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5月4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各地传真)
专栏:专题报道

  重建形神统一的丽江
本报记者任维东
今年2月3日晚在云南省丽江及其邻近地区发生了里氏7级大地震。作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丽江古城受到了严重破坏,据当地文物部门统计,古城三级保护区内4750户房屋倒塌1737户,占37%。
对这样一座世界闻名的历史文化名城,该如何恢复重建呢?不仅国人关心,国际社会和国际有关组织也颇为关注。震后13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中心官员梁敏子女士和理查德先生,就关切地赶到古城考察。
建房与建文化
丽江位于云南西北部,地处金沙江上游,是纳西族的聚居地。
这是一块钟灵毓秀的宝地,不仅有海拔5596米的玉龙雪山、长江第一湾、虎跳峡等壮丽的自然美景,还拥有丰富的人文景观,是纳西族文化的中心,又是我国汉、藏、白、纳西民族文化的交汇点。自唐开元以来,纳西族文化开始吸收中原文化和藏族、白族等民族文化,在中华民族文化的殿堂里独树一帜。
大地震后的恢复重建计划对恢复古城的建筑考虑比较充分,而对古城之魂——特色鲜明的纳西文化的构建则重视不够。须知,丽江吸引中外各界人士的不只是当地的建筑物,更重要的是纳西人的民族文化。
翻开历史,我们看到,纳西族是一个有着古老文明的民族。早在1000多年前,纳西先民便信奉着一种多神的宗教——东巴教,并创造了象形文字和东巴文化,成为人类文化宝库中不可多得的珍贵遗产。
以象形文字、《东巴经》、东巴绘画、东巴音乐舞蹈构成的东巴文化,堪称国宝;丽江明代壁画为古典绘画艺术之珍品;纳西古乐由24个曲牌组成,古朴高雅,已流传数百年,至今演奏起来仍韵味十足,深得中外文人雅士青睐;古城大研镇,以其建筑著称于世,那里小桥流水,户户垂杨,青石铺路,一派“江南水乡”风韵。
对这样一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古城,仅仅考虑恢复原来的建筑显然是很不够的。在不久前由云南省社科院举行的丽江震后重建研讨会上,云南省民族研究所的和少英说:“丽江古城是纳西文化的重要载体,整个民族的岁月沧桑无言地凝聚于斯。古城就像一座文化的巨型博物馆,使众多的海内外客人流连忘返,比起‘民族村’、‘锦绣中华’和‘世界之窗’之类的人为景观要珍贵许多!所以,修复古城一定要同文化建设有机地结合起来。”
救物与救人
近年来,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丽江县等有关部门为抢救东巴文化做了卓有成效的工作,出版了一系列的研究书籍,特别是组织那些尚健在的老东巴(注:东巴是对熟谙东巴文化的纳西族人的习惯性称呼。)翻译了一批东巴经典。然而,一些专家学者认为这只是“纸面上的抢救”,当务之急,还应当进行“活的抢救”,也就是保护好活着的老东巴,培养新东巴。
东巴文化的一个重要特点在于,其形貌与内涵,需要通过一幕幕活的仪式展现出来。据了解,东巴仪式大小有三四十种,其中有的仪式只有个别东巴才能主持。但如今东巴们老的老了,去世的去世,要复活一个较为隆重的仪式已非常困难。
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作家戈阿干(纳西族)担忧地说:“房屋坍塌尚可重建,文化消亡无从复活。纳西东巴文化已出现断层,21世纪很可能再没有东巴。”
被誉为“纳西荷马”、身为纳西族文化之父的历代东巴们,以父传子、子传孙的方式,用纳西象形文字书写保存了卷帙浩繁的东巴经典籍,还传承下来一整套形貌多姿、内涵丰富的三四十种祭典仪规。从这些活的东巴文化宝库中,我们不仅可以窥视纳西民族的繁衍迁徙踪迹以及先民们的宗教神话、天文历算、狩猎农牧、婚姻家庭等古风俗,还可以看出它与中原文化的血缘联系,从而为考察中华古文化开辟一个新的研究领域。
