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两会专版)
专栏：两会走笔
透过窗口看形象
江畅
九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在人民大会堂隆重开幕时，二楼外交使节区座无虚席，三楼记者席也一直坐到了后排。面对这盛况，“两会”新闻中心主任王哲人告诉我：采访今年“两会”的记者人数比去年多300多人，创历史最高纪录；李鹏总理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旁听的驻华大使100多人，加上其他外交官、国际组织驻北京代表，旁听人数是历届人代会最多的一次。他指出，这表明国际社会高度关注中国。
“两会”是一个窗口。透过这个窗口，国际社会可以了解中国的政府机构改革情况和民主制度建设的新进展；透过宏观经济政策和国有企业改革等了解中国未来经济的发展趋向。
随着改革的深化，开放的扩大，我国的“两会”对外影响越来越大。八届人大以来，我国的民主法制建设有了新进展，依法治国的方略有了很大的推进。比如，我国不仅在基层实行普选，采用差额选举形式，就是全国人大常委会也是实行差额选举。这是国际社会很关心、想了解的。再比如，过去人代会上，代表、委员名册是保密的，今年公开向记者提供，名册中有对代表、委员的简要介绍，这不仅给中外记者的采访提供了方便，更重要的是显示了：中国更加开放。
有一个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今年来采访“两会”的外国记者中，前7位的国家是日本、美国、英国、德国、韩国、法国、加拿大，而日本、美国的主要新闻媒体派出的记者近200人，占采访“两会”外国记者总数的一半，说明发达国家对中国的关注程度。
国际社会想透过“两会”了解中国，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的各部门各地区的领导干部也希望通过这个窗口，让世界了解本地区本部门。以“两会”新闻中心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为例，1991年开设两会新闻中心时，要安排一些代表团介绍情况，有的团多次请不动，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怕外国记者不好对付，怕“言多必失”。这几年情形大变，有的省区两三个月前就开始挂号，边远的省区也一样积极，都想抓住机遇，树立自己在国际上的形象。有的说得好，现在到了信息时代，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人家知都不知道你那个地方，还怎么走出去！“两会”上的新闻发布会，各国新闻媒体报道，能够提高知名度，有助于引起投资者注意，长期效果好。
一个国家的盛会备受国际社会的高度重视和广泛关注，正是国家兴盛的表现，是国际地位提升的一个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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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巴山的回答
本报记者 彭俊
三月五日，本报刊登了一封读者来信，呼吁加大对革命老区大巴山区的宣传力度。六日上午，在人民大会堂，记者碰上来自大巴山区、四川省巴中地区的几位代表，请他们就此发表看法。
“报上宣传得少，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我们大巴山区的工作还有值得进一步改进的地方。”作为巴中地区行署专员，谈到大巴山区的贫困面貌，李克明代表心情沉重：“巴中地区曾是川陕革命根据地，可直到进入九十年代，仍有三分之一的农村人口生活在温饱线以下。作为烈士的子孙，我们心里有愧。”
位于四川东北角的巴中地区，是一九九三年新成立的地区，下辖四县（市）中，有两个国家级贫困县、两个省级贫困县（市）。这是一个典型的老区、山区、贫困地区。然而，贫穷不是罪过，贫穷更不是命运，南江县的农民代表梁大碧告诉记者，我们暂时是穷一些，但我们有的是力气，有的是骨气。为了改变落后的交通状况，短短四年间，巴中人民打通了两条出省通道，公路里数增加了十八倍，结束了五个特困乡不通公路的历史……一张巨大的“扶贫公路网络”已经基本形成。从梁大碧兴奋的双眼里，完全可以感受到她对建设家乡的自信与自豪。
来自巴中地区工业界的代表张照荣，今年已经五十五岁，祖籍成都，为巴中的建设贡献了三十多个春秋。他说：“我们的经济虽然暂时还比较落后，但我们的改革一直没有停止。”调整所有制结构、积极发展非公有制经济，是巴中地区经济领域改革的主线。在巴中这样一个贫困地区，要加快发展，必须坚持三个“有利于”原则，大胆试、大胆闯，走出一条群众满意、适合区情的改革之路来。
