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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纪念刘少奇同志诞辰一百周年
记少奇同志的一次谈话
叶飞
作为党和国家卓越的领导人之一，刘少奇同志的丰功伟绩已经载入史册。在纪念刘少奇同志诞辰100周年之际，回想起他在新四军工作时与我的一次难忘的谈话，更加缅怀他的领袖风范和雄才大略。
1939年底，少奇同志到达皖东，代表中央主持华中地区的工作。这时抗日战争已经进入相持阶段，国民党内投降势力抬头，制定了一整套“溶共、防共、限共”的政策，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
少奇同志到达皖东不久后，国民党顽固派开始向驻在津浦铁路两侧的我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所属部队发起进攻，1940年3月21日，国民党江苏省主席韩德勤调集10个团兵力，向我五支队后方机关所在地半塔集发动大规模围攻。这时，我已率部渡过长江进驻江都大桥地区，突接陈毅同志急电命我驰援，我即率新四军挺进纵队两个团于28日赶到半塔集，经激烈战斗一鼓作气打开缺口。张云逸、罗炳辉同志也率五支队和苏皖支队由路西增援，我东西两路夹击，一举将韩德勤部击溃，半塔集得以解围。
战斗结束后，江北指挥部政治部主任邓子恢带我去见少奇同志。刘少奇同志当时化名胡服，是中央代表、中原局书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少奇同志，我随邓子恢同志进了少奇同志住的房间，他与我们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少奇同志谈话有个特点，开门见山，观点鲜明，没有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话，这样便能够使对方很快领会他谈话的主旨所在。
少奇同志的这次谈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他主要谈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当时东南局主要负责人的错误，一个是关于解决苏北问题的方针：把新四军和八路军打成一片，建立华中抗日根据地。
少奇同志明确指出：当时东南局的主要负责人项英同志不执行党中央的指示，对国民党顽固派一味退让妥协，不敢斗争，遵循的口号是：“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他一味强调新四军力量小、强调华中特殊、江南地区不利于开展游击战争，所以，他不敢到敌后去放手发展抗日武装力量，只在国民党划定的范围内活动。少奇同志指出：项英同志坚持错误，抵抗中央的正确路线，已经给新四军带来很大危险，因为根据地不巩固，新四军军部就在顽固派的眼皮底下，没有回旋余地，不晓得哪一天就会被搞掉。中央要新四军军部率主力向北发展，到江北去，而他们找种种理由，就是不行动。说到这里，少奇同志拿出一些党中央与东南局来往的电报给我看。
当时，我只知道项英同志反对我部以“江南人民抗日义勇军”名义东进至江南东路地区（即沪宁铁路常州至上海地区）作战，一直不理解其中的原因，少奇同志这样一讲，再一看电报，便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少奇同志接着说：陈毅同志一直设法向东、向北发展，他是不执行这一套的，与项英同志是有斗争的。少奇同志指出：项英同志犯错误主要是因为执行了王明的错误路线，中央现在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希望他能改变过来。
关于苏北问题，少奇同志强调说，发展华中，开辟苏北，不光是新四军的任务，而是全党的任务。他这次来华中工作，就是要贯彻执行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这个战略决策的。
少奇同志说，现在解决苏北问题比较麻烦，因为华中的情况与华北、山东的情况有所不同。抗战初期，华北的国民党军队逃跑一空，八路军是奉国民政府之命挺进敌后作战。由于我们放手发动群众组织抗日武装，我们党和八路军迅速在华北和山东占据了主导地位，从敌伪手中夺回了大片国土。那时，国民党很蠢，还不懂得我军能在敌后建立根据地发展壮大，他们是想借日本人来消灭我们，而结果是我们不但没有被消灭，还建立了大片的根据地。
少奇同志说，现在华中的情况就不同了，国民党接受了教训，对苏浙皖，他们也比华北更重视，不再跑光了，留在苏北的韩德勤等部有十几万人。他们在那里光收税，不抗日，也不让你新四军进来抗日。他们还时常与日伪暗中往来，互相利用；而对共产党，则执行“溶共、防共、限共”的政策。现在的情况是国民党学“聪明”了，我们反而蠢了，强调新四军的特殊性，不敢独立自主，不敢扩大根据地，规规矩矩地受人家的约束。这就是王明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所造成的局面。
那么如何去改变这个局面呢？少奇同志指出：中央已经决定，必须解决苏北问题，使原来被分隔的八路军与新四军打成一片，建立华中抗日根据地。然而解决苏北问题，必须在政治上争取主动，这个文章是不好做的，而这次半塔集保卫战，使他打开了思路。他对我们说，这样看来，文章还是可以做的，因为国民党顽固派已经确定了一个反动的也是愚蠢的政策，他们要进攻八路军、新四军，现在的重点看来是进攻新四军。顽固派既然来进攻，我们就自然可以起而自卫、消灭他们。
