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96-07-20

1996-07-20新闻联播 文字版

迎客松

第7版(副刊)<br/>专栏:<br/><br/>  迎客松<br/> 耿振升<br/> 远远见你招手<br/> 拚力攀登<br/> 走近才知道<br/> 你是通往极顶的<br/> 唯一<br/> 千里万里路途<br/> 追寻山的风骨<br/> 你挥挥手<br/> 迎送一程<br/> 情专至今<br/> 像对待当年劈路的<br/> 先锋

读《红衣》后想到的

第7版(副刊)<br/>专栏:品书札记<br/><br/>  读《红衣》后想到的<br/> 李焕振<br/> 本书作者刘文凤在《红衣》后记中开篇几句话一下子吸引了我:“从来不敢奢望出书。当真的面对着多年来用感情和心血凝成的十多万文字,我一时恍惚,这真是从我笔下和心灵流出的吗?我真的可以出书了吗?”<br/> 这一段文字,可说是我们这一代文学青年共同的心声!也许我们这代人生不逢时,为文学付出了过多的代价。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正是因为交过这么昂贵的“学费”,我们对文学本质的认识再也不会那样浅薄,文学工作者的使命感、责任感,溶汇在血液中,直至骨髓。因此当接下去读到“人不能割断历史,只有记住历史,才能更清醒”时,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正像作者所写的那样,“我不愿,也不会为赋新词强说愁,没有写作冲动,没有写作情绪,不到写作境界,我不去强迫自己硬写”。<br/> 近3000字的后记,确都有足够的含金量。促使我一口气读完了《红衣》中的53篇散文,给我带来了喜悦和激动。《红衣》中大部分作品的确是属于好的和比较好的,不乏有作者以天分取胜,靠才气灵动写出的如《那粲然一笑的就是我》、《我的季节》、《红衣》、《九女》等;也不乏有作者以真情取胜,靠个人经历直抒胸臆的,如《心债》、《生活的珍珠》等;还有作者以思辨取胜,靠哲理智慧成篇的,如《花树》、《美巢》、《窗外的风景》等;也有靠美文华章胜人一筹的,如《张家口印象》、《上海滩掠影》、《大草原,我朝思暮想的恋人》……尤其令人欣慰的是,作为女作者的刘文凤,这本《红衣》中没有一篇效仿近年来被炒得红火的所谓“女性散文”之类的文字,也没有不少报刊乐此不疲选发的女人购物、美容和逛商店之类的消闲小品。<br/> 当然,《红衣》中也有缺乏真知灼见的泛泛之作,但平心而论,应该感谢河南人民出版社在出书难的情况下让作者圆了多年的梦!也的的确确像刘文凤在后记中写的那样:“我是黄土地的女儿,对生养自己这块故土那一份执著不移的热爱,是儿女对于母亲的眷恋情深……因此,自从事散文习作以来,我惟以真善美自励,和汗濡墨,努力为民族,为故土的父老乡亲奉献一片真诚、善良、美好的爱心,谅敬爱的读者能从我的字里行间体味一二……”<br/> 在即将结束这篇读后感时,突然想起著名史学家范文澜1957年在北大的一席演讲:“我经常勉励研究所的同志们下‘二冷’的决心。一是坐冷板凳,二是吃冷猪肉(从前封建社会某人道德高,死后可进孔庙,坐于两厢之下,分些冷猪肉吃),意思就是劝同志们苦苦干,慢慢来,一个做学问的人,有这样的决心,下这样的功夫,如果真有成绩的话,总会有人来承认你,请你去吃冷猪肉,何必汲汲于当前的名利呢?”<br/> 范老讲给北大莘莘学子的肺腑之言,不仅是对做学问的人适用,我们从事文学创作不也需要这样的精神吗?“苦苦干”,文学本来就是漫长的坎坷之路,“慢慢来”,让我们把名利看得淡泊些吧。

另一类“洋名”