然而,主要靠言传身教传承的东巴文化,由于种种原因,已经有一代多接近两代人完全停止了对它的学习继承,绝大多数纳西族乡村现在已没有东巴。整个丽江纳西族自治县现存的东巴已不超过十人,而且大都年迈体弱,不少老东巴虽然是本民族的文化人,却和当地普通农民没什么两样,居住在贫困山区,家境贫寒,生活困难,无法带徒弟,有关部门对他们也缺乏应有的保护和照顾。
这些健在的老东巴们不甘心让祖宗留下的文化断根,都愿意身体力行地培养一些接班人。丽江东巴文化研究所的老东巴和士诚,在有人提供资助的情况下,一年前开始把一个小孙子带在身边进行传授。
戈阿干痛心地指出:“死亡一个老东巴,无疑于埋葬一座博物馆。抢救东巴,功在千秋,迫在眉睫!当前的关键是拿出一些更切实的措施,投入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抓紧开展抢救工作。”
传统与现代化
对于丽江古城的修复,人们普遍主张坚持“修旧如旧”的原则,但在继承民族传统与跟上时代潮流问题上也并非没有争议。有人包括一些外国学者主张原模原样彻底地“复古”;有人批评了在古城乱拉电线破坏自然景观的做法,主张埋设地下电缆,将主要街道、景区、景点的电线隐藏起来;有人则建议对老传统适当地进行一些扬弃,比如建房要考虑到防震和防火的需要,以往的木结构、土基墙是否保留,部分采用现代的建筑材料和建筑手段等。
自小在丽江长大的云南省民族博物馆陈列部主任木基元(纳西族)主张:“应该坚持保护为主、抢救第一的方针,加大执法力度,坚决执行《丽江历史文化名城保护条例》,处理好旅游开发与古城保护的关系。”
云南省委、省政府对古城的恢复重建明确指示:一是恢复古城的传统面貌,使其既能保持古城面貌,又能达到抗震的要求;既保持传统风格,又体现时代特征。二是在恢复重建中改善古城的环境质量,按照重建规划,着重改善给水排水、道路绿化和消防设施等状况。
近20年来,在维修保护丽江古城中的确存在着一些误区。比如在古城兴建了一些现代化楼房,显得不伦不类。特别是六七十年代古城北面修建了一条新街,两边是二三层火柴盒式的洋房。尽管其出发点无可厚非,但今天看来,这条路把古城最美丽的一段景观给破坏了,那一段原来是水上有桥,桥下一水分三叉,河边杨柳依依。如今河道被水泥盖板覆盖,洋房与原有古建筑极不协调。对此,云南省民族学所所长郭大烈用断臂维纳斯做了比喻:“今天我们见到的维纳斯像是肢体不完整的,但谁也不会说她不美,如果有谁给她接上断肢,那么人们就不会承认那是维纳斯了。‘整旧’一定要‘如旧’,不能随意更换原材料,试想,石狮子若用水泥浇铸又有何价值?”
令人欣慰的是,丽江县的领导和有关部门在制定修复规划时已经表示,对那些破坏古城风貌的建筑下决心予以拆除。
云南省历史研究所所长郭净认为,丽江古城的修复与保护,除了法规的制定及大量具体操作外,还必须对这项重大文化保护活动的意义有清醒的认识。在当前无数建设性破坏给我们的文化遗产带来严重损害的时候,这种认识尤其显得重要。这已经超出保存历史遗迹的范畴,而成为对一种有别于他者的生存方式的尊重和坚守。从根本上讲,它并不是单纯的“复古”、“护古”,而是符合下一个世纪潮流的创造,即在打破古与今的断裂、人与环境对立的基础上,重新寻求传统与现代生活的交融、人与自然的和谐。它的目标应当是建造一个绿色的“香格里拉”,在绿色的自然和绿色的文化土壤中,培育指向21世纪的生命价值。(附图片)
题图:丽江古城大研镇鸟瞰。
下图:丽江黑龙潭公园。
本报记者任维东摄


第5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走近农民以心换心
——山西省河曲县委书记王建华一席谈
本报记者武卫政
王建华,1955年出生于山西省宁武县农村。曾做过地区报社记者、副总编辑,山西省原平县委副书记;1993年3月到地处晋西北的河曲县任县长,1995年11月任县委书记。他常说自己原本就是农民,参加工作后二十几年一直与农民打交道,感情上与农民不可分。
河曲是革命老区,也是一个没有脱贫的农业县,13万人有近11万是农民。去年遭遇旱、涝、洪、冻、风、雹、虫七种灾害,对于农民来说,这无异于雪上加霜。我们县委、政府一班人下去了解灾情,发现有的农民生活确实比较困难。可是,所到之处,农民兄弟不是围住我们叫苦连天,而是支起锅台给我们烧水喝。看到大爷大娘端来一碗碗冒着热气的开水,大伙儿的眼睛湿润了。很多干部当时就说,这哪里是一碗普通的开水,分明是农民兄弟给我们捧出的一颗滚烫的心!
