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9月15日人民日报 第11版

第11版(文化)
专栏:名家特稿

  大凡一种成熟的民族语言,基本上要有两部字典(词典),一部是多卷本的详尽的历史语言字典,一部则是简明的日用的老幼咸宜的小字典。
  《新华字典》五十年感言
  陈原
  《新华字典》从酝酿策划到今年新版(第九版)问世,已经度过了50年。如果从第一版(1953)算起,也已经有45年的历史。
  带着鲜艳彩色封面的新版《新华字典》唤起我无穷的记忆:叶老(圣陶)魏老(建功)和许多主事者都已作古,我怀念他们。他们留下了这样一本字典,年复一年启迪着后来人。我想起了很多,思索得更多。正所谓往事如烟——但往事并不如烟。
  半个世纪以来,《新华字典》印了9版,累计印数3亿册,惠泽亿万民众。
  1948年冬,解放战争胜利在望,我们开始筹划全国解放后中小学的教科书。与此同时,需要为新中国的学生和基层干部编印一本小型字典。我受命起草小字典编辑方针和体例的方案,并撰写样稿。事情是在叶老(圣陶),邵荃麟,徐伯昕等指导下进行的,叶老日记有多处关于编字典的简略记载,即指此事。
  1949年春,叶老和教育文化界大批人马,纷纷从待解放的国民党统治区绕道进京。4月7日,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在京成立,叶老为主任。10月,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成立(教科书机构并入该署),叶老任副署长,仍主持教科书和字典事。翌年(1950)设新华辞书社,专事编纂小字典,请魏老(建功)出任社长。魏老是这个角色的最佳人选,因为他早在抗战胜利后,就曾约同北大教授周祖谟等4人商议编小字典,他心中有数。我参加过几次少数几个人商讨编辑方针的小会后,工作调动了,不复能参与其事了。
  虽有魏老主持编纂,可叶老对这项工作仍然费了许多心血,这些年间叶老日记至少有七八处记载有关字典事可证。4年后就产生了第一部《新华字典》(1953年由新成立的人民教育出版社印行),它立刻就成为学生和干部日常必备的工具书。出版后发现有几处“政治性”错误,曾一度困扰了主事者们,但那时意识形态的批判还没有注意到字典这个角落,只作了内部改正,因之我现在已完全记不起问题出在什么词条上。搞过字典的人都明白,若果拿着意识形态姓“左”的显微镜来透视,谁都能在任何一部字典中找到所谓的政治问题。可喜的是《新华字典》没有因此夭折,更没有受到20年后《现代汉语词典》所遭遇的“大张挞伐”的命运;正相反,它日益成为小孩和大人都喜爱和必备的“随身带”。1957年夏季风暴过去后,新华辞书社连同某几个出版机构撤销,人员分流(魏老也回到北京大学去了),字典则转归商务印书馆出版,商务于1957年略加修订后出新一版,实为第二版。
  半个世纪以来,《新华字典》经历了三次重大的修订。一次是在十年浩劫中,由于周恩来总理的干预,才有可能脱出所谓“黑书”的行列,由商务组织专家检修,着重在作“政治”检查和加上政治套话(1972年第四版)。千万不要责备参加这次修订的人们,那是一个动辄得咎的年代,谁都只能依样画葫芦。粉碎“四人帮”后,拨乱反正,商务约请北师大一些教授和其他专家修改,重点在肃清极“左”病毒,不过受当时“两个凡是”的影响,不知不觉又增加了一些新的政治套话(1979年第五版),这是第二次较大的改订。如今这一次(1998年第九版)由社科院语言研究所负责修订,修订的幅度最大,不只注意删除政治套话,还对所收词目适当与否和对词目的形、音、义跟用法做全面的检查和订正。不能说这次修订就达到尽善尽美的境界,但修订者是认真严肃的。
  解释字词的小字典,不是社会科学词典,不是百科全书,更不是政治教科书。
  千万不要小看小字典。即使饱学之士,当他碰到一个不认得的字或词时,他只须翻检一下小字典,懂了,解决了,行了。他无须每次都去查阅12卷本的《汉语大词典》。因此小型字典比大词典的对象更广泛,而因为它篇幅小,编辑的难度也更大。
  实际上,《新华字典》并不如现在的《凡例》所规定那样,它“主要供中小学教师学生使用”,而“中等文化程度的人也可参考”。一种人使用,一种人“也可”参考。这种说法反映了一种心态,即小字典的功能只局限于文化低的小读者。现实生活并不如此。
  那么,《新华字典》为什么能够吸引最广大的使用者?它靠什么特点能够适应社会上各方面各个年龄段读者的需要呢?除了其他因素外,就字典本身而言,就是靠简洁。简,就是简明扼要,就是在准确的基础上要言不繁。洁,就是干净利落,力求很少或没有水分。从信息学的角度说,简洁就是力图用最经济最易懂的表述方式,阐明主要信息的主要特征和意义。用图形来表达某些实物,也是达到简洁的有效手段。初版本正文700页中共有插图338帧,可惜“文革”版差不多全删去了,其后各版照此办理,此次新版也不例外。实在令人遗憾!
