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经济生活·工交)
专栏：
玻璃幕墙：辉煌下的隐忧
本报记者王政
光污染被亮“黄牌”
当你被那映衬着蓝天、白云和四周街景的玻璃幕墙所陶醉的时候，很可能还不知道，眼前这晶光闪烁的玻璃幕墙如果设计不好、选材不当，也会成为都市里的一种污染。今年初，计划建于北京朝阳区呼家楼东侧的中国第一商城玻璃幕墙外装修方案，被首都规划委员会亮了“黄牌”，首规委的批复文件明确要求该工程“外装修取消玻璃幕墙减少光污染”。据悉，目前首规委否定的玻璃幕墙设计方案已有二三十起。
由金属构件和玻璃板组成的玻璃幕墙，自１８５１年在伦敦工业博览会上露面以来，已有近一个半世纪的历史。１９８５年，我国第一幢现代化玻璃幕墙高层建筑——北京长城饭店落成。贝聿铭设计的那银灰色的玻璃幕墙不但将饭店衬托得华丽、明快、挺拔，而且使其外表情景交融、层层交错，近看景物丰富，远看熠熠生辉。加之采用了热反射镀膜玻璃，还能隔热保温。玻璃幕墙很快便得到了中国建筑届的青睐，特别是近几年，幕墙热急剧升温。据业内人士估计，全国每年竣工的幕墙工程达４００万至５００万平方米，产值达４０亿元至５０亿元，全国累计竣工的建筑幕墙面积约１５００万平方米。
然而，热反射镀膜玻璃的反射光，比阳光照射更为强烈，不仅会给临近建筑物里的居民造成诸多不便，临街玻璃幕墙的反射光还会影响车辆和行人正常通行，甚至在瞬间遮住司机的视野，成为事故隐患；盛夏季节，超量的光芒会引起室内急剧升温，在特殊情况下还能引燃室内的易燃物品，造成火灾。难怪有人称光污染为“都市新公害”。
国家环保局污染控制司郭秀兰介绍说，人们开始关注光污染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去年国家环保局接到了各地群众对光污染的反映１０多起。北京市环保局也接到过几例类似的反映。来自上海的消息说，仅新闻媒体，最多时每天就收到１００多封反映光污染的投诉信。
然而，与噪声、烟尘等污染相比，玻璃幕墙光污染还是经常被人们忽视。更令人担忧的是，即使出现了这方面的投诉或反映，有关部门处理起来也有较大难度。因为目前我国对光污染既无科学的测量方法和标准，也无有关的管理规定或法规，更没有统一的管理。记者电话采访了国家环保局、北京市卫生防疫站和预防医学科学院环境卫生检测所，得到的答复是他们尚未开展关于光污染的研究。尽快借鉴国外经验，制定符合我国国情的光污染标准已是当务之急。
安全隐患敲响警钟
与光污染相比，玻璃幕墙的建筑质量更令人担忧。据建设部有关人士介绍，由于长期没有全国统一的技术质量规范，玻璃幕墙在设计、制作和安装施工中一直无法可依、无章可循。各专业幕墙公司的技术、工艺标准各不相同，施工质量参差不齐。不少幕墙工程为降低成本，根本没有抗风、抗震设计；有的甚至无设计图纸，采用劣质材料，只图外观效果，留下了严重的质量和安全隐患。
前两年在长沙和不久前在上海崇明都发生了幕墙下坠事故。去年１５号台风袭击湛江，除一幢圆弧形玻璃幕墙幸免于难外，其他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据专家保守估计，目前约有３０％的幕墙工程带病工作。全国有玻璃幕墙生产厂家５００多家，能保证质量的不足一成。因此有人把玻璃幕墙称作“城市高空定时炸弹”。
对此，建设部日前颁布了全国统一的《玻璃幕墙工程技术规范》，为幕墙行业今后的健康发展奠定了科学技术基础。建设部建筑业司工程技术与设备材料管理处任云处长介绍说，目前有些问题已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有些幕墙工程招投标已经开始，“幕墙工程质量检查办法”、“幕墙产品质量检验办法”等配套法规正在抓紧讨论修改，下一步将对１９９６年１２月３１日以前竣工的玻璃幕墙工程进行一次大检查，幕墙安装许可证、材料准用证制度也将陆续出台。
