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8月31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各地传真)
专栏:

  心灵交响曲
——记爱乐女交响乐团
本报记者赖仁琼
8月15日晚,由80位爱乐女组成的交响乐团在北京音乐厅成功地举办了第二期音乐会。女作曲家张丽达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茫谐》,让听众领略了西藏高原的悠远、神秘;前苏联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九交响曲不仅带给听众轻松、愉快的享受,同时也展示了爱乐女交响乐团在管乐演奏方面的功力。
爱乐女交响乐团筹建于1993年底,是在爱乐女室内乐团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六年前,30多位首都各大艺术院团的女演奏家在高雅音乐处于低谷的时候志愿组合,利用工作之余排练,为大、中学生及社会各界演出200多场,介绍了近百部中国室内乐作品及一批国外经典名作,受到听众的热烈欢迎和好评。
在女指挥家郑小瑛的倡议下,以播撒爱乐种子为己任的爱乐女两年前开始筹建我国第一个女子交响乐团。没有经费,没有女子管乐手,没有排练场地……爱乐女的组织者们克服重重困难,郑小瑛从北京的音乐院校和大、中学的学生乐团里挑选人才突击培训。去年夏天,百名爱乐女组成的交响乐团利用暑假紧张排练。在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开幕式上,当雄壮的《女性风采进行曲》奏响时,来自世界各国的数万名妇女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不同肤色、不同文化背景的代表们陶醉在爱乐女演奏的精彩、美妙的乐曲声中。
爱乐女交响乐团的成员来自四十多个单位,年纪最大的60余岁且早已退休,年纪最小的14岁正在音乐学院附中就读。今年暑假,爱乐女冒酷暑,战高温,借用儿童剧院和武警军乐团地下排练厅紧张排练。不少家在外地的学生回家几天便又赶回北京。14岁的小号手张源家住辽宁鞍山,母亲不放心她独自坐火车,便专程送她来京,当晚又冒雨返回。去年夏天,张源的父亲因公牺牲,为了世妇会开幕式的演奏不受影响,张源的母亲强忍悲痛送女赴京。张源说,正是因为对音乐的热爱,她选择了女孩极少报考的小号专业并积极参加爱乐女的排练、演出。在音乐会上,她作为第一小号手吹奏的一段独奏颇受好评。
人们或许不会想到,缺少经费的爱乐女在炎热的夏季排练,连饮用水都得自己带。地下排练厅雨后积水,为了抢时间,爱乐女们只好踩着积水排练。郑小瑛说,外地来京的乐手们有的住在远郊,有的忍着病痛,但大家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却非常认真地排练。她说,爱乐女交响乐团在为听众奉献美的同时,也锻炼了队伍,扩大了影响,使更多热爱音乐的女青年能够获得在音乐的尖端领域——交响乐中演奏铜管、木管的机会,改变我国交响乐队中女性管乐手寥寥无几的现状。
大提琴演奏家司徒志文担任爱乐女的团长,联系排练场地,通知乐手排练时间等所有事务性工作都由她承担。司徒志文本已退休,完全可以在家安度晚年,但为了爱乐女的生存、发展,她到处求人,常常忙得团团转。司徒志文说,虽然我累得快要吐血,但为了爱乐女我还得接着干。
爱乐女前景如何呢?郑小瑛不无担忧地说,过去文艺团体开工不足,而现在各团都在改革,今后要把大家集中起来排练更难。爱乐女交响乐团能否继续以这种方式存在?这是爱乐女和喜欢她们的听众共同关心的问题。(附图片)
题图:管乐手们在排练。赖仁琼摄