有的同志原以为下去之后可能会遇上麻烦事,没想到受灾群众不仅是那么通情达理,而且待我们像待亲人一样。同志们感情受到很大震动,在一起议论纷纷:都说现在干群关系紧张,可农民兄弟待我们仍是那么淳朴厚道,感情真挚。看来这些年不是农民兄弟离我们远了,而是我们离农民兄弟远了。
关键时刻,受灾农民想到的还是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县委、县政府立即提出,干部应该到受灾农民家里去,一方面要把上级拨下的救灾物资送到他们手中,更重要的是把党和政府的关怀之情送去,摸清底子想出办法,帮助灾民渡过难关,带领他们生产自救。
全县抽调了1000名机关干部深入340个行政村,五套班子成员首先带头,自带粮食和铺盖,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下乡干部直接包户,一包一年。春节前除了送去政府给的白面和现款,大家还带着自己掏腰包买的年货,让群众在大灾之后吃上饺子过个好年;今年春耕期间,同志们又张罗着弄种籽,买化肥,帮助农民下种;夏初还要下去抓田间管理。
我们做的是分内之事,可农民兄弟一个劲地说:你们来了,说明共产党的好作风没有丢。天灾难测,咱们千难万难,也不能尽让政府作难。听了这话,大家心里热乎乎的。
不可否认,这些年我们有些干部到农民的家少了,听农民的话少了,因为不了解农村和农民,工作中还有怨气有情绪。老百姓常说,疙瘩怎么结的就得怎么解开,千名干部下乡包村包户,与农民兄弟在一起摸爬滚打,与他们真正交了心,说话办事为农民考虑得多了。农民也把干部当成自家人,掏出了心里话。走近农民,以心换心,干部下乡的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帮助灾民生产自救。(附图片)


第5版(各地传真)
专栏:人生舞台

  从猪倌到博士
——记第一军医大学南方医院教授侯凡凡
许先云许少鹏
“一个人能否成材,关键在于能不能超越自己。”这是全军肾病研究中心、第一军医大学南方医院肾内科教授侯凡凡的经验之谈。
与当年“老三届”一样,侯凡凡高中未毕业,就赶上了那“如火如荼”的岁月,命运让她穿上了军装。从新兵连分到老兵连的那一天,领导让她当上了猪倌。年底,因为大猪小猪膘肥体壮,她入了党,提了干。不久,她又被推荐上了两年半“短学制”大学。或许她向上攀登的进行曲此时可以画上休止符了,但她坚强的性格和意志,使她不愿意安于现状!
