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13日人民日报 第10版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加强管理企业兴
  江西省临川市市长钟金泉
  钟金泉,1953年出生,大学文化,曾任江西抚州地区经贸委主任兼地区地矿局局长,1997年任临川市委副书记、市长。
  多年来,我一直主管经济工作。通过实践,我体会到作为政府领导,对企业的发展应侧重于加强管理。
  如何在“管理”上做文章,我觉得应该是少“管”多“理”。少“管”就是根据政企分开的原则,不干预企业内部事务。对企业的领导班子,我们只管厂长(经理),对企业的人事制度改革、工资奖金如何发放,只要有利于企业发展,只要不违背党纪国法,就鼓励企业放手去干。
  少管不等于不管,政府对企业的管理应更多地体现在“理”字上,一方面理顺发展环境;另一方面落实发展政策。政府如何重视、支持企业,我觉得开会、发文件只是一种方式,重要的是要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多出点子,帮助企业解决一些实际问题。我市博雅公司生产的人血白蛋白一度供不应求,公司因此撤销了销售科。我们发现了这一情况后,立即与公司领导协商,指出要居安思危,要不断研制新产品。公司随后恢复了销售科,并开发了新产品。去年人血白蛋白滞销,公司适时调整产品结构,销售收入稳步上升。
  为了充分调动企业厂长(经理)的积极性,我们制订了一系列鼓励企业发展的优惠政策。近两年来市财政对15户重点企业增加投入4000多万元,用于开发新产品和技术改造。同时对工作有成绩的厂长(经理)给予重奖,努力营造一种竞争向上、加快发展的氛围。
  正是因为少“管”多“理”,我市15家重点企业近几年每年都呈现较快的增长势头,自1997年以来,我市连续两年被评为江西省工业优强县(市)。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采访随想

  关注教育需求
  立诚
  酷暑时节,吹来清风:今年普通高校比去年扩招48万人,招生规模将从去年的108万人扩大到今年的156万人。尽管相对于340万考生来说,这个数字并不算大,但毕竟迈出了可喜的一大步。
  往年,每到高考时刻,我常想,如果高校录取分数线降低10分20分,又该有多少学子能够进入朝思暮想的大学。目前高考5门满分共计750分。差10分20分不能说就差到哪儿去。因为10分20分就“定了终身”,实在不利于青年的成长,不利于培养现代化建设急需的大批人才,同时也抑制了广大居民的教育消费需求。
  高中生学习的内容是为进一步升学作准备的,与中专、职高学生的学习内容区别较大。高中生的文化知识较后者全面深入,但就业的适应性却不如后者。每年把几百万落榜高中生半途放到社会上,一是给下岗人员重新就业造成巨大压力;二是这些高中生缺乏实际技能,难以适合用人单位需要,同时也使他们所学知识浪费不少,殊甚可惜。
  最近,许多学者指出,教育需求已经成为居民最重要的消费需求之一。我国民间向来重视教育,省吃俭用供孩子上学早已成为社会风气。据国家统计局调查,目前居民储蓄准备用于教育支出的占10%,远远高于购房支出的7%。拿今年中考情况来看,初中生报考职高的数量锐减,高中热持续升温,这无疑表现了家长们热切盼望孩子进一步深造的愿望。
  大学成为最大热点,这是社会发展的大趋势。研究成果表明,当前各国经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技术进步,而技术进步是以知识创新为前提的,这就需要越来越多的高学历人才。然而遗憾的是,我国大学入学率太低,目前为9%左右。我国大学生在人口中所占比例既严重落后于发达国家,又明显落后于相当一批发展中国家,这个因素已经阻碍并将严重阻碍我国经济持续发展,必须迅速改变这种局面。
