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版(经济周刊)
专栏：观点
积极看待经济发展中的低谷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部部长 刘世锦
两个基本认识：今年以来我国经济形势总体上说是相当好的，增长速度是不低的；以积极态度看待经济发展中的低谷，把低谷时期应做的事情做好。
处理好五个重要关系：短期增长与中长期发展，宏观政策和结构政策，深化改革与宏观经济稳定增长，内需和外需，城市经济与农村经济。
当前经济形势的复杂程度是多年来所未有的。我们认为，对当前经济形势，应形成两个基本认识，并处理好若干重要关系。
第一个基本认识是，在内外环境发生很大变化的情况下，今年以来我国经济形势总体上说是相当好的，增长速度是不低的，对此应有充分的估计和评价。今年以来，亚洲金融危机继续深化，特别是当危机延伸到日本以后，其现实和潜在的影响大大超过了人们原先的预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今年全球经济增长预期已降至2％以下。在东亚，除包括中国在内的三四个国家和地区外，其余皆为负增长。国内则遇到历史上罕见的特大洪灾。在这种特殊背景下，我国经济今年以来能保持7％以上的增长率，实属不易，在全球范围内仍名列前茅。这个增长速度对缓解包括就业压力在内的一系列矛盾，对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对增强人们对经济前景的信心，完全可以起到其应有的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说，年初提出今年经济增长目标时所考虑的预期目的已基本达到。在这一点上，应有正确地观察和理解问题的方法。
第二个基本认识是，以积极态度看待经济发展中的低谷，把低谷时期应做的事情做好。经济发展有高潮也有低谷，政府反周期的宏观经济政策只能减缓而不可能消除波动。对提高企业素质和竞争力有基础意义的工作，如结构调整、企业重组、技术开发、强化管理、调整经营战略等，在低谷时期强大的外在压力下，企业才肯下大功夫去做。市场经济的历史表明，那些最重要的技术和制度创新往往是在经济低谷时期出现的。我们的许多企业习惯于高速增长环境（如10％或以上），不适应速度较低的环境（如8％以下）；习惯于铺新摊子、搞数量扩张，而不适应通过抓技术、抓管理出效益；习惯于按老办法行事，而不适应通过创新摆脱困境。当经济进入低谷时，它们的“不适应症”就突出表现出来，产生了新形势下的“等、靠、要”，即消极地等形势好转，靠政府扶持，要优惠政策。这种态度将使企业经营状况变得更糟。从政府的角度看，一方面要扩大内需，尽可能减少速度下滑的负面影响，另一方面也要向各级干部和企业讲清楚低谷出现的不可避免性，讲清楚低谷也是机遇，低谷时期应当和能够做什么。
在以上两个基本认识的基础上，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需要处理好经济全局中的若干重要关系。
第一，短期增长与中长期发展之间的关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全面、认真地理解、落实中央决策，努力实现今年的增长目标，同时还要考虑明年和中长期的经济发展问题。从实际情况看，在当前落实扩大内需措施过程中，应警惕并防止“旧病复发”，一方面要增加资金供给，另一方面要防止和尽可能减少低效和无效投资；一方面要促进今年的经济增长，另一方面又不能给以后发展造成障碍。我们所做的工作不仅要对当前负责，更要经得起历史检验。
