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9月28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副刊)
专栏:

  寻访“小羊圈”
王军
北京真有一条小羊圈胡同?它现在的面貌如何?读了老舍的长篇小说《四世同堂》,你或许会这么发问。
走进了位于北京护国寺附近的这条现已更名为“小杨家”的不起眼的小胡同,你会惊奇地发现,虽历经半个世纪的沧桑,这里却依然保留着当年老舍笔下的影子。
《四世同堂》是作家老舍于1948年完成的长篇巨著。这部小说通过对祁家这个四世同堂的家族及其邻里在日本侵华时期苦难生活的描画,表现了北平市民的亡国之痛和他们在精神上所受的摧残。在这部小说里,小羊圈胡同是主人公活动的主要场所和戏剧场景,也是古都沦亡的缩影。
寻找这条胡同可真费了一番周折。记者虽有居京多年的经验,可还是骑着自行车,在新街口大街上转悠了好一阵子,才在大街东侧,找到了胡同口。真是应了老舍所言,胡同口“是那么窄小,人们若不留心细找,或向邮差打听,便很容易忽略过去。”
找到了胡同口,要往里走,心头又生出疑问:这么窄的胡同,能通行吗?当将信将疑地往前探步时,拐了两道弯之后,眼前才豁然开朗——前面闪出一块开阔地,由开阔地往前,朝北又是一条胡同,顺着这条胡同往前走,向东折又是一块更大的开阔地。难怪老舍在《四世同堂》里写道:“说不定,这个地方在当初或者真是个羊圈,因为它不像一般北平的胡同那样直直的,或略微有一两个弯儿,而是颇像一个葫芦。”
胡同中的两块开阔地,大的一块就是老舍在《四世同堂》里所描写的“葫芦肚”,小的一块的则是“葫芦胸”。这个“葫芦胸”,是小说《四世同堂》故事情节发展的核心地带。
“葫芦胸”四周住着好几户人家,与胡同口吵闹的大街相比,倒显得格外地幽静。如今,这块开阔地的西面和南面已各有一小块公共用地被胡同居民于70年代搭建的两间平房占据着,小说里“葫芦胸”的两棵大槐树也被西边的那间平房圈围着。不过,“葫芦胸”的意境犹存。置身其中,小说里的人物仿佛活生生地出现在你的眼前:祁老太爷的愚钝保守、钱默吟的刚烈忠诚、冠晓荷与大赤包的奸诈淫滑,还有李四爷、剃头匠孙七、拉洋车的小崔、棚匠刘师傅等小老百姓在日寇的铁蹄下凄惨的人生故事。
老舍之子舒乙先生在接受采访时说,老舍的小说是写实的,但他的写实与其他作家还不完全一样,就是他在小说中写的人物是虚构的,但提到的地名却是真实的,景物的刻画也是真实的,这是一种独特的文学主张。舒乙先生的这番话在小羊圈胡同得到了证实。不但胡同的格局与老舍描写的一样,而且就连小说中各个人物居住的院子,也有现“例”可查。
《四世同堂》里的小羊圈胡同,“葫芦胸”南北各有两个院子,现状确实如此。小说中“葫芦胸”东面尽南头有一个“街门朝西”的院子,这便是祁老太爷的家。老舍对这个院子的描写尤为细致,文中写道:“它没有格局。院子是东西长而南北短的一个长条,所以南北房不能相对;假若相对起来,院子便被挤成一条缝,而颇像轮船上房舱中间的走道了。”按照小说中的方位,你若找见这个院子——现在胡同的八号院,发现它与老舍所述竟无丝毫偏差,只是,老舍的“假若”在今天已成为现实——这个小小的院子现在挤住着五户人家,正北房南面的院落已被一排临时搭建的平房占据,这还真的形成了南北房“相对起来,院子便被挤成一条缝”的局面。
只要熟读老舍的小说,就知道老舍不仅在《四世同堂》里写过小羊圈胡同,而且还在《正红旗下》和《小人物自述》两部小说里也写过小羊圈胡同。为什么老舍对这条小胡同情有独钟?舒乙先生揭开了谜底。原来这条胡同是老舍出生的地方,老舍小时候的故居就是现在胡同的八号院——《四世同堂》里祁老太爷的院子。坐北朝南三间正房东头的一间便是老舍诞生的地方。遗憾的是,这个院子所有的老房子前些年都被拆除重建了,北房也未能幸免。好在翻建后的院落格局和房子的位置都没有变。目前,这个院子里唯一的“原物”就剩下南房门口的那棵歪着脖子的老枣树了。同样令人遗憾的是,在“葫芦胸”北侧的一个院子,前不久紧靠着胡同翻建了一幢小洋楼,显得很不协调。
“不是我们不知道这儿的价值,但不改造就没法过日子了!因为老房子实在太破,都快塌了!”胡同的住户说,“我们都希望把这些老房子保护下来,但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小羊圈”在世界文学史上的价值已为越来越多人士关注,经常有人来到这里,纪念老舍,表达对《四世同堂》这部文坛巨著的景仰之情。国外还有学者对这条胡同一米一米地进行了丈量,留下了宝贵的资料。可是,“小羊圈”还没有得到有效的保护,它随时都有毁掉的可能。


