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2月19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三下乡”“三段论”
朽木
(一)
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实乃雪中送炭、功德无量之举。
改革与开放,带来社会大发展。中国近二十年间,变化实在惊人。以前有个老说法“翻天覆地”,若用在这近二十年,可说是十分贴切的。年前苏北老家来电话,说如今年关将至,但乡下人再不“忙年”了,人们悠闲自得,其乐融融。何也?皆因如今乡下人手头再不紧巴,“天天吃好的,天天都过年”!
但有钱了有吃的有穿的未必就“全有”了。不见得。这就要说到精神的需求。与大都市相比,与城市相比,农村的文化生活水平仍存在相当大的距离,卫生医疗条件还远远跟不上需要,而科技的含量也很少。甭说别的,就说这“冬闲”之际,就说这旧历年关,多少乡镇、山村的老乡眼巴巴地盼有戏看、盼有电影看、盼在露天的戏台下,挤挤挨挨,济济一堂,热热火火,乐它一乐?毋庸讳言,一段时间里,一些地方,一些山沟、村里,被我们许多的文艺工作者遗忘了。他们热衷的,是大都市大剧场的豪华地毯与熏熏暖气,外加镁光灯下的剧照和小报上的“报道”;更有甚者,是心甘情愿被“穴头”牵住鼻子“走穴”,尔后数着大把大把票子的那份“快活”。于是,什么老乡,什么山野农村,对不起,统统忘到爪哇国了;于是,老乡见老乡,过节与农闲,只有嗷嗷待哺和望眼欲穿的份儿。
这两年中央加大精神文明建设力度,去年十四届六中全会强调了精神文明建设,使农村的文化、文艺、文明建设,盼到了切切实实的希望之光。去冬今春,中宣部等8部委决定在十大城市广泛开展“三下乡”活动,各地都动了起来,消息屡见报端,委实令人振奋。送戏送书送药送医送技术送文化,冬日里,这不啻是雪中送炭呵!
(二)
“三下乡”,是从上往下地“下”吗?是“上头”“下去”帮“下头”吗,是“居高临下”吗?是。也不是。
习惯地看,表面去看,文化卫生科技工作者,确乎是从“上头”的大都市、大机关、大剧场、大研究所往下去的;下到农村、山沟、田野,给老乡带去了书和戏、药和医、技术和经验,也可以说,带去了“希望之光”。新科技促使经济腾飞,好节目让人娱悦身心,医生的妙手回春则更给乡下人的身体与生命以切实的救助。因此,从这个角度看,这从“上”往“下”,确实提供了帮助、资助、援助、救助。
但换个角度看,这“三下乡”,对于“上”这一方,又同样是一种切实有效的帮助、救助、援助!君不见,这些年,有些“城里人”,有些这“家”那“家”,完全忘记了我们的国情,忘记了远在农村的父老乡亲,“高高在‘上’”,眼睛朝天,睥睨“群小”,唯我独尊!他们把自己置于不恰当的“上”的位置。他们中很有一些人,眼睛盯着的,是自己头上的光环,是自己钱袋里的数目,是香车宝马,是名利地位。甚至有的人在追求“贵族”身份了!
而物质上的“贵族”,却未见得精神上也富有,相反,远离生活,远离百姓,远离黄土地黑土地肥沃的土地乃至贫瘠的土地,我们的一些“城里人”,一些这“家”那“家”,倒成了精神上的空虚者、失落者,成了“精神贫儿”。他们的一次不经意的露面、出场可换回几万十几万珠宝之类的“馈赠”!可他们同土地的血脉情缘呢?他们同农村、乡亲们的联系呢?
因此,我要说,“三下乡”,既是一些这“家”那“家”对农民们的支持、支援、帮助,也是他们自己的自救、自助,甚至是某种程度上的“自赎”。土地永远不会亏待辛勤耕作、流血流汗的人们!“下去”,也许会使我们的一些这“家”那“家”活得充实,获得新的生机。
(三)
说起自助、自救,还有自乐。想起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农村里的戏班子、“宣传队”,每逢农闲假日,尤其是传统节日,他们便自发地集结起来,或者由地方上组织起来,敲锣打鼓,演出节目,自娱自乐。说句实话,即便在“三下乡”大张旗鼓并日益深入的今天,我们要说,农村农民们在文化、卫生、科技上的自助、自强、自救、自乐,仍是农村的精神文明水平是否真正提高的重要标志。
事实上,改革开放这近二十年来,随着农民的物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他们的精神需求也与日俱增,他们对文化、科技、卫生的建设的热情也空前高涨。不是有许多地区的农村在积极订报买书吗?不是有不少地方的农民在自己花钱“请财神”迎科技吗?先富起来的江南江阴搞起了“三二一工程”,家家有书、报刊;京郊农民在搞“书架子工程”,就连边远地区也在搞“文化长廊”……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现象,一个社会全面进步的标志,一个农耕社会大步迈向现代化的界碑!与城市相比,大部分农村是落后,是贫穷,有些地方还相当贫穷,同样,精神生活水平也处于“贫困”状态。但不能全部依赖“上边”,全然伸手求救,也需自救,自强,自信,自立。
让“上面的”和“下面的”结合起来,让“城里的”和“乡下的”结合起来,让“洋的”和“土的”结合起来,让“下乡的”和“乡下的”结合起来,心连着心,手挽着手,拧成一股绳,如此,则“三下乡”定会在广袤的原野上,发芽,生根,开花,结果,丰收。


