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14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吕奉先之鉴
李克因
在汉末三国前,朝廷将倾、群雄并起的那段扰扰攘攘期间,吕奉先算得上个人物了,他膂力过人,骁勇异常,有“飞将”之美称;民谚有云: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是对他伟岸英俊的赞誉。您看,画上那个男子便是吕奉先,够得上“靓仔”条件了吧。
奉先是吕布的表字,此公有雄心,有实力,不是没有称霸天下的可能,大概毛病出在不肯学习和缺乏自律上。他刚愎自用,志大才疏,反复无常,六亲不认;又耽于旧时英雄所忌的“酒、色、财、气”之中,焉得不败!
吕布本来是实力派丁原的得力将领,又是干儿,权奸董卓用财帛将他买通,刺杀丁原,收吕布为贴身侍卫干儿子。司徒王允又用离间之计,鼓动吕布刺杀董卓。吕得到大用,发展实力纵横于河北、山东、安徽一带,先后与张杨、张邈、袁绍、袁术、陶谦、刘备等交,终因野心太大,个个闹翻,最后被曹操所擒,缢杀于下邳的白门楼。临刑还说:别捆这么紧呀。咱俩合作吧,您为帅,我为副,天下不难定呢。
小说家和戏曲艺术家把吕布兴败敷演为故事戏文,《吕布与貂蝉》中有“小宴”一折,就是表现王允施展离间计的发凡。他将聪明美丽的歌姬貂蝉认为义女,请吕布来府赴宴,貂蝉歌舞陪酒,王允借故走开,给二人制造了单独亲近的机会。于是吕布大吹自己的武艺与功勋,貂蝉便大加恭维。醇酒美人当前,又是如此可心可意,不禁心潮澎湃,大失检点,脑袋一摇,帽上的翎子梢就从貂姑娘粉面上掠过。王允适时回来,吕布大为不好意思。老头儿便说:君侯您喜欢小女,就送您当侍妾,改日送上府去。吕布忙不迭道谢。待吕布一走,王允便把貂蝉送到董卓府里,老家伙也很喜欢,专房专宠,吕布对之竟是可望而不可即了。
以后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经过王允从中运作,干父子俩矛盾日深,最后是吕布的挺戟一刺。这一段又称“连环计”,也很得体。有人认为这个环还要连下去。因为貂蝉奉曹操之命,继续留在吕布身边,使这个枭雄一直耽于酒色,直至覆灭,完成了她在“连环计”中的历史任务。虽是戏剧家言,不失《三国演义》要领,亦无不可。说过度沉湎于“酒色财气”中足以害人害己,也可警世。
(附图片)
马得图