第4版(副刊)
专栏:文化谈片

  “硬伤”和“空穴来风”
盛晟
笔者孤陋寡闻,不知道“硬伤”典出何处。最早接触这个词语,是在一篇“挑剔”《文化苦旅》的文章中。该文谈到了《文化苦旅》中的很多“硬伤”,即“常识性错误”。从此,“硬伤”这个词儿似乎就流行了起来。也许是难得有拿名家“开刀”的机会,一时间,找名家“硬伤”的文章竟时常见诸报端。鄙人以为,这也不无好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古往今来,有谁没有过一点疏漏?而有些失误如果没有别人指出来,自己往往是不容易发现的。因为有些知识从一接触时也许就是错的。结果可能是一错一辈子尚不自知而贻笑后人。所以古人有“闻过则喜”之说。然而现在的人们,尤其是某些名家似乎不大喜欢“闻过”了,动不动火冒三丈,实在是有失风度。
本无意于凑热闹,更没有“一词之师”的想法。但因为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一个“硬伤”在不断地被重复,实在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那就是成语“空穴来风”的错用。这不仅是某一位作者一错再错,而是绝大多数人,其中包括很多名家都“是”“非”颠倒。虽然我“势单力薄”,但我相信没有人会找我“商榷”,更不会有人找我打官司。因为我的依据是所有汉语辞典,如果非要上法院的话,去找辞典编委会或者汉语言学家好了。
“空穴来风”典出战国时宋玉的《风赋》:“臣闻于师,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句中的“来”作“招徕”、“招致”解,意思是“有了洞穴,才有风进来。”比喻流言乘隙而入或某种消息和谣言的传播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很多人之所以产生歧义,多半是因为望文生义,把“来”字误解为“出来”,的确,空穴里是不会出来风的。
第一次发现这个“硬伤”是在去年4月11日某报上的《苍天在哪儿》一文中。该文在说起某作家送条幅给法院“表白心迹”时有一句“这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根据上下文意思判断,作者认为送字之举应该是“有原因”的,可上引的句子却是说“没有原因”。很显然,作者愣是把成语“空穴来风”的意思用反了。当初我想,这大概是个别现象吧。然而,在以后的阅读中,我又很多次地遇到这个成语,竟然是十有九错。尤其是许多知名作家的文章中,多把“空穴来风”用错了。看来,这个“硬伤”已经是泛滥成灾了。它甚至让我怀疑最初查的辞典是否出现“硬伤”,而查阅了好几本,但结果是“口径一致”。以讹传讹,这也许就是你错他错大家错的缘故吧。
虽然,汉语在几千年的发展中,也曾有过一些词汇在词义上发生了一些演变,但似乎还没有完全转变为其对立面的先例,尤其是成语。就像这个“空穴来风”,所有的辞典中都还是“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意思,而在实际应用中却被颠倒了。