巴中人民的勤劳换来了收获。四年间，全区农民人均收入增长了一倍以上，有五十四万贫困人口越过了温饱线。临别前，李克明对记者说：“开完会回去后，我们一定要加快扶贫攻坚步伐，搞好经济建设，使大巴山人民早日富裕起来。以优异的成绩，向全国人民做出坚实有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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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请到“华中硅谷”来
本报记者 李德金
新任全国政协委员单大年，是民革湖北省委副主任委员、武汉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这次，他赴京参加政协九届一次会议，带来了《进一步加速民营高科技企业发展》的提案。他呼吁更多的海外学子到开发区“开花结果”。
单大年委员对记者说：“作为国务院批准的首批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之一，我们东湖有23所高等院校，56个科研设计单位，10个国家重点开放实验室，20多家大中型企业，700多家技术开发机构，70000多名专业技术人员，年获科技成果1000余项，素有‘华中硅谷’之称。”他在提案中建议国家制定优惠政策，鼓励海外学子以知识产权、科研成果、管理经验参股，在开发区兴办民营科技企业。他希望政府能进一步改善投资环境，比如组织科技风险基金等。他指出，我国应该加速制定以留学人员无形资产核资参股的相应的法律法规，建立健全有权威的、公正的无形资产考核评估机构，帮助科技人员以无形资产核资参股参与民营科技企业的管理和股权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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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代表委员访谈录
新机遇新天地
——朱树豪委员谈港商参与国有企业改革
本报记者姚小敏
3月4日下午，记者如约来到贵宾楼饭店采访朱树豪委员。轻轻叩开房门，朱先生热情地把记者迎进客厅。
朱树豪委员是香港国普集团有限公司主席，此番来京，别有一种心情：“如果说以前和内地还有一些隔膜，现在应该是没有了。香港已经回到祖国的大家庭。”朱先生说：“我正准备一个发言稿，主要想谈谈鼓励香港企业家参与国有企业改革的问题。”说着递给记者一份文稿。
朱先生在发言稿里，提出了7项建议，如：对中小型国有企业中一部分确有市场前景和发展前途的企业投入重新启动的资金；利用港资企业经营机制灵活、信息多的优势，为国有企业牵线搭桥，寻找市场，扩大市场现有份额；积极协助政府和企业开辟下岗职工的再就业渠道；与对口的国有企业进行管理人才的交流合作，使一些因管理不力造成萎缩的国有企业焕发生机；发挥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作用，积极向国际投资者推介内地的国有企业，为国有企业吸纳国际资本牵线搭桥等等。
朱先生告诉记者，他特别注意到江总书记在十五大报告中说的一句话：“非公有制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朱先生说：“这个提法同以前提出的‘是我国经济的重要补充’有所区别。这是对非国有经济在国家经济建设中作用的充分肯定。这里面当然包括了港商投资企业。我为此深受鼓舞。”（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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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花絮
提前过节
3月7日上午，政协医卫组第二小组讨论发言前，有委员提议，“明天是妇女节，今天请女委员先发言。”大家赞成，该组8名女委员遂依次发言，全体男委员洗耳恭听。女委员戏称今日“提前过节”。（洪岩）
“三八”气氛浓
3月7日，人大代表下榻的五洲大酒店，处处让人感受到国际劳动妇女节将至的气氛：四川代表团的8位女代表在休息大厅里排练民族歌舞；陕西代表团的女代表被“特批”提前离会排演女声小合唱；会场的服务员向每位女代表温柔地道了一声“节日快乐！”（乔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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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世纪之交的盛会（速写）王明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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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代表委员信箱
加强流动人口计生管理