第7版(副刊)<br/>专栏:金台随感<br/><br/>  另一类“洋名”<br/> 张儒昌<br/> 许多地方相继清除了街面上“洋味”十足的招牌,大快人心。不过,由此及彼地一想,“洋招牌”之外的一些“洋名”,还是值得由此及彼、由表及里考察一番的。<br/> 不知何时起,人们开始热衷于垂青“吉尼斯纪录”、“国际大奖”,显露出唯斯是真、舍此其谁的执著和痴迷。姑且不把这些纪录、大奖与《围城》里方鸿渐的文凭作一番联想,只看某些人的作为——电影封镜许久了,不是首先面向本国亿万观众,而是想方设法挤进境外的电影节,说来也是,只要得了奖,回来后就好评如潮,哪怕电影院门可罗雀;国外什么辞典里写进某位国人的名字,咱们就毋庸置疑地多出了一位“宗师”……似乎,只要不是中国人评的奖、定的级,就都是权威,都成了目标,倘使得不到,那就惨不忍睹。于是,奥斯卡,成了电影人梦里追寻的皇冠之珠;诺贝尔,成了文学家死不瞑目的遗憾……<br/> 如此想来,街面招牌上的洋名,也许只是我们熟视无睹的“洋名的招牌”,范围小,层次浅,兴如一阵风,去似一阵雨,犯不着为之忽喜忽悲。推及“文化侵蚀”,也就不是工商局、文化局一夜之间所能扫荡精光的了,譬如那种“带定语的洋名”。<br/> 明明是传统工艺酿造的香醇,愣要说成是“中国的XO”;自家员工针针线线制作的服装,也要称作“中国的皮尔·卡丹”;比人家“年长”数百年的历史文化名城,非说是“东方威尼斯”不可;千年传颂、家喻户晓的爱情故事,也要冠以“中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凡此等等,足以编纂一部《国事洋名大典》了,比如:孔丘——中国的柏拉图;嬴政——中国的凯撒大帝;陈胜、吴广——中国的斯巴达克思(兄弟?)哪一个不十分“贴切”呢?或许,这种免费广告,还是人家求之不得的,因为人家是“主语”,我们的标志只是“定语”——为人作嫁,就看人家是否领情了。怀有这等“洋名情结”的也非个别,打开户口本,名曰李约翰、马丽雅、赵钱一郎的乳儿,何止一二?<br/> 着洋装、诌洋话、取洋名之类,鲁迅先生早在70年前就为之勾勒了典型——假洋鬼子!“假的就是假的”,此乃阿Q都能明辨的事理,不知道如今为何会风行。现在的问题是,“洋名化的招牌”和“招牌化的洋名”可以很容易地从街面上拆掉、涂掉,而除此之外的另一些“洋名”,尤其是烙在心上的“洋名情结”如何根治呢?<br/> 仅以“带定语的洋名”为例,所幸尚且保留着“中国、东方”一类的“定语”,否则,倘使有朝一日连这“定语”也给忘却了,舍弃了,我们将还剩下什么呢?

《鲁迅之世界》新作展在京举行

第7版(副刊)<br/>专栏:艺文短波<br/><br/>  《鲁迅之世界》新作展在京举行<br/> 为纪念鲁迅先生诞辰115周年和逝世60周年,由中国萧军研究会和北京国际艺苑美术基金会主办的裘沙、王伟君的《鲁迅之世界》新作展,近日在北京举行。<br/> 裘沙、王伟君夫妇怀着对鲁迅先生的热爱与崇敬的感情,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鲁迅之世界”里苦苦探求了25年,创作出了1000多幅美术作品。他们以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表达了对鲁迅作品的深刻理解,再现了鲁迅伟大作品的精邃。此次新作展,第一次向国内外发表了鲁迅“必尊个性而张精神”的“立人之道”的重大意义,给人以深刻的启迪和强烈的震撼。<br/> 他们的大型作品集《鲁迅之世界全集》1—3卷(中英文对照),今年将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和广东教育出版社联合出版。 (山风)

