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1月3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门面”
李景阳
“门面”,原来单指房屋建筑沿街给人看的一面,如店铺的“外装修”然。后来转义,说人的外表。再转义,便称人的精神素质的某种外观。其实,人的外表不如叫“排面儿”,商店的外表不如叫“门脸儿”。“门面”,当专指人向外在社会显示一己价值的那个“表层”。
“门面”,大抵是显示给陌生人的。其功用之短暂,以内在人格的显露为终结。熟人间,早把“门面”里的东西看得清楚,那一层“包装”无足轻重。现代交际中,陌生者相见,频率颇高,尤其在某些职业中,因此门面便愈发要紧。比如做生意的,你若自称某大公司经理,却在大车店或浴池旅馆会见客户,生意定吹。至少要在星级饭店的豪华间里露面,再言其他。
“门面”,看似“肤浅”,却也能显示人的多侧面。其一为文化教养的一面,其二为社会地位的一面,其三为物质水平的一面。
一见面,先递名片,上有头衔七八个,人,立刻就显得有分量了。电视节目特邀嘉宾中,只要挂个“长”字,大都会被人拥在中央。
物质一面似无须多说。腰间掖着蛐蛐般鸣叫的BP机,总不如边走边将“大哥大”贴在耳边似对大街讲话的爷儿们气派。骑自行车汗流浃背地露天赶路,总不如坐在空调轿车里显得有身份。穿名牌的与穿地摊货的给人的观感当然也不同。如此等等。
文化教养的一面形之于外,情况也很多。例如在电视节目的嘉宾席上以亮牌形式回答问题,通常要显示“书法与绘画”的两大功夫。不过,古人的门面——“琴棋书画”之类于今已不大风光。尤其字写得好坏,并不打紧。字写得歪歪扭扭,但歌唱得好,或球踢得妙,就说得过去。
今人的“门面”还贯彻一种“省力”原则。为炫耀于人,苦修一招是大可不必的。学一个告别时的“拜拜”或表示惊讶的“哇”或碰面时的“嗨”,或在饭馆里敲桌“买单”之类,或以通俗唱法在OK机前直白地唱几嗓,都比寒窗数载练一笔字或为美声训练每天起大早去河边咿咿咿呵呵呵地吊嗓子合算得多。
以门面的功能言,显示教养的或地位的或金钱的三种,似渐次地以后者为重。便是地位,也不如金钱。腰包不充实,地位也苍白。假若哪个清贫文人以一己的职业为光彩门面向人炫耀,在商风劲吹的当今,恐怕十有八九要像小品剧里戴高度近视镜、总操江浙口音的书呆子一样受嗤笑的。
个人以什么为门面,社会上看重什么门面,这“门面观”,实在就是价值观。什么时候门面的内在一面愈受重视,门面的外在一面只当绿叶,大约就表明这个社会的文明程度的提高了。(附图片)
夏清泉画


第12版(副刊)
专栏:

  “八一颂”征文奖揭晓
一等奖:
生命之乐章 管桦 七月二十一日
点心 王中才 八月六日
二等奖:
有子在军营 杨闻宇 七月二十五日
军旅情缘 杨玉辰 七月二十九日
如歌的辛格尔 苏建功 八月四日
盐的故事 李真 八月二十五日
边塞传说 周大新 八月二十六日
三等奖:
难忘的小歌剧 高深 八月一日
圣地双拥潮 刘成栋 八月五日
士兵 乔良 八月六日
探家 王田 八月十三日
“八一”的道路晓雪 八月十五日
这支歌 王时春 八月二十四日
祁连戍梦 喻晓 八月二十八日
那一个小院 何先培 八月三十日
人民日报文艺部湖北清江水电开发有限责任公司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三日


第12版(副刊)
专栏:

  李琦其人其艺
廖静文
我认识李琦先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那时,悲鸿担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二十岁出头的李琦受聘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他和夫人冯真女士常到我们家来,向悲鸿求教。他高高的身材和略显清瘦的面容给人以文质彬彬的印象。悲鸿被他那好学深思和诚恳、刻苦的精神感染,便十分欢畅地和他们倾谈。有时,他们也把自己的作品带来。当时,他和冯真都画连环画和年画,特别是年画,年年都获国家奖。悲鸿十分赞赏,鼓励的话便像甘泉一样涌出来,滋润着两颗诚挚的心。悲鸿还把自己珍藏的宋代名画《朱云折槛图》拿出来给他们看,热情地讲解那些线条的美妙、色彩的典雅,以及画中人物生动传神的韵味。李琦和冯真都十分仔细地听着,脸上浮起异常感动的神情。我们的屋子里弥漫着亲切、愉悦的气氛,欢声笑语在宁静中荡漾,那是多么令人怀念的情景呵!
有一次,悲鸿听说李琦患了淋巴结核,在外地治疗。便写信给冯真,叫冯真把李琦“寻回北京”,他想介绍李琦找杭州一位和他患同样病经医治痊愈了的朋友,信的末尾写道:“李琦是一位很有才华的青年,务必请名医为他治病。”后来,悲鸿还亲自带李琦去北京一位名医那里求治。
如今,这些保存在记忆中的年轻而美妙的岁月,已随着悲鸿的早逝,烟雾般地袅袅飞散,留给我的只是无尽的追思和感触。而李琦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带着他那永不疲倦的笔耕和收获,步入了灿烂的人生境界。
众所周知,李琦以画革命领袖像而闻名,受到广大群众的热爱和赞赏。他还擅长默画人物肖像,维妙维肖,是我亲眼见到的。悲鸿在教学中,曾反复强调,在基本训练课程上,必须认真默写,不但能收事半功倍之效,而且在画中国画时,能落笔有神。李琦默写肖像画之传神,可谓达于极致。加以笔墨十分精练,形神兼备,而又性格毕现,令人叹为观止。
我不知道李琦孜孜不息致力于默写肖像,是否受到悲鸿的影响?但是,我想,如果悲鸿健在,能亲眼见到李琦默画肖像的杰出成就,一定会为之兴奋不已。
李琦在童年时代就参加了革命队伍,在硝烟弥漫的战斗生活中工作和成长起来。他深深地体会了艺术必须为人民服务的社会功能和真理,始终信守不渝。我曾经在座谈会上和他的文章中,一次一次地感受到他这种坚定不移的信念。我想:正是他对革命事业的执著和对人民的热诚,使他创作了如此众多的杰出人物肖像,他们是时代的光辉,是点燃人民群众豪迈精神的火炬。
江山代有才人出。四十多年前的年轻的李琦,终于蜚声国内外,也正说明了我国画坛的活跃和日趋繁荣。我真诚而殷切地盼望,今日能有更多年轻的李琦,在勤奋不息和执著的追求中,走向成功之路。(附图片)
书法李琦


