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8月5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副刊)
专栏:

  毁不灭的精神家园
——观电视片《唐山地震二十年祭》
李西岳
20年前,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地震使唐山顷刻间化作一片废墟。20年后,电视专题片《唐山地震20年祭》的编导把镜头的焦点对准时间与空间交叉的唐山和唐山人,抚今追昔,纵横腾挪,以全新的镜头语言和独具匠心的纪实手法,激发起人们的思绪:大地震留给唐山人的究意是什么?
是一片废墟,是家破人亡,是心灵创伤?不!是患难与共的人间真情,是毁不灭的精神家园。灾情发生后,中央发来了慰问电,派来了慰问团;十几万解放军将士火速赶往灾区,全国人民从四面八方把温暖的手伸向唐山;从废墟上爬起来的唐山人顾不上擦干血迹,寻着呼声去救他人……一种强大的民族凝聚力在罕见的灾难中得以充分展现,这就是唐山没有也不可能毁灭的根本原因之所在。片中一个个唐山普通人的命运,一个个感人肺腑的真实故事,让观众落泪潸然。三位女教师用乳汁哺养了党氏三姐妹,这种患难真情至今在她们的血液里流通着、扩散着;当年被捡来的孤儿如今已成为教师的徐健真情流露地说:“亲生不亲生并不重要,关键在母女相处的感情。”潘秀琴与当年照顾她养伤的安徽阜阳姐姐“车站相见”抱头痛哭。这一切的一切,都使观众感知了真情用不着呼唤和寻找,真情就在人间,真情就在你身边,这种真情就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一种体现和延续,这种真情将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辉,与江河奔流不息。
大地震没有毁灭唐山,却使唐山人民在大灾大难中挺起了坚强的脊梁,他们用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的毅力,在废墟上建立起一个现代化的新唐山。幸存的唐山人在灾难中锻造了生命的坚强,又在创造中坚固了生命的支撑点,他们用顽强的拚搏去完成遇难的唐山人未竟的事业,用生命的全部去创造新唐山的辉煌。《唐》片在展现和讴歌唐山人在恢复家园中惊天地泣鬼神英雄壮举的同时,没有忘记把镜头伸向生命个体的拚搏意志和创造精神。70年代的“女铁人”苏玉珍穿着钢背心,创造了“一年干完五年活”的生产纪录;作曲家杨煜在失去幸福家庭的悲伤中站起来,把地震的巨大能量转化为不息的音符,来讴歌灾难中再生新唐山;地震后高位截瘫伤员王宝占,在远南运动会上拿了三枚金牌,这就是唐山人的英雄意志,这就是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革命精神,这种精神和意志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度,这是一个不屈不挠的民族,凤凰涅槃,多难兴邦。对于一个国度,对于一个民族,人们不希望灾难同时也无法避免灾难,然而,真正可怕的并不是灾难,而是在灾难面前一种民族精神的泯灭,一种民族魂魄的丧失。经过毁灭与新生的唐山有资格向世界宣布:中华民族精神万古不朽!
《唐》片的撰稿人,北京军区作家金辉,是土生土长的唐山人,20年前,他的6名亲人中有2名在地震中遇难,他把家乡的悲惨和唐山人的悲壮,把对死难者的哀思和对幸存者的讴歌,把对那场灾难的深刻理解和准确把握,不遗余力而又淋漓尽致地倾注笔端,使通篇生动凝练,动人心魄。编导亓克君曾参加过《望长城》、《大三峡》等大型专题片的拍摄,在《唐》片中,他一改用散点式的视点对人文景观的客观描述,把镜头的焦点对准普通的唐山人,在追求人物、故事完整的同时,通过人物语言、行为的真情流露,音乐的烘托来揭示和刻画其内心世界,增强了艺术感染力。片头的白花飘零,墓碑肃穆,彩光流溢,充满对亡灵的祭奠;片尾中震后的唐山和崛起的新唐山,不断闪回,相互对比,在不断变化的节奏中给人以较强视觉冲击,在引人深思中给人以向上的力量。


第12版(副刊)
专栏:

  情真意浓感人至深
——文艺晚会《壮丽航程》观后
李延年
以《壮丽航程》命名的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75周年大型文艺晚会播出后受到观众的好评。该晚会,突出一个情字,并以情为线贯穿始终。这就是革命先烈对党对人民之情和人民群众对党的爱恋之情。晚会不仅以恢宏的场面动人心魄,更有如涓涓流泉般的情丝感人至深。
《壮丽航程》没有沿袭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中国革命之歌》编年史的结构方法,而是根据“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晚会主题的需要,以散文式的手法结构晚会。以往的大型歌舞晚会,以突出情绪为主,而这台晚会是以大量的篇幅表现党在不同历史时期涌现出的优秀儿女。杨开慧、刘胡兰、江姐、董存瑞、雷锋、焦裕禄、王进喜、孔繁森这些被广大人民群众熟知的英雄人物在舞台上的再现,犹如在壮丽的航程上留下的一座又一座人生的航标,向观众表现共产党人可以把一切、包括生命献给人民、献给革命的伟大奉献精神。
令人欣喜的是每一个英雄人物的出场,编导者都精心地设置不同的艺术形式和氛围。杨开慧烈士是在激扬高亢的苏州评弹《蝶恋花·答李淑一》的歌声中出场的,几十个手持琵琶的少女在云雾缭绕中翩翩起舞,造成了“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的飘渺意境。刘胡兰的出场则用歌剧与舞蹈相结合的手法,表现她视死如归的精神。为了增强表现力度,编导者在这里用了大段强度极大的女子独舞,使刘胡兰烈士痛斥敌顽大义凛然的胸襟得以抒发。在众难友的簇拥下,江姐坐在高高的岩石上出场了,她胸贴红旗深情地唱着那首脍炙人口的《绣红旗》,那面大旗在舞台上由左至右在江姐的手中缓缓展开,直至像红色瀑布铺满了舞台,众难友擎着她消逝在黎明之前。这段声情并茂的唱段伴以雕塑性很强的群舞,延伸了歌词的内涵,渣滓洞众难友的形象栩栩如生。值得称道的是江姐的扮演者、江苏省歌舞剧院的袁晓红,演得动情,演得投入,她那晶莹的泪花牵动了无数观众对烈士崇敬的热泪。“为了新中国,前进!”董存瑞手托炸药包一声呐喊,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满天的炮火化作天安门前胜利的礼花,这个设计可谓神来之笔,人民共和国的建立不正是无数革命先烈的身躯换来的么。看到此处每一个有良知的人的心灵都会受到触动。
只有动情才能感人,晚会把表现这组英雄群像作为动情点而精雕细琢。编导采用话剧与舞蹈相结合和情节化的艺术处理,让英雄人物在舞台上朗诵出自己生前的闪光的语言,这在大型歌舞晚会上是个创举,让观众重温这些闪烁着生命之光的语言时感到心灵的震撼。
大型主题文艺晚会,难就难在有限的时间内既要突出主题又要有艺术感染力。《壮丽航程》的成功之处也正是既突出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一鲜明的主题,又调动一切有效的艺术手段,讴歌共产党人的赤子情和人民大众对党的拥戴之情。
晚会从南湖的荷花丛中驶出的那艘载着中华民族命运的船开篇,到那艘船已发展成破浪远行的东方巨轮驶向新的世纪,前后呼应构成了一曲气壮山河的颂歌。(附图片)
左下图为剧照


第12版(副刊)
专栏:

  “夏衍电影文学奖”向全国征集剧本
以中国电影先驱夏衍命名的“夏衍电影文学奖”全国优秀电影剧本征集评选活动近期已开始。
据承办这次活动的广电部电影局负责人介绍,近几年来,缺少剧本一直是我国电影走向繁荣的主要问题之一,几乎所有制片厂都遇到过“无米下锅、等米下锅、找米下锅”的尴尬局面。电影的繁荣,首先是来自电影文学的繁荣;提高电影质量,首先须提高电影文学的质量。举办全国优秀电影剧本征集评选活动,是实施电影精品“九五五○工程”的基础项目和重要措施。
电影局负责人强调,征集评选活动将坚持“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以“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为原则,以“思想性、艺术性完美统一”为标准,倡导深入生活,深入实践,密切联系人民群众的创作态度。应征剧本要努力反映人民生活的本质,反映各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反映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实践,反映我们实现中华民族全面振兴的伟大时代的精神,积极弘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革命英雄主义和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展现真善美的艺术形象,鼓励题材、样式、风格的多样化,尤其要重视儿童题材、少数民族题材剧本的创作和现实题材的创作。
此次评选活动由广播电影电视部部长孙家正、中国夏衍电影学会会长陈荒煤任评委会名誉主任,广电部主管副部长赵实任主任,电影局局长刘建中、夏衍电影学会常务副会长石方禹、滕进贤任副主任。征集活动从一九九六年七月一日起将持续到一九九七年三月一日。这次评选设立了十个优秀奖,十个鼓励奖,一等奖一名,奖金十万元。