说到这里，少奇同志铺开一张作战地图，让我一起来看，他指着地图告诉我：中央已经命八路军黄克诚纵队南下，已经到了陇海路边；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所属四、五支队已在皖东展开；江南指挥部所属部队也准备渡江北上。这样，我们在苏北地区的北面、西面和南面的部队已经快靠拢了。因此，当国民党顽固派在华中发动又一次反共高潮时，如果有一支坚强有力的部队在苏北地区吸引顽固派来围攻，只要孤军坚守一个星期，我们就可以增援。八路军南下，皖东部队向东，江南部队向北，一举消灭韩德勤部。
这时，少奇同志点明了这次谈话的目的，他希望我能担负起这个引敌围攻、孤军坚守、待援歼敌的任务。听到这个任务后，开始我还有些顾虑，因为我的部队只有两个团，而韩德勤有十几万人。在少奇同志的说服下，很快便下决心接受了任务。那时我才26岁，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奇同志看我那么痛快地接受任务很高兴，又着重交代说，政治上一定要有理有利才能打，不能主动去打人家，一定要顽固派来进攻，我们被迫自卫，政治上才站得住。
后来我才知道，在与我谈话的前后一段时间里，关于我部的部署与任务，少奇同志与中央和皖南军部有过多次电报往来。皖南军部坚持我部南下，“以加强皖南力量”，而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经过认真研究，则同意刘少奇同志的建议。5月4日，毛泽东和王稼祥致电刘少奇，支持他发展苏北的部署，并指示说：“望令叶飞部开返苏北，在苏北地区放手发展，在今年内至少扩大至2万人枪。严令叶飞定出分期实现计划，立即动手在高邮、泰县、泰兴、靖江等县建立抗日民主政权，放手发动群众，发展党的组织。”同日，毛泽东发出对东南局的指示，其中明确指出：“他们要叶、张两部南下，我们则请准征调一部北上对付之。”“叶飞在江北的发展……是绝对必要和绝对正确的。”这就是著名的“第二个五四指示”，这个指示后来题为《放手发展抗日力量，抵抗反共顽固派的进攻》收入《毛泽东选集》。
这次谈话后，我即率部回到苏北，按少奇同志的部署开展工作。仅仅两个月后，郭村保卫战打响，接着是黄桥战役的胜利与八路军南下，到这年10月，八路军与新四军在苏北胜利会师，建立了华中抗日根据地。又过了不到3个月，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爆发。尽管出现了种种意外情况，但这些重大事件总的发展脉络，正是少奇同志所预见的。历史的发展充分证明了少奇同志的政治远见，苏北的胜利与皖南的失败，也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央路线的正确和王明路线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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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纪念刘少奇同志诞辰一百周年
刘少奇是杰出的工运领袖和理论家
中华全国总工会
1998年11月24日，是刘少奇同志诞辰100周年纪念日。刘少奇同志是我国工人运动的主要领导者和组织者之一，他善于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工人运动的理论与中国工人运动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在实践中正确总结经验教训，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工人运动和工会的理论，为中国工人运动和工会工作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一）
刘少奇从青年时代起，就投身于中国革命。1919年，他参加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五四运动。1920年10月，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1年在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学习期间，由青年团员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1922年夏初，刘少奇同志从莫斯科回到上海，参加劳动组合书记部（即工会秘书处）工作，从此开始了他的工运生涯。
1922年8月，刘少奇受中共中央的派遣，到长沙任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委员，与毛泽东等同志一起指导湖南工人运动。他参加和组织了长沙工人和粤汉铁路工人的罢工斗争。同年9月，爆发了震惊中外的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刘少奇受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和毛泽东的委托来到安源，与李立三等同志一起，领导了安源路矿13000多工人声势浩大的罢工运动。刘少奇同志担任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的全权代表，单身前往敌人的戒严司令部进行谈判。在敌人要将他“就地正法”的威胁面前，他毫不畏惧，“一身是胆”，成为深受工人群众爱戴的工运领袖。1923年8月16日，少奇同志当选为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总主任，1924年9月担任汉冶萍总工会委员长。他在《对俱乐部工作的回顾》、《俱乐部组织概况》、《“二七”失败后的安源工会》等文章中，总结了安源工人斗争的经验，对当时以至后来的工人运动，起到了重要指导作用。