当别人用闲书和扑克、吹牛和牢骚打发时间的时候,她借来了生理学、病理学、英语等书籍,开始自学。夏天的蚊叮虫咬,冬天的手冻脚肿,以及自学中遇到的诸多难题,从未能动摇过她坚强的意志。有人曾经好心劝她:“一个工农兵学员,你再奋发,也是麻袋绣花——基础太差,白搭。”她一笑置之。后来,她几次工作调动,也一直初衷不改。十几年里,她在国内外学术杂志和学术会议上,发表论文100多篇,翻译论文20多篇,参加编写了3部专著。
1991年,她不顾别人的议论和反对,以一个没有本科文凭、没有硕士学历、更没有任何私人关系的普通临床医生,斗胆报考了中山医科大学博士研究生。没料到,她不仅考上了,而且成绩名列榜首!在中山医科大学,她仅用三年时间,就修完了硕士、博士的全部课程,以平均每门92分的优异成绩通过学位考试。她选择的博士学位课题,连指导老师都认为风险较大,因为这一课题在当时国际肾脏病研究界尚有争论。侯凡凡的性格就是不服输,她向导师发誓:“THP的作用找不出来,不戴博士帽。”她反复查证资料,采用分子免疫学、分子生物学等方法,终于使这一国际上一直悬而未决的课题得到证实,即间质性肾炎是一类由单核、巨噬细胞介导的免疫性炎症反应。这个发现不仅从理论上对慢性间质性肾炎的发病机理提出了新概念,同时也为这类难治疾病今后的防治提供了新的途径。经由国内14位著名专家组成的评委会的评审,均认为该研究项目“填补了国内间质性肾炎发病机理研究领域的空白,并达到国际领先水平”。1993年,这一成果获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一等奖”。她本人也分别荣获“南粤优秀研究生”、“广东省优秀博士学位获得者”称号,并被破格晋升为教授和主任医师。
俗话说,“人过四十不学艺”,可今年已经45岁的侯凡凡,浑身上下仍然洋溢着一股勃勃向上的朝气。近几年,侯凡凡以“只争朝夕”的精神,与她过去的老师、全国著名肾病专家张训一起,组建了全军肾脏病研究中心,不断向新的领域探索。她先后承担了国家、军队和省级自然科学基金6项,其中3项已结题。有5项研究成果获军队、地方科学进步奖;带出了14名优秀硕士研究生,由她具体指导的5名研究生的毕业论文均在国内外权威杂志上发表,并获得“全国中青年科技优秀论文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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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风物志

  东海之滨“农民城”
本报记者郭伟成
10年前,这儿还是一片古朴的原野,庄稼地里有几处低矮的农舍……
1986年仲夏,地处杭州湾畔的上海奉贤县奉城、四团、平安3个镇边缘的农民,自愿集资,在这儿建起了一座小镇,因为近旁有座洪福寺,小镇被命名为洪庙镇。
小镇南临杭州湾,西邻金山石化城,北接浦东新区。洪庙镇抓住这个区位优势,开办了乡镇企业,建起了工业园区。农民,还是昨天的农民,土地,还是昨天的土地,但是,播下的种子却不一样了。几年当中,全镇建起了80多家乡镇企业,涉及服装、染料、印染、皮革、轻工机械、净水器、运动鞋、钢木家具、建筑装潢。
平直整洁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公寓,式样新颖的别墅,绿树成荫的度假村,以及商城、变电站、自来水厂、标准化的中小学、幼儿园和医院,组成了一座现代化的农村乡镇。
50多岁的汪龙华,过去终日与土坷垃打交道。现在,脚还踩在这块曾经劳作的土地上,人却成了乡办企业的供销员。去年,他买下了洪庙路上3室1厅的商品房,住进了漂亮的“农民公寓”。像汪龙华这样“离土不离乡”的农民,在洪庙真是“邪多”(很多)。
洪庙人没有陶醉,他们又制订了“第二次创业”的蓝图。
如今,由上海市建工集团投资建造的坤明湖度假村已经开门迎客。但是,这只是洪庙镇建设“旅游城”的第一步。由上海荣丰房地产投资发展有限公司与洪庙镇共同建设的“鸿荣体育活动中心”是一座新型体育城。近旁,还要建设象征我国56个民族大团结的民族文化村等10大景点。整个“旅游城”占地3000亩,总投资5亿元人民币。昔日的盐碱地将成为新世纪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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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闪光的社区志愿服务者
本报记者肖荻
