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社会调查)
专栏：记者调查
为什么生效判决执行难
——对连云港市一起经济纠纷案的调查
本报记者 刘建华
编者按：港贸公司与汽贸公司、神州公司的这起经济合同纠纷案，之所以数年来执行受阻，这里有部门保护主义、地方保护主义的干扰，有人情网、关系网的干扰，也有法院个别办案人员办案效率低和法院执行力度不够等原因。
生效的法律判决必须执行，这是不容置疑的。执行难现象，严重影响了司法公正和法律的权威性。今年，人民法院开展“执行年”活动，把加大执行力度、提高案件执结率、缓解执行难作为今年的工作重点，以维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树立司法权威，这是十分令人鼓舞的。然而，解决执行难的问题，也需要各级党委、政府的重视与支持，需要各级人大加大监督力度。
江苏连云港市连云区粮食局港口粮油贸易公司（以下简称港贸公司），1993年3月初与连云港市汽车工业贸易公司（以下简称汽贸公司）和连云港市神州综合服务公司（以下简称神州公司）签订了一份购销5000吨蚕豆的合同。在此合同签订前，汽贸公司与海南三亚市土产进出口公司（以下简称三亚土产公司）先签订了购销5000吨蚕豆的合同。由于三亚土产公司违约，导致汽贸公司和神州公司违约，给已组织了货源的港贸公司造成了300多万元的损失。港贸公司于1993年底向连云港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汽贸公司和神州公司赔偿损失。
连云港市中级人民法院于1994年10月31日作出判决：汽贸公司、神州公司已支付给港贸公司的100万元定金不再返还；两被告向港贸公司支付赔偿金231．7万元。
被告对判决不服，向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上诉。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于1995年8月25日作出第三十一号终审判决，将汽贸公司和神州公司支付的赔偿金减为167．8万元。
汽贸公司对终审判决仍不服，又于1995年10月要求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再审。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再审后认为，原判在实体处理上并无不当，遂于1997年12月25日作出判决，维持原判。
但自1995年底至1998年的3年间，港贸公司只从汽贸公司获得了10万元的赔偿金。为什么汽贸公司只支付了10万元后就不再支付了？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在受理了汽贸公司1995年10月的申诉后，作出了暂缓执行的决定。港贸公司闻讯立即给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打了紧急报告，陈述公司所处的困境，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才部分恢复了执行。10万元就是在这之后不久汽贸公司支付的。1997年7月，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另行组成合议庭再审此案时，又下达了中止执行的通知。直到这年年底省高院审结此案后，才又恢复执行。其二，由于这起购销合同纠纷案是海南三亚土产公司违约造成的，因此，汽贸公司向连云港市连云区人民法院起诉了三亚土产公司。最后连云港市中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决三亚土产公司支付汽贸公司违约金、赔偿金共311万余元。汽贸公司的负责人及法院的执行人员都认为，既然汽贸公司有300多万元的债权，何必死盯着汽贸公司的资产？海南的债务执行回来，港贸公司的债权问题也就解决了。法院自然把执行的重点放在海南。