1925年1月，刘少奇同志被任命为中共中央职工运动委员会副主任。不久，他作为汉冶萍总工会的代表前往广州，参加筹备召开第二次全国劳动大会。少奇同志起草了中华全国总工会第一个章程草案等文件。1925年5月1日，第二次全国劳动大会召开。大会通过了全国总工会章程等决议，宣布成立中华全国总工会。刘少奇同志当选为首届执行委员会委员和副委员长。
会后，刘少奇先去上海组织中华全国总工会上海办事处，后又奉命去青岛领导日本纱厂工人罢工。“五卅运动”爆发后，刘少奇接到中共中央急电回到上海，担任了上海总工会总务科主任（相当于秘书长）。他同李立三、刘华等同志领导上海20余万工人进行了长达3个月的反帝大罢工，推动了全国各地的反帝斗争。刘少奇同志日理万机，带病坚持工作，受到上海工人群众和工会干部的好评。当他在长沙养病时，曾被湖南省省长赵恒惕下令逮捕，经多方大力营救，在被关押将近两个月后终于获释。刘少奇到广州后，中华全国总工会举行了欢迎大会。全总执行委员、宣传部长、中共驻全总党团书记邓中夏高度评价刘少奇对工人运动的贡献，称赞他是“工人阶级最奋发、最勇敢的一位战士”。
由于全总委员长林伟民同志患病，少奇同志代理委员长职务。他参与领导了轰轰烈烈的省港大罢工和广州工人运动，在广州创办了劳动学院，并亲自担任教员。1926年5月1日，第三次全国劳动大会隆重开幕，刘少奇主持开幕式，并在大会上作《一年来中国职工运动的发展》的报告。报告充分肯定工人阶级在国民革命运动中的领导地位，提出了今后发展工人运动的正确方针。在这次大会上，刘少奇当选为全总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秘书长。
随着北伐军的胜利进军，少奇同志于1926年10月由广州到达武汉，参加武汉地区工人运动的领导工作，先后任中华全国总工会汉口办事处和湖北省总工会秘书长。为了培训干部，加强工会的组织建设，刘少奇在武汉创办了工人运动讲习所，并写了《工会代表会》、《工会基本组织》、《工会经济问题》3本小册子。1927年1月，刘少奇参加领导了武汉工人群众收回英租界的斗争，取得反帝外交斗争史上的一次重大胜利。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刘少奇长期在国民党统治区从事工人运动和党的地下工作，同国民党的残暴统治和党内的“左”倾冒险主义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少奇同志先后在中共顺直省委、中共满洲省委担任领导工作，领导了中东路失业工人的复工斗争，发表了许多指导白区工人运动的文章和指示。
1930年6月，少奇同志作为中国工会代表团团长，赴莫斯科出席赤色职工国际第五次代表大会，曾担任赤色职工国际执行局委员。他于1931年秋回到上海，任中央职工部部长、全国总工会党团书记及组织部部长，指导了“九一八”事变后上海和全国工人的抗日救亡运动。
1932年冬，刘少奇进入中央苏区，任中华全国总工会苏区中央执行局委员长。少奇同志早就关注苏区的工人运动，曾在《红旗周报》上发表《苏区阶级工会的会员成份》和《再论苏区工会的会员成份并驳锹同志》两篇文章，正确地回答了苏区哪些人是工人阶级成员及其能否加入工会的问题，纠正了苏区工会在组织上的严重“左”倾关门主义错误。刘少奇同志还加强了对各苏区工会的组织联系和工作指导。在他的主持下，健全了全总在苏区的领导机关；成立了中国农业工人工会、中国店员手艺工人工会、苦力运输工人工会、苏维埃国家企业工人工会等产业工会；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工人师。他为苏区工人运动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同时，他还对改进苏维埃国家工厂管理工作进行了有益的探索，第一次提出国家工厂中必须实行厂长负责与民主管理相结合的制度。他主张用厂长、党的支书和工会主任互相配合的“三人团”的方式来管理国家工厂。他还指出，国有企业和合作社企业中的工人、职员们，应该用新的态度来对待新的劳动。在少奇同志的正确领导下，苏区工会成为苏维埃政权最重要的群众的柱石，成为发动和引导工人群众参加苏维埃和红军建设的组织者，对粉碎国民党军队对中央苏区的围剿和支援革命战争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刘少奇同志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担任过红军第八军团、第五军团党中央代表和第三军团政治部主任。在1935年1月召开的遵义会议上，他坚定地支持毛泽东同志所代表的正确路线。同年10月，中央红军胜利到达陕北后，他继续领导工会工作，担任中华全国总工会西北执行局委员长。