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月6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舞台与屏幕)
专栏:

  生命之流的冲撞与交汇
——评新编历史剧《沧海争流》
陈世雄
写郑成功的历史剧,就数量而言,应该说是相当可观了。在我国大陆和台湾,在日本,都有以郑成功为主人公的剧作。然而,真正成功的佳作并不多见。
福建人民艺术剧院的历史剧《沧海争流》(周长赋编剧)好就好在写了一个走下神坛的郑成功。贯穿全剧的冲突,外在的方面,是郑成功和他的部将与挚友施琅的冲突——既有观念的分歧,也有性格的碰撞;内在的方面,主要是郑成功的内心冲突。
郑成功出身豪门,受知特早,曾求学于名儒钱谦益,接受了系统的封建伦理思想教育,他特别看重弘扬大义。郑成功常说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说一事当前,应当毫不犹豫地从“义”即行为的普遍准则出发,明知于己不利,也要坚决干下去,即所谓“义无反顾”。他坚决反对郑芝龙降清,就是从“义”出发的,为了依义而行,不惜与父亲决裂。
施琅是个铁匠的儿子,他显然不像郑成功那样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他对问题的考虑是非常实际的。在义与利的关系上,他考虑的首先是利。作为一个将领,他把一时的胜负、一地的得失放在首位。而郑成功不但是个将领,还是个诗人和思想者,有时候简直像是个富于浪漫气质的理想主义者。因此,郑成功与施琅的分歧和冲突在所难免。在要不要遵照明永历皇帝的意旨挥师南下的问题上,两人发生了对立。一个主要从政治上、道义上考虑问题,一个纯粹从军事上考虑问题。由于施琅反对南征,并公然向郑成功的权威挑战,结果被郑免去了左先锋镇将的职务。
郑成功和施琅的冲突不仅是由他们在义与利关系上的不同立场所造成的,而且和他们的个性弱点直接有关。特别值得称道的是,剧本在表现郑、施冲突的同时,还浓墨重彩地渲染了他们之间性格上的相似之处和情感上、精神上难以割断的联系,从而使戏剧冲突显得丰富、饱满、细腻而厚实。剧中反复出现的“头发”的细节给人难忘的印象:郑成功将施琅一怒之下割下的头发保存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嘱咐苏小姐将来交还给施琅。他一直忘不了施琅,在临终之际,他还称赞施琅是一代名将,说来日攻台者一定是施琅,而郑氏的不肖子孙则必败无疑。同样地,施琅虽然视郑成功为仇人,却始终无法摆脱他的影响,一直受到他的精神力量、人格力量的感染。最后一场,施琅手捧自己的断发,回味着郑成功二十二年前留下的那句话:“头发断了,但总有一些什么难以割断。”他面对郑成功神庙,和郑成功的亡灵对话,激动不已。他终于明白了两人之间矛盾恩仇的症结之所在。至此,剧情发生了突转:老施琅下定决心,像郑成功一样,立功于国家,留名于后世,伸张大义于天下。他断然改变了烧郑氏神庙、杀郑氏家人的决定,并老泪纵横,亲自主持仪式,无比隆重地祭祀郑成功神庙。


第7版(舞台与屏幕)
专栏:

  高甲戏《金魁星》重现柯派丰采
伍经纬
以柯贤溪为代表的高甲戏女丑艺术独树一帜,令人拍案叫绝。可惜柯老以前演的大都是幕表戏,没有进一步整理加工,至今仍保留在戏曲舞台上的只有《骑驴探亲》、《妗婆打》、《闹茶馆》等几个小戏,未能全面展现柯派女丑表演艺术的丰采。因此,为柯派整理改编一个较能代表其女丑表演艺术的剧目,使之重放异彩,一直是我的一个心愿。
《金魁星》的传统本是于1987年请柯老口述的。原本人物多,场口杂,情节的铺排很随意,改编的难度比较大。本人能力有限,所幸得到许多领导和专家的指导和帮助,经数次易稿,才改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正如戏剧评论家曲六乙所说:“以柯老为代表的丑角艺术,已经超出插科打诨的传统低层次审美要求,而成为塑造喜剧人物形象,体现喜剧艺术的富于创造意识的手段,成为具有美学意义和审美价值的财富。”因此,高甲戏《金魁星》的改编本致力于柯派丑角艺术的表现,以女丑为第一主角,集女丑、破衫丑、布袋丑、服丑、家丁丑等于一戏,以丑见美,以别具一格、妙趣横生、形神兼备的表演,给人以美的享受。
本剧无意拔高人物,故作深沉,而是注重戏曲之美的继承与创新,着力开掘人物性格的喜剧性。一人一事,通过卖花婆胡氏孤身夜入何府,请走金魁星,为助秀才王赞上京求取功名一事的敷演,讴歌真善美。情节结构的形式也是从塑造人物形象出发,对传统本进行提炼加工的,结构力求新、奇、巧。
同时,改编本把巡按这个角色改为丑角,并对何大谅这个人物的喜剧性做了进一步挖掘,使剧作风格更加和谐统一。
柯派艺术有其独特的造型美和动态美,在诙谐逗趣、赏心悦目的表演中给人以清新与真情之感。今后,我们将进一步继承与发展柯派艺术,使之更臻完美,更加光彩照人。


第7版(舞台与屏幕)
专栏:

  东风又放花千树
——写在’97福建剧展之际
福建省文化厅厅长吴凤章
1997年12月1日至12日,福建省的五台戏——话剧《沧海争流》、高甲戏《金魁星》、芗剧《保婴记》、闽剧《凤凰蛋》、闽西汉剧《俏俏嫂》先后进京展演,这是从参加福建省第二十届戏剧会演的三十一台剧目中遴选出来的,集中展示了福建省近年来戏剧创作的概貌和丰硕成果。这里选发一些剧评和剧照,以飨读者。——编者
’97福建剧展已在京城拉开帷幕。此次参加剧展的五台剧目,是在福建省第二十届戏剧会演和’96福建新剧目展演的基础上精心遴选出来的。作为闽省近年来戏剧创作活动的一种衔接和延伸,它大致反映了一个时期以来福建戏剧创作的走向和概貌。进京举办福建戏剧联展活动,集中地显示福建戏剧活动的整体风貌,是全省文化艺术工作者许久以来的一个夙愿,’97福建剧展的举办,可以说遂了这一心愿;同时,它对于进一步拓展福建戏剧艺术的创造空间,于世纪交汇之时将其导向一个新的高度,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契机。
福建的戏剧艺术素以其深厚的历史积淀与鲜活的地域特色而蜚声海内外。建国后,相继出现了《春草闯堂》、《团圆之后》、《连升三级》等一批扛鼎之作,以充沛丰厚的内蕴、腾挪多姿的艺术表达,建构了福建戏剧艺术史上的一个高峰。新时期以来,新一代的福建戏剧家不仅赓续了前辈剧作家创作的魂魄,同时在迅捷而深刻地捕捉由时代变迁所带来的新鲜感受的基础上,以执著的现实感与鲜明的当代意识,拓出了一个更为开阔的创作格局。《新亭泪》、《秋风辞》、《节妇吟》、《天鹅宴》等一批剧目,将浓郁诗情与哲理思辨有机融合,充分体现出闽文化厚实缜密的独特底蕴,而且也反映出新时期以来以中青年为主体的福建戏剧创作群体对历史和现实深层次的思考和充沛的激情。这一时期福建戏剧创作的整体态势,为华夏繁盛的艺术百花园添加了一方气韵生动的景观。在历届“五个一工程奖”、“文华奖”、“曹禺戏剧文学奖”等全国重大赛事中,福建的剧目屡获殊荣,显示了福建的戏剧创作始终保持着一种内在的激情和张力。
展现于’97福建剧展舞台上的五台剧目,包括了话剧、闽剧、高甲戏、芗剧、闽西汉剧等剧种。题材选择上充分体现了新编历史剧、整理改编传统剧目和现代戏“三者并举”的方针。其内容呈现与形式铺陈亦各异其趣,如《沧海争流》的峻急沉雄,《凤凰蛋》的庄谐相融,《金魁星》的以丑写美,《保婴记》的温馨素净,以及《俏俏嫂》的灼热情怀等。五台戏在舞台艺术的形象建构与意象提炼等方面也进行了多种探索,从而以不同的内容与方式编织出了多元的生活层面和艺术空间。但此次联袂进京的五台剧目,在总体追求上却又是相互贯通的有机整体,它从一个横截面上反映出福建戏剧创作的价值取向和审美观照方式。在同一时空段上,福建的几部剧目连缀为一个可视的舞台整体,它所形成的影响和冲击力可能要比分散的表现方式强得多。一方面,有利于整体上的解读和梳理,接受专家和观众的研判,从而吸纳有益的意见;另一方面,对于地处东南一隅的闽省来说,这种跨地域的展演方式,亦有利于摆脱显形或隐形的创作思维定势,在展开、交流和反馈过程中,激活其艺术创造的内在活力,从而不断突破既有的创作格局,并以开阔的创作视野,拓出一片新的艺术天地。应该说,’97福建剧展的基本主旨就在于此。
东风又放花千树。’97福建剧展是在党的十五大胜利闭幕不久这样一个历史大背景下举行的,其意义已不仅限于几种地域性艺术样式的展演活动,而可以看作是福建文化人实施精品战略,坚持“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贯彻党的十五大提出的建设绚丽多彩的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一次具体实践,同时,也是实现中共福建省委、福建省人民政府提出的建设文化强省的奋斗目标,推进新一轮文化创业的自觉行动。祈愿福建戏剧这株古老的艺术之树,历久弥新,在跨越世纪的行程中,不断焕发出新的生机和风采。
(附图片)
芗剧《保婴记》剧照
闽西汉剧《俏俏嫂》剧照
闽剧《凤凰蛋》剧照