第12版(副刊)
专栏:心香一瓣

  送陆诒
冯英子
这一个时期以来,不断听到老朋友逝世的消息,如徐盈同志,张承宗同志,心中老是不能平静;如今,又听到陆诒同志逝世的消息,眼泪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了。哀哉哀哉,呜呼呜呼!
在抗日战争期间,跑战地的记者中,最出名的一个是长江,一个是秋江,另一个是陆诒,他们出入枪林弹雨之中,有笔如刀,与日寇战斗不息。那时后方的报纸上,战地通讯是老百姓最欢迎的作品,因为从中不仅可以了解战斗的形势,更可以看到时局的动向,我们这个国家,在一次又一次的“转进”之中,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陆诒同志是上海《新闻报》的记者,顾执中先生的学生,“一·二八”时候就开始跑战地了。后来也访问过西康,向江南读者介绍了大量川康的见闻。“八一三”抗战以后,他经长江的介绍,参加了《新华日报》,跑战地新闻。
我认识陆诒同志是在1938年,我在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工作,他从徐州突围出来,回到汉口,我们开会欢迎他们。那时“青记”主要按共产党的统一战线工作,团结中外的青年新闻记者。我们除了欢迎《新华日报》记者以外,也欢迎《扫荡报》和《武汉日报》的记者,后面两家当时是国民党的机关报,可是他们的记者也都来了,济济一堂,很显出抗战初期的特色。
陆诒是“青记”的理事,因此我们也是同事,我们在一起学习,一起讨论,他比我大几岁,又是江南的同乡,因此我把他当作兄长看待,他对我也有什么讲什么。那时我们这个团体都以长江为中心,实际真正负责的却是迈进,因为长江当时尚不是中共党员。
到了重庆之后,陆诒同志专门去搞国际新闻社。国新社受国民党迫害,迁到香港以后,仍由陆诒同志在奋斗。1948年我到香港之后,去坚道20号找他,他说,你来了,很好,一是去达德教书,二是写文章维持。我说我不会教书,写稿是可以的,就这样写下来了。
我们都原定上海一解放就走,陆诒和我同船,不料上了船,吃了饭,船忽然不开了,我们只得重新上岸。后来陆诒是乘北海货轮,绕道天津回上海的,我则在香港一留几年,到了1952年才回来。
我一回来,参加《新闻日报》工作,这时陆诒也在《新闻日报》,于是我们又一次成为同事,我之加入民盟,就是陆诒介绍的。不料不久就碰到了“反右”,陆诒也被戴上一顶“右派分子”的帽子,我们只好“比邻若天涯”了。不过陆诒是幸运的,他没有下放过,即使《新闻日报》后来并入《解放日报》了,他仍被安插在资料室中,安然度日。
陆诒同志最大的特点是记忆力强。平生的采访日记,保存完整。他年青时许多重要采访,都可一索即得,他写的文章,都保持了当年“青记”的传统,一曰学习,二曰团结。90年代的初期,《新民晚报》为我举行了一次“笔耕60周年纪念”,他也来了,对我的赠言仍是学习与团结,仍是不要忘了“青记”的精神。“青记”的现存人物,本已不多,它的理事中恽逸群,范长江,孟秋江、邰宗汉……都已一个个走了,现在陆诒一走,这个时代当然也将结束了。
“文革”以后,陆诒重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又焕发起青春,出版了好几本采访回忆。他以86岁高龄寿终正寝,还有什么不足呢?