最忆是故乡

第7版(副刊)<br/>专栏:<br/><br/>  最忆是故乡<br/> 李岩峰<br/> 故乡此时,正应遍野开着大片大片的槐花,清风一起,便有雪花万点,和着幽香一同在凉森森的碧荫中四散飞扬。村子里的一切,青的砖,红的瓦,少女,孩子,肥狗,货郎,全都静静地沉浸进无尽的海里去。暮春的故乡,人如在深春深处行。<br/> “忍踏落花来复去”,这时你会记起佛经上常说的八个字:天花乱坠,宝雨缤纷。扑簌簌地,拂了一身还满。春是野外更深些,金黄色的蜜蜂在沾了雨水的花枝间嗡嗡地穿行,天空中一声空灵的尖叫,燕子闪个黑色的圆弧,停在远处的枝头了。槐花深处,峭壁谷底,或许隐约着几顶帐篷,戴着奇怪的面纱的异乡人在喧闹的蜂箱旁忙碌,这就是蜜蜂的家了。我曾极度渴望做这一种放蜂人,逐鲜花而居,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林子里静静的,黄狗傍着帐篷很生气地叫了,倘是相熟,便有姑娘很清脆地吆喝,“你瞎汪汪什么?!”那狗就很知趣地摇起尾巴,跑过来一跳一跳地要咬你的衣襟。于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你就可以避开纷繁的蜂房,捡个小凳子到树底,花下,喝一杯清香馥郁的鲜蜜,看看风吹草动,飞鸟落花,不时有瓣瓣飞花飘落在杯子里。<br/> 倘若是雨天,最好的去处是菜园。雨水淅淅沥沥地从爬满了青藤的茅草屋檐上滴下来,打得半高的美人蕉扑簌簌地响。这便是所谓“蕉窗零雨”了。从小窗望出去,远处河上河下起了一层烟,天地碧碧青青的一片。畦间小路,细净无泥,满园的蔬菜或瓜果,全都溢彩流光,翠色欲滴。风动雨斜,只有卸了套的驴,在粗大的葫芦藤爬成的棚子底下,静静地立着,成为鲜碧的底色中一道青黑的剪影,生动无比。这时候,如果你愿意攀上园屋中铺着狗皮的小炕——小屋照例是昏暗古旧,乌黑的门框上挂着一个乌黑的葫芦,或者斑驳的墙壁上斜着一支捂得发黄的火枪,好客的老人便会与你雨窗对坐,浅酌小饮了。一壶白酒,几碟小菜,酒是老酒,壶是泥壶,碟是粗碟。菜是鲜菜,一畦一畦地在雨里鲜光碧亮,味是野味,或许是昨天刚打的大雁,清晨套住的兔子,下在地里的窝雁蛋,野兔的味道在春天有些淡淡的青草味,雁肉却是粗粗的,不大似想象中的样子。<br/> 难忘是月夜,寂静得没有一个人,散学回来,必要经过一条深深的沟,两边的树木早已相接,阴阴地簇拥着,而月光从上面星星点点地漏下来。斑斑驳驳的,除了窸窸窣窣的虫声和沙沙的风声,便只有我自己的足音在沟底愈走愈响。<br/> 寂静之中推开门,天上正是云影横空,月华如水。月下的月季或玫瑰,都有一种朦胧和娇羞。坐在窗前,并不急于开灯,窗很大,如水的月色透过碧绿的纱窗铺过来,把大柄的桐叶和疏疏的翠竹历历地影印在窗台上,剪来的月季或玫瑰,都闪着碎玉般的微光。轻风一来,满室都浮动着一股温馨的暗香,鲜红的花瓣飘落在发黄的书页上。<br/> 这样的夜,桌上有花,花边有石,石下有水,水中有鱼,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看清光中吊兰清疏的枝条一动一动地在假山顶上轻拂,而从假山上垂下来的几缕小草,柳叶般地,又荡荡地垂到下面清澈的水面上。一股细细的水柱从石缝里冲天而起,在“山”顶高处,呈开花状纷纷落下,石头上如小荷叶般伸展的护盆草,一时间珠圆玉碎。滑落的水又顺着青苔苍黑的石壁潺潺渗下,吸水性很强的石头簌簌地响。把烟头随便找个地方插进去,那简直就是孔孔紫烟,洞洞白云了。<br/> 泡一杯茶,清香和热气一齐在台灯下柔和的光里袅袅地升腾,走近书架,开了最亮的灯,用有情人温柔的手,缓缓地在那几排书上抚过,如风过群山,飞花满眼。这时候,总是体验到一种难言的快乐。枯坐已久,倦了的时候,便出去采了大把的鲜花,一瓣一瓣夹进书里,此时已是带了晶莹的露水了。鲁迅先生说,带露折花,无论色香,都要好得多,更何况是月下。在这样一个空间徘徊俯仰,或临纸提笔,或对月品茗,都大有意趣,大有兴味,忽闻鸡声破窗,不知东方之既白。(附图片)<br/> 唐诗画意(中国画)黄羡