全国政协委员李赣骝
据我们在北京、上海、成都、深圳等地的调查，流动人口计划生育存在的主要问题是流动人口的底数不清，计划生育状况不明。成都市进行流动人口普查时登记数为93万人，而由公安机关登记并颁发暂住证的只有38万人，仅占40．8％，近60％的人员在“视线”以外。
流动人口的生育状况正严重影响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冲击着我国人口控制的目标。若再不采取有力措施，要不了多久，我们多少人为之奋斗换来的经济增长将被人口的增长逐年抵消，我国将面临资源更加匮乏、环境更加恶化的状况，对此必须有清醒的认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国家计生委要求流动人口原户籍地和现居住地要“各负其责，相互配合，共同管理”。对此要增加有力的监督机制，真正落实。我们建议，国家将流动人口的管理列入议事日程，从中央到地方成立政府管理协调机构，同时尽快制定全国流动人口管理条例，把流动人口的计划生育纳入到管理条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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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代表委员信箱
通过强农来兴工
全国人大代表田承忠
要给工业“解困”，使其走上健康轨道，单靠工业领域自身的努力还不够，因为全面进入买方市场后，绝大多数商品不再短缺，甚至供大于求，因此，要想给工业“解困”，必须在给老市场“扩容”的同时寻找新市场，即寻找培育能够牵动工业品市场的经济增长点。选择建筑业有点“单”，汽车业有点“远”，第三产业有点“浅”，唯有大力发展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启动农村消费市场是个潜力大、易激活的增长点，一旦形成，就会在很大程度上给工业“解困”。
如何启动农村这个大市场，使之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我认为，一要在政策上对农业倾斜，抓粮食不忘抓经济，真正当作“第一位”、“重中之重”来抓；二要加大对农业的投入，改变“弱质”农业的现状，组织金融、财政直接投，引导集体和企业积极投，鼓励农民这个投资主体放心投，确保农业发展持续稳定；三要加大对农业的科技投入，提高其科技贡献率，拉长农产品产供销的增值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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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九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就我国金融情况举行记者招待会
适当增加货币供应量 保持国际收支平衡
时间：3月7日上午地点：人民大会堂新闻发布厅
被采访者：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主持人：九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新闻发言人曾建徽
本报北京3月7日讯 记者薛飞、严冰报道：九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今天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记者招待会，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介绍了我国金融政策和金融改革方面的有关情况，并回答了中外记者的提问。
戴相龙首先介绍说，1998年我国经济增长目标是百分之八，全国商品零售物价涨幅控制在百分之三以内，居民消费价格涨幅控制在百分之五左右。选择这样的宏观调控目标是必要的，也是可以做到的。为实现上述目标，中央银行要坚持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适当增加货币供应量，改进金融服务，保持国际收支平衡和人民币汇率稳定，在深化金融改革中有效地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促进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
问：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目标之一是建立现代金融制度，为实现这一目标，准备做哪些工作？
