中,则人信服矣。”巫幸甚。及明,降神,聚观者甚众,范握狗矢(屎)谓之曰:“汝能知我掌中物乎?”巫笑曰:“糖饵。”范舒拳佯拜曰:“果神明也。”即以狗矢逼令吞之,巫恐事泄,忍秽啖尽,范暴其受欺,众哄然而散。
  这位范先生的做法可能有点恶作剧,但也实在痛快淋漓,不仅使骗子当众出丑,又使其有苦难言。对于制造迷信的“神棍”之类的骗子,对于宣扬迷信的骨干分子,正直善良的人们不妨学学这位范先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对准其要害,乘隙击之,让他当众“吃狗屎”,使他露出麒麟皮下的马脚,受骗上当的群众才会“哄然而散”。李洪志之所以长时期以来如此肆无忌殚地推行歪理邪说,大行其骗,就是环境对他太“宽松”,没有遇到几个范先生。这是值得好好深思的。


第12版(周末副刊)
专栏:

  练功(练法轮功者有病不准吃药)方成


第12版(周末副刊)
专栏:多味斋

  竹叶茶
  付新德
  夏日炎炎,从竹枝上采摘几片绿竹叶,清水洗净,放在一只精致的白玉瓷杯里,冲上开水白糖,水是上等的浮烟山泉。水色如春柳绿嫩,清甜可口,是一种美的享受。竹枝挺秀,板桥老人画的那一种。适合庭院栽植观赏,江北老潍县的石竹子。当年,郑清官“衙斋卧听潇潇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就是这种竹子发出的声音,触动了这位清官的夜间神思。
  栽得绿竹生清风。果然就得了一联悠然自得的句子。“草庐佳书雅兴,小院秀竹清风”。贴在家门上,知音同学以之为可。自古至今,爱竹人很多。文化艺术方面,作品琳琅。颂竹之佳者不少。发展成一门文化,中华竹文化。成为人们生活中一个优雅的部分。竹挺秀劲坚,有节,通体皆清。常以之比喻谦虚而骨刚有气节的好人。这是竹最文化的部分。从自然景物里象征出人的正义精神,这是中华文化能托物言志的成功创造。当然,杜甫还有一句“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不知这老先生咋了,有所指,但不晓气从何来。如果老人家还在,又担任什么古诗协会副主席的话,我一定写信建议他换一个比喻。竹本身是美好的。用途广泛。比喻恶人恶事,可用臭虫苍蝇之类。
  春竹,竹笋出土忙。特别是雨后,膏土上常冒出一个个惊喜。夏竹,翠竹摇风,天然美景不必说了。秋月之下,竹影粉墙,更像一幅绝美的国画,若往壁上贴一张雪白宣纸,用香墨好毛笔描下来,说郑板桥画的,大约也有人会相信的。人们对美的和谐悟得恰当。粉墙灰檐古瓦下,几枝或一丛绿竹,就构成一种雅氛。雅境能使人心平静。冬日,霰粒洒落时,冬雪敲竹,听来像居于山中的书生在弹琴,那么清幽有韵。这是冬之静夜的听觉与感受。
  现在,生活是食可以有肉,居也可以有竹了。我相信: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生活越来越美,文化味越来越浓,追求高雅,将成为时尚,竹叶茶是越来越好喝的。
  诗曰:
  院中静看青青竹,秀如天女立亭亭;
  文明春风浩天下,一枝一叶总关情。


第12版(周末副刊)
专栏:

  军歌一曲壮我心
  沈伯文
  我喜爱军旅歌曲,是因为我曾有过一段军旅生涯。当时乳臭未干,着一身橄榄绿军装,行进中常唱着队列歌曲(后来改称军旅歌曲)。其间不知多少次,总有千余人亮起嗓门,聚集在军营的露天电影场,正经八百地进行歌咏比赛,经过十多年的熏陶,对刚劲有力、充满朝气的军歌,产生了情有独钟的感觉。
  回老家工作也快二十年了,许多通俗歌曲、港台歌曲虽被吆喝得通天震响,也没能让我从头至尾记全一首歌的词曲。这或许是笨,或许是心灵深处的排他性使然,我说不清楚。总之,我仍一味感觉着,还是军歌让我唱起来带劲,听起来悦耳、亲切、踏实,久远地让我依恋着。
  但有时听军歌也有另一种心情。去年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涝,中央电视台先后组织了几场赈灾义演,其间总政歌舞团男高音郁钧剑声情并茂地唱了一首《什么也不说》,歌词通俗易懂,曲调高亢而又婉转缠绵。“你下你的海/我趟我的河/你喝你的酒哟/我嚼我的馍/当兵的吃苦受累算什么/一颗博大的心呐愿天下都快乐/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此时舞台大屏幕背景衬出宏大的众志成城画面——九八长江抗洪图。江总书记风尘仆仆地来到抗洪前线,向全国军民发出总动员令,昭示着团结的力量和“决战长江”必将取胜的信念。还是在抗洪前线,朱镕基总理与一位奋战在抗洪前线的将军紧紧拥抱,那举动包含了对军人的敬意,几多厚爱,几多期盼!空降兵某师奋战着的荆江大堤被红旗染得通红,面对肆虐的洪魔,那高高举起的拳头和庄严的誓言,很有一番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在这严峻的时刻特殊的场景下,听完了郁钧剑的这首《什么也不说》,心情怎能平静如常?因那情那景使我对中国军人有了更深的诠释,不经意间已是潸然泪下。妻子、女儿惊诧不解,不就是一首军歌嘛,何来的激情,何来的伤感?没有军营生活体验的她们,当然少了一份对军人为国捐躯的深刻理解。岂止在抗洪第一线,共和国每遇灾难时,哪一回不是咱军人冲在最前头?假若我还在队伍上,也许正忙乎着和战友们扛沙袋、堵管涌、筑大坝呢!
  此时我按捺不住心头的思绪,抓起电话,接通了驻浙江部队某部。我和部队长王建明二十四年前曾是一个班的战友,此时他率领官兵奋战在江西九江长江大堤上,面对汹涌的洪魔,能顶住吗?心里总是时时牵挂。总机值班员说,因部队驻守在大堤上,电话很难接通。但他家可以接通,那也成!电话接通了,他妻子小潘说,部队走了二十多天了,未有电话回家,正焦急着呢,找他有啥事?我说没有啥事,现在要紧的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唠上几句心里兴许会平静些。哎呀!挺遗憾的。就这样,我的“情不自禁”被时空隔断了,满是失望与惆怅。
  那一晚,我心里酸溜溜的,深深感受到灵魂得到一次蜕变和升华。郁钧剑的歌声还在脑际回旋,情真意切的艺术感染,让我懂得了很多很多……


第12版(周末副刊)
专栏:大地漫笔

  巫风鬼气可以休矣
  姚昌忠
  植物界有一种附生于树木的藤萝,非要把葱茏大树绞杀才算罢休,但其时它又攀援到新起的树上去了。因此它几经跌宕,时机一到重又滋生繁衍。现代的巫风鬼气就是这号东西!
  两汉时期,谶纬神学横行。谶是巫师或方士制作的隐语预言,它避开艰深的理论,用浅近俚俗易于成诵的宗教性政治预言蛊惑群众,具有极大的煽动性和行动口号性。纬对经而言,是两汉时期方士化的儒生用神学解释经义并托之于孔子的附会之作,因此带有理论性,是中国特色的巫士儒生的独特产物。
  巫风鬼气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极不健康的垃圾。从古至今,代有传人。浸至现代,花样翻新。鲁迅先生就将其卑劣伎俩归结为“拉大旗作虎皮”。这里所说的“大旗”可以是一切仍具有可信度的人、事、物。上自帝王圣贤、当代英雄、名士、淑女、教授、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下到村野老汉或野坟头长的一棵歪脖子槐树,中国的、外国的、死了的、还活着的,都可以“拿来”一用。
  尽人皆知,愚昧与落后是现代巫风鬼气的丰厚土壤。即令文化层次和政治素养较高的群体中也可能从二元论哲学观被突破而成为各种邪说的俘虏或失去战斗力。他们的这种“名人效应”对于现代巫风鬼气的传播起着促进作用。这却是自以为“不愚蠢”的人们所忽略的。
  前几年我在山里住,一个农村婴儿好端端忽然死去,村人认为风水不利,把孩子埋葬在学校墙外边,好像各家都可因此避祸祛灾。不几天,就有人在小坟头上点香烧烛,烧纸,墙外野地顿时热闹起来。现代迷信不但乡村有,城市也不少。城市里还可见到所谓“大师”或虔信者,在长串锦旗下为群众抓病。他或她甚至还是共产党员,也认认真真地一把一把地从求治者身上抓出病气,像鼻涕一样用力甩到地上。说是诚则灵,信者病就会好。他们也不怕抛落的病气会随风飘荡附着到围观的人们身上。
  这几年,飘荡在我国城乡的现代巫风鬼气和伪科学的幽灵几乎天天都在敲打我们各家的门户。正直的人们,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们该站出来说话了!


