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2月4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文化随笔

直面废墟
李舫
  林语堂先生曾说过:“中国人的幽默从本质上说就是对罪恶采取宽容的态度,不是谴责罪恶,而是看着罪恶发笑。”前不久遇到两件事情,对此感触颇深。
  其一是听说某酒店新近推出一道名宴,命之曰:“八国联军”,一经面世,吃者云集。何谓“八国联军”?曰:日本三文治、美国小牛肉、泰国鳄鱼、新西兰菠菜、澳大利亚大龙虾、法国牡蛎、德国啤酒、英国威士忌之联翩也。
  其二是一度被冷落的圆明园突然因是否重建的话题被炒得骤然升温。某些专家、学者提出“修复圆明园,重建圆明园昔日的辉煌”,并强调,这“实际上是雪我百年国耻,长我中华儿女志气”。
  姑且不去分辨前者是商业行为还是文化行为,而后者究竟是社会话题还是历史话题,两件事中那种以自欺欺人的方式对待历史的心态何其相似,让人在种种堂而皇之的理由背后,自觉不自觉地想起那种以为占了便宜的自鸣得意。
  历史是不容更改的。不论是善意的修复还是恶意的篡改,都是对历史的亵渎。遥想当年,两个纵火者囊中鼓鼓,牵着几里长的负载沉重的车队,车轮滚滚碾过中华民族的胸膛,“手挽着手,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欧洲”,留下一片狼藉的圆明园废墟。西方列强恃强凌弱、烧杀抢掠、清朝廷的腐败懦弱、卖国求荣给中华民族所带来的深重的灾难和耻辱,如果仅仅靠吃一个“八国联军”,再造一座圆明园就可以挽回的话,那么这种挽回未免显得太轻率、太过儿戏。
  应该承认,一个社会,即使是一个受了重创的社会,也应该懂得宽恕的道理,但宽恕并不等于忘记和背叛。如果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只会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面对历史,只会靠着阿Q的精神胜利法面对所遭受的创伤和侮辱的话,那么就会失去信念和操守。
  废墟并不是耻辱,废墟是岁月在某一时刻凝结下来的历史的见证。保存废墟,是为了让人民永远记住侵略者的残暴行径,记住掠夺者的贪婪肆虐,也记住暴虐者的一切倒行逆施终究躲不过历史的终极审判,让作恶者引以为鉴,让善良的人们懂得和平、正义和真理的代价。这才是废墟所昭示的沉痛意义。在这种意义上,任何对废墟、对历史文化遗存的唐突的更改和粉饰,都是愚蠢的行为。
  废墟并不可怕,废墟是警钟,也是一个社会走向未来之境的基础和台阶。正因为有了罗马人对被埋藏的庞贝古城的审慎挖掘,才使更多的人懂得了同大自然和谐相处的意义;正因为有了对奥斯维辛集中营作为罪恶之地的保护,才让更多的人们看穿了独裁者的狰狞面目和战争的残酷本质,从而对得之不易的自由和民主备感珍惜。只有多一点直面废墟的勇气,理解废墟所昭示的公理和道义,对历史保持清醒的态度,社会才会不断走向进步和繁荣。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制片人是电影的幕后工作者,是电影剧本能否搬上银幕的决策人,但在许多年前的中国电影字幕上我们找不到“制片人”这一名称——
?他们叫“制片人”
张学军
  当我们在观看一部电影时,更多注意的是它的演员和导演,很少有人过问片子的制片人是谁。在影片结束时的字幕上我们经常会看到“制片人”和“制片”两个名词,在我们眼前一闪而过,有许多人以为这二者没什么区别。其实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制片人是电影的老板,制片只是一个具体的工作人员。
  海外归来的制片人
  如果给中国制片人分类的话,应分为独立制片人、制片人、执行制片人三类。而独立制片人多是从海外归来的既有经济条件又有人际关系又有艺术水准的人,他们通过与广电局、电视台接洽合作完成自己的作品。这些人的综合实力很强,有时还担任导演、主持人、演员。他们的作品几乎全由他们自己制作出来,胡安、诸葛虹云可谓典型。
  胡安并非电影科班出身。她生于北京,后留学美国旧金山社区大学、纽约大学,毕业后从商。一次,当她独自环球旅行十八个月后归来时,走进了纽约大学电影系,经历了两个多月的密集课程之后,拍出处女作《山河旧话》。在这部影片中她采用了东西方共有的人文语汇,从哈德逊河一直来到了河北燕山下。中西合璧,时空交错,得到了同行的好评。