答：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现代金融体系、现代金融制度和良好的金融秩序。中国是对外开放的，金融业也是开放的，这就必须按照国际的一般惯例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的金融制度。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是在银行的改革方面将创造条件，按照国际清算银行确定的原则对银行进行管理，对其业务实行资产负债比例管理和风险管理。在今年国有商业银行的改革中，我们将有重大突破：第一，商业银行依法自主经营，所有对投资项目的贷款将由它们独立决定。第二，取消贷款规模的限额控制，实行资产负债比例管理。第三，今年就把国有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提高到百分之八。第四，今年底，按照国际惯例划分贷款的质量，实行考核制度。第五，实行谨慎会计原则，建立完善呆帐准备金的计提和冲销制度。这些改革有些正在付诸实施。随着国有企业改革的深化，金融制度的改革将进一步进行。我们的目标是经过几年的努力，使国有商业银行的管理水平达到国际上比较先进的商业银行的管理水平。
问：今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能否达到百分之十以上？
答：国家计划固定资产的投资在1998年增长百分之十以上。在执行中有可能比这个比例还要高一些。在东南亚出现金融危机以后，中国更需要扩大内需，来促进开发国内市场。中国居民储蓄额很高，每年增加8000亿元左右。所以，扩大内需是有条件的。我们将加快在建工程的建设速度，同时适当加大企业技术改造的力度。我们利用生产资料价格比较低、富余劳力比较多的优势，扩大对公路、铁路、环保以及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投资。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我们将在居民住房方面增加更多的投资。例如，今年要修改个人住房贷款的抵押办法，使个人住房贷款有成倍的增长。但我们同时也要注意坚持市场原则、有效益的原则，防止出现重复建设，其资金来源主要是建设单位自有资金、自筹资金或者发行债券，同时将增加贷款。当然，银行贷款要严格遵循贷款原则，不支持积压产品生产和重复建设，避免产生新一轮的通货膨胀。
问：中国要发行2700亿元特别国债以补充国有商业银行的资本金，这与中央银行的准备金制度改革有无关系？怎样应用货币政策工具促进经济实现百分之八的增长目标？
答：目前，在金融机构贷款中，国家银行的贷款占百分之八十，其中国有商业银行占百分之八十；政策性银行占百分之二十。这表明，这些年，国家银行在支持国民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在商业银行贷款不断增加的同时，商业银行的资本金需要足够的补充，全国人大常委会已审查并通过了由财政部发行2700亿元特别国债的方案。这项特别贷款不向居民发放，也不向工商企业发放，主要向商业银行发行，期限和利息由财政部确定。
今年将通过货币政策工具的运作来支持百分之八的增长速度。我们决定降低商业银行的准备金率。过去商业银行按照百分之十三的比例缴存准备金，中央银行把这部分资金贷给商业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存款准备金率没有发挥应有的功能。为理顺中央银行与商业银行的资金关系，提高商业银行贷款能力，促进经济发展目标的实现，中央银行今年将择机降低商业银行的准备金率，同时减少商业银行向中央银行的借款。这样，商业银行就多出了相当一部分资金。这项改革对于增加商业银行的贷款能力是有利的。同时，也有利于促进经济的发展。
问：中国领导人多次谈到人民币要实现可兑换，东南亚金融危机发生后，这一目标的进度有否放慢？
答：中央银行从来没有制定到本世纪末实现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时间表。1993年，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中，有一句话是“创造条件，使人民币实现可兑换”，但没有具体的时间表。我们按照这个目标创造条件，将分步骤地进行。1996年12月，我们宣布实现人民币经常项目下可兑换。东南亚的危机出现以后，我们认真吸取教训，健全银行制度和企业制度，加强国际收支的平衡能力，以创造条件来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但从近期来看还不具备这个条件。如果过早地宣布资本项目可兑换，不仅对本国不利，对外国投资也是不利的，还有可能会殃及他国。我们正在进行现代企业制度改革、银行制度改革，通过这些改革，逐步创造条件推动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我们的方向不变，工作不变，但我们会做得更谨慎。
问：取消对国有商业银行贷款规模的限额控制是否意味着中央银行间接调控金融的手段已经具备？金融部门是如何采取支持居民住房建设和住房消费市场发展的措施的？