第12版(周末副刊)
专栏:大象书话

  关于“书话”
  来新夏
  近代以来,书话的写作日盛一日,许多名家多有书话之作,报章杂志也时见书话的发表,其中单独成书者也为数不少。前两年,写书话的名家姜德明先生更搜罗了名家书话十六种成《现代书话丛书》两辑,对爱读书话的我来说确是带来了一种极大的喜悦。这不能不感谢老友倪墨炎兄的惠赠《倪墨炎书话》而引发我即目求书,前辈时贤的文字风范可因书而究学。
  姜先生把书话推源于题跋与读书记,我很赞同。的确如此,在古人的许多札记、随笔中都有谈成书缘由、书林掌故的条目,有的散见,有的也集成一书,如清代黄丕烈的《百宋一廛书录》和周中孚的《郑堂读书记》、李慈铭的《越缦堂读书记》等都类似书话;叶德辉的《书林清话》是以讲书林掌故为主,兼及版本、目录。它们多未用“书话”之名。所以姜先生认为“中国有诗话、词话、曲话,唯有书话,似乎是近六十年始为人所用,并为公众所认可。”这恐怕也是指没有书话之名而言;若从诗话、词话、曲话的载体来说,仍然应算是书话的一种,只是没有书话之名而已。书话之名据说是三十年代初,老作家、老学者曹聚仁在报刊上发表以书话为题的读书小品时开始的,因此对书话的缘起可以这样认为:“书话自古即有,而其名则始于本世纪的三十年代之初”。
  黄裳先生在《黄裳书话》编后记中曾表示他写的书话近乎传统的书跋,并且粗略地分为两类:
  “其一是讲究书的内容、版本、校勘这方面的事的,科学性强,缺点是不免枯燥,可做资料用,但不能是通常读物。……此外就还有另一类,在上面所说的种种内容之外,又添上了书林掌故、得书过程、读书所感……不只有科学性,还增加了文艺性,是散文的一部类了。”
  我基本同意后一种写法,因为它把书话的内容作了比较全面的概括;不过,不一定每一篇都要面面俱到。我认为,写书话不要自我限制得过窄,而应兼具科学性与文艺性,最好能以随笔的形式来写,使其更有可读性。
  这是一种通达之见。我亦觉得,凡是与书有关联,不论是述说书的本身,还是写由书引发出去的论辩,都可以属于“书话”圈圈之内。至于笔墨不妨随便些,篇幅不妨短些,内容不妨有趣些,不须正襟危坐去读,而能轻松自如地随读随辍,偶有所得,可资谈助,正如倪墨炎先生所言,“书话随笔是零食”。他还说过,能写书话的书有两种,一是比较鲜为人知,二是要有点意思。由此我想到,书序是否也应当允许列入书话一类。好的书序应该是对一本书钩玄纂要的精心之作。古人很重视写序,古代的《书序》、《诗序》和《禹贡序》等等都有点书话的味道。今人之序,除庸俗捧场之作外,大都是能“引领读者去读好书”,起到导读作用的,所以说读书不读序是不会读书的人。再说,有不少书话本身就是一篇好书评。所以我认为书序和书评也应包括在书话的范围之中,也许我会遭到把书话范围放得过宽的讥评,但这也算我对书话的一点看法!