  可是简洁不易。特别是几十年来有一个迷人的怪影——政治,总是缠着它不放;起先还好,到后来,阶级斗争为纲了,这迷人的怪影就更加困扰人,这在“文革”版显得尤为突出。看得出来,语言所这次修订力图摆脱这个迷人的怪影,确实取得了实效,这是很不容易的,虽不尽理想,却仍是可喜可贺的。
  初版本(50年代初)收了一些政治性的名词术语,并且尽量给出简洁的释义,虽然跟其它词目不太协调,但在刚刚建立了人民政权,让更多的使用者随时可以获得起码的政治常识,这种心情和做法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后来做过了头,收词和释义都尽量往左边拉,那就使简洁的语文字典变得臃肿失灵;痛定思痛,但愿今后不再在字典中把一切日常事物都政治化了。
  看看社[字]头下的语词[社会主义]的释义变化,就可发人深省。初版本对此条有41字的释义,说明它是一种反对私有制的社会制度,各尽所能,按劳付酬,是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到“文革”那一版,“社会主义”的释义长达200字(为原来字数5倍多),几乎把所有“最高指示”都纳进去了,并且下了“最新指示”的“结论”:“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坚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后人看来,这本小字典真要变成“政治教科书”了(而这正是那时有些人倡议的)。“文革”后的一版(第五版)把它删短了,却加了无产阶级专政一节(从列宁的《无产阶级革命与叛徒考茨基》来的),另加作为学说的义项,即科学共产主义(从《共产党宣言》来的)。直到现在这一版,才把“社会主义”一条删去,套话没有了,词目也没有了。不止“社会主义”词目删去,什么主义也没有收了。不过也有人反对这种做法,认为即使是小字典,收进常用的政治性名词,对它作出简洁的释义,在普及知识的意义上说还是可取的,问题是收到什么范围,作怎样的释义。我建议出版单位进行一些调查研究,听听用户的意见,再谋取舍、改进。不论怎样,决不能重复过去用政治套话吓唬人的做法了。
  字典词典的特点是,它一见世面就显得一定程度的过时了,修订是永无止境的。
  《新华字典》45年间修订了8次,平均每五六年修订一次,在我国的字典界中可谓绝无仅有。修订是保持字典词典青春活力的唯一法门;但是修订绝不等于新编,必须吃透原来的编辑意图,保持它原有的特色。可以在原来的特色基础上加以发展,但不能不顾原来的设想,实施另外一套方针——修订者没有权利这样做。可惜有些字典修订得过了头,修订者过分热心,不愿多花力气去熟谙原书的底细,有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其实他并非反对原来的意图),只是匆促地凭着自己的学识或习惯大刀阔斧地操作。这是修订字典的大忌。我这里提的是修订的原则问题,不是指责哪一部字典或哪一版修订得不对。如果让我举《新华字典》为例:比如删去大量插图[从“文革”第四版始],比如几乎全部删去初版本作为独立词目的复音词(初版《凡例》称“在意义上不能分开的复音词,如芭蕉、徘徊、膀胱、参差、鸳鸯等”)[从“文革”后第五版始],又比如以繁代简,变简洁文风为冗长的套话[从60年代初第三版始],都是值得研究商榷的。而在摆脱那迷人的怪影时,一不小心连有用的语词也抹去的情况也是有的(如从第八版开始删去[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等政治术语的同时,把从初版起一直存在的[资本]也删去了,只保留[资金],而资本和资金是两码事。
  总之,修订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应当说语言所这次修订已经很用力气了。但我仍然希望下次修订时,要统观历次版本的长短得失,在原来优势特点的基础上,下更大的功夫。至于印制技术,检索方法,信息功能等等方面的问题,我这里不能一一细说,希望出版单位不要满足现状,再加一把力,做到比前人更好,其实某些过去已能做到的现时反而后退了,怪可惜的。
  (作者为著名语言学家、出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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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人生感悟