第4版(副刊)
专栏:细品人生

  家有琴童
张月梅
胖儿子陈宇辰,七岁时参加了钢琴三级考试。三个月的等待,好漫长,好难熬。终于发榜了!春寒料峭,我却紧张得浑身燥热。迫不及待翻开登有考生录取名单的报纸,两眼好像电脑屏幕上的“鼠标”,一个一个、一行一行往下检索:没有,没有,没有。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没考上,可能吗?揉揉眼睛再看。啊,错了!错看了通过一级的栏目。赶快转移目光,“陈宇辰”三个字跳进了眼帘。虚惊过后,我笑了,手心攥着两把冷汗……
三级通过了,证书拿到了,当妈的那股滋味,恰似打翻了五味瓶。
可爱的胖儿子啊,你五岁开始习琴,小小的年纪,妈妈领着你踏上了一条始料未及的艰辛的道路。家住郊区,交通很不方便,骑自行车驮你进城去上课,多少次被大雨淋得像落汤鸡,多少次被大风吹得睁不开眼,多少次被大雪堵得挪不动步。当你仰起小胖脸,透着哭腔说要回家看电视;当你课后夜归架不住疲乏,沉睡着被我抱下车后座,孩子,你知道吗,妈妈的泪在心里流啊!
铁心教子习琴,连自己也觉得奇怪。想让儿子当钢琴家光耀一生吗?没这个逾俗的奢望。想让儿子成特长生考学加分吗?没这个随俗的用心。花钱费力叫儿子学钢琴,最初的想法似乎很明确,实在又很朦胧。也许是宇辰旺盛的精力和广泛的兴趣驱动了我,也许是别家孩子习琴学画练书法的势头牵动了我,也许是书上报上有关音乐教育对开发儿童智力如何重要的文章触动了我。包括其它或远或近或强或弱的诸多动因,汇成了一股潮流,力量之大,足可把我这做母亲的卷进去不能自拔。尽管家境并不宽裕,我咬咬牙,动用多年的积蓄,买回一台中档钢琴。为儿子,砸锅卖铁也认了!
早有教育家说过,游戏是儿童的天性。明知这个无可争辩的道理,我却横下一条心,硬把个牛犊般健壮好动的胖儿子按在琴凳上,天天练一个多小时甚至几小时的钢琴。多难啊!看他正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追逐那只黑白相间的足球,奔跑着,欢呼着,一头晶莹的汗珠,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实在不忍喊出那很绝情的四个字:“回家,练琴!”毕竟我还是喊了,回回都没心软。于是,家里每天除了弹琴声外,必还有另一种人为的“不和谐和弦”掺入。孩子玩在兴头上,一时哪能收心。我一听他弹的不大着调,急赤白脸一通训。他不服,梗着脖子反抗。争吵便成为不可免的事情。日子久了,乃至被人戏称为“猫和老鼠打架”。学琴,学琴,竟然儿子成了老鼠,妈妈成了猫!真叫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回头试想,人生的海洋浩淼无涯,命运的舟帆漂泊不定,缪斯的灵风又能借力几何?哎,势成骑虎,顾不了这许多了。
母亲的爱子之心,往往不够理智,更具感情色彩。盯着儿子一曲接一曲弹下去。弹好了,我心花怒放,恨不得抱起他亲几口;弹不好时,我气不打一处来,甚至用尺子打他的手心。感情失控,究竟是为他快有长进,还是为我心一时宽慰?每学一首较难的新曲子,宇辰也会发脾气,自己和自己较劲,厚厚的小肉手攥成拳头猛敲琴键,急眼了还用脚去踢琴。儿子长大了,知道努力了!可再一转念,他刚八岁,与钢琴产生了共鸣,也因钢琴背负了压力,这又该如何权衡利害呢?
为了鼓励儿子好好学琴,我给他讲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故事。从此,回琴后一出老师家门,他总是仰着小胖脸,带着渴望被肯定的眼神问:“妈妈,今天我种的是瓜还是豆?”有时一看我的表情,马上会低下头,喃喃道:“我种的是豆,下回,下回我一定好好弹。”如果回琴受到老师的夸奖,回家的路上,他就像一只小麻雀一样“吱吱喳喳”说个不停,最后自己都有点觉得反常,便问:“妈妈,我怎那么多话呀?”
望着他那张或沮丧或兴奋的小胖脸,我说什么好呢?儿子,你还不懂,种瓜也罢,种豆也罢,对播种与收获担着责任的人,不是你,而是妈妈呀!
家有琴童,亦乐,亦苦,亦喜,亦忧。