第12版(副刊)
专栏:文心探访

  水利专家的文学梦
——访长篇小说《血染梨花红》作者李伯宁
杜英姿
这是北京宣武门以北一条普通胡同中一所静谧的小院。朴素、雅致的客厅里摆放的一幅照片引人注目,那是小院主人同李鹏总理夫妇在三峡工程大坝轴线上的合影。
记者:从1949年参与组建水利部,到任水电部副部长、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副主任,您的名字一直同新中国的水利事业尤其是三峡工程紧密联系在一起。最近作家出版社出版了您写的长篇小说《血染梨花红》,引起许多读者的关注。近几年,许多退居二线的老同志,自觉地拿起笔创作,在文坛形成一道独特的景观。您以近八旬的高龄孜孜于文学写作,是什么给您这么大的动力?
李伯宁:写一部描写冀中平原抗战的小说,是我半个世纪以来的心愿。既拿枪又能拿笔,经历过冀中肃宁那一段极为残酷的敌后抗日斗争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作为战争的幸存者和历史的见证人,把真实的历史告诉后来人,我责无旁贷。在抗战中,我目睹许多战友、伙伴血染梨林、血溅沙场,五十多年来一直放不下这份锥心刺骨的痛苦。这部小说的出版,也可告慰牺牲的同志们。我相信从事文学创作的老同志基本都是这样的心情。
记者:您能具体谈谈创作的情况吗?
李伯宁:可以。在与敌人的生死较量中,在地洞里,写一部抗战题材小说的愿望萌发了。最早动笔在1949年。五十年代利用工作之余写作。1964年,写到四五十万字时,好友王林、楼适夷看了原稿,给予了肯定,建议作为第一部出版,并热情地推荐给人民文学出版社韦君宜等同志。他们看后决定出版,同时提议把“五一”大扫荡的描写加上,使情节更为完整。不料未及完成,“文革”爆发了,写“黑小说”成了罪状,我加写的十五六万字连同修改本也被抄走了。1972年恢复工作后,公务繁忙,此事搁置起来,只是在脑海中继续构思。1995年,各种各样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五十周年的活动把我唤回到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我以原始手稿的框架为基础,增添了一些人物、情节,加以丰满、充实。最后出版时,四十万字的小说定名为《血染梨花红》,白色的梨花被鲜血染红,寓指战争是残酷的,但伟大不屈的人民从战争的血海中站立起来。
记者:作为抗日战争的参与者,经历过困境,遭遇过危险,拥有过信念,享受过胜利的喜悦,您的许多深刻的理解、独到的感受,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所没有的。从小说中看,随着时间的推移,您的反思和把握,着力在战争本质的真实。
李伯宁:这部小说描写的是冀中抗日根据地肃宁县被日寇占领后,留下来的县区干部率领人民在艰难的处境中坚持斗争,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的悲壮故事。我想用文学的形式,把同类题材小说中很少有人正面描写的武装斗争的艰巨性写出来,揭露日本侵略者在中国所作所为的真实面目。抗日的区小队垮了,县大队也垮了,县区抗日干部一个接一个牺牲了;八分区司令部在“五一”大扫荡中几乎全军覆没,常德善、王远音皆阵亡;小说还描写了一连串有名有姓的群众的死,主人公李洛红的堡垒户老六一家死了三口,段大娘、梁浩天、刘干巴、“六岁红”、崔大秃……抗日战争不止是中日武装人员间的斗智斗勇,而且是两个民族之间军事与文化的全面较量,侵略者运用以华制华的阴谋手段,加剧了抗日人民的流血和牺牲。
我是想用笔写出中华民族前仆后继的爱国主义精神。
记者:您的夫人李志同也与人合作,创作了一部同样写冀中抗战的小说《梨花魂》。两部作品,相得益彰。《梨花魂》是自传体小说,写的是一位出身封建地主家庭的闺秀,投身革命后的个人命运。而《血染梨花红》则是写民族命运的,炮火硝烟、金戈铁马、生离死别、血肉相搏,来自冀中农村各个阶层的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构成了一幅绚丽的抗日画卷。
李伯宁:战争文学应该是描写战争的史诗。各个阶层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下的联合抗争,始终是作品的主线。我力图写出真实的战争生活。小说并没有把主人公县大队政委李洛红,塑造成无往不胜的英雄,肃宁抗战取得的成果是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团结依靠广大群众而做出的不平凡的业绩;来自地主家庭的美丽女性梅雅如成长为一名坚强的妇女干部;纨绔子弟金老大挥金如土,但他在党的感召下,协助抗日政府工作,最后舍身取义……
我写他们,是想通过战争这幅雄壮的图画,反映不同的人物命运,挖掘和表现各个人物不同的心态,充分地袒露战争中民族的心理、素质、人性美丑。
记者:我是一口气读完这部小说的,许多人物、情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五一’风暴”、“名伶喋血”、“梨花时节”、“虎口拔牙”等章节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李伯宁:我是一个文艺爱好者,出版过少儿文学作品集、报告文学集、诗集。前二年编剧、组织拍摄了水利题材的电视剧《水困古城》,目前正准备改写成小说。我想在有生之年多给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做点事情。


第12版(副刊)
专栏:

  “八一颂”征文启事
为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七十周年,人民日报文艺部与湖北清江水电开发有限责任公司联合举办“八一颂”征文活动。
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争取民族解放和建设新中国的伟大事业中,走过了七十年的光辉历程。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人民军队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无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时期;无论是卫国戍边,还是救灾抢险;无论是参加经济建设,还是精神文明建设,都不负重托,不辱使命。千千万万的人民子弟兵通过他们的行动,塑造了人民军队威武之师、文明之师的光辉形象。我们相信,通过这次征文活动,一定会出现大量内容充实、形式多样,从各个侧面反映人民子弟兵风采和拥军爱民的精粹之作。
征文形式:以特写、散文、诗歌为主。我们提倡篇幅精短的佳作,每篇字数在一千五百字左右。涉及真人真事,请核实并加盖有关单位公章。征文时间:从启事之日起到八月二十日截稿。评奖办法:征文结束,邀请有关专家进行评选,评出一二三等奖若干,给予奖金和证书。
来稿请寄:人民日报社文艺部征文组收。请自留底稿。邮政编码:100733
人民日报社文艺部
湖北清江水电开发有限责任公司
七月十四日


第12版(副刊)
专栏:大地之光

  情系矿井
张辉陈无忌
早就听说秦永和是一位好党员,特地前去采访,可在吴村煤矿要想见矿长秦永和一面,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们三次进矿,三次皆因秦矿长下井而未能相见。扫兴归来,只好重新选定采访日期。不久前,我们一行踏着如火的朝阳,再次驱车奔赴位于太行山下辉县市境内的吴村煤矿,去追踪寻访那个被矿上人称为“井矿长”的秦永和。
其实,关于吴村煤矿和矿长秦永和的事迹,我们早有耳闻。吴村煤矿,建矿于1968年,多年来一直是全国煤炭系统的老先进企业,在全国地方煤矿中独树一帜。而矿长秦永和,也获得了中国煤炭工业优秀矿长等荣誉称号。
随着一路的颠簸,我们一路思索着议论着,这个让我们吃了三次闭门羹的矿长,这个传奇式的人物是个什么样子呢?当我们的议题随颠簸的汽车在公路上飘荡的时候,巍巍太行山,已映入了我们眼帘,汽车已经停到了吴村煤矿的办公楼门前。一下车,矿上人就告诉我们:“秦矿长又下井去了。”
我们感到纳闷,于是就问矿上人:“这次我们可是查着日期来的,今天不是秦矿长的下井日期,怎么会又在井下呢?”矿上人告知,按原来规定的下井检查日,今天是不该下井,但是在迎香港回归之际,秦矿长在全矿提出并开展了“迎回归献爱心”活动,现在全矿职工正在掀起一个“比干劲、赶先进、争效益、创安全”的劳动热潮,各采煤队都在争着赶进度多出煤,秦矿长哪里会坐得住?
果然一个“井矿长”。
那么,既然我们的主人公总喜欢在井下,我们只好先采访矿上的职工们,让他们来谈谈他们的矿长吧!
采煤三队队长郭志武给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件事:1995年冬天的一个凌晨,井下的一个工作面突然哗哗向外冒水,而且水势凶猛,以每小时三百吨的速度淹没了工作面。当时,秦矿长正在患病,他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带病奔赴现场,和全体干部职工一起在井下整整奋战了三天三夜。当井下水排完之后,秦矿长早已瘫倒在地了。
采煤队的袁志中和杜志立对我们讲,秦矿长在煤矿工作了二十八年,他几乎没有回家过过一个除夕夜。每年的大年三十,他总是和矿上的职工们在一起。多少年来,他带头坚持做到和职工们五个一样:和职工们一个餐厅就餐、一个浴池洗澡、一样的工资待遇、一样的奖惩、一样不带家属。他带头坚持执行矿上规定的每月五天的下井安全检查制。除此之外,秦矿长只要一有时间,就到井下,和一线作业的工人们一起工作,一起交流思想。职工们说,秦矿长是把全身心都放到矿上了。自从他当矿长之后,十几年来,他很少休息节假日。
母亲、妻子、女儿对他也无可奈何,家里什么事都指不上他。大年三十从不在家过,就是母亲生病、女儿出嫁他都因下井不能回家。是不孝?是无情?不,亲人们明白,秦永和心里装着更大的一个家——矿井和他的矿工们。老工人史战林含着热泪说,1994年俺害了一场大病,要不是秦矿长及时把俺送医院抢救,俺早就没命了。现在俺的病治好了,不好好工作对不起秦矿长呀。
赵银发是机电队的老工人,他说他忘不了他住院时秦矿长对他的关怀。“秦矿长能把俺职工们放心上,咱咋不能为矿上多出把力呢。”
吴村煤矿的职工们心里清楚,吴村煤矿之所以能发展成今天集煤炭、纺织业、水泥为一体的集团公司,这其中倾注了秦矿长多少心血。
在井下,我们找到了秦矿长。只见他头顶矿灯、满头大汗,正在和采煤队的工人们一起劳动呢。当我们说明来意时,他抹了一把汗说,多写写我们的职工吧,煤矿的工人太辛苦了。当我们又问到他这二十八年的经历时,纯朴憨厚的秦永和笑了,他说,煤矿和别的企业不一样,越是过年过节越要提高警惕,增强安全意识。再说,掘进队和机电队的工作过年不能停,他说他回家也不安心。秦矿长说,在煤矿当干部就应该深入基层。他说当干部就是为人民服务,就应该带头干,就应该吃苦在前,就应该时时刻刻作表率,这是一个共产党员和一个共产党的干部应该做到的。
秦矿长还给我们介绍了有关煤矿的一些情况,他说,吴村煤矿已到衰老期,安全条件极差,全矿四千多职工的安全都攥在他的手中,他疏忽不得。不过,他还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辉县大北呈村煤矿勘探工作已告完毕,眼下,他正在为筹建这座年产六十万吨的新矿井作前期准备工作,开战的号角很快就要吹响了。他说,我是一个党员,没有理由不多做工作,为党旗增光彩。