  在严谨的数学思维与浪漫的文学绮思之间结下一段不解缘
  数学老师的文学情怀
  张柏林
  这是一种奇妙的现象,在严谨的数学思维与浪漫的文学情怀之间竟有如此一段不解之缘。前辈数学家华罗庚、苏步青喜欢吟诗弄文,传为学界佳话。前不久,全国报纸副刊作品评选揭晓,金奖得主竟也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学数学教师陈志雄,获奖作品是发表在《中国船舶报》上的杂文——《母亲的脚和父亲的腰》。
  1968年,我们几百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来到位于辽宁葫芦岛的渤海造船厂,不久又有20多名同学被二次分配到厂子弟学校当教师,这其中就有陈志雄。他戴一副近视眼镜,一双大眼睛颇有书卷气。他曾就读于沪上著名的格致中学。因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理所当然地当了数学老师。他性情耿介,遇有不平之事,常常大声地去理论,这时语言则显得不甚连贯。当时正值“读书无用论”盛行,一些学生不好好读书,他时不时地表现出恨铁不成钢的劲头。
  我知道志雄不仅能文,而且能诗。那是在1976年初的一天晚上,他悄悄给我看了一个精致的笔记本,本子里写了不少诗,工工整整,有绝句、词,还有自由体长诗。有怀念父母的:“只身远游任奔驰,羸弱双亲系我思。秋雨春风皆入梦,越音如醉月沉时。”我知道他自幼家境贫寒,父亲是厨师,母亲在旧社会当佣人。他挂念病重无治的父亲,想念含辛茹苦的母亲,也思念他的故乡。更多的则是悼念、歌颂周总理的,有的直斥当时正在台上肆虐的“四人帮”。记得有一首绝句:“戴帽头可痛?揉眼泪未生,鞠躬九十度,秀才想拳经。”我佩服他的胆气和才情,更为这个搞数学的竟能写出这么好的诗词而惊奇。
  10年后,我调北京工作,志雄仍在葫芦岛,后来当了子弟中学的校长。近年,他将自己30多年写下的一些杂文、讲演稿、诗词汇编成《绛帐集》、《谔谔集》、《印屐录》,并用从牙缝中挤出的钱,托人印成白皮小册子,分赠师友,也陆续寄给我。其中,大部分作品与他钟爱的教育事业有关。他写的东西不是花拳绣腿,不是无病呻吟,都是有感而发,朴实无华中自有一股真情,充满正气。《母亲的脚和父亲的腰》只有800余字,实际上是他在开学典礼升旗仪式后对全校师生的讲演辞。文中讲了两件事。一件是说一名日本大学毕业生到公司求职,回家后按公司老板的要求为当佣人的母亲洗脚,发现母亲的脚像木棒子一样僵硬,不由得潸然泪下。他这才知道他的学费和零花钱是用什么换来的!他决心要照顾好母亲,再不能让她受苦。另一件事讲的是我国南方一所大学新生报到时,一个头发斑白的父亲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弯着腰,在烈日下吃力地走向一个又一个报到点,儿子只拿着一件小包裹,轻松地跟在后面。对这两件事做了简短地叙述和阐发后,他在文中发出了动人心魄的呼喊:“漫长的人生历程中,请让我和各位记住:要给母亲‘洗脚’,不让父亲‘弯腰’。这里说的母亲和父亲,包括生身父母,更包括老师在内的许许多多的人,也就是人民。”
  志雄在中学时就喜爱文学,作文常常受到语文老师的青睐。毕业后他在回敬给恩师的一首诗中写道:“愚顽指点赖良师,绛帐春风雨露施。”他喜读书,而且读得深。《冬夜杂咏》写道:“人生一叶舟,书海莫能还。我则翻书乐,浏览任自然。”看来,在全国众多名家和佳作中,他的作品为诸评委看好,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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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者剪影