东方月明

第7版(副刊)<br/>专栏:<br/><br/>  东方月明<br/> 冯摇梧<br/> 东方十月红星悬,<br/> 现代中国始纪元。<br/> 乐亢引思征路漫,<br/> 月明遥想故乡圆。<br/> 长征万里完一步,<br/> 再造高潮写下篇。<br/> 短短长长今古论,<br/> 一朝胜过数千年。

“喊叫水”

第7版(副刊)<br/>专栏:<br/><br/>  “喊叫水”<br/> 冯剑华<br/> 喊叫水,是西北黄土高原上的一处地名。<br/> 每次看到、听到这三个字,总让我感到惊心动魄,感到周身战栗。<br/> 喊叫水,它让我看到披发跣足,匍匐于地的乞求;看到仰首苍天,双臂高举的呼号;看到目眦俱裂,呼天抢地的呐喊。<br/> 水!水!水!<br/> 这是干渴得嘴唇爆裂,形容枯槁的山民的喊叫。<br/> 水!水!水!<br/> 这是干旱得一片焦黄,划根火柴便能燃起大火的干旱土地的喊叫。<br/> 这里没有一条小河;<br/> 这里没有一线小溪;<br/> 这里甚至没有一个小小的泉眼。<br/> 大名鼎鼎的黄河倒是从并不十分遥远的地方缓缓流过,可那是在几百公里之外,几百公尺之下的峡谷里。水向低处流,这一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使这些居住在高高台地上的人们只能舔着干裂的嘴唇,无可奈何地望河兴叹。<br/> 这里的人们只好把乞求的目光投向高高在上的老天爷。<br/> 老天爷是一个乖戾的老头儿,他情绪多变,喜怒无常。<br/> 赶到老天爷高兴的时候,他便给这里洒点雨,洒点雪。这时,山民们便欢呼雀跃,他们用铁锹用锄头挖出一条条小沟,把雨水引进自家水窖里。他们用小铲用笤帚,把积雪扫进自家水窖里。这便是一家人吃喝洗涮的所有用度了。水窖,是这里人家最最宝贵的财产,是这里人家贫穷或是富有的象征。<br/> 给女儿找婆家,首先要打听的便是男方家的水窖。<br/> 媒人上门提亲时,只消说“那是个富人家,有两个水窖咧”。这桩亲事十之八九便成功了。<br/> 讨饭的上门,可以给他一碗粮,却舍不得给他一碗水。<br/> 水在这里是太宝贵太稀有了。<br/> 有雨有雪的年份,这里满山满坡一片油绿。麦子、糜子、荞麦、胡麻比着劲儿地生长。这里的土地知恩图报,只要有很少的雨水,它便捧出丰硕的收获。<br/> 这里的土地所需很少很少,这里的人们所需很少很少,只要一些些水,让庄稼能够生长,让人畜能够不渴,土地和人就都满足了。<br/> 可是性情乖张的老天爷对这里格外吝啬,他常常是连续四年五年滴雨不下,连年大旱,赤地千里。燃烧过的灰烬一般残白褐黄的土地上,不见一丝生命的绿色。干渴得冒烟的土地上,走过衣衫褴褛拖儿带女的山民,他们抛家离舍,走青海,走新疆,走内蒙古。他们去抓发菜,去挖甘草,而他们抓发菜挖甘草的结果是严重破坏了地表植被,使土地更加沙化,气候更加干燥,在更大范围内形成气候的恶性循环。<br/> 水!水!水!<br/> 山喊水,地喊水,人喊水。<br/> 喊了千年,喊了百代,如饥儿号乳,如杜鹃啼血。<br/> 如今,这呼喊终于有了回应。你看那长长的水泥管道,铺过了高山,铺过了平川,铺过这一方干渴的土地,一头扎进几百米之下的黄河,长龙吸水般地,把黄河水吸上来了,提上来了,向着那干涸了千年百代的土地流过去了。<br/> 如今,共和国的最高决策者们注视着这片干旱的土地,继“大柳树”、“盐黄定”等工程之后,规模更大的“1236”已经上马。几年之后,这一片干旱的土地将被浓郁的绿色所覆盖。<br/> 我为此而欣然;<br/> 然而我又很难完全欣然。<br/> 我听到从那些本不该呼喊水的地方传来对于水的呼喊。<br/> 据说,依傍着八百里淮河的城市,居民们却要提着大大小小的水桶,购买太空水、矿泉水和深井水饮用。昔日绿水碧浪、杨柳夹岸的淮河,如今被工业废水充斥着,流着一河恶黄油黑的臭水。<br/> 还有,浩荡了亿万年的黄河,如今下游地段有时在夏日便枯干见底,而更加浩荡的长江,如今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枯水期。<br/> …………<br/> 我们是一个贫水的国度。我们的人均淡水拥有量仅是世界人均水量的1/4。如果说人家拥有一桶水,我们的南方也许只拥有一壶水,而我们的北方可能就仅仅是一杯水了。<br/> 这是一个令人悚然的数字!<br/> 人们呵,我们还能再开大龙头,让清凌凌的自来水昼夜长流吗?<br/> 我们还能只为了花花绿绿的钞票,让恶浊的废水去污染我们原本清澈的河流吗?<br/> 西北大地上的喊叫水,是老天的不公。而那些本不该喊叫水的地方,如今对于水的呼喊,应该归咎于谁呢?站在这名为喊叫水的地方,我祈愿再不要听到对于水的喊叫。