1936年春，刘少奇同志受党中央的派遣，到天津任北方局书记，负责在华北贯彻中共中央瓦窑堡会议的决定，推动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他提出了一系列关于白区工作的正确方针和策略，正确处理了经济斗争与政治斗争、公开工作与秘密工作、合法斗争与非法斗争的关系，主张在中心城市和产业中心，采取以防御为主（不是以进攻为主），尽量利用合法（而不是拒绝利用合法）的机会去工作，以便使党的组织深入群众，长期隐蔽，积蓄力量，并随时输送力量到乡村去开展武装斗争，以推进革命形势的发展。在形势与条件不利于我们的情况下，主张避免和敌人进行决定胜负的战斗。这些正确的策略和主张，对白区工人运动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指导作用。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称刘少奇同志为“正确路线在白区工作中的代表”。
（二）
在抗日战争时期，刘少奇同志按照党在当时的总路线和总任务，确定工人运动的方针是参加抗战，援助抗战。指出工会在抗日战争中的任务———参战、生产，改善地位与生活。根据刘少奇同志的指示，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广大工人开展生产运动，积极参加抗战，为取得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贡献。
在解放战争时期，少奇同志将毛泽东同志提出的“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方针，运用到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的工人运动上，指导工人运动健康发展。
建国前夕，1948年4月28日，刘少奇同周恩来、朱德一起接见了赴哈尔滨参加第六次劳动大会的西北、华北各解放区工会代表负责人，对如何开好大会，动员组织解放区和国民党统治区工人支援配合人民解放战争，夺取全国胜利，作了重要指示。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以后，少奇同志到北京、天津、唐山等地进行视察，就贯彻二中全会决议、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团结民族资产阶级、尽快恢复生产、维护工人阶级利益等问题，发表了许多重要讲话。在1949年5月21日召开的中华全国总工会常委扩大会议上，刘少奇被推选为中华全国总工会名誉主席。6月在世界工联第二届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世界工联副主席。
新中国成立后，少奇同志作为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长期分管工会工作，对工会工作从理论上作了全面总结和深入探索。刘少奇关于社会主义时期工人运动和工会工作有许多光辉著作，例如《国营工厂内部的矛盾和工会工作的基本任务》、《在中国工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祝词》等，对当前的工会工作仍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刘少奇同志对社会主义时期工运理论的突出贡献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关于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问题。刘少奇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所作的《关于城市工作的几个问题》发言中，根据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我们必须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团结其他劳动群众”的方针，重点讲了依靠工人发展生产的问题。强调我们必须努力工作，使工人阶级完全可靠。其主要办法有三：尽可能保障工人的生活水平勿使之过低；深入广泛地教育工人；组织工人，原则上要把所有的工人都组织到工会中来。共产党依靠工人，工人也靠共产党，相互依靠，我们与工人群众就结合起来了。
关于社会主义时期工人运动的任务问题。刘少奇认为，城市的工人、贫民运动，是以恢复和发展经济为准，是为了发展城市经济，而不是把城市经济破坏。这里所指的不仅是公营企业，私人工商业也需要发展。工人运动中的改善待遇和提高工资，不论采取何种形式，都不能影响工商业的发展。工会和工人对发展生产要采取负责的态度，站在负责的地位。工会要保护工人利益，但生产不发展，生活是不能改善的，利益也无法保证。
关于工会组织的作用和工会的基本任务问题。刘少奇同志提出了共产党与工人群众之间对于工会的看法上的差别。指出，工会是党与工人群众之间联系的桥梁，是工人群众的共产主义的学校，是人民政权的主要的社会支柱之一；工会在经济建设中，在加强国家政权的工人阶级领导中，有着重大作用。对于工会作用的这些看法，是正确的。但是，应该了解，这些是先锋队的出发点，是先锋队对于工会的要求和所要实现的目的。普通工人加入工会，并积极参加工会工作的出发点和目的通常很简单，就是要使工会成为保护自己日常切身利益的组织。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和一般劳动者的利益而团结起来、组织起来的。如果工会不能实现他们这个目的，如果工会脱离了保护工人利益这个基本任务，那么，他们就会脱离工会，甚至还会另找办法来保护自己的利益，工会就会脱离工人群众。我们应该了解这种差别。我们可以使这两种要求和目的结合起来，统一起来。工会工作必须从普通工人的要求出发，力求实现他们一切合理的能够实现的要求，然后逐步地提高工人们的觉悟，来实现我们党的要求和目的。