第二，宏观政策和结构政策之间的关系。仅靠宏观政策并不能完全解决促进经济回升的问题，特别是中长期经济稳定发展问题。就近期经济回落的起因而言，不能归结于宏观政策过紧，也难以用传统的周期理论来解释，东亚金融危机的冲击亦是次要的，其主要原因是我国经济中存在着“结构转换缺口”，即80年代与90年代前期支持经济快速发展的一批增长点趋于平缓或衰弱，而新的能够有力带动经济成长的增长点尚未形成或尚未积极发挥作用。不消除这个缺口，下一步的经济回升和稳定增长将缺少坚实基础。而该缺口能否消除，将取决于城市经济中一批新消费热点以及相关联的投资热点能否形成，取决于体现结构升级并能带动结构调整的一批主导产业能否较快成长，取决于在农业稳定基础上农业人口非农化、城市化能否取得新进展。对促进经济回升，也应当是“两手抓”：既要抓基础设施建设，又要抓直接生产性部门的升级和调整；既要有政府的投资热，又要有民间的投资热。随着扩大基础设施建设举措的逐步到位，对旨在推动直接生产性部门升级和调整的结构政策应予以更多关注。
第三，深化改革与宏观经济稳定增长之间的关系。目前经济中存在的大量问题，尤其是结构升级和调整中的问题，从根本上说只有通过深化改革才能真正解决。就改革促进发展而言，在目前一个时期会表现得特别明显。理想的情况应当是某项改革的宏观效应与当时宏观政策导向相一致，即在经济低谷时期出台具有扩张效应的改革，在经济高涨时期出台收缩效应强的改革，这样可使改革有助于当时的经济稳定增长，同时适宜的外部环境也使改革易于推进和成功。
今年在复杂而困难的形势下，政府出台了几项难度大的改革举措，取得了程度不同的进展，对经济增长起到了积极作用。但由于多方面原因，有的改革与预期目标尚有一定距离。如住房改革，在停止福利分房以后，必须集中力量在住宅货币化、公平分配、售后住宅上市交易、降低非生产费用等问题上取得突破。否则，在逻辑上具有扩张效应的住房改革将难以促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又如，养老、医疗、失业救济等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面临着较大的资金缺口，这方面改革的当务之急是多渠道筹措资金，以足额、按时向职工发放有关保障金，并逐步形成稳定、规范的资金来源。如果老的保障体系不再起作用，新的保障体系由于资金、制度等问题无法有效运转，不仅影响短期稳定，而且必然增加居民预期的不确定性，不得不通过减少消费、增加储蓄而进行“自我保障”，在宏观上则会产生收缩效应。在稳定经济的基础上，今后一个时期改革的力度应适当加大。
第四，内需和外需之间的关系。即使在对外开放度有了很大提高的情况下，我国仍然是以内循环为主的经济。这一点是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优势，在国际金融和经济形势动荡的背景下，这一优势表现得更为明显。今后若干年，我国仍然是全球范围内经济最具活力、贸易和投资增长最快的地区，这对中国经济的内循环特性将会起到强化作用。“内需为主，外需为辅”，既是现实，也应是基本的政策导向。
第五，城市经济与农村经济的关系。我国经济改革的最初突破在农村，经济发展的结果最终还要看农村。农村和农民问题的解决有两个基本支点，一是农业本身的稳定和发展，一是农民的非农化、城市化。后一条是农民收入大幅增长、从根本上解决农村问题的主要途径。近年农村经济中农民非农化进度的放慢，其原因主要是向非农产业转移的“管道阻滞”。尽管农业和农民问题经常被强调，但在实际工作中最易被忽视和受伤害的恰恰是农民，某些具体决策仍然体现着对农村和农民的歧视。近年来城市中出现的排挤农民进城就业的现象，就集中反映了这一点。其实，忽视、伤害农民的最终结果是损害城市经济本身，在市场经济逐步成熟的情况下尤其如此。
第9版(经济周刊)
专栏：地方经济新闻集锦
地方经济新闻集锦
一方宁肯舍近求远
一方门前自丢市场
贵州是今年国家“决战西南”铁路大会战的主战场，仅水泥一项市场需求就达数百万吨。然而由于贵州省水泥工业协会抬高水泥价格，当地企业又抱着“你不要就算，反正水泥不愁销路”的落后观念，各种销售服务也跟不上，使株六复线建设指挥部宁肯舍近求远，转向湖南采购水泥。——据《贵州日报》
村财政一本糊涂账
村主任挥霍修路款
福建连城县隔川乡联益村村财政管理混乱，出纳、会计形同虚设；村务从未公开过，村民们对村财政收支情况无从知晓。该村村主任陈河声在任职的9个月内，就以吃喝、买烟酒等方式挥霍掉修路款2．8万元。——据《福建日报》
治污设施成摆设