然而，海南三亚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地方保护主义，使执行受阻。从1995年4月至1996年9月，连云港市连云区人民法院先后5次南下海南，但汽贸公司的债权分文未执行回来。1995年4月，连云区人民法院依法查封了三亚土产公司的4块土地，当时三亚土产公司未提出任何异议。但当连云区人民法院委托三亚市城郊法院执行时，三亚土产公司说其中有一块地于1994年11月30日已抵押给中国银行三亚市支行了。连云区人民法院到土地管理部门调查，发现他们未办理抵押登记手续。于是，连云区法院决定拍卖这块土地。当他们到三亚市房地产交易所送达裁定书时，碰到三亚市中级人民法院也到交易所送达拍卖同一块土地的裁定书。在双方法院协商未果的情况下，三亚市中级人民法院拍卖了这块土地，价款为121万元。后经上级法院协调，连云区人民法院才于1998年底，从这笔拍卖款中执行回40万元的债权。连云港市中级人民法院又将这40万元作为汽贸公司的债务，偿还给了港贸公司。
在连云区人民法院几度赴海南执行未果的情况下，连云港市中级人民法院曾应港贸公司的执行申请，于1996年9月查封了另一被执行人神州公司的约10亩的货场，1997年裁定拍卖。但神州公司的主管单位连云港市公安局不同意拍卖这个货场，理由是这个货场的土地使用权不属于神州公司。但据有关材料，虽然市公安局和神州公司从未给货场办过土地使用权证，但双方之间的转让行为已经发生。土地管理部门的同志也说，这个货场的土地使用权只能给神州公司办，因为是神州公司经营这个货场。
另据了解，此案无论是在审判阶段还是在执行阶段，都受到人情、关系、权力等诸方面的干扰。连云区粮食局的同志反映，法院个别素质低的法官吃喝玩乐，费用要当事人出，索这要那，当事人不敢不给，可案子却一拖再拖，不能了结。
第10版(社会调查)
专栏：尊老敬老大家谈
农村养老还需添喜解忧
山东枣庄市台儿庄 袁袤翔
不久前，山东枣庄市台儿庄区人民法院中心法庭在台儿庄镇前张庄村，公开审理了一桩赡养纠纷案：年逾八旬的张氏因生活无靠状告7个子女，要求他们履行赡养义务。法庭查明事实后，经过庭内调解，被告当庭认错，并签订了赡养协议。旁听此案，被告有老不养的行为令人气愤，老人依法维权的行动令人佩服。作为采访此案的记者，也因此对农村养老现状进行了一些调查，结论是：喜忧并存。
农村养老现状有令人欣喜的5个方面：
一是传统养老观依然发挥作用。家庭养老是我国的传统美德和模式，如今继续唱着“重头戏”。在台儿庄农村，有子女的老年人，他们的经济赡养、精神慰藉、生活照料、医疗保障，都由其子女负担并且能够得到基本满足，即使有个别发生问题，经过及时教育、调解，也都能得到圆满解决。
二是公益保障型养老方式依然行之有效。约占老人总数3％左右的孤寡老人，除进乡镇敬老院集中供养外，散居各村的，全都享受集体供养的“五保”待遇。在台儿庄区，这部分老人全都落实了合同供养制，供养费用都是由“三提五统”解决，而且是足额提留，村提乡管、统一供应。
三是福利型社区养老水平日益提高。台儿庄区10个乡镇全都建有高标准的社会福利院，供养着全区40％的农村孤寡老人。他们在这里不光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老有所医，还能老有所为，通过以副养院的生产经营活动达到自给有余，既提高了生活水平，又免除了群众负担，减轻了财政压力。
四是老年福利基金、农村养老保险事业的兴起，使农村养老开始向社会统筹轨道迈进，并展现了光明前景。台儿庄区所有70岁以上老人全都免除“三提五统”，并享受福利金待遇。
五是精神文明建设为农村养老增添了活力。家庭养老、社会养老和志愿者义务敬老涌现出不少先进典型，他们的表率示范功能，加上文明村户的评比、普法教育和赡养合同的签订所产生的激励与制约功能，教化和规范了人们的行为。
但事实上农村养老还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概括起来也有5个方面：
一是老人单居较为普遍。这样虽然使家庭成员之间特别是老少之间因“代沟”所产生的摩擦相应减少，但家庭养老在老人的生活照料、精神慰藉方面的功能被削弱甚至淡化，生活水平有老低少高的趋势。
二是多子女老人子女之间或多或少地存有攀比思想，要好都好，要不好都不好，导致不同家庭的老人之间生活水平差距拉开。