大地书讯

第7版(副刊)<br/>专栏:大地书讯<br/><br/>  大地书讯<br/> 万九如的诗集《生命海》近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br/> 由阳敦福、江志明主编的一部反映大京九建设者风采的报告文学集《世纪之交的丰碑》已由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郭勇政)

仰慕长征

第7版(副刊)<br/>专栏:纪念中国共产党诞生75周年红军长征胜利60周年<br/><br/>  仰慕长征<br/> 王建云<br/> 那段岁月离我很遥远<br/> 离我的亲人也很遥远<br/> 在我成长的日子里<br/> 周围尽是和我一样的伙伴<br/> 我们共同生活在山乡平静<br/> 的土地上<br/> 我们的亲人没有一人参加过长征<br/> 只是我们都对那些英雄充满敬意<br/> 那皮带树叶草根<br/> 怎么能吃到人的肚子里?<br/> 那大刀长矛火铳<br/> 怎么能打过飞机和大炮?<br/> …………<br/> 那些人是不是有天神相助?<br/> 我们总有许多疑问<br/> 老师激情洋溢地以教育的方式<br/> 告诉我们<br/> 家里的大人和村庄的大人<br/> 以传奇以神秘的演义告诉我们<br/> 在这样的日子里倾听<br/> 便深信不疑对那些英雄<br/> 充满敬意<br/> 打柴的路上<br/> 扁担就是长矛柴刀就是砍刀<br/> 翻一个山头过一条小溪就算到了延安<br/> 童年的乐趣<br/> 最多的就是这样的游戏<br/> 在一个秋天的日子走出山村<br/> 来到内蒙古一个空军机场<br/> 无树的大山铸造了我山一样的肌腱<br/> 无水的戈壁结晶了我深入大地的<br/> 灵魂<br/> 3000个青春的日夜<br/> 在石头上凝成回声<br/> 如今坐在都市朝阳的房子里<br/> 金色的阳光让我感受金色感受<br/> 在和平的日子里阳光的温暖<br/> 在幸福的背后<br/> 我看到一支队伍<br/> 一支将生命潜能发挥到极致的队伍<br/> 一支用精神贯穿生命的队伍<br/> 他们的每一步都站着一个英雄<br/> 他们的脚印朝向善良和正义<br/> 遭遇了那么多苦难<br/> 他们却始终没有退缩<br/> 在这个星球上<br/> 最崇尚太阳的光辉<br/> 还有人类永远追求美好的力量<br/> 长征<br/> 穿过60年的岁月走到如今<br/> 常常使我<br/> 仿佛身在其中

