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5月23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副刊)
专栏:

  延安的小灯壶
  董其中
  我有一只延安的小灯壶。
  小灯壶比鸡蛋稍大一点,扁圆形,褐色釉面,顶面有个指头大的圆口,旁边有个短粗的小嘴,整体造型小巧玲珑,朴实稚拙,一手掌便能把它握住,我非常喜欢它。
  这是1992年我去延安时,在宝塔山下一个杂货市场买到的。当时我并不了解它的真实用途,只想到我画画时可用它来盛水调色,并把它当做一件民间艺术品来欣赏和收藏。后来我们在南泥湾参观时,看到陈列柜里有我买的那样一只小陶壶,听了解说员介绍,才知道这是用来照明的油灯壶。壶内装上植物油类,点着插入壶嘴内的稔子便可照明。当年延安和南泥湾的八路军和干部,就是用它来照明纺线线、织布,用它来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学习文化。“鲁艺”的文艺家们就是在这样的小油灯下,创作出了那许多表现中国革命历史风貌的传世佳作。我们的革命领袖们也许就在这样的小油灯前,为着中国的前途和命运而运筹帷幄,日夜操劳。小油灯驱走了一个又一个黑夜,迎来了一个又一个黎明。
  可爱的小灯壶,是我这次去延安获得的最有意义的纪念品。
  延安之行圆了我多年的延安梦。
  说起延安,我最早是五十年代从中学课本上知道它的。1954年夏,我从江西泰和老家去上海应考高等艺术院校美术专业,途经吉安时,从新华书店买得一本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单行本,并在封面红色衬底的书名下,写下“54.7.2,赴沪途中吉安”字样。我通读之后,用钢笔在文内画了很多道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真正懂得它,因为我还没有与群众相结合的生活体验,也缺乏艺术实践。
  后来我考入京城一所大学的美术系。该校还设有音乐系,这使我有机会看到校内外的各种文艺演出。记得当时中央歌舞团有一个专门演唱陕北民歌的女声合唱队,她们那浓郁的陕北风格、原汁原味的打扮和演唱,使我感到耳目一新,更使我向往陕北、向往延安。
  事情也巧。1958年我毕业后被分配到民歌之乡的山西工作。来到山西后,我不断深入农村生活,有很多机会去到与陕北隔河相望、风情相近的晋西北。那里是古老的黄土高原,有深厚的文化积淀;那里又是革命老区,哺育了像刘胡兰那样的吕梁英雄。那里的人民勤劳、勇敢、淳朴、憨厚,使我产生了歌颂他们的强烈愿望。同时,我对那些由劳动人民创作的、表现他们理想愿望和风土人情的民歌、剪纸,也有了深切的了解和由衷的喜爱。那浩如烟海的民歌,是无形的剪纸;那贴满家家户户雪白透明窗格上的剪纸(窗花),则是无声的民歌。它们单纯、洗炼、质朴、真情,如同一对土生土长的孪生姐妹。我收集剪纸和民歌,品味剪纸的艺术神韵,体会民歌的思想内涵,完全陶醉在美的享受之中。像民歌和剪纸那样朴实无华地开掘生活之美,酣畅地表现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是我四十多年来在作品中的努力追求。我就是在不断深入生活、深入群众、坚持艺术实践的过程中,才逐渐地懂得了《讲话》的精神。
  小小灯壶在案头和我朝夕相见,已伴我生活了六个年头,望着它,好像又把我带到了延安和《讲话》发表的年代,我仿佛看到小灯壶时时在闪亮着光焰。
  《讲话》引我走上与人民群众相结合、为人民服务的艺术之路,它像那小油灯一样,永远是点燃在我心头的一盏明灯。


第8版(副刊)
专栏:

  三娘教子无方
  俞律
  传统京戏每有赤裸裸导人读书做官的情节。让人相信做上了官,就有权和势,就成“人上人”。做官的阶梯是读书,把几部古书背熟,能应付几篇八股文,就有做官的本钱了。这就叫“学而优则仕”。
  《三娘教子》唱了一百多年,西皮二黄,说来话长,总之全剧都是宣扬“学而优则仕”的:明朝时候有个姓薛的生意人,在外面混得不错,托朋友带若干银子回家。不料这个朋友不是人,见利忘义,把银子都给侵吞了,居然还向薛家报假信,说老薛在外面得了重病,呜呼哀哉了!这就忙坏了薛家的三个妻妾,大娘二娘忙着找对象改嫁,只有三娘王春娥情愿留下来,劳动营生,抚养大娘所生的儿子薛倚哥,还送他上学。这小薛却是贪玩,不肯背书,于是生出三娘教子的许多说教的题目来。
  这三娘的肚子里看来还有点文史,她教子有个成名得利的说法,且听她唱几句:
  “骂一声小奴才真个劣性,待为娘把古人说与你听,秦甘罗十二岁当朝一品,那商辂中三元至今扬名。”这甘罗是秦朝人,远了些;而商辂倒是她明代的本朝人。三娘本想讲这两个一远一近少年得志做大官扬大名的故事让小薛动个名利之心,谁知小薛太小,不但对此全无兴趣,反怨三娘不是自己的亲娘。三娘一气,甩手不干了:“织什么机来把什么子教,割断机头两开交!”果然就把织布机上辛苦织成的布割断了!
  薛家有个叫薛保的老管家慌了手脚,急忙跪下来为小东人说情:“千看万看看东人的年纪小,望三娘你那里轻轻打轻轻饶、轻打轻饶、饶他一次、下次不饶!”终于母子和好。小薛下定决心去学甘罗、商辂,指望将来长大成人,赢得扬名得利的好处。三娘当然高兴,又架起梭来呼呼地日夜织布如初。
  十三年后,小薛长大。进京赶考,果然春风得意,金榜挂名,做了大官。这时老薛也混了个官衔回家。一家团圆,好不快哉!三娘苦尽甘来,美美地唱了一段“南梆子”收场。
  可惜这戏没有往下唱。老薛且不去论他;这小薛后来为官如何,实在是令人关切的事。三娘当初教子读书做官,时代使然,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一味地谈名说利,不免会引小薛走上歧途。把三娘当作家庭教育的典范,显然不妥。
  因想到《岳母刺字》这出戏,岳飞的母亲才是真正的好母亲。她一边唱,一边在儿子的背上刺四个大字。这四个字曰:“精忠报国”。这是何等崇高的境界!和岳母比,这位三娘显得十分地苍白了,这个小薛自然也决不可能有岳飞为国为民的心胸的。
  马得画(附图片)


第8版(副刊)
专栏:

  再生不是梦
  子民 清楚 彦康
  下岗问题已经成为社会广泛的议题。
  南昌胶鞋厂也在这种议论中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这是一个创建于六十年代的以残疾人为主体的民政系统的厂子。人说“三把半剪刀起家”。在计划经济的年代,它吃穿不愁,并且有过供不应求的岁月,甚至在系统内是一面毫无愧色的红旗。然而,随着市场经济在改革开放浪潮中的逐渐明朗,它开始每况愈下。1996年,在累累债务的重压下再也难于支撑的它,只得宣告全面停产,不仅三百八十八名在岗职工回了家,而且一百零五名离退休职工和二十八名病退职工也没有了生活着落。
  苦熬两年几近失望时,伴随虎年大地回春,南昌扬子集团有限公司向他们伸来了一双温暖的大手,慷慨地将他们“三带走”:带走资产,带走债权债务,带走全厂在编职工。这样的带走,带走的岂不是一个企业命运的全部么?职工们笑呵呵了,并且已有一百多名职工重新上了岗,不久还将全部返岗。
  面对重新上岗的职工,扬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一句话:“再生不是梦!”
  这是肺腑之言。
  因为今天的扬子也是昨天的再生!
  说到扬子,不得不首先说到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扬子的总裁陈亚平。
  扬子是靠从废弃的橡胶中谋取再生橡胶而振兴企业的。
  陈亚平的人生也有过那么多的被废弃。
  本来不该是这样。他的重祖父、曾祖父、祖父和父亲是老家江苏海安县一带小有名气的四代医生,按理继承祖业如同天意。岂料,还未把手相传,其父在他十一岁那年便已撒手人寰,一方上好的生存舞台,就这样在他小小年纪的眼前被拉上了帷幕。而在迈向成年人的途中,他却又偏偏要穿越那个遍布误区的岁月峡谷。高考的落榜驱使他结伴乡友,落荒江西,浪迹社会,寻觅着能让他落下根的土壤。
  如一粒种子随风飘荡。他去过砖瓦厂拖泥巴,进过发电厂拉煤灰,下过农村充当割稻人。苦力也是独立人生的一种方式,不必计较。可是,社会的空间不能容忍他的是:没有户口的外流人员。不停顿的驱赶迫使他整日地东躲西藏,而他又极不愿回乡去无声地宣告自己的命运的失败。他不信世上会有拒绝根须的缝隙。
  他不怕磨难。
  柘林水电站要架设从柘林到斗门的穿山越岭的二十二万伏高压线路,其中尤以安义至望城段艰险。艰险多留人。他与他在流浪中结识的一帮难兄难弟好不高兴,奔赴工地。当然地被留了下来,因为在这之前,已有一支来自大城市的施工队接下了这个项目,到现场没干几天,吃不消,丢下便走了。然而,陈亚平们愿吃这个苦。于是,他成了百十号人的临时性的小头目。施工地段在梅岭山中,施工器材全得肩扛背驮地搬上数百米高的山岭。他每每总是一扛两包百斤重一包的水泥上山;搬十几吨重的铁塔的铁件上山,他也总是干在驮力处,而且一干就是一年多。
  在梅岭山中一年多的时间里,看天、看山、看水无不时时令他陶醉。他也从熟悉的山里人的口中得知,这里的人吃山现象非常严重。先是吃大树,后是吃毛竹,眼下已是吃树兜了,越吃人越穷。他问:为什么不借助资源办工业呢?山里人答:没有人,除非你来干。
  三言两语就动了情怀。此时,他正考虑将结束架设线路的临时工的生计,也正愁此去不知前方是何方。
  他说:“我留下!”
  现年五十出头的他,当年二十四。
  二十四岁时,留下归宿给梅岭,借助梅岭而再生。
  从此,他成了梅岭小岭林场的一员。
  有了立足之地也有了名分的他,江苏人的聪明才智豁然回归。家乡的乡镇企业何止今日方有?早在五六十年代便已萌生遍野,只有依据政策松紧或大搞或小搞而已。是的,他可以大大方方回乡走走看看了。事情就有这么巧,家乡恰好有人欲来江西南部兴办砂轮厂。他匆匆登门拜访,居然说服了老乡改道梅岭。于是,十余号人随他风风火火挺进梅岭山中。
  一块带着强烈时代痕迹的号名“小岭五七工具厂”的牌子终于在七十年代的山坳里出现,就像一颗心脏在大山腹腔地也在陈亚平的胸中搏动,尽管它还十分脆弱,支撑它的也只是林场竭尽全力挤出来的三百五十元钱。但是,这却是一种全新意义的生存。
  有谁会想到,当年扎下的恰是今天的扬子之根!
  改革开放的年代,是一个再生机遇更多的年代。
  山中也不平静。同属一个主管部门的另一家企业“梅岭胶木粉厂”活不下去了,三十五号人,停产一年多,且负债三十多万。活不下去时,运用起了时兴的招标策略。面对召唤,陈亚平们无法浇熄胸中再次燃起的再生欲望之火。他们揭标了,如愿了。
  不是好出风头,也不是好盲动。调查结果明白地告诉他们,胶木粉和胶木制品不是没有市场,而厂里的原有设备还可生产橡胶制品。于是,他们双管齐下,一边保留原有产品的生产,一边开发以橡胶铁心轮为主体的橡胶制品。橡胶铁心轮可以广泛用于手推车,一面世很快成了抢手货,而且很快将外地产品挤出了南昌市场。一切如愿,当年见效。如同橡胶铁心轮号名“骆驼牌”,他们也随轮走过了最负重的一段路程,而轮上重返岗位的三十多名员工也随轮获得了再生!