三是一子一女养四位老人的家庭结构，使独生子女养老负担加重，农村中老年人和刚成年的独生子女对此忧虑较多。
四是社会养老机制仅见雏形尚未推开，农村养老保险尚未得到普遍信任，乡镇敬老院规模普遍偏小，满足不了社会需要。
五是多子女老人的赡养问题，有“孝心拆散老‘鸳鸯’”的现象存在，使老年人精神生活出现孤独。
农村人口老龄化，是农民生活质量提高、社会文明进步的表现。正因如此，农村养老状况理应受到关注。面对农村养老现状的五喜五忧，如何添喜解忧，社会各界都应作出努力。
第10版(社会调查)
专栏：实话实说
防范教育 一项紧迫的课题
安徽定远县建设小学 徐苏明
从几年前广东两个五年级学生爬变压器被电死，到去年北京一个女学生晚上出来看流星雨而惨遭强奸、杀害，一件件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加强少年儿童防范意识的教育已刻不容缓。
防范教育，首推治安安全教育。报载，连云港市一名犯罪分子，竟然在大白天窜入该市7所中小学，以找钥匙或有事为借口，先后骗出好几个女学生进行奸淫。在这里，学校治安漏洞固然是主要原因，但学生对陌生人缺乏警惕性也是其遭受侵害的原因。当然，这不能怪孩子们，长期以来，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大都是正面的，很少教孩子如何识别坏人的骗术和遇到坏人如何脱身等，以致孩子们缺乏防范犯罪侵害的意识和知识。严峻的治安现实警示我们，该给孩子们补上这一课了。
交通事故是未成年人头上挥不去的阴霾。去年，一家报纸曾作过一个调查，结果表明交通肇事导致青少年伤亡比例已呈逐年上升之势。在交通安全教育方面，一些大中城市做得还是有成效的，但在一些小城镇尤其是在农村，家长和学校很少对学生进行这方面的教育。定远县交警队今年初对全县7所农村中学进行调查，发现没有一所学校进行过系统的交通安全教育。
防火安全也应成为青少年防范教育的必修课。据报道，日本等发达国家对孩子从小进行防火安全教育。而在我们国家，几乎所有的人都坚信自己的家里绝对不会发生火灾，自然就不会对孩子进行防火安全教育了。其实，每个家庭中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引发火灾的隐患，家用煤气、液化气，家用电器及其线路，汽油、酒精等易燃物品，往往都是无形的杀手，如果使用不当，就会造成灾害。有的孩子出于好奇、调皮，故意燃火烧东西；有的家长让孩子烧饭、使用电器，又不交代清楚安全要点，都极易酿灾。而且，我们平时更少教育孩子一旦遇到火灾，如何灭火，如何逃生，以致一些孩子面对突然降临的灾祸，不得逃生要领而丧命，让人痛惜不已。
保护未成年人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但保护未成年人又不是一句空洞的说教。加强对未成年人的防范教育，是摆在家长和学校面前的一项紧迫的课题，也是保护未成年人工作的一个重要方向。
第10版(社会调查)
专栏：社会聚焦
防护林毁于一旦
一排排高大的树木被伐掉，还有许多来不及伐倒的树木，已被人拦腰将树皮剥去，醒目地标着红色的编码和价格。这是笔者前不久在新疆奇台县三个庄子乡境内的303省道107公里处看到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案发后，笔者来到该乡土园仓八村采访。村支部书记郭群英说：新领导班子于去年成立后经济上十分困难，前任班子欠债5000多元，村上连个开会办公的地方也没有，所以计划伐1000棵树卖掉来解决这些问题。为此，村里找了乡林业站站长李瑞东，李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根据他的要求，村里按每棵树付采伐费2．5元，交给他1500元（合计为600棵树的采伐费）。村委会主任王春文说：“我们伐树的前一天，乡上的宋副乡长专门问过李瑞东，采伐证办好了没有？李瑞东说：‘没问题，一切都办好了，伐去吧！’我们才开始伐树，如果李瑞东不这样说，我们也不会伐这些树。”
本来没有办好采伐证却擅自同意采伐，以致造成了这一起严重的毁林事件。县林业局局长侯建国说：“已被毁掉的这片林地如果向我们报请采伐，我们也决不会批，因为这些树正处于生长最佳和发挥作用最大的时期。”