第12版(副刊)
专栏:江山走笔

  普者黑之夜
任维东
或许是因为职业和喜欢摄影的缘故,我踏访过国内不少名山大川,十分迷恋各地的自然风光,总希望能去看一看,拍些照片。早就有摄影发烧友告诉我,云南有个普者黑,那里风光秀丽,值得一去。
初秋时节,我背上摄影包,带足了胶卷,从昆明出发,与几个朋友慕名前往。同行的伙伴里有到过普者黑的,都说那里如何如何美。
从介绍中得知,“普者黑”,是彝族话,大意是“鱼虾多的水塘”。它位于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丘北县境内,靠近广西,距越南不远,聚居着彝、苗、汉、壮等多种民族。整个景区约有七十多平方公里,系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分布着大小山峰数百座,所有这些连同清澈的湖水、散布四周的农田和村寨构成了绚丽多姿的田园画卷。
进入邱北县地界后,前来迎接的文山州旅游局的阎局长,一个来云南支边几十年的热情的“天津卫”,再次绘声绘色地向我们描绘了普者黑的迷人之处,说普者黑集“湖群、峰群、洞群、瀑群”四位一体,不是桂林胜似桂林。这么多的人都说普者黑好,这反而使我有些怀疑。普者黑真的那么美吗?
当汽车把我们拉进普者黑风景区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第一眼看去,这普者黑与广西的桂林山水确有许多相似之处。岩溶地貌、馒头似的小山、面积不小的湖水都大致雷同。这就是普者黑?我不免有些失望。
吃罢晚饭,热情的主人为我们安排了一场民族风味浓郁的篝火晚会。大家在宽敞的院子里围成半圆形,或坐或站,一些附近的村民也闻声而来,摆开了演出的架势。
活跃异常的阎局长首先放开喉咙高唱了一首壮族民歌欢迎大家。接着,几位彝族少女与我们共同用火把点燃了篝火。伴着激昂的大三弦,一支由周围村子的彝族男女青年组成的、身穿艳丽的民族服装的业余文艺演出队便跳起了欢快的彝族舞。场内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了。乐曲声、掌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普者黑宁静的夜空。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小三弦舞。它既与大三弦舞一样热情奔放,又诙谐、风趣,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富有个性化色彩。与大三弦的集体舞不同的是,小三弦舞里的舞蹈动作常常以男女二人为单位,其舞蹈动作如“老牛擦背”、“小鸡啄米”、“老鹰展翅”、“苍蝇搓脚”,都是来源于农家生活,朴实无华,又颇具情趣,令观者既感到亲切自然,又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正当大家看得入神时,这些彝家青年不容分说把我们拽到了场子中央与他们共舞。一个彝族姑娘边与我对舞,边纠正我的动作。那些在场下看起来简单的舞蹈动作,在我跳来竟是如此地费力,要么出脚的顺序不对,要么没有跟上节拍,不一会儿工夫,就已大汗淋漓。更好笑的是跳“老牛擦背”时,我本该和那小个子彝族姑娘背靠背地摩擦,不料她很调皮,一来就用臀部把我顶了一下,而我慌乱之中误以为要先这样跳,如此这般地也顶了几下,把姑娘顶得直躲,众人见了哈哈大笑,我也很不好意思。
下场后,刚喘了几口气,正看演出的工夫,谁也没料到的事发生了。忽然间,一阵骚动,两眼一黑,我的眼镜被蒙住了,只觉得脸被谁摸了一下,之后就见别人冲着我笑个不停。我掉头一看,原来是这些彝族青年兵分两路,一路在场内跳舞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另一路悄悄绕到背后,把那篝火里的黑炭灰一把一把地抹在客人们的脸上,将大家都弄成了大花脸。
一旁的阎局长一边笑,一边解释说这是彝族传统节日“赶花街”里的习俗,男女青年通过抹脸、抹脖子、抹胸来表达爱慕之情。说罢,他当即吟诵了一首当地的彝族民歌:“花街花开花鲜艳,哥妹如花正少年。今日花街乍相见,魂儿丢落妹跟前。”这一来,大家可高兴了,没抹上的感到后悔,抹了脸的忙着留影作纪念。真让人激动,令人难忘。现在我明白了,普者黑最美、最独特的应该是这里的人——那些世代生活于斯,勤劳、善良而质朴的彝家人。
告别这些可爱的彝族青年后,我们意犹未尽,决定夜游普者黑。此时已是夜里十点多了。月亮还没有露面,天空上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扁舟、疏星、朗月,这在古人的诗篇和画卷中是不可或缺的。如此良辰美景,没有月亮,岂非憾事?县里的同志看出了我的担心,满有把握地告诉我:“放心吧,月亮肯定会出来。”
大家分乘数艘小船,荡舟在黑乎乎的水面上,白日的疲劳与先头跳舞时的燥热顿时全消,浑身清爽。四周的山峰、树木和村舍被黑夜染成了黛色,影影绰绰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湖面时宽时窄,弯弯曲曲,虽有清风徐来,却水波不兴,只有“哗”、“哗”的划水声相伴左右。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果然,一个圆圆的洁白的月亮就像盛装后娇羞的少女从乌云后面缓步而出,众人一阵欢呼。可谓天随人意,想啥来啥。月光下,远处一座座错落有致、圆锥似的山峰与水面上的数叶扁舟、岸边的大树,组成了一幅幅典型的中国山水画卷,实在是美极了,妙不可言。说人在画中游,一点不假。若有诗人在场,肯定会诗兴大发。我和同伴们高兴得又唱又叫,只可惜光线太暗,无法把这难得的美景摄进镜头。
夜已深了,月亮不知何时又悄悄躲了起来。因为明天要早起,全面领略普者黑的风光,大家只得恋恋不舍地掉转船头。我相信,普者黑的明天一定会更美丽。