  在新片《西洋镜》中,胡安追寻中国第一部电影的诞生。这样的题材不仅是中国人自己感兴趣的,而且是世界各地都感兴趣的。胡安在片中表现了一种人对梦想不息的追寻,对现实世界不息的改造的精神。
  八十年代初,二十出头的诸葛虹云走进了美国的哥伦比亚大学、哈佛大学,接受了大众传媒和电影电视导演制片的系统教育。1993年,诸葛放弃了美国ABC电视公司的项目负责人、美国哈佛大学研究员的工作而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她清醒地意识到在自己的文化背景下做事,会发挥得更好。
  诸葛说美国给了她学历、资产,这都没什么,最可贵的是给了她丰富的内心世界。凭着她的经验、阅历,拍出了让圈内圈外齐声叫好的专题片《电影与电影人》。她独家采访世界各地正在发生的电影事件、电影节和导演、演员、作曲、美工、发行等电影人,通俗而又专业。由她跟踪制作的《日出江花红胜火》,记录了江泽民主席访美的整个过程。目前的诸葛虹云又在着手做一个论谈型的节目,目的是把中国介绍给世界,把世界介绍给中国。
  从影片的剧本的诞生、投资拍摄,到后期剪辑、发行,以至于到最后的播出,独立制片人的工作贯穿于始终,而且还要承担影片的经济责任。在中国,独立制片人尚不成气候,首先片子的投资就是一个大问题,其次是片子的版权问题。在国内有类似胡安、诸葛虹云这样的想法的人不少,但真正有实力去操作的却并不多。
  电影圈里泡大的制片人
  电影名人崔嵬临终前曾给一位女孩写过这样一封信:“从事电影工作也是革命工作,年轻需要锻炼,即便戏不多也要认真严肃地对待。特别是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工作。”
  这个女孩当时二十冒尖儿,时隔二十多年,今天她已从一个小场记成长为一名成熟的制片人了。二十多年来她实践着前辈的嘱咐,先后担任了电影《小花》的场记,《红粉》的执行导演,《血色清晨》、《红西服》、《猴娃》的制片人。她就是李小婉。
  原想李小婉一定总在拍摄现场忙碌的,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的。她的工作几乎总在办公室里完成。李小婉认为如果说运作一部影片像打仗一样,那么制片人应站在沙盘旁边而不是中间。李小婉就像一个军师,她的工作多半是在幕后完成。定合同、审剧本、宣传、市场发行,组织剧组人员是她每天的工作内容。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同志加姐妹”般的摄制班子。长期的合作形成了一种非常家庭气氛,每开拍一部新戏,就意味着家庭成员的壮大。李小婉说她自己的性格像个摄制组,不讲客套,风风火火,忙得不可能去润色和渲染什么。一方面得真诚地同导演谈艺术,转过脸去又是个生意人,让投资方相信“撑开口袋去装钱”吧!
  如果说李小婉是电影制片厂的制片人的代表的话,那么刘沙则是影视公司的制片人代表。刘沙所在的紫禁城影业公司,近几年来连放几颗卫星。《甲方乙方》、《红色恋人》、《背起爸爸上学》等,这些都离不开制片人刘沙的功劳。刘沙早年担任制片人制作的《钟鼓楼》、《渴望》、《北京人在纽约》、《编辑部的故事》、《皇城根儿》等更是老少皆知,当然没有几个老百姓知道刘沙是何许人。对此,刘沙不以为然。他认为制片人本身就应在幕后,只要他操作的片子为人所知就足矣,自己有名没名,无所谓。
  担任过电影《红河谷》副导演和电视剧《寇老西儿》的制片人的杨健曾被陈道明等称为“小立把儿”。因为她太年轻而且又是刚从北大中文系毕业没几年的娇小的江南女子。但杨健做出来的片子可不是“小立把儿”干出来的事。拍电影《红河谷》时,她曾一人带领几名剧组男子到西藏去拍摄轰炸城堡的几段镜头;她能把葛优、陈道明、瞿颖等明星云集的《寇老西儿》剧组管得井井有条;她能和编剧侃剧本一侃几天,以至于最后喝茶水喝吐了……
  对于李小婉、刘沙和杨健,目前困扰他们发展的是筹资和发行自主权的问题。
  在国内多数电影制片人只能称其为执行制片人,因为他们只负责筹资、组班子运作而不拥有发行权。
  营销有方的制片人
  广东巨星影业公司是由广告公司“长大”的民营影视机构。董事长邓建国可说是为数不多的营销成功者。这几年,他们拍摄了电影《广州故事》、《红苹果》,电视剧《反贪风暴》、《东方母亲》、《康熙微服私访记》等,除了《广州故事》外,都是拍一部就走俏一部,在市场上非常成功。