据查，这个村从4月1日起4天时间共违法采伐树木524棵，并已全部出售，一棵树最高卖了18元钱，最低的只有1元，500多棵树共卖了5000多元，全都用来还了村上的欠账。
目前，此案还在审理之中。
新疆奇台县 杨建光
防护林被违法采伐现场。
上图：采伐下来的林木被卖到了家具厂。（附图片）
第10版(社会调查)
专栏：见闻录
鱼目混珠售假种
廉贻乡种子站受处罚
今年4月3日，东台市范公镇无业人员吴和荣通过熟人介绍，将1555公斤假稻种以每公斤2．40至2．60元的价格推销给廉贻乡种子站。为骗取农民的信任，达到牟利的目的，廉贻乡种子站随即安排本站3名职工将这批假稻种全部灌入标有“东台市种子公司”和“中禾”注册商标字样的包装袋内，冒充“95—16”良种，掺混于正宗良种之中，以每公斤3．40元的价格向农民销售。东台市工商局经济检查大队接到群众举报，立即派人赶赴售种现场，查封了尚未售出的假稻种310公斤。经抽样送交东台市种子管理站检测鉴定，确认这批假稻种“系个人大田生产，未经田间检验、检疫，无质量合格证和检疫证，不能用于农业生产”。为避免造成农民的损失，执法人员责令该种子站立即派人去乡村，从农民手中追回全部假稻种，并采取相应的措施予以补救。
东台市工商局案件审批小组根据查明的事实，认定：廉贻乡种子站利用自身的经营优势和农民的信任，置农民的合法权益于不顾，从无业人员手中低价购得假稻种，非法改装，采用鱼目混珠的手法，冒充东台市种子公司的中禾牌良种供应给农民，其坑农害农的主观故意明显存在，且情节恶劣，社会危害性大，已构成投机倒把行为，依照《投机倒把行政处罚暂行条例》和《种子管理条例》的有关规定，对廉贻乡种子站处以罚款4万元。
江苏东台市 严法 金井
第10版(社会调查)
专栏：连续报道
夏邑县加大打击力度
制售假烟受到查处
今年二月四日，你报十版刊登题为《查查谁泄了密》一稿，批评我县有关部门对马头镇白庙等村制售假冒商标卷烟违法行为打击不力，引起了省、市、县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之后，有关部门互相配合，加大了打假的力度，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截至目前，共查获制假设备十三台套，已刑事拘留九人，治安处罚四人，查扣假烟五百余件，烟丝一点二吨，滤嘴棒三十余万支，盒皮八万余张，十一个制售假烟窝点被取缔。
河南夏邑县 穆之
第10版(社会调查)
专栏：专题调查
涟源市煤炭行业
税收征管漏洞大 一年流失千万元
煤炭行业是湖南涟源市的支柱产业。有关统计资料表明，截至1998年底，全市共有227家手续齐全的煤矿，而未经批准私自开采的个体小煤窑，至少也在1000家以上。那么，涟源市煤炭税收的征管情况又如何呢？最近，笔者作了一次专题调查。
1998年度，涟源市的煤炭总产量为300万吨，若按平均每吨120元的价格计算，应征增值税2160万元、城建税108万元、资源税150万元、教育费附加64．8万元，合计共应征税款2482．8万元，且还未包含所得税部分。而事实上，涟源市1998年度征收入库的煤炭税收（含国、地两税）仅为1200万元，实际入库数只是应纳税额的48．3％。由此可见，当前涟源市煤炭行业的税收征管漏洞还相当大，每年流失的税款总额达1000多万元，占全市年度税收总任务的10％。
偷税漏税面大。调查中发现，全市除少数规模较大、财务核算比较健全的国营煤矿能按月申报缴纳税款外，绝大部分煤炭企业均有不同程度的偷逃税情况。特别是企业改制后，原乡镇的集体煤矿承包或租赁给私人经营，煤矿会计大都由股东兼任，90％以上的会计人员由于没有受过正规培训，所以账务管理混乱，纳税观念较差，能偷则偷，能逃就逃。据初步归纳，偷税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设置真假两套账，以假账来应付税务部门的检查，以真账来进行股东之间的利益分成。如涟源市银管石煤矿，假账中账面收入只有140万元，而实际销售收入则达360多万元，偷逃国家税款13万元，偷税额占应纳税额的60％以上。斗笠山镇富源煤矿，用设假证的办法，两年间偷逃税款逾百万元。二是利用发票偷税。通过白条入账、转借发票、开“大头小尾”以及擅自印制和销售假发票等手段，来达到偷逃税款的目的。如安平镇湘中二矿，去年用自印的销售发票收取货款，隐瞒销售收入，仅地税一项偷税额达11．4万元。