  那么,大学能不能容纳更多的学生呢?回答是肯定的。目前我国高校每个教师负担学生7.8人,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师资资源严重浪费。至于经费问题,江苏一所高校曾在部分接近录取线的学生中尝试提高收费上大学,结果家长蜂拥而来。类似事实表明,众多企业和个人都可以向大学投资。这就可以改变单一由国家投资,因而经费欠缺的状况。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行走黄河”日记之四

  风陵渡黄河竟已成黑河
本报记者李泓冰吴焰
  5月23日灵宝—风陵渡—潼关
  灵宝到潼关一带,人称“金三角”,风陵渡就在这个角上。
  黄河大“几”字形那个东南角的大拐弯,就在陕西的龙门至河南的三门峡一带。这里同时也是黄河干流污染最严重的地段之一,重要原因是十几年前,在晋豫陕交界处的小秦岭发现了金矿。人们疯狂地扑将上去,只要金子,不要黄河。
  在去风陵渡的路上,陪同的黄河水资源保护局办公室副主任王仁翔忽然指着一座石桥说:“就在这里了。”
  下车一看,小石桥下潺潺流着一条小河,水流颇急,水色却呈黑灰色。水中的泥沙是纯黑的,还不时闪着些金属的光泽。这是穿越灵宝市予灵乡文底村的双桥河,是直接入黄的一条小河。不幸的是,它来自小秦岭。那里不少集体或个人开的小金矿,在分离金子的时候,采取一种非常简单的技术,排出大量含汞的重金属污染物,它们被顺理成章地排进双桥河。
  几个老乡围在桥上看着我们。听说我们是记者,他们很义愤地说:“管管这条河吧!要害死人的。”据他们说,这条小河从前非常清澈,十几年前,出了金矿,这条小河就不行了,变得非常恐怖。而在小秦岭的文峪、西峪、桐峪,有大大小小几百家金矿。
  这些村民强烈要求“上级”治理这条河,但却不想让金矿关掉,也没想到让金矿老板安装必要的污水处理设备。
  看着他们,我们问:“是不是你们也能从矿上赚到钱?”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憨憨地承认:倒是,这河脏成这样,我们也有一份责任。我们问:“要不让国家把小金矿关掉,让河水变清?”他们都叫起来:“那哪成啊!村里人在矿上打工的多着呢,指着矿赚钱呢。”
  听着这样的话,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相信,村民们对这河污染的痛恨,是真实的,但对为了赚钱参与往河里排污,他们却并没有太深的愧疚。关键在于涉及到了他们自己的经济利益,没有什么能够约束这些在黄河岸边穷怕了的农民对物质利益的渴望。扩而大之,污染之所以管不住,不也因为涉及各级地方政府的经济利益吗?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行走黄河”日记之三

  郑州医治断流有药方
  本报记者李泓冰吴焰
  1999年5月19日郑州—老蟒河
  上午采访黄河水资源调度局的副总工程师常炳炎。
  水调局是一个新出炉的机构,至今还只是有个名称,尚未建立正式机构,连局长什么的还没有,常工是负责人。
  黄河近十几年来断流天数日增,今年又逢大旱之年,居然自3月以来始终细水长流。这要归功于今年开始的黄河水资源的统一调度。以前黄河的用水也有规划,但只是粗略的年规划,今年3月开始每季、每月、每旬,甚至每天都有用水控制指标。凭着三门峡水库的调蓄能力,保证河南、山东段的黄河长流不息,虽说流量很少,总还是踉跄入海了。这两个省今年麦子都种上了,据说还能丰收。
  黄河流了千万年,如此细致地人工调节河流入海,今年应该是第一次。常工说,靠人工调节能保持黄河基本不断流,或断流天数控制在几天、十几天左右。但他也很实在地说,虽说不断流听上去好听,但这点涓涓细流对黄河三角洲生态环境的改善,对下游工农业用水,未必就起决定性作用。而且,要保证不断流,就得争取水库多蓄水,即使大旱,也不敢一下子全放光。这样一来,有可能造成浪费和损失。因为旱时得不到足够的水,一旦下雨,原先蓄的也多余了。
  另一个问题,由于体制上的原因,黄委会能管得住三门峡以下的水库与闸口,上游则是地方管理。像内蒙古河套地区,开一个闸能引走五六百个流量的黄河水,却只给黄河剩下一百来个流量,完全不成比例。但能怎么办呢?黄河上中游流经的都是干旱半干旱地区,要生存要发展,都少不了黄河。报章上批评大水漫灌的灌溉方式是对黄河水的极大浪费,但对于尚在争取温饱的一些西北农民来说,哪里有钱搞节水项目呢?