第5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抓信访安民心
河北省沙河市市委书记石树林一席谈
李建兴杜金海
石树林,1952年出生于河北省南宫市农村,在南宫市历任乡党委书记、市委常委兼经委主任、公安局政委、市委办公室主任,后调任清河县县委副书记、县长,1995年4月调任沙河市委书记。
做了几年基层领导,我深感信访问题如不认真、及时解决,不仅损害党和政府的威信和形象,也无法向全市43万人民交帐。
群众中出现的矛盾、问题,不论多么复杂、多么严重,只要党委下定决心,没有解决不了的。普通店村群众对村里财务混乱、干部以权谋私等问题不满,1992年开始上访,市委先后四次派了工作组都没有解决问题。市委第五次派出工作组后,排除一切干扰,采取果断措施,充分依靠群众,仅用三个月就解决了累积三年的这一老大难问题,给予八名干部党纪政纪处分,四名干部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老百姓的事没小事。凡是群众需要解决的各种问题,我们都应当主动认真地去解决。有一次,我接到商业局一位离休干部反映工资待遇问题的来信,第二天利用星期天时间立即前去走访了三户群众,当即解决了各自反映的问题。如今,发现问题不推不拖、及时处理,成为我们市委班子成员每个人的自觉行动。
任何影响社会稳定、伤害群众利益的大乱子、大问题,都不是一开始就很严重,都有个产生、积累、发展的过程。基于这种认识,为彻底扭转我市信访压力,我们先后组织了三次农村和企业纠纷大排查。从市直机关抽调得力干部,深入全市290个村了解、解决各种纠纷、矛盾,把问题化解在基层、消灭在萌芽。
乡村两级是各种矛盾的多发地带,也是搞好信访、促进稳定的关键。为此,我们狠抓了乡村信访队伍建设和整章建制工作,每个乡镇都设立了三人至五人的信访工作站,村村明确了信访信息员,落实了待遇,做到信访工作事事有人管,件件有人抓。同时建立了“分级负责,归口办理”制度、市级领导预约接待来访制度、答复群众意见书制度、交办案件的督查制度等,逐级落实了信访工作责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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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长虹视点

  西部的目光
刘亮明
踏进兰州的门坎儿,眼前的一切一下把脑子里萦绕的“大漠孤烟直”之类的老词儿冲得稀里哗啦:满大街车水马龙、人声如潮;巨幅广告横横纵纵、五颜六色;临街大小商店拆除门墙,敞迎顾客……
这还不算,次日早晨,兰州又出其不意给我们一个惊喜:在天远路西侧并不很繁华的小巷里,一家鲜花店的招牌居然格外醒目。花店并不大,不足20平方米,但鲜花的品种不少。满面笑容的女店主热情指点说:这是红玫瑰、康乃馨,那是满天星、鹤望兰,要是送给女朋友,最好买束天门冬,朴素、雅致,也便宜,而且它的别称叫情人草……
42岁的吴小平是两年前和妹妹闯出来合开花店的。她管卖花,妹妹管进花,姐妹俩“紧忙乎”。兰州人“洋气了”,花市行情越来越好,现在兰州市像吴家姐妹这样的花店已有近百家。
“我这花都是从云南、广东空运过来的,新鲜得很。”她说得很得意,“眼下星期三、五有航班,要改成二、四、六就更方便了。”
吴小平原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可今天她关心的已是航班的变化,她的目光不再盯着锅碗瓢盆儿,而是广阔的市场。这样一位西部妇女的变化,不能不让人深感欣喜。
在西部,不断有欣喜振奋着人心。青海互助县老农民雷云录“咬牙”把电话拉进大山,为的是及时了解各地农产品信息,把农业也推向市场;
青海平安县农民贾文芳有钱“不压箱底”,投资建起现代化炼油厂;
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有五位牧民远涉重洋,自费到澳大利亚考察现代畜牧业,寻求开发合作伙伴;
陕西延安地区一伙工人看中了当地的紫砂资源,不惜重金从宜兴请来技术人才,雄心勃勃要让延安紫砂制品走向世界……
这些发生在西部普通百姓身上的变化,无疑更能代表西部的真实,也更深刻,更具有历史意义。从这些变化中,我们不能不惊叹人民群众觉醒后的创造伟力和远大目光,也有理由相信青海省委书记尹克升对记者说的一句话:春风已度玉门关,西部的腾飞已为时不远。


第5版(各地传真)
专栏:

  危难更见平山魂
刘军增宗新福
今年8月初,革命老区平山县由于连降特大暴雨,发生了近几十年来最为严重的洪涝灾害。在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里,全县干部始终和群众一起奋战在抗洪前线。
8月5日早上,县领导和县直部门一把手紧急开会,通报了全县的严重灾情,宣布了县领导和县直单位分包乡镇抗洪救灾的安排。县委书记刘秀田严肃地说:“全县43万人民在看着我们,灾区的广大群众在盼着我们。大家不能乘车就骑车,不能骑车就步行,就是爬也要爬到受灾群众身边!”
县城建局负责组织黄壁庄水库北岸的三汲乡抗洪救灾。这天,当他们行色匆匆赶到通往三汲乡的唯一通道王母桥时,这里已成一片汪洋,面对恶浪翻滚的洪流,副局长何联军等人不顾翻船落水的危险,当即租了一条小木船驶向对岸。
县劳动人事局四位干部赶赴营里乡,途中被泥石流阻隔,大家步行好几小时,艰难跋涉到距营里乡还有25公里的小觉镇时,已是晚上7时了。当地群众告诉他们:“营里沟道路已被全部冲毁,你们今天去不了啦。”他们没听劝阻,拿着刚从商店买来的手电筒,继续前行。
在此后的三天里,县里的领导和县直部门的同志靠一双脚板,踏急流,过险滩,翻山越岭,战胜了路断、桥绝、泥石流拦截等困难,吃饼干、方便面,饮山泉水,一路询问、察看沿途村庄灾情,向村干部和群众传达县上开展生产自救的指示精神,发动群众自力更生重建家园。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在群众危难之际树起了党的干部的良好形象。
面对严峻的灾情,平山县委、县政府决定:拿出全县在职干部职工一个月工资、离退休人员半个月工资,来解决重灾村和“三无户”(无房住、无粮吃、无钱用)的燃眉之急;把农口部门集中起来的各类支农资金、民政局筹措的18万元救灾款,用于基层生产自救和救济受灾较重的群众;全县每个劳力出30个义务工,用来修复水毁乡村道路和水利设施……
洪水冲倒、冲走电杆,毁坏电线,致使北冶、营里等12个乡镇的18万群众只能靠煮玉米、小麦、土豆等充饥。县粮食局干部职工,团结协作,轮班上岗,昼夜不停地加工面粉。借助车拉、船运、肩扛,以日均3万公斤的速度,源源不绝地将“救命面”送往灾区。
暴戾的洪水将昔日四通八达的交通大动脉肢解得七零八落,县交通局全员分六路出击,昼夜奋战,抢修水毁路桥,清理泥石路障。
与大自然的殊死搏斗,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主旋律。平山县各级干部和广大人民群众在大灾面前展现出的精神风貌和坚韧性格,已足以让人们相信:尽管洪灾是严重的,但万物之灵的人才是世界最终的主宰!


第5版(各地传真)
专栏:人生舞台

  话说“阿胶夫妻”
贾建舟吴延华
山东东阿阿胶(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有一对“阿胶夫妻”:丈夫刘维志任职总经理,妻子章安任职副总经理。夫妻俩在东阿阿胶生产工艺、设备研制以及系列产品开发方面颇有建树,获得两项国家专利和多项科技成果大奖,双双荣膺省劳模、地级专业技术拔尖人才,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刘维志还是全国劳模和省级专业技术拔尖人才。
先说刘维志。1968年他从山东莱阳农学院毕业分配到东阿县棉花原种场。一次,阿胶厂的水泵修了好几天还没找出原因。他稍加询问,便断定是埋在地下的泵阀出了毛病。换上一个新泵阀,机井果然哗哗窜水了。阿胶厂厂长看重这小伙子的“奇才”,一张纸条便把他夫妻俩调到了阿胶厂。
刘维志是个手脚和大脑都闲不住的人,看到蒸胶工人支起大铁锅,挥舞大铲化皮熬胶,大汗淋漓的那个样子,就琢磨着研究个新设备,天天忙乎着查资料搞计算。1975年,他精心设计了一个投资20万元的阿胶生产技术改造方案,可厂里怎么也凑不起这笔钱。于是,他提出自己买材料造设备,把投资压到了5万元。制造蒸球化皮机上的蒸球,厂里没有压力机,他就土法上马,把钢板烧红后用大锤一锤一锤地砸出圆弧面。蒸球化皮、蒸汽熬胶设备用上以后,工人们轻松自在地就把过去得费九牛二虎之力的化皮熬胶活计干完了。而且,原料消耗降低15%,能耗下降40%,劳动效率猛增40倍。中国药材公司在全国阿胶厂家推广了这一新设备。
揭开阿胶生产史上新的一页之后,刘维志一发而不可收。他先后设计研制成功自动切胶机、糖浆剂药品生产线、金属可拆卸凝胶设备,把空调制冷技术、微波干燥技术、微电子技术等现代新技术应用到阿胶生产上,使东胶集团告别了手工作坊式季节性的生产,一步步实现了长年生产和机械化、现代化、自动化生产。
而章安,则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人。一踏进厂门,她自修了中药大专的全部教材,查遍了历代医药著作上有关阿胶的所有论断。她在阿胶质量、功能、生产工艺方面提出许多见解,找到了致使阿胶产生臭味的一种特殊物质,并发现比重大、矿物质含量高的水最有利于提纯阿胶。她编写了阿胶生产有史以来的第一部工艺规程,制定了国家药典上没有的质量检测项目十余项,使企业以先进的质量标准夺魁。
80年代初,东胶集团没有新产品,一到夏天阿胶又不能生产,工人们除了晒晒驴皮再没其他活可干。看到这些,章安在研制新品上动开了脑筋。她先后研制成功十几种阿胶系列新药品和阿胶保健食品。她研制的复方阿胶浆治疗白细胞减少症和缺铁性贫血有效率分别达到78.33%和67.8%,现已成了全国各地肿瘤医院的必备药,年销售额过了亿元。仅“八五”期间,东胶集团新产品就创产值3.6亿元,实现利税4000万元,并有两个产品获国家级新产品奖。
刘维志夫妻俩醉心于阿胶事业,家庭生活却留下了不少遗憾。章安当妈妈后,曾经三年没给孩子织起一件毛衣。女儿一岁时,送到老家青岛让其姥姥照管。即使是留在身边的宝贝儿子,也因父母经常出差,只能是这家吃那家住,荒废了学业。两个天资聪慧的孩子,没能拿到一张正儿八经的大学文凭。夫妻俩七八年难得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1991年,刘维志离开身患多病的老父亲去开新产品宣传促销会。当他捧着大把订单往回赶时,老人离开了人世,竟没能看上儿子最后一眼。
东胶集团从昔日产品单一、手工作坊式的阿胶“小不点”,变成年产18种中药保健品的现代化集团企业,成为全国阿胶厂家的“领头雁”,与“阿胶夫妻”二十八载呕心沥血分不开,也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偿。