环境恶化太痛心
近年来，云南省澄江县抚仙湖沿岸旅游业发展很快，但旅游宾馆、饭店急剧膨胀造成大量闲置，家家生意清淡，只好挤掉治污费用以图自保。虽然都装了污水处理设备，但只是摆设，污染治理大大滞后，环境日益恶化令人痛心。闲置的旅游设施还挤占了耕地，破坏生态环境，造成水土流失。——据《云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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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茶座
有感于报幕员当总经理
冉永平
风靡一时的郑州亚细亚商场据说已负债6．15亿元，负债率高达168％，处境艰难。
由昔日轰轰烈烈如日中天，到现在困难重重，个中原因很多，其中，高速发展与人才匮乏的矛盾是重要原因之一。
郑州亚细亚红火时，在全国建了10到20家连锁店。资金可以借、可以挪；人才，特别是经营管理人才的捉襟见肘却非一日可解决。据说，由于广东的一家连锁店因员工不得力，亚细亚一次就从河南大本营调走千人南下救急。
培养一个人才要时间，它比赚几十万、几百万利润要难得多。就算亚细亚人才济济，可也绝对经不起如此釜底抽薪。于是，只要是总部的人，别管干什么的，有没有本事，都被抓急当了人才，而且重用。据说，到后来，连艺术团的报幕员都被“抓”去当总经理，虽然连账都看不懂，但也勉为其难地要管理上千人的现代化大商场。难怪这位被用错位置（可能在报幕员位置上还是很优秀的）的小姐，在主持会议时为难得直掉眼泪。
研究亚细亚的兴衰，我们可借鉴很多东西。目前，我国经济已全面进入结构调整期，企业之间的扩张、兼并、重组行为将越来越频繁。报幕员当总经理这件事提醒我们，目前的优势企业，在兴致勃勃地扩张、兼并之时，除了算经济账，看看自己有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外，更要算人才账，看看自己有没有足够的经营管理人才储备，自己的企业是否已成为“黄埔军校”，可以源源不断地输出可用之才。因为，人才远比钱重要。没有钱，用对了人，还可以把钱赚回来；而用错了人，即便是座金山，他也照样会给你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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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红帽子”为啥摘不掉
雷华 朱强章
今年以来，重庆市开展了清理甄别挂靠集体企业产权、明晰企业财产归属的工作，使一大批假集体企业摘掉了“红帽子”，促进了企业的健康发展。但是，最近重庆一些企业却多次到市有关部门反映，他们这些挂靠街道（村镇）的私营企业，不仅没有摘掉“红帽子”，产权没能落实，有的企业法人代表还被撤消了职务，企业生产经营一片混乱，经济效益严重滑坡。
笔者到这些企业调查发现，这些企业的投资主体是私人或私人合伙；资金来源是自筹或借贷；企业法人代表原是待业人员而非上级主管部门委派；企业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主招工，而非上级下达指标……
这些没摘帽的企业基本不具备集体企业的大部分条件，特别是投资主体不是集体的，实质上是以集体名义办起来的私营企业。
那么，为什么假集体的“红帽子”摘不掉呢？关键是一些干部职工对假集体认识上有误区，执行政策时有偏差。有人说，知道有的厂不是街道投资办的，但这么多年都是集体的，现在要变为私营的，我们想不通。其次是一些人患有“红眼病”。璧山县第二建筑公司早就由村卖给私人，并签订有出让协议，是名副其实的合法私营企业。但最近在产权转让中，村里一些人硬说企业是集体的，由此产生产权纠纷。其三是一些基层干部擅自超越职权。重庆江华汽车配件厂彭泽光厂长被华新街街道无故免职，后经区、市法院判定，恢复了彭泽光的厂长职务。石桥铺街道去年11月25日免去重庆石桥铺橡胶厂孙良仁厂长职务的错误做法至今未得到纠正，造成企业生产严重滑坡。