第12版(副刊)
专栏:文化采风

  连队是文艺的沃土
——北京卫戍区连队演唱组汇演侧记
于光明吕高排
日前,北京卫戍区连队演唱组“卫士之声”文艺汇演深深感染着来自军内外的一批又一批观众。这些弘扬主旋律、出自军营生活的节目“兵味”十足,清馨扑面,令人陶醉。
紧紧围绕卫戍部队的特点,从始至终贯穿着警卫战士热爱党、热爱祖国、热爱军队的赤诚情怀,是这次演出的主题。卫戍区通信连女战士在紧张的工作之余自编自演的歌舞《战士心中的歌》,表达了首都卫士不辱使命、忠于职守的奉献精神。“天安门前洒下我的汗水,金水桥畔留下我的身影……”深情的歌声刚出口,雷鸣般的掌声从大厅旋起,警卫战士的自豪和光荣尽显字里行间。刚刚完成十五大警卫任务的某警卫团战士程龙贵、崔艳表,怀着对绿军装的特殊情愫,以七十多年来军装的变迁为素材,创作了山东快书《军装赞》(见下图),生动活泼地演唱了祖国欣欣向荣、军队日益强大的辉煌历程。男声小合唱《防化兵之歌》和歌舞《哨所的喇叭花》从不同侧面表现了卫戍部队火热的军营生活和首都卫士饱满的精神风貌。
丰富多彩的连队生活是节目的创作源泉,官兵们身边人、身边事是作品的生活原型。晚会的编演人员全部是来自基层连队的战士,他们对自己的工作生活最熟悉,对身边发生的故事最了解,表演起来活灵活现。某部三连连长孙广权是军区的标兵连长,他爱兵的事迹被战士们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有位新战士在家时曾被大青马摔下,当兵后对木马也产生了心理障碍。为了帮助这个战士跳过木马,连长巧妙地运用激励方法,忍着腰椎疼痛,充当木马。这位新战士在完成动作的同时,连长也重重地摔伤了。列兵李志强把这个真实的故事改编成小品《跳木马》。演出中,许多观众为他们纯朴憨厚、毫无雕琢的表演,为新时期深厚的官兵关系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今年7月1日,“军旅标兵”三军仪仗队官兵在香港升起了第一面国旗,这一伟大瞬间永远地载入史册。可就在这期间,一名仪仗队员的父亲去世了。在国事与家事面前,战士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前者。小品《大家和小家》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在幽默诙谐中催人泪下。几位将军看后评价说,这个小品真实、生动,完全可以登上大舞台。
节目组织者贺秋刚介绍说,今年卫戍区每个建制团都开展了连队演唱活动,这次文艺汇演,主要目的是通过兵演兵、兵唱兵来活跃基层的文化生活,进一步推动精神文明建设。参加演出的人员中,百分之九十一的战士是第一次走上舞台,百分之三十六的战士还是今年入伍不久的新兵。他们的演技算不上高,功底谈不上深,但他们真实、朴素的感情却流露自然。主持节目的战士房立楠过去是个腼腆的小姑娘,一见人就脸红。通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她已泰然自若,落落大方。班长于文磊是仪仗大队二中队的编队队员,他用自己的亲身感受,创作了小品、相声、歌曲,并自演自唱。他的搭档孙炳新是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为了体现一个军人儿子跪倒在母亲脚下的动作,他反复在水泥地板上体会,把膝盖磨破了,血渗透了裤子。这些小演员在给战士们一次次的表演中,获得了许多鼓励,自信心不断增强,终于得到了满堂喝彩。(附图片)
宋新明摄影


第12版(副刊)
专栏:艺文短波

  大型电视系列片《中国书画名家·林散之》光盘出版发行
一九九八年十月是林散之先生诞生一百周年,为纪念其百岁诞辰,大型电视系列片《中国书画名家·林散之》光盘已出版发行。这是继《潘天寿》艺术光盘之后的又一力作。
林散之(一八九八——一九八九)是诗人,是画家,更是草书圣手。此光盘汇集了林散之各个时期尤其六十岁至九十岁期间的代表作。并由著名美学家、艺术评论家们对其技法作了精彩的鉴赏与评析。该光盘为书法家提供了一个典范,为书法爱好者提供了一个范本,为艺术欣赏者展现了一个美之渊薮,为其他艺术门类提供了一个借鉴。
另悉,另一部《中国书画名家·傅抱石》也将于近期与广大观众见面。
电视系列片《中国书画名家》共分为《丹青丰碑》、《翰墨英杰》、《墨海中坚》上、中、下三部六十集,将全部制作成VCD光盘。(白雪)