第12版(周末副刊)
专栏:路边拾翠

  乡邮员手记
  杨泽文
  那山
  未与邮包结缘之前,我就读过那山。那山的高度是跑乡邮的父亲丈量给我的,数据是父亲那大脚底的层层厚茧;那山的风采是跑乡邮的父亲描绘给我的,秀色是父亲口中的滔滔不绝……
  我是在仰视中阅读那山的。跑乡邮的父亲说,这种方式注定你永远读不透那山。于是我默然接过父亲递来的邮包,在父亲苍老的伫望目送中攀援那山,在父亲无言的祝愿中展读那山……
  如今,我能背起邮包对那山进行俯读。我用坦然和自信诵读那山的所有内涵,我用淡泊和平静感受那山的所有博大。而跑了一辈子乡邮路的父亲却笑着对我说,是你先读懂懂了自己,然后你才读懂了那山。
  那人
  那人的视野一片开阔,那人的视野一片空濛。
  那人是个老汉,他在山岗上放牧着羊群,也放牧着心事。那心事来自对远方穿绿色军装儿子的牵挂,我每次近临他的身旁,他都舒展笑脸,替我接下沉重的邮包,再拍拍我壮实的臂膀……
  那人是个老妇,她在篱笆墙边手搭凉棚,瞭望远方的迷茫,也瞭望内心的依恋。那依恋来自远方大学课堂里埋头苦读的孙女。我每次悄然走到她的身旁,她都一脸慈祥,问长问短,拍去我衣上的尘土……
  那人是一个少女,她在井边汲水沉思,暗含着秘密,表露着羞涩,嗔怨着青山那边闯荡的阿哥哥。每次我走到她的面前,她都惊喜而起,抢下邮件,然后在一脸红云中,展读恋人的远方来信……
  那人啊,是我山里的所有父老乡亲,他们常惦念着我那不能再跑乡邮的父亲,他们常怜爱着跑乡邮的我……
  那酒
  父亲说,他是在山中的乡邮路上学会喝酒的。
  那酒使父亲得以一次次抵御漫长邮路的寒冷,那酒使父亲得以一次次战胜险恶邮路的恐惧。
  只因那酒能防寒,只因那酒能壮胆。于是父亲如期选择了它,我也如期选择了它。那酒是乡亲们酿的,水的透澈中隐藏着火的热情;那酒是乡亲们送的,每一壶中暗藏着力量。
  那酒使我铭记着山里人的一次次深情迎送与眷恋;那酒,使我轻唱着祝酒歌憧憬着山里人的明天。
  做一个外界鲜为人知的乡邮员,使我得以情系山乡,心怀恬淡,炽爱生活,感悟人生。因为那酒中总有一轮太阳升起,高照我的头顶,温暖我的生命旅途……
  那歌
  那歌缠绕在山岗的时候,我身背邮包只身攀援在山道;那歌飘荡在白云间的时候,我身背邮包独自翻越山岗。
  父亲说,那歌是山歌,是山里人在山中催赶寂寞的;父亲说,那歌是情歌,是山里人的爱情孕育的。
  父亲聆听着那歌在山中跑了一辈子乡邮。那歌使远离剧院远离舞台的父亲感受到了最动人的剧情和最优美的音乐。父亲曾经沐浴在那歌散发的阳光般明朗的氛围中,直接感受着生活的美好,然后对自己所干的乡邮不容置疑和义无反顾。可以说,父亲通过聆听那歌而最终切实感受到了身上邮包的实在分量。
  自然,我从父亲手中接过沉甸甸的邮包时,注定在不断的邮路跋涉和攀援中,与那歌融情与那歌默应。
  那歌无处不在,那歌无时不有。因为那歌是乡邮路上一个美丽的情结。


第12版(周末副刊)
专栏:

  大地书影
  版纳絮语
山东画报出版社
  曹成章著
  本书讲述的是四十年前云南版纳的故事。版纳有独特的风景,更有绚丽的风情。不用说如画的竹楼村寨和奇异的民族习俗,也不用说欢乐的泼水节和源远流长的茶文化,只说民间音乐的“赞哈文化”和贵族们的“宫廷文化”,升和尚、剽牛祭勐的“宗教文化”和上门入赘的婚姻形态,就够吸引人的了。
  作者曹成章五十年代即从事傣族史的研究,同时喜欢音乐,爱好文学,并从事过多年杂志编辑工作,这就使他的民族考察平添了些许艺术、文学的趣味,或者说,他更注重从审美的角度进行研究,也可以说是本书的特点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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