  此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厂子复苏,没有带来同喜同贺,而是旋即收回,要他们立即搬往“梅岭竹制品厂”。竹制品厂,六十多人没事干,且欠债三十二万。要搬就搬,但牌子却要由原厂三十多个精干人员带走,留给他的是二十多个退休工人、三十多名老弱病残职工和全部的债务。
  “重觅生路,不让再生重回死亡!”苦笑中陈亚平们如是说。
  一种从未有过的韧性在他们身上得以爆发。以迁求进。搬入竹制品厂后,他们就开始为寻觅新产品而奔忙。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给了他们莫大的启迪。独生子女,人称“小皇帝”,那是何等的待遇。生下来时要四个轮子的小推车,再大点要买三个轮子的小单车,四五六岁要买中间两个大轮两侧两个防倒轮的单车。一对夫妇一个小孩,小时候要买三辆车,要用十一个轮子。事不宜迟,在橡胶铁心轮的基础上做好十一个轮子的文章。
  依然命名为“骆驼”的童车轮在厂里问世了。此时恰逢武汉童车厂向全国招标,恰恰又有车轮项目。可望就可即。他们不误时机地赶到了武汉。嗬,四百多家竞标企业云集一堂,其中光竞标轮子的就有三十多家。然而,他们以其质量、以其价格、以其承诺出类拔萃,一举中标。深山里的“骆驼”,在武汉大桥牌童车推进千家万户的同时,也烙下了一步步可喜的足迹。胶木粉厂在搬动中不但没有散架,而且搬后的三年间产值、利润、税金连续翻了一番。
  大好时节时,一个动荡在他们的根部发生了。由于胶木粉对于环境的污染,他们决定将胶木粉连同胶木制品的生产移至一个租来的营房。可是,转移完毕,这部分人却举起了独立的旗帜。继而,留在老地方的继续生产橡胶制品的人员,也开始有人出走武汉办厂。好端端的一个厂子,顿时支离破碎。这也不能怨人,市场经济本身就是再生人的时代。
  陈亚平打出了辞职报告,欲回江苏老家兴业。
  相近相知的主管部门的同志说:“你不要走。”
  他说:“你们如果要留我,就把那片校舍给我。”
  原来,他老早就看中了那半山腰的那片校舍。那片校舍占地将近4公顷,有现成建筑二万五千多平方米。这么大的地盘,初衷是用于“备战”。后来,说是办一所建材学校,岂知不但老师不愿来,连学生也不愿来。到他发现为止,这块先后耗资七百多万元的地盘已经杂草丛生,成了当地农民养猪养牛的所在,甚至连一扇完整的好门好窗也没有。
  这可是一块资产再生的好地方。
  主管部门的同志极为爽快:“给你。”
  他们决定从这儿起步,开创再生橡胶的事业。
  于是,再生的意志与再生的事业在这儿开始了一种真正耐人寻味的吻合。
  他们把新兴的企业取名为“南昌扬子橡塑总厂”。
  长江边长大的长江之子陈亚平这样诠释了“扬子”的含义:弃旧扬新,扬程扬帆,永往直前。
  一天,他被窗外突然响起的鞭炮声吸引,看其究竟时,不由得勾起了他对儿时往事的回想:过去有钱人家大办红白喜事时,往往总是三四帮鼓乐手对台献艺,嘴和鼻子吹出了血也不在乎。为什么?就是各自都是为了压倒对方,吹得好,在地方上出了名,有人请,就有了“饭碗子”。
  以此类推,扬子为何就不可以在厂里一开始就搭台唱对台戏呢?划小全厂核算单位,责任到人,大家竞争着干。
  他的意思很快变成了大家的执著。
  他们执著地追求着出手不凡。建厂伊始,对内,就采取了全员劳动合同制、工效挂钩分配制、责任到人承包制等制度;对外,采取了有钱的可入股、有技术的可参股、有设备的可折股等举措。敞开胸怀,接纳八方,给英雄一块用武之地。于是,浙江的、江苏的、本省的各色人才纷至沓来;于是,一个集股份制、公有制、联营制于一身的新型企业崛起在大山腹地。
  他们很清醒,深知市场经济的温柔和残酷,一开始便定下了一个扬子的调子:同等质量与其比价格,同等价格与其比质量。为了这,扬子上上下下对己对人也拿出了一手手的既温柔又残酷:质量上、成本上做得好可以多拿钱,做得不好立即否决。
  再生不是温室的栽花!
  将破旧废弃的橡胶收集上来,再破碎,再加入化工原料,再除硫,再还原成橡胶性能,于是他们得到了再生橡胶。起初,他们只卖再生橡胶,一投入市场,立即火爆,日产三吨还供不应求。占有全国鞋类市场百分之四十五的份额的温州,要量更是不得了了。于是,十万火急地接连搞了两次技改,第一次技改将日产量提高到了十二吨,第二次技改提高到了十八吨。
  在折磨中已经变得聪明的他们,正当再生橡胶出手一帆风顺时,产生了两个逆向的思考:其一,卖再生橡胶就是卖原材料;第二,再生橡胶也有难卖时。两个思考糅合成了一个决策:实施第三次技改,开发再生橡胶制品,求取深度效益。于是,有了橡胶管与橡胶板在再次投下的四百五十万元中的诞生,而且在市场中好到带钱提不到货的地步。更出人意料的是,他们还有投入一千二百多万元的第四期技改,将黑色橡胶大步向彩色橡胶推进,向无油无味橡胶推进。
  走进陈亚平办公室的人都能看到一副醒目的对联:上联:“未曾出土先有节”;下联:“直达凌空乃虚心”,横批:“只争朝夕”。
  是的,再生怎么会是梦呢?