作为百姓奖励“十佳公仆”的姊妹篇,4月11日,天津市、区政府和民政部门又郑重表彰了一批老百姓——社区志愿者服务标兵。看起来,这里都是一些凡人小事,但它在为群众解困、为政府分忧上起的作用却是巨大的,它甚至还引起许多国际友人的参与和关注……
这里有一群平凡的志愿者
人们常说,如今在平房、大杂院纷纷消失,楼群拔地而起时,在市场经济蓬勃发展而拜金浪潮也滚滚而来时,人情变得越来越淡漠了。有人甚至为我们的国民素质担忧。
那么,请你到天津市和平区穿巷入户走一走吧。记者前几天在气象台路新兴北里走进几栋楼门,迎面便看到一个邻里互助的牌子。就在2门,有15位志愿者公告自己的房号和专长,分别是自行车修理、中医针灸、汽车出租、电器修理、卫生巡逻……这些,都是志愿者助人的公告。市人民代表、居委会主任王秀英大娘指着旁边一位40来岁的妇女说:“她叫苗吉芬,这一片大人小孩的针线活,什么领子破了、裤子改肥改瘦,她都包了。那位刘代增是党支书,专门为大伙儿修理自行车。全是义务的!二楼76岁的白堤同志是离休老干部,经常给年轻人讲延安革命故事,过冬买煤买菜我们一筐筐、一棵棵给她送上楼,过年给她送素饺子。”说到这里,周围人七嘴八舌:还有那位69岁的志愿者陈云聚,20多户的门钥匙都交给他了,这个临上班喊一声:大爷,给我买二斤辣子!那个说给我买一筒牙膏!晚上他把炉火生得很旺,帮家家烧热水以便省点儿煤气。可惜,春节前他因病去世了,大伙儿一齐把他送到火化场。
说到这里,好多人眼圈儿红了。
平平凡凡,点点滴滴。但这一片有20多位下岗者得到安置,七八位残瘫孤老户过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钢筋水泥把邻里隔断,但老爱幼、少尊老、异姓人亲若一家的生活风尚,却使人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七年如一日,他们在默默奉献
“雷锋三月来,四月走”,是人们对有些单位和个人把做好事当任务而“昙花一现”的讽刺。那么,做好事,讲风格真的都易于一哄而起、一哄而散吗?
天津市和平区社区志愿服务活动在1989年2月萌芽时参加者仅仅是13个人。那时,新兴街朝阳里自发组织起全国第一个“社区服务志愿者”组织,提出“上为政府分忧,下为百姓解难”。时过7年,不仅活动未停,影响反而扩展到全区12条街。截至今年1月18日,统计在册的志愿者,有个人会员10845人,团体会员383个。他们通过挂牌报特长服务、定点包户服务、“一助一”结对子服务等,使一些政府管不过来的约10万多户的生活难题得到解决。在弘扬中华美德、维护安定团结、优化人际关系上起了默默无闻的基石作用。良好的社区气氛也成为发展经济的动力,去年这个区财政收入增长20%。
记者就这一活动何以能持久不衰请教有关的区领导和居民,得到3条富有启迪的答案:
上行下效。前任区委书记张好生也拿起扫帚洒扫胡同,区长刘福生则坚持7年为几位行动不便的老人登门理发。现任区领导干部也都是志愿服务者。
激励机制。区里连续6年表彰了120名志愿者标兵、1200名优秀会员、40个模范团体会员单位。
实事求是。志愿者并非“摸摸脑袋就算一个”,他们要有助人表现,还要填表入会。但是也不过高提出“专门利人、毫不利己”那些要求于党员的口号。在绝大多数是无偿服务的同时,有些项目如修车也收些材料费,作低偿服务,使人人都可做,人人不难做。
志愿者拥有许多国际知音
天津市社区志愿服务活动虽然是土生土长、乡里乡亲的事情,并无半点洋气,但却引起了国际友人的关注。就在4月11日表彰大会上,两位管区内的“老外”也戴上大红花受到表扬。来自加拿大、任教于南开大学旅游系的阿·蒂·陶文南每周三晚在新兴街社区教育中心义务教授英语口语,已4个月。圣诞节,学员以为他不会来了,他依然准时到达,授业解惑百问不厌。五星级的凯悦饭店澳方总经理周世章走访22家困难户,慰问老年公寓住户,并诚恳馈赠表寸心,从上周起分批车接车送老人们到凯悦吃宵夜观美景。他们就是有感于这里动人的志愿者服务精神而积极申请参与的。美国、日本、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同道也多次来这里交流观摩,他们认为:这里最可珍贵的是人际间情感的交融。
心有灵犀一点通。深深扎根于人间真情的社区志愿服务活动在天津市中心繁华地区的持续开展,既为全市带来一种富有生命力的祥和与跃动,也启发各区县适应自己的特点延伸出新的创造。静海县12万农户中有声有色地开展着“三户”(文明户、守法户、文明家庭标兵户)活动,天津河西区评选出万名文明市民,这万紫千红点染出一片春色。
可见,精神文明重在建设。(附图片)
题图:天津市和平区新兴北里社区志愿者老人巡逻队。欣北肖荻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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