第7版(舞台与屏幕)
专栏:

  上海京剧南方行
虞逢春
京剧被誉为“国剧”,是我国优秀民族传统文化的代表之一。面对观众流失、人才匮乏、好剧目难觅、经费短缺等诸多困难,上海京剧院自1995年以来,分别在北京、上海、西安等地开展了“京剧走向青年”活动。去年,剧院行程两万里,跨越五省八市举行“上海京剧万里行”大型巡回演出。这些活动传播了京剧艺术,吸引了一大批京剧观众,在社会上引起了较大的反响。
此次,为弘扬民族文化,振兴京剧事业,探索、开发南方京剧演出市场,向南方沿海城市的观众、大学生们介绍、宣传京剧艺术,上海京剧院在赴广州参加第五届中国戏剧节之际,于11月9日到30日间,赴泉州、厦门、深圳、广州举办了“上海京剧南方行”巡回演出。
演出团在泉州、厦门、深圳的演出取得了很大成功。在泉州,两场演出均告爆满,不少观众只得站在过道上看戏,都说四十多年没看到这么好的戏了。中国华侨大学闻讯主动邀请演出团前往该校演出,出现了青年走近京剧的可喜局面。厦门的演出,不但吸引了大批的观众,产生了强烈反响,而且受到了厦门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好评。演出团在厦门大学的演出盛况空前,四千多人的大礼堂连续两天座无虚席。在深圳,高质量的演出同样征服了鹏城观众。
这次“上海京剧南方行”在广州推出的新编连台本戏《狸猫换太子》,是一出具有独特魅力的剧目。该剧是上海京剧院采用连台本戏这种观众喜闻乐见的京剧演出形式,站在今天的理性高度,对其进行革新创造,使之能够贴近时代,为开拓京剧观众所做的一次实践。《狸》剧具有鲜明的主题、曲折的情节、生动的人物。上演后,不但深受京剧老观众的好评,而且吸引了一大批京剧新观众。连台本戏是以连日接演故事相连的几部大戏为其特色。上海京剧院在北京、天津、上海、杭州、南京等地俱以连台本戏连台演的形式演出,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为了使广州观众能够全面地领略连台本戏的艺术风采,上海京剧院将《狸猫换太子》的一、二、三本一起奉献给观众,受到了广州各界朋友和广大观众的热情称赞。
《狸猫换太子》曾获“五个一工程奖”和文化部“文华奖”。该剧集中了上海京剧院优秀的中青年演员。
演出期间,上海京剧院还在暨南大学、华南师范大学举办了京剧知识讲座、著名演员与大学生联谊会,并赴广东顺德进行了慰问演出。