答：我国金融制度的改革是融资渠道扩大了，不但有贷款，还有债券、股票；不但有国家银行的贷款，还有其他银行贷款。仅仅控制国家银行的贷款，达不到控制货币供应量的目的。国有商业银行从1994年开始实行资产负债比例管理，自我约束能力提高了。所以我们决定从今年开始，取消对国有商业银行的贷款限额的控制，逐步实行资产负债比例管理和风险管理。这是改进宏观调控的重大举措，也是从直接调控转向间接调控为主的重要标志，意义非常深远。
今年金融工作的一个重点是建立和完善居民住房金融服务体系。第一，把住房公积金代理业务扩大到所有国有商业银行。修改个人住房抵押贷款办法，期限延长。所有商业银行可以在所有城市办理这个业务。对安居工程和开发商品房的贷款，取消贷款规模的限额控制。今年居民住房贷款控制在新增贷款的百分之十五以内，比过去增加一倍。我们还将运用信贷、利率杠杆，促进积压商品房的扩大销售，并从过去重点支持开发商品房过渡到支持居民购买商品房。
问：人民币贬不贬值是领导人的决定，还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必然？
答：人民币不会贬值首先是一个经济现象，是由市场外汇供求情况决定的，是中国宏观经济总量的一个综合反映。4年来人民币汇率实际升值了百分之四十四，增加了外汇储备1200亿美元左右。今年进出口和吸引外资会受东南亚金融危机的一定影响，但外汇储备还会保持上升的势头。只不过上升的幅度不像过去那样大。中国外债比较少，尤其是其中百分之八十五是长期的，换外汇支付短期债务的压力也比较小。中国劳动力成本比东南亚低很多，周边国家的汇率变化不一定会削弱中国商品的竞争优势。通过进一步深化外汇体制改革，我们已允许600多个外贸企业保留现汇。尽管这样，我国外汇储备仍在继续上升。因此，总的看，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将会减轻，但决不会贬值。所以，中国领导人说人民币不会贬值，不是领导人的主观政治态度，而是符合中国经济发展的现状。这不仅符合中国的利益，也符合亚洲国家的利益。故此举也受到了许多国家的赞赏。
问：能否介绍一下中国企业非法借外债的情况？
答：中国大企业集团到海外借债的比较少。国内确有对外借债而没有登记的问题，但量并不多。
问：贷款五级分类的意义何在？
答：首先，它是一次根本性的制度改革，是对整个信贷管理制度、银行制度乃至现代企业制度的改革。新办法强调借款人主营业务收入在还款来源中的作用。对现金流量的关注，可以使银行以债权人的身份，更多地关注甚至介入企业的管理，进而促使国有企业改善经营管理。这一制度的实施对于促进政府支持企业依法经营，对于建立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都是一个巨大的推动。
其次，新办法符合国际惯例。把贷款划分为正常、关注、次级、可疑、损失五类是很多国家的做法。建立一个基本符合审慎会计准则、符合国际惯例的贷款分类体系，是我国建立现代银行制度的要求和国际竞争的需要。
再次，新的贷款分类方法比过去的标准有较大改进。长期以来，我国银行按期限将贷款质量划分为正常贷款和不良贷款。以这种方法衡量出的贷款质量与实际情况出入较大，不能及时反映企业生产经营变化、市场变化对贷款质量的影响。而新方法则通过对企业生产经营活动的及时分析，准确反映贷款质量，并对各种不正常的贷款按不同比例提取呆帐准备金，将实际上已形成损失的贷款随时用呆帐准备金核销，使贷款现值能及时得到反映。较之现行的方法，新方法在及时、准确、全面、客观地反映贷款质量上前进了一步。
总之，贷款五级分类方法的推行，将对改进中国金融业的管理，保障存款人的利益，提高在国际上的竞争力，都有重要意义。
问：中央银行机构改革进展如何？
答：在今后几年，将建立若干个跨省、自治区、直辖市的一级分行，地区行和县行基本保留，但要转换职能。这个改革将影响中国金融业20年甚至30年。我们现在正在进行调查研究，制定方案。今年人民银行省级分行都不撤销，继续执行它的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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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闻摄影比赛
右图：代表们不光会内忙，会外也有“闲”不住的。瞧，河南团代表田承忠、赵铁锤回到房间，还掰着手指继续讨论。本报记者王忠家摄
左图：政协委员、著名河北梆子表演艺术家裴艳玲（左）与吴振华特邀委员（中）等一起研究提案。
本报记者李石营摄
第3版(两会专版)
专栏：
“刘三姐”提案
记者在人民大会堂偶遇已连续三届任全国政协委员的“刘三姐”黄婉秋，正被一群中外记者围着签名拍照。在这次政协会议上，黄婉秋有一个提案，是建议国家加大对县、乡（镇）、村三级群众文化站的投入。她说，我国文艺院校不设群众文艺专业，基层文化站人才缺乏。有关部门应制定相应的政策，适应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需要。（黄日飞 刘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