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1月30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副刊)
专栏:海外艺苑

校舍、教堂、古堡、钟塔、剧院、博物馆聚集在这里,观光者蜂拥而至,每年达二百五十万人。在无孔不入的现代商业势力的进袭下,它居然一直能保持
  古城的魅力
叶廷芳
早就听说,奥地利的茵斯勃鲁克是欧洲最美丽、也是最有活力的小城之一:仅在六七十年代的十二年内,就先后承办过两次冬季奥运会,而她的人口只有十三万(其中大学生有三万),单凭这一点,这个位于阿尔卑斯山心脏谷地、通向南欧要道上的城市,就足以令人神往的了。碰巧今秋一个被邀参加的国际学术会议在这里召开,使笔者得以一睹其风采。
这个城市新、旧部分仅一街之隔,泾渭分明。旧城位于北边,紧贴着阿尔卑斯山之麓,一条名叫“茵河”的激流从山脚下划过,一座九十米高的桥梁(古德语叫“勃鲁克”,“茵斯勃鲁克”的城名即由此而来)把城市的南北中轴线延长到北岸,于是也就把部分居民带到对岸的山坡上。笔者下榻的饭店正好位于这条中轴线的最繁华的步行街上。放下行李就把整个旧城匆匆浏览了一遍,一个个扑面而来的信息丝毫不带那豪华的现代商业气息,而是充满古朴而浓郁的历史文化气氛。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很难相信,在不到三平方公里的城郭范围内,有这么多密集而壮观的文物景点:古老的大学校舍(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别致的皇家宫殿、宏伟的教堂与古堡、高耸的钟塔与圣女柱、庄严的凯旋门与剧院以及众多的博物馆。后经一一“细读”,更为它们的丰富与辉煌而惊叹不已。无怪乎一批批肤色不同的观光者穿梭如织,每年平均达二百五十万人之众。
这个古城给我印象最强烈的是她的建筑景观,倒不在于它的数量和规模,而在于它的风格之多、之全,堪称欧洲建筑史博物馆。你看罗马式的、中世纪式的、哥特式的、文艺复兴式的、巴罗克式的、罗珂珂式的、新古典主义的、青年风格的……它们不仅见之于那些大型建筑物,而且也见之于一般的市井建筑。就在我每天出入的这条步行街上,除了个别的华丽的巴罗克式民居建筑外,哥特式的占了优势,就连街道两厢的拱廊,都是由一个个哥特式特有的尖拱贯穿的。而这条街、也是这个城市的一幢最招徕观众的建筑物当推街北尽头的那座“金屋顶”,它其实是一幢哥特式旧王宫大门上的悬楼,它宽约四米,高约十米,挑出一米左右;雕刻精致,造型美观,尤其是那两米多高的竖瓦顶金光灿灿。
茵斯勃鲁克原是个要塞,后成为梯罗尔州的首府。由于人杰地灵,交通便利,十四世纪末受到马克西米连一世皇帝的青睐,不久他干脆把皇宫从维也纳迁到这里,遂使这个城市的建筑气派迅速改观。但从艺术价值而言,得把注意力转向皇宫旁边那座表面最不起眼的“宫廷教堂”,精确地说,教堂内的藏品,其中马克西米连一世的墓建被认为是德语区文艺复兴式雕塑艺术的最高成就。它包括教堂中殿两旁那二十八尊蔚为壮观、艺术精湛的青铜像(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先贤)、位于教堂中心那座衣冠冢四壁上的绝妙浮雕以及其他一大批远近闻名的艺术杰作,它们都是文艺复兴盛期包括丢勒在内的两代欧洲杰出艺术家八十年劳动和智慧的结晶。一个小教堂内竟荟萃了这么多艺术瑰宝,实属罕见,令人振奋不已。
置身于茵斯勃鲁克既是一种浓烈的艺术享受,又经受着内心不断被追问的苦痛:是什么神威使这座古城在无孔不入的现代商业势力的进袭下,依然保持着自己完整的历史面貌和尊严,而让那些商厦、“广场”什么的始终不敢近前?


