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98-05-02

1998-05-02新闻联播 文字版

五月 唱给建设者的歌

第4版(副刊)<br/>专栏:<br/><br/>  五月 唱给建设者的歌<br/>  侯龙柱<br/>  废墟 耸立的楼群<br/>  当旋转的风<br/>  卷走了万千民众的忧虑<br/>  岁月连同坍塌的废墟<br/>  也被旋风无情地卷走<br/>  于是城市宁静的空间<br/>  增添了许多高层建筑<br/>  黄昏落日的思考<br/>  走向夜的宁静<br/>  月光洒下的清辉<br/>  停留在高高的楼层上面歇息<br/>  一个个幸福的家庭<br/>  在宽敞舒适的新居里<br/>  享受人间的天伦之乐<br/>  废墟新崛起的楼群<br/>  把早日的荒凉与凄清<br/>  深深地埋进记忆的底层<br/>  融进玫瑰色的憧憬<br/>  废墟上 一股旋风<br/>  正无情地把历史的皱纹抹平<br/>  那是改革的号角<br/>  奏响了新时代的主旋律<br/>  塔吊<br/>  巨大的臂膀<br/>  挥动在浩渺的太空<br/>  为日月增添广阔的视角<br/>  那是城市开辟的新景点<br/>  在耸入云霄的高层建筑<br/>   看风景<br/>  海水变得湛蓝湛蓝<br/>  远山变得碧青碧青<br/>  树林变得葱翠诱人<br/>  城市景色增添了立体感<br/>  透过明净的玻璃窗<br/>  观小鸟把爱情的种子<br/>  播撒在空中<br/>  古老的城市<br/>  不再以古老取胜<br/>  随着婴儿一道诞生的是<br/>  越来越高的脚手架<br/>  当挥动的巨臂<br/>  从城市的天空位移<br/>  塔吊必将以更辉煌的高度<br/>  更恢宏的气势<br/>  在另一方蓝天高高举起<br/>  挥动在世界建筑群的最高层<br/>  特区建筑车队<br/>  载着水泥 载着沙土<br/>  载着钢筋载着桩机塔吊<br/>  在历史和未来之间穿行<br/>  你是城市的群雕广告牌的大特写<br/>  你是光怪陆离的迷人风景线<br/>  是黄皮肤超高频的自信<br/>  给世界输出自豪和满足<br/>  沉沉的车轮碾碎了<br/>  蓝眼睛、褐眼睛、灰眼睛的<br/>   忧虑和惊叹<br/>  车队急驰以恢宏的气势<br/>  创造时代建筑神奇的童话<br/>  特区的建筑车队每天都在传导一种<br/>  复杂而令人振奋的情绪