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据报载，日本已出台控制每栋建筑玻璃幕墙使用比例的有关法规，韩国也规定玻璃建筑的反射率必须低于１２％。有的报道甚至说，在一些发达国家，玻璃幕墙早已被明文禁止。
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顾问总工程师李明顺认为，玻璃幕墙目前问题确实不少，但是我们对这一技术还要辩证地看，不能一棍子打死。玻璃幕墙技术是现代科技的产物，它不仅有装饰和隔热等作用，而且重量只有砖的１／１５，特别适合高层建筑的发展。１９９５年召开的第五届国际高层建筑会议曾对幕墙技术的发展历史、现状以及目前存在的问题作了总结，代表们对幕墙技术的前景表示乐观。目前幕墙已经跨入第四代，其主要特点是采用新技术，提高使用功能和舒适度，向智能化方向发展。玻璃幕墙在某些国家已被禁止的说法是没有任何根据的。
我国玻璃幕墙发展很快，但缺少技术储备，特别是一些关键技术还不过关，亟须立项研究。如密封胶我国百分之百要进口；比利时已生产出反射率仅为５％的镀膜玻璃，国内镀膜玻璃的反射率最高达４０％。目前幕墙工程大都是由生产厂家按设计院的总体建筑方案，自己具体设计、制造、安装。不少厂家的设计存在严重问题，少数厂家甚至在利益驱动下拿生产门窗的技术生产幕墙材料。由此造成的问题不应该被看作是幕墙技术本身的缺陷。
李明顺指出，除采用新技术降低玻璃反射率之外，从整体环境出发科学合理地规划、设计和施工也可以避免幕墙带来的弊病。比如在建筑底层采用不反射光线的石材幕墙或金属板幕墙，选用反射率小的镀膜玻璃，在居民区或与周围建筑物风格不一致时缩小幕墙面积等。他举例说，１９９０年落成的北京京广中心，在设计时就参照了当时日本有关玻璃幕墙的标准，采用了反射率小、强度高的玻璃，并调转原设计方向，将圆弧面朝着三环路，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光的反射，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附图片）
第10版(经济生活·工交)
专栏：
依法实施环保国策
黄建初
环境保护是当代全球关注的重大问题之一。我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面临发展经济与保护环境的双重挑战。党和国家十分重视环境问题，将保护环境作为一项基本国策。经过十几年的努力，我国的环境法律体系已经基本形成。它包括：一、国家的根本大法宪法。我国宪法明确规定，国家保护和改善生活环境和生态环境，防治污染和其他公害。二、环境保护方面的基本法环境保护法。三、针对特定的污染防治领域或特定的资源保护对象而制定的１４部单项法律，包括海洋环境保护法、水污染防治法、大气污染防治法、森林法、土地管理法等。此外，还包括国务院制定的２０多种环境保护方面的行政法规和各省、市、自治区人大制定的一大批环境保护地方性法规。
近几年，全国人大常委会根据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适应新形势的需要，加紧补充、修改与完善相应的环境保护法律，在环境立法上又取得了突破性的新进展。除通过了关于修改大气污染防治法、水污染防治法和矿产资源法的决定外，还新制定了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和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在这些法律的修改、制定中，借鉴了国际上环境保护的一些新观念和新方法，如进一步体现以预防为主的方针，将环境保护的侧重点从末端治理转向将污染物最大限度地消除在生产过程之中。刚刚闭幕的八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上通过的新刑法，已将破坏环境保护罪单独列为一节，并补充、完善了对危害环境的犯罪行为追究刑事责任的条款，为依法保护环境提供了新的有力的法律武器。