第5版(各地传真)
专栏:专题报道

  奋进中的青海油田
本报记者武卫政万秀斌
“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高原氧气少。”素有“聚宝盆”之称的柴达木盆地,其实是一个自然环境十分恶劣的地方,“南昆仑,北祁连,八百里瀚海无人烟”。50年代以来,这片生命的禁区成为青海油田的主战场,几代石油工人“一卷行李一口锅,骑着骆驼走沙漠,渴了吃口昆仑雪,饿了啃口青稞馍”,开创了柴达木的石油基业。同时,他们创造了宝贵的精神财富,那就是以“爱国、创业、奉献”为精髓的柴达木石油精神。
只能苦干,不能苦熬
盛夏七月,虽然骄阳似火,却是柴达木盆地最好的季节。在盆地东部平均海拔2800多米的察尔汗盐湖上,青海油田的工人为铺设涩北气田至格尔木的天然气管道挥汗苦战。这条被油田人亲切地称为“希望线”的输气管线,全长189公里,要穿越大片盐湖、盐碱滩、沼泽、草原,地质条件非常复杂,施工难度很大。记者问工人们:条件这么艰苦,悠着点干不行吗?他们回答:不行,我们只能苦干,不能苦熬!
记者在青海油田采访,经敦煌七里镇(生活基地),进花土沟(原油生产基地),到格尔木(石油化工基地),上南翼山、涩北(油气生产第一线),行程近2000公里,只要遇到油田的干部、职工,每个人都会对我们讲这句话:“只能苦干,不能苦熬!”这不是什么豪言壮语,而是柴达木石油人重新认识自我,说出的一句心里话。
不少到过柴达木的人感叹:能在这里呆得住,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要干出一番事业。甚至有人说,在这里不用工作,熬上三年五载也能成劳模。然而,在海拔3000多米的南翼山油气田,在远离格尔木250多公里的涩北气田,采油工人却对记者说:“过去听这话高兴,以苦为荣么!现在听起来却觉得不对味。条件艰苦是客观造成的,不是骄傲的资本。如果不是为了油,谁也不会到这里来苦熬一辈子。今天我们甘于吃苦,是为了使柴达木尽快发展起来,将来不再吃苦。”
近些年,青海油田的日子并不好过,已探明的油气储量不足,企业亏损严重。走出困境任重而道远。如果只是守业吃老本,无异于坐以待毙;如果不抓住国家开发柴达木的大好机遇,积极创业求发展,只能被市场经济无情抛弃。实践告诉人们,越是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越是要把柴达木石油精神发扬光大。只有为国家多找油气,多产油气,才能尽快加入石油工业“稳定东部,发展西部”的战略接替行列。认识到这一点,在油田广大干部职工心中,只争朝夕的发展意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
人心齐,泰山移
在盆地东部,野外作业的物探职工告诉我们,去年他们深入沼泽河网密布、天气变化无常的涩南、涩北和达西工区进行二维地震勘探,生产不讲条件,工作不讲价钱,考核不讲客观,硬是争时间抢速度,在解冻前完成了测线任务。回忆起在达西工区与饱和盐水浸泡的翻浆地段打交道的日日夜夜,2137地震队的工人深情地说:“我们难,管理局更难。这困难那困难,没有储量接替是根本的困难。6万名职工和家属依托油田,油田的生存与发展寄望于勘探,大干小困难,小干大困难,不干最困难!”
人心齐,泰山移。去冬今春,油田干部职工的目光紧紧盯住了南翼山油气田这片秉性暴戾而产出丰饶的土地。从这里通到花土沟的104公里输气管道在呼啸的寒风中一截一截地延伸。南翼山天然气公司、油建工程处和其他兄弟单位通力协作,甲乙双方在风沙里一起摸爬滚打,分不清谁是干部,谁是群众,哪个是男,哪个是女。因为大家心里清楚,工程晚一天投产,以日输气量30万立方米计算,直接经济损失就是10多万元。今年5月,这条被称为“幸福线”的输气管线投入运营,油田上上下下又惊又喜,惊的是工程进度快而质量高,喜的是油田人心齐发展势头旺。