  邓建国的成功一是靠引进名演员,如汤镇宗和汤镇业兄弟、温碧霞、温兆伦、任达华、古巨基、舒淇等,提高了卖片号召力;二是靠长期宣传。这是由过去广告公司摇身变来的长处。几乎在每部片子开拍之前就开始做广告宣传,搞得家喻户晓。第三是靠灵活的卖片机制,他们看中的随片广告是一种在特定影视购买体制中的创举,就是以电视剧换取电视台的广告时段。当然,在邓建国做得轰轰烈烈的同时也惹出是是非非,使得巨星要用五十万元年薪专请一位律师为他们打官司。
  巨星的成功带出广东一批批效法者。这些也想尝尝影视甜头的爱好者纷纷“从军”,批量出现,但数年甚至数月后,新军中就有许多被“电”击伤。在最近上海电视节上,当有人说起电视人生存困难,有的正走投无路时,邓建国认真地说:“这里有我的责任———我的一点成功误导了他们。”
  如何规范制片业?
  中国电影电视制片业是一个有待开发的领域,但是制片业还没有市场规范,许多作品无法按照正常的电影操作规律去运行。
  可喜的是,电影人仍在不断求索,今年起我国就将实行制片人上岗证制度。由于目前国内影视公司泛滥,鱼龙混杂,甚至还有黑幕,实行上岗证制度可以净化制片人的队伍。制片人李小婉在起初接受采访时不敢出示标有“制片人”的名片。她说她只是执行制片人而已。而当她接拍《大明宫词》后,她敢说她是一个制片人了,因为她不但有了拍摄权,还有了发行等权利。她自己筹资,自己来挑选导演、演员,自己拥有版权。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批批新生代中国制片人在不断发展,比如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贾樟柯,还在上学时就开始尝试着自己拍短故事片,尝试着如何将自己的作品推向国际影展,尝试着寻找投资合作者。他没有什么背景,只有一个恒久的目标和实干精神而已。1996年起,他自筹资金自组班底拍摄了故事片《小武》,赢得了1997年柏林电影节青年导演奖,1998年又被推选为电影节评委。
  电影电视制片业正在打破铁饭碗,开始渐渐走入正轨。拍出优良的艺术作品是每一个制片人的梦,也是我们每一个观众的梦,相信好梦能成真。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乐坛盛事

举重若轻的迪特瓦
刘琼
  严冬的脚步刚刚停驻,阔别两年的夏尔·迪特瓦就牵着日本NHK交响乐团诸位同仁之手,继1996年率法国国立管弦乐团首次访华后,又一次在北京人面前挥起他那银色指挥棒。
  11月28日夜晚,世纪剧院,瑞士人迪特瓦燃起满场若隐若现的东方神秘和控抑不住的北欧激情。悠悠忽忽的胡琴,曼妙的舞步,铺陈的是中国女作曲家陈怡的《歌墟》。细腻的小提琴还在翘望东方妇女奔放的风情,技术高难的拉赫马尼诺夫《钢琴协奏曲第三号d小调》已在迪特瓦激动的召唤下奏响。时而是忧郁的独白,时而为沉思的柔板,跳跃的弦乐拨奏之后,银色指挥棒轻滑出大段不安的急板和华美的末章。哀伤,活泼,骚动,沉郁,交汇着无穷诗意。诸乐之魂迪特瓦时而静立,时而起伏,变幻的音符在他的指尖欣然待命。拉赫马尼诺夫之后,是他的同乡———充满故事的斯特拉文斯基。古老的三角铃、诡秘的铜锣,还有文秀的竖琴,大鼓的颤音,在迪特瓦活泼诙谐的引领下,从彼德堡杂乱无章的狂欢节,跑进彼得鲁什卡牢房般的小屋,又来到摩尔人的豪华房间,最后回到狂欢节破败的黄昏。变调的《彼得鲁什卡》主旋律昭示无常,彼得鲁什卡痴情的亡灵幽幽而至。指挥棒凄然划下休止符的瞬间,充满动态魅力、才子气十足的迪特瓦赢得了全场近十分钟的掌声,直至两次举棒加演。1998年对北京的爱乐者来说,确实是个好年份。《图兰多》余音未了,卡雷拉斯就在期盼中赶到。而迪特瓦作为老相识,不经意中加了一把大火。徐烨摄(附图片)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中国交响乐团访欧成功
  中国交响乐团在德国、奥地利、英国三国的商业性巡演已经顺利结束。为庆祝此行的成功,也让国内观众一睹国交欧洲之旅的风采,主办单位中国对外演出公司将于12月6日在北京世纪剧院举办“凯旋之夜———中国交响乐团欧洲之旅汇报音乐会”。
  国家主席江泽民在乐团临行前亲笔题词,预祝演出取得圆满成功。中国交响乐团没有辜负祖国和人民的厚望,载誉而归。