第12版(副刊)
专栏:九州拾零

  烧饼果子
李克因
早年北京人说话好摆个谱儿,比如早晨这顿饭,习惯称“吃点心”。这也原有根据,是肚子饿了稍微“垫补”一下的意思。后来就笼统指早饭,大体同于南京的“早点”,广州的“早茶”。京剧《法门寺》里小太监贾桂早早坐在门口等坞知县交差,意欲捞点外快,先是做殷勤接待状,说:“您吃点心没有?我早给您备下了。”贾桂是跟宦官刘瑾从都城北京来的,自是北京味。
点心的内容可大不一样。穷人家自己熬棒子糁粥,贴饼子;西太后者亨用燕窝、银耳汤、栗子面小窝头、千层饼,还有多少碟荤素小菜。小康人家就买点烧饼果子,就稀饭咸菜,也挺棒!
烧饼果子是早餐最为普及的主食。也是笼统称呼。凡在炉中烤制而成的面饼都叫烧饼,凡在油锅里炸成的面条面片都叫果子。前者有“芝麻酱烧饼”、“螺丝转儿”、“马蹄儿”、“挂炉”等。螺丝转儿早市卖不完,就入炉细火烘烤,里外脆俗称“干蹦(bēng)儿,无好牙口绝咬不动,最受小孩欢迎。1937年前,马蹄儿、挂炉饼每只当20文铜元一大枚,其余为两大枚,分量重也。
果子是油条的别名,至今词书这样解释。严格讲,油条只能是两根面棍绞在一起炸出来的棒状物。北京人创造出许多变种,便“一概而论”了。当年最典型的果子是五六寸长的梭形圈,半脆;比纸略厚的“薄脆”,须放盘内戳碎了吃;发面饼上涂一层“糖稀”炸成的“糖片”,当然是甜的;手镯形脆得带点“艮”的“焦圈”。前三种每只两大枚,焦圈只一大枚。把两层死面皮中间空的挂炉饼撕个大口子,纳入焦圈,两手一捏,焦圈粉碎。这一圈一饼,组成“一套”,两大枚而已,极洽口腹之欲。一般家庭规矩:上初小每天给四大枚点心钱,高小增两枚。吃两套烧饼果子再喝点水已足,还能落两枚买零食。
各地风味小吃早已普遍呈衰落形势。有些灭绝,存在者质量也不能保证。至少在30多年前,就有人通过新闻媒介呼吁小吃的振兴,看来“收效甚微”。10年前去北京,看到西四北大街、隆福寺大街有小吃门市部,从“驴打滚”到“煮烧饼”,四五十个品种还是有的,但许多老北京提起来还是摇头。焦圈则只在一家挂“豆汁店”招牌的小吃部见过,肉市附近一胡同深处的“炒肝店”则附带炸“薄脆”,但都只卖下午两三个小时,迟则“向隅”。再去北京,则该豆汁店已撤,遍找焦圈不着,只在隆福寺的“灌肠店”听一老者说:您要吃焦圈呀,得早,东单那个什么饭店卖,就一个钟头,您明天赶早排队去,晚了可吃不着。可见入“殿堂”了。
那时,北京早晨普遍买炸面饼吃,也有果子,那就只是狭义上的油条了,一两粮票一根的,粗而软,有好牙口慢慢嚼也还能嚼出点味道。近年听说,早上有大“薄脆”卖了,用在鏊子上摊的煎饼卷着吃;也有大“糖皮”。果真的话,倒是个好消息。人们吃的应该丰富多彩。把传统的东西都丢掉,逼着人去吃“三明治”、“麦当劳”,也不是个事儿。