第12版(副刊)
专栏:我喜爱的书

  洒落的星光
赵丽宏
我读了这本诗集中的每一首诗。它们吸引了我。有一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诗的意象中,使人走进一个富有魅力的迷宫;有一些在平淡生活中领悟出的哲思,闪烁在字里行间;有一些人物和故事,隐藏在诗行中,朦胧隐约,却耐人寻味。这些诗,使我想起了音乐,想起了一些画面斑斓但意象朦胧的画。它们展现了诗人的才华,这才华令人赞叹,也令人羡慕。月光察言观色地咬破窗玻璃那树枝就伸入一只手来交给我一件绿色毛衣成为我终身不忘的风景
这样奇怪却妙不可言的想象,这样的语言和意象,是在什么样的状态和情境中产生的?它们使我想起德彪西的音乐,想起他的《牧神午后》,想起那些在回旋中把人引入仙境的旋律。该发生的早已发生未到来的永不再来天堂的咒语被谁的灵魂点开
这些诗句,仿佛在黑暗的夜空里划开一道闪电,那是思想的闪电。诗歌中,可贵的就是这样的闪电。转瞬即逝的一亮,也许能使你联想起无数个晴朗的夜晚,回忆起曾经洒落在你人生旅途上的点点星光。
诗歌和音乐确实有很多相通之处。复杂的情绪和流水般蜿蜒不绝的思想,在一首不长的诗歌中可能得到曲折而动人的表达。只有音乐才能这样。午夜在剧场观剧,在诗人的回忆里凝集成色彩斑驳的思想,“岁月、船、音乐、宫殿……”一一在记忆和想象的屏幕里“翻过去”,而结果却是“绝不属于自己的杜撰成史诗般壮美的精巧回忆”。
是的,读好诗就如同听奇妙的音乐,它们使你心动,使你的感情之弦产生共鸣,使你的想象之翼飞越时空,向陌生而遥远的境地翩跹,这境地令人神往。这样的音乐,你无法用简单的语言描绘出它们的形态,你只能感觉它们,体会它们,回味它们,用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去追寻甚至重塑它们。所以,读一本好诗,你无法用简单的概念作评判,更无法用三言两语下结论。所以,为别人的诗集作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也可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正如陆培在她的诗中所说:“最难表达的显然不必表达。”读者不必根据我的序文来判断这些诗的价值,你用心去读它们,自会被它们吸引,从而体味它们的内韵,认识它们的价值。
《陆培与诗——南国情结》是陆培的第二本诗集。毕业于上海外贸学院法语系的她,其职业和生活,似乎和诗有较大的距离,然而我的判断错了。读这些诗时,我感到她的心境中有一种优美的宁静,在喧嚣的市声里,这样的宁静显得非常珍贵。