第4版(副刊)
专栏:

  名人名团名作国庆节前后汇聚北京
古老的圣切契里亚音乐学院交响乐团
意大利圣切契里亚音乐学院交响乐团访华演出将于10月10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10月11日在北京世纪剧院举行。
圣切契里亚音乐学院交响乐团并非由音乐学院的学生组织而成,她的前身是成立于1585年的音乐学会,后加上学院的名称。迄今为止,这个古老的交响乐团已经演出了一万三千多场音乐会,是意大利主要的交响乐团,驰名世界。
在几个世纪的发展历程中,指挥曾经有伯恩斯坦、马克维奇、辛诺波利、马泽尔、索尔蒂等。乐团每年除在国内演出外,还经常参加国际重大演出活动,并录制了许多优秀的唱片,受到了国际音乐界和各地音乐爱好者的好评。
此次来华演出将由享誉世界的指挥家郑明勋指挥。1953年出生在韩国的郑明勋自幼学习钢琴,七岁即登台演出。1968年移居美国后继续学习钢琴和指挥。1974年在莫斯科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中获奖。1978年任洛杉矶爱乐乐团副指挥后的十几年来,他指挥了世界上许多著名的交响乐团并担任歌剧院的音乐总监,多次在国内和国际获大奖,1995年度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年度风云人物”。乐团还邀请了意大利女高音歌唱家安娜·卡特琳娜·安东纳奇和年轻钢琴家盖鲁卡·卡斯萨奥利,他们将在北京的音乐会上演唱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贝利尼的歌剧中著名的咏叹调,演奏贝多芬的第五钢琴协奏曲、第五交响曲和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响曲。演出由中国文化艺术总公司主办,湖北证券有限公司和长城国际文化有限公司协办。
来自圣彼得堡的音乐剧院歌舞团和交响乐团
▲应中国国际文化艺术中心邀请,由俄罗斯著名艺术家、八十高龄的伊利亚·拉赫林和团长E.R.卡涅耶夫率领的圣彼得堡国家音乐剧院歌舞团一行六十余人,9月28日至10月2日晚在北京展览馆剧场公演。剧院歌舞团成立三十余年来,曾先后到过五十余个国家,在大量吸收俄罗斯民间艺术和欧美艺术精华的同时,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独特风格。为了此次访华演出,他们多次调整演出节目,尽可能适应中国观众的欣赏口味。其中多为保留节目,有舞蹈《俄罗斯的骠骑兵》、法国的《康康舞》、西班牙的《波莱罗舞》等;独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梅花儿开》、《喀秋莎》、《绣球花》等;独奏《孤独的牧羊人》、《云雀》等。在北京演出后,他们将赴上海、江苏、湖北、广东等地。
▲10月4日和5日,俄罗斯圣彼得堡国家交响乐团和钢琴演奏家殷承宗将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和北京展览馆剧场联袂演出一台钢琴交响音乐会。
圣彼得堡国家交响乐团是一支具有世界声誉的乐团,成立于1931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列宁格勒被德军包围,乐团始终坚持交响乐的演出,特别是1942年8月9日,在著名指挥家卡尔·伊丽莎白的指挥下,于列宁格勒爱乐大厅首演了萧斯塔科维奇的伟大诗篇第七交响乐,为列宁格勒保卫战的最后胜利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被誉为“英雄的交响乐团”。殷承宗曾以钢琴伴奏《红灯记》而在中国家喻户晓。这次演奏会将演出拉赫玛尼诺夫、柴可夫斯基、里姆斯基·科萨柯夫、莫扎特、贝多芬的名曲,以及钢琴协奏曲《黄河》。演出由北京市演出公司、江苏省海安县农村信用联社主办,鸿钛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承办。
中央歌剧芭蕾舞剧院演奏勃拉姆斯音乐并推出“金秋芭蕾季”
今年是勃拉姆斯逝世一百周年。为了纪念这位音乐巨人,中央歌剧芭蕾舞剧院与北京世纪演出公司联合于9月28日在北京世纪剧院举行音乐会。石叔诚指挥中央歌剧芭蕾舞剧院交响乐团演奏勃拉姆斯的第一和第四交响曲。
勃拉姆斯是世界音乐史上著名的人物,是十九世纪德国浪漫主义乐派中的杰出代表,创作了包括四大交响曲在内的许多具有深刻思想性和丰富内涵的作品。由于勃拉姆斯在音乐创作上有着与贝多芬一脉相承的联系,故人们将他称为“贝多芬精神的伟大继承者”。此次音乐会上将要演出的第一、四交响曲,是勃拉姆斯的两部代表作品。
中央歌剧芭蕾舞剧院还从9月27日至10月7日,推出“金秋北京芭蕾季”。观众在北京保利大厦国际剧院可以欣赏到由歌剧院芭蕾舞团的芭蕾新秀和刚在国际芭蕾大赛中获得金奖的年轻演员演出浪漫芭蕾名作《睡美人》和《天鹅湖》。(田明)