枣园情

第7版(副刊)<br/>专栏:<br/><br/>  枣园情<br/> 桑原<br/> 人生有许多巧合。正值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54周年之际,我沐浴着陕北满沟满坡的槐花香来到了革命圣地延安。作为一名文学工作者,我怀着无比激奋的心情首先瞻仰了毛泽东当年发表讲话的地方——杨家岭中共中央办公楼小礼堂。在毛主席与丁玲、艾青、刘白羽等近百名文艺工作者合影留念的地方,我也留影作为终生最美好的忆念。尔后,我怀着一种寻访伟人足迹的虔诚心情,登车奔往枣园……<br/> 枣园,又名延园,在延安城西北10公里处,背倚一道黄土山梁,山梁上长满了枣树。村庄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像一个神奇碧绿的港湾。这里的槐树、核桃树生长得格外繁茂,枝干粗壮高大不说,叶子肥硕墨绿,都云朵似地招人喜爱。那长在平地上的枣树,都欣欣地吐出了嫩叶,挺干劲枝,傲然而立,显得比任何地方的枣树都高大兴旺。枣园,你是怀抱着一片葱葱茏茏的绿树还是被一片郁郁苍苍的绿树掩映,我一时很难说准。村子西边是那条被人称颂的延河,村北村南村东都是黄土山梁,延河顺着一条石砌水渠从西边的沟口流进枣园,和黄土高坡上的牧羊人对唱优美的信天游……远处人家鸡鸣犬吠,近处有林鸟婉转啼唱。静在幽中,美在山水之间。陕北的大枣好,枣园大枣是公认的佳品自不用说;这儿的槐花忒旺,热热闹闹开起来,擎天的枝干上挂着一嘟噜一嘟噜的花串,浓香扑鼻,鲜嫩洁白,又给枣园平添了几分神采和亮丽!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等居住的院子下面,就是那条名为“幸福渠”的渠水,日流夜淌,独具神韵,半个世纪以来不枯不竭,生命力极强。有文字为证:“在大生产运动中,枣园群众响应党中央‘自己动手,兴修水利,发展生产’的号召,在中央书记处和附近学校、机关、部队的帮助下修成这条渠。渠长6公里,浇灌土地1200多亩。这条渠修成后,庄稼连年丰收,群众称它‘幸福渠’。”<br/> 当我缓步进入毛泽东居住的大院时,心情顿然像延河水似地好一阵子激荡,这是一座多么豁亮多么清爽的院落啊!齐排排五孔窑洞,居高临下,显得极有气派。院子下面就是一条小街,街道南边是刘少奇、任弼时的旧居。整个枣园北高南低,一进进院子,一排排窑洞,错落有致,别具一格。毛泽东居住的院子很大,有槐树,有亭子。我想那亭子是供聊天歇凉之用的。他的办公室在中间的一孔窑洞里,我对他枣木桌上那盏油灯极感兴趣。当时延安没有电灯,毛泽东每日挑灯夜战挥毫疾书,用的是一个灯壶(美孚灯),一为照明,二为暖手。我见那灯壶很小,燃烧的灯芯也很小,不难看出毛泽东节俭的品格。我不管走进他哪孔窑洞内,无论是接待室抑或是卧室,都摆着很大的书柜、书橱、书架。毛泽东一生视书如宝,惜书如命,即使在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他也坚持每日读书,群采博览,阅古批今,不愧为博学多才的一代伟人。他是1943年由杨家岭迁入枣园的,当时刚步入“知天命”之年,日理万机,精力自然非常充沛。在这里,毛泽东领导了抗日战争、整风运动和大生产运动,筹备了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他写下了《为人民服务》、《论联合政府》、《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关于重庆谈判》等光辉著作。1947年,当他撤离枣园时,用多名挑夫为他挑30多箱书籍!人们都晓得,他丢掉什么也不能丢掉他的书啊!转战陕北,东渡黄河,毛泽东的藏书完好无损。可不可以这么说,他是把革命的胜利和他的书籍同时带进北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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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版(副刊)<br/>专栏:<br/><br/> 王旭东,山东龙口市人,现为山东艺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作品多次获奖,有60多幅作品被毛主席纪念堂等单位收藏,出版有《王旭东画集》、《中国山水画技法》等专著。上图为其近作《千佛山一览亭》。(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