第4版(副刊)
专栏:江山万里行

  “未来世界”在杭州
冠柏
金秋时节,“天堂”杭州又新添一处旅游休闲景观:被称为中国第三代主题公园象征的“未来世界”已在钱塘江畔的之江国家旅游度假区内问世。
沿着绿意葱郁的石道进入公园,阳光下铺展着一条迷人的国际街市,这里制作和出售的都是富有西洋特色的工艺品和美食,还有精美的窗台、屋顶、灯柱、雕塑小品等。
“未来世界”主景是秀丽的梦湖,一泓清澈的湖水,花船在湖上轻松荡漾,围绕梦湖异国园林荟萃。绿色的山坡上,红、黄、银三色花草组成的彩绸蜿蜒飞舞,山顶上的哥特式教堂,正奏响婚礼进行曲,牧师主持着庄严的婚礼,钟声悠扬中,对对新人在祝福声中缓步走出教堂。与这一典型的英国园林相邻的是法国花园(见上图),在这里玫瑰争奇斗艳,灌林修剪成大色块大线条迷宫图案,再现了凡尔赛宫的辉煌,还有金碧夺目的泰国藏经楼、构思奇特的阿拉伯花园,这些个性强烈的域外风情与杭州传统的青山绿水奇妙融合,带给人们豁然开朗的惊喜。
沿着梦湖边小径前行,参天大榕树枝藤缠绕,南美沙漠植物仙人掌浓茂枝干;仪态万方连理树,挺拔雪松,萧萧翠竹,漫步林间,四周鸟语花香,世界各国奇石异草,尽展风华……湖那边,土耳其棉花堡、津巴布韦平衡石、索马里风动石、泰国布吉岛石、非洲悬石,经制作者巧妙构思,应约齐会梦湖。
在“未来世界”里,除了这些独具异国情调的观赏景观外,还有许多让游客特别是小孩和青少年喜欢的娱乐节目,在“欢乐天地”中,一共设置了二十八项儿童娱乐项目,儿童智力城堡魔方城,大转盘等大都是国内第一次引进。
成年人也能参与的娱乐节目有“勇敢人的游戏”,游客可开着一级方程赛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乘坐四百米长的夏日雪橇在山间滑行,登上高空滑翔索展翅凌空,给游人带来全新的感受和欢乐。
夜幕降临,“未来世界”更显其璀璨魅力,在可容纳三千多游客的缤纷广场,伴随着隆隆礼炮声,五彩烟火腾空而起,各国建筑在泛光灯照明下,其灯光轮廓倒映在湖中,色彩艳丽,宛如水晶宫殿,妙不可言。在宽阔的全景区露天大舞台上,每天都有各国不同风格的文艺、体育表演,变幻莫测的镭射灯光、烟花、喷泉从环湖的山山水水处迸发,使整个“未来世界”成了一个欢乐广场。(附图片)
“未来世界”中的法国花园


第4版(副刊)
专栏:艺与人

  风范依然
——胡可、胡朋夫妇印象
晨梅
大约从八十年代中叶,在北京黄寺大院林荫道上,我时常看到一位身材不太高、举止文雅的老同志在独自散步,只听说他是解放军艺术学院的胡可院长,其他全然不知。直到1991年5月,我们先后搬进干部休养所,成了近邻,方知他便是我在建国初期就看过的话剧《战斗里成长》以及后来的电影《槐树庄》的作者,也是戏剧家胡朋的老伴——胡可。1937年他刚刚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长期从事部队文艺宣传工作,当过演员,写过不少剧本。
对于胡朋同志,我脑海里只是《槐树庄》中郭大娘那正直善良的母亲形象。后来读过《胡朋的革命艺术生涯》以及六个寒暑春秋邻里接触中,我才有幸结识,并有了深一些的了解。
胡朋同志参加革命也近六十年,从抗日战争初期即开始了革命的演艺生涯,除在《日出》中扮演陈白露等青年女性以外,多是扮演中老年正面妇女形象。比如影片《白毛女》中的王大婶、《烈火中永生》中的双枪老太婆等,成功地塑造了众多劳动妇女和革命母亲。
现在他俩均年近八十的高龄,但仍十分珍惜晚年的宝贵光阴。他们订阅了好多种报纸,每天看新闻联播。胡可还要在家里修改很多剧本。他担任剧协领导工作,时常外出观摩演出或开会办事,因为总是乘公共汽车,以至于一个夜晚被汽车撞伤后住入医院做了手术……
他们生活十分简朴。从房屋设备到一些必要的家具,几乎全是部队配给和旧有的,没有一件时兴的。搬入新居时,连旧拖把杆都不肯丢弃!然而,他们为灾民捐款时,却每每慷慨解囊。他们家时常来些客人,多是影视、戏剧、新闻界或战争年代的老战友,均是清茶招待,从不讲排场,也不愿风光于报刊影视,只愿默默地奉献余生……