关于工会接受党的领导和工会按照法律和工会章程独立自主地开展工作的问题。刘少奇同志强调，党应当加强对工会工作的领导，通过工会工作把我国工人阶级培养成为一个有组织的、有觉悟的、有文化技术的阶级，使广大的工人群众紧密地团结在党的周围。工会干部要善于取得党的领导。地方党委应加强对工会的领导，要规定地方党委特别是城市党委一年讨论几次工会工作。要有专人管工会工作。要把一等的好干部放到工会中去。刘少奇还指出，工会内部的问题，工会自己有决定权。
关于企业民主管理问题。刘少奇同志多次强调，要成立职工代表大会和管理委员会，它又是领导，又是监督。主要是监督，但不只是监督，是权力和监督机关。在企业中，要搞好工会与党、政、团的关系。
关于工会自身建设问题。刘少奇同志强调要按民主集中制原则组织工会。工会内部的生活，应该有广泛的民主，一切领导机关由会员选举，经常召集会议报告工作及决定重要问题。要实行民主制度，使工会机关与工人群众有密切的联系。依靠工人阶级就是依靠总工会、分工会和各级工会在群众中的信仰。
（三）
缅怀刘少奇同志的丰功伟绩，学习刘少奇同志的工运理论，我们深感工会作为职工合法权益代表者和维护者所肩负的重大责任。今年10月，中国工会胜利召开了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江泽民同志在同全国总工会新一届领导成员和工会十三大部分代表座谈时，对工人阶级和工会组织提出了两点希望。一是希望我国工人阶级继续肩负起历史赋予的光荣而艰巨的使命，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作出新的贡献；二是希望工会组织紧紧围绕全党全国的工作大局创造性地开展工作，更好地发挥党联系职工群众的桥梁和纽带的作用。我们决不辜负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希望。要把学习刘少奇的工运理论与学习邓小平理论结合起来，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光辉思想武装头脑，指导工作。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一切从实际出发；根据党的基本路线、基本纲领的要求，确定工运方针和工会工作任务；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根本指导方针；坚持党对工会的领导与工会按照法律和工会章程独立自主地开展工作的统一；坚持在维护全国人民总体利益的同时，更好地表达和维护职工群众的具体利益；充分发挥职工代表大会在企业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中的作用，进一步调动亿万职工的生产和工作积极性、创造性，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作出优异贡献；积极协助党政做好国有企业下岗职工的基本生活保障和再就业工作，搞好下岗职工的培训，帮助职工提高文化技术水平，重新上岗；积极参与《工会法》和《劳动法》配套法律的修订和制定工作，搞好源头参与，从法律上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同时，我们还要加强工会自身的组织建设、思想建设、制度建设和作风建设，提高工会干部的素质，努力把中国工会建设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用邓小平理论武装的、能够带领职工群众为实现党的任务英勇奋斗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坚强的、深受广大职工信赖的工人阶级群众组织。
近百年来，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中国工人阶级和广大工会干部正在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十五大精神，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把中国工运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我们要继承刘少奇同志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遗志，以崭新的精神风貌、昂扬的斗志和出色的工作，迎接新世纪的到来，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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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1月，在北京举行的亚澳工会会议上，刘少奇致开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