老北大永远年轻

第4版(副刊)<br/>专栏:<br/><br/>  老北大永远年轻<br/>  王景山<br/>  北京大学今年一百岁了,尊为“老北大”,是当之无愧的。<br/>  但北大之被目为“老”,却并非近年的事。三十年代初,在北平就有了“北大老,师大穷,清华、燕京可通融”的说法,那时北大才不过是“而立”之年。<br/>  从表面、从形式上看,北大怕是容易使人产生“老”的联想。京师大学堂时的学生,大抵都不太年轻,有的还有功名,平日即长袍马褂,官派十足,上体育课时,据说连教官喊口令都要喊“请老爷立正”的。到八大胡同吃花酒的也大有人在,因此曾获有“两院一堂”之称。进入民国,马褂逐渐卸去,但长袍大褂却一直穿到了解放前后。抗战时期的西南联合大学,是由原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南迁昆明组成。1943年我考入联大外文系,跨进联大校门也就成了长衫族。人们一想起北大学生,往往就和生活懒散、不修边幅、甚至老气横秋之类的词语联系起来,我以为是并不冤枉的。<br/>  北大的老师更不用说。民国初年辜鸿铭老先生是拖着辫子上课的;“五四”时期在北大任教的周氏兄弟鲁迅和周作人,年不到四十,却都留了胡子;抗战期间在西南联合大学任教的原北大教授刘文典,更是国宝级的校之大老,绰号“二云居士”,嗜云腿和云土,听说是奉“上”谕特准吸食鸦片。<br/>  但“老北大”也好,“北大老”也好,我却觉得北大总是年轻的。这年轻是指它的精神。这精神又首先表现在为国为民奋进求新方面。1925年北大二十七周年纪念时,当时任北大讲师的鲁迅先生应学生会之邀,写成《我观北大》一文。文中他以北大派自居,并指出了北大的两个特点:一、“北大是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要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二、“北大是常与黑暗势力抗战的,即使只有自己”。证诸1919年的“五四”运动,1935年的“一二·九”运动,以至1945年的昆明“一二·一”运动,鲁迅此语的是不刊之论。<br/>  这当然是北大的进步传统,值得骄傲。但“求新”同时也是北大的学术传统。“五四”时期陈独秀等人主编的《新青年》、李大钊等人创办的《每周评论》、北大学生编刊的《新潮》以及稍后鲁迅大力支持的《语丝》等刊物,都是以北大为基地的。可以毫不含糊地说,八十年前的北大师生就是当时新思想运动、新文化运动、新文学运动的当之无愧的先驱。<br/>  蔡元培先生清末翰林出身,是“老”字辈。但他的头脑却是崭新的。他办学执行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方针,是他对北大的最大的贡献。在他任北大校长期间,所聘教授中既有新派陈独秀、胡适,也有老派辜鸿铭、刘师培;北大师生创办的刊物中,既有《新青年》、《新潮》,也有《国故》。在北大校园内以及影响所及的思想、文化界形成了众声喧哗的热闹场面。在彼此讨论、商榷、辩驳以至口诛笔伐的过程中,新声不断,新人辈出。我在西南联大就读的三年和1947到1948在北大就读的那一年,身历目睹,由蔡先生开创形成的这种学术环境、学术空气、学术传统,即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仍然保持,而且有所发扬和光大。<br/>  抗战时期的联大和解放战争时期的北大,办学条件艰苦,但所聘教师仍然都是第一流的,不论其政治立场,学术派别,出身高低,留洋与否,只要有真才实学,确具专长,一律受到尊重。有的先生开的课大受学生欢迎,教室人满为患;有的先生学有专攻而非显学,开出课来选读的学生有限,但也一点不被轻视。一位先生开出若干门课,显示了渊博的学识;一门课多位先生同时主讲,更是各显其能。此系的老师可开彼系的课,彼系的学生也可选修此系的课。我在联大读外文系时,除本专业的课程外,中国通史、西洋通史、哲学概论亦是必修。按规定还必须选两门社会科学课和一门自然科学课,记得当年我选的是王赣愚先生的政治学、吴泽霖先生的社会学和苏良赫先生的地质学。大一国文是全校共同必修课,分若干组,由学生任意选读,主讲教师几乎全系名家,杨振声、罗常培、罗庸、闻一多、朱自清、王力、沈从文、李广田诸先生都在内,我读的大一国文就是杨振声先生教的。我在北大西语系读大四时,朱光潜先生教我们翻译,潘家洵先生教我们西洋戏剧,英国著名现代派诗人燕卜荪教我们莎士比亚,教师阵容可见一斑。但他们当时的政治态度、学术思想显然是并不一致的。<br/>  北大“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精神和传统,不仅表现在课堂之内,也或者更表现在课堂之外。我就读联大和北大的年月,学生们的社团林立,壁报满墙,政治性的、社会性的、文学性的,专登评论的,专登创作的,专登翻译的,百花齐放,应有尽有,又各请自己心仪的教授做导师。各院系、各社团举办的系列讲座,规模不等的纪念会、座谈会、讨论会,百家争鸣,几无虚日。1947年冬到1948年春,我所在的北大文艺社举办文学系列讲座,邀请了朱自清、朱光潜、冯至、李广田、焦菊隐、盛澄华、李长之、梁实秋诸位主讲。朱自清、冯至、李广田、焦菊隐几位是当时的著名进步人士,而朱光潜先生却在郭沫若同志的《斥反动文艺》一文中被点名批判。从这份主讲人名单仍可见北大学术自由、兼容并包的精神。我估计北大和联大出身的学生,固受益于各位名师的课堂教学,肯定也受益于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历史已经证明北大形虽老而实年轻,年龄虽老而精神年轻。值此北大建校一百周年、而我从北大毕业也已五十周年的时候,衷心祝愿我的母校老北大永远年轻!