随着我国环境立法的不断完善，环境执法工作也在全面而有成效地展开。十几年来，我国经济持续高速发展，而环境状况总体上还维持在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部分城市的环境质量还有所好转。这与认真执行环保法律是分不开的。特别是近几年，全国人大和有关的专门委员会全面开展环境执法监督检查，有力地推动和促进了环境法律的贯彻实施。国务院和有关地方人民政府依法关停了一批污染严重的企业，执法力度有所加强。但是，毋庸讳言，环境保护法律的执行中还存在许多问题，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的现象还比较普遍。面临经济发展对环境保护工作带来的不断增大的压力，环境执法已成为我国环境法制建设的主要环节。进一步提高全社会，尤其是各级干部的环境意识和环境法制观念，不断提高环境执法队伍的素质，继续探索环境执法监督的有效方式，大力加强环境执法工作，仍是当务之急。
（作者为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经济法室副主任）
第10版(经济生活·工交)
专栏：
违反国家规定，向土地、水体、大气排放、倾倒或者处置有放射性的废物、含传染病病原体的废物、有毒物质或者其他危险废物，造成重大环境污染事故，致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或者人身伤亡的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后果特别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摘自八届人大五次会议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三十八条
第10版(经济生活·工交)
专栏：
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燃煤生产和消费国，国外各种环境研究报告都把我国的煤尘排放列为全球最具挑战性的环境问题——
何时重享丽日蓝天
本报记者彭嘉陵
煤炭的开采利用给人们带来了现代文明之光，但同时也带来了大气污染。在许多城市特别是重工业城市，已经很少能见到晴朗的天空和明艳的阳光了。
煤炭燃烧过程中二氧化碳和其他有害气体的大量排放，不仅对人民生活健康造成极大危害，也造成重大经济损失。如重庆市，每年燃煤８００多万吨，因煤炭硫分高而形成酸雨，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近２亿元。
煤尘是罪魁祸首
过去人们总是抱怨汽车尾气给城市造成了严重污染，这当然不容忽视。而事实上，煤炭燃烧排放的烟尘和二氧化硫、二氧化碳等才是大气污染的罪魁祸首。１９９４年，我国烟尘排放量达２５０万吨，日均值是世界卫生组织规定的３—５倍，其中５０％来自燃煤；二氧化硫的排放量达２０００多万吨，日均值是世界卫生组织规定的２．５—１．７倍，其中９０％来自燃煤。
“九五”期间，我国煤炭还将以每年递增３０００万吨的速度增长，如不加以控制，二氧化硫的排放量将增加２５０多万吨，烟尘排放量增加３００多万吨。
因此，国外的各种环境研究报告都把中国的煤炭消费和二氧化碳排放列为全球最具挑战性的环境问题。虽然目前乃至到２０２０年，我国人均一次能源消耗所排放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等废气大大低于西方国家现有水平，但按总量计，我国可能成为这些废气排放的世界头号大国。
治污刻不容缓
按照《国务院关于环境保护若干问题的决定》，到２０００年要力争使环境污染加剧的趋势得到基本控制，部分城市和地区的环境质量有所改善。这就要求二氧化硫及烟尘的排放总量要基本维持在１９９５年的水平。因此必须及时采取措施控制燃煤产生的污染物排放。