第4版(副刊)
专栏:文化谈片

  “著名”和“大型”
元也
我曾在剧场后台看到这样一幕:几位演出负责人与演员争争吵吵,为了主持人介绍演员时该称谁不该称谁为“著名”而打得不亦乐乎。最后终于谈妥,五十岁为限,以上者冠之以下者免。一场风波总算平息。
我时常看见有的名片上居然自称“著名艺术家”、“著名主持人”、“著名学者”、“著名企业家”。我也发现媒体在提及某些名字时永远不忘加上“著名”二字。
“著名”原本只是一种知名度的形容,反映的是实际情形,是否著名既非自己也非某几个人就可以说了算的。一个人没有名气,你就是把“著名”叫得山响,也无济于事;真是闻名于世,即便从无“著名”紧跟相随,照样如雷贯耳。况且,有许多职业的成就并不一定意味着知名度,不厌其烦地安上个“著名”反倒不伦不类,让人莫名其妙。如今的“著名”似乎已经演变成一种职衔、一种级别,不随时随地显示出来心里就好像憋得慌。把什么都当作规格当作层次,也是近些年的风气,“博士生导师”、“享受特殊津贴”、“表演艺术家”,不是也统统被印上了名片,塞入介绍辞么?你要说谁是演员而不尊称艺术家,保管撞上一脸的怒气。依我看,伟大演员一点也不比渺小艺术家差。
“大型”不知从何时起,也成了无所不在的东西,“大型电视片”、“大型电影”、“大型舞蹈”、“大型晚会”、“大型歌剧”、“大型音乐会”、“大型丛书”,等等。“大型”的概念究竟是什么?是人数多,开销巨,时间长,还是卷帙繁,场景大?既然有这许多“大型”,何以又不见“小型”?“大型”是不是也成了某些人心目中的级别和规格,不如此则不足以表示那份气派、档次,就不够劲!要知道,大未必就比小好。大而无当,大而空,也是大;小也可以是美,也可以是精致,也可以是情调。
“著名”和“大型”之类的称号,最好少说慎提。著不著名,观众一看便清楚,说多了没用;大型一旦泛滥,在语言上显得累赘不说,在实际操作上就有可能是贪大求多、好大喜功、华而不实。


第4版(副刊)
专栏:

  顺其自然
经过一年的准备,田震新专辑《顺其自然》已经问世。这张专辑仍然由北京红星生产社制作,由北京文化艺术音像出版社出版发行。在新专辑中,田震强调了内容上的平常味儿、乡土味儿,尤其是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质朴、亲切的情感交流。在音乐上,注重运用民族民间音乐元素的同时,也融会了多种现代音乐的曲风。


第4版(副刊)
专栏:

  五十一个节目角逐
全国“群星奖”决赛在南京举行
全国第七届“群星奖”决赛和颁奖活动于11月30日至12月5日在南京举行。这届“群星奖”共收到全国三十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文化厅(局)和解放军总政文化部、全国总工会、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等三十三个单位报来的三百零四个节目。经过专家评委的精心评选,共评出五十一个节目参加现场决赛。这届“群星奖”评奖包括戏剧、曲艺两个门类,评奖采取了创作与表演同步评奖办法进行。节目内容丰富,题材广泛,充满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反映了群众丰富多彩的生活。
“群星奖”是文化部长期设立的全国社会文化艺术领域的政府最高奖。参加的作品和表演、导演者都来自群艺馆、文化馆、各单位的群众艺术团体,属于非专业的艺术创作成果。“群星奖”每年举办一次,每年评一至二个艺术门类,自1991年举办以来,产生了许多优秀的艺术作品和艺术人才,推动了社会文化艺术活动的开展,受到各界的好评。
这一届“群星奖”由江苏省文化厅承办。(徐艺)


第4版(副刊)
专栏:

  北京湖北将举办纪念谭鑫培活动
“四海一人谭鑫培,声名事迹轰如雷。”梁启超在本世纪初对谭鑫培的这句赞誉,足见谭氏的影响。谭鑫培是京剧史上杰出的代表人物,为京剧艺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今年是谭鑫培先生诞辰一百五十周年,文化部振兴京剧指导委员会、中国京剧艺术基金会、北京市文化局、湖北省文化厅将联合主办“纪念谭鑫培先生诞辰一百五十周年”活动,12月上中旬分别在北京和谭鑫培的家乡湖北武汉进行。
12月12日到16日,北京长安大戏院好戏连台,有谭家后代和各路名角演出的谭派代表剧目。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京剧界知名人士将汇集北京,召开研讨会。纪念活动还有票友演唱会,祭扫谭鑫培先生墓地,出版《纪念谭鑫培画册》、《纪念谭鑫培文集》等内容。湖北的纪念活动将于12月初在武汉举办,除邀请京、沪两地京剧名家与湖北省京剧团、武汉市京剧团联合演出经典剧目以外,湖北省各地的数十家京剧团、汉剧团将在当地同时演出,形成声势。(洪业)