第4版(副刊)
专栏:舞台纵横

  多彩的首都舞台
小镇演出大歌舞打击乐的绝妙之笔
不同凡响的杜伊斯堡交响乐团
老旋律久唱不衰
立秋以后的北京舞台格外繁忙,中外演出一场接着一场。尽管没有去年世界著名交响乐团纷纷亮相那种轰动效果,但小轰动小波澜倒也令人目不暇接,尤其是品种丰富、新面孔倍增这两大特点使观众感触颇深。
谁都没有想到,一台大歌舞的演出者竟来自一个小镇。当然,这是个很特别的小镇。《中英街的故事》由深圳罗湖区的沙头角镇创作并演出。作品融歌舞诗剧于一体,以十二个风格各异、结构不同的部分,以当地客家音乐、客家民俗为素材,将古典、民间、现代的艺术形式交织在一起,表现了中英街骨肉分离的历史和香港回归后的今天。而且通过穿插其间的客家山歌、水上娶新娘、渔灯舞等把沙头角的风土人情也显现出来。文化部社会文化司正因为这个作品的独特,才专门请他们进京。
一位八岁就失聪的女子,居然能演奏精彩的打击乐,而且超乎寻常,这近于不可思议,但英国的依芙琳·格兰尼做到了。她靠艰辛的奋斗,依赖赤脚和身体对乐器的感觉,把手中的乐器敲打得出神入化。她和中央歌剧芭蕾舞剧院合作,在专程回国的指挥家邵恩的指挥下,让北京和上海观众大开眼界,尤其是打击乐作品《温尼,温尼,伊曼纽尔》,简直迷住了全场。
杜伊斯堡交响乐团已有一百二十年历史,是德国最具古老传统的乐团之一。他们在北京世纪剧院演奏了莫扎特、贝多芬、舒曼、勃拉姆斯等人的作品,给人印象很深。
尽管杜伊斯堡乐团在一般中国乐迷中并不知名,但她属于德国的A级乐团之一。两场常见曲目的音乐会尤其使一般听众得以领略德国中小城市乐团非同凡响的艺术实力和演奏水平。乐团音乐总监、首席指挥布鲁诺·威尔是一位造诣很深的指挥,曾与卡拉扬在萨尔茨堡合作。担任钢琴独奏的是德国著名钢琴家比昂特·格林赛。9月27日他在北京音乐厅又举办了一场独奏音乐会。这些演出由北京市对外文化交流公司和成都国腾通讯有限公司、北京日月山文化艺术开发中心举办。
怀旧情调是近年文艺欣赏中的一大特点。怀旧其实既是人的一种心理也是一种生理现象。当久未目睹久未耳闻的熟悉的身影和声音再度出现时,总有一种亲近感或者自然的接受感;一经牵动,熟知的旋律、往日的情景总会不时地浮现在人们的记忆里。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是人们再熟不过的作品,虽经三十余载,许多歌曲仍家喻户晓。中国交响乐发展基金会、浙江金泰集团联合首都文艺团体特意举办了《东方红》声乐精品音乐会,严良堃、秋里、徐新、聂中明、郑健执棒,王昆、刘秉义、邓玉华、张越男登上舞台重唱《农友歌》、《情深意长》、《松花江上》等作品。歌声一起,就把观众带到一段难忘的岁月。
京剧现代戏在京剧发展史中占有一个特殊位置,影响了几代观众,不但能听而且能唱。长新集团、太阳文化传播公司、新景文化艺术公司以“京剧现代戏经典片段展演”的形式,让熟稔现代戏的观众再过一次戏瘾,回味一下自己的欣赏历史。果然,《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龙江颂》、《杜鹃山》、《奇袭白虎团》等现代戏片段,都引起台下数千观众的哼哼声。李维康、马长礼、耿其昌、王树芳、孙岳、吴玉章、童祥苓、李炳淑、杨春霞、李光、宋玉庆、沈健瑾、李崇善的出色表演更令人一再鼓掌、喝彩。王鹤文的京胡与电声乐队的参与,也让人大饱耳福。在北京展览馆剧场演出两场,观众踊跃。外地一些城市闻讯也纷纷邀请,11月,他们将出京巡演。(文周)