  曾经有人建议用水价来调节黄河的用水量,常工摇头:“这牵涉到黄河法的问题了。我们没有定水价的权力,在下游,还能靠所管理的闸口收取象征性的水费,1立方米水也只不过4厘钱——所以有人说:1000立方米的黄河水,也就等于一瓶矿泉水的价钱。到了中上游,就都是地方政府自收自支了。”
  常工开出的医治断流的“药方”,除了进行人工调节外,还有两项措施:一是南水北调,借长江水救黄河水;二是期待枯水期的结束。
  下午去著名的花园口,这里是黄河南岸大堤零公里处,自此往上是邙山山脉,黄河就不再需要大堤的约束了。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位于花园口的黄河西界碑。本报记者周寅杰摄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大山的守护神
  管斌宋光茂
  泉水叮咚,伴我攀上海拔1104米的云蒙峰,去访问蒙山的守护神、世居山顶200年的杨金山一家。
  对杨金山一家来说,今年不同寻常。年初,国家林业局邀请他家三代进京出席晚会。这是杨金山第一次进京,也是他离开大山时间最长的一次。记者穿林海、跨沟谷,终于在万木丛中找到杨金山。布兜、剪刀、小锯是他随身的“法宝”,看他修修剪剪的认真劲儿,就像在整理孩子的头发。杨金山抹了一把头上的树叶,腼腆地带记者向他的住处走去。
  在杨家的屋前,有一棵200多岁的大板栗树,树高25米,树围5.25米,每年结上百斤栗子。这是杨家的老祖宗栽下的,从那时起,杨家八代栽树不辍。
  杨家本来住在现山东省临沂市兰山区枣沟头镇阎家屯村,清嘉庆年间,为生计所迫,杨家的祖辈花了五吊五铜钱,买下了几个山头,并立下字据为证。当时这里只是人迹罕至的秃山。老祖宗到处搜集树种,种下了板栗、银杏、桃子、李子等,开始了“愚公”种树,一直传到杨金山这一代。杨家祖辈种下的树,建国后并入了大洼林场,杨家人自然成了林场的职工。山林传人仍像祖辈守护自家的树一样,守护着林场的一草一木。
  杨金山遵循父辈传统,平常巡山,随身背着布兜,发现树种就拣。刨草药时,顺手埋上粒树种。每到春天种树季节,杨金山都要率妻子儿女,从山下运来树苗,见空插栽。要问杨金山一辈子种了多少棵树,谁也说不清。杨金山的目标是,在他这一代,要让这山顶上有土的地方就有树。
  为了种好树、养好树,杨金山又让自己的孩子学了果树嫁接专业。
  令杨金山心寒的是,护林比种树还难。他大腿上新留下的那块伤疤可以作证。今年4月的一天,一个砍树人被杨金山撞到了。杨金山上前喝斥,令其住手。没想到,偷树者凶狠地说:“这么多树,砍一棵碍你嘛事?树又不是你们家的,多管闲事。”杨金山道:“杨家有一人在,你就别想偷走树!”砍树人没得逞,灰溜溜地走了。但走出一段路后,趁杨金山不注意,狠狠地扔了一块石头,打在了杨金山的大腿上。
  杨金山对这片林海情牵梦绕,对砍树声高度敏感。即使晚上睡下了,他也很容易被砍树声惊醒。去年的一天夜里,山里隐约传来砍树声,他一骨碌爬起来,抄起火枪就往外跑,朝着发出砍树声的地方大吼两声,并朝天鸣放火枪。偷树人惶惶而逃。
  山下的人说,杨金山护林,六亲不认。今年树刚吐绿时,杨金山远远地看见山坡下有一群山羊。山羊是啃树皮、咬树芽的“高手”。他不顾一切地向羊群冲去。牧羊人深知杨金山的脾气,丢下羊就跑,躲在了一堆石头后面。杨金山把他揪了出来,原来牧羊人竟是自己的亲家。杨金山毫不客气地把亲家训斥一顿,把山羊赶下山去。
  杨家八代人住山、吃山,已离不了山了。杨金山说,他在山里看到野兔窜行,就不感到孤独。这大山,这山里的生灵也离不了杨家。杨金山要把他母亲为狼接生的事世代讲下去。
  一天,杨金山的父亲领着孩子们到山梁上去补栽树苗,只有母亲一人在家。突然一只狼闯了进来。杨家祖祖辈辈不伤害狼,狼也从不来冒犯。今天这狼是怎么了,饿极了吗?母亲忙端过一盆南瓜汤。狼不去吃,却咬住她的衣袖拉她走。母亲看狼温顺得像自家的宠物,就跟着它走。翻过一道岭,到了狼窝,只见一只狼正在难产,她明白狼为什么来拉她。她赶忙蹲下,挽起袖子,给狼“接生”。狼羔顺利地生下来了。几天后,狼给叼来了一只小羊,扔到他家的房前,这是狼的答谢。
  杨家祖祖辈辈护山的事迹感动了当地的林业管理部门。1997年,临沂市林业局、平邑县林业局筹资2万多元,专门为山顶上的这家人扯上了电线。现在,山顶护林人已经拥有了齐全的家用电器,生活富足,杨金山也成为山东林业系统的先进工作者。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城市新观察⑤