  给克林顿介绍长城的人
  ——记中国长城学会秘书长董耀会
  屈维英
  不久前,来华访问的美国总统克林顿一行乘空中索道登上北京怀柔境内的慕田峪长城时,我国外交部礼宾司官员指着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说:“这位中国长城学会秘书长董耀会先生,是专程来给总统先生介绍长城的。董先生曾徒步考察过万里长城。”
  在陪同克林顿一家攀登长城的过程中,董耀会援引明代“隆庆议和”的故事,说明长城作为防御性的军事工程,为长城内外的和平与安宁作出过重要贡献。他强调说,只有不想打仗的人,才修长城。
  听到这里,克林顿说:“对。人类希望和平,不希望战争。”
  万里长城第一行完整的足迹
  那是1985年9月24日,一条新闻让许多中国人怦然心动:三位青年勇士从山海关出发,吃尽千辛万苦,徒步抵达嘉峪关。历史学家称,这是人类第一次对长城做出全面周详的实地踏察,是华夏子孙在万里长城上印下的第一行完整的足迹。
  这次徒步考察长城的发起者、组织者,就是从一个普通工人成长为一个长城专家的董耀会。他的两个伙伴是吴德玉和张元华。
  80年代初,一些外国人曾向中国政府提出徒步考察长城的申请。董耀会得知后在日记中写道:“在万里长城上留下第一行完整足迹的,应该是华夏子孙!”为了有足够的体力和眼光,董耀会等人黎明即起,做艰苦的攀援和行走锻炼,还钻进图书馆、博物馆,查遍明代史书、史料,以及长城沿线的州、府、县志。准备工作做了两年。
  1984年“五四”青年节那天,他们穿着解放军赠送的军装,背着中国登山队攀登珠穆朗玛峰用过的背囊,在明长城起点的老龙头喝下朋友们斟满的壮行酒。508个难忘的日日夜夜,他们顶烈日,冒严寒,风雨无阻,一步一步,一段一段,踏遍了长城沿线的崇山峻岭、沙漠戈壁,详细地考察记载了长城沿线110多个县、市所辖长城的历史变迁和现状,写下了近百万字的考察日记,积累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用脚写出来的历史著作”
  1985年9月以后的4年间,由中国长城学会会长黄华推荐,董耀会先后到北京大学地理系、历史系深造,师从著名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教授。
  1986年底,董耀会他们以“华夏子”的署名,出版了长达28万字的《明长城考实》。历史学家周谷城题写书名,并称它是“用脚写出来的历史著作”。
  从此,董耀会的长城著述一发而不可收。《长城百科全书》,是在主编罗哲文的指导下,由任副主编的董耀会组织全国近百名长城专家和学者编纂的。他用亲身经历写成的《万里长城行》更是脍炙人口,广为流传。他同罗哲文合著的《长城学的几个基本理论问题》及他自己所著《长城学的概念、特征及分类》等几十篇论述,旁征博引,钩沉刊谬,初步奠定了长城学的理论基础。作为长城学的后起之秀和秦皇岛市政府地方志办公室负责人,董耀会立足于山海关这个“天然长城博物馆”,开始了长城学、长城文化、长城精神的弘扬和传播。1995年以来,作为中国长城学会秘书长,董耀会先后参与组织了“长城国际学术讨论会”、居庸关长城国际攀登赛、全国中小学生“爱祖国,爱长城”作文竞赛,协助出版《万里长城百关纪念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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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五月枇杷树满金
  (国画)刘唯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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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快递