创造历史的主人——《农民创世纪》读后

第4版(副刊)<br/>专栏:品书札记<br/><br/>  创造历史的主人<br/>  ——《农民创世纪》读后<br/>  木弓<br/>  读吴晓波长篇报告文学《农民创世纪》,让人产生了许多感慨和思索。这本书,以一个记者型作家的笔调,在时代精神的高度上,真实而朴实地记录了浙江农村广大农民,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年代里,创造具有特色的小商品市场的动人事迹,塑造了我们这个时代最朴实、最聪明的农民的群像,使人从中进一步感受到中国农民为中国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所作出的历史性贡献。<br/>  吴晓波同志在长期的农村采访调查中积累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经过分析和提炼,作者从农民们特有的智慧所创造的各种专业市场模式入手,来表现农民的市场经济的敏感和务实,执著和坚强,开通和机智;表现在这样一个独特文化地域中生活的人们,是怎样在市场竞争中赢得优势;怎样走遍全国乃至世界的各个角落;怎样创造自己美好的新生活;怎样屹立起与其他地域的农民完全不同的独特形象。这本书的语言虽然朴实简洁,但字里行间充满着对浙江农民的敬佩,理性的叙述中带着深沉的挚爱。<br/>  同时,作者还严肃地剖析了农民在创业中出现的尖锐的社会矛盾和农民由于自身的陋习和缺陷所造成的困难,指出了伴随着专业市场培育成长的过程中的严重问题。然而,这些前进中的障碍也是由浙江农民自身来克服的。其中包括与自身落后、丑恶的现象作斗争。《农民创世纪》一书突出了农民这种自觉,使得该书的主题进一步得到深化,所塑造的群体形象的精神境界得到不断升华;使我们透过现象的迷雾抓住生活的本质,看到中国改革光辉美好的前景。<br/>  《农民创世纪》一书,对浙江农民开辟的全国最大的专业市场的描写中最为可读的还不是这些市场的规模、以及独特的市场模式,而是这些市场的形成。那一段段故事,真是耐人寻味。例如永嘉桥头纽扣市场、宜山再山腈纶市场、义乌小商品市场等市场的诞生、发展与兴衰,都有一个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人故事,这些故事看似偶然发生,似乎只是一两个为生存而奔波的农民的突发奇想,然而,这背后又是一种历史的必然。只有在改革开放的环境中,农民创造生活的热情才能迸发出来,农民的梦想才能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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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版(副刊)<br/>专栏:乐凯之光<br/><br/>  牧归(摄影)  王兴叶

焊起生命的残缺

第4版(副刊)<br/>专栏:路边拾翠<br/><br/>  焊起生命的残缺<br/>  马忠静<br/>  丈夫是司机,差事甚苦,两头不见天地奔波,每日回到家中见他疲惫不堪自然就不忍再拿家务烦他,诸如洗衣、拖地、做饭、辅导孩子就由我一人包下了。这样也好,家庭中管事之人必定是大权在握:饭菜的品种调配,家什用具的颜色搭配断不用看他人眼色行事了。<br/>  家中洗衣用的大塑料盆就是我按自己的意志,按自己的审美标准独具匠心地选来的。在琳琅满目花样繁多的盆中,那个褐色底的大塑料盆叫我眼睛为之一亮,盆底是一簇红色玫瑰花,褐色、红色搭配得让人足以闻见花儿散发的芳香。我几乎没迟疑没问价就买下了它。它太像是专门为我定做的了。<br/>  兴冲冲拧开水龙头,让盆里注满清水,一幅美不胜收、能悟不能诉的画面出现了:主格调褐色像铺满了鹅卵石的河床,盆底那簇红玫瑰立时鲜活起来,随水波的晃动而颇具动感地摇曳起来,鲜活欲滴,让人痴醉。女儿兴致盎然地坐在上面洗澡颇像一尊憨甜可爱的花仙子。这一瞬能让人品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真正韵味。<br/>  我总是在洗衣服前把盆中注满清水,尽情欣赏、把玩一番,审美的愉悦憋足了劲才开始洗衣服,每每两大盆衣服洗毕并不觉得累,这自然要感谢成功的颜色搭配产生的神奇效应。<br/>  忽一日再盛清水,屡盛不满,掀掉水提起盆对着明媚的阳光一照,那簇玫瑰中间有一条尺把长的大口子,大口子挨边还岔出一个小口子。我慨叹:为什么喜欢啥就单单失去啥呢,怕啥就有啥呢?家里用了多年的洗菜盆女儿摔过来扔过去当球踢也没见出毛病!我又劝自己“节哀”:万事万物皆有生命,而生命终有极限。人有生老病死,东西也该有个新旧废弃。“妈妈,才两个口子哪能就扔了,街上不是有专门焊这种塑料盆的吗?”女儿说,我心下一喜:是啊,花得三两元钱焊一焊照样接着用。<br/>  于是焊了。回家盛水一看,我都气傻眼了,那道焊痕酷似烙在剖腹产女人肚皮上的一条蜈蚣。它像一根棍棒打在那簇柔弱娇嫩的玫瑰上,似被打散,散得七零八落,还仿佛听得见她们嘤嘤的哭泣。那道焊痕囊括了沧桑、残酷、苦难等词的全部含义。盆中的残缺夸张而强烈地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我心下暗叹:美感、灵感全没有了,我甚至担心今后是否还有足够的力气来洗衣服。<br/>  我和女儿静静地瞅着盆底发呆。忽然,我像是看三维立体画面那样看得入了境,并惊喜地发现:这条焊痕竟然不是多余的,它不仅没有破坏她们的美,反而成了她们中间的一根枝干,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我为了印证这不是错觉,问女儿:“看看,这道焊痕像什么?”我估计她会说像疤痕,像笨拙女人手下的针线活儿。谁知她不假思索地说:像枝干支撑的玫瑰盆景!对呀,一道丑陋的疤痕在不经意中转化成了浑然天成、巧夺天工的枝干。<br/>  有了它,那簇玫瑰不再显得孤独离乱、散落无着;<br/>  有了它,玫瑰们看上去有根有基、有依有傍;<br/>  有了它,整个盆景已是枝繁叶茂,喷薄出盎然的春意和不可遏制的生命活力。<br/>  我不庆幸裂痕,但却庆幸因了裂痕而把生命中的残缺天衣无缝地焊接成了美。<br/>  前些时候,我因个性弱点、过失伤害了我的一位好友,我们被一个又一个误会怂入山重水复之中……静心思过,我念起这位好友在我人生最不潇洒的时段曾用强有力的双手帮助过我,仅仅因为不得体的某句话,不尽如人意的某件事使我们中间有了那道裂痕。虽已事过境迁,至今相互间仍不能面对,双方都有很重的负债感。珍贵的友情圣水在一点一滴的遗漏——让人痛心疾首的天漏。<br/>  俗话说破镜重圆还有道印儿,然而谁又甘心仅仅因为一道印儿而放弃得来不易的人间真情呢?于是我想到了红玫瑰——塑料盆——焊接。<br/>  我琢磨,焊接必备的原材料只能是真情。通过焊接使友情注入新的生命颜色,补起那道残缺和天漏。