  也许,在中国,在世界,还没有一座城市的历史像石河子那样奇特:由军人选址、军人勘探、军人设计、军人建造、军人用双手托起,如今的管理者,仍是当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军垦兵”。
  石河新城起戈壁
  本报记者祝谦
  夏日的石河子清爽、幽雅,风韵别具。你说它是一座城市,却不见鳞次栉比的高楼组成的长街,又不见车水马龙烘托的繁华,也不见熙熙攘攘的喧闹,更不见摩肩接踵的人流。房舍屋宇,都掩映在葱茏苍翠的林荫之内。白天的市区大道,总是那么安谧,恬静,人们像生活工作在画图之中。你说它不是一座城市,它不仅有现代化大工厂组成的珠玑并列的工业街区,还有星罗棋布、琳琅满目的商业贸易网点,还有高等学府的深宅大院。至于那华丽的街灯闪射出的迷人光彩、文化活动场所里欢娱的人流,无不显示出浓郁的城市情调。难怪,当年陈毅副总理在《访新疆》一诗中,对石河子的赞叹是:“石河寻访得逍遥。”
  这样一座秀美的城市竟是由军人创建的吗?这样一座清幽的城市又怎么会拥有这么一个苍凉的名字呢?
  让我们回到1950年的那个夏秋之交,当时新疆已和平解放。王震将军在踏勘玛纳斯河流域时,面对茫茫荒原,扬鞭一指:“我们就在这儿建一座新城,留给后代。”
  一无资金,二无技术,三无设备,靠这支“三无”部队,在这亘古荒原建城市,莫不是“天方夜谭”?在这一马平川的旷野,只有一条山洪造就的卵石沟,猛一看宛如一条流淌着石头的河。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资命名,于是,留下了石河子这个苍凉的名字。
  但是,既然是军人下的决心,就没有军人拿不下的城堡。他们选派部队的“秀才”,到军区工程处学建筑工程技术;举办“草班大学”,培训自己的“小鲁班”;抽调懂行的战士,自己烧砖、烧石灰;利用当地产的胡麻油,自己炼制油漆;派4个团进天山,1个团伐木,3个团拉运。6天一个来回,一个来回就是100多公里。整整一个冬天,战士们用肩膀把6000多根粗大的圆木扛到了石河子。军人硬是用他们的铁肩,拉出了一座城市。
  石河子的第一代开拓者就是这样把自己的青春岁月与这片戈壁滩联系在一起,此后的第二代、第三代建设者用同样的忠诚之心书写着这座年轻城市新的篇章。
  面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战场,这些有着严密组织,善于吃苦,善于打硬仗的“军垦兵”不畏艰难勇于探索。
  石河子是新疆最早对外开放的城市,各地客商纷纷来到了这里。与香港合资的广东汕头纺织有限公司,和石河子“八一”棉纺厂合资组建新润纺织有限公司,租用“八一”棉纺厂1000多平方米厂房,双方各投资7500万元,从瑞士、意大利引进气流纺机,据了解,这种先进的设备全国仅13套,这里就有6套,纺出的纱主要作牛仔布的原料,年产值达8000多万元。
  与此同时,石河子人带着自己的产品走出了新疆,走出了国门。还在80年代后期,兵团组织人马四处推销库尔勒香梨。没想到,其貌不扬但品质卓越的库尔勒香梨,备受外宾青睐。他们带回这个信息,很快使当地香梨面积迅猛发展,果品成为东南亚和欧美市场的抢手货。这“惊人的一跳”给农业带来无限生机与活力。
  在这样一场“商战”中,兵团锐气不减当年,只要对发展有利的,他们就大胆地试,大胆地改。全国百家企业搞转制试点,石河子八一毛纺织厂率先介入,它要为全兵团720家独立核算企业探路。今天,石河子又是全国综合配套改革试点城市和全国优化资本结构试点城市。
  不断的创新使石河子无时不呈现出勃勃生机,这座有着26万人口的城市,1998年全市国内生产总值37.23亿元,约占全兵团的1/4,在新疆各地州的兵团各师局中独领风骚。(附图片)
  题图:石河子新城。王建军摄
  图①:这座楼房是准噶尔盆地有史以来的第一座楼房,1952年落成,现为石河子市委办公楼。
  祝谦摄
  图②:石河子老街一角。王建军摄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落实责任正气扬
  本报记者吴兴华