第12版(副刊)
专栏:茶楼

  何必都挤黄金段
李景阳
如果说做生意都愿选繁华黄金地段的话,电视节目的竞争就是瞄准黄金时段。前者争夺空间,后者争夺时间。
因此之故,各电视台、各频道及各栏目便拼命抢周末。时下周休日由一为二,但周末的两个晚上仍不够用。“正大综艺”占据着周日晚,“综艺大观”曾改周五,近期又回周六,与“东芝动物乐园”首尾相撞。中央及各地方台的主要节目都挤到周末晚间来。“天下之人有同嗜焉”,好节目人人爱看,只是同时播放,一心不能二用,有所取就得有所舍,快乐之余仍感若有所失,滋味很不好受。
值得思考的是,何为“黄金时段”?周末两天,是人们身心大调整的时候,其晚间固然可以看作最佳时段。但每天劳作之后,人们都有松弛的需求,都有看电视的时间,且打开家中电视机也并非如赴专场电影那么麻烦,电视这种先进传播手段本身就扩充着人们休闲与娱乐的“时段”,因此,不妨认为每天晚上都有黄金时段。
观众看电视是不管周末不周末的,希望看到好节目的愿望也是每天都有的。绝没有人说,今天不是周末,我愿看一晚枯燥的节目。在好节目不多的当今,观众的心理体验是:平日无可看,周末打破脸。为观众利益计,好节目不该疏散一下吗?
实际上,所谓周末黄金时段的概念,也是被电视节目人为地强化起来的。“抢手”节目都在此时上市,周末的感觉便愈加浓烈。倘若按“生产引导消费”的角度看,电视台完全可以把周末“泛化”到每一天。像“正大综艺”、“东芝动物乐园”这类节目改在一周内任何一天晚间,观众都会追踪而去的。好节目绝不会因其不在黄金时段(所谓周末)播放而贬值。相反,一周中的某一天倒可因某一好节目的出现而生辉。
笔者作为足球迷,以为“足球之夜”是个“识时务”的专栏。它独占周四晚,足足四小时,其广泛性虽限于球迷,却能让所有愿看者放心地看,无所挂牵。这自然也与大牌节目看不上周四而主动“让贤”有关。各电视台、各频道在电视节目如此拥挤的当今,何不以自己的优势和拿手戏在周末以外的五天里开辟新的“根据地”呢?倘若有一天观众说,“周×”属于某电视台或某频道或某栏目,这种“独霸”岂不比在周末两日叫劲抗膀子而致俱败俱伤好得多吗?
以前,北京人心目中的商业中心只是王府井和大栅栏;到如今,东有蓝岛、赛特,西有百盛、长安、城乡贸易中心,南与北也都有大商厦各领风骚。由此看,黄金地段以至黄金时段的概念恐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第12版(副刊)
专栏:

香江春归图(中国画)
陈逸峰(香港)
在人民大会堂新落成的香港厅里,悬挂着两幅美术作品。一幅是正厅的香港夜景绒织图,一幅则是贵宾厅里的国画“香江春归图”。为迎接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祖国,香港画家陈逸峰用极大的热情绘制了这一山水巨构。此画是金笺大横幅,全画气势不凡,色彩亮丽,线条流畅,是一幅将古今中西技法熔于一炉之现代中国画。逸峰先生原籍广东新会,祖父辈移居香港。先生有才华,好艺术,从师学画,博采广搜,艺通古今,最擅山水,深得名家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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