煤炭燃烧中的高烟尘是灰分太大造成的，而造成酸雨的二氧化硫又是高硫分造成的。因此，解决燃煤污染的首要环节是加强煤炭的洗选加工，提高洗净煤比例，这是控制我国大气污染综合效益最佳的措施。据介绍，我国目前煤炭产量的３１．５％用于发电，而发电用煤入洗率仅７．６％，原因主要是洗净煤价格高。其实，帐应该这么算：通过脱硫，可脱除５０—７０％的无机硫，原煤脱硫投资仅为电厂烟气脱硫投资的１／１０。如果算上造成污染后的治理费用，那么，洗选煤的投资就相当节省了。另外，我国燃煤用户十分分散，中小用户多，除发电用煤外，化肥用煤占３．３％，炼焦用煤占７．７％，民用煤占１７％，其他用煤占３８％，因而很难采用先进的燃烧技术和集中脱硫装置，只有通过洗选煤提高煤炭质量来减少燃煤污染。
煤炭洗选既能脱硫也能脱灰，并可提高热能利用效率。但我国目前煤炭的入洗率仅２２％，远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世界主要产煤国煤炭入洗率最低的如美国达到５５％，最高的德国已达９５％。同时，我国洗煤厂的布局不合理，南方高硫煤产区湖北、广西、广东、浙江等至今没有一座正规的选煤厂，原煤洗选比重只有１２％。另外，地方乡镇煤矿产量已占全国原煤产量的一半以上，但煤炭入洗率仅为８％。
综合治理是上策
清洁利用能源，说来容易做来难。难就难在资金紧缺，无力对造成的污染适时进行治理。但煤炭部已决定，今后煤矿的建设布局将进行调整，增加低硫、低灰优质动力煤产量；同时增加洗精煤，特别是要督促乡镇煤矿提高原煤入洗比重。根据规划，到２０００年，原煤入洗比重要提高到３０％。
许多人在抱怨大气污染的同时，自身也在制造着污染。我国每年约有２２００万吨煤通过千家万户的烟囱，把燃烧废气排放到大气中。
因此，治理污染是社会综合工程，要求各方面配套实施。地方政府应配套建设管道煤气等设施，积极发展集中供热，并鼓励用电，减少居民燃煤炉灶，进而减少民用煤废气的排放量。
许多环保专家建议，治理燃煤污染还应减少煤炭的直接运用，改烧煤为用电。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主任委员曲格平认为，城市以电代煤完全可以做到。如北京，要改变大气污染，根本出路在于改烧煤为用电。与其每年花巨额资金消烟除尘，不如投资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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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警惕“东污西渐”
张辉
去年国务院限期严令治理淮河、太湖流域污染，从关停“五小”扩展到关停“十五小”。决策果断，措施切实，执行有力。淮河、太湖水体已现“澄明”之色。
然而，国家环保局政策法规司的同志介绍，近来东部被关停的污染企业大有向西部迁移之势，有的已经在西部“安了新家”——污染源在西移！
我国地势西高东低，梯次下降。如果污染源大量移向西部，污染物将随江河东去，覆盖大部分国土，东部的局部水体污染必将恶化为大区域水土综合污染。
我国的人口和经济中心处于北半球季风带。如果污染源大量西迁，从秋季到春季，由西北南下的强大冷空气将携带气态和粉尘污染物，席卷全国。
我国西部的生态系统是整体生态系统中最脆弱的部分，最碰不得、伤不得。西部开发是我国经济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西部蕴藏着中华民族腾飞世界的希望。为了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必须警惕“东污西渐”。
第10版(经济生活·工交)
专栏：
中国有５０％的城市处于污染状态下，汽车快速增长，引起各界对机动车尾气污染的警觉和担忧。保护环境与汽车发展如何两全？
控制尾气，汽车业不悲观
本报记者刘国胜
经世界卫生组织监测网监测，北京、上海已进入世界大气污染最为严重的十大城市之列。
有人撰文说，机动车所产生的尾气，已成为现代社会的一大公害。