希望有关部门加大改革监管力度，认真督促清理甄别“挂靠”企业政策的落实，既要摘掉假集体“红帽子”，同时又要保护真集体的资产不被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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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沟通你和我
中国有盗不走的井盖
读了11月2日经济周刊皮子的评论文章《井盖问题》，本人深表赞同，但有一事需补充说明。
盗不走的井盖我国已经研制出了多种，只是没有像日本那样限期更换，从根本上解决井盖问题。
两年前，我在新闻报道中看到上海一小孩掉进井盖被盗的窨井淹死，心情非常沉重，从那时起就尝试解决井盖问题。这本不是什么尖端性、高科技难题，用了几个月的业余时间，搞了几个方案，选自认为好的方案报专利局，于1997年10月获专利权，并制出样品，经济实用，安全可靠，防盗性好，但推广起来费尽周折，不见成效。
湖北省黄冈市江北造船厂
林远明
第9版(经济周刊)
专栏：
少的几十项，多的成百上千项，增长速度高于税收，征收力度强于税收——
别让费废了企业！
本报记者 周泓洋
观“费”——项目繁多，重复罚款，随意摊派，“三乱”令企业忍无可忍
说起交“费”，一拖集团副总经理给记者拿出一沓排污费的收据。同是排污，收费单位有三个：环保局8438元，市政处1402.5元，区环境监测站750元。这位副总说：“这费，那费，迟早要废了企业。”
记者在几个省调查，企业普遍反映，政府诸多的职能部门大都向企业收费，名目繁多，重复罚款，随意摊派，企业苦不堪言。
在洛阳，一饭店反映，区防疫站办卫生许可证收费逐年上升，1995年每证收费不足100元，1996年1000元，去年到今年猛增到2300元。该市人大代表陈双喜说，收费无标准，请吃喝就可减免。去年9月，洛阳市房地产市场管理处一行5人，到某企业收取出租房屋费和土地收益金，张口就是2万元。该单位只好设宴款待，酒足饭饱后“执法者”手下留情减免1万元。
原洛阳针织厂破产后，组织下岗职工卖快餐，幌子刚一张开，就把收费单位给招来了，财税所每车每月收150元，工商收70元，城建收50元，环卫收60元，这四项每车每月收费330元，经营难以为继。后因市委领导亲自批示，此事才得以解决。
安徽省合肥市某厂职工集资200多万元盖宿舍楼，办理审批手续要经过30多个部门，大多数部门都要“雁过拔毛”，楼尚未开始盖，钱却被收去60多万元。
洛阳钢铁集团有铁路专用线，铁路部门要求交5万元维修费。钱是交给铁路了，但是没有看到任何维修活动。
某区公安分局副政委嗜好打保龄球但不花钱。去年10月15日，他到某球馆玩，老板出差，服务员向他收费，他说：“你们还敢收我钱？不想想我是谁。管我要钱给你场子封了。”盛怒之下，副政委打电话让派出所封场子，派出所没来人。从凌晨1时僵持到3时多，这位副政委才付钱。临出门时，他责令管理人员次日到局里接受审查。
收费是公开要钱，企业身上还承担着大量隐含费用。一拖集团厂区内有个派出所，建所以来水电费和房统统由企业负责。企业负责人说，还有消防、财政、供电、税务、工商等等，哪家我也不敢得罪，真是个无底洞！
评“费”———收起费来振振有辞，理由充分，群众却说无利不起早
“三乱”给企业造成沉重的经济和精神负担。记者在了解情况时，企业都很慎重，害怕如实反映情况，事情得到了解决，却赢一次输一万次，钱花了，人也得罪了，往后的日子更难过。所以，在接受调查前，企业大都开预备会定调子，研究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那么，“费”里有多少名堂呢？
费出多门，家家收费。某企业因支持道路建设，门面房被拆去半边。重建时，先是办事处勒令停工，并拉走施工机械；正处理中，区城管部门下达处罚通知书；企业急忙找人做工作，事情还没有结束，区建委又下了处罚通知；这边赶紧去说情，紧接着市政工程处也要处理；企业已是焦头烂额，土地规划部门也赶来处罚，说前边几家处理都不算，只有自己是正宗管理单位。经理使出浑身解数，请吃饭，请娱乐……终于，罚款没再收。