“这是干事业的好地方,我的选择没错。”在南翼山天然气集输站,西安石油学院毕业生程建文坦陈心迹,“我对油田的将来充满信心,对我自己的将来充满信心。”程建文去年志愿到青海油田工作,正赶上南花工程建设,奔忙了几个月,连父亲去世都未能回家看上一眼。他对记者说:“我参加了工程设计和施工,在校学的知识派上了用场,又提高了实践能力,虽然苦点累点,但有领导和同志们关心,我过得非常充实。”
“建设这条管线,新来的大学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南翼山天然气公司副经理熊国存高兴地说,油田对这一工程非常重视,去年分配来八个大中专学生,今年又分配来十人。“油田二次创业,亟需这样的人才。我们要用自己的言行感染他们,让他们学会做人,精通业务,在工作中尽快独当一面。”
南翼山油气田处于风蚀沙丘地带,却让人感到生气勃勃。机声轰鸣的集输站内,厂地平整,设备不见油污,各种工具放得井井有条;正在修建的生活区里,板房式公寓的地板亮得能照见人影,屋内整洁干净,丝毫没有一般单身宿舍给人的杂乱感;内部电话、换气扇和电暖气给这小小的空间增加了现代生活的气息。“等生活区建好了,我们要在职工宿舍装壁挂式空调,院子里开辟篮球、排球场,让来这里工作的人乐不思归。”听着熊国存兴致勃勃地描述几个月后这里的生活图景,我们深信不疑。
守着“聚宝盆”,日子应该一天比一天好
资源评价结果表明,柴达木盆地石油资源量为12.4亿吨,天然气资源量为2938亿立方米。目前已探明石油储量近2亿吨,天然气储量472亿立方米。对于青海油田来说,要想找到更多的油和气,首先在于能让现有探明的油气资源尽快产生经济效益,以开发带动勘探。
进入90年代,青海油田相继完成了尕斯库勒油田120万吨产能建设、花土沟至格尔木436公里原油长输管线建设和格尔木100万吨炼油厂建设三项重点工程。由此,青海油田实现了由投入型向产出型、原料型向产品型、生产型向经营型的历史性转变。正在建设中的东部天然气开发试验工程、砂西油田10万吨产能建设工程和格尔木炼油厂二期工程,对增强油田的发展后劲,实现产量、效益翻番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如何抓住柴达木资源开发的大好时机,加快企业自我发展?油田人在开动脑筋:南花输气管线投资1.19亿元,其中6750万元是从油田职工手中募股筹集的,工程从设计、施工到管理,由油田自行承担。这条我国海拔最高的天然气管线如期建成,南翼山天然气公司成为青海油田第一个以公司化方式运行的内部股份制试点单位。
设计产能为10亿立方米天然气的涩格管线,总投资只有2.5亿元。美国阿莫克公司的代表实地考察后,对管道质量无可挑剔,他们惊奇地说,这么少的投资干这么大的工程,在美国是绝对不可能的。负责这项工程的总地质师汪君臣说,这条管线不仅是青海油田的“希望工程”,而且将为进一步改善格尔木的投资环境做出贡献。
机遇与挑战并存。西部的发展是这样,青海油田的发展也是这样。正如40岁的青海石油管理局党委书记、局长蒋洁敏所说:“守着柴达木这个‘聚宝盆’,又拥有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只要我们正视现实,不断地解放思想,转变观念,青海油田的日子应该一天比一天好!”(附图片)
题图:察尔汗盐湖上的输气管道正待加重下沉。万秀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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