东北虎威

第4版(副刊)<br/>专栏:<br/><br/>  东北虎威<br/>  晁楣<br/>  黑龙江画家阴衍江,早年专攻连环画,卓有成就。后从事国画创作,受益于连环画题材广泛、画面多变等特性,使他的绘画造型能力得到全面锻炼。转入国画后,人物、山水、花鸟都有涉猎,并长于表现动物,尤以画虎为最。<br/>  阴衍江画虎,虽然汲取了传统画虎技法的有益营养,但主要是源于生活。体形大、斑纹鲜明的东北虎是虎类名贵品种,黑龙江横道河子林区建有国内最大的养殖基地。同时也成为阴衍江画虎的创作之家。他从对虎的长期深入观察体验和大量写生中,总结完善了自己的画虎技巧。这正是他画的虎,虎虎有生气,生龙活虎,跃然纸上的根本原因。<br/>  阴衍江深谙虎道,他说:“画虎,要在动势的微妙变化中捕捉‘山中麋鹿尽无声’的虎威虎气。”画虎要画出变化多端的体态动势,以求在不同的动势中展现虎的性格特征。张牙舞爪之虎固然凶相可畏,驻足凝视或悄然缓行的虎同样威严肃杀。在描绘虎的动势变化的同时,画家还特别提到要关注眼神的刻画,认为“眼睛可以窥见虎的神韵”。有道是,瞠目以惊人,眯眼深难测,眼睛是心灵的钥匙。“画龙点睛”意亦在此。画家的二十七米长卷《百虎图》可作例证。图中群虎,或动或静,或卧或行,或吟啸或奔逐,或沉稳或暴烈,千姿百态,无一雷同者。<br/>  大自然生物链使然,虎有自己特有的生存环境,所谓“峡深藏虎豹”,“风高月黑闻啸声”。因之,画面中环境的配置与描绘直接关系到虎的形象塑造和主题表达。对此,阴衍江有自己的看法,他说:“山明水秀、奇花异草的环境与虎无缘,要夸张其所处环境地势的幽深与隐秘,岭峻石险,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之处,才是藏虎之地。”故在阴衍江的画虎作品中,着力营造蛮荒之气,险恶之境,山陡石峭,林密草深;有时在画面中使环境比重扩展,把作为主体之虎放在中景乃至远景,既藏又露,若隐若现,可谓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以期创造理想氛围和最佳境界。请看他画虎专集中的部分画题:《风高月黑》、《商贾无迹》、《草莽惊夜》、《草泽生风》、《虎啸山空》……只看标题,画中情景,似乎就可想见一斑了。<br/>  ?虎啸石裂(中国画) 阴衍江(附图片)

五月的气质

第4版(副刊)<br/>专栏:<br/><br/>  五月的气质<br/>  王利亮<br/>  洁白的槐树花<br/>  开放成芬芳的话题<br/>  金黄的太阳雨<br/>  挥洒出蓬勃的欲望……<br/>  五月情有独钟<br/>  构成季节的温馨与风光<br/>  五月的气质是粗犷<br/>  粗犷是大陆架嫩绿的时装<br/>  五月的气质又是温柔<br/>  温柔是海岸线碧蓝的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