第12版(副刊)
专栏:

  呼唤圣洁之美
薛迪之
一个时期以来,在一些电视剧里对现实与历史的调侃、戏玩几乎成了一种时髦。因而,当一些真诚的艺术家一旦带领我们走进圣洁的领域时,我们就顿觉一阵清风吹去了身上的浮躁之气,为能窥见精神家园的丰美和人自身的高贵而备感欣慰。
电视剧《永远的呼唤》给予我们的就是这种令人清爽的惠风。
这是一曲战歌,也是一曲恋歌,既有战歌的豪壮,又有恋歌的温柔。艺术家在展示主人公王莹与谢和赓生活于其中的大世界的同时,又展示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小世界。两个世界指归到一点,就是高尚的、完美的人格。
王莹的公开身份是影戏界当红明星,谢和赓的公开身份是抗日前线的军官,然而,他们又不是世俗的美人与英雄,因为他们有着崇高的信仰。主人公生活在民族危亡的年代,作为时代精神体现的爱国主义,理所当然应是信仰的题中应有之义。因为,一个有崇高信仰的人,总能站在时代精神的峰巅,投身于有益于社会发展的活动,把青春与生命献给正义的事业。电视剧对爱国主义思想主题的开掘,达到了新的高度。
电视剧把王谢二人的苦恋作为贯串始终的主要线索,无疑是非常高明的。王莹同谢和赓的爱情可以说是人格美的升华。他们除了相互爱慕之外再没有任何世俗的动机,他们以心心相印、忠贞相守、利他主义和牺牲精神结成了充实的统一体,并在这统一体中为对方的温柔的灵魂美所倾倒,又显现出各自的丰富优美的心灵和高尚的品质。他们对社会生活的必然性有着共知,因而能自觉地调整私人生活使之与必然相适应。他们的爱情在分离中有着悲剧性的崇高,在相聚中有着安谧的幸福。电视剧对圣洁的爱情之美的展示,给予观众以醉人的享受。
美的内容应有美的形式与之相协调。以导演万盛华为中心的年轻剧组在制作中非常投入,画面构图、镜头调度都十分讲究,许多抒情性场面像一首诗,一幅画。男主人公的扮演者廖京生外部造型具有阳刚之美,内在气质温存儒雅,活脱脱地将一个坚毅镇定而又感情丰富的一代英雄展现在屏幕上。女主演常远表演的特点是以清纯、本色同女主人公的真诚相对应。


第12版(副刊)
专栏:

  新的启示和新的生力军
——解放军艺术学院《霓虹灯下的哨兵》观后
徐晓钟
我很兴奋,在世纪交替的今天再次看到《霓虹灯下的哨兵》的演出。人民军队面对灯红酒绿要不要保持人民军队的本色?随着历史与社会的发展,这始终是一个需要思索与回答的问题。这部新中国戏剧史上的经典著作的内涵意义早已超过了“人民军队”的范畴。无论是这个命题还是这部戏,实际上震撼过我国各级党政军干部的心灵。经过将近半个世纪革命与建设的实践,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的告诫,越来越显现出它的深远意义!
解放军艺术学院演出的这台戏,既是忠于原著的一台优秀传统剧目,又是一台透着新意的戏。导演王敏给这个戏增加了一条线:老年童阿男和林媛媛给孩子们讲故事的线,是一个好的构思;开场前,老年童阿男和林媛媛在外滩公园里偶遇,他们为上海的巨变而激动,吸引了一群孩子簇拥在他们的周围;在剧本的第二场与第三场的过渡处加了一段小插曲,今天的孩子对“布袜子”产生了许多问题;而下面就进入第三场当年陈喜扔掉布袜换“洋线袜”的风波;第七场与第八场的过渡处,陈喜受到连长的批评,心中感到沉重。突然防空警报响起,陈喜对阿男说:“走,跟我上岗!”他们一步跨上平台,定格成为一座雕像,老年童阿男和林媛媛带着孩子们围在陈喜和阿男的雕像前瞻仰。这种反思的戏剧结构,把一部描写1949年战斗生活氛围的戏拉到了今天,使得今天的观众共鸣,有了今天时代的评价,从而增加了这台戏的思索量。
陈喜和阿男“一步跨上平台”当众化为一座雕像的舞台假定性处理,呈现出了“表现性”美学的主观因素。重新处理这部原来基本按“再现”原则写成的戏,导演糅进“表现美学”因素的这种追求,过渡得耀眼而自然,使这台戏在艺术上呈现出新意。于是,这台戏既是描写建国初期的那个特定的时代,又令人感到贴近现实,引起今天观众的震撼与思索,而且多少产生了审美新取向的愉悦,成为一台崭新的戏。我感觉,这种“表现美学”因素的追求,步子似乎还可迈得更大些。
排演一台过去的优秀剧作,对于年轻的学生来讲,是有一个继承前辈演员的表演经验的课题,看来导演———教师又要教会学生不是模仿而是学会创造,这就增加了教学的难度。特别因为《霓》剧当年由一批优秀老演员演过,已经成为经典演出。比如陶玉玲扮演的春妮,宫子丕扮演的连长……几十年来已经很难把他们和他们所扮演的人物分开了。而我感到学生表演中既有他们对前辈表演艺术家经验的借鉴,又有学生自己的创造,陶玉玲和宫子丕有他们当年的时代激情,而今天这台戏的演员,又有21世纪前夕部队院校年轻学生所特有的生命力——他们的质朴气质和青春气息!这对于表演艺术和表演教学来讲,都是可贵的。
高年级的表演教学面临着要创造角色、塑造人物性格的课题。现在戏剧、影视界通常的情况是,要么,依靠演员自己的本色,演来演去都是演自己,于是一些实用主义的导演心安理得地剥削演员的创造青春;一些年轻演员也心甘情愿地让这类导演剥削!有的演员开始注意创造性格,又容易走近路,去表演某种类型的性格,或是对某种性格某种形象只作“皮肉的装扮”。我看到,这台戏的演员——学生在努力地按他们的理解塑造作者描写的性格,努力把自己的情感、自己的血肉浇灌进作者笔下人物所需的性格特征,基本上能把形象长在自己的身上,让观众看到了比较鲜活的情感和比较真实的热情,这是很不容易的。
解放军艺术学院戏剧系,为我国戏剧、影视艺术培养了许多为观众喜爱的优秀人才,他们的舞台演出(包括小品)获得社会的赞誉。学院领导既重视部队的政治思想传统,也重视部队的优秀戏剧传统,在排演现代新剧目的同时,又这样严肃地排演部队自己的优秀传统剧目。学生为了排好戏,就需要学兵、爱兵,进一步增强为兵服务的意识,排这样一台戏,既是专业学习,也是尊重传统的教育,这种教学指导思想,教学路子,是很值得称赞的!我看到又一批为兵服务的新的文艺生力军,正在茁壮成长!(附图片)
图为剧照余根泉摄


第12版(副刊)
专栏:

  西北雄风将起
方兢
没有到过大西北的人,往往以为那里遍是厚重的黄土,西北风卷着漫天的黄沙一阵阵刮过。大西北,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仍然是一片落后、贫困、荒凉的黄土地,甚至竟有不少人以为,在今天西安和兰州的大街上,不断有骆驼队摇着铜铃悠然自得地走过。
这种错觉的产生,来自近些年来的一些影视作品,它们片面地突出了黄土地的另一面,而没有把大西北和西北人更重要、更优秀的一面告诉祖国各地人民。
中央电视台摄制的六集专题片《大西北》,令人耳目一新,它全方位地向人们展示出了今日大西北的面貌。一股强劲而清新的西北风吹来,在胸中激荡着。正是像片中解说词所说,中国的版图像一只雄鸡,大西北就是这只雄鸡的脊梁!只有脊梁硬了、挺直了,这只雄鸡才能飞上高山之巅报晓。
中华民族56个民族中,有50个民族选择了大西北。历史上,大西北人才辈出,且不说秦皇、汉武、唐太宗,多少思想家、科学家、文学家,都出自这块厚厚的黄土地上。在过去革命战争年代,大西北人用坦荡宽广的胸怀迎来了中央红军,陕、甘、宁的人民用小米、黑豆和鲜血化成了革命的乳汁。今天,又用电、天然气、有色金属等得天独厚的资源,支援东南沿海的建设。中国最大的能源、资源开发基地在大西北。中国的粮食、棉花等最具有开发潜力的农业基地在大西北。中国的航空、航天基地也在大西北。大西北有军工基地、电工基地、有色冶金基地。西北人,既有深厚凝重的历史文化在血脉中沉积,又有现代化的科学技术。13代帝都的古城西安,大学林立,科研机构密集,高科技开发区已经建成,知识分子在人口中的比例居全国第一。这就是今日的大西北。
电视片使用交响乐作为背景,与大西北的风格相一致,丰厚、凝重而又多姿多彩。解说词融地理、历史、文化、经济和人情为一体,大处着笔,小处落墨,挥洒自如,随意讲来,处处有情有景有声有色。撰稿人项东方,这位曾在大西北生活了20年的北京人,已经同这块厚土血脉相通。他用饱含着故乡的情和爱来写大西北,殷切期望着大西北再次飞腾。
汉、唐两朝,是中国历史上最强盛、最辉煌的时代,汉唐雄风,就是以大西北为中心向全国吹开的。今天的大西北,有丰厚资源的地缘,有改革开放的天缘,有与中央浓于水的血缘,有优良素质的人缘。大西北将重振汉唐雄风,经济建设的飞速发展,指日可待。西北雄风将起!这就是电视片《大西北》要告之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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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实验话剧院公演《人民公敌》
中央实验话剧院,8月1日—8月17日在本院小剧场公演《人民公敌》。
该剧是被誉为“现代戏剧之父”的易卜生写于1882年的一部力作,它的出版和首演,曾震动整个欧洲。这次演出,把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改为中国沿海小城市的近现代时期,以期引起中国观众的认同感。
该剧将于9月初赴挪威参加易卜生国际戏剧节演出。
(广南)