第12版(副刊)
专栏:九州风物

  凤凰岭一日
范有生
凤凰岭自然风景区位于北京海淀区聂各庄乡境内。初秋的清晨,当我们漫步于山脚下的小路上,两旁的槐树像两条绿带,举目可见的果园内,黄香蕉、红香蕉、红富士和国光苹果挂满枝头。微风过后,送来阵阵掺和着山林气息、草味和花果的诱人清香。这里空气清新,没有喧嚣声,不时传来山喜鹊的鸣叫,仰观苍鹰展翅翱翔,一派田园山野风光。
驱车进山,穿过重重树林,山路陡峭,汽车只得停在妙峰沟的中腰。下车后,我们徒步攀登。山沟像一条绿色的链条,悬挂在两山之间。今年大旱,沟内只有涓涓细流,时续时断。上午十时,我们相互鼓励着,年老体弱的也在别人的搀扶下,终于来到了“神泉”。相传很久以前,这里大旱,树木枯焦,地裂生烟,从上方寺来了一位白发老翁,在此揭开一块石头,泉水顿时冒出,永不枯竭,故命之曰“神泉”。在神泉旁建有一座“中日友谊亭”,坐在亭中小憩,可以尽情地观赏四周的风光,体味大自然赐给的宁静与安详。绕过“神泉”,沿羊肠小道,继续登攀,可见妙峰庵、修仙洞、鲸鱼背等景观,山顶上是上方寺,它们都以其独特的景色,吸引着四方来客。
在建于辽金时期的龙泉寺,我们从辽代应历初年建立的神龙桥上走过,这座石桥长二十六点五米,宽四米。桥下是干涸的熬狱沟。桥栏杆虽未经精细雕琢,但粗犷大方。时至今日,每逢山洪暴发,大桥仍坚固如初。寺内原有殿宇三重,坐西朝东,已毁于战火。我们在原殿旧址前驻足许久,从那残存的地基的层层台阶中,仍可想见当年的辉煌。其左侧有“龙泉喷玉”,昔日清澈的水流从“龙泉池”喷出,供人享用。今日只存遗迹,供人凭吊,发思古之幽情。在其东南,1996年新修复的大雄宝殿和天王殿,坐北朝南,已对游人开放。院内的两棵“神柏”,在漫长岁月中,历经雷击电打,风撼雪压,树身扭曲,但是风韵犹存。最有意趣的是殿前的两棵银杏树,树龄有八百年以上,直径一点六米,树干挺拔,树冠繁茂,果实累累。
当太阳西斜的时候,我们来到杏树成林的东儿营小山村,观赏了坐落在村北的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魏太和二十三年(公元499年)造像”。这尊佛像赤脚立姿,由一块花岗岩镌刻而成,佛身高一点六五米,站在莲花台石座上,佛头顶为螺形发髻,造型生动、大方,面部慈祥、端庄。石佛身旁有歌舞伎乐三十一尊;身后还刻有一百二十四尊小佛像,形象生动逼真。由于风化严重,部分佛像的面目和字迹已难辨认。为保护这尊佛像所建的殿堂,顶部呈八角形,双重结构,给人以重重叠叠、多层多角的感觉。
凤凰岭风景区内,自然与人文景观融为一体,景点有四十多处,一天之内匆忙的步履所到之处极为有限,人们渴望有机会再去采撷美好景致的精华,站在山巅观赏壮美的河山。


第12版(副刊)
专栏:艺文短波

全国杂文组织联谊会第十二届年会在湖南衡阳召开
日前,全国杂文组织的代表六七十人在衡阳欢聚一堂,交流了一年来的情况,畅谈了在十五大精神的鼓舞下,如何更好地发挥杂文的作用,为深化改革,促进精神文明建设继续鼓与呼。(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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