  株洲车辆厂是我国南方最大的铁路货车生产基地,去年,全厂违法违纪案件比上年下降50%,全厂共有1046人申请入党。在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工厂去年还实现利润1012万元。到今年6月中旬,全厂没有立一起违纪案件。谈起厂里的变化,干部群众众口一词地说:落实党风廉政责任制起了大作用。
  1997年,正当株洲车辆厂寻求新发展时,违法违纪案件接二连三发生,其中大要案4起,涉及到多名中层领导干部,有12人受到党纪政纪处分或法律追究。全厂人心浮动,生产经营受到严重影响。为了正党风,促发展,去年7月,厂党委按照“谁主管谁负责,在什么岗位负什么责”的原则,完善和强化了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把全厂各级领导从党政一把手到各工部(工段)的负责人划分6个党风廉政建设层次,明确规定各个层次的各个领导岗位应负的责任,形成了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党内廉政建设责任体系,构成了人人有责、环环紧扣的严密的责任网络。
  党风廉政责任制能否真正落实,关键在于责任追究能否兑现。株洲车辆厂党委“一班人”,坚持不讲客观原因、不讲情面、不打折扣。
  去年9月,该厂查出一职工在担任组装分厂上架工部主任期间,私卖工厂焊丝,分得赃款7500元。厂党委按照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追究规定,以间接责任对总厂负责生产的副厂长处以经济处罚,以直接责任和间接责任对组装分厂厂长兼党委书记进行了经济处罚和组织调整,其他2名负有直接责任和间接责任的中层领导干部受到经济处罚。
  今年5月,厂纪委查明一名中层干部在1997年1月至12月期间,擅自以厂团委名义在部分群众中集资18.9万元,造成恶劣影响。厂党委决定对这名中层干部犯错误负有直接、间接责任的5名中层以上的领导干部以经济处罚,其中有现任厂纪委书记。
  严格兑现责任追究,使每一名领导干部感到,履行党风廉政建设责任马虎不得,松懈不得。去年,株洲车辆厂欣逢建厂40周年。有的部门准备热热闹闹庆贺一番,有的打算给职工发一笔奖金。发现这些情况后,厂党委书记谢文科及时召集党委成员开会,作出节俭办厂庆的决定,全厂为此省下资金20多万元。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谋划旅游出新招
  中共河北省秦皇岛市委书记王建忠
  王建忠,1944年生,大学文化,历任邯钢总厂党委书记,河北省冶金企业集团公司总经理、党委书记,省冶金厅厅长、党组书记,邢台市委书记,1997年底任秦皇岛市委书记。
  秦皇岛市发展旅游业的优势非常明显。一是有126.4公里海岸线,海水洁净,沙软潮平,有独一无二的北戴河海滨浴场,有闻名遐迩的明长城起点老龙头——天下第一关,有正在开发的祖山森林公园和风景秀丽的长寿山,还有不少人文景观,旅游价值独特。
  面对这样一块难得的宝地,仅仅在文件上把旅游确立为支柱产业,坐等游客上门,显然是不行的,必须多方谋划,多出新招。
  谋划旅游,主要是适应旅游者的心态,适应不同层次游客的需要,重要的是加强景点建设。景点建设要求,一是有新鲜感,特殊化和奇妙之处。二是突出观赏性、知识性、参与性。不断增加游客的兴趣,使游客观光后能够得到自然美、生态美、建筑美的享受。寓科技、文化、历史知识于其中,使人开阔眼界,增长知识并能让游客积极参与。景点建设是拉动旅游发展的重中之重,要有大手笔,做好大文章。
  我们还花大力气提高服务意识,让每位游客来得高兴,走时满意。服务也是一种旅游商品。“主雅客来勤”,服务好,就能赢得更多的游客。全市通过普及《文明秦皇岛人行为规范》,开展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在全市形成“人人都是旅游环境”的局面。同时我们不断地走出去,大力宣传秦皇岛,像推销工业产品那样去推销旅游产品。
  发展旅游业确实使秦皇岛尝到了甜头。1998年旅游收入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12.5%。发展旅游业带动了三产,繁荣了三产。1984年至1997年,全市直接、间接从事旅游业的人数占全市劳动总安置人员的56%。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