据介绍，按我国现有大气质量标准，全国有过半数的城市和一半以上的人口是处于污染状态下的。
人们在思索：汽车要发展，空气要清新，二者能否或何时能两全？最近，记者就此采访了有关部门。
控制尾气排放工作已展开
据测定，目前汽车排放的尾气中含有大量一氧化碳、碳氢化合物、氮氧化合物等多种有害气体。尾气中的碳氢化合物和氮氧化合物在阳光的直射下，还会形成危害人体的光化学烟雾。因此，有人称机动车尾气是城市中的“隐形杀手”。
北京市机动车的社会拥有量居全国第一，达１０８万辆，去年一年就增长了１２万辆。目前，北京市通过达标方式来制约尾气排放量。上海有汽车４０多万辆，而由于助动车的增加（大约４０多万辆），污染也很严重。广州、重庆等城市在大气污染上也都感到了压力。一些大城市专门设立了尾气排污防治机构，各种制约措施相继出台。新车上牌照或年检时，用更严格的排放标准加以控制。有的地方则强行推广使用尾气净化装置，增收“城市增容费”等各种附加费用。而这些管制措施遭到不少汽车厂家和用户的抵制，认为这样等于把国产车“拒之城外”，无形中给刚刚走向规模生产的我国汽车工业蒙上了阴影。
汽车业有难言的苦衷。机械部汽车司产品认证处杜芳慈副处长认为，环境污染是综合因素造成的，我们应当客观看待这个问题。大城市汽车污染主要是指轿车以及三吨半以下的车型。就北京市而言，真正在城里跑的这种类型的车有３８万辆，加上进城的２万辆外地车，大约每天有４０万辆汽车在污染着城市。为什么交通干线和路口的尾气污染严重？原因是车辆堵塞，排气集中造成的。我国大城市的道路占有率很低，道路滞后，无法做到分道行驶或分程行驶。特别是我国的燃油利用率低，废气排放就高。有人说，我们引进时把尾气净化装置拆除了，并把电控喷射改为化油器。这里有误解。这是我们的油品低，不得已而为之。没有无铅高标号油，不能使用电控喷射转化装置，机外净化器也需要使用无铅汽油，否则会引起爆炸，烧坏发动机。此类事件在国内曾多次发生过，这不是技术问题。此外，在目前体制下，生产厂家、销售公司、维修站（点），以及燃油供应等，各自独立，不在一个统一体系内，汽车厂家对数量很大而废气排放量高出新车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再用车，无法保障其日常使用和保养问题。
２０００年汽车排放可达国际９０年代水平
记者在调查中获知，大家根据国情对防治尾气污染问题仍有不少共识。首先，汽车需要大发展，这是必然趋势。其次，逐步制定更为严格的尾气排放标准，加快更新换代和旧车淘汰，是促进汽车发展的必要手段。再次，大气环境污染需要综合治理，各行各业都要积极迎接挑战。
据北京市环保局副局长余小萱介绍，该市在今年６月底之前将使八个城近郊区的２９９个加油站全部实现无铅汽油供应，此举已得到中国石油化工总公司的支持。到明年，全市远近郊区共７００多个加油站全部改供无铅汽油。这就为推广电控喷射及机外净化装置创造了条件。据悉，石化系统已投资１５０亿元更新改造设备，我国有希望到２０００年实现大面积供应优质无铅汽油。余小萱副局长说，北京市今后还准备每半年公布一次上牌照新车的排放达标情况，落实到厂牌，以促进厂家提高产品质量。余小萱说，全国约有３０００多种汽车，只有６００多种是达标的，其余２０００多种不合格。这６００多种达标车多集中在二三十家汽车厂。用这种办法排斥那些杂牌散乱车，不失为一个好招。他非常希望公安部、机械部和环保部门三家携手，共同印制可上牌照的汽车名录册，这对人们重视环境污染、促进汽车发展以及维护交通秩序都有好处。
尽管近三年我国汽车市场低迷，压力不小，但机械部汽车司杜芳慈副处长说，发展是硬道理，汽车业不悲观。我国汽车行业正在加紧改造，以更适应市场需求，到明年所有新出的车都将达到欧洲８０年代水平。国家已批准投资２６亿元建设电控汽油喷射器生产基地，以取代化油器，到２０００年可望全部使用电控喷射，到那时我国的汽车排放可以达到国外９０年代水平。（附图片）
新华社记者李永宏摄于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