第4版(副刊)
专栏:

  解放军报又推出缩微金报
为庆祝党的十五大的胜利召开,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七十周年,解放军报近期又推出一张珍藏精品——一九九七年八月一日解放军报彩色缩微金报。
解放军报曾首创缩微金报——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解放军报,从而开创了一个新的收藏系列。金报收藏系列一问世,就引起收藏爱好者的极大兴趣,军报的“七一”金报在两个月内一销而空,博物馆纷纷收藏。解放军报“八一”版缩微金报发行总量为一千二百八十一张,版面设计庄重大方,精美华贵,特别是第四版刊登了我党我军三代领导人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的大幅彩色照片。在制作方面,军报的“八一”金报与“七一”金报相比,又将有新的改进。浙江日月首饰集团承制,使金箔质量更加精良。发行单位北京万象文化传播公司征集老将军的题词以及各国家博物馆的收藏证明附在金报中,使“八一”金报更具纪念意义。
(高万)


第4版(副刊)
专栏:

  《香港的早晨》反
映“回归”前的生活
刘文勇的长篇小说《香港的早晨》近日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和香港华通出版社联合出版。
该作以主人公杨文青从内地到香港接受遗产、开办公司这一线索,描写了本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末香港不同阶层、不同类型人物对待香港回归的态度;精心塑造了我党在港高级工作人员、英国鹰派人物、美国银行家、中外资本家、黑社会人渣和内地干部等一系列人物形象,描绘出“东方之珠”的各种风貌。在最近召开的作品讨论会上,与会者认为,这是一部题材新颖的文学作品,通篇洋溢着爱国主义的情操,可以让内地读者了解香港社会各个层面的生活。(王一文)


第4版(副刊)
专栏:天地一瞬

火树银花缪青民(北京)
由迟浩田、张爱萍、秦基伟题词和题写书名的《军魂、兵情、瞬间——缪青民摄影作品集》,由长城出版社出版。这本摄影集共收入彩色、黑白照片一百一十多幅。缪青民现为北京军区专职摄影记者,入伍三十余年,从事摄影工作二十多年,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深入部队基层采访拍摄,训练场上、边陲哨所、前沿阵地、救灾第一线都留下了他的行行足迹。


第4版(副刊)
专栏:星期副刊

郑明勋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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