第7版(舞台与屏幕)
专栏:

  一出戏为何能演两千场?
本报记者刘玉琴
在第五届中国戏剧节上,苏州市滑稽剧团创作演出的儿童滑稽戏《一二三,起步走》轰动了羊城,人们交口称赞。其实不光在羊城,从1994年起,这出戏已连续在全国各地商演了两千多场,皆是场场爆满。当人们都在慨叹戏剧不景气之际,此戏为何能一枝独秀,久演不衰,个中原因引人深思。
戏是演给观众看的。观众走进剧场不是为了听讲座、看图解,主要是为了轻松娱乐,得到审美愉悦。滑稽戏是让人发笑的艺术。此戏根据自身特长,以巧妙的构思,夸张的表演,强烈的喜剧性、娱乐性效果,让观众得到了满足。它虽然反映的是现实生活中一个严肃的主题,但它使观众在轻松活泼的艺术享受中受到了高尚情操的陶冶,产生了一致的审美认同和心灵共鸣。哈哈大笑时带着眼泪,眼泪没擦干时又禁不住发出笑声,表现出有趣而不低级,诙谐而不油滑,通俗而不媚俗的高品质,这是一种痛快精美的精神享受。所以,诙谐幽默、寓教于乐的鲜明个性,是此戏老少咸宜、为群众喜闻乐见的根本原因。
关注现实,贴近生活,讲述人们身边的故事,是此戏引人入胜的又一原因。《一二三,起步走》表现了几个孩子在现实生活中的一段人生感悟。十五岁的山村女孩安小花,在老师苏慧芬的陪同下,来苏州参加少年语文提高班学习,准备在全国比赛中夺得好名次。由于城市同龄男孩孙发发的恶作剧,造成苏老师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于是矛盾情节由此展开,安小花为了不让贫穷的山村和清贫的老师增加经济上的负担,毅然去做钟点工,企求解决住院费的燃眉之急。谁知,她去做钟点工的这户人家,正是孙发发的家。至此,戏逐渐进入高潮。安小花与孙发发、孙的同学和父母,以及年近花甲的班主任王老师——这一群同龄人之间、师生之间、父母与子女之间、城市与乡村的几代人之间,产生了思想、行为、道德上的碰撞。在几经周折、又几番戏剧性的冲突之后,他们都对在人生道路上应该怎样“一二三,起步走”产生了新的理解和追求。
这出戏取材于现实生活,不论是成人观众还是少年儿童,都觉得剧中人就生活在自己身边,在街道,在山村,在学校。它拉近了台上台下的距离,观众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剧中所传递出来的美与善的信息,不由自主进入了演出所营造的情境氛围之中,从而进一步认识了自身所处的时代和社会。艺术所具有的愉悦、审美之外的认识功能,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出,所以它才广泛得到了观众的认可和厚爱。十几年来,“苏滑”推出过《店堂里的笑声》、《小惊大怪》、《快活的黄帽子》等多台反映现实生活并获得各种奖项的大戏,此戏同样是“苏滑”将根深深扎在人民群众之中的努力和收获。
滑稽戏脱胎于二十年代的文明戏,是在说唱表演基础上形成的独特剧种。它既不属于话剧、歌剧,又不同于一般的戏曲,较少固定的程式和规则。这也为滑稽戏博采众长,兼容并蓄提供了方便。古今中外,东南西北,京昆越秦,唱念做打……凡是有益于深化主题、营造喜剧气氛的样式,它都概不拒绝,取而用之。此戏中,除了滑稽戏独有的道白和一些程式化的戏曲动作外,它还创造性地选用了地方音乐、流行歌曲、舞蹈、黄梅戏唱腔等多种艺术门类的精髓。以往的滑稽戏,没有正面人物,因为滑稽戏创作中难度最大的是主要正面人物“喜”不起来,喜剧效果往往出在转变人物、反面人物身上。而此剧却大胆尝试,让聪明、好学、善良的主人公安小花站在笑场中心,让喜剧行为紧扣人物性格,成功地塑造了安小花这个山村女孩的喜剧形象。在这里,笑真正成了刻画人物性格的喜剧手段。“苏滑”的博采众长、不断出新,既丰富了滑稽戏的内涵和表演空间,又将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有机融为一体,这才使滑稽戏别开生面,让人耳目一新。