  中国交响乐团自11月12日离开北京以来,分别在德国的不来梅、雷根斯堡、罗森海姆、加米什、纽伦堡、法兰克福和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英国首都伦敦演出九场。每到一处,听众上座率之高和对乐团演奏表现出的热情十分令人振奋。场地都是欧洲著名的主流音乐厅和剧场。在不来梅的首场演出售票上座率达百分之七十,演出后,当地的媒体给以高度评价,称“整个音乐会给不来梅听众带来意外的惊奇与欢喜”、“像意大利的大钟一样震动了听众”。由于演出成功,以后的演出更加升温,每场上座率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12月6日的汇报演出,将由陈佐湟执棒,曲目有二胡协奏曲《悲歌》、柴可夫斯基《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以及穆索尔斯基《图画展览会》。          (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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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爱康工程

健身与老年人
王严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一些人脸上、手背上、前臂外侧等暴露部位有很多的褐色斑点,有圆形的、有椭圆形的和不规则形的,大小不一,因为这些斑点多出现在六十岁以上的人群身上,人们常称之为“老年斑”。实际上,三十岁以后很多人就或多或少地长起“老年斑”。
  “老年斑”在医学上,虽然称为色素异常性皮肤病,但一般以为不会对健康产生威胁,所以结论是不需治疗。尽管如此,从某种程度上说,“老年斑”是身体衰老的一种表现,而且很不美观。很久以来,人们一直认为“老年斑”是不可逆的,只要出现,就不会消失。最近,从许多爬山运动的老者身上,我们却发现了“奇迹”,经过近十个月的有规律的爬山运动,老人不仅身体素质大大提高,心情舒畅,而且以前布满脸上、手上的褐色斑块,有的缩小了,有的甚至消失了。分析原因,是因为有规律的一定强度的训练,使表面皮肤的毛细血管大量开放,血液循环宽畅,新陈代谢加快,营养补给充分,废物排出及时有效,使不正常的色素沉着减少,皮肤恢复健康。这样看来,健身运动不仅可以健身、健心,还可以美容,恢复青春。
  (王  严)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王秀芬将办硕士毕业音乐会
  中央音乐学院和总政歌舞团共同主办的“王秀芬硕士学位研究生毕业音乐会”将于12月5日在北京音乐厅举行。
  王秀芬是总政歌舞团女高音歌唱家,对声乐艺术的追求使她在1996年通过全国高考,成为中央音乐学院96级硕士学位研究生。王秀芬在郭淑珍教授等老师的精心指导下,完成了三年研究生课程。毕业音乐会是她学习成果的汇报和展示。
  王秀芬曾在聂耳冼星海声乐作品演唱比赛中获金奖,主演了意大利著名歌剧《托斯卡》,并举办了多场独唱音乐会。此次音乐会王秀芬将演唱十三首风格各异的中外作品,专选难度高的曲目,表现出王秀芬在获得硕士学位前夕的自信。她的同学、总政歌舞团知名指挥家郑健不但为筹办音乐会奔波操劳,还登台执棒。
  (胡  健)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民乐在北京高校遇知音
  12月8日、9日晚,将在21世纪剧院和北京音乐厅举行由北京市教育工委、市教委、团市委主办,中国音乐学院承办的中国音乐学院赴首都高校巡演汇报演出,这也是对一二·九爱国学生运动的纪念,优秀表演艺术家和近三百名师生将登台。
  今年5月开始,中国音乐学院的师生先后在北京十几所高等院校巡回演出,一批优秀的民乐名作让大学听众大饱耳福眼福,观众累计二万余人,好评不断。许多学生因此而了解了祖国音乐的文化传统,成为民乐爱好者。中国音乐学院还专门召开巡演座谈会,与会的师生、音乐专家畅叙听乐心得,再次称赞这一巡演活动。  (谌文)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陈香梅》走进电视剧