第4版(副刊)
专栏:

  当代杰出的小提琴家为访华正读中国历史
穆特将来京演奏勃拉姆斯音乐
应中国文化艺术总公司的邀请,当代最负盛名的德国小提琴家安妮索菲·穆特和钢琴家兰姆勃特·奥尔基斯定于十二月五日在北京世纪剧院举办独奏音乐会。这场令人瞩目的音乐会是穆特为纪念勃拉姆斯逝世一百周年世界巡演的一部分,也是她在华的唯一一场音乐会。
穆特是举世闻名的德国小提琴演奏家,五岁开始学习小提琴,仅过两年即获德国少年音乐比赛的“特殊音乐奖”,被誉为神童。穆特的国际演艺生涯一开始,便遇到指挥大师赫伯特·冯·卡拉扬的赏识与提携。十三岁那年,穆特作为独奏演员同卡拉扬和柏林爱乐乐团一起参加了一九七七年的萨尔斯堡威特逊音乐节的演出,确立了穆特的国际声誉。此后穆特作为交响乐团的独奏、室内音乐家到处受到邀请。她与世界最著名的交响团有各种合作,在欧洲、美国和加拿大等地都进行过巡回演出,是世界各类著名艺术节的常客。穆特演奏的唱片获得了众多的奖项,包括美国的格莱美奖,荷兰的爱迪生奖。穆特在伦敦皇家音乐学院执教多年。她还是国际小提琴协会的主席。穆特由于美貌出众,形象被制成大幅彩色照片广为传播,成了小提琴的象征,被誉为“小提琴女神”。
与穆特同行的兰姆勃特·奥尔基斯,是室内音乐家、独奏家和现代音乐家,一九八三年开始与大提琴家姆斯季斯拉夫·罗斯特罗波维奇一起演奏,一九八八年与穆特合作。他与穆特合作录制了“柏林独奏会”等多张唱片,获得好评。穆特和奥尔基斯此行将演奏勃拉姆斯的三个奏鸣曲。
穆特最近正读中国的近代史,特别是由妇女创作的关于妇女的书,为北京的音乐会作准备。(附图片)


第4版(副刊)
专栏:

  两代同演《红楼梦》
作为“中国歌剧舞剧年”的节目,民族舞剧《红楼梦》将于12月5日、6日在北京国安剧院上演。该剧于1981年由舞蹈家陈爱莲在北京首演并获得成功。
在为公演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人们看到了令人欣喜的情景,一个是五十七岁的老艺术家陈爱莲的表演依然精力充沛,再一个是二十五岁的陈爱莲之女陈妤,韵味十足。舞剧布景优美,服装华丽,A、B两组角色配套齐全,全由陈爱莲自己创办的舞蹈学校的十几岁学生承担。(陈青)


第4版(副刊)
专栏:

  川南悬棺之谜
杨全新
在四川南部地区的一些悬崖峭壁上,散布着许多悬置的棺木,此独特景观每年吸引着数十万海内外游客前来观光探奇。古人是如何将这些棺木放置到数十米甚至上百米的悬崖上?又是哪个民族所为?经过文史专家们近年来的不断探求,这些曾长期蒙在人们心头的谜团已初步揭开。
悬棺主要分布在川南的珙县境内,计有二百多具,在筠连县、兴文县境内也有零星分布,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这些悬棺均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陡峭的石灰岩壁上,脚下河水清澈,壮美的山色倒映在水中,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卷。
经文物工作者考证,悬棺基本为晋代至明代中叶棺木,放置方式分为木桩式(放在木桩上)、崖墩式(放在崖墩上)和洞穴式(放在天然或人工的洞穴中)几种,其中以木桩式为主。悬棺离地面高者达一百五十米,矮者十米,一般三十至五十米。那么,在科技很不发达的古代,人们是如何将棺木放置到悬崖上去的呢?
对此,专家曾有几种推测。一种意见认为,古代这里曾有水位很高的湖泊,人们乘船将棺木放置到岸边的山壁上,后来湖泊消失,遂成悬棺;而另一种意见认为,人们在山下堆土成丘,将棺木放置到山崖上后再将土堆移走;还有一种意见则认为,棺木是人们抓着山上茂密的树木攀援上去放置的。但经过反复考察,这几种说法被先后否定,因为地质勘探表明,这一带古时并无湖泊痕迹,而堆土成丘工程量太大,古人难以完成,至于抓着树木攀援之说亦难以成立,因为石灰岩上基本不长树木。四川省宜宾市文化局的丁天锡经多年潜心研究,认为棺木是古人通过在悬崖上修栈道放置的。
据丁天锡介绍,考古工作者在悬棺周围的崖壁上发现了许多排列有序的桩孔遗迹,如果将木桩插入这些孔穴,再在木桩上铺设木板,便成为一层层高低不同的栈道。由此推断,古时人们先从崖顶把人吊下去,在悬崖上凿穴打桩,铺成栈道。然后,人立其上,在选定的置棺之处凿孔打桩或凿洞穴,再将棺木由崖顶上悬垂而下,由站立在栈道上的人扶上木桩或洞穴内。丁天锡认为,起初人们只是利用悬崖上的天然洞穴及崖墩放置棺木,但因洞穴和崖墩有限,于是开始在悬崖上开凿洞穴,后又发展到更为简便的插桩悬棺,从而有了修栈道之举。
那么,悬棺又是何人所置呢?在我国,川南悬棺又长期被称作“人悬棺”,但新的考证结果表明,悬棺系僚人所置,而非人。
丁天锡说,文物部门1978年曾开悬棺十具,其殉葬品皆为明代。1984年文物部门又开悬棺三十具,殉葬品亦多为明代,少数为宋代。经考证,宋至明代悬棺所在区域先为汉人与僚人杂居,以僚人居多。后来,该区域又为彝人占据,为彝僚杂居,但彝人风俗为火葬,悬棺显然非彝人所为,棺木内的妇女裙装也证明非彝人服饰。元代学者李京所著《云南治略》中曾有“土僚蛮,在叙州南,乌蒙北(即今珙县一带)皆是。男子及十四五,则击去两齿,然后婚娶。人死,则以棺木盛之,置于千仞巅岩之上”。而开棺考证结果表明,棺内成年男子犬齿皆被打掉,妇女儿童则牙齿完好,与李京所述僚人习俗吻合,由此可以断定,悬棺系僚人所为。此外,1978年开棺时,文物工作者曾在棺内发现一双筷子,上面刻有“阿旦木”三字,“阿”为僚人姓氏,此亦为悬棺主人乃僚人之一佐证。
目前,川南悬棺为僚人所置已为学术界所公认。然而,有专家认为,僚人乃僰人的一支,对此,学术界尚有分歧。还有,僚人又是如何在我国消亡的呢?这些围绕悬棺的待解之谜,专家认为尚需进一步研究。


第4版(副刊)
专栏:

  千年等一回
一条界河,使深圳、香港两岸相恋的男女天各一方,肝肠寸断,两种社会制度又使主人公们陷入双重矛盾。深圳作家吴启泰长篇小说《千年等一回》,通过一对恋人的爱情苦旅,以三十年的历史跨度展示了深圳河两岸的深刻变化。由深圳市委宣传部、中国现代文学馆、中华文学基金会等单位联合召开的研讨会上,与会者认为在为数不多的“回归”题材中,这部小说的历史内涵和地域风情,独具特色。
(钟文)


第4版(副刊)
专栏:

  旅日音乐家在京献琴艺
旅日华侨音乐家吴汝俊最近专程来京,在人民大会堂登台演奏、演唱。多年前欣赏过吴先生京胡演奏的观众称赞说:琴艺不减当年!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主办了吴汝俊先生的音乐会,名为“大地之声”,以纪念中日邦交正常化二十五周年。日本各界有近百位人士也赶到北京参加这一活动。彭家鹏指挥中央歌剧芭蕾舞剧院交响乐团同台演出。吴先生演唱了自己作词作曲的《站在富士山上望北京》,演奏了日本音乐家田村洋作曲的《北京四季》。他还自拉自唱了《霸王别姬》,独唱了日本歌曲《花》,并为京剧唱段伴奏。下半场是由他参与创作并独奏的京胡交响组曲《三国志》。吴汝俊1984年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曾在中国京剧院任一级京胡琴师,赴日本后,不但举行音乐会,还出版独唱磁带和激光唱盘。(李光)


第4版(副刊)
专栏:

各练一路(幽默画)徐鹏飞


第4版(副刊)
专栏:天地一瞬

雪情旧意 沈继光(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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