类似现象，比如汽车年检，公安、交通部门各检各的、各收各的。就连下岗职工搞个出租音像制品的小店，也招来了工商、公安、文化、新闻出版等五六家交叉检查，而且这些“大盖帽”还互不认可。
据统计，到1997年初，国家批准的行政事业收费项目371项。其中涉及企业的217项，涉及59个部门。地方收费项目各地情况不一，少则几十项，多则几百项甚至上千项，且名目不一，级次不一。
检查，收费的重要手段。洛阳钢铁集团公司副总经理杨留栓说，企业经常要应付名目繁多的检查，每次检查都要交纳各种“检查费”。最近一次财务检查，同一时间来了很多单位，搞得企业都不知道该把账给谁。
记者调查发现，某些权力部门在检查中除了巧立名目、搭车收费、强行摊派外，甚至雇佣品行不端的社会闲杂人员收费。一些收费单位违反财经制度，擅自截留并乱支滥用收费资金。这些腐败现象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愤慨，严重败坏了国家机关和公务员的声誉。
垄断，收费随心所欲。垄断行业利用其垄断地位，向企业巧取豪夺。某企业反映，用水计划总是不能满足企业需要，非要收取你加价水费不可。企业想方设法节约用水不超过计划，但下个月供水部门就调减你的用水计划，不信你不超过计划。
由于基金和收费与地方、部门的利益直接相关，并且往往拥有许多强制性手段，电力部门可以限电停电，工商部门可以吊销营业执照，交通部门可以扣留车辆等等，收费力度往往大于税收，费的收入增长速度也快于税收，导致国家税收流入了地方、部门甚至个人的腰包。大量的费侵蚀了税基，扰乱了分配秩序，削弱了中央财政收入。
收费、罚款额度宽泛。企业说，很难说清楚到底有多少个收费部门，什么是合理的，收费标准是多少。其实，问题并不复杂，收费无非就是项目和标准两个大的问题。企业说，物价部门最好能把收费项目和标准公布于众，企业到底要交哪些费用好心中有数。
砍“费”———要下大力气
治理“三乱”，实际是个政治问题，党和政府早就在下大力气解决。1997年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治理向企业乱收费、乱罚款和各种摊派等问题的决定》。随后，国务院召开了治理“三乱”减轻企业负担电视电话会议，全面部署清费治乱减轻企业负担的工作。成效虽然很大，但并没完全达到预期目的。近日，有关部门又提出整治重点：
坚决纠正各种越权收费行为。按照《决定》逐项审查，凡法律法规，国务院及国家计委、财政部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明文规定之外，向企业收取的行政事业性收费，一律取消。
着重清理符合现行规定但不合理的收费。对立项当时合理，但随着情况变化已失去合理性的收费，要予以取消；对性质、内容相同，多家交叉、重复收费的项目，要进行合并；对收费标准偏高的，要重新核定，降低收费标准。
严格禁止行政事业单位凭借行政权力和垄断地位强制收费、变相收费。严禁行政事业单位将行政职能分解转由所属事业单位和中介组织进行服务收费，更不准指定所属事业单位、中介组织对企业强制进行审核、评估、检验并收费，也不得用行政权力强制要求企业参加各种交费的培训、考试、验收、咨询等，严肃查处垄断行业强制、搭车收费问题。
整顿规范中介机构的收费行为。重点解决政企不分、中介组织强制服务并收费，少服务多收费或不服务也收费等问题。
第9版(经济周刊)
专栏：
谁敢移动界桩？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法》第27条明确规定：禁止围湖造田。而我国13个重点保护水系之一、著名的高原淡水湖泊滇池近十年来面积缩小了14平方公里，沿岸围湖造地是造成滇池水面缩小的主要原因之一。
下图：用来标明滇池水体界线的255号界桩被人向水边移动了20余米。右下图：观音山附近滇池旁利用填湖地建成的加油站。
新华社记者 王长山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