  十六集电视连续剧《陈香梅》日前在京开拍。这部电视连续剧主要表现陈香梅的青年时代,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且又令人关注的事件,突出了“爱国家、爱民族”的主题。担任《陈香梅》电视剧总顾问的海协会会长汪道涵题写了片名,作家叶辛任总编剧,吴贻弓担任总导演,台湾青年演员萧蔷主演。该剧由上海大元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上海电影制片厂、浙江顺风交通集团公司和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联合摄制。    
          (丁朱)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赤水河上听歌声
  因红军“四渡赤水”和上游是茅台、中游是郎酒、下游是泸州老窑,赤水河早已成为一条名河、美酒河。茅台酒集团、四川郎酒集团等十三个单位专门举办“赤水河之声”音乐节,已连续举行了九届。不久前举办的这一届包括一千多演员参加的文艺演出和声乐比赛,还有书市、书画展、兰花展、古生物化石展、根雕展等。          (袁罗)


第9版(大地周刊)
专栏:

在北京市举办的部分省市国标舞邀请赛已降下帷幕。这次比赛由北京市海淀区工人文化宫主办,京、津、沪、穗等二十二个城市六百多名选手参加,年龄最大的七十多岁,最小的才八岁。滕辉、宋蕾获得职业组摩登舞冠军,李明、于明芳赢得职业拉丁舞冠军。
 (李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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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杂议荧屏

魔术不怕揭秘
孙仲
  不知哪期起,中央电视台《正大综艺》推出了从国外引进的新栏目“魔术揭秘”,即先由“蒙面人”表演一个魔术,然后再将这个魔术的“招法”解破,让观众知道它的秘密。没想到这个令观众耳目一新的举措,在魔术界乃至社会各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一时间议论纷纷,褒贬不一。据说这个节目的始作俑者———美国奈氏娱乐公司更受到了各国各界的强烈指责,声称此举砸了魔术师的饭碗。我认为,魔术揭秘是个很正常的现象,迟早要发生,不必大惊小怪,怨声载道。
  首先,魔术揭秘并不会轻易砸了魔术师的饭碗,相反,还能促使他们不断推陈出新。社会在进步,艺术在发展,魔术同样需要不断更新。唯有不断推出新节目,才能更受观众欢迎,这门艺术才能不断发扬光大,永葆魅力。如果总是拿着从父辈那里继承下来的几招应付观众,肯定要落伍。事实证明,好多著名的国内外魔术师都在努力探索,不断推陈出新,如我国的秦鸣晓、傅腾龙,美国的大卫等等。他们不仅在传统的基础上琢磨新作品,还充分利用眼下的高科技等手段来发展魔术,设计出了新一批深受观众欢迎的节目。既如此,将那些已为观众看腻、迟早要淘汰的节目解密,让观众进一步感受到魔术的奥妙和魅力,又有何妨呢?
  其次,魔术揭秘是观众的心理渴望。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人们的智慧越来越高,欣赏魔术已由原来单纯的看变为边看边琢磨,兴致往往就在这似懂非懂之间。如果总是看不出门道,又明知这是假的,也许就没兴趣再看了。观众看杂技、小品等害怕演员失败,看魔术却总想窥其败笔,知道了其中一些“招法”后,尝试着演给家人看,增添不少生活情趣,有的甚至拿到单位的文艺演出中表演,意义更大。
  魔术是为观众服务的,电视台通过对魔术的“革新”和“利用”来丰富自己的节目,也是为观众服务,魔术界应当予以理解和接受。今后,魔术师可以利用一般舞台达不到的条件,专门设计一些魔术在电视里表演并解密,作为电视节目奉献给观众,同样能体现自身价值,魔术也就依然存在。
  总而言之,魔术揭秘已成事实,为观众所接受和喜爱,一味去埋怨已无甚意义———况且早有《魔术100招》之类书籍先于电视将魔术秘密公开。倒不如利用它作切磋的机会,进一步提高表演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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