  救救鸡鸣山驿
  从北京驱车到张家口,在距京130公里处,有一座闻名中外的下花园鸡鸣山,在这座雄伟的鸡鸣山脚下,有一处由古城围起的村落,这就是古代鸡鸣山驿站遗址,人称:鸡鸣山驿。鸡鸣山驿站是我国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古代驿城,无论是从我国邮政发展史,还是从古代文物的角度看,这里都有极高的历史价值。
  鸡鸣山驿站何时开始修建说法不一,但据记载,到明代永乐十八年,即1430年,鸡鸣山驿已扩建成为宣化府进京的第一大驿站。它东西长467米,南北宽463米,占地面积22万平方米,古驿路由南城墙外由东向西而过。四周城墙,内为黄土夯筑,外由青砖包面。据考证,城垣、城门虽清代经过局部修补,但基本上仍是元明代遗物。
  明清两代的遗物并不仅仅为城墙。被当地百姓称之为“公馆院”的驿馆是当初过往官员下榻的地方,它为南北纵列三进院落。现存仅有后院正房、东西厢房、中院正房、西厢房及残余隔墙,其中中院正房门窗装饰最具特色。至今保存较好的还有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慈禧西逃经此地曾在此居住过的贺家大院。城内保存至今的明清建筑还有驿学和寺庙,可谓古代邮驿文化中不可多得的一个实物标本。
  然而,经过几百年的风侵雨蚀和人为破坏,今日鸡鸣山驿已是百孔千疮,外围城墙塌毁严重,许多古驿站房屋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拆、被改,已面目全非,一些驿站房屋至今还在居民手中作为民居使用,部分古寺庙已接近倒塌。大量石碑被毁或磨平移做他用。动员全社会的力量,来保护修缮它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张家口市邮电局 李广山 王志强 梅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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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历史文化:为现代建筑添色
  ——建筑师张铭的探索
  不久前,厦门江头大街(现已重新命名为厦门台湾街)40万平方米的高层建筑群建筑规划与方案设计的国际招投标竞赛进行了最后的评选。参赛单位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著名设计院、公司共二十几家,其中包括美国最著名的建筑大师之一格雷夫斯先生。经过专家们的反复论证、比较,最后以绝对优势的票数,选出年轻的华裔建筑师张铭先生的设计方案为一等奖和中标方案。原因是他的设计方案“既考虑到设计的独创性,也兼顾实用价值,特别顾及整体环境效应和对当地历史文化的尊重和升华”。当格雷夫斯大师得悉败在一个年轻人手下,并仔细观看了张铭先生的设计方案后,不无遗憾又十分佩服。
  张铭获此殊荣源于他谋取了现代建筑理论与中国历史文化的完美结合。几年来,他参加了6次中国大型项目的国际设计竞赛,5次荣获头奖。他的设计作品已遍及北京、上海、厦门、南京、武汉、福州等地。无论是小区规划、室内设计,还是大型综合性公共建筑、豪华别墅群,张铭作品中所蕴含的文化内涵是他屡摘桂冠的原因。
  张铭曾就读于著名的伊利诺斯理工学院建筑学院。代表作品包括获奖的西雅图海景大厦设计、微软电脑软件公司世界总部的设计,以及波音飞机公司世界总部的扩建设计,他被同行誉为继贝聿铭之后最好的华裔建筑师。(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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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坐拥书城

  回顾时代经济发展历程
  《中国经济“软着陆”》付梓
  中国经济“软着陆”,是共和国经济史上一段不平凡的历史。为纪念改革开放20周年,一部描述研究这段历史的专著——《中国经济“软着陆”》,最近由江西高校出版社推出。
  这部专著的作者汪玉奇、常志鹏分别是经济学者、新闻记者。他们以新闻的广阔视野,生动扫描了中国经济“软着陆”的历程;又以学术研究的敏锐触角,深刻探求了这一历程的理论内涵。对十多位政府官员、专家、学者的采访,使读者身临其境。全书共分十章,从“经济波动”、“经济周期”、“软着陆”这些基本概念,到1993年下半年的宏观经济调控;从“软着陆”进程中一项项重大举措,到中国经济在“软着陆”基础上,挑战东南亚金融风暴,推出“扩大内需、启动市场”的新政策,视角独特,分析透彻。(肖宏)(附图片)


第11版(文化)
专栏:坐拥书城

  展示成功企业文化内核
  《赵新先与三九集团》出版
  这是一部关于如何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形象化好教材。
  三九集团是国内外闻名的国有大型企业,被国务院确定为120家现代企业制度试点单位之一;三九集团总经理兼党委书记赵新先是著名的优秀企业家,人称是德才兼备、综合素质高的“难得人才”。他们的故事最近被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赵新先与三九集团》(宋红岗著)一书,叙述得娓娓动听。
  素以出版政治类书籍著名的人民出版社,破例为一位企业家和一个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出传,在这家出版社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原因或许很简单:该书以大量鲜活的第一手资料,展示了一个成功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文化内涵,为读者提供了富有启示性的答案。
  (李延国)(附图片)


第11版(文化)
专栏:坐拥书城

  与天下父母共同分享
  《新月丛书》细说亲情
  “天上的星辰和神灵,地下的鲜花和儿童”。
  关于孩子,永远是我们这个世界最能打动人心的美好话题。肖复兴的《日子的回忆》,陈村的《杨家有女》,陆星儿的《因为我爱你》,周佩红的《亲密关系》,斯妤的《手房子》,赵丽宏的《天堂就在你身边》,江苏教育出版社最近推出的这套《新月丛书》,用情真意切的美文,抒发了6位中国作家身为父母充满爱心的舐犊之情。
  它们并非是严肃刻板教科书,而是两代人情感交流的真实美妙的记录,是一幅幅描绘童心和亲情的图画,其中交织着孩子们天真的笑和哭,以及父母们发人深省的感慨与思索。
  (沈健)(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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