第12版(副刊)
专栏:

  用真善美填平代沟
鲁丁
代沟问题,近些年来被一些人折腾得很玄乎。而新近播放的根据张之路同名小说改编摄制的12集同名电视剧《第三军团》,却以艺术的形式平实地告诉人们:代沟不是鸿沟,它可以由真善美来填平。
《第三军团》越过了两代人差异的表层,从人的社会性的高度提出了两代人沟通的基础就在于树立共同的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这就是对于真善美的憧憬和追求。孙秀敏无端地被撤去班主任职务,但她却欣然受命,办起了倾听学生心声、抚慰青年灵魂的“郝老师电话”热线,以至于为救助陷入危难之中的宋小雪而发病猝死;骆凌云在大学当助教时被打成“黑帮”而失去双腿,但他却坚毅地坐上四轮小车,当起修鞋匠,用双手支撑起全家生活和育子成材的希望;还有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老中医;平等待人、循循善诱的可老师……这些生气灌注的人物和真切感人的细节不断地撞击着观众的心弦。无疑,他们也浸润了剧中孩子们的心田,成了孩子们扬善惩恶的榜样和心理动因。
骆强的际遇即可视为一个生动的例证。他曾经为有一位残疾且微贱的父亲而感到自卑,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他要让父亲挪到远离家门的地方去修鞋。在家庭的变故和生活的磨练中,他的心灵健全了,他天天推着父亲走向摊点,同时也在创造着自己的尊严。
《第三军团》并没有把真善美当作是前代人向后代人的单向传递,而是在双向回流、互相感发中,呼唤正义、爱和友谊。生活委员宋小雪在本子上记住了每位同学的生日,为他们送上一份饱蘸真情的生日卡;骆强、刘天人、陆文虎、常振家轮流去医院看护鲁湘舟那昏迷不醒的父亲……这些从孩子们身上迸发出的真善美的亮点,也在不断地校正着大人对孩子的认识,拓宽着前代人趋向真善美的视野。饶有兴味的是,老成潇洒的可子晏和年轻活泼的学生同登舞台,参加学校的仪表美大赛,这一幕虽不是双向沟通的最终目标,却是它带来的必然结果。
当然,最具说服力的还是全剧的那条主线——“第三军团”的骆强等人见义勇为,向社会上的污秽作斗争。他们抓获贩卖淫秽读物的蒲乐章,惩治倒卖假护照的甄宏……尽管他们的行为方式有些幼稚、鲁莽,甚至不乏无知,但他们闪亮的心灵却赢得了大人们的尊重。电视剧末尾,“第三军团”假扮清洁工,怒打甄宏,烧毁假护照,顾校长目睹了这一切,却在公安部门调查时,自己毅然揽过了责任。这传神、传情的一笔不但揭示了追求真善美必须反对假恶丑的生活辩证法,同时也从另一侧面丰富和发展了真善美可以填平代沟这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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