行政干预突出。近年来，部分乡镇擅自制订了“包税”政策，对辖区内煤炭税收的收缴，不是根据煤炭企业的实际生产和经营情况，而是以乡镇的全年税收任务为基数，对各企业进行分摊。如涟源市某镇一家个体小煤矿，去年度经税务部门按税收政策查核，应纳税款5000多元，但镇政府决定仅按年初定的“包税”额收了1500元税款。笔者对6亩塘镇调查得知，该镇去年度税收由镇政府组织代收，然而，当税务机关去镇政府结算和收缴税款时，该镇的党政领导却以种种理由拒绝解缴。
部门协调困难。去年底，涟源市地税部门根据税法规定，去市农行查封和扣缴某拖欠税款的煤炭企业的银行存款时，该行的营业所主任为了维护本部门的利益，竟公然抵制，不予配合。去年5月，市公安局在查处某镇私营煤矿的偷税案中，收缴税款数十万元，尽管地税部门多次上门，主动与公安机关联系和协商，要求将已收缴的税款及时解缴入库，但公安局一直不给。
征管力度不够。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一些征管人员的责任心不强。如今年3月，税务稽查部门对涟源市安平镇的9家煤矿进行税务稽查时发现，其中只有6户办理了税务登记证，而能够按税务部门的要求自觉申报纳税的只有2户。另一方面，是部分征管人员的业务素质较差，有账不会查，有税不会收。如少数税务人员，不懂得税收政策和业务，又不肯学习和钻研，面对企业零乱不堪的账簿和凭证束手无策，只好盲目估计，收糊涂税，从而造成税款的大量流失。
湖南涟源市地税局 梁卓
第10版(社会调查)
专栏：焦点透视
办理储蓄存款必须规范
银行办理吸收存款业务本是一项很规范的工作，但是近年来，银行的这项主业务与储户之间的纠纷越来越多，应引起有关方面的关注。河南淅川县人民法院1997年以来，共受理储蓄存款纠纷案件17起。近日，该院对这17起纠纷案件进行分类归纳，发现当前储蓄存款纠纷案件主要有以下4个类型：
——因存款利率引起纠纷。一些银行给储户办存款时，因竞争利率约定得高，超出国家规定的利率，当储户存款到期要求按约定的利率支付时，却遭到银行拒绝，只按国家规定同期利率支付，引起储户不满发生纠纷。这类纠纷，该院共受理9起，判决是对银行违规经营予以处罚，责成银行按国家规定的利率支付储户。
——因存款存单大小写不一致（非经涂改）而引发纠纷。该院共受理这类纠纷3起，其中最引人关注的是一起存单小写是110000元，而大写却是“壹万壹仟圆”的纠纷案件。法院目前处理此类纠纷的依据是《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存单大小不一致纠纷处理的函》。结果，3起都是银行因提供不出证据证明储户存款是小额的数额而败诉，按大额数额支付储户存款本金及利息。
——因存款存单的效力问题而发生纠纷。淅川县人民法院处理此类纠纷1例。1998年8月，该县某农妇要求银行支付其丈夫生前遗下的一张2万元存款单，银行拒付。银行称：这位农妇的丈夫张某生前根本就没存这笔款，是因张某和储蓄员李某要好，张某在做生意时为向他人保证其有一定数额资金而让李给开了一张假存单。但银行提供不出证明张某生前没存款2万元的证据，结果法院判银行败诉，令其付张妻2万元存款及利息。
——因存款没底账银行拒付而发生纠纷。淅川县出现这类纠纷案件4起，皆为储蓄员（多为村级代办员）为达到挪用资金或贪污目的，办存款时不填写底联，后来，储蓄员携款逃跑或受到刑事处罚，储户到银行要求取款，银行因查不到存款底联而拒付，从而引起纠纷，审判结果当然是银行败诉。
从储蓄存款纠纷案的审判结果看，银行多为败诉方，这给银行造成的影响和损失是显而易见的。
据向案件审理人员了解，存款纠纷多因银行管理不严格，工作不规范，职工有违法违纪行为引起的。因此，银行要吸取教训，做好3个方面防范工作：一是要严格执行国家规定利率；二是要教育职工工作严谨，防止出现不应有的差错；三是加强内部监督、约束机制，防止发生内部职工挪用公款或携款逃跑的案件发生。
河南淅川县人民法院 刘中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