《一二三,起步走》最初名叫《小城故事多》,着重揭露家长教育孩子中存在的问题。它虽以较强的喜剧效果演出了一千三百多场,但从表演到人物形象塑造都显得较为粗糙。而且从严格意义上说,此剧还不是儿童剧,是社会问题剧。后来,编创者转换视角,将此戏重新处理,并增加了正面人物安小花这个角色,由此,儿童剧色彩增强,戏变得清新亮丽。该剧连获’96全国优秀儿童戏比赛一等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97文化部“文华大奖”等殊荣。此次赴穗参加第五届中国戏剧节之前,编创人员又从道白、唱腔等方面作了较大修改,增加了苏慧芬老师这个人物,加重了主角安小花的戏,喜剧性更强,内容更加完整。
一出戏能够久演不衰,两个效益双丰收,除了“苏滑”在思想内涵、艺术形式结合上进行的探索与实践有着开拓性的意义以外,艺术家紧跟艺术市场的发展趋势,不断揣摩满足观众的审美口味,尤其是获了大奖还加工的这种反复研磨、精益求精的精神,对许多艺术工作者来说,有着深刻的启迪作用。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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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人艺上演名剧《雷雨》
今年12月13日是著名戏剧大师曹禺逝世一周年纪念日,北京人艺为此将在首都剧场上演曹禺名剧《雷雨》。老艺术家朱琳、郑榕将重返舞台,分别饰演侍萍和周朴园。韩善续、濮存昕、郑天玮、龚丽君等也将在剧中扮演主要角色。
《雷雨》自1934年发表至今,曾无数次上演,并被认为是中国话剧文学的最高成就。1954年北京人艺上演了解放后国内的首台《雷雨》,当年《雷雨》中的演员今天都成为载入北京人艺史册的表演艺术家。1989年北京人艺重排《雷雨》,其中的青年演员如今已脱颖而出,得到观众的肯定。这次纪念演出,恰逢中国话剧九十周年,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刘锦云说,六十三年前《雷雨》的诞生,标志着中国话剧走向成熟。曹禺先生亲手缔造的北京人艺也走过了四十五年的风雨历程,今后的北京人艺将一如既往地继承和发扬前辈的创业精神,为中国话剧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吴朱红)


第7版(舞台与屏幕)
专栏:

  如歌如泣“宋王台”
刘文
位于香港九龙海湾西岸的宋王台,是一处历史古迹。
这处本来是普普通通的历史遗迹,因了后来将中国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鸦片战争,因了将香港岛、九龙、新界先后割让、“租借”给英国的《南京条约》、《北京条约》和《展拓香港界址专条》,而成为民族精神和民族气节的象征,成为香港同胞寄托爱国之情和爱国之心的圣物。于是,毁弃与保护宋王台便成了港人爱国斗争的一个缩影,具有非同寻常的特殊意义。
广州军区战士话剧团排演的话剧《宋王台》,反映的就是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四十年代初的四十多年间,以赵勇安、叶莞香等为代表的香港同胞,为保护宋王台——亦即维护民族尊严和渴望回归,而先后与英国殖民主义者和日本侵略者进行斗争的故事。
该剧采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手法,以跳跃式的结构、诗化的语言以及借鉴传统戏曲的表现技巧,集中展示了香港同胞的爱国之魂,并为话剧舞台拓展出一片新天地。
该剧编剧唐栋,导演宫晓东,杜源、王丽波等主演。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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