第12版(副刊)
专栏:大地之子

  导弹赤子的导弹情结
王缓平
在许多朋友眼里,徐剑总是那个浑身童稚味颇浓一副活脱脱娃娃相的徐剑,却不曾想,他专事创作仅两年,便推出全景式地展示战略导弹部队非凡历程和苦难风流的30万字长篇报告文学《大国长剑》,更不曾想,此书刚面世便一炮打响,居然在600多部优秀参选作品中脱颖而出,荣膺第五届解放军文艺大奖和全国第五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
那晚几位文友小聚徐剑家,《大国长剑》的成功自然成为其间的热门话题。激情的潮水在徐剑胸中鼓荡奔涌,众人思绪亦被他的娓娓谈吐带进那恍若隔世的难忘岁月。
他讲到,原中顾委副主任宋任穷同志在中南海红墙内接受采访时,当追忆起50年代中国代表团赴某大国谈判购买导弹核武器技术蒙受的刁难与屈辱,这位从历史深处走来的老人,脸上曾浮现出怎样的激愤和轻蔑;
他讲到,曾担任周总理核办公室主任的原二炮司令员李旭阁将军,怎样深情地回忆起当年试制我国第一枚原子弹时,聂荣臻、张爱萍等一代将帅不辞辛劳躬身一线,组织科研人员协力攻关的难忘情景;
他叙述了这样的故事:那位曾担任“亚洲第一导弹营”营长的老军人李,在外军专家组撤离时,曾以惊人的坦然自信与某外军教官唇枪舌剑打赌挑战预言未来:“离开我们,很难想象你们中国的导弹会是什么样子!”“好,咱们20年以后再看,您等着!”
他披露了这样的一幕:1993年底,某工程营列队肃立于那条神秘封闭的大峡谷,当营长庄重地在那张用山中18座坟茔、近百人伤残的沉重代价换来的导弹工程移交书上签字时,几百名官兵骤然齐刷刷地长跪于阵地前,悲声动天,山岳为之垂泪!
“书写一部恢宏厚重的史诗长卷绝非仅靠作家自身。她属于那些用热血炽胆创造这些不朽业绩的精英群体,属于繁衍、哺育出这些精英群体的苍天厚土,属于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度和民族。”徐剑泪光滢滢,感慨系之。
生于八百里滇池之畔的徐剑,自幼就对文学一往情深。16岁那年,他被一列军用闷罐车载进南国腹地那片古老神奇的土地,开始了多彩多姿的军旅生涯。终年手抡大锤、肩扛风钻、挥汗如雨为导弹筑巢的苦涩艰辛,在大山深处与险象环生的断层、塌方、泥石流夜以继日拼搏鏖战的岩石岁月,强烈地撩拨着这位青年军人的心弦,他胸中觉得有许多情感要抒发宣泄。于是尝试着在小方格上编织文学梦,第一篇千余字的散文习作《红山茶》试投当地文学刊物,半月后竟收到拟采用的通知。
80年代中期,徐剑在散文园地崭露头角小试锋芒,相继推出《剑光在古烽火台闪灼》、《茫茫荒原藏精灵》、《遥远的边街》、《沉默的远山》等作品,引起散文界的注意,《散文》编辑部曾专门在北京为他召开作品讨论会。1993年,徐剑近13万字的散文集《岁月之河》出版。调二炮政治部创作室任专职创作员后,徐剑对如何制止能把人类毁灭千万次的核战争这一重大时代命题进行冷峻的思考,撰写一部立体式地揭示火箭兵风貌神韵和如火如荼战斗生活史诗长卷的夙愿愈加强烈。经过深沉的感情酝酿和诸多不眠之夜的苦苦构思,毛泽东、周恩来等一代伟人傲视某些大国的核垄断核讹诈运筹帷幄谈笑风生;陈毅、贺龙等老帅在军队吃不饱肚子的困境中为刚组建的导弹营慷慨解囊;为导弹筑巢的官兵出没于风烟滚滚的坑道浴血鏖战九死不悔;首批接触导弹技术的开拓者用麻绳当电缆、萝卜刻模型殚精竭虑奋力钻研……一个个活脱脱的在他脑海里日渐生动清晰起来。他用从机关借来的那台四通2401文字处理机,将灵感的火花变成30万隽永流畅撩人心弦的文字。
文学作品的思想锋芒、感情张力和审美判断固然离不开丰厚的知识学养,更要靠长期的艰苦的生活实践和磨练。徐剑不止一次地谈到,他写《大国长剑》,得益于三点优势:一是在导弹部队生活20多年的切身体验,使他能比局外人更深刻地理解这支神剑劲旅的特殊使命、战略地位、生存环境和文化特质;二是他曾经历过修筑导弹洞库的血与火的洗礼,调二炮机关工作后,又掌握了大量鲜为人知的高层背景材料,因而创作时既能放眼国际战略格局的风云变幻,又能观照到基层导弹连队乃至普通士兵的内心世界,把宏观与微观很好地结合起来;三是他借工作之便,陆续采访过一大批饱经沧桑忧患的老领导、老将军,《大国长剑》所用的诸多生动细节,皆源于此。
“战略导弹部队30年的历史是那样坎坷辉煌,生活呼唤有责任感的作家去开掘这片热土,深山峡谷中的导弹阵地本身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文学富矿。”长久萦绕心头难以割舍的导弹情结,使徐剑很快超越了成功的喜悦,追寻的睿眸又盯住了“下一个”。


第12版(副刊)
专栏:

  《大院》演满五十场
哈哈
过大年前的喜庆吉祥早早来到人们中间,人们在忙碌置办年货、扫房添新之余,也少不了文化娱乐,人们奔向影院歌厅,奔向剧场、文化馆。
元月三十日北京青年宫大剧院上演的轻喜剧《大院》座无虚席,火爆异常,笑声、掌声,此起彼伏,戏到动情处滚烫泪水,点点滴滴,悄悄淌在许多观众烧红的腮边。尤其演到火车司机郭志勇告别妻子急匆匆“出乘”时站在窗外,默默举起右手行了个“军礼”深情地说:“秋霞,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下辈子你当司机,我给你当路嫂!……”这一句撕心裂肺的话语,把这台由中国铁路文工团、四博连公司主办,北京市青联协办并由笑林、石富宽、李国盛、巩汉林、李嘉存、单联丽、金珠等笑星和小品演员主演的话剧,推向了高潮!
这是《大院》第五十场演出,从首演至今,《大院》在京城和外地场场火爆,受到数以万计的观众的赞扬。在北京青年宫上演的第五十场,正值新春佳节到来之际,更添了几分喜庆、几分热闹。又是一次感人的演出,又是一回激情的爆发!一位观众的话代表了广大观众的心声:“好样的!中国铁路工人和善良的路嫂们!好样的!中铁文工团的笑星和演员们!看这样的戏,高兴、过瘾、受教育、长精神!……”。
(附图片)
《大院剧照》


第12版(副刊)
专栏:大地漫笔

  “糟蹋粮雷公会打人”
醒普
孩提时代,母亲为纠正我吃饭掉饭与饭毕碗里剩饭粒的毛病,常搬来大概也是祖辈传给她的“糟蹋粮雷公会打人”来“吓”我,那时还真能起作用呢,使我再也不敢糟蹋粮食了。长大后,懂得了科学,知道这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不再信有“雷公”,当然也不信“雷公”会打人了。
近日,目睹一群大款的子弟“聚餐”,大吃大喝后,桌上狼藉不堪,一碗碗大米饭被倒掉;一个个雪白馒头被丢弃。惊人的糟蹋粮现象引起了我的沉思:“糟蹋粮雷公会打人”对教训我们一代起过作用。但如今不会也不可能再拿这个去“吓”孩子了,我们又该如何去教育他们呢?笔者以为不妨作点细微的探讨:
珍惜粮食与否是一种道德行为。首先从小就要向他们讲清,珍惜粮食历来为我国传统美德,以勤俭节约为荣,铺张浪费为耻。“朱门酒肉臭”古人早就视为一种无道德行为。绝不能以随意浪费,挥金如土为潇洒,这个是非一定要分清。二要讲清爱惜粮食的深远意义。吃饭问题始终是我国国民的第一件大事,国人不可一日无粮;且我国又人口众多,底子薄,还有数千万人未解决温饱问题。三要大讲粮食来之不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课本要一代代读;《小小螺丝帽》的童谣要经常地唱;《朱总司令珍惜粮食的故事》要多讲,广泛宣传,深刻理解“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把爱惜粮食变为一种自觉的行动。四要培养热爱劳动的习惯。通过劳动,特别是城里的孩子,通过各种形式到乡下参加劳动,体验劳动的艰辛,从而达到自觉珍惜劳动成果,尊重别人劳动。总之,“糟蹋粮雷公会打人”的话是不能讲的了,但糟蹋粮食是一种可耻行为则是必须反复讲的。


第12版(副刊)
专栏:

春之声(摄影)朱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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