第8版(副刊)
专栏:

  星期音乐学校
  徐徐
  一九四一年冬天,我患了伤寒病,住在中央医院。有一天,金紫光同志(星期音乐学校的教务长)到医院找我。他对我说,延安文化俱乐部领导开展星期音乐学校的业余活动,要在短期内培训大批文艺骨干,活跃延安的文娱生活。现在要筹备举办口琴班,请我担任口琴教师。当时向隅是校长,教乐理和作曲法;时乐濛是合唱队指挥;唐咏梅、杜矢甲教声乐。学员来自各个学校,如女大、抗大、党校、陕北公学、行政学校以及医院、后勤部门等处的文娱积极分子、音乐爱好者。这些学员的热情非常高,学习很刻苦,进步较快。他们每个星期天都要走很远的路赶来上课,而每次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口琴班学员共有三十多人,在被封锁的边区,有一只口琴就算是很难得的乐器了,大家都十分珍惜这些宣传武器。我们排练了一些世界名曲,并改编了一些陕北民歌,还常在文化沟口上,利用高坡土坎作为舞台进行演出,观众中有中央领导同志和当地农民、学生、工作人员等各行各业的人。有时我们也把节目带到留守兵团、党校、后勤机关,观众反应很热烈。文化俱乐部的何年、肖扬等同志也和我们在一起废寝忘食地工作。我们感到,作为文艺工作者,为群众服务,是最大的幸福和愉快;不但光荣,而且自豪。我们常常一早从桥儿沟鲁艺出发,通过飞机场,过延河到文化俱乐部;往往演出到深夜才又经过飞机场,踏着寂静和曲折的山路返回到鲁艺。


第8版(副刊)
专栏:大地书讯

  大地书讯
  △部队作家艾奇的报告文学新著《金陵桂冠》近日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
  △王景山的人物特写集《名家倩影》已由北京华文出版社出版,共收周汝昌、袁世海、新凤霞等四十一位在社会各界广有影响的人物。
  (康乾)
  △冯日乾的杂文集《风雨蔷薇》已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诗人阵容的诗歌新著《此情绵绵》近日由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


第8版(副刊)
专栏:乐凯之光

  回延安(摄影)
  王天育


第8版